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率先取出纏繞腰際的長鞭,揮動著鞭子,準備取南烈商的性命。
南烈商看見他取出長鞭,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來。「長鞭是嗎?」那正好也是他的拿手絕活。他從大廳旁的牆上取下長鞭,和眼前的敵人應戰。
南烈征則被三號、四號兩人包圍住,成為一敵二的劣勢。
眼前情勢對他不利,但他反而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來。「兩人對付我一人,似乎少了些道德觀念,不是嗎?」那兩人完全不去理會南烈征的話語,舉起大刀及暗器連連進攻,招招凌厲,欲致人於死地。
南烈征一面閃躲,一面優閒自在的以白絹扇扇著風,臉上仍是那一貫的微笑,絲毫沒有懼意。
南烈征以閃躲為主,沒有主動發出攻勢,而他們兩人同心協力進攻之下,竟無法傷到他一根寒毛,下手開始有些沒了招式,只一味地向他攻去。
南烈征於心暗自數數,不到十,說也奇怪,那兩人居然酥軟倒地,動彈不得,更別提是取南烈征的性命了。
南烈征輕搖著白絹扇,一臉笑意地走近倒於地上的兩人。「如何?經過我改良過後的十香軟筋散無色無味,毒性更是加強許多,你們此刻已無任何能力再戰,速速束手就擒吧!」
「卑鄙小人!」倒於地面上的兩人,異口同聲斥道。
「我卑鄙?那麼你們就為人光明正大了嗎?哼!」南烈征冷哼出聲,神情不屑地看著他們。
膽敢夜襲嘯傲山莊別館,又以二敵他一人,現在慘敗於他手下,又罵他卑鄙小人,試問這世上可還有天理存在?
他沒有施放劇毒殺了他們,還留下他們狗命一條,就理應感謝他的大慈大悲了,還敢罵他卑鄙……哼!
三號、四號兩人,在老爺子的嚴格教導之下,是絕不會被人給捉住,供出有關於「死靈」的任何消息,於是立即咬舌自盡。
南烈征萬萬也沒料到,他們兩人居然會如此做,忠心於「死靈」,不禁有些敬佩,讚賞他們的忠誠。
不再看自絕性命的兩人,南烈征回過頭去,一號與南烈商仍在對峙,他一派優閒地搖著白絹扇,道:「二哥,這兩人已自絕性命,只剩下你的對手了。」
南烈商聽見南烈征的話,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道:「哼!『死靈』也不過如此,現在只剩下你一人在,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一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氣絕身亡的三號和四號,內心更是氣憤萬分,「哼!要我投降,那倒不如殺了我!」說什麼他也絕不會投降於南烈商。
南烈商聞言,說道:「哼!好一名鐵漢子,那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既然執意尋死,就由他來成全他的願望。
南烈商於是揮動手中長鞭,招招殺氣騰騰,定要給對方好看,不然豈不讓人們以為嘯傲山莊是個好撒野、放肆之處。
一號亦發動攻勢,但是南烈商的武功顯然在他之上,戰沒幾回合後,他便居於下風,身上亦多了幾道傷痕,體力逐漸減少中。
糟!他再這樣下去,必定會慘敗於此地,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伴隨著一號再熟悉不過的香氣,從南烈商身旁的側門進入大廳內。是他朝思暮想的八號!
南烈商一見到無缺前來,立即皺眉怒視著她,「你為何不聽我的話,執意要前來此處?」她是三歲娃兒嗎?怎樣也教不聽。
「我……我只是想來幫忙。」只是當她瞧見倒在地上氣絕的三號、四號時,才明瞭此刻自己的多餘之處。
「八號,你……你真的如老爺子所言,愛上了這個男人嗎?」一號可以清楚地從她眼中,瞧出她對南烈商有著一種特殊的情感在。
「是又如何?」南烈商一把摟住無缺的纖腰,十分霸道地佔有著她的一切,更是不願她和來人有交談的機會。
無缺看著一號,以冷漠且堅定的眼神和話語道:「我已經捨棄八號這個名字,從今以後,我絕對不會返回『死靈』,我要重新開始我的人生,日後我將是南烈商的妻子無缺。」
南烈商聽見懷中摯愛的人兒如此說,心中無限感動。無缺的字字句句,都將是他此生難忘的一切。
然而,一號一聽見她的話才怔住,久久無法言語,許久後才狂笑出聲。
「哈哈哈……」她的心思全在南烈商的身上,又怎麼可能會對他存著一些好感?他以前對於她的一些遐想,完全成空,成空了呀!
