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住一片真情 第十章
    江煥平在如楓日夜不懈的照顧下,病情逐漸好轉。

    醒來以後,他便不斷地猜測那些對他下毒手的人的用意?在美國,他不曾招惹過誰,而唯一令他產生懷疑的就是章佳嵐了。

    如楓端著;雞湯走進病房。「你醒了?」

    江煥平最痛恨別人對他施子同情、憐憫,尤其現在他正值落魄時期。「你用不著對我假惺惺,留點力氣去對付你深愛的人吧!」他冷哼一聲,口氣幾近不眉,

    「平時不是怕我怕得要命、想趁早擺脫我嗎?現在正是大好時刻,我奉勸你趕緊收拾包袱,快步逃離我的視線吧! 」

    如楓不理會他的冷潮熱諷,專心地將雞湯舀於碗中,然後遞給他。「我瞭解你的感受,只要是人都會有雄心的,我也不例外,只可惜我的雄心太小,如今才會變成什麼也沒有。至於聽你的話趕緊逃離,很抱歉,我暫時辦不到。至少在你傷勢尚未痊癒之前,我並不打算這麼做。」

    他不識好歹地瞪了那碗塢湯好一會兒,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心中更是厭惡。他一手揮掉那碗湯,「我從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信奉耶蘇的,滿口仁義道德,聽了都起雞皮疙瘩。我告訴你,即使我被毀容,也不會需要你的,你不是趁早離開,別自討沒趣,到時候拉不下臉來,可別怪我太殘忍。」

    說到毀容,他下意識地撫摸傷口,但他什麼也沒摸到,因為所有的傷口全被紗布包札著,而臉部只可憐地露出眼、鼻、嘴。不用別人說,他也非常瞭解自己的傷勢,至於復元,敢只能聽天由命了。

    如楓彎下身拾起碎片,她告訴自己,要忍耐,其實他的本性不壞,是一時無法平衡罷了。

    收拾完畢之後,她沒有再舀一碗給他,畢竟她瞭解他的脾氣。

    「好好休息吧,我等會兒再來看你。」如楓走向窗前,拉開窗簾,溫暖的陽光透進了病房。

    「不用,我好得很,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沒有同情你,我只是在盡一點朋友道義。」

    「朋友?道義?」江煥平將眼光瞥向另一邊。「我們還算是朋友嗎?」

    「是的,仍是朋友。」她十分篤定地回答。

    他有些心虛,甚至不敢再面對她。「請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他下遂客令。

    「我會走的,但務必請你仔細想想,現在你只有卸下武裝,才不至於孤單與無助。」

    她的簡直說進他的心坎裡了。「我不會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不來見我,我相信我會在此過得更好。」他嘴硬地駁斥道。

    「很抱歉,我辦不到。」

    口  口  口

    「可晴,別走,我有話對你說。」羅素一把捉住她的手。

    他終於可忍無可忍進來找她,他不能再漠視自己的感情了。

    「請你放手,別忘了我是有夫之婦,你這樣捉住我成何體統?」

    他無奈地鬆開她的手,「我有話對你說。」

    「那就快說,我忙得很。」她隨意找話搪塞。很奇怪的,她竟然有點怕與羅素單獨相處。

    他深吸口氣,為自己壯膽。「請接受我的感情,別逃避我。」他簡潔扼要地表達愛意。

    可晴先是愣了一下,爾後冷冷地回道:「我們是朋友。」

    「這不是我要的結果,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哪能瞭解你的思想?」

    「不,你懂的。人死不能復生,你總不能為他守寡一輩子吧?」

    「那是我的事,我不認為你管得上。雖然我暫時居住在你家,但這並不代表我得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你。」

    她不斷警告自己絕不能背棄玉恆。這些日子以來,羅素對她的關心與日俱增,差點令她意志動搖,尤其她近日又極度渴求一個能陪伴在她身邊的人。在兩個念頭日夜不停地折磨下,她簡直快崩潰了。

