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飛駿是個熱愛工作的人,大部分時間都會留在公司,這晚也不例外,晚上九點多,他還在工作。 起身,他走出總裁辦公室,打算到資料室找資料,經過秘書室時,門虛掩著,他看到冷若言還在裡面。 他有點錯愕,因為他沒要求她留下來。 司徒飛駿沒有在秘書室前多作停留,繼續往資料室走去。 走進資料室,開了燈,關上門,司徒飛駿來到某排資料架前,尋找他要的資料夾。 照理,他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要的資料,但這次他卻找了好幾分鐘了,還是沒找著。 原因是,他腦海想的全是剛剛在秘書室前看到的那一幕。 冷若言極少在工作時講手機,所以這讓他感到好奇,而更令他驚訝與好奇的,是冷若言在講電話時,一向淡然的表情竟然有了變化。 能夠令她情緒有所波動的人,在她心中絕對有一定的份量。 而直覺告訴他,和冷若言通電話的,是個男人。 「思及此,司徒飛駿一雙濃眉不禁皺了起來,一股莫名的怒氣也在心裡悄悄升起。 這時,資料室的門突然開了,一名保全人員走了進來。 思緒被打擾,司徒飛駿一雙冷眼掃向保全人員。 「呃……」保全人員被那銳利的視線給嚇到,一時竟結結巴巴的,話都快講不齊全,「總……總裁……對……對不起……我以為……有人……忘了關燈,所以……進……進……」 「滾。」 從齒縫擠出來的冷冽聲音,嚇得保全人員一身冷汗。 「是……」用盡全身僅餘的力氣,保全人員立即離開資料室。 保全人員離開後,司徒飛駿濃眉皺得更緊了。 他是怎麼搞的?那名保全人員並沒有犯錯啊,那他為什麼發那麼大的脾氣? 他的情緒,好像有了一點波動。 這是因為什麼呢? 冷若言剛才講電話的影像,再次在他腦海浮現。 「怎麼可能是因為她?」司徒飛駿嗤笑一聲。她只是他的秘書。 可是,司徒飛駿想是這麼想,冷若言的影像還是揮之不去…… 這天晚上,司徒飛駿與冷若言一起參加林氏企業總裁所舉辦的宴會。 一到宴會,司徒飛駿馬上和林總裁洽談合約。 合約談妥,見時間還早,司徒飛駿便跟冷若言留在宴會會場,跟其他商界人士打打交道。 林總裁不敢怠慢司徒飛駿,一直伴在他身邊。 「司徒總裁,你想喝什麼酒?」林總裁慇勤地問。 「馬丁尼。」 「好!馬上來。」林總裁立即招來服務生,火速奉上最好的馬丁尼。 「等一下。」司徒飛駿喊一聲。 「呃?」林總裁疑惑地看著他。 司徒飛駿沒說話,只是看了身邊的冷若言一眼,她馬上心領神會。 「林總裁,不麻煩的話,請給我一杯蘋果汁。」冷若言的表情雖沒有絲毫改變,但心裡頭卻泛起一陣甜蜜的漣漪。 就算她只是他的秘書、就算他不許她親近,但只要能得到他偶爾的細心照顧,她就滿足了。 「啊……好!沒問題。」林總裁連忙應聲,這才發現自己一心討好司徒飛駿,卻忘了冷若言的存在。 只是他很好奇,一向冷漠的司徒飛駿,什麼時候開始,竟會關心起下屬的需要了? 是他不太瞭解司徒飛駿,還是,他那美艷無雙的秘書,在他眼中是特別的? 服務生很快便把飲料奉上。 林總裁恭敬地把馬丁尼拿給司徒飛駿,他拿過酒,冷若言這才伸手接過蘋果汁。 再客套幾句後,林總裁便離開,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啜了一口蘋果汁,冷若言的視線不經意在宴會廳來回穿梭,竟看到意料之外的人。 不起半點波瀾的美麗容顏,遽地出現了幾不可察的變化。 「怎麼了?」司徒飛駿一如醇酒般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冷若言看著他,不語。 