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的時間,蕭於傑開著車來到她家門口等她,可是當他看到展令羽走出大門時,不禁有股殺人的沖動。
展令羽穿上了由谷懷萱設計的禮服是很美沒錯,只是也未免太暴露了。
「該死,我非殺了谷懷萱不可。」那女人喜歡穿暴露的衣服就算了,他拜托她選一件保守的禮服給令羽穿,沒想到那女人竟選了件超暴露的禮服給她。
他真想殺人,她穿成這樣分明是要引入犯罪。
一襲黑色小禮服,低胸V字領口,酥胸若隱若現,背後是倒V字的露背設計,開衩再低一點就可以瞧見她的底褲,裙擺長度只到她的大腿上方,只要一彎身便能讓人對她的姣好身材一覽無遺。
媽的,早知道他就先看看禮服,再決定要不要給令羽穿了。
「我是很喜歡這件禮服,只是……你不覺得太暴露了嗎?」展令羽走起路來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不小心就會走光。
蕭於傑脫下身上的鐵灰色亞曼尼西裝外套遞給她,「快穿上。」
他可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好身材,他沒那種天殺的好度量跟別人一同分享自己女朋友的曼妙身材。
「好。」他是擔心她會走光嗎?他真的很體貼。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不過看著蕭於傑冒出青筋的手背,展令羽就知道他現在真的很生氣。
「今天是那位總裁的生日,你有准備禮物給他嗎?」她特地選了一瓶酒要送給壽星,以免失禮。
「哼,我倒希望那家伙早死早超生。」那家伙是邪惡至極的混帳,要不是他發了請帖來,他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麻煩事。
蕭於傑瞥了眼身旁的展令羽,他真不想讓別人看到她今天的穿著打扮,只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否則他肯定會帶她去買件新禮服換上。
「你怎這麼說呢?」今天是人家的生日,他怎麼說那種詛咒人的話?真是要不得。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那家伙,如果你認識他的話,相信你一定會跟我有相同的想法。」惡魔還是早早回地獄報到,留在這世上只會害人。
「他有那麼可怕嗎?」聽他說得好象對方是極惡之人。
轉眼間,他們來到一棟豪宅的鐵門前,接受警衛的盤問以及檢查邀請卡真偽。
「等下你一句話都不要說,跟在我身邊,我們進去露個臉就好。」蕭於傑叮嚀道。
「喔。」展令羽雖然點頭答允,不過當她看到富麗堂皇的花園造景、建築物外觀,一顆心就全被吸引住。
哇,是哪位設計師設計的啊?好棒啊!相信屋裡的裝潢擺設更是不同凡響。
蕭於傑一下車,就有專人前來為他泊車,將車停在遠處的停車場內,看來這下子非得多留一會兒了。
可惡!那家伙一定是存心要將所有客人留下,心機深沉就跟以前一樣。
展令羽站在他身邊,看著陸續到來的賓客,不是政商名流,就是偶像明星,每人的穿著打扮都相當隆重,還好他有為她准備禮眼,否則她就糗大了。
「我們進去吧。」蕭於傑緊握著她的手,一直不肯松手。
他今天是怎麼了?好象變得很不一樣,該怎麼說好……應該說態度很積極嗎?還是有些緊張?
展令羽看得出來他的情緒緊繃,臉上表情僵得不能再僵,看著周遭人的眼神都帶著一絲警戒。
「怎麼了?你看來很緊張?」他到底在怕什麼?
難得見到他會有這樣的表情出現,難不成這個叫尚雷的人,真有那麼恐怖嗎?
