司徒青青幽幽醒來,抱著頭坐起身,下一秒尖叫出聲。
她怎麼全身像快被人扒光似的?
她低頭看著被推高的襯衫,露出雪白的胸部,再往下望去,天吶!涼涼的空無衣物!
瞥眼一看,西裝褲跟底褲都被丟到床下,假發和人工的臉皮、手皮也零亂地散落在床上,老天爺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司徒青青慌亂的抓著頭發,試圖回想,怎麼自己活像是剛被人強暴似的?
“啊——”這回她尖叫得更大聲。
她記起來了!她剛剛睡著後,竟然作了一場春夢,這些衣物八成是她在迷迷糊糊中自己脫下來的。
好丟臉,她居然作了一場和……和男人……“那個”的夢!
而且那個男人還是……還是僅僅見過一次面的杜頡剛!
老天,原來她是這麼欲求不滿的女人!
司徒青青懊惱的咬著下唇,真不明自己到底怎麼搞的,竟然會作和杜頡剛上床的春夢。
她夢見自己坐在他腿上,他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晨褸,她甚至還可以感覺到他體溫的熱度!
她還夢到他摸遍了她的臉、胸部,還有……
司徒青青感覺好羞恥,但是不可否認,在羞恥的背後還有一絲刺痛的甜蜜,她想,如果夢沒有醒來,那……他是不是就……
她雙手猛搓著自己的頭發,她怎麼這麼不知廉恥,居然幻想跟一個男人做愛!
她承認,杜頡剛是個出色的男人,他很英俊也很健壯,但是,他危險得就像個魔鬼啊!
人家說夢是潛意識的一種反射,她該不會把杜頡剛當成自己性幻想的對象吧!因為他真的很優,女人看到他應該都會勾起那麼一點點想像,而她是個正常的女人,作做夢也不為過……
該死的、該死的!想到哪裡去了?她怎麼可以把那種危險份子當成性幻想的對象呢,他可是比眼鏡蛇還要恐怖、還要毒的男人吶!
面對杜頡剛就像在面對一條眼鏡蛇,要小心警戒,提高警覺,以免被這條毒蛇冷不防的咬一口。光站在他身邊就讓人忍不住寒毛直豎,什麼旖旎幻想根本不該存在!
司徒青青從床上跳下來,繞過屏風,跳進澡盆,再洗一次澡,並把所有怪怪的異色思想全部洗掉。
晨光微煦,曉陽初露,天色由黑轉成暗暗的藍,司徒青青推開門,輕手輕腳的從房裡走出來。
四處張望,她悄無聲息的在長廊上走動,在亮的天色下察看地形。
到處都是古典的中國建築,實驗室究竟在哪裡呢?一定又是以什麼大宅院為外形,被遮掩在裡面吧!
觸目所及均是花花草草、亭台樓閣,倒讓人有交錯時空之感。
司徒青青停下腳步,對著遠方天際伸伸懶腰,打著呵欠。
自從作了那場夢,她整個晚上睡得極不安穩,時睡時醒,斷斷續續的,有睡等於沒睡。
真是的,那男人還真像條毒蛇,連在夢境中也不放過她,緊緊纏著,讓人透不過氣來。
一想到昨天那個荒誕至極的春夢,臉頰的溫度又開始向上竄升。
突然,一只冷箭自她臉頰旁飛過,削掉了一綹黃發。
司徒青青猛地回過頭。是他,她夢裡的男主角!他一大早這麼好興致練射箭引
杜頡剛身上穿著射箭裝,一手拉弓准備再射出。
他、他、他想干麼?司徒青青一臉蒼白,腳步微微顫抖的向後退。
難不成他發現了她的真面目,想一箭射死她?!
接著一支箭從她頭頂飛過,又削了好幾絡頭發。她摸摸頂上的假發,眼看他又要從腰間抽出一支箭,再被他這麼削下去,那她戴的這頂黃發沒三兩下就會被他給削光。
“慢……等等!你、你……你要干麼?”驚險萬分之下,司徒青青脫口說出中文。
杜頡剛放下弓,嘴角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普羅曼先生會說中文?”
“呃……”完蛋了!她捧著胸口,被他這麼一問又嚇得心髒跳個不停。
鎮定、鎮定!會說中文的洋人大有人在,她扮演的是高學歷的知識份子,當然也會。“我在大學的時候修過中文,所以……”
杜頡剛再度拿起弓箭瞄准她。“那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不說?”
