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兩道聯姻的婚禮即將舉行。
白政的政界朋友皆直呼不可能,只因—向以清廉聞名的白政,居然把獨生女兒嫁入黑社會,教人想不透,也很想瞭解其中的內幕為何。
神聖的教堂內,黑、白兩道各據一方,互看對方不順眼,所幸眾人皆給足了男女雙方面了,氣氛還算洋和。
等待了良久,終於有了動靜,卻只見身著純白新娘禮服的白綾進場,不見新郎的蹤影。
『這混帳東西!還不快去找你們的主子!』黑霸天看見這場面,氣得險些昏厥。
『是的!老爺。』一旁的人立即離場尋找黑帝斯。
白綾似乎早料到會有這狀況,只靜靜地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兩個小時後,仍沒瞧見黑帝斯的人影,出去找尋的人也一一回稟,說是到處都沒黑帝斯的消息。
『飯桶?我養你們是做什麼用的?還不快去給我找,非找到他不可!』黑霸天一聽,更是怒火上揚。
那混小了太無法無天了,早加如此,他就不該讓那混帳存活於世!淨會替他找麻煩,去他的臉!
白政的政界朋友,早已等得不耐煩。
『搞什麼?難個成是男方反悔,不娶了?哼!就知道黑道中沒他好東西,搞不好這次的婚事也是黑道的人逼白政同意的,不得已只好把女兒嫁入黑幫!』其中一位政治名人開口怒罵。
『什麼?!搞不好是你們這些故作清高的偽君子,有什麼把柄被咱們老爺知道,所以才死皮賴臉地要求將女兒嫁到咱們這來,好讓此帳一筆勾消!』黑幫的人當然氣不過,於是隔著紅地毯,與對面的政治家對罵起來。
『聽你們這些流氓亂說!哼!今天正好齊聚一堂,打電話叫警察來將你們一網打盡,社會從此太平。』
『哼!咱們早看你們這群惺惺作態的老傢伙不爽了!就趁今天將你們一齊送上西天。』
情況可說是愈演愈烈,雙方人馬都看對方不順眼。何雲蓉對身旁的丈夫說:『這樣下去鐵定引起糾紛!不如取消婚禮吧!』
『這……』白政內心也動搖。他心想,好在婚禮沒有對外發佈,只邀了幾位交好的政界朋友觀禮,否則見報就不好看了。
他原本也不看好這樁婚事,但是他若取消,必定會失信於黑霸天,這該如何是好?
就當黑霸大要出面制止道—片混亂時,外頭卻嘈雜起來,接著見黑帝斯一身緊身的黑衣皮褲,大搖大擺地走進教堂。
原本快起糾紛的眾人立即安靜下來,都把視線集中在黑帝斯的身上。
黑霸天一瞧見黑帝斯出現睛,當著眾人的面斥責他道:『你這混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是嗎?一點時間概念都沒有,你可知道遲到多久啊?』
『知道了,誰教新認識的馬子不肯放人。』黑帝斯無所謂的回答。
『你——』黑霸天氣極!恨不得把眼前的混帳東西給殺了。他的一張老臉全被他丟光了!
眾人皆靜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時牧師出面,『婚禮可以開始了嗎?』
『行!那些冗長的開場白就省去,直接說重點。』黑帝斯一臉不屑地說。
『這……』牧師一怔,不知所措。
『哼!麻煩!』黑帝斯啐了聲,從上衣口袋取出一枚戒指,丟給站在一旁的白綾。『自己戴上吧!我的馬子還在等我回去。』語畢他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混帳東西!你給我站住!』黑霸天在他身後怒吼,但是黑帝斯沒有停步,直往外走去,坐上跑車飛駛離去。
一混……混帳東西……』黑霸天氣暈過去了,一旁的保鏢立即把他送往醫院。
應邀前來觀禮的人見情況不對,紛紛離開。
『綾兒,可委屈你這無辜的孩子了。』何雲蓉再也忍不住地衝上前去,抱著女兒痛哭。早知道會有今天這種局面,他們真不該同意黑霸天的要求。
山綾看著手中的戒指好一會兒後,才對父母親微微一笑,『沒有關係,若真的不行的話,我會回到你們身邊,所以不必擔心我。』
『綾兒,你的意思是……』綾兒的意思是仍要嫁給那反叛至極的黑帝斯為妻?
