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徹揚帶著金鏤月上街購買物品,打算在數日後便起程前往齊陵國,除了去覲見齊陵王外,還得帶點禮品給她的雙親,做為上回他不告而別的賠禮。
金鏤月在經過販賣鳥獸的攤子時,停下腳步。
「這鳥兒的鳴唱聲真是悅耳動聽。」金鏤月望著竹籠內的金黃色雀鳥。
攤販看見總算有人來光顧,笑瞇了眼,「這位姑娘真有眼光,若要這只鳥,我以最便宜的價錢賣你。」
「當真?出個價。」
「十兩銀。」
「哇,這麼貴。」她咋舌。
「噯,你千萬別這麼說,它的鳴叫聲可是極為悅耳動聽,肯定值這個價。」
金鏤月轉頭看著身旁的展徹揚,想詢問他的意見。
「你若喜歡,便買下。」展徹揚爽快的掏出銀兩,遞給攤販。
「謝大爺。」攤販立即將鳥連同竹籠交給金鏤月。
金鏤月瞧見籠中的鳥兒正對她鳴唱,仿佛也很高興同她在一起,不禁笑了開來,小手挽著他的手臂,不肯放開。
展徹揚任由她挽著他的手,繼續往前走去。「還有什麼要買的?一次買齊。」
金鏤月側頭想了想,「嗯,爹爹喜歡喝茶,不如買些茶葉回去,他一定會很高興。」
展徹揚皺眉,回想起她爹的長相,實在無法將那樣的粗獷大漢與頂級好茶聯想在一起,若說他是屠夫還比較像。
「我娘最喜歡搜集古玉,若是能送她一些上好古玉,搞不好她就不會對你不告而別一事感到生氣了。」金鏤月很好心地再度提醒他。
展徹揚垂下眼,無奈的繼續往前走,已經有心理准備,今兒個會花大筆的錢,好替自己清災。「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讓他們生氣……」突然有種男人真命苦的強烈感覺。
「這可是你說的,我沒叫大漢拿著鋼刀抵在你脖子上。」金鏤月笑瞇了眼。
「是是是,沒鋼刀,是我自個兒說的。」展徹揚好無奈地回答。
她就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回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嗎?大可不必了,就請她大小姐行行好,少說幾句。
「呵……」金鏤月見他神情無奈,不禁輕笑出聲。
迎面走來一名男子,他一瞧見她,立即出聲叫喚:「鏤月?」
金鏤月聽見有人叫她,立即往前望去,待她一瞧見男子,立即松開原先挽著展徹揚手臂的手。
「酈亞,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笑著迎上前。
展徹揚見她那麼熱絡,將他冷落在一旁,十分不悅,立即邁步向前,伸出厚實的大手摟住她的纖腰,俯身在她耳畔柔聲低語,「不替我們介紹?」 鏤月,哼,叫得可真親密。
目光銳利的瞪著眼前身材挺拔的陌生男子,展徹揚有股直覺,他的出現將會對自己不利。
金鏤月沒料到他竟如此親暱地抱著她,與她交談,心有些慌、有些亂,臉頰微紅,呼吸不定。
「他叫酈亞,是我在齊陵國的一位朋友。而他叫展徹揚,是我的……」金鏤月不知該怎麼介紹展徹揚。 展徹揚微皺眉,「我是鏤月的夫婿。」
一聽到他這麼說,金鏤月雙頰更為酡紅,低垂俏臉,羞於見人。不知怎地,她沒來由地心跳加快。
或許是因為他橫放在腰際厚實的大手,談話時在她頸邊輕吐著氣,令她緊張、羞怯。
「你成親了?」酈亞一臉難以置信。
展徹揚見酈亞一副心都要碎了的模樣,就知道酈亞對她有意思,又見金鏤月向來大方又潑辣,卻在見到酈亞時不敢說出他是她的夫婿……哼,他是不曉得他們以前有多要好,但他現在就是不准眼前的男人靠她太近。
酈亞見展徹揚對他有敵意,倒也毫不在意。
「你手上提著鳥籠,該不會是打算將它買回去,好和他人斗鳥吧?」酈亞仿佛展徹揚不在一般,大方的和她聊天。
「呵,被你猜到了,我正打算買它回去,好和爹爹之前花重金買來的那些雀鳥一較高下,看看誰的鳥兒鳴唱聲最美。」金鏤月露出「知我者莫若酈亞」的神情。
展徹揚越看越不悅,原本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如今笑容完全隱去,只剩下眼底的殺意。
這家伙沒事跑出來認她做什麼?就不會當作沒看到她,主動離開嗎?而他都說他是她的夫婿,他還死賴在這裡不走,是想怎樣?
