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獵曲 第八章
    南烈角肩上負傷,但仍快馬加鞭離開山林,以免迦闌羅再受到峨嵋派的攻擊。

    迦闌羅緊擁著他,心疼至極地看著他為了保護她所受到的肩傷,鮮血從傷處汩汩流出,大片血跡沾濕他的衣衫。

    都是她,都是因為她,他才會受傷的呀。泊水自頰邊無聲滑下,他的內心更是悲痛不已。

    南烈角看到一處隱密的洞穴,立即策馬往洞穴奔去。

    他雖負傷,但仍細心體貼地擁著迦闌羅下馬,並命烈焰離去,以免人們因為它而發現到他們。

    “你這樣做是為了不讓各大門派發現咱們,但烈焰可會沒事?”迦闌羅亦十分擔心烈焰會被那些人所害。

    她真是個禍害呀!任何事物只要和她扯上關系,絕無好下場,就連馬兒也一樣。

    “放心好了,它不會有事的。”烈焰乃是馬中霸王,可日行千裡,脾氣更是暴躁,除了他以外,無人可駕馭。

    明日他們欲散程之際,他再以哨音喚來它即可,到時候他再一鼓作氣,駕著地出關,與迦闌羅共同前往西域尋找那位高僧。  

    南烈角以掌風將他們方才所留下的足跡掃去,令人無法發現到他們的蹤跡。

    他取出懷中火摺子,照明洞穴內部。所幸這處山洞並無野獸棲身,否則他便得再費心殺了野獸才行。

    迦闌羅扶著他來到一處平坦的石地坐下,透過些微的月光照射,她小心翼翼地為他褪去衣衫,好查看他的傷勢。

    南烈角任由她查看傷口,單手擁著她的纖腰,嗅著從她身上所傳來的醉人香氣,滿足地忘了傷口的疼痛。

    迦闌羅一瞧見他的傷,立即輕壁蛾眉,心疼萬分。

    趙寧怎能傷他如此重?雖不至於見骨,但也造成他極大的創傷,鮮血仍不斷自他的傷處湧出。

    “會疼嗎?”迦闌羅柔聲問道。她伸出手輕撫著他的俊容,百般不捨他因她而受傷。

    南烈角輕搖頭,“有你在身邊,傷口就不怎麼疼了。”他道出此刻最真的感受。  

    方才趙寧欲一劍刺穿他的肩膀時,所幸他以真氣護身,否則換作是一般人,早死於她的劍下,又怎能存活至宇。

    哼!滅絕那老妖姑對軒轅劍的欲望強烈得任誰都感芝得到,誰會信她是為了殺魔族、替天行道而來。

    各大門派以殺魔族為名,實則全為爭奪軒轅劍而來,而迦闌羅……則是這場爭奪戰的犧牲晶呀!  

    為了迦闌羅,他願與天下人為敵。

    迦闌羅歎口氣道:“為了我,你吃了太多苦了。”而這正是她最不捨之處。

    他為了她,遭到江湖人士追殺,她所欠他的……怕是下下輩子也還不了。

    “不,為了你,我甘之如飴。”撫上她細致的臉頰,他神情溫柔地說道。

    他明白她內心所想之事,不願她因此而自責、內疚,那只會令他心疼。

    迦闌羅心疼不已,悲泣道:“不要再理會我的事了,再這樣下去,你性命堪憂呀!為什麼你要再來找我?我若是自己一人,就不會連累你了,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她不要他為了她而受傷,她不要再見到這景象,都是她害了他呀!

    早知如此,她就別來找尋他、別和他在一起、別愛上他了!與他相遇之後,她就一直為他帶來災害。

    她好恨自己的紫眸,好恨這受記咒的命運,為什麼自己不能是正常人呢?她若是個正常人,或許他們就不會受到人們百般的阻撓了。  

    南烈角將神情激動的迦闌羅擁人懷中,“因為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誰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去理會,只有你……我非管不可。”

    第一次見到她,他的心便被她的紫眸給攝去,無法自拔地愛上她,與她相處的這段日子,愛她的心日益加深。待她離去後,他才發覺自己真的不能沒有她。

    失去了她,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獨活於世上。

    “迦闌羅,我深愛著你,不能夠沒有你……”南烈角在她耳畔不斷低語著,訴說他不變的心意。

    迦闌羅一聽,愣住了。雖然她早已明了他對自己的心意,但是她仍被他這番深情的話語給愣住。

    他竟愛她如此深,深到撼動她的心。

    一夜也好,一瞬也行,她不想在生命中留下憾事,想被他擁抱著,成為他的人,就讓她在今晚擁有美好的回憶吧!