「我不是緊張,而是厭惡這場宴會的主人。」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掉頭離開。
展令羽還想說什麼,突然有道男聲從他們身後傳來——
「這不是好久不見的蕭於傑嗎?怎麼,蕭進峰沒來嗎?」
轉頭一看,展令羽立即被嚇到,眼前的男人臉上戴著面具,那似笑非笑的面具看來格外顯目,也格外陰森。
「哼,我才不想來。」這家伙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戴著面具。
「怎這麼說呢,對於許久不見的同學我可是相當歡迎,有空隨時可以過來跟我敘敘舊啊!」
透過面具只能看到尚雷的眼,那眼神似笑非笑,讓展令羽看了就不喜歡。
「哼!」蕭於傑撇開臉,懶得同他多說一句。
誰想跟他敘舊,他們之間可沒有什麼好談。
尚雷看了眼他們緊緊握著的手,「不介紹一下身邊的女伴嗎?」
「不必。」蕭於傑拉著展令羽要離開,一點都不想介紹他們認識。
這是為了她好,天曉得這家伙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尚雷笑瞇了眼,越不想讓他知道那女人是誰,他就越想知道。他彈了彈手指,立即有四名保鏢將他們兩入團團圍住。
「你!」蕭於傑立即轉身瞇起眼瞪著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哎呀,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嘛,我可是會不好意思的。」說著,尚雷還朝蕭於傑眨眨眼,曖昧至極。
「誰跟你不好意思來著?我現在要離開了。」媽的,惡心極了,他可沒興趣跟他搞在一起。
「你才剛來,干嘛急著走?我還沒聽到你的祝賀呢,對了,有沒有准備禮物送給我?我可是很期待你會送什麼東西給我呢。」
這麼急著走,敢情是怕他把他的女伴給吃了。
蕭於傑以無比冷酷的眼神睨著他,「我祝你早死早超生,直的走出門,橫著被抬回來,最好再來個死無全屍,願全天下所有不幸的事都降臨到你一人身上。」
就算是面對個性難以捉摸的尚雷,他還是不改一貫的態度。
哼,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怕他,他到死也不會怕他的。
「呃……」展令羽瞪大眼看著他,他怎這麼說話啊?
啊,什麼時候身邊圍著這麼多人,所有的客人在聽到於傑所說的話後,全都嚇得倒抽口氣。
完了,完了,他們一定會被人痛揍一頓,然後被攆走。該怎麼打圓場?該怎麼辦才好啊!
就在下一秒,卻聽到尚雷的大笑聲。
「哈哈哈!我就是喜歡你這張毒嘴,聽多了同樣的祝賀詞,聽都聽膩了,早就想聽點不一樣的,說得好啊!」他拍手叫好。
他就是喜歡蕭於傑那始終如一的態度,那毒到不能再毒的話,還好今年他有來,不然他可就無聊死了。
蕭於傑相當不給人面子,冷冷的撇開臉,以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說:「哼!我可一點都不想被你喜歡。」
誰想被他喜歡上,光聽就想吐。
一旁的展令羽嚇得冒出一身冷汗,這真是她參加過最怪異的生日宴會了。
「其實不用你介紹,我也知道她是誰,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就放人進來我的生日宴會嗎?展令羽小姐。」
他擁有最新的科技系統,只要透過監視器連結到專屬的網絡上,就能迅速搜尋到每個人的基本資料,當然也包括了身份鑒定。
「啊?」展令羽嚇了一跳。
他竟然知道她,怎麼會?尚雷究竟是怎樣的男人?好可怕。
「既然你知道她是誰,干嘛還要問我?莫名其妙。」蕭於傑沒好氣的說。可惡,這家伙還是一樣陰險。
「當然要問,因為我從來沒看過你跟哪個女人這麼親密過,你一直握著她的手,不就代表很在乎她,當然我會想好好認識她。」尚雷說得極為理所當然。
「這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你應該還有別的客人吧,還不快去招呼。」蕭於傑態度依舊冷淡,拉著展令羽的手就要離開。
「唉,怎這麼說呢,我還想跟展小姐多聊一些室內設計的事,如果她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介紹我在法國的設計師給她認識。」尚雷攤攤手,神情相當無奈。
聞言,展令羽不禁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請問你說的法國設計師是哪位……」
「展令羽!」蕭於傑氣得皺緊眉。
這女人是不想活了嗎?他一心想帶她離開這裡,她卻要往那男人所設下的陷阱跳去,存心氣死他嗎?
