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瞳,快點快點,婚禮要開始嘍!」清芬大煞風景地拉開休息室的門。「喂,你們兩個夠了!要親熱等今晚再說好不好?哪有新娘子婚前的最後一刻不是由要好的女伴陪著,而是躲在休息室裡跟准老公打波兒的?」
聽見清芬的呼叫聲,采瞳紅著臉把正在啃她胭脂的季鳴推開。「聽到沒有?婚禮快開始了,新郎倌!」
「聽到了啦。」季鳴皺皺眉。看著采瞳酡紅的俏頰,他連一刻都捨不得離開了。「新娘子,我苦苦等了你六年多,將近七年了,今天將你拐上手後,我永遠永遠都不會放過你了。」六年多,快七年了……這段時間好漫長,采瞳撫著他的臉想。難為了前六年季鳴總是對自己一再包容,也難為了前陣子他為了讓她安心,將婚禮一延再延,直到——采瞳想起喧嘩一時的豪門緋聞;季儂神智失常、持刀傷人的事件。季鳴怕他們的婚禮被渲染上任何灰暗的色彩,所以直到季儂的罪名處分被判決後,才重提婚事。爾後,丁伯在穩定的速度下漸漸康復,她也與這位親切的老人家建立父女般的感情,在包爺爺的主張之下,她認丁伯為乾爹,從此她有娘家、多個人疼後,季鳴才鄭重其事地向乾爹提親。所有曾經遠她而去的幸福,如今朝她席捲而來,只因她身旁這個鍥而不捨的男人,包季鳴!「我愛你,季鳴。」她驀然靠向他的胸膛低語。
「我知道,我也愛你。」季鳴摩挲著她的粉頰。「采瞳,你別再這樣靠著我,否則我們就無法如期舉行婚禮了。」
「去,誰准你這麼放肆的?」喜氣洋洋的清芬很高興他們倆終於要共結連理了,她揪起包季鳴的耳朵大叫,拉起小禮服的裙擺往季鳴作勢一踢。「你快給我去教堂前面等著。」季鳴假裝往采瞳身上一倒,悄悄伏在她耳邊說:「等一下禮成之後,記得把花束拋給清芬。」
「為什麼?」采瞳好詫異。「她不是已經嫁給言鎮了嗎?」
「沒錯,可是我要懲罰言鎮沒有好好管教他老婆,老是打斷人家在親熱;所以只要你把花拋給清芬,她就一定會心有未甘地想到她的閃電婚禮,讓她回去跟言鎮吵著再補一個盛大的婚禮,把那個老是請求『經濟原則』的怪人煩死,這個懲罰鐵定夠他受,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放任老婆不管,老是破壞人家的好事。」
「你哦!」采瞳又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
「我怎麼樣?」
「你讓人不得不愛。」采瞳替他整領結,望著她這輩子看過最英俊的新郎。「季鳴!」
「季鳴!」
第二個跟第三個來催新郎倌上場的人也急急地往這個方向走來。言鎮伴著清芬架起季鳴就走,丁伯則站在采瞳面前,讚賞地看著她。
「嗯,我的女兒果然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
采瞳一臉幸福的笑容,挽住乾爹的手,由他帶領著走向禮堂。
教堂的風琴聲緩緩奏出樂章,當他們來到教堂門口,當門扉輕輕開啟,分坐走道兩旁的賓客紛紛轉頭來一睹新娘的風采,都禁不住為她的嬌艷美麗發出驚歎聲。
采瞳在乾爹的攙扶下,拖著長長的白紗,一小步、一小步地踏上通往幸福的紅地毯。地毯的那一端,有她心愛的男人正耐心地等著她;不管她多執拗、不管她多無理,他永遠都會帶著耐心守護她。
隔著頭紗,采瞳與站在神壇前等著與她誓約的季鳴相視一笑,那笑容眩成天地中最美的色彩——親愛的,請等著!她將會懷著無比虔誠的心,走到他身邊。
她將會許下衷心的承諾,陪他直到天荒地老。
即使過去的日子再坎坷難過,但是當幸福在她面前觸手可及,只要她伸手就能牢牢握住時,她就不會再鬆手……
「我願意。」
「我願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