    羅素衝動地將她擁在懷裡,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深情地吻住她的唇。

    先前可晴不斷地反抗,但漸漸地,她的抗拒變得柔弱無力,最後乾脆任他狂吻著,讓彼此沉浸在這一刻裡。

    過了好一會兒,羅素才拉開她,可晴以迅雷不及掩的速度摑了他一巴掌後逃開。

    羅素撫著臉,錯愕地看著她遠去……

    口  口  口

    雖然江煥平不只一次地警告過如楓別接近他,但如楓不管,她每日按時去探望他,儘管他的口吻並不友善。

    「看我為你帶來什麼?」她揚揚手中的咖啡豆。

    「你最喜愛的哦!」地邊說邊動手泡起咖啡。

    「那是以前,現在我討厭咖啡,連它的味道也是。

    如果你想開懷暢飲的話,請到別處,我這裡並不歡迎你。」他拒絕看她。她將他七、八年前的喜好記得一清二楚,只會令他更加懊悔及心碎。

    她依舊繼續手中的工作,「別騙我,我知道你喜歡。」

    「你到底有什麼用意?我不相信你會平白無故對我奸,這其中必有陰謀。既然被我揭穿了,不如說出來吧! 」

    「她沒有,但我有。」

    如楓還沒開門,突然有人為接下話。

    「可晴,你怎麼來了?」如楓訝異地望著她。

    「我來看看到底誰這麼不識好歹,三番兩次辜負你的好意。」可晴的話是尖酸刻薄的。對付江煥平她必須要很,因為根據她的調查,他也是謀害玉恆的參與者之一。

    「是的,我不識好歹,我三番兩次辜負如楓的心意,這樣的答案你們滿意了吧!」

    「滿意?早得很!」

    如楓趁他們對話的空檔,端了杯咖啡給可晴及煥乎。

    可晴順後接過,江煥平卻一手打翻它。熱滾滾的咖啡灑在如楓手中,痛得她流下淚來。

    「如楓!」可晴與煥平異口同聲地呼喊。他不是有意的,真的。

    可晴扶著她,「看你幹的好事,自己變得面目全非還不夠嗎?你到底想要多少人也像你一樣見不得人?」

    「可晴,別這樣,我相信煥平他不是有意的。」如楓為他說話。

    「是嗎?或許正中下懷呢,這樣一來,你會因燙傷而自卑,怕自己配不上夢寰……」

    「別說了,可晴,快帶我去擦藥吧!」

    夢寰?打從她來到這兒,就不敢期望與他再有任何牽連。一方面是不能,另一方面是不敢。想他只會讓她更加無助。

    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懊惱由煥平心中升起。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口  口  口

    可晴帶如楓來到醫務室,反倒給了羅素一個機會,進入醫務室之後,可晴開始後悔了。

    羅素細心地為如楓清洗、包紮傷口,也不時地抬頭偷看可晴。

    「怎麼弄的?」他關心地問。

    「不小心被開水燙到的,沒什麼。」如楓隨意找藉口搪塞。她意識到他們之間的不尋常,於是說道:「我先走一步,可晴,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可晴點點頭。

    「你知道我是羅素的特別助理吧?」

    她再點點頭。

    「最後患者較多,我的手又受傷了,能不能請你幫羅素,補我下午或近日的缺,我怕他會忙不過來。」

    「我不是當助手的料,何況我什麼都不懂,只會幫倒忙而已。」她推拖。

    「羅素會教你的,你大可放心。」

    「我不能,如楓。」她乞求,以眼神示意她真的不能,如楓卻當作沒看到。

    「你會的,可晴。讓我休息一下難道不好嗎?莫非你與羅素之間有心結存在?」

    「沒有。」她飛快地回答,好半晌才又說:「好吧,我答應補你的缺。」

    可晴沒有看羅素,因為她知道最高興的會是他。

    「謝謝。那我走了。」

    如楓一出去,整間醫務室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久久,羅素才進出一句話,「那天吻你我很抱歉,請原諒我的情不自禁。」

    「別再提了,反正都過去了,我只希望你能記住這件事,別重蹈覆轍,否則我不再確定自己只會揮你一巴掌,那樣做實在太便宜你了。」

    「我會盡我所能地克制自己。」他整理著藥品,「我得去巡視病房了。」

    「我陪你去。」

    「謝謝,不用了。我不想令你尷尬。」他的態度十分沮喪,這大概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