    她依偎在他的懷中:伸手輕撫著他的肩,道:“抱我,讓我別忘了今晚。”

    “什麼?”南烈角倒抽口氣,驚愕地道:“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嗎?”他方才可有聽錯?她可是在向他求愛?

    “別說話。”迦闌羅以吻封住他的唇,讓他無法開口道出制止的話。

    南烈角一接觸到她的紅唇,再加上她身子所散發出來的獨特香氣,令他理智全失,將一切的事情全拋於腦後,由陂動轉為主動,與她的舌交纏在一起。

    迦闌羅勾著他的頸項,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更為靠近,並加深這一吻。

    許久之後,南烈角才放開她的紅唇,再度開口問道:“你是真的要成為我的人?”他要確定她的心意,不要她後悔。

    迦闌羅不語,自他懷抱中站起身來,在他的面前輕解衣衫,將自己從末示人的嬌軀呈現於他眼前。

    微弱的月光照射下,迦闌羅的皎好身軀在他眼前一覽無遺,令他見了血脈憤張,倒抽口氣。

    她的肌膚白皙,似吹彈可破,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得誘人;她那纖細柳腰,他一手便可握住;而她那豐滿的酥胸,更是教他險些把持不住,想立即上前要了她。他從來就不曉得在她的黑衫下竟是如此蛟好的身段。

    迦闌羅直往南烈角的面前走去,吐氣如蘭、眼神誘人,令他情欲更是高張。“別讓我忘了今晚,可好?”

    南烈角動作輕柔地擁她人懷,“你把身子給了我,真不後悔?”他強忍著要她的欲望。  

    迦闌羅輕輕搖頭,以堅定的口吻回答,“角,我的身子只給你一人,心亦早給了你,只求你別讓我忘了今晚,可好?”為了他的安全,她已下定決心再度離開他。

    然而她十分明白在他清醒時絕不可能允許她離去,只得趁他熟睡,她才有可能離開他,今晚就讓她成為他的人,為彼此留下美好的回憶。

    南烈角看見她眼中堅定的信念,便不再多問她的心意,緊擁她的嬌軀,俯下身尋找她的誘人紅唇,靈舌霸道地深入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再度交纏,一雙黝黑的大手更是在她白皙的身子愛撫著。  

    “嗯……”迦闌羅因為他的碰觸而嬌喘出聲。

    她的身子因他而顫抖、發燙著。為何會如此?她完全不能夠理解,而她的一顆心更是因為他而狂跳不已。

    這時南烈角的肩傷因他的動作而再度湧出血來,鮮紅的血液滴在迦闌羅白皙的肌膚上,形成強烈的對比。

    迦闌羅見狀,便起身擁著他的眉頭,以舌尖輕舔去他流出的血,就如同之前她咬傷他時她為他舔去血的動作。

    他萬萬也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連忙伸手點住穴道止血,“我沒事了,別這麼做。”她怎能如此不忌諱地為他添去污血呢?

    迦闌羅搖頭道:“動物們受了傷都是以此來清潔傷口,而我變身為黑豹時,受了傷也是如此做,傷口也會比較快愈合的。”  

    她壓根兒不在乎他的血有多污穢,一心一意只想要他的傷口快些好起來,於是又俯下身添他的傷。  

    南烈角見狀,只得隨她去,不再制止她。

    只是迦闌羅這姿勢令他的情欲更是高張,她整個嬌軀都依偎在他身上,豐滿的酥胸呈現在眼前。

    她這可是在勾引他,還是她壓根兒不知她的姿勢有多誘人?’

    南烈角一把握住她的纖腰,讓她更加靠近他,一口合住她胸前的蓓蕾,同她一般地輕舔著她。  

    “啊……”迦闌羅因為他這突來的舉動而愣住,“你……”

    他……怎能夠這麼做?而她更是因為他這舉動而全身酥軟無力。

    南烈角沒答腔,輕柔地愛撫她身子的私處,令她不由自主地嬌喘出聲,“角……我好難受……”

    他聞言,立即停下所有動作,輕皺眉峰問道:“你怎麼了?”他可是弄疼她了?

    “我……我好熱、好難受……為何會如此?”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為何身子會有這種反應?

    南烈角一聽完她身子不舒服的症狀,唇畔揚起一抹微笑,“吾愛,你會如此正表示你的身子渴望著我,放心將一切交給我,別害怕接下來的廠切,我會慢慢引導你的,可好?”