既然她已不是他心目中的仙子、女神、那麼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如意,絕不讓她幸福的和南烈商度過下半生。
一號止住狂笑後,立即發動攻勢,招招凌厲,欲致南烈商於死地。
南烈商見眼前的男子又恢復原先的戰力,不……是更超越了他,於是打算全力應戰,而將無缺以掌力送至一旁,以免波及到她。
殊不知,一號原本向南烈商所揮去的長鞭,竟不是針對南烈商,反而轉朝無缺揮去。
南烈商訝異地瞪大眼,連忙出聲警告,「無缺,小心!」並施展輕功朝無缺所在之處飛奔而去。
然而為時已晚,他的動作終究是慢了一步。
無缺就這麼自南烈商的面前被一號以長鞭捲走,並被點住穴道,軟軟地昏迷入一號的懷中。
南烈商無法置信地瞪大眼。他居然任由那人自他的面前把他摯愛的無缺給帶走?!
南烈商立即施展輕功,想追上前將無缺帶回,怎知一號又以相同招勢將一旁三號的屍體捲起,朝追上前的南烈商擲去,封住他的路。
南烈商被屍體給封住路,連忙以長鞭將那人的屍首給劈成一半,然而無缺早已被人帶走。
南烈商見眼前早已失去人影的大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隨即憤怒地朝天大吼著,「無缺!啊──」南烈商憤恨的吼聲響徹整個別館。
許久之後,南烈征才敢向前和全身充滿殺氣的南烈商說話。
「二哥,現在如何是好?」他頭一次瞧見二哥發如此大的脾氣,收起一貫的笑容,內心頗為擔憂地看著他。
南烈商沒去理會南烈征的問題,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斷自責。
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沒用,居然讓無缺被人給擄走!他當時為什麼要將無缺推開,讓人有機可乘,他好恨呀!
隨即,南烈商吩咐楊叔把大廳內收拾乾淨後,便逕自朝外奔去。
南烈征連忙上前,「二哥,莫非你是想獨自前往救人?不行!我隨你一同前往。」
「不!你留在別館,這裡不能沒人作主。」南烈商以冷酷的話語下令,全身的殺意令人不寒而慄。
「可是……二哥,『死靈』的首領必定不是名泛泛之輩,若我一同前往,必定可助你一臂之力……」南烈征的話尚未說完,立即遭到南烈商的強硬態度打斷。
「沒有任何可是了,難道你不信任我的能力?更何況無缺被人擄走,全是我的疏失、過錯,我定要親自將她帶回,並滅了『死靈』。」他的話已說得相當明白,他要獨自將無缺帶回,誰也不能插手,即使是自己的親兄弟亦然。
「這……好吧,我明白了,那麼……二哥,你可得活著回來,若你死了,我必定會在你的屍首上下毒,玩弄一番的。」南烈征放下狠話,要他非回來不可。
「哼,即使讓你去鞭屍,我亦全隨你去做。」語畢,他施展輕功朝杭州城外東方的竹林奔去。
南烈征暗自於心中向老天爺祈禱,願南烈商能夠帶著無缺,平安無事地回返。
此次二哥獨自前往,可謂凶多吉少呀!
南烈征於心中重歎口氣,靜靜等候二哥和二嫂的歸來。
***
一號將無缺順利帶回死靈城內。一到達大廳,便瞧見老爺子正等候著他們的歸來。
當老爺子只瞧見一號帶著叛徒八號回來,不禁懷疑地開口詢問一號,「三號和四號兩人呢?」該不會死了吧?
一號放下肩上的無缺於老爺子面前,恭敬地回答道:「回稟老爺子,他們兩人已戰死於嘯傲山莊別館。」
「什麼?」三號和四號可算是十分優秀的殺手,身手更是不凡。怎會如此輕易死去?
莫非那些人的身手更是了得?
