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月菱望著漆黑的四周,身心疲倦的呆坐在椅子上,她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突然覺得一切真是不可思議。
從前的她是絕對不敢這樣反抗阿娘的,但如今為了聶大哥,再離譜的話她都對阿娘說出口了。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呢?難道是因為自己喜歡上聶大哥了嗎?還是因為連累他而心懷愧疚?
不管答案是什麼,畢竟他是自己遇過唯一的外族人,雖然脾氣古怪,但也是第一個未曾輕視她的人。
但這一切終究會消失,聶大哥會走……雖然不捨,但她希望他能平安地離開村子。
門外傳來一陣輕響,刁月菱回過了神,發現是阿娘來了。
「阿娘,聶大哥還好嗎?」她奔到刁翌鳳身邊,著急地問。
刁翠鳳掃了她一眼,眼中是冷冷的怒氣。
「他很好,身體復原的能力一流,今天下午我去地牢時他還差點將牢門給拆了,只差沒出來掐死我。」她沒誇張,那時他的臉上分明流露著這樣的表情。
刁月菱捂住了嘴,除了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欣喜及放心,甚至忘了安慰受驚嚇的阿娘。刁翠鳳冷眼觀察著,心中更篤定了事實。
她離開地牢後,心裡掙扎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來女兒這裡一趟,與菱菱談一談聶無方的事。雖然她恨不得宰了那個臭小子,但一想到他能治好菱菱的病,她覺得若不把握這個機會就太可惜了。
更何況菱菱看來很喜歡那家伙,這種事,還是和自己喜歡的人進行恰當一些。
「菱菱,聽他們說你不吃不喝,阿娘很擔心,難道你是故意要氣我嗎?」刁翠鳳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疲累。
刁月菱看了好不忍,她想阿娘一定為了她的任性傷透了心。
「不是的,我只是太擔心聶大哥了,所以吃不下東西。」她垂著頭說。
「唉!也罷,阿娘考慮很久,也許有個法子能放那男人一條生路。」刁翠鳳緩緩地說。
「什麼法子?」刁月菱驚喜地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就是……你嫁給他,和他做一夜夫妻。」刁翠鳳睇著女兒,眼光很認真。
但刁月菱完全不相信,「阿娘,您……您在開什麼玩笑?為何突然說這些呢?」
「阿娘沒開玩笑,你和他若有夫妻之實,他就等於是我的女婿了,看在這層關系上我自然會偷偷放了他;否則我毫無理由地放他走,你要我怎麼面對當族長應有的責任?」刁翠鳳嚴肅地說。
這下刁月菱明白阿娘是認真的了,可是,「您不是很討厭聶大哥嗎?又怎麼會要我……」她覺得這個提議簡直是不可思議。
「其實是因為阿娘聽過一個古法,那就是與男子圓房,男性的陽氣可以助你驅走體內的寒毒,讓你身上的潰爛慢慢痊愈;你說這難道不值得一試嗎?」刁翠鳳鼓勵著她。
「為什麼您以前都沒告訴我呢?」刁月菱大驚失色,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件事。
「我們族中的男人,都知道你身上的怪病,有誰肯接近你?所以這事不提也罷;但現在不同了,這是聶無方活命的條件,再加上阿娘看得出你很喜歡他,所以才覺得此事可行。」刁翠鳳輕輕一笑。 ;
刁月菱羞紅了臉,「阿娘!我只是關心他而已,哪有喜歡他?」她辯駁著。
其實她也分不太清自己對聶大哥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只知道自己很關心、很在意他的安危……難道這就是喜歡?