『至少我也得報答爺爺的恩情,我才能夠回到你們的身邊。』不知道爺爺的情況怎樣?地得去醫院探望他老人家才行。
『綾兒,都是我們拖累了你!』女兒那溫柔善良的心,實在令人感動萬分。
『爸,媽,我們一起去探望爺爺好嗎?他一定會十分開心的。』白綾把戒指戴上後,挽著父母親往外走去。
『也對,我們走吧!』詢問黑霸天送往的醫院後,白政人婦與白綾立刻驅車前往探望。
一進入病房,就瞧見黑霸天虛弱地躺在病床卜。
見身著白紗的白綾前來探望時,大家立即讓出一條通道來,好讓他們二人通過。原本來人都對這名『白道』女人沒啥好感,如今這些想法早已消散,取代的是敬仰。
黑霸天看見白綾前來,立即朝她伸出手,示意地到身邊。
自綾握住黑霸天佈滿皺紋的手,輕聲說道:『爺爺,我來探望您了,您的情況怎樣?』
黑霸天聞言,虛弱地笑道:『哈!醫生說我年歲已高,不能再受刺激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腦中風!』
『爺爺,千萬別這麼說,我都還沒孝敬您呢!您可得把身子養好才行!』白綾神態激動的說著,令一旁的白政夫婦很是欣慰,自己生了個好女兒。
『呵,是啊!』黑霸天笑著,突然想起了什麼,他連忙開口道:『孫媳婦呀,那你以後就住在黑宅內,與我作伴好了!我打算近期內將黑幫交給帝斯,到時候仍需要你協助、照顧他才行。』
白綾聞言,立刻點頭允諾,『會的!我會盡我聽能幫助黑帝斯的。』
『嗯。我好多了,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吧!』黑霸天不想再多待在醫院一刻。他可沒虛弱到必須躺在這病床上度過他的餘生。
白政夫婦見到這情景,也只好順著白綾的意思了,於是道:『綾兒,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和你爸爸就不反對了,只希望你記著,我們隨時歡迎你回來。』
『謝謝爸媽,我一定牢記在心。』白綾感激地對他們承諾後,白政夫婦便先行離開醫院。
身著白紗的白綾獨自坐在病房外的走道上,格外引入注口,但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不在乎他人訝異、驚艷的目光。
她可以辦到嗎?讓黑帝斯成為穩重的黑幫幫主?如果要完成黑霸天的托付,黑帝斯勢必與她為敵。
一旦完成了使命,她會離去的,永遠遠離。
白綾陪同黑霸天返回黑宅時,便瞧見黑帝斯的黑色法拉利跑車停在院內,大廳內還不時傳來女人放蕩笑聲。白綾皺眉,立即吩咐保鏢扶黑霸天由側門回主院,自己再進入大廳。
果真如她所般,一群上空的玩伴女郎全聚集在黑帝斯的身邊,黑帝斯則朝她露出一抹邪笑,似乎打算看她如何應對這情況。
白綾輕歎口氣,黑帝斯這人似乎比她想像中還要孩子氣,若要改變他,得多花些心思才行。
『咦?她是誰呀?難個成她就是你所說的下堂婦?』一名玩伴女郎笑吟吟地指著身著白紗的白綾,另一手則撫著黑帝斯結實的胸肌。
白綾面無表情地看著行徑放蕩的女人好一會兒,便朝門外走去,向外頭的人要了一些東西後,她回到黑霸天為她安排的房間內,光換下新娘禮服,再返回大廳。
黑帝斯盡情與玩伴女郎享樂,完全不理會白綾,直到兄弟們拿了一隻皮箱及一把槍給白綾時,這才引起他的注意。
白綾接過她交代準備的東西後,朝黑帝斯及那些玩伴女郎走去,將槍口抵向其中一名玩伴女郎的前額。『要錢還是要命?』她邊說渙把皮箱打開,裡頭是一疊疊的千元大鈔。