老爺子於內心思索了一會兒,又瞧見一號身上的傷,這才憤恨地開口斥責,「哼,真是些廢物!」他的「死靈」一下子就少了兩名重要的殺手,而八號又叛離組織。
哼,他定要親自出馬,將那可惡的嘯傲山莊別館給滅了,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而此刻最要緊之事,莫過於如何處置背叛的八號,他要讓她知道,背叛的下場之淒慘,是她所無法想像得了的痛苦。
老爺子下令,要一號解開八號的穴道。
穴道一被解開,無缺也自昏迷中清醒,待她一睜開眼,瞧見的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洞穴景象時,連忙驚慌地站起身來,朝四周警戒地看去。
見到正前方所坐之人。「老爺子!」他也是她最害怕見到的人。
老爺子瞇起一雙利眼,尖笑出聲道:「哼!八號,你可還記得我呀!」
「你想怎麼樣?」她用冷酷的眼神掩飾心中的懼意,不讓心思被老爺子看穿,並保持高度警戒。
「你可真是愈來愈大膽了,膽敢如此和我說話!」老爺子萬萬也沒料到,一向冷酷無情、十分聽從他指令的八號,居然變得如此大膽,敢反抗他了。
這下子,他非得好好教訓這狂妄的丫頭不可,否則他就不配為「死靈」的首領。
無缺立即以冷酷的話語告訴眼前的老爺子,「我已經背叛你,成為南烈商的妻子,現在的我叫無缺,再也不是你的殺人工具。」她說什麼,再也不為他效命去殺人?!
「哼!只要你身處於死靈城,你就仍是我的人,這一點由不得你!」老爺子立即施展出隔空點穴,將無缺給定住,無法動彈。
無缺被封住穴道,無法反抗,只能夠站在原處,等著眼前冷酷無情的老爺子向她逼近。
老爺子露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冷酷奸笑,朝無缺一步一步慢慢地逼近,直到站在她的面前。
老爺子用佈滿皺紋的手輕撫無缺細緻的臉龐。
「你可知我當初為何要將你帶回『死靈』,除了你的身子骨適合練武之外,我相信以你的容貌,成年後必定驚為天人,就可以去色誘敵人,在那些男人不注意、疏失的情況之下,將他們一刀斃命。如今你既然背叛了組織,那你這副花容月貌,也等於是沒用了!」
無缺盯著老爺子,雖然仍以冷眼漠視一切,但是因懼意而狂跳的心,是瞞不了任何人的,何況是眼前的老爺子。
老爺子究竟想對她做什麼?她心中有止不住的懼意。
老爺子從衣袖中取出一節竹筒,將蓋子打開,立即有一隻色彩鮮艷、體形龐大的蜈蚣爬出竹筒。
無缺被眼前的蜈蚣嚇得臉色發青,全身止不住顫抖。
老爺子任蜈蚣在他身上爬著,以陰森駭人的語氣告訴無缺,「如你所見,這只蜈蚣可是身懷劇毒,一旦它觸碰了人的肌膚,立即會讓人全身紅腫痛癢,而若你的身上有傷口,不管是多小的傷口,它都會想鑽進去,那就更別提是人體的五官了,不是嗎?」
無缺聽得額間微微滲出冷汗,她的眼神雖然冷漠,但是再也藏不住她心中的懼意。
老爺子尖笑道:「若不是我早已觸碰它多次,我的身體已對它起了免疫作用,不然我可無法去碰觸它。忘了告訴你一點,它一旦進入人體內,便會攻擊人的五臟六腑,給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語畢,他便動手點了無缺的穴道,讓她不能自己地張口,並把那只蜈蚣捉住,準備送入她的口中。
無缺害怕地瞪大眼,看著老爺子欲把那只蜈蚣送入她的口中,而她……卻無法反抗!