    他話語中的柔情蜜意,令迦闌羅沉醉其中。  

    “嗯。”她輕點頭,表示自己信任他,願意把一切全交給他。

    南烈角將外衫鋪平於地面上,讓迦闌羅躺放上頭,再褪去身上所有衣物,同她一般赤裸。

    迦闌羅一瞧見他精壯的身軀,立即害羞的將目光移開。男人與女人竟會有如此大的差異呀。

    南烈角復於她的嬌軀上,並以手撐起身軀,以免壓到她,令她難受。

    “迦闌羅,看著我。”南烈角伸手勾回她的俏臉,令她不得不直視他的眼。

    迦闌羅望進他因為激情而變得深邃的眼眸,便明了他正按捺自己的欲望,難受得很。

    “你可能會有些疼,不過我會盡量溫柔待你,好讓你不怎麼疼的,忍耐一下,可好?”他雖然未曾和女人交歡過,但憑著男人的本能,他已逐漸掌握住情況,更明了女人在第一次可能會有些疼痛,於是決定用盡他所有的溫柔待她。

    迦闌羅朝他展露一抹絕美的微笑,道:“你待我的好,我這輩子永遠也忘不了,把自己交給你,則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決定,我愛你。”

    她此刻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只因為她獲得了他的愛,以及即將成為他的人。  

    南烈角動情地俯身給予她一詞深吻,把自己對她的愛全傾注於這一吻。

    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著,愛撫她身子各處,令她不斷嬌喘出聲、香汗淋漓,全身燥熱不已。

    “角……角……我愛你……”迦闌羅將自己對他的情感訴說出來,放縱自己沉浸於激情中。

    只因為過了今夜,他們兩人就不會再相見,為了他的性命安全著想,她一定得離開他才行。

    南烈角撫著她的私處,由她的濕濡便可明了她的身子已准備好,他才將男性象征緩緩地深人她的幽穴。

    “唔……”迦闌羅感到有些不適地咬著紅唇,不讓自己叫喊出聲。

    “可會很疼?”南烈角心疼地看著身下的迦闌羅。她輕蹙蛾眉、緊咬著唇的痛苦模樣,令他心疼不已啊!  

    迦闌羅撫上他的俊容,“不怎麼疼了,因為我感受到你擔憂我的心,就讓我成為你的人吧!”

    南烈角俯下身一口吻住她誘人的紅唇,再度在她的體內律動著,讓他們身心合而為一,便他一生的柔情來愛她。

    “迦闌羅,我愛你……”南烈角在她耳畔不斷低語著,訴說他不變的情意。

    迦闌羅擁著他健壯的身軀,亦同他一般訴說著對他的愛意,“我愛你、我愛你……角……”

    兩人就這麼沉浸於激情之中,忘了天與地,忘了一切事物,只願時間永遠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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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過後,兩人皆疲憊地熟睡人夢,原本枕於南烈角懷中的迦闌羅卻在此刻睜開眼睜。

    聽著南烈角沉穩的心跳及呼吸聲,確認他已熟睡之後,她才自他的懷中起身,取來置於一旁的衣衫穿整完畢,看著仍在熟睡中的他,內心湧上不捨情感。  

    為了他好,她只能選擇離去,而當他醒來沒瞧見她的身影,又會如何?想必是極度憤怒吧!

    她再度玩弄他的感情呀!

    迦闌羅哀傷地自責著,淚水奪眶而出,滑落頰邊,滴落至南烈角俊酷的臉龐上。  

    她伸手為他輕拭滴落在他臉龐的淚,心中的悲痛令她幾欲無法承受。  ’

    “對不起,請你原諒我……”迦闌羅在他的唇上印下最後一吻,立即轉頭離去,不願冉在這洞穴多待一刻,怕自己最後會捨不得離去。

    迦闌羅捂著嘴,以免啜泣聲吵醒南烈角,這樣一來便前功盡棄,無法順利離開。

    她若繼續留在他身旁,只會害了他呀,所以……為了他好,她非離去不可。  

    迦闌羅步出洞穴時,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別了!吾愛。她在心頭暗自祝福他能擁有美好的將來,隨即頭也不回地離去,往關外的方向步去,欲回到她的國度。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南烈角才幽幽醒轉。

    “迦闌羅……”

    待他一睜開眼,卻沒有瞧見最想見到的摯愛人兒時,他訝異、驚慌的瞪大眼,四處搜尋她的身影。

    他念頭一轉,立即怒吼出聲,“迦闌羅!”