「回答我。」司徒飛駿說著的同時,心底也不免疑惑自己為什麼要追問這個問題。 她的情緒和他無關啊! 「沒什麼。」冷若言迴避他的目光。 「你要我問第二次?」凌厲的星眸,摻進不容她矇混過去的強勢。 明白這是警告,冷若言抿一下唇,才開口: 「我爸媽和姊姊在這裡。」 聞言,司徒飛駿挑一挑眉,目光迅速在宴會廳內梭巡,不消幾秒,便找到冷氏一家人。 「你想過去打招呼?」 美麗的臉龐掠過幾絲掙扎。 雖然她父親無情地逐她出門,但她對父親、母親以及姊姊的親情,並沒因為離家而減少半分。 她心底希望隨著時間過去,父親會平息怒火,然後,她可以回到自己的家。 「想去就去。」司徒飛駿道。 就像是得到原動力,冷若言微點一下頭,在餐桌放下蘋果汁,暗中深呼吸一下,往家人走過去。 冷若谷眼利,第一個發現冷若言靠近他們。 「姊。」冷若言喊道。 冷若谷一聽,嘲諷的神色倏然染上她的臉龐,「姊?你喊誰啊?我不記得我有個妹妹。」 對於比她聰明,又比她漂亮的冷若言,冷若谷很是反感。 從小到大,她這個做姊姊的,怎麼也比不上這個惹人厭的妹妹,所以冷若言被逐出家門,她是最高興的人。 冷若谷的話,讓冷若言的心一揪,雖然她早就有被冷漠對待的心理準備,但遇上了,她還是覺得傷心難過。 「爸、媽……」冷若言的視線,落在不發一言的冷氏夫婦身上。 連瞥她一眼也不肯,冷父旋身離開,冷母立即跟上丈夫。 「活該!」一點也不同情唯一的妹妹,冷若谷踏著得意洋洋的步伐離開。 形同陌路的待遇,狠狠傷透冷若言的心。 就在她暗自神傷的時候,一位賓客不小心撞到她的肩,讓她失去重心,眼看快要跌倒時,一雙強而有力的臂彎及時拉住她。 即使沒有回頭,冷若言也清楚明瞭,這雙猶如鋼鐵般安全可靠的臂彎,是屬於誰的。 「謝謝。」冷若言站穩,抬起眼,對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的司徒飛駿道。 看到她眼泛淚光,他一向平靜的心,頓時起了波瀾。 大手想也不想地伸進褲袋,掏出一條深藍色的手帕,朝她丟過去。 「在我面前,不要哭哭啼啼!要哭,回家哭。」 他討厭女人的眼淚,而她的,他更討厭! 她的每一顆淚珠,都會莫名灼痛他的心,他不喜歡。 她只是他秘書,他不應該在乎她的眼淚,不應該在乎她的情緒,不應該在乎她跟誰講電話…… 但——他卻天殺的在乎! 為什麼? 她只是他其中一個下屬而已啊! 冷若言接過那條隱約還散發著他古龍水香味的手帕,心禁不住溫暖了起來。 如果,他真的不喜歡她的眼淚,依他的個性,應該是立刻轉身走人,理也不理她。但,他沒有。 也許,她在他心中,也有一點點特別吧! 星期日,冷若言在書店買過書後,經過一家手工藝品店, 她站在櫥窗前,記起高中的時候,看過一本教人編織毛衣的書後,她曾一時興起織起毛衣來。 初學者編織毛衣,通常都會織不好,但她卻織得出奇的好。 回憶掠過心頭的時候,冷若言心底突然湧出一個想法:不如織件毛衣給司徒飛駿。 心血來潮的想法才湧出,一道理智的聲音便響起:她只是他秘書而已,憑什麼織毛衣給他。 不一定啊!幾天前宴會上,他對她不是蠻特別的嗎?也許,她跟他可能也有希望吧! 可是…… 就在冷若言躊躇時,店員走出來,笑道:「小姐,進來看看吧!我們有好多又便宜又漂亮的毛線耶!」 看著店員,冷若言眼中閃過一個決定,她走進店裡。 「小姐,你想織什麼樣的東西?我可以幫你介紹哦。」店員友善地笑道,「是織給男的還是女的?」 「……織給男的。」冷若言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店員露出明白的笑臉,「是織給男友對吧?」 