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視覺的享受。
環肥燕瘦,香艷絕倫的人肉店新開張,細腰豐臀兼碩胸,浩浩蕩蕩擠出一條長河,節儉的美德發揮在省布,不用躬身就能一目了然,美景近乎色情,涎流一地拖不干呀!
真是歎為觀止,集各國美女於一堂,搔首弄姿地賣弄風情,一張張粉妝過的容顏多麼驚心,化妝品公司該頒獎表揚,居離不下的業績由此而來。
“天呀!好大一坨,兩個不如一個。”吃什麼奶粉補的,她要去試試。
“對呀!你該隆乳。”一比較才知東西方文化的差異點。
“去你的,無毛唐,我們家阿信不嫌棄就好。”朱巧巧粉拳一出,多少感慨本身之“不足”。
“你打到我的傷口了,小心點。”他還有哪裡沒顏色,紫消青留黑眼圈。
“嘖!好糟糕的皮膚,她用的是哪一家的保養品,我要拒買。”好粗的毛細孔。
“是啦!是啦!誰像你天生麗質,水嫩水嫩的肌膚永遠保持十六歲。”她也只有這點值得誇耀。
啪地一聲下去。“你在諷刺我長不大嗎?一張Baby臉。”
“哎——女俠,手下留情。”咦!不對。“你不生氣嗎?你家信哥的紅粉兵團耶!”
“我家阿信又不是豬哥來者不拒,他是有原則的男人。”朱巧巧信任的口吻充滿驕傲。
“是嗎?人家是一手難以盈握的波霸美女吶!”看多了有點惡。
“你在形容乳牛,人和牛不同種不能交配,有牛奶喝干嘛買頭牛回來養。”而且有……二十頭。
一陣嗤笑。“小姐,你還沒失身吧?”
望梅能止渴嗎?他抱持懷疑態度。
“你……”哼!她非失身不可,免得叫他瞧扁了。
唐謙雲正要好好嘲弄她一番,天外飛來一腳踢得他由二樓廊台直墜大廳,砰地一聲引來側目眼光,他恨恨地抬頭欲開罵。
入目的高大身影使他有口難言,那不就是一臉鐵青,表情似要殺人的噴火龍,他的老大。
一群鶯鶯燕燕見正主兒露面,補妝、順發撫撫假睫毛,拉拉低得不能再低的前襟,一排排見肉的人牆香味撲鼻,差點嗆昏落荒而逃的唐謙雲,他扶著腰爬上二樓。
因為一樓階梯前有一列龍門弟子擋路,所以各國美女們只能在挑高的樓下大廳“瞻仰”,各使奇招的擺出誘人姿態,一心要把青龍堂主弄上床。
利之所趨,人格無價。
管他是厚顏無恥還是寡廉鮮恥,仁義道德不能當飯吃,鈔票是真主,是上帝,是釋迦牟尼,能保一生順順暢暢、安康太平。
出賣人格是小事,有錢在手才是神。
“你喜歡哪一個,她們都好……偉大。”朱巧巧偏著頭,不含妒色的問。
“你。”
她心中暗喜地玩起他的手指頭。“我是說她們都很漂亮,美不勝收。”
“我很正常。”他面無表情地瞪視底下一群蝗蟲似的”生物”。
“正常?!”好詭異的說詞。“有什麼不對嗎?龍門門主不是老用這—招玩弄不婚的手下。”
短短幾個月,朱巧巧沒有身為龍門人的自覺,半途加入的她並未正式入門,在語氣上自然有所區分。
但因朱雀的關系,她知道不少龍門的私密,心生警惕的以防遭算計,據說同樣的招式已上演過一次,逼得護法們逃之夭夭,四處流竄。
大概是姻緣到了吧!一年不到的光景中,紛紛自投羅網豎起白旗,結束單身生活甘受約束。
“是玩弄,不過她太過火了。”隱忍著某種情緒的青龍亟欲爆發。
有蟑螂精神的唐謙雲好笑的冒出一句,“是惹火的過份。”
“你有興趣?”青龍勾起嘴角,眼底暗藏不知名的黑暗陰謀。
“君子不奪人之美,門主的好意我不敢代受,老大你慢慢享用。”誰曉得門主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他很慶幸位卑人微不受重視,小小的分堂主相當滿意了。
“照顧兄弟是我的責任,我允許你挑幾個回去……驚嚇。”他語帶玄機的冷笑。
“驚嚇?”怪異的感覺浮上心頭。“老大,他們是女人吧?”