    該死的!他居然任由自己被情欲戰勝,他該想到的,她要成為他的人,不願忘了這一晚,全是為了要離開他所計畫的。  

    “該死的!迦闌羅!”南烈角又發出一聲怒吼,而他這聲怒吼差點令洞穴震毀。

    她居然再度離開他,她怎能在成為他的人之後,仍毅然選擇離去。

    她怎能夠如此待他?她怎能如此?

    一定又是不願他受到傷害,所以才會如此做的,她怎能如此自私地對待他呀!

    南烈角立即起身穿戴整齊,提起置於一旁的軒轅劍往外奔去,吹了一記響哨,過了一會兒,忠心的烈焰立即奔來。

    他立即一躍上馬,快速往前奔去,卻無法沿著迦闌羅的足跡迫尋,因為這裡是林中深處,野草偏布,無法留下明顯的腳印。

    不過,他知道她會在何處去,她一定會往守備城牆的方向步去,欲離開唐國,返回她的國度。

    不准!他絕不准許她離開,這輩子他要定她了,誰敢傷害她、阻撓他們,他便大開殺戒。  

    生恐她會被江湖人士發現,到時候她性命堪憂呀!

    他快馬加鞭往守備城門奔去。

    定要趕上她的腳步,讓她返回他身邊不可!沒人可阻

    撓他對她的愛,更沒人可以拆散他們!

    南烈角眼中的堅定不容置疑,而冷冽的殺意更是教人

    不寒而栗,只因為了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

    凡傷害她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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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嘯傲山莊的大廳內,眾人齊聚一堂,個個著急不已。

    他們正是為了南烈角而憂心。  

    “角兒會不會有事?”韓湘神色擔憂地看著一旁的南烈門。  

    江湖中人全知曉角兒擁有軒轅劍,全面追殺他及他帶目的那名女子,教她怎能不擔憂?

    南烈門安慰道:“放心好了,角兒的武藝高強,無人能夠傷他。”

    “只是,各大門派人數眾多,即使三哥擁有高強的武功,也無法與眾人對戰呀!”一旁的南烈徵擔憂說道。

    “是啊,這下子該如何是好?派出去的探子可有查探到角兒的下落寸”南烈門憂心忡忡地看著廳外,期盼有消息傳回。  

    怎麼還沒有查采到角兒的消息呢?  

    就在此刻,派出去的采於回到莊內,立即步人大廳稟告道:“稟老莊主,屬下已查探到三少主的行蹤,他正往守備城門前進,只是屬下無能,未能將三少主帶回莊。”

    南烈宮一聽,便伸於摒退探子,“好了,辛苦你了,下去吧!”角騎乘的是日行千裡的馬,探子又怎能夠追得上。

    至少他們知曉他平安無事的消息,就十分值得了,也能稍微放寬心。

    此時,又有探子回復道:“稟老莊主,大事不好了,江湖各大門派似乎查采到三少主的蹤跡,派出各大派高手欲在關口攔住三少主,奪取軒轅劍,並揚言為奪得軒轅劍,即使殺害三少主也在所不惜。”

    “什麼?”

    眾人一聽,怒火上揚。  

    南烈宮沉著臉,沉聲斥喝道:“反了!江湖中人可是不把咱們嘯傲山莊放在眼裡了?竟敢揚言要殺害角,他們可真夠大膽!”

    “咱們要是再不出面,他們可能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裡了!”南烈商盛怒的微瞇起利眼,肅殺之意淨在眼中。

    “可否要我向皇上調派兵力,好去鎮壓他們?”南烈徵可不願失去他敬仰的三哥,即使是欠皇上一個人情也值得。

    南烈宮思索一會兒,便同眾人說道:“這是咱們嘯傲山莊與江湖各大門派的恩怨,用不著驚動皇朝,立即調派莊內人馬前往守備城門,與各門派弟子對峙,援助角的行動則由咱們三兄弟率領。”南烈宮望向一旁的南烈商及南烈徵。