就在那只蜈蚣欲爬進無缺口中之際,一道鞭影朝他們掃來,將那只蜈蚣自老爺子的手中捲走,帶至半空中並劈成兩半。
老爺子立即轉過身去,朝方才出手的一號瞪去,怒吼出聲,「怎麼,你可是想造反了?」
一號直視著老爺子的眼,毫不畏懼地開口道:「老爺子,我不能夠讓你這麼做。」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從許久以前他就一直愛慕的八號,讓老爺子殘酷地傷害她。
「什麼?連你也造反了?」老爺子冷哼出聲道:「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早已對八號心儀許久,所以才不願見她受苦。」
無缺一聽,立即訝異地朝一號看去。
老爺子方才說了些什麼?一號一直心儀著她?而她卻一直渾然不知,直到今日她才知道這驚人的消息。
一號內心十分訝異,老爺子怎會知道他的心意?他明明將這份情感壓抑得很隱密。
老爺子見一號怔住,立即又開口道:「哼!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的心意嗎?我可是個明眼人,每回八號被派出去任務時,你便雙眼無神,日日去石洞前,等待著八號回來,你以為我會不知情嗎?可笑!」
老爺子毫不留情面地譏笑著一號的感情是可笑的。
一號一聽見自己的情感被老爺子如此譏笑著,怎能忍受得了?尤其又是在他心儀之人的面前。
一號立即揮出鞭子,將無缺的身軀一把捲過來,並為她解開穴道,還她自由。
「謝謝你。」無缺一回復自由,立即感激地朝一號道謝。
由於對她的情感被老爺子開口道出,一號有些不自在地搖搖頭,表示不用道謝。
「哼!你們這些背叛者,今日別想活著離開這裡!」老爺子氣憤地瞪大眼,動作迅速且招式凶狠地朝他們兩人進攻。
「小心了!」一號連忙以掌力將無缺推開,獨自應戰老爺子。
老爺子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招皆直攻要害,令一號只能閃躲,無法採取攻勢。
好不容易找到個反擊機會,一號揮出鞭子,令老爺子的胸前出現一道血痕。
老爺子不敢置信地看著淌血的胸口,目露凶光地瞪著眼前的一號,「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傷我?」
一號喘著氣,警戒地瞪著老爺子,不發一詞。
「哼!你們這些背叛者,我今日非要你們死!」說完,他又向一號發動更凌厲的攻勢。
一號在連連防守之下,體力逐漸不支,尤其方才又和強敵南烈商對戰,內力有些受損,於是和老爺子對戰沒幾回合之後,便被老爺子擊中胸口一掌。
一號被老爺子的這一掌給震飛出去,震上身後的石壁,口吐鮮血,跌倒於地。
無缺連忙朝一號奔去,查看他的情況,「你沒事吧?」而當她一瞧見一號身上的傷勢時,立即駭得臉色發白,連忙摀住口,不讓自己尖叫出聲。
一號雖然只被老爺子擊中一掌,但胸口肉卻被撕去大半,血不斷自體內湧出來,可說是一片血肉模糊,他痛苦地呻吟出聲。
無缺看著為了保護她而受重創的一號,淚水湧出眼眶,滑落至一號的臉上。
一號看見無缺為他而落淚,心中感歎竟是在自己死前,才終於獲得她的一絲關心。
「抱歉……我……可……能……再也……保……護……不……了……你……」話才說完,他便嚥下最後一口氣,死於無缺的身邊。
「嗚……」無缺看著因她而慘死的一號,不禁悲從中來,難過地痛哭失聲。
老爺子見一號死於他的掌下,立即狂妄大笑著,「哈哈哈……凡是背叛我的人,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無缺拭去淚水,拿起一號的鞭子,站起身來,向眼前的老爺子揚聲道:「你這可恨的傢伙,待我來替天行道,殺了你,向所有死於你掌下之人報仇!」
就算是她會死於他的手中,她也一定要將他一同拖入陰曹地府。此刻的無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要和老爺子決一死戰。
「哼!好狂妄的語氣,若你辦得到的話,那便儘管使出你絕活來吧,看看你如何替眾人報仇。」語畢,老爺子揚聲大笑,完全不把無缺放在眼底。
「可恨的老傢伙!」無缺立即發動攻勢,提起手中的鞭子,朝老爺子揮去。
無缺不採取近身攻擊的方式,而與老爺子保持一定距離,以免遭受到他的攻擊。她向四周揮舞著手中的長鞭,使得老爺子無法近身攻擊她。
老爺子試圖逼近她鞭子的攻擊範圍內,卻遭受到她的強勢攻擊,連連挨了數次鞭子。
他於心中浮現一道計謀,於是便算計了她的強烈殺意,因此假裝在進攻時,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子給絆住,因而失去重心。
無缺一瞧見有機可乘,立即將手中的長鞭朝老爺子那揮去,卻完全沒料到這會是一個陷阱。
老爺子立即一把捉住無缺揮來的長鞭,令她無法將鞭子收回,動彈不得。
「可恨!」無缺只得把手中鞭子捨棄,不然必定會被老爺子一把拉過去。
「哼!沒聽過薑還是老的辣嗎?你根本不夠資格和我鬥。」老爺子一把將手中的長鞭往一旁丟去,逐漸朝手無寸鐵的無缺逼近。
無缺只能朝後退去,然而卻在退了幾步路之後,發覺到自己早已無路可退,她身後是一大片冰冷的石牆。
「哼!你可是無路可退了,就乖乖地讓我來結束你那卑賤的性命吧!」老爺子逐步向她逼近。
他每靠近一步,無缺便更加深刻的感受到死亡正逐漸向她逼近。
她對不起南烈商,此生恐怕無法和他成為夫妻了,只期盼來生再和他相會。
無缺閉上眼,認命地任由老爺子來取走她的性命。
「哼!認命了嗎?早點如此,我就痛快地解決你。」老爺子說完便高舉手掌,準備一掌朝無缺的天靈蓋擊去。
就在此時,一道長鞭捲住老爺子的手臂,狠狠地將他的身軀朝一旁的石壁拋去。
「咳!」老爺子因這突來的重擊而內力大損,口吐出大量鮮血來。「誰?居然膽敢偷襲?」
一道身影自陰影處踏出,以冷酷且霸氣十足的聲音道:「嘯傲山莊南烈商。」
無缺一聽見南烈商的聲音,立即訝異地睜開眼眸,驚喜萬分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商!」不是她的幻覺,南烈商真的來了,在她心中最摯愛的人兒呀!