若要干架,他馬上奉陪。
酈亞自然也瞧見展徹揚眼底的殺意,但他依舊繼續與金鏤月交談,對他視若無睹。
「對了,你可有要賭闈姓?」
闈指的是科舉時代的試院,會試稱為春闈,鄉試稱為秋闈。賭徒下注猜測新科狀元、榜眼、探花,或鄉試前三名的姓氏。
當然主持者會將本次會議各省舉子的資料搜集起來,公布所有姓氏,然後再宣布各姓氏的賠率。舉子人數多,才子文名盛的姓,賠率就低;冷僻的姓氏,考生人數少,賠率自然就高。
「要要要,我當然要賭,今年最熱門的是什麼姓?」金鏤月雙眼閃閃發亮。
「是李姓,不過我有內幕,齊姓會中。」
「真的嗎?但齊這姓氏好冷門。」她扁嘴。
「就是冷門才好,賠率高啊!」
「呵,說得也是,那你要押多少?我身上的銀兩不太夠,你借我一點吧!」金鏤月向身後的展徹揚伸手索錢。
但當她一瞧見他那駭人的神情,立即怯懦地縮回手,不敢再向他要錢,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你總算想起我了?」展徹揚沉著臉,眼神冷冽。 她可真有本事,竟敢在他面前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開口閉口都在談賭博的事,直到現在身上沒錢,才想起有他這號人物在身邊。 要向他討錢跟其他男人一起去賭博?門都沒有。 金鏤月見他發怒,念頭一轉,立即綻出一抹笑,「哎呦,相公,你別這麼生氣嘛,人家才不會忘記你呢!」
呵,還以為他都不在乎她,原來他這人可是個醋壇子。
一聽到她喚他相公,展徹揚心情大好,原本一副要殺人的凶惡表情,瞬間變得和藹可親,臉上堆滿了笑。
然而此情此景看在酈亞眼裡卻十分不是滋味。「鏤月,你現在住哪兒?」依舊不肯死心。
金鏤月挽著展徹揚的手臂,「當然是和我相公住在一塊兒。」
「那我可否改日前往拜訪?」酈亞這時總算直視著展徹揚。
展徹揚見有人挑釁,自然也不會退縮,抬起頭睨著他,「當然歡迎,我的宅邸就在錦樂城東北方位,只要你敢來,我宅邸的大門自然為你而開。」
該死的家伙,到現在還不肯對她死心嗎?
「那我明日前往拜訪。」酈亞仍抱持一線希望,轉頭看著金鏤月,「你倒是越來越美了,真希望那時你能答應我的求婚。」
金鏤月俏臉微紅。「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怎麼現在還提起?」
展徹揚眉頭緊蹙,萬分不悅。
求婚?這家伙一直故意在他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事,可是皮在癢了?
「沒什麼,我明日一定會前去拜訪,告辭了。」酈亞朝金鏤月眨了眨眼,隨即邁步離去。
金鏤月看著酈亞離去的背影,又以眼角余光偷瞄展徹揚。哇,他的臉好臭啊!頭一次看到他這模樣。
展徹揚拉著她的手,往宅邸方向步去。
「咦?等等,你不是要帶我去買茶葉和玉石?」金鏤月連忙問道。怎麼往回家的方向走呢?