    “嗯。”南烈商點頭表示附和。

    “那咱們即刻做程。”一旁的南烈徵揮出手中白絹扇,一副期待已久、欲痛擊各大門派的模樣。  

    而在偏廳的李蘭兒、無缺、唐韻蝶則神情擔憂地步至他們身畔。

    “商,請你多加小心,可別忘了我會牽掛著你。”無缺輕蹙蛾眉,眼中的擔憂令南烈商見了心疼不已。

    “嗯,我會平安無事返回你身邊的。”南烈商擁她人懷,同她立誓道。  

    而在另一旁的李蘭兒則輕扯南烈宮的衣袖道:“宮,千萬要小心,我會在宮院等你回來的。”她好害怕會失去他,好擔心他和眾人對戰時會受傷。  

    “好乖,我一定會安然無恙回來的,放心好了;”南烈宮在愛妻的額上印下一吻,安慰她擔憂的心情。

    此時,只見唐韻蝶自衣袖中取出數包毒粉,全數交給聲烈微,“喏,這些是我研發調配出來的毒粉,若你見到各大門派的弟子或掌門人,記得幫我多喂他們一些毒,最好令他們毒發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早就看那些稱他們唐門為邪派的“正派”人士不顧眼了,若不是她無法跟去,地也不需要徵代她下毒報仇了。

    她早已明了徵是不可能讓她跟去的。

    “哇,你以為我這趟是去做什麼的?”南烈徵問道。帶這麼多包毒粉,想重死他嗎?

    “人家怕你會沒毒物可用嘛!”唐韻蝶的擔心方式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會平安回來的。”南烈徵隨即俯身在她頰邊印下一吻,感謝她准備的毒物和感動她的擔憂之心。  

    待他們三人都一一與愛妻道別之後,便向雙親說道:“爹,娘,請你們放心,我們三人一定會平安接回角的。”三人異口同聲宣誓道。  

    “好,你們也得平安返回莊內呀!”南烈門擔憂說道。希望他們兄弟四人能夠平安無事地回來。

    “是的,孩兒明白。?三人同時說道,隨即轉身離開大廳,召來精銳人馬,准備前往守備城門。

    角,你可得安然無恙才行啊!三人於心中暗自析禱著。

    迦闌羅忍著方才和南烈角燕好後的不適感,朝著守備城牆的方向步去。  

    角可醒來了?而他不見她在身旁,定會勃然大怒、氣憤不已吧!而他可會來追她?  

    她連忙回過神來,於心中自嘲道,為何還一直帖記著他?她不是早就下定決心要離開他了嗎?

    人是離開角的身邊,可是一顆心遺留在他身上,呵!她可其是沒用呀!  

    角,請你忘了我吧!這樣一來,你才能夠平安無事地回到家人身邊呀!

    當他為了她而受傷時,她便明白自己是無法和他在一’起的,她只會令他遭遇不幸。

    他們兩人注定無法在一起的呀。

    而在他的懷中、成為他的人的那一刻,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她永遠也忘不了這美好的回憶。

    憶起他的俊容,迦闌羅不禁揚起一抹絕美笑厲。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無論如何她都忘不了。

    他的霸道、柔情、誓言……全是她的摯愛。

    只是,無論他們如何深愛著對方,終究是不能夠在一起的。  

    角,對不起,原諒我得離開你。迦闌羅望著皎潔的肩,於心中愧疚地道。

    她徒步穿越過密林,終於抵達守備城牆。

    只是,她該如何通過這座防衛森嚴的高牆?

    就在此時,迦闌羅身後傳來一陣聲響。

    “誰?”她立即轉身警戒地往林中深處瞪去。

    糟了!她似乎已經被人團團圍住了。

    意識到嚴重性的迦闌羅立即往前奔去,試圖甩開來人。

    “她要逃了!快迫!”林內的人見狀,立即向前奔去,欲追殺她。

    迦闌羅的心慌亂不已,一個不留神便被腳下碎石子給絆倒,跌倒於地。

    她正想再爬起來逃離時,一抬起頭,只見四周全是執劍的人,他們包圍著她,令她無處可逃。

    “哈哈……魔女!看你哪裡逃!”滅絕自人群後方狂笑出聲,而眾人一見到她來,立即讓出一條通道好讓她通過。

    迦闌羅木發一語地看著滅絕。

    她記得她,她正是那日追殺他們,並派她的徒弟刺殺角的人。

    眾人一見貌美如天仙的迦闌羅,莫不心想地怎可能是魔族,就在深感疑惑之際,透過微弱月光照射下,眾人又立即倒抽口氣。  

    她的眼眸竟然是紫色的?

    “各位,如你們所見,擁有如此妖異眼昨之人必定為魔族,會為各位及國家帶來災害的,咱們非除去她不可!”滅絕說得是正氣凜然,眾人不得不信服。

    “沒錯!沒有人的眼睜會是紫色的,她必定是魔族,咱們得殺了她才行!”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一一附和道。

    “殺了她……”  

    “殺了她……”  .