「你別瞞阿娘,阿娘什麼都看得出來,既然對象是他,你應該提起勇氣試試看呀?」刁翠鳳微笑地問著。
「我不知道……」刁月菱羞的耳根都紅了,但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如果這麼做,我體內的毒不會傷害到他嗎?」
「當然不會啊!你想得太多了。」刁翠鳳握住她的手鼓勵道:「菱菱,這件事你要自己考慮,阿娘沒辦法替你決定,不過你記著,此事不論對你或對他,都是有益處的,你慢慢想吧!」她拍拍月菱的手背,打算離開。
刁月菱急忙拉住阿娘,「他……他知道這件事了嗎?」她緊張地問。
「我跟他提過了,不過他不肯,所以你若是願意,就去找他好好談一談,因為這是他活命唯一的機會。」刁翠鳳加重語氣,希望逼女兒下定決心。
刁月菱呆呆地看著母親離開,腦子裡亂成一團。她若說出這個提議,聶大哥會怎麼看待她呢?會不會認為她是個不知羞的女子?而且就算她下定決心與他……共度一夜,並不表示他會接受她呀!
刁月菱躊躇不已,但是一想到這是聶無方僅有的機會,她又心急如焚:她很了解阿娘的個性,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若再不把握,恐怕……
不,她不要聶大哥死,只要一想到他將命喪於此,她就好自責!她什麼都不在乎了,她一定要說服他接受這個條件!
趁勇氣還在,刁月菱決定現在就去找他,她蒙了面紗便奪門而出,一路往地牢沖去;她什麼也不敢多想,就怕自己會因為一點點的遲疑而退縮,在這個節骨眼,她只能勇往直前了。
到了地牢入口,把守的壯丁們不等刁月菱說什麼就自動讓開了路,看來阿娘早就交代過他們別阻擋她了;她深吸口氣,硬著頭皮步下階梯,想到即將對聶大哥說出的話,她的心就像擂鼓一般狂跳著。
她直直的朝最後一間牢房走去,偌大的空間-安靜無比,耳中只聽到自己雷鳴般的心跳聲;來到牢門前,她看到盤坐在門邊的聶無方正緩緩地睜開眼,一雙冷眸炯炯地閃爍著。
「你來做什麼?」聶無方沒好氣地叱問。才走個老的,現在又來個小的,偏偏他的內力又化解不了體內該死的迷香,讓他束手無策地困在這個煩人的鬼地方。
「我來看你。」刁月菱對他的好精神很驚訝,「你好像好多了。」緊張的心情也被欣喜沖淡了一點。
「你給的草藥的確很有效。」他意味深濃地看她一眼;對於這點,他其實是感謝的,可惜他現在心情正差,她來的不是時候。
「如果你看完了,就趕快走,不要打擾我。」冷冷的說完後,聶無方閉起眼,繼續將真氣逼進丹田,與毒抗衡著;那迷香真厲害,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內力正快速的流失,若不想辦法將毒性化散,就只能在這兒坐以待斃了!
刁月菱見他閉上眼,只好默默地盯著他,再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她更尷尬的坐立難安,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聶無方知道她還沒走,薄唇緊抿出嚴厲的線條,濃傲的雙眉更絞成死結:這丫頭還在這裡干嘛?真是煩人啊!