『你不會用槍的!』黑帝斯瞇眼看著白綾,身旁的玩伴女郎早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嗎?』白綾朝一旁的花瓶扣下扳機,花瓶立即變成碎片。她又把槍指向剛才那玩伴女郎的前額,問道:『要錢還是要命?』
『要錢……當然要錢!』玩伴女郎連忙接過面前的皮箱,從黑帝斯身上離開,抓起一旁的衣服狼狽離開。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麼做!』黑帝斯氣這女人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白綾逕白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以優雅的坐姿及溫和的語氣說:『我都做了,你又能怎樣?』
『你——』黑帝斯頭一次見到這種女人,訝異得說不出話來,看了她一會兒,才道:『你怎會用槍?』這女人不簡單,非一般女子,他太低估她了。
『據我所知,之前爺爺有給你一份我的資料,上頭清楚記載了我在私立學園專長的項目是射擊,我想你大概連看也沒看吧!』白綾犀利地說。
『你的外表看起來是單純,沒料到還挺精明的!』他不得不佩服。他的行為、作風彷彿全被她摸透。
『好說!如果你以為你今天的作為可以嚇退我的話,很抱歉,你得失望了!』她早明白他今天的作為是希望她知難而退。
『是嗎?那我可得好好檢討了!』黑帝斯泛起一抹冷笑。
看來這女人似乎是和他卯上了!黑帝斯隨即露出陰沉的邪氣笑容。
白綾當然也能感覺到黑帝斯的變化,心突然狂跳了一下。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嗎?若真是這樣的話,她如何才能對付得了他?恐怕是難了。
『不必這麼多禮!若你能少招惹我和爺爺的話,我們就可以和平共處。爺爺的身子已不似以往健朗,我想再過不久,即將會把幫主地位交給你,所以希望你能成為黑幫內弟兄的好榜樣,少玩女人,以免染上什麼怪病,一命嗚呼,到時黑幫就等著四分五裂了!』
『多謝你的提醒,我也想讓老頭多活些日子,所以一定會避免去刺激到他。至於你……若我就是想招惹你的話,你又能如何?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妻子!』語畢,黑帝斯便猛地起身往樓上走去。
黑帝斯一離開,白綾立刻癱靠向倚背。
天!地真的快被他的氣勢給壓倒,一旦如此的話,在他面前她將永遠抬不起頭來,所以她非得一直偽裝強勢。
黑帝斯真的就像爺爺所說,是一名天生具有領導才能的人!如今的他,只是缺少一些刺激而已!一旦有了刺激,一定可以好好領導黑幫。
那個時候,也是她謝幕之際。
返回頂樓房間的黑帝斯,立即命人再取來白綾的資料,好好瞭解她這個人。
沒多久,資料便呈上。
白綾,白政的愛女,XX私立學園畢業,在校成績優異,是射擊社團一員,曾多次代表學園贏得多次獎項,為射擊項目的金牌選手:從未有過交往對象,個性溫柔,善解人意……
個性溫柔?哈!這肯定是記載有誤,要不就是她裝出強勢態度,好騙過他?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接下來的事情可就有趣了。
原來她是射擊金牌選手,難怪舉槍的姿勢毫不含糊。她的確是不同於一般女子,不過她似乎有一項比不上一般女人,那就是完全沒有戀愛經驗。
一名嫩得可以的處女!