    各大門派弟子手執兵器,個個殺氣騰騰地看著被他們包圍的迦闌羅。

    迦闌羅早有心理准備,知道自己遲早會遭遇如此下場.聽以她不害怕,反而站起身來,挺起胸膛面對眾人。

    “哼!魔女,事到如今,看你如何脫身。說!南烈角在哪裡?”滅絕一心想得到南烈角手中的軒轅劍,卻沒見到他的身影,令她焦急不已。

    迦闌羅則開口反問道:“怎麼?你們不是來殺我的?又怎會扯上南烈角?莫非你們全是為了爭奪軒轅劍而來的.而非討伐魔族?”  

    迦闌羅的話一說出口,眾人的臉色立時一陣青、一陣曰的,似被說中心事般的尷尬、氣憤不已。

    滅絕怎堪受到她的侮辱,立即揮出手中拂塵,用力賞了她一詞耳光,“妖女!竟敢如此出言不遜!”  

    迦闌羅被她這一擊,跌落於地,口吐鮮血。

    眾人一見滅絕出手狠毒地傷害手無寸鐵的迦闌羅,都為她心疼萬分,卻沒人出面仗義直言,因為滅絕為峨嵋派藥掌門人,武藝高強,他們也無可奈何。

    只因為她擁有紫碎,是魔族呀!

    迦闌羅倔強地自地上爬起身來;怒眼瞪向眼前的滅絕.“我沒說錯,而且我根本就不是魔族!”他們全是為了爭軒轅劍而來的,誰都看得出來。  

    “哼!不是魔族,那你又怎會化身成為黑豹?”在滅絕身後的趙寧立即揚聲道。  

    “什麼?”眾人又是一陣喧嘩。  

    此刻迦闌羅一句辯白的話也道不出,只能夠咬著下唇,怒瞪著一臉得意的趙寧。

    角說得對,江湖人士沒一個是好人。她連番救了趙寧兩次,最後仍被她所害。

    罷了!她已經死心了!落人他們的手裡,就任由他們宰割吧!

    “如何?魔女,你可有任何遺言?”滅絕手執拂塵直指著迦闌羅喝道。

    哼!如今南烈角不在她身邊守候著她,她便可任由她宰割,順便把之前南烈角給她的侮辱和重擊,在她的身上一並討回。

    遇上她,她只能怪自己不幸,怨不得他人。

    迦闌羅冷眼看著包圍她的眾人,以漠視一切的眼神道

    “我是絕不會向你們乞求饒命的,更不會開口道出商烈角的所在!落人你們的手中,只能怪我命已絕,你們就殺了我吧!”

    眾人為她的決心和氣塊所震懾,即使是個男人,在面對眾人的包圍仍會有所畏懼、害怕的,而她面對如此劣勢,竟能面不改色,毫不懼怕地挺直身軀說話。

    眾人在內心懷疑、動搖著,產生另一種矛盾想法。他廠為何要殺害她?逼迫她就范?她並不是他們想像中殘暴的魔族呀!

    她只是個有奇特眼眸、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呀!

    滅絕見眾人的神色有異,想必是心意動搖,沒了殺害迦闌羅的意念,遂手執拂塵,施展輕功朝她攻去。

    “那好,我便成全你的心意,殺了你!”滅絕喊道。她若不能夠奪得軒轅劍,也要殺了這魔族,成為眾人眼中的除魔英雄,揚名於世間。

    迦闌羅閉上眼,等待死亡的到來。

    此刻她腦海中所浮現的,全是南烈角的身影和俊酷臉寵。一想起他,她的心頭就湧上無限濃情蜜意,死亡對她而言,似乎也沒那麼恐怖。

    她會化作星辰,在暗夜裡守候著他的。

    滅絕提起內力,欲以手中拂塵取下迦闌羅的首級時,一陣勁風突然將她震開。

    而那陣勁風正是南烈角所發出的掌風,他以高超的輕功躍人人台中,來到迦闌羅的面前守候著她,不讓滅絕傷她一根寒毛。

    “敢傷她者,殺無赦!”南烈角以冷冽的眼神怒視眾人,令眾人因畏懼而不自覺地後退數步。

    迦闌羅一聽見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立即睜開眼眸,十分訝異地看著他的背影。用?

    他怎會在這裡出現?  

    還是她早巳死去,這不過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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