瞧他動也不動,刁月菱並不懂他正在運功,只好試著問道:「聶大哥,你在做什麼?」
聶無方忍無可忍,倏地睜開了眼,眼神像要殺人,「我在運功驅毒,你不要在這邊吵我!」他壓抑著怒氣,仿佛隨時就要爆發。
「毒?你中毒了?」刁月菱聞言一驚,緊張的心情溢於言表。
聶無方陰冷地瞪著她,本來想怒叱一番,但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真是可惡,明明就是她娘把他害成這樣,可是看到她柔亮動人的眼睛凝視著自己,那著急的眼神,竟讓他心中的氣莫名地消去了大半。
「你娘給我聞了一種迷香,讓我的內力一點一滴地消失。」他冷著臉開了口。
刁月菱皺起眉頭,心中不禁埋怨起阿娘;這樣對待聶大哥未免太過分了。
「聶大哥,這種毒是有藥可解的,我會想法子從我娘那裡偷出來,你不要擔心。」她安慰道。
聶無方冷笑一聲,心想,與其靠別人,還不如先靠自己,隨渡又閉上雙眼,打算繼續努力。
刁月菱看他又不想理她,只好趕緊開口,「聶大哥,我有話對你說。」
聶無方咬牙低咒了一聲,只得再將眼睜開,強自按捺著情緒等她說下去。
「我……其實有件事……」被他的眼牢牢盯著,刁月菱不禁又緊張起來,她發現自己根本說不下去。
「你到底要說什麼?」聶無方眉峰一攏,咄咄逼人地問:「是不是那件事?」
「哪件事?」刁月菱聽他提了,心裡更緊張,小聲地反問道。
「要我娶你不是嗎?」聶無方提高音量,冷眼瞅著她。
「你……肯嗎?」刁月菱雖然問著,但心情已跌到了谷底:看他鐵青著臉,她知道他一定不會答應。
果然,「休想!」聶無方說得好不乾脆。
這兩字像柄利劍,狠狠地刺進刁月菱心中,帶給她一股難忍的痛楚;她怔然不語,搞不清自己為什麼這麼難受。
「說完了嗎?」聶無方冷漠地問,很想趕快結束談話。
刁月菱猛地抬起頭,流露出受傷的眼神,「我知道自己很丑,你是有理由拒絕,但……」她說不下去,他的表現太傷人了。
沒想到聶無方「哼」了一聲,嘴角還扯出一絲嘲弄的笑意,讓刁月菱更覺難受,而他卻說:「搞清楚,我拒絕不是因為這個無聊原因,就算你生得很美,我也是這個答案。」
刁月菱不解地望著他,分不清心中是苦澀還是痛楚:他又濃又冷的眼眸就像藏滿謎題的無底洞,她永遠也搞不懂。
「我從來不跟人談條件,也不接受威脅,更不想跟女人有什麼糾纏。」他眼光瞟向遠方,眼中含著冷冽的怒氣。
「可是不答應我阿娘的提議,你就會被處死!」刁月菱急忙提醒他。
聶無方看了她一眼,淡漠地勾著唇角,「死就死,我從來不怕!」對他來說,死亡與他如影隨行,根本如家常便飯。
「你這個人……」刁月菱開始生氣了;他總是這樣,當初在林間初遇他時,他也是這樣拒絕她的援手。
「我知道了,要你為活命妥協是不可能的。」看到他露出「沒有錯」的眼神,她的心裡更氣他的無所謂,一向溫柔的語調當場揚高了八度。「那好,你就把這件事想成報恩吧!」她斷然道。
「你說什麼?!你居然要我『報恩』?」聶無方驚訝地望著大言不慚的刁月菱,發現她的眼中充滿著平時沒有的堅決!
刁月菱毫不猶豫地脫口道:「我救了你,所以你欠我一個人情,你必須要娶我,治好我的病就當作報答。」
看著聶無方不可置信的表情,刁月菱的心不禁緊緊揪結著;她知道她是丑陋的,但這個事實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原來是這麼痛……為什麼?她為何要為了聶大哥做這許多?只為了救他,她需要逼一個這麼冷情的男人占有她?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他了?
想到這裡,刁月菱心中的難過與委屈猶如泉水般不斷的湧出,晶亮的眼眸也罩上了一層淚光,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她只好趕緊低下頭看著地面。
聶無方深沉的眸光,藏著不可捉摸的情緒,不斷掃視著眼前的她。他當然知道這番話是她的藉口,他只是驚訝她的單純及善意,在他聽來,他感受到她為了救他不惜一切的代價……
為什麼?他只是一個陌生的過路人,她所做的,對他來說已經太多!
「我不接受任何形勢的脅迫,但是……我還曉得知恩圖報。」他緩緩地說,話出口後心中卻暗自開始驚訝。
他是怎麼了?!怎麼會脫口說了這句話,就像鬼迷了心竅?