尚雷挑高眉,一臉的笑意,看來他是捉住這女人的弱點了,還真有趣。「當然可以,你若是有興趣的話,歡迎等一下跟我到我的VIP房裡詳談。」
看了眼蕭於傑難得露出的氣惱表情,這真是他所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當然好,對了,這是我送你的酒,希望你會喜歡。」展令羽連忙將帶來的高級洋酒禮盒遞向前。
尚雷動也沒動一下,一旁的保鏢伸手接過,並立即拆開檢查。
尚雷看了眼禮盒內的酒,輕笑出聲,「展小姐,你真是太客氣了,只是我喝不慣這種便宜貨,不過請你放心,我會拿給我的愛犬當水喝的。」說完,他徑自轉身離開。
展令羽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看著身旁的蕭於傑,又看了眼被保鏢嚴密保護著的尚雷。
「你聽到他說的話沒?真是氣死我了!」她一直以為所遇見最惡劣的人除了蕭於傑外,不會再有第二人。
想不到尚雷更過分,她精挑細選好久才選到這禮盒,還花了三千多元耶,他竟然說要拿去給狗當水喝!
可惡,他算什麼東西啊?了不起啊!
蕭於傑雙手握緊成拳,尚雷所說的話,他當然聽見了。
他敢侮辱令羽,就等於是在侮辱他……這混蛋,那副死德行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變過。
「算了,我們還是先走吧。」蕭於傑拉著她的手就要離開,趁現在沒有人包圍他們,正是離開的好時機。
「可是……我真的很想認識他說的那位設計師……」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他的怒吼聲。
「展令羽,你是不想活了嗎?我要你現在馬上就離開,不許違抗,不許頂嘴,聽到沒有?」她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想留下來。
被他這麼一吼,眾人又將視線集中在他們身上。
展令羽的脾氣也上來了,用力甩開他的手,將身上的西裝外套丟還給他,「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命令我,你管我那麼多做什麼?」
他以為他是誰?他跟她之間什麼都不是,他憑什麼對她管東西的?
她就是不喜歡被人命令,他的過度關心只會讓她覺得囉唆。
哼,她才不甩他,現在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就去哪,想跟誰說話就跟誰說話,他管不著!
「你……」很好,非常好,如果她這麼想留下來的話,那他就隨便她好了。「隨你!」說完,蕭於傑立即掉頭就走。
展令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一陣刺痛,突然很想哭,不過向來好強的她,才不會在眾人面前落淚。
哼,走就走,誰怕他?他走,她也走。
展令羽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最好不要再見到他那張討厭的瞼。
「哼,可惡!」她越想越氣,他以為他是誰啊,管她那麼多做什麼?就算是老哥也從來沒有管她那麼多。
氣死她了,她討厭他,最討厭他了!她最討厭他了……嗚,不甘心,好不甘心,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其實她一點都不想跟他吵,她也知道他是為她好,可是她不喜歡處處被人管束的感覺。
她走到外頭的圍牆旁,吹著冷風,沒有他的外套,只穿這件禮服,感覺真的好冷。
為什麼會這麼冷?是她的衣服單薄,還是……心冷了呢?