「那些東西改天再買也不遲。」展徹揚沉聲回答。
「可你不是要去見齊陵王?」金鏤月再問,唇辦微勾,眼底盡是笑意。
「沒空啦,他現在不是還好端端的活著,改天有空再去找他就好了。」展徹揚的神情更不悅了。
誰知道會突然冒出一個不長眼的家伙,一見到她,就活像是瞧見花朵的蜜蜂,在她身邊繞來繞去。
什麼拜訪,明明就是想找她-舊,搞不好還打算再向她求一次婚!真是越想越火,巴不得現在就追上去宰了他。
「這可是你說的喔!」金鏤月與他的手緊緊握著,露出甜甜的笑。
呵,其實她真應該感謝酈亞,要不是他出現,她還不知道原來展徹揚如此在乎她,甚至為她吃醋。
雖然他嘴上總是不承認,有的時候一看到她就逃跑,其實心裡早就不能沒有她了。這種感覺,真是甜蜜。
展徹揚緊握她的柔荑,看著她的笑容。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可是他真的很在乎她,早已為她動了心。
待他們一同回到宅邸,展徹揚二話不說,帶領她進入藏寶閣。
金鏤月不解的看著他,「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展徹揚抿唇不語,讓她坐在椅子上,轉身翻箱倒篋。
不一會兒,他拿起一顆寶石,轉頭看了她一眼,又放下,繼續翻找其他的奇珍異寶。
金鏤月怎麼也猜不透他究竟在做什麼,起身來到他身邊,蹲下,看著他繼續翻找東西。
「你要找什麼?我幫你找。」她好心要幫忙。
「不必,你只要待在旁邊就好。」他拒絕。
「那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你究竟要做什麼?」金鏤月拿起一顆晶瑩剔透的藍寶石,置於掌間把玩。
「我只是在看哪些珠寶才能與你匹配。」展徹揚見這箱沒有適合她的珠寶,又轉頭去看另一箱。
該死!虧他這兒幾乎囊括了五國各地的奇珍異寶,卻找不到任何一樣足以匹配她的寶石飾品。
金鏤月微愣,眨著眼,「你要送我珠寶?」
不會吧?之前他不是很擔心她會將這裡的東西據為己有嗎?怎麼現在卻改變態度?莫非是……
「這個不好,那個也不好,該死!這裡就沒半個好東西嗎?」展徹揚惱火,眉頭緊蹙。
金鏤月笑逐顏開,伸出白皙小手,摟著他的頸子,「哎喲,你何必要跟酈亞吃醋計較呢?」
「我才沒那麼無聊。」展徹揚連忙否認。
「喔,那你現在翻箱倒櫃,四處尋找適合我的珠寶首飾又是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為了讓酈亞知道你能給我最好的一切,不得不對我死心。」
男人啊,怎麼都那麼好面子?
展徹揚啞口無言,挫折感十足。這女人怎麼那麼精明,什麼事都瞞騙不了?
看著她那一臉的賊笑,他可不打算讓她一直得意下去。
「那我倒要問你,又為什麼要對我如此執著,還特地從齊陵國追來?」該輪到他反擊了。
金鏤月瞬間羞紅了臉,小手緩緩離開他的頸子,低垂著眼。
展徹揚挑眉看著她羞怯的模樣,唇角微揚。「你怎麼了,為何不說話?這樣一點都不像你,有話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金鏤月撇開臉,不敢望著他。
「快說。」展徹揚伸出修長手指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輕柔的轉正她的臉,逼得她不得不直視他的眼。
金鏤月一雙媚眼盡是羞赧,好半晌才吐出幾個字,「我……其實是因為……」
「嗯,因為什麼?」展徹揚好輕好柔地問。
「我……就是對你一見鍾情……再加上你又在那日奪去我的初吻……把我的整顆心都帶走了……怎能不來找你?」金鏤月嬌羞的說。
展徹揚滿意一笑,「呵,一見鍾情是嗎?」原來如此。
金鏤月見他笑,以為他是在取笑她,連忙起身就要離開,然而她的手腕卻被他一把握住。
轉頭一看,正好與展徹揚的眼神對上,兩人就這麼四目交接,無人避開。
展徹揚緩緩站起身,大手稍微使勁一拉,她整個人就這麼跌進他的懷抱裡,他厚實的大手立即覆於她背上、置於她腰間。
「你喜歡我?」他俯身在她耳畔柔聲低間。 「嗯……」金鏤月對他這麼親暱的靠近與輕柔的話語還是無法習慣,不禁又臉頰酡紅——心跳加快,身子不由自主的輕顫起來。
「你又怎麼了?怎麼身子一直在顫抖?」展徹揚在她耳畔輕吐著氣。
他灼熱的氣息輕吐在她耳畔、頸間,金鏤月忽覺全身力氣盡失,小手只能環抱著他結實的腰身,好讓自個兒不會跌落地面。
展徹揚見她這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
金鏤月抬起嬌艷的臉龐,雙頰酡紅,「你……可是在取笑我?」
「怎麼會呢?我疼愛你都來不及了,又怎麼會取笑你?!」展徹揚俯身在她唇辦印下一吻。
金鏤月微訝,怎麼也沒料到他竟會吻她……可是,現在的情調正好,她不想放手,欲索求更多,無意識地伸舌輕舔著唇辦。
展徹揚見狀,喉間發出一聲低吼,俯身再度吻上她的唇。只是這回並非淺嘗即已,而是霸道地攫奪她的紅唇。
她分明是在玩火!