    羅素打開門走出去。

    可晴趕上他,站在他的身旁,此刻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嬌小!她才到他的肩。

    他懷疑地打量她,她卻回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僅止於此?」

    「僅止於此。」她突然變得開朗許多,畢竟羅素是個討人喜歡的男孩,她真心想幫忙他。

    口  口  口

    早上如楓被燙傷之後,江煥平便將自己反鎖在病房裡。他想了很多,他不該再懷疑如楓的心意,畢竟她這種同情心是從小就有的。

    他要為她做點事。

    前幾天,他終於接到汛息,得知想殺他的那群人已經被捕了,更棒的是,他們道出了主謀者。果真如他所猜測的,是她。該是展開行動的時候了。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緩緩地起身開門,一群醫護人員走了起來,如楓也跟在後頭,今天是他拆紗布的日子。

    他們緩緩地拆著紗布,他屏住氣息,靜靜接受命運的宰割。當一切拆除完畢,他遲遲不敢接過護士給他的鏡子。其實從大伙眼中,他大概也知道個所以然了。

    半晌,他認命地接過鏡子,他的左右臉龐各有一道醜陋的疤痕,額頭上的傷口仍舊存在。

    「我們已經盡力不使臉上留下疤痕,但……很抱歉,傷口大得使我們……」一位護士小姐說著。

    「不用說了,我瞭解,謝謝你們現在。我想靜一靜。」

    大家識趣地離開,房裡只剩下如楓和他。

    「罪有應得,不是嗎?」他苦笑著,心卻在淌血。

    「不,不是的,你可以去整容,現在醫學發達,我相信臉上的疤不是問題。」她握住他的手。

    他再次苦笑。「小楓,你永遠是給人希望的。真希望我們能重新來過,十年前那段日子真好,是不?只可惜我已配不上你,而你又有心上人了。」

    「相信你自己。」她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不行了,我就是太相信自己,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他換了個話題。「警方逮捕到想害我的人了。」

    「是誰?」

    「一群美國混混。」

    「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跟他們無怨無仇的。」

    「不為什麼,只是看不慣我大搖大擺地開著新車上路罷了。」他欺騙她。

    如楓雖有些懷疑,卻沒有再說什麼。

    煥平從背後悄悄拿出一盒東西。「打開它。」

    她依言打開,裡頭是一組玻璃杯和一個茶壺。

    「送給你,它本來就該屬於你的。留在身邊,當作我們之間的回憶吧!」

    這盒茶具組是他們倆第一次出國時買的,是他送給她二十歲的生日禮物,他說,這裡頭有一個茶壺、門個杯子,所以他打算生兩對兒女,一家六口每到晚上便坐在桌前,一同喝茶說故事。誰知……一切都太遲了,誓言也不再了。

    「我會好好珍惜的。」她落下淚來。

    「那就好。」他虛脫地躺回病床上。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多得令他負荷不了。「我想睡一下,你出去吧!」不再顧及她的反應,他閉上眼睛安穩地睡去。

    口  口  口

    隔天一早,如楓按照慣例來探望江煥乎,卻發現人去樓空。他的衣物不見了,病床也被人整理過,如楓瘋狂地質問醫院裡的每一個人,得到的答案卻是不知道。

    她不相信他就這麼走了。

    回想他昨天所說的話,他似乎表明了一切,也交代得夠清楚了,只是她笨得沒發覺。他到底會到哪兒?