這時,一名陌生男子走到她身邊,他手裡拿著兩杯香檳,和善的問:「小姐,你怎麼了?為什麼獨自站在這裡?」
展令羽萬萬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當紅的偶像明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他的名字,不過她發誓真的有在電視上看過他。
「沒有,只是吹吹風而已。」怪了,最近她身邊好象圍繞著許多帥哥。
剛剛那位尚雷,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臉,不過他的眼神卻給人妖媚的感覺,要是拿下面具,搞不好也是位美男子吧。
「是嗎?那你應該不介意跟我一起喝杯酒吧?」他將一杯酒遞給她。
「謝謝。」她想也沒想就仰頭喝下。
現在的她需要酒精來麻痺某些感覺,例如怎麼也止不住的心痛。
唉,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其實她一點也不想跟於傑吵,少了他在身邊……她覺得好悶,頭也昏昏沉沉的……
怎麼會這樣?是她不勝酒力嗎?不可能啊,可是現在她全身輕飄飄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展令羽看了身一旁的男人一眼,覺得他的眼裡有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
糟了!她該不會被他給……
下一秒鍾,展令羽就暈厥過去,男人順勢將她擁入懷中,抱著她朝花園走去。
然而男人的一舉一動全都被尚雷看在眼裡,他彈了彈手指,跟在他身邊的一名保鏢立刻上前一步,尚雷在他耳邊低聲交代幾句話後,那名保鏢立刻跟在那名男子的身後。
呵,等會有好戲看了。
不再跟眼前的某位高官多談,尚雷轉身走到蕭於傑背後,「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你的女伴呢?」
「不關你的事。」蕭於傑沒好氣的回答。
現在他只想一個人獨處,如果尚雷識相的話,最好不要來找他,否則他等一下會做出什麼事,他無法保證。
「是嗎?我聽說最近有新的迷藥從東南亞走私來台,只要一點點無色無味的粉末融入水中,讓女人喝下去,不到幾秒鍾,女人就可以任男人隨意玩弄。」
蕭於傑轉身瞇起眼瞪著他,「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任誰都聽得出來他話中有話。
「沒什麼,只是我聽說演藝圈有位男明星,仗著自己的身分地位,對一些不知情的女人下藥,玩一玩之後就一走了之,造成許多可憐女人身心受創。」
「然後呢?」蕭於傑心裡有不祥的預感。
尚雷指指花園,「剛剛我看到那位男明星帶著一名被迷昏的女人離開,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女人應該是你今天的女伴……」
不待他把話說完,蕭於傑便往他指的方向奔去。
可惡,尚雷這混蛋,竟然到現在才告訴他,他為什麼不去阻止那個天殺的男人帶走令羽帶走?
但更可恨的則是他自己,要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被人有機可乘。
尚雷挑高一眉,「唉,怎麼不等我把話說完呢?我都派了我的保鏢暗中保護她了啊!」這人怎這麼性急?
呵,看來於傑真的很在乎那女人,沒關系,這就算是他送他的生日禮物吧。
蕭於傑心急如焚,快步往左邊的花園走去,沒一會兒就看到一名男子抱著毫無知覺的展令羽,鬼鬼祟祟的走向暗處。
他臉一沉,皺緊眉,立即尾隨過去。
只見那名男子將展令羽抱到一張雕花躺椅上,大手就要往她的酥胸伸去。
「你的手膽敢再往前移動一公分,我就宰了你!」冷酷的話語從蕭於傑口中進出,眼底的怒氣更為駭人。
那名男子卻一臉笑嘻嘻地站超身,轉頭看著蕭於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當紅的偶像明星,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只要你不妨礙到我的好事就好。」
想不到這裡會有這麼不錯的貨色,加上她所穿的禮服擺明了就是要讓人非禮她,他當然要好好把握機會,可不能讓別人來壞事。
蕭於傑面無表情,抬腿往那名男子的臉用力踢去,瞬間踢斷那自稱是偶像明星的鼻梁。
接著再握住他的手臂,使出一記過肩摔,他低頭睨著躺在地上再也笑不出來的偶像明星,「滾,不回再讓我看到你,就不只這樣了。」
他平常不喜歡和人動武,不過要是對方太過分,想染指他的女人時,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你……你給我記住。」男子捂著鼻子匆忙離開。
蕭於傑冷眼看著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哼一聲,轉頭看著昏迷不醒的展令羽,她睡得很沉,看來等她清醒後,她都不會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唉,他究竟該拿她怎麼辦才好?他無奈的歎口氣,眼裡卻是對她的深情。
他把西裝外套脫下覆在她身上,然後動作輕柔的將她抱起。
還是先送她回家好了,他不想讓她再待在這裡,以後也不會再帶她來到這種場所,以免發生危險。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尚雷走到他身後,眼眸裡盡是笑意。
「廢話,我還待在這裡做什麼?」他以後不會來這裡,也不想再見到他,最好永遠老死不相往來。
「別這麼說嘛,至少給我個機會向你們鄭重道歉。」讓他想想該拿什麼當賠禮呢?公司百分之五的股票?