既然如此,他得『善待』她才行。
嗯……就好好的玩弄她的感情,待她愛上他之後,再狠狠地甩開她,讓她明白與他槓上可不是件聰明事,得付出代價才行。
白綾呀白綾,不久的將來你便會明白自己做了件多麼愚蠢的事。嫁紛他這個『閻王』,她這『天使』就得要有被折翼的覺悟。
一早白綾便起來為黑霸天點一些清粥小菜,當她準備妥當後,卻意外的瞧見黑帝斯倚在門邊,直盯著她瞧。
『早啊!』無論他打算怎樣,她絕不能露出驚慌的神情,她必須冷靜面對一切。
『哼!你可真賢慧呀,一早就準備早點給那老頭享用。』
他語氣中的讚賞,白綾並不在意。『請你有話直說,別妨礙我做事,還有,他可是你的親爺爺,別老是叫老頭,這可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她端起了早餐,要走出廚房時被黑帝斯紛擋了下來。
『這麼急著走?怎麼,你一點也不想念自己的丈夫嗎?』語畢,黑帝斯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來。
黑帝斯突然露出的笑容,令白綾怔了一下,連忙回過神來,以免被眼前這男人給看穿心事。她對於他的笑容,有些心動。
『—點也不。』她動作靈巧地閃過他,朝黑霸天的房間走去。
沒走兩步,腳下踉蹌了下,手中的托盤眼看就要傾倒時,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一手將托盤給穩住,這才沒造成意外。
白綾沒有料到是黑帝斯拯救她,當她回過神,才發覺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過於靠近,只差幾公分……他們的唇就要碰在一起了。
無,真糗!她一張俏臉羞紅起來。
『謝……謝謝你。』紅著一張臉道謝,她的心卻狂跳不已,而他,應該沒聽見她那過於強烈的心跳聲吧?
『沒事就好。』
他低沉的聲音令白綾有些頭昏眼花。
『謝謝你。沒事了,所以請你放開我好嗎?』他們兩人的距離好像又近了些,這……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吧!
『行,但是你得跟我約會—天。』黑帝斯挑著眉道。現在的她居然才一個擁抱就臉紅成這樣,那在床上不知會如何?
『約會?』白綾瞪大了眼。
『是啊!陪自己的丈夫一天,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話雖然這麼說,但黑帝斯可小容許她說不。
『好,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他這分明是強迫中獎嘛!而她……居然一點也拒絕不了。
放開環抱在白綾致腰上的手,黑帝斯將她的身子扶正後,這才把手中的托盤還給她。
『那侍會兒地下室的射擊場見。』語畢,他在她的頰邊印下一吻,隨即頭也不回地離去。
『你……登徒子!』白綾氣得開口罵他,但是臉上卻是一片潮紅。
撫了撫剛才被他吻過的地方……熱熱的,彷彿上頭還留著他的氣息。這就是吻嗎?她頭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吻』。
白綾將早餐端進黑霸天的房內時,看見黑霸天已坐在床邊。
『爺爺,你怎麼個多休息呢?』白綾連忙朝床邊走去,將托盤放在一旁,扶著黑霸天靠在床頭。
『唉!我待在床上,就整個人不舒服,非得起來活動筋骨才行。』黑霸天可不想一直待在床上。
『那您先吃早餐吧!』白綾把托盤端了過來,攏到黑霸天的面前。
『呵?你可真是貼心啊!只是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怎麼了嗎?』黑霸天不解的盯著她。
『呃……有嗎?』白綾連忙伸手撫著自己的瞼。
不會吧,她會臉紅成這樣……那麼她剛才被黑帝斯擁在懷中時,豈不是更紅了?天呀!真丟臉!