這個混蛋!他手上有弓箭,她什麼都沒有,不公平!“因為在美國很少有機會說,而且你們都是用英文跟我對談,所以我自然而然只講英文了。”
“是嗎?現在倒又自然而然的講起中文來了。”杜頡剛冷硬的臉部線條被嘲弄的笑意牽動著。
眼看他一寸寸的拉開弓弦,司徒青青連忙出聲阻止。“杜先生,請放下你的武器,我罪不至死吧!”他這一箭射來還得了,她馬上就可以去跟死去的父母請安。
“你還有什麼事該說卻沒說的?”他冷冷的瞇起眼。
“我怎麼知道你還想知道什麼?”她咬著牙問道。完了!他看出什麼了嗎?
“我看你還有多少頭發讓我削。”他把弓弦拉到最極限。
“杜先生,能說的我都說了。”司徒青青捏緊雙拳,手心已微微出汗。
她就是死不承認就對了!箭已在弦上,杜頡剛放開弓弦,銳利的箭咻地飛了出去。
她眼看箭簇來勢洶洶,再讓他削下去還得了,一偏身,閃過了銳箭。
身手還挺靈活的,不愧是偷遍世界的千面天使。杜頡剛勾了一下嘴角,表情復雜。他再拍一只箭,搭上弓。
這該死的家伙拿她當箭靶!“杜先生,請你理智一點!”要不是想繼續待在這裡,她一定沖上去跟他廝殺。
“對付一個說謊的人不需要理智。”他又射來一支飛箭。
司徒青青再次閃身躲過,她發現這家伙的箭都讓她能輕易躲避,並沒有置她於死地的殺氣,他根本就是存心耍著她玩的!
“你變態!心理不正常!”她忍無可忍,光火的咒罵。這樣要人很好玩嗎?
“罵得好!只要你躲過我所有的箭,我就不再追究,放你一馬。”杜頡剛拍了拍掛在腰間的箭袋,裡頭約莫還有十多支箭,在他俊挺的面容上滿是興致。
“為什麼不是你當箭靶我來射?”司徒青青氣呼呼的說。
他就是想看她嚇得跳上跳下來取悅他!她是人,又不是箭靶,也不是他的獵物,更不是小丑,干麼要隨著這個神經病起舞!
“因為我是這裡的主人。”她的話激出了他的笑意,一向清冷的表情噙著淡淡笑。
她真的很想對他比中指!“這就是杜先生的待客之道?”
“那得視我的心情而定。”他抬高握著弓的手臂,另一手再度從腰際取出利箭。
“你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出氣。”她搖搖頭。毒蛇在吞掉一只老鼠前也不會有任何動靜,當然啦!她絕不承認自己是一只老鼠。所以雖然他看起來似乎挺悠閒的,難保他笑得越開心其實是越生氣,現在是氣到極點拿她開刀。
“錯了,就是因為心情好才要你當靶子。”杜頡剛挑著眉峰,彎起嘴角,瞇眼瞄准她。
他在說什麼屁話!心情好拿人當箭靶,心情不好不就直接把人剁成肉醬配飯吃?她的奇檬子被他越弄越差。
司徒青青沖過去,想搶下他手中的弓箭。“那現在我心情也很好!”
很好,狐狸尾巴一點一點露出來了,但是他不急著揭穿她,他想慢慢的玩這場游戲。
看她沖過來,杜頡剛立刻朝她射發。
眼看利箭凌空射來,一矮身,她伸長腳往他的腳勾去——
他電光似的閃開,再抽出利箭,把箭尖對准她的額頭。
她跳起來,想將箭抽過來,但是她用盡力氣,依然搶不過那支箭。
杜頡剛文風不動的站著,他只微微的轉動手腕,使力一拉,她整個人便跌進他懷中。
我的媽呀!她是練過功夫的,怎麼這個男人隨便一拉,她就倒在他懷裡,而且,他把一個男人拉進懷中做什麼?!
“杜頡剛,放開我!”司徒青青激烈的推拒,一接觸到他的胸膛,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昨夜夢境的片段。
她像條蟲般的在他懷裡鑽動,但是他依舊不動如山。
杜頡剛揚起左手的弓,右手仍環著她的腰。“看到前面停在涼亭上的鴿子沒?”
好聽的磁性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他溫熱的唇瓣幾乎貼在她耳上,仿佛有一股不知名的魔力,她漸漸忘了現在自己易容成男人的樣子,不再抵抗。
“射中一只給我當早餐就饒過你,射不中的話,你就是那只鴿子的替代品。”
哼!少看不起人,她雖然沒玩過射箭,但是應該跟射槍、飛鏢差不多,她命中的機率有百分之九十!