店員的提問,冷若言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司徒飛駿不是她男友,她應該搖頭的,但店員的誤會,她又捨不得更正…… 「男人大多都喜歡深色系,這邊有很多深色的毛線,你可以看看。」 「謝謝!」 最後,冷若言挑選深藍色的毛線、鉤針,放到收銀處。 「麻煩你,我想買這些。」 「好的。」店員微笑,快速幫她結帳。 付過錢,冷若言正想拿著毛線和鉤針離開時,店員說:「小姐,你男友好幸福啊!通常長得漂亮的女生,很少會織毛衣給她們的男友。」 冷若言臉頰染上兩片緋紅,向店員微笑一下,便離開了。 寒冬快來了,現在開始編織,應該還來得及。 深藍色的溫暖毛衣,他會喜歡吧? 思及司徒飛駿,冷若言整顆心都甜了。 冷若言走進駿然集團對面的餐廳,服務生隨即上前招呼。 「小姐,請問幾位?」 「麻煩兩位。」 冷若言落坐,點了個午餐。 午餐還沒來,她等的人便來了。 看到來人,冷若言起身,展露一絲親切的微笑。 走近她的男人,看上去差不多四十歲,給人一種很優雅的紳士感覺。 「若言。」男人在她對面坐下後,輕喊聲。 「李醫生。」冷若言也喊一聲。 「來了很久?」 「不,才剛到而已。」 李醫生招來服務生,也點了午餐。 「我家裡的人都好吧?」冷若言關心地問。 「都好,你不用擔心。」 李醫生跟冷若言有交情,她被驅逐離家的事,李醫生自然知道,瞭解她十分關心家人,所以,他會定期跟她說說她家裡的狀況。 「我爸呢?之前你不是跟我說,我爸他血壓偏高了。」 李醫生打電話給她那一晚,正是司徒飛駿經過秘書室,看到她神情異常地講電話的那一晚。 「冷先生吃過藥後,血壓已恢復正常,我會密切留意冷先生的身體狀況,你可以放心。」 聞言,冷若言心頭的大石才放下。 「麻煩你了,李醫生。」 「應該的。」 這時,兩人的餐點上桌了,兩人邊吃邊繼續聊。 「若言,你好像瘦了。」 「有嗎?」 「工作很辛苦?」 「還好。」她微笑。 「工作要緊,身體也要緊。」 「我明白的。」掛在她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 每次跟李醫生見面,她都覺得很開心,因為她知道李醫生是真的關心她。 輕鬆愉快地吃過一頓午飯,冷若言跟李醫生一同走出餐廳。 李醫生在她耳邊叮嚀她要注意健康時,對面的駿然集團裡走出一道高大偉岸的男性身影——司徒飛駿。 正想坐上駛到他面前的黑色大房車,司徒飛駿眼光卻掃到冷若言跟李醫生在一起的情景,銳利的星眸燃起了一簇莫名的怒焰。 沒發現司徒飛駿正看著她的冷若言,回給李醫生一抹微笑。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李醫生。」 冷若言在笑,對面街的司徒飛駿可笑不出來。 在他眼中一向不苟言笑的她,居然對某個男人展露那麼溫柔的笑容,讓他覺得刺眼極了! 不久,有輛計程車駛來,李醫生招來計程車,向冷若言揮揮手,便鑽進車子離開了。 目送計程車遠去後,冷若言這才發覺司徒飛駿就站在對面。 她沒想到,他會用這麼冷冽的目光盯著她看……好像……好像她做了什麼壞事似的。 她還在納悶時,司徒飛駿上了車,絕塵而去。 那天跟她講電話的男人,一定就是剛才那個中年男人! 他跟冷若言,顯然關係匪淺。 思及此,司徒飛駿心中的怒焰更是狂燃。 一路上,司徒飛駿不斷告訴自己要平靜下來,但他愈想平靜,他的心卻變得更為紊亂…… 晚上十一點,飯店總統套房。 「嗯……」女人嬌媚的嚶嚀聲,在偌大的套房內響起。「駿……」 「不要這麼喊我。」 緊抱著火熱美人的男人,因她這聲過於親密的叫喚,劍眉一攬,令人迷醉的熱吻也停了下來。 