一想到剛才的情景,白綾的一張俏臉便又漲紅。
黑霸天見了,擔心地開口問道:『綾兒,你沒事吧?臉好像更紅了,是不是發燒了?』
『沒、沒有!我……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我和帝斯約在射擊場見面,如果爺爺沒別的事……我就去找他了。』白綾漲紅了一張俏臉,低著頭快步離去。
等白綾離去後,黑霸天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於是露出一抹微笑來,接著也明瞭到白綾瞼紅的原因。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他似乎可以期望不久的將來就能抱到曾孫子了。
白綾一離開黑霸天的房間稜,立即往最近的浴廁走去,當她瞧見鏡中的自己時,嚇了一跳。
她……她的腑怎麼這麼紅,以前從沒有這種情形呀,莫非是因為黑帝斯的緣故?
不,不會的!怎麼可能?她怎麼可以對他動心?這根本不在她預料之中。
她連忙往自己的臉上潑冷水,試著使自己冷靜下來。許久後,她才走出浴廁,詢問射擊場的位置之後,便去赴和黑帝斯的『約會』。
白綾十分訝異這地下室內竟然有這麼齊全的射擊設備,相較起來,她之前所就讀的學園設備,根本就是小兒科。
『好棒啊!』她難以自己的發出讚歎聲。
這時,黑帝斯從隱密處走出,緩緩開口道:『如何?不錯吧!』
『是不錯,常來這裡練習的人,槍法一定會突飛猛進的!』這時的白綾早完全沒有防備的,不禁說出內心的話。
黑帝斯見劉她這一面,突然內心勁搖,想到他即將對她做的一切,不禁有些良心不安。
但是這叫是為了自己好,他才不願一生被一個女人給套牢,尤其逞是老頭為他選的女人!所以他非得狠心除去她。
到時候她可別怨恨他,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誰教她要嫁給他。
『如何?想試試嗎?』黑帝斯取術一把德制輕型自動手槍交給白綾,讓她也試試,也好知道她的實力。
『好啊!』白綾猜測,黑帝斯邀她前來,必定是想測試她的實力如何,所以她非得要有好的表現,好讓他明白她不容人小覷。
接遇黑帝斯遞來的手槍,白綾將一旁的護目鏡、耳罩給戴上後,便待靶就定位,然後瞄準肘擊。
黑帝斯看白綾那標準的射擊姿勢後,不禁面露讚賞。
結束射擊後,她把靶移至面前。不錯,發發命中紅心區。
『好久沒練習了,以後我可以常常來這裡練習嗎?』白綾面露欣喜神情,向黑帝斯請求。
『當然可以!』黑帝斯想也沒想就答應她的請求。『這把槍就給你,讓你練習時使用。』
『謝謝你。』白綾開心不已,上前給予黑帝斯一個擁抱。又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太過放肆,於是趕緊放開他,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我太失禮了。』
『沒關係,我並不介意。』黑帝斯微微—笑。
黑帝斯心中湧上一道莫名的暖流,而她會這麼感動的擁抱他,更是在他預料之外。
呻!笨女人,被他給騙了還不知道,看來他人高估她了。
『喏,現在輪到你表演了,我可是十分期待你射擊的技術喔?』白綾興致高昂的說。
『那就站遠點。』黑帝斯將心中剛才那些狗屁暖流及莫名思緒全甩出腦海,將注意力集中在靶上。
『啊?』白綾見他沒戴仟何護具,正想拿護具給他的,卻見他已擺好了姿勢,隨即扣下扳機。
沒多久後,黑帝斯把靶移到面前,白綾一瞧,居然只有一個彈孔在紅心上。
難道他全命中紅心?這……真是太神乎其技了!剛才他在射擊時的英姿,更是帥勁萬分。
心臟不禁又卜通直跳,不再懷疑了,她早被黑帝靳給吸引,就在剛才……不!是更早之前,當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便被他的邪氣和霸道給吸引。
『怎麼了?』黑帝斯明知故問。
哼!這小妮子果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已成功獵到她的心,接下來便是她的人。
『喔!沒什麼?』白綾連忙否認,將話題轉到他的槍上,『你這把槍能夠借我試用一下嗎?』
『可以,只是它是左輪六連發的槍,後坐力強,你可能無法招架得了它的威力。』以她這瘦小的身軀,恐怕開一槍後,便會彈出去,當場摔死。『若你真想試試看,我就幫你好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站到白綾的身後。
『幫我?怎麼幫?』白綾懷疑的側舌頭,朝站在她身後的黑帝斯詢問。咦?等一等,他這姿勢……該不會是他想要站在她身後,扶住她的身體吧?