刁月菱聽懂他的意思了,他是說,他願意……
她停止想下去,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為達到目的而高興,但一想到他不用死,她仍是歡喜的。
「我現在就去告訴阿娘,你忍耐一點,相信很快就可以放你出來了。」她看了他一眼,眼中含著微微的酸楚。
見她轉身離開,聶無方皺起了眉頭,他知道自己的態度傷了她,但他不認為該為她改變什麼,畢竟他從頭到尾都沒求過刁月菱救他,一切是她自願的。
「刁姑娘,謝謝你。」但他仍是低沉地說了此話。這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刁月菱的淚水滾落了下來,這是第一次聽到聶大哥稱呼她……她垂下頭,很慶幸自己是背對他的。
「別這麼說,否則我不也得謝你?」說完,她快步離去。
現在,她真的知道得很清楚了,自己的心,已經掉在他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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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四周,刁月菱到現在都還覺得恍若在夢中,她的房間一向冷冷清清的,今晚卻被阿娘布置得一片喜氣,到處掛滿了紅帳不說,連床上都鋪了紅紗被,真讓她好不習慣。
刁翠鳳很看重女兒這一夜姻緣,雖然此事得秘密進行,但她還是替月菱把房內弄得喜氣洋洋。
刁月菱靜靜等著,午夜時,聶大哥就會來她的房裡……想到阿娘得知聶大哥答應此事時高興的模樣,再想到他可以安然逃過死劫,她的心情不禁釋然一些,只要他們好,她這麼做就是有價值的。
阿娘答應了她,明天一早就為聶大哥解毒,隨即放他離開獨龍村,只要過了今晚她心頭的大石總算可以落地了。
今晚是她和聶大哥的洞房花燭夜,想到自己即將成為他的人,她就又羞又怕;聶大哥會嫌她嗎?嫌她的皮膚丑怪、嫌她容貌礙眼、嫌她……
刁月菱不敢再想下去,她怕自己會臨陣脫逃,會沒有勇氣繼續。
深吸一口氣,她可以確定的是自己並不後悔,只希望今晚一切美好,畢竟這是她和聶大哥僅有的一夜;雖然聶大哥還未離去,她已知道自己會多麼思念他。
一陣敲門聲喚起了她的注意,霍然回頭,發現門被推開了,兩名壯丁挾著聶無方走進門來。
刁月菱與他的目光交錯,在看到他冷冽內斂的雙眼時,她不自禁一陣臉紅:她還沒意識到午夜已近,而他們已將他帶來了。
最後,房中只剩下他倆,刁月菱瞥了他一眼,尷尬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望著他淡漠的眼神,她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她多希望他別這麼冰冷,能夠……溫柔地看看她,就算是一眼也好。
聶無方一語不發地朝她走來,手臂攬住她的肩就往床邊走;刁月菱身子輕輕一震,被他這麼貼近地靠著,強烈感受到一股陽剛的氣息,她的心因此而怦然狂跳。
她覺得好緊張,身體不自主的僵硬了起來。
聶無方發覺了她的僵硬,好笑地勾起唇角,「你在緊張嗎?要我報恩的人可是你呀!」他忍不住想嘲弄她一下。
刁月菱的身子顫得更厲害了,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流動著,就像一陣輕狂的風,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我沒有緊張,只是不習慣與人靠近罷了。」她低聲抗議,鼓起勇氣迎視他。
聶無方挑了挑眉,將她按坐在床上,「那好,我們就趕快把該辦的事辦完。」他神色自若地說,仿佛今晚是來履行義務的。
刁月菱黯然地垂下頭,她也不敢期待平時冷漠的他今晚會有不同,但他那草率的態度卻讓她好難受。
一只手掌出其不意地托起她的下顎,「我們別浪費時間了。」聶無方打量著她;他希望她准備好了,他可沒有哄人的耐性。
刁月菱的心中很慌,但也只好點點頭,隨即見他轉身吹滅了蠟燭,房中頓時一片漆黑。
憑著窗外射進的微弱月光,刁月菱注視著聶無方的動作,只見他解下腰帶,開始脫除上衣,最後解著褲上的繩結……她羞赧地別開臉,不敢再看下去。
但一瞬間巨大的黑影籠罩著她,她驚慌地抬起頭,見到寬衣完的聶無方朝她而來,頤長健壯的身影無比俊美,她不禁呆住了。
他來到她身邊,伸手朝她衣襟上的扣子解去,這動作喚醒了一時失神的刁月菱。
「不要!」她推開聶無方的手閃躲著,排斥的表現讓他愣了一下。
「你不脫衣?」他瞪視著她,「隔著布料抱女人,我沒做過這麼掃興的事。」
刁月菱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聽起來他好像有過無數女人似的!