南烈商立即施展輕功,來到無缺身旁,「我說過了,我絕不會放你離開我的身邊,你是我一輩子的妻子。」語畢,他深情款款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他完全漠視老爺子的存在,和無缺相擁吻。
太好了,她沒事,她甜美的唇,她悅耳的聲音,她溫暖的身軀,無一不道出她仍活得好好的事實。
方纔他見她快被擊斃時,心跳差點停住,立即揮出鞭子將那名老者給拋開,還好她沒事!
他無法想像,若自己再遲來一步,她必定會遭遇不測而當場死於他的面前,和他從此天人永隔。
他絕對不會放過欲殺害無缺之人,他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恨。
老爺子將唇邊的鮮血拭去,目露凶光地瞪著眼前方才大膽傷了他、口氣還十分狂妄的南烈商,道:「哼!原來你便是嘯傲山莊的南烈商。」
「是又如何?」南烈商神情十分不屑地看著眼前的老者,這人應該就是無缺口中的老爺子,「死靈」的首領。
「商,你千萬要小心,他的招式十分狠毒,方才一號為了教我,便被他給殺了。」無缺指著一旁死相淒慘的一號屍首。
南烈商看了一眼那名男子的屍首,他為了無缺而命喪黃泉,對他他心中除了懷著無限敬意,還有更多的感謝之心。
現在,就輪到他來替天行道,將「死靈」給剷除。
「小心一點。」無缺十分擔憂地看著南烈商。
「我會的,你找個地方先躲起來,我不想你被波及。」南烈商不願她再度發生被人擄走的事件。
無缺柔順地點頭,立即躲至一旁的地道中觀看戰局,不願南烈商因為她而分心。
「一號應該有把大石給推回,將洞穴口封閉住,你是如何進到死靈城內的?」老爺子於方才受到攻擊時,內心便有這個疑問,而且百思不得其解。
只有像一號這般孔武有力之人,才可以將那塊大石推動,而南烈商這一副文弱書生樣,怎有可能推得動大石,進入這裡?