「為什麼嘛?」美女嘟起水漾的紅唇,一副撒嬌狀。 「不為什麼,我不喜歡。」 一夕之歡的對象,沒資格這麼親暱地喊他。 「好嘛!」美女自知沒討價還價的條件,在這個霸權男人的面前,所有女人都只能順從。「我不喊了。」 聽到滿意的回答,司徒飛駿這才鬆開皺著的眉頭,繼續剛才令人神魂顛倒的熱吻。 熱吻才進行沒多久,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司徒飛駿立即放開懷中的美女,拿過茶几上的手機接聽。 倏地,原本冷漠的臉孔出現了一絲怒氣。 「你以後都不用上班了。」語畢,司徒飛駿立即掛斷電話,然後另撥一組再熟悉不過的手機號碼。 電話接通後,他沉聲說:「是我。」 「總裁?」電話另一端,正是冷若言。 本來還帶著睡意的她、,在聽見他的聲音後,馬上清醒。 知道司徒飛駿是個工作狂,有時還會不分晝夜地埋首工作,為方便他找她,她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都會開著。 「我要關志鳴的所有資料,包括截至目前為止,他負責過的企畫案資料。」司徒飛駿說。 關志鳴是接替冷若言,成為企畫部副理的人。他是個聰明人,但聰明得過了火,居然為了錢,向敵對公司洩露駿然集團的企畫案內容。 司徒飛駿很快便察覺到關志鳴不對勁,為了嚴懲這個叛徒,司徒飛駿派人去搜集關志鳴犯罪的證據。 可是派出的人,辦事能力和速度卻達不到他的要求,因此,他決定親自出馬,處置這個膽敢背叛他的關志鳴! 「我要把文件送到哪裡?」雖然司徒飛駿沒說什麼時候要,但她知道就是現在。 公事上,他和她的默契,無人能比。 「麗晶大飯店總統套房。」 飯店?冷若言一怔。 這麼晚的時間,他在飯店做什麼? 一個她不願去想的想法,立即在她腦海浮現。 不!也許是某個要跟他談生意的人住在飯店,他要去談一些東西,所以才會在那裡。 他不一定是和女人在一起…… 不一定…… 「你還在嗎?」低沉的男聲略帶一絲不耐。 「在!」她馬上應聲。「我立即回公司處理你要的文件。」 「盡快。」說完這兩個字,電話便切斷了。 司徒飛駿一談完電話,美女便纏上他、挑逗他。很快的,房內的溫度火熱了起來。 雲雨過後,司徒飛駿毫不留情地推開美女,走進浴室。 「待會兒再洗嘛!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啊!」 他沒理她,無情地在她面前關上浴室門。 她火冒三丈,卻也拿他沒辦法。 當他由浴室出來時,門鈐響起來。 「我秘書來了,開門。」 美女聽話的走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冷若言。 她還以為開門的會是司徒飛駿,可是,出現在她面前的,卻是一個身著浴袍的冶艷美女。冷若言愣住了。 「你就是那個秘書?」美女語氣高傲地打量她。 等了幾秒,不見冷若言回話,美女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喂!我在問你!」 「我是。」好不容易回過神,冷若言回道。 有什麼好意外的呢?當他說他在飯店的總統套房時,她不是已經聯想到,他有可能跟女人在一起了嗎? 既然這樣,她還傷心、難過什麼? 而房裡的司徒飛駿等了一會兒,不見冷若言進來,他沒耐性了,決定自己出來一趟。 走到門口,他輕皺眉頭,問冷若言:「你還站在那幹嘛?」 見到他烏黑的髮絲上,滴著水珠,身上穿著的,是和美女一式一樣的浴袍,冷若言的心像是被人緊緊地揪住。 強忍痛楚,冷若言以平常的語調,說:「總裁,你要的資料在這裡,請過目。』 