司徒青青二話不說,抽出他腰間箭袋裡的箭,轉身伸手奪走他手中的弓。
啊,好重,在他放手之際,她拿弓的手瞬間垂下,整個人向前傾,不意,她的臀碰到他敏感的胯間。
杜頡剛皺眉,喉間發出一陣咕噥。
哇!這把金色的弓可能有幾十斤重,除非是經過特別體能訓練的好手,否則以她一個女子的臂力是不可能拿起來的。
司徒青青的心思全都放在那把弓上,絲毫沒察覺自己的臀還曖昧的貼在他的胯間。
不想在男人面前認輸,她使盡吃奶的力氣,試了一次又一次,但金弓仍完好的立在地上,她怎麼使力也拿不起來。
他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生理反應,就在欲望越來越明顯時,司徒青青猛地直起腰。
“該死!”杜頡剛極其懊惱的低咒一聲。
“你才該死,這麼重的弓我怎麼可能拿得起來!”她轉頭瞪他。
奇怪,他的臉色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看,好像氣炸了的樣子,一張俊臉呈現不正常的暗紅色,他剛剛嘴角還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現在卻氣成這樣,到底又是什麼事燃起他的熊熊怒火?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杜頡剛低頭瞪著她,一陣陣濃濁的鼻息噴在她臉上。
哇!他好像真的很生氣,瞧,他像得肺病似的猛喘氣,那氣息灼熱得能燙傷人。
有點恐怖,看來她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現在正站在人家的地盤上,她不想死於非命。“我成天待在實驗室裡,臂力當然不是很大。”她明顯的放軟音調。
杜頡剛一揚手,輕易的舉起金弓。“我架弓,你控弦。”
司徒青青有些崇拜的看著他拿弓的左手,嘩!他好厲害,那麼輕松的拿起它,而且他的手臂上並不是一大塊嚇死人的肌肉,整條修長的手臂是力與美的結合,她好想摸摸看……
“還不快射!”
他的話有如當頭棒喝,她真的差一點就伸手去吃他的豆腐,這男人像極佳的雕塑,讓人忍不住想摸幾把,但是他是條毒蛇耶,摸下去還得了!司徒青青吞著口水,挺直腰桿,把箭搭在弦上,微微將臉頰貼在他的手臂上瞄准目標,把弓拉開。
可是不知怎地,知道他就在她身後,身上的熱氣隱約傳來,她心跳的節奏有些慌亂,根本無法瞄准。
“射!”他又冷冷的下令。
她被他嚇得突然松開手,箭飛射而出,驚擾了滿亭的鴿子,利箭無力的沒入池中。
“都是你害我沒射中!”她把錯怪在他頭上,伸手往後一抓,准備再從他腰間箭袋抽出一支箭。
“嗯……”杜頡剛的低吟聲在她頭頂上響起。
他好像很難受似的,她不明白地回過頭,他的表情似乎在壓抑著什麼痛苦。
“那不是箭。”他咬牙道,額上已冒出熱汗。
還用他說,她自己也覺得奇怪,哪有這麼大支的箭。她低頭望向此刻手中正抓著的東西——
“我的媽呀!”她居然握著男人的寶貝!司徒青青急忙松開手,像只兔子往後連三跳。
看到她恨不得剁了自己那只手的模樣,杜頡剛感到有些好笑。“需要這麼驚訝嗎?”
豈止驚訝,她簡直快吐了!惡心死了,她居然抓著男人的“那個”,更令人作嘔的是,他竟然會對一個歐吉桑興奮!
“這東西你也有。”他嘴角輕輕一勾,看著她滑稽的舉動,由心底油然而生的笑意逐漸撫平他疼痛的欲望。
她哪會有這麼惡心的東西啊!司徒青青蹲在池邊,把手伸進水裡猛搓。
“難道你從不會興奮?”他十足惡棍的笑著。
“我對女人才會,沒你這麼不挑食。”她回敬他一句,突然感覺到水面一陣不正常的波動。
“忘了告訴你,這池子裡有養鱷魚。”杜頡剛以涼涼的語氣道。
她警覺的抬起頭,見有好幾只鱷魚往她迅速的游過來,她一氣之下沖向他,拿起一支箭,“把弓舉起來,要就吃鱷魚大餐。”
杜頡剛配合得很好,完全不在乎她此刻的命令口吻,舉起弓,左手與她的臉平行。
眼看有幾只鱷魚張大嘴巴爬上岸,司徒青青速射了好幾支箭,但是她的力氣顯然不夠,箭矢無法穿透鱷魚如鐵甲的厚皮。
她咬著牙,心念一轉,將箭瞄准鱷魚的眼睛,果然,金色的箭簇沒入鱷魚的眼睛,一條大鱷痛苦的在地上張牙舞爪,又長又大的尾巴打在其他幾只登陸的鱷魚背上。
“漂亮!”她冷靜而且機智,身手也不錯,杜頡剛激賞的盯著她。
她伸手再往箭袋一摸,但是箭矢用盡,她趕緊扯開喉嚨大叫。“白癡,還不快跑!”