    如楓心急如焚地尋找著可晴及羅素。

    跟著羅素在醫院來回走動的可晴發現其實比她可憐的人還很多,至少她是幸福的,能夠如願以償地嫁給自己心愛的人。

    每次看見羅素細心、溫柔地探問病人的情況,她總有一種難以傾訴的感覺,感覺他會是個好男人、好丈夫,甚至是她的好伴侶。

    如楓慌張地奔到他們面前。

    「他不見了!」

    「誰?」可晴蹙起了眉頭。

    「江煥平!」

    「什麼?」羅素跳起來,「他的身體還沒完全復元,他這樣只會加速傷口的惡化。」

    「死了就算了,少了一個害人精不是更好嗎?」每次談到江煥平與章佳嵐,可晴的口吻就變得絕情。

    「可晴,別這樣,他已經有意悔改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就不信他會改多少。」

    「可晴,」羅素也試著安撫可晴激動的情緒,「人都會犯錯,不是嗎?」

    「但他犯的錯卻不可彌補,而且也害了我一生。」

    羅素歎口氣,知道她又想起玉恆。他早該明白,玉恆在她心中佔了很大的份量,他想與玉恆搶,似乎比登天還難。

    「人都死了又能怎樣?可晴,別再執迷不悟,放棄仇恨吧!我相信玉恆在天之靈也不願看到你這般處心積慮地為他復仇。」如楓苦哀求。「還是連你也不願放過我?如果沒有我,你也不會變成這樣,玉恆也不會死。

    玉恆的死,我很難過,畢竟我們以前是再好不過的朋友。」

    可晴抱住如楓,邊哭邊說:「是我不好,可是我就是嚥不下這口氣呀!虧你還能為別人著想,可是你自己呢?後天夢寰就要娶章佳嵐了,難道你就這樣不聞不問?」

    「我相信上天,它會給我一個好結果的。」她淡淡的說。

    「如楓!」

    「別再說了。」她看了可晴和羅素一眼,「別欺騙自己的感情。」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她轉身默然地離去。

    口  口  口

    夢寰愁著臉,穿著一身雪白的西站在牧師身前,望著新娘子一步一步朝他走近,心中沒有一絲喜悅與期待。

    他機械式地牽過章佳嵐的手,一同站在牧師面前。

    「雲夢寰先生,你願意娶章佳嵐小姐為妻,今後與她同甘共苦嗎?」牧師問道。

    他猶豫著,一旁的雲名剛趕緊拉拉他的衣角,要他點頭答應。

    當他下定決心回答時,一群警方人員大刺刺地走進教堂。找到章佳嵐後,馬上用手銬扣住她的手,根本不管今天的她是新娘子。

    雲名剛見狀,趕緊上前盤問:「你們這是幹什麼?

    一進來就不分清紅皂白的捉人。」

    「我們懷疑她涉嫌謀殺。」一名警員說道。

    「什麼謀殺?你們無憑無據怎能誣賴人?!」佳嵐心虛地大喊。

    「無憑無據嗎?我就是人證。」江煥平跛著走進來,「而這些就是物證。」他將手中的袋子丟向她。

    「自己看看吧!」

    「你……」

    「別你你我我了,這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很難相信我沒慘死在那些美國人手下吧!」

    「你胡說,我沒害你!」她反駁。

    他走向夢寰,「這種女人娶不得,該娶的人在美國:像這種連自己母親都敢殺害的女人,你還要嗎?如果是我,我就不會傻得去娶她了。」

    「江煥平,你別含血噴人!」佳嵐瘋狂地吼著:

    「我含血噴人?紙上寫得清清楚楚的,就連被你僱用殺害段玉恆的殺手也坦白承認一切了,你還想狡賴?」

    大伙聽了他的話之後,不免震驚。想不到一個漂亮的女人竟會如此心狠手辣,為了榮華富貴,就連自己母親也不肯放過,太殘忍了。

    佳嵐知道不管再說什麼也沒用,但她仍不忘恐嚇江煥平,「捉了我對你也沒好處的。」

    「我已認了,」他脫下帽子,摘下墨鏡,露出兩道醜陋的疤痕。「有這兩道疤痕,我還能見人嗎?與其離群索居,不如拿出證據來制裁你來得有意義多了,至少多了一個人陪伴我坐牢,不是嗎?哈哈哈……」

    佳嵐無話可說,茫然地任由警方人員將她架出去。

    名剛及夢寰被這突來的狀況弄得不知所措。

    「到底是怎麼回事?」名剛著急地問道。

    「她涉嫌數起謀殺,今天會有這種下場,是她罪有應得。」江煥平轉身夢寰,並遞給他一張紙條。「這是小楓目前的住處,你照著紙上的地址去找,必能找到。」

    「那你呢?」

    他苦笑了一下,「等一切結束之後,我想再重回拿彩筆的日子,致力於畫畫。很意外是不是?在大學時代,我可是美術社社長。」他戴回帽子及墨鏡,「別放棄小楓,她一直在等你,也等待奇跡。」