南烈商的神情高傲,眼中充滿著不屑之情地看著老爺子,道:「以你這一個臨死之人,不必知道我的秘密。」他人都在這裡,便表示他自然有法子得以進入這裡,而這老頭……哼!他才懶得去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好一名狂妄之人,找死!」老爺子自然是氣不過,立即發動攻勢,朝南烈商的各大死穴攻去。
南烈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底,以一派優閒的方式,輕鬆避開他招招要人命的強烈攻擊。
老爺子身居死靈城,許久都沒有離開這裡,淨只派底下的人去執行暗殺任務,所以完全弄不清南烈商的武功招式,而對方又一直輕鬆閃躲他的攻擊,於是戰沒幾回合,便明顯居於下風。再加上年歲已大,經過一號和無缺的攻擊,以及方才南烈商的一記重擊,他元氣早大傷。
南烈商一面閃躲著老爺子的狠招,一面將他的武功招數暗記於腦海中。
南烈商輕鬆閃過老爺子的踢腿招式,並趁老爺子出拳之前抬腿踢中他的胸口,再連續出拳,便把他打飛出去,身軀重擊上石壁。
「咳……」老爺子這次所受的傷,可比先前的那一記重擊還要來得嚴重,口中亦吐出大量鮮血。
「如何?我可沒在說大話,今日定要將你『死靈』給剷除。」南烈商以居高臨下之姿,看著躺於地上痛苦呻吟的老爺子。
「咳……咳……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老頭一命吧!」老爺子一面求饒,一面掙扎地從地上爬起。
「哼!你這殺人不眨眼的老頭,也會有這一天?」南烈商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朝求饒著的老爺子步去。
他可不打算放過眼前之人,若饒過這老頭,如何向他以前所殺害的無辜之魂交代。
就當南烈商朝老爺子步去時,老爺子一把抓起地上的沙往南烈商雙眼撒去。
「你……」南烈商的雙眼因沙子而刺痛得睜不開眼。
該死的!他竟然會被這卑鄙的傢伙所使出的下三濫招式給攻擊到,此刻完全睜不開眼。
這時,老爺子狂笑地站起身,嘴邊還流著血地狂笑著,「哈哈,小子,你太大意了,應該多提防著老人家才是。」
老爺子自懷中取出一瓶毒藥,一步一步緩慢地逼近南烈商。「就讓你嘗嘗我的『赤毒粉』吧!」
南烈商自然可以感受到老爺子的靠近,他努力地睜開眼,想看清老爺子的身影,但是淚水模糊了視線,他看不見任何景象。
就當老爺子打開毒藥的瓶蓋,欲朝南烈商臉上潑撒赤毒粉時,一道人影迅速將南烈商推開,並及時踢了老爺子一腳,十分緊急地教了南烈商一命。
南烈商在此時,終於可以看到眼前的景象,但是……卻令他心疼萬分。
只因為無缺為了救他,竟被赤毒粉撒到左臉頰,立即因劇毒發作而紅腫潰爛。
「無缺!」南烈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十分心疼地輕撫著她的左臉頰。
「這……不算什麼的……只要能教你一命,我即使死……也不足惜。」無缺咬著下唇,模樣十分令人疼惜地回答南烈商,而臉上所傳來的灼熱刺痛感,令她疼得眼淚不停落下,但仍堅強得不喊一句疼。
「哈哈哈……凡是被赤毒粉所傷之人,其顏面將永遠受損,變成醜陋的怪物!」老爺子於一旁看見自己的傑作時,不禁開懷地大笑出聲。
南烈商把無缺的身軀單手小心地抱入懷中,朝仍在狂笑中的老爺子步去。
「你可有受死的準備了?」南烈商的語氣陰森且寒冷,宛如地獄來的閻王般,殺氣騰騰,令人不寒而慄。
「什麼?」老爺子因南烈商的怒火和殺氣而怔住,竟忘了逃離。
南烈商揮出手中長鞭,以鞭子點住他的全身各大穴,此招式除了令老爺子訝異不信之外,就連枕於南烈商懷中的無缺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他是如何辦到的?他的武功竟如此高深莫測,以他斯文俊秀的外表來看,根本看不出他會是一名武藝高超之人!
南烈商完全不把老爺子的訝異眼神放在眼底,逕自從懷中取出一隻白色瓷瓶。
「既然你這麼喜愛施毒來害人,那我可得回敬你老人家一點東西才是。」南烈商說話的語氣雖然溫和,但他的眼中卻是冷冽的強烈殺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沒被點住啞穴的老爺子,這才真正體會到何謂懼意。
「你以赤毒粉傷了我的無缺,我就以金蛇王的毒液來回敬你老人家。」南烈商的口
氣愈來愈陰寒,令老爺子打從心底害怕起來。
早在從征那裡取到這瓶毒藥時,他便打算某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老是下毒命令無缺殺人的老爺子死於劇毒之下。
凡是惹火他南烈商的人,可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而膽敢傷了他摯愛的無缺,更要有死得淒慘的心理準備。
老爺子一聽見南烈商口中道出「金蛇王」三個字時,狂笑出聲道:「你少嚇唬我了,這世上根本沒有金蛇王,那只是一個傳說罷了。」
傳說金蛇王是百毒之首,除了全身覆有泛著金光的鱗片外,還以食用其他毒物為生;況且傳說歸傳說,南烈商怎有可能有金蛇王的毒液?
南烈商必定是在嚇唬他的,哼!
「喔,是嗎?那咱們便來瞧瞧,我可有在欺騙人!」語畢,南烈商立即封住老爺子的穴道,令他不能自己地張開口,並將瓶中之物全數倒入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