吼完,她二話不說的抓著他的手臂狂奔,跑了將近一百公尺,往後看鱷魚沒跟過來,她才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
“啊……”她躺在碧草如茵的草地上休息,她相信剛剛自己一定破了女子一百公尺短跑的世界紀錄。
杜頡剛倚著木棉樹的樹干,氣息沒有她的紊亂,兩手環胸看著她。
“虧你還笑得出來,我們差點就變成鱷魚的麥當勞,你知不知道?”還好跑得快,不然已是那群鱷魚的點心。司徒青青從草地上坐起來,轉頭看向他。
“你不是要請我吃鱷魚大餐?”杜頡剛提醒她曾說過的話。
“那要看我手上有沒有武器!”他的意思是她說大話還是不守信用?“打不過就要逃,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沒聽過嗎?留下來逞英雄只是有勇無謀,白白送命。”司徒青青臉又紅氣又喘的訓斥,完全忘記此刻扮演的身份。
“你也太大驚小怪,其實那群鱷魚跑不遠,它們身上有植入晶片,一旦離開池子一公尺,裝置於池邊的電子儀器就會發出電波干擾它們的腦神經,會產生暈眩、視線模糊不清、劇烈頭痛,然後會乖乖的回到池中。”杜頡剛直到現在才揭曉答案。
“什麼?!”她火大的跳起來。“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喘得像頭牛!”難怪他看到那麼多只鱷魚從水裡面爬出來一點也不害怕,原來早有預防。
“想看你被嚇。”杜頡剛好心情的笑了起來。
“你心理變態!”早知道就把他一腳踹進池子裡,讓他被鱷魚分屍。
“呵……金,你什麼時候成了心理變態我怎麼不知道?”一陣如銀鈴般的笑語隨著早晨的清風襲來。
“素素,你怎麼來了?”杜頡剛在回頭面對來人時,迅速收起臉上的笑意。
名輕靈飄逸的女子自翻飛的柳絮間走來,看起來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長老們叫我來的。”秦素素櫻唇一勾,揚起足以奪人心魂的笑容。“不只我,黑與藍也跟著來了,外加一名小姐。”“黑與藍會一起行動?”他有點詫異的揚了揚眉。
“由我出馬他們能不從嗎?”她抿唇而笑。
“說得也是,他們兩個中你的毒太深了。素素,早點作決定,否則這對藍與黑都是項折磨。”杜頡剛洞悉一切的眼光射向她,銳利的看著神秘難解的她。
“與其管別人的閒事,倒不如先想想自己的吧!”秦素素不以為意的笑著。“跟著我來的還有一名小姐。”
“來做什麼?”杜頡剛糾緊眉,其實他心裡早已猜出了個大概。
“我年初的占!不是說你今年會有一場劫難嗎?”她甜甜的說。
“那又如何?”
“所以長老們想出沖喜的方法,希望能化解這次的劫數。”
沖喜?!司徒青青聞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都什麼時代了還搞這一套,神翼騎士集團這個古老的大幫會果然還停留在古代,聽這個美若天仙的小姐說什麼占卜、沖喜的,已經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信這些,不僅笑掉人家大牙,笑掉舌頭都有可能。
杜頡剛覺得她的笑聲很刺耳,聽到他有可能跟別的女人結婚,她需要這麼高興嗎!他不能理解自己為何突然會在意起這件小事情,他似乎開始有些在乎這個女人了。
“這位先生是?”秦素素含笑以對。
“我是大衛.普羅曼,算是這裡的……嗯……食客吧!”司徒青青從草地上站起來,伸出手。
“食客?呵……你的中文說得很好嘛!”秦素素握住她的手。“我叫秦素素,是長老會那邊的人。”
發覺杜頡剛的眼神一直沒離開自己,又想起他的同性戀傾向,司徒青青故意牽起美人的手親吻,表現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想借此告訴杜頡剛,她是個正常的男人,對同性沒興趣。
秦素素紅唇微揚,轉頭面對杜頡剛,美眸帶笑。“金,我在電話裡聽紅說過了。”
那麼素素知道這個大衛是千面天使易容的了。杜頡剛點點頭,決定看司徒青青演獨腳戲,想看她究竟能蠢到什麼程度。
“秦小姐很漂亮,東方的女孩都跟你一樣那麼美麗動人嗎?”司徒青青還緊抓著她的手不放,繼續演戲。
“東方是有很多漂亮的女人……”秦素素曖昧的望向杜頡剛。“是吧,金?”