    一切真相大白了,婚禮也沒了。夢寰鬆了一口氣,心中也升起一股希望。他緊握手中的字條,明白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口  口  口

    如楓獨自坐在門前的翠地上,一把吉他置於膝前。

    她手傷復元後,並沒有再回到羅素身邊,她要多製造機會讓可晴與他接近,解開彼此間的心結。看著吉他,她不禁想起了夢寰。他好嗎?算算日子,今天已是他結婚後的第七天了。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她沒有抬頭看,直至感覺有人來到她面前。

    如楓無奈地抬起頭,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不知趣地打擾了她。

    才一抬頭她便愣住了,久久發不出聲音來。是夢寰!是她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呀!她甩甩頭,想甩去眼前的幻象。

    可恨的是,他竟然還優閒地對著她笑,更可恨的是,他那可愛的笑容令她難以移開視線。

    「怎麼?不歡迎我嗎?」

    那幻象竟然開口說話了!

    「夢……夢寰!」她掩住嘴,吃驚地叫著他的名字;

    他敞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你想我嗎?」

    如楓用力地點頭,隨後又搖頭,強迫自己離開他溫暖的懷抱。「我忘了你是有婦之夫,這樣做是不對的。」

    「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

    「如楓,別傻了,我並沒有和章佳嵐結婚。」

    「你騙我,不可能的。」她好希望自己能相信他,可是她的理智卻不允許。

    「是真的。」他再次擁抱她,力量大得不容許她抗拒。「結婚當天,江煥平來到現場,他揭發她一切的罪證,而且你在這裡的地址也是他給我的。」

    「是煥平?那他人呢?」她急切地問道,忽略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惆悵。

    「他和章佳嵐一樣被移送法辦了。」

    「不,這不是真的,他是好人呀!」她難以相信地喊著。

    她愛他?夢寰不知該如何整理自己的思緒。「你愛他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不,那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和他只是朋友,一對好朋友。」她偎在懷裡問:「你還要我嗎?」

    他笑笑,「小傻瓜,如果我要你,幹嘛大老遠跑來找你?」

    「可是……可是你父親他……」

    「放心,一切誤會都解釋清楚了,佳嵐也坦承了一切罪狀,他自己還說,要我盡早將你娶回去。」

    「真的嗎?我可不想你因為我而和父親弄得不愉快。」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台小型隨身聽,按下一個鍵,錄音帶開始轉動著。

    「小楓,當你聽到這卷錄音帶時,想必早已和夢寰那小子親熱一番了吧!雲伯伯很想你,過去全是我一時糊塗才鑄成大錯,雲伯伯誠心希望你成為雲家的人,要快點回來,別讓我等太久喔!我兒子夠性格吧,竟然用這種方法,虧他想得出來,所以你更別辜負他一番心意喔!」

    夢寰將它關掉,「怎樣,我沒騙你吧?」

    「討厭啦!」她嬌羞地窩進他懷中。

    夢寰與如楓重回彼此懷抱的情景,全落入剛返家的羅素及可晴眼中。

    「看到他們這般恩愛,我還真羨慕哩!」羅素不由自主地說。

    可晴看著一臉幸福的如楓,想起了她的話——別欺騙自己的感情,再望望羅素,她想也許她也該正視自己的感情了。

    「羅素,我想……」她又急又羞,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麼啦?有活直說無妨。」他溫柔且多情地望著她。

    「我想我們或許可以試試看。」

    「試什麼?」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再看看她羞紅的雙頰,一下子全明白了。「我願意試,一千一萬個願意。」

    羅素滿意且興奮地抱起可晴原地旋轉了好幾圈……

    口  口  口

    今天的教堂充滿喜氣。

    夢寰與如楓、士雄和艾塵、羅素及可晴三對金童玉女在牧師及親朋好友的祝祝下,完成各自的終身大事。

    他們一同攜手步出禮堂,大伙互望一眼後,新娘們默契十足地拋出手中的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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