從公事包掏出他要的文件,遞到他手上,冷若言便打算離開。 逗留時間愈長,她的心會愈痛,露出破綻的機會也愈大,她不想司徒飛駿察覺她已經愛上了他…… 「等一下。」司徒飛駿喊住她。「你進來。」有她幫忙,就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到不利關志鳴的證據。 「總裁,現在很晚了。」 像是沒想到冷若言會拒絕他,司徒飛駿眉宇間露出一點驚訝和更多的不悅。 什麼時候開始,她會向他說不了? 「我要你進來。」他命令道。 就算冷若言多麼不想走進總統套房,但她實在沒有再拒絕司徒飛駿的勇氣,只好無奈應聲:「是。」 走進總統套房,第一個躍進她眼底的,就是那張凌亂的大床,以及地上四散的衣服。 她心房一窒,呼吸道也像是遭到重大的擠壓,一度停止呼吸,直至身體再也負荷不了缺氧的情況,她才再度呼吸起來。 可以選擇的話,她不想呼吸。只因圍繞她的空氣,充斥著激情的味道,每吸一口氣,她的心便添加多一道傷痕…… 不行!她不可以繼續失常下去,眼利如他,一定會注意到的。她要在他起疑之前,回復正常。 「總裁,我可以幫上什麼忙嗎?」她努力維持平日的淡然語調與表情。 銳利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她,司徒飛駿直覺今晚的冷若言不對勁。 她是惦記著情人,才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 這個想法令司徒飛駿不自覺煩躁起來,忍不住脫口問道: 「剛才我打電話給你時,你在哪裡?」 話才落,他立刻就蹙起雙眉。她的私事明明與他無關,為什麼他近來總是會想知道? 「在哪裡?」聞言,冷若言怔住了,她不明白為什麼司徒飛駿這麼問。「我在家。」 「在家?」他挑挑眉,像是在質疑她。 「有問題嗎?總裁。」這麼晚的時間,她當然是在家啊! 回想剛才她接電話時的聲音,像是帶著睡意……她可以是在自己的家睡覺,也可以是在別人家睡覺。 這個想法讓他的胃酸洶湧往上街,語氣一下子冷到冰點。 「離開。」現在,他不想見到她! 前一刻,他才強勢地命令她進來,可下一刻,他卻陰沉地命令她離開。到底哪一個才是他的本意? 伯自己弄錯了他的意思,她問得戰戰兢兢:「總裁,你是要我走嗎?」 一直倍受冷落,不是滋味的美女,立刻插口:「他對著你說,當然是叫你走,難不成是叫我嗎?」 冷若言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但是他卻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鐵臂將美女納入懷中,吻上她。 這記火辣的熱吻,吻走了美女的腦細胞,也殘酷地帶走了冷若言的所有知覺。 「嗯……」就在美女發出滿足的嚶嚀,還想更深入地享受這個吻時,司徒飛駿遽地抽離。 他抬起眼,直盯著面無表情的冷若言,冷笑道:「你不走,難道是想看我跟她上演活春宮?」 聞言,冷若言渾身一顫,頓覺心好痛、好痛…… 如果眼前看到的一切、耳邊聽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話,那該有多好…… 但她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 「對不起……打擾你了……」 話畢,冷若言踏著搖晃的步伐,離開這個令她心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