「不必!」蕭於傑繞過他就要離開。
誰要他的賠禮,搞不好改天他還會要求更多回報,他可是很清楚尚雷心裡在打什麼算盤。
尚雷聳聳肩,「那就算了,不過我還是希望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他指向一旁早就命人開來的蕭於傑的車子。「請你放心,在我的宴會裡做出如此下流事的人,我自然不會放過。」
蕭於傑沒有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將展令羽抱入車裡,然後駕車揚長而去。
看著逐漸遠去的車子,尚雷輕笑出聲,「干嘛那麼急著走呢?我忘了告訴你,據說那種迷藥的作用會讓女人一看到男人就難以自拔地撲上去,你可得好自為之啊!」
「醒醒、快醒醒。」蕭於傑輕拍著展令羽的臉頰,試圖喚醒她。
他開車載她回到她家,從她皮包裡拿出鑰匙,開門進入屋內,他原本是想叫展令揚一同照顧她的,卻發現展令揚留了張字條,告訴妹妹他要到南部拜訪一位客戶,過幾天才會回來。
該死,現在能照顧她的人只剩他一人。
「唔……」展令羽迷迷糊糊睜開眼。蕭於傑?他怎麼會在這裡?她現在又在哪裡?
她往四周看去,這裡……好象是她家嘛,她什麼時候回來了?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蕭於傑見她醒過來,取來擰好的濕毛巾,動作輕柔的為她拭淨臉龐。
「唔……」冰冷的觸感,讓她越來越熱的身子稍感一絲舒暢。
他的手指也冰冰涼涼的,好舒服,好喜歡他撫摸著她的感覺……他不要離開她身邊。
「有沒有好一點?」看著她像小貓般,小臉緊緊貼在他掌心的模樣,蕭於傑眼底盡是愛憐。
不過當他想起那該死的家伙竟然想非禮她,就讓他氣憤不已,真不該只踢斷他的鼻梁,真該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才是。
如果再讓他遇到那家伙,一定會再狠狠給他幾拳,讓他再也不敢用那種下流手段胡作非為。
「於傑,我……我想向你說聲抱歉,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吵架……」展令羽閉上眼睛,淚水滑落眼角。
跟他起爭執,她的心裡很不好受,看著他離去的身影,讓她心裡一陣刺痛。
蕭於傑輕撫著她的柔細臉龐,「傻瓜,我也不想跟你吵,你用不著跟我道歉。」事實上該道歉的人是他,如果尚雷沒有告訴他……
唉,看來他欠尚雷那家伙一個非得要還的人情。也還好令羽沒有被人給怎樣,否則他會懊惱一輩子。
「嗯……」展令羽睜開眼,伸手握著他的手,「你的手好冰涼、好舒服……」
她那過高的體溫,讓蕭於傑擰緊眉心,抽回手放在她的額間,她並沒有發燒,可是她的體溫怎那麼高?
她是怎麼了?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該死,該不會是迷藥的作用吧?
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帶她去醫院嗎?但到時候她會不會失態?而且她身上所穿的這套禮服也該換下來,之後才能帶她到醫院。
沒錯,就這麼辦。
蕭於傑打定主意要帶她去醫院,他剛轉身,卻被展令羽一把抱緊他的腰。
「於傑,你喜歡我吧?那你現在吻我……抱我……我要你……」她身上的衣服因為她過大的動作而酥胸半露。
她的動作與話語,皆讓人難以抗拒。
他不是柳下惠,對她並不是沒有感覺,但她現在是因為被人下藥才會想跟他做愛,根本不是出自她的真心。
他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跟她做愛,也不想真的跟她發生關系之後,隔天她清醒而後悔。
於是,蕭於傑將她抱起,讓她平躺在床上,接著扯下領帶,將她的雙手綁在床柱上,然後徑自轉身離開。
展令羽瞪大眼,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做。
「蕭於傑,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把我綁起來?放開我啊!」
她身體好熱,熱得快要受不了,他怎能把她一個人丟在房間不管他,她需要他啊!
「我要你馬上放開我,你聽到沒有?蕭於傑,你快給我滾回來,我好熱……你就不能幫幫我嗎?不要不理我啊……求求你……」她咒罵外加哀求。
蕭於傑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地瞪著天花板,聽著不斷傳來展令羽的咒罵聲……也許他應該把她的嘴給捂起來。
他長歎口氣,唉,她難受,他也不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