『這樣幫。』他一把抱住她的小蠻腰,將她的俏臀挪到他雙腿中央,握住她白皙的小手,接著在她的耳邊低語著,『看著前方。』
天!他這麼做,教她如何專心看前方的靶?
『喂,你……』她想開口說話,卻被他給打斷。
『噓!看著前方,別多話!』他在她耳邊低語。
『嗯……』這種全身無力的感覺白綾頭一次感受到,全身似乎也發熱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黑帝斯帶領著白綾扣下扳機,『砰』的一聲,命中打心。
『呃……謝謝你讓我體驗到它的威力。』白絞的臉有些微紅,全身的體溫逐漸升高中。
『不客氣。』黑帝斯放開了她,往後退了—步。
『那麼,這槍還給你。』她把手中的槍遞到他的面前,他卻遲遲未接過。
『謝禮呢?』黑帝斯挑眉邪笑,緊瞅著她。
『謝禮?』白綾不解。
『沒錯,我可是十分用心幫助你體會到這槍的威力,所以跟你要一份謝禮,不為過吧?』
『你想要什麼作為謝禮?』白綾微微一笑。
『就是這個!』他一把將地抱在懷中,低頭便給予她一個掠奪性十足的吻。
這個吻,他早該在上次就得到的,而今天終於如願品嚐。
只是……該死的!他竟會欲罷不能,無法放開她。也罷,乾脆繼續下去,先將一切拋在腦後。
白綾完傘沒有料到這就是黑帝斯所要的謝禮!她應該要用力推開他的,無奈全身力氣彷彿爭失,就這麼任由他繼續吻下去。
過了半晌,黑帝斯才放開她。
『如何?』他挑眉問著雙眼迷濛的白綾。
過了好一會兒,白綾才回過神來,一張俏臉酡紅,連忙掙脫他的懷抱,退了好大一段距離復,道:『我……時間不早了,我得替爺爺準備中餐,先走了!』語畢,她連忙逃離,離開黑帝斯。
天啊!她可真是丟臉,竟然會這麼陶醉在黑帝斯的吻中。她以為自己能抗拒得了他的吸引力的,結果她卻一點用也沒有,以後她哪還有臉面對他?
於是白綾選擇逃避,最好離他愈遠愈好。
黑帝斯見狀,哈哈大笑起來。他已成功掠奪她的心和她的初吻了,接下來便是將她的身子也一併得到,再狠狠地把她甩掉,嘲笑她愛上他的愚蠢行徑。
只是……天殺的!她竟會有這麼大的魅力,今他險些把持不住!
剛才觸碰到她的纖腰、俏臀和那柔軟小手時,他身體竟會有反應!還有,當她貼身靠近他時,她身上所傳來的馨香,更是他這輩子所聞過最美好的味道。
當他一碰觸她那粉唇時,原本只是想輕輕一吻帶過的,卻怎麼也沒料到竟會克制不住要她的慾望,接著轉變成為自己但預料不到的溫柔深吻。
她那甜美的氣味,彷彿還遺留在他舌尖上。
他不禁狐疑,再這樣下去,是否也會將自己的心也賠進去。
思索—會兒後,他哈哈大笑,嘲笑自己愚蠢的同情心。
他可是黑暗中的閻王,是沒有感情的,所以他只要獵奪那可憐的獵物,其餘根本是多餘的操心。
沒錯!他只要一步步掠奪白綾那女人的—切即可,而接下來,便是他獵殺的時刻。
舉起剛才從白綾手中取回的槍,黑帝斯朝另一端的靶開檜,命中紅心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