「脫下我的衣服你會覺得……更掃興,你不會喜歡我的皮膚的!」她顫著聲說。
除了斑駁與紅腫,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上還有什麼,她不要讓他看見這樣不堪的她!
聶無方訝然不語,他沒想到她心裡的障礙會這麼深;想到了今晚抱她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她,他心中不禁有點感慨。
「隨你吧!你自在就好。」他不再勉強她,朝她身邊一坐,隨即扳倒了她的身子。
刁月菱一聲驚呼,順著他的力道,她已經躺平在床上了,完全只能任憑聶無方擺布。
聶無方解開她的發結,披散了她的秀發,至於她臉上的面紗,他決定不去動它;如果連脫衣服都不肯,那面紗更不用想揭開了。
他沉默地伏在她身子上方,將手-向她的絲裙,在伸進她裙中的剎那,他明顯地感覺到她的顫抖。
「你在害怕?」他低聲問著,心中湧起一絲憐惜。說實話,刁月菱給他的感覺很特殊,他一向獨來獨往無所牽絆,也拒絕與人有任何交集,可是遇到她後他竟發現自己並不討厭她,也許是因為她傻得過頭的善良吧!
「嗯!」刁月菱輕哼著,緊張地望著撐在她上方的聶無方;她的視線越不過他寬闊的肩膀,整個人被他的氣息籠罩,讓她心慌無比。
光只是這樣靠近,她就覺得自己快被他凝視的眼神給溶化了!他的眼閃爍著熾熱,而自己仿佛是被他盯緊的獵物。
游走在絲裙內的大掌讓她意識到她的新婚之夜已經開始了,自己即將成為他的女人,而她在這一晚也能真真實實地擁有他……
「放輕松一點,我沒那麼可怕。」他邊說,手繼續往裡-,直到觸碰到她柔軟的底褲。
刁月菱驚呼出口,直覺地縮起身子,但他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今晚你是我的人,所以別想逃。」他既然決定這麼做了,就不會更改。
他的手指順著布料輕輕滑動著,帶給刁月菱一種酥癢的感覺,她不禁羞的閉起了眼,在這時他靈活的手指由褲縫鑽了進去。
刁月菱心頭一顫,耳根羞的通紅:他的手正在她最隱密的部位,灼熱的指尖緊貼著她的肌膚,霸道的讓她無處可躲……
他不容抗拒地撫弄著她,來回摩挲的手指令她的欲望漸漸釋放開來,不知不覺間讓她拋開了原先的緊繃;她暈沉沉地閉著眼,小手握住他的手臂,心中已一步步地預備好他隨時的占有。
她感覺到他褪下她的底褲,接著抬起了她的臀部,然後在剎那間便進入了她的身體。
撕裂的痛楚像火燒一般地蔓延在下體,「啊!」她驚喘著,聲音哽在喉間,包含著強抑的痛苦。
她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堅硬,一串淚珠忍不住由眼角滾落,手指緊緊地掐住聶無方結實的手臂。
聶無方抹去了她的眼淚,「看著我,一會兒就好了。」他的聲音出奇的柔和。
刁月菱睜著蒙朧淚眼,見到他深沉的眼中藏著一絲溫柔,緊揪的心不禁緩緩地放松開來。他的手繼續愛撫她,指尖有魔法似地讓她十分舒適,慢慢的,疼痛似乎不那麼難耐了。
漸漸的,他持續進出的動作勾起了她的快感,在她的身體裡點起了一把狂烈的火,狠狠地燒灼著她,讓她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感覺,同時也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他們緊緊地契合,直到所有激情都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