展徹揚把她摟進懷裡,灼熱的唇熨貼著她的紅唇,舌尖悄悄的伸進去,輕柔地吸吮著她的粉色小舌。
金鏤月伸出小手緊攀著展徹揚的後頸,令兩人間的距離化為零,無助地在他懷中嬌喘著氣。
展徹揚輕柔地抱起她的嬌軀,往一旁的玉石躺椅步去。
「你……」金鏤月雙眼迷離的望著他。
「別怕。」展徹揚柔聲安撫,並將她平放於躺椅上。
金鏤月看著他,雙頰紼紅,清楚的知道他要她,而這也正是她期待已久的事,但沒來由地,她還是會感到羞怯,不知所措。
展徹揚屈膝跪於她身畔,伸舌輕舔著她柔軟的耳垂,並看著她臉上的表情。
金鏤月緩緩閉上眼,輕吟一聲,不由自主地仰起頭,露出潔白的頸項。
展徹揚輕輕舔吮著她小巧的耳垂,厚實的大手探入她的衣襟內,隔著肚兜輕撫著她飽滿柔軟的誘人雙峰。
她的嬌軀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柔軟酥胸因為呼吸急促而起伏不定。
他褪去她的衣衫,月牙色的肚兜包覆著飽滿酥胸,伸出修長手指靈巧地解開肚兜上的細繩,再稍微施力扯下,雪白飽滿的酥胸立即呈現眼前。
失去了肚兜的遮掩,冰冷的空氣令金鏤月無助地輕輕顫抖。
展徹揚起身覆於她身上,以單手支撐住自己的身軀,避免自己沉重的身軀會壓疼她。
金鏤月因為他的愛撫,展露出無盡的媚態,不由自主地弓起身。
展徹揚俯身吻著她的紅唇,下一瞬一挺而進。
她剛開始只覺得疼痛難耐,踢著小腳,掙扎著想要推他離開。
然而展徹揚卻不停在她耳畔柔聲低語,「別怕……」
熱汗滴在她臉上。
金鏤月睜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他,他的黑眸變得更為深沉,眉頭緊蹙,仿佛也在忍耐著什麼。
最初的劇痛感逐漸消失,如今她只感覺到下半身與他緊密結合的充實感。
展徹揚抬起她修長白皙的雙腿緊纏著他的腰,結實腹肌緊密地與她的下半身相抵著,看著她臉上的神情,確定她不再似剛開始那般疼痛後,這才緩緩律動起來。
金鏤月因為他的律動而不停嬌喘出聲,全身燥熱難耐,仿佛被他觸摸過的地方都燃燒起來。
他上半身稍微退離,看著兩人緊密結合,滿意一笑。雙手抱住金鏤月,稍微施力將她拉近。
金鏤月仰首,烏黑長發在半空中飛舞,小手緊攀著他的頸子,激烈的搖擺著嬌媚的身軀,發出浪蕩吟聲,歡愉地配合著他的動作。
展徹揚看著拚命扭動臀部的金鏤月,與他激烈的交合著,忍不住發出低喘聲。
展徹揚溫柔的抱著她,打算永遠也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