他面無表情,心裡卻在狂笑,司徒青青找錯人玩她的游戲了,素素不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而且我們中國女人不只漂亮,還很聰明,很吸引人啊!”秦素素任由她捉著自己的手,撇唇笑道,尤其是最後那一句話,仿佛別有深意。
“是啊、是啊!秦小姐是個崮翹楚。”司徒青青演得一臉癡迷。
“那可不一定,中國女人有千萬種風情,各領風騷,我只是其中之一罷了。”秦素素也毫不謙虛,她當然知道自己的美麗。
“但我現在只看到秦小姐一人。”司徒青青繼續演下去,對眼前的女人說不出喜歡或討厭,只是有一種直覺,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金,他見過不少美女。”秦素素把問題丟給杜頡剛,他不能只當個看戲的局外人。
“嗯,在夢裡,”杜頡剛瞟了司徒青青一眼,眸裡閃過一道叫她羞怯的春意。“一場綺夢。”
男人的綺夢……轟!一股火燙的熱氣從腳底板直往臉上沖,他、他、他怎麼好像知道她曾作過有關於他的春夢?司徒青青愕然的放開秦素素的手,心如擂鼓。
很顯然的他們兩人之間已經發生了一些事。秦素素嘴角噙著笑意,轉而對杜頡剛說:“金,別怠慢了客人,跟我去見見那位小姐。”
“我沒興趣。”他冷冷的回絕。
哇!對這麼漂亮的女人說話也是如此倨傲的神態,他真的是無可救藥了!司徒青青越來越相信他是個名副其實的同性戀者,看來她要小心點才行,晚上睡覺門窗要關好。
“沒興趣也得看,她將是你未來的妻子。”秦素素輕柔的笑著,她是長老那邊的人,對這七個騎士首領根本不怕。奇怪!為什麼聽到“妻子”兩個字,她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司徒青青心裡悶悶的想著。
“我不需要用那種蠢方法來化解災厄。”他相信素素的占卜,所以他今年一直很安份地待在自己的地盤,沒有離開過台灣,但他認為自己有能耐面對災禍並解決它。
“但是長老們認為你需要。”
“我不認為。”
“我的占卜也是這麼顯示,你需要的。”秦素素笑睨著他不耐的神色。
“總會有出錯的時候。”他蹙緊眉峰,即使他知道素素的占卜奇准無比,從未失誤過。
“金,如果你想安然無事就聽長老的,娶她為妻,”秦素素停頓了一下,若有似無的瞟了司徒青青一眼,才又接著說:“要是遇到個真正喜歡的,再娶來當小老婆好了。”
小老婆?沒想到這個大美人會有這種八股思想。
男人可以一夫多妻,那女人也可以一妻多夫嘍!
既然如此,為何又有婚姻制度存在?有人說一夫一妻制違反生物本性,但是人既然稱為萬物之靈,就是有別於其他生物,若用這一點作為花心的借口,不就承認自己是禽獸?
那……這個男人是禽獸嗎?
“我的婚姻由我自己來做主,任何人都無權插手。”杜頡剛轉身欲離去。
“你錯了,當你被任命為金翼的領導人,你的人生就不再是你一個人可以作決定的。”秦素素說話的聲音悅耳動聽,但是絲毫沒有溫度。
“素素!”杜頡剛因她的話停住腳步,臉色陰沉。
“別生我的氣,我只是提醒你而已。”秦素素走向他,揚高下顎,兩手環胸。“走吧!”
司徒青青想,看來這個女人在他們集團內部的地位很高,連金翼騎士也對她無可奈何,她的權力為什麼這麼大呢?
“走吧!”秦素素拉著杜頡剛的手臂,那柔媚神態根本令人無法抗拒。
“哎!素素,到底有誰治得了你?”杜頡剛搖搖頭,說話的語氣有些無奈。
“呵……”她但笑不語。
嘩!杜頡剛也有拿人沒轍的時候。看他對她那麼容忍,司徒青青的心裡有些不平衡。
為什麼對她就是咄咄逼人的狠勁,對這個叫素素的女人就如此讓步呢?
“別亂跑,我這裡除了鱷魚,還養了不少寵物。”杜頡剛回頭看她一眼,說話的口吻滿是警告的意味。
她不滿的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她偏要四處逛,乘機勘查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