“你說呢。”剛猛的五官攏上淡淡烏色。“帶回去驗明正身。”
“不……不用了,你是堂主,是老大,由你先開動……啊——”他又掉下去了,背上多了一雙手印。
女人們聚集著,有個男人落在其中只瞄了一眼,畢竟目標不是他,不需要浪費多余的愛心,繼續朝上拋送秋波,挑動裸露的香肩。
唐謙雲狗似地爬過一雙雙足以致命的高跟鞋,還是不幸被踩了幾腳,噙在通紅的眼眶中是心酸的淚,他是為誰辛苦為誰忙,他要請調日本去查赤焰組一事,絕不再當扯後腿的那根繩子。
“巧巧,下回要推人喚我一聲,別傷了手。”謙雲有武功底子,一個不巧容易被誤傷。
青龍一點兒也不同情二度墜樓的兄弟,這點高度對他而言不算什麼,出任務時一次躍下三、四層樓高是常事,根本受不了傷。
“可是很有成就感,瞧他叫得多愉快。”她想,她有殺人的天分。
“巧……巧丫頭,你要謀殺帥帥的我呀!”這一對沒天良的神燈和巨人。
“啐!不要污染我的耳朵,連根頭發都沒有的丑男。”無毛便無德——俗。
唐謙雲沮喪地摸摸已剃光的頭。“青龍老大,我的心受傷了。”
“嗯哼!”他嗤之以鼻。
“你們聯手欺負我這個弱者,我要上訴。”這次他學聰明了,貼著牆而不靠近廊台,以免三度“下樓”。
“底下那群送你當福利,別跟我客氣。”一個巧巧就夠他疲於奔命,晚上無所不用其極的勾引他,挑動純男性的感官,他相信她要失身指日可待。
唐謙雲摸著下巴有絲疑惑。“老大,你要怎麼處置她們,門主的‘禮’能退嗎?”
“丟出去。”他毫不留情地撂下話,不像以往甘於承受無理的命令。
“嘎?!”丟……“老大,你別開玩笑了,人家可是嬌艷欲滴的大美女。”
“人妖。”
咦!他沒聽清楚。“老大,你再說一次。”
“人妖。””不會吧!你看那對波形多尖挺。”驀地瞪大一雙眼,他聽見心碎的聲音。
“喉結。”
他瞇起眼一瞧。“巧丫頭,你還活得下去嗎?”
大受刺激的朱巧巧扶著額呻吟,“老天無眼,男人居然長得比我還像女人。”
她不要活了,早點投胎免得丟人現眼,她們……“他”們多有女人味,撩發的姿態風情萬種。
“你該檢討了,真貨不知水貨。”美成這樣枉為男人,上帝不公。
朱巧巧有嚴重的挫折感,非常邑郁,無力的靠著青龍似在抖動肩膀。
“乖,別哭,他的狗嘴向來吐不出人話,你……呃!別再哭了。”無措的青龍輕拍她的背。
干笑的唐謙雲訕然地低聲道歉。“我是豬狗不如啦!別和畜牲一般見識,你是宇宙第一大美人。”
“我……我……”她顫抖著抬起頭,笑得快斷氣的指著一群美女”,“人妖耶!多棒的點子,叫人……好生佩服。”
兩個男人杵在當場,腦子一片空白地望著樂不可支的女瘋子,她居然不是在哭,而是……他們被騙了十盎斯的愧疚感。
女人不能以常理看待,她們有莫名其妙的因子,常搞得男人精神錯亂,分不清東南西北。
不知是代溝還是腦細胞組織構造不同,他們無法理解她復雜的思維,像唱片跳針般產生斷層。
“巧巧,你笑夠了沒。”青龍粗指拭去她眼角的淚,笑得太用力了。
她止不住笑意的問:“阿信,你的性別沒問題吧!零號還是一號?
“朱、巧、巧——”他咬著牙,眼珠子都快凸了。
“我想是零號,不然咱們同床共寢快一個月,你都沒有碰我的意願。”越想越有可能。
唐謙雲幻想著老大是零號的嬌態,一口酸液由胃裡沖了上來,臉色發白地捂住嘴。
“小女孩,你在激怒一頭野獸。”暴張的筋脈—一浮現,青龍的眼深幽無邊。
同情的眸光一掃。“不行沒關系,真愛最可貴,同性相戀比比皆是,我會為你送上祝福。”
“唐謙雲——”他狂咆地一吼。
“是,堂主。”老虎發威了,他得正經些。
“三分鍾內把那群垃圾清除,否則你等著加入他們的行列。”他抓起來巧巧細柔的手臂怒不可遏。
她猛地一驚,吶吶的問:“阿信,你不會想折斷我可愛的手吧?
“害怕嗎?”他攔腰抱起她,大步一跨。
“你們家門主說你是草食性動物,我……我的肉可能不合你口味。”不知為何,她是有點畏懼他噬人的表情。
好像受了傷的豺狼,在臨死前猛地咬斷敵人的頸子。
“她騙了你,我吃肉,而且是純真處子的貞操。”敢說他性別不明,她有機會驗證真偽。
砰地,甩門聲震動了堅實的牆壁,抖落了少許的牆灰,青龍喪失了理智。
錯愕不已的唐謙雲呆滯了老半天,直到一對大胸脯頂了他一下才回過神,驚恐萬分地望著幾可亂真的人工胸部,頭皮發麻地將人推下樓,什麼憐香惜玉,色艷桃李全成了一張張變調的調色盤。
他顧不得是門主大還是堂主大,表情凝重的下著命令,不講情面地全丟出堂口大門,大鎖一扣無視哀哀眾生,抖掉一身雞皮疙瘩。
門主這一招好毒,害他多看好幾眼層層山峰,魂兒差點掉了。
隨即,他狡獪地一笑。
“這回要賭多大呢?要不要在老大房裡裝個竊聽器。”人無橫財不富。
轉身走向大廳的另一個出口,他決定拿出老本來賭,這次玩真的了,不贏個夠本怎安慰受創的心靈。
五行兄弟,我來了,看好你們的褲腰帶,要你們傾家蕩產。
人心是莫測的,石頭都能開花。
※ ※ ※
“你……你不要過來,我收回貶低你男子氣概的話,我錯了!”楚楚可憐的朱巧巧抱著膝直求饒。
青龍一邊走向她,一邊解下身上的衣服,她當真惹惱了他。沒有一個男人有雅量諒解女人說他“不行”,這是一種侵權的歧視。
想失身是吧!他也忍了一個多月沒碰女人,要當祭品他絕對成全,二十歲的成年禮。
僨起的肌肉威猛如鋼,黝黑的胸肌橫行霸道,稀疏的胸毛張揚著男性的欲望,巨人般的陰影籠住嬌小抖動的身軀,明顯的差距像是欺陵。
孰可忍,孰不可忍,向來循現蹈矩的壓抑徹底爆發,先是門主的戲弄,後有她的嘲笑,泥人都有三分士氣,何況是人。
分不清是氣誰較多,打破奴性枷鎖的青龍冷峻如山,邪肆的目光似要吃人,陰鷙的表情充滿侵略性,一步步走向他的獵物。
獵殺的十指伸向前,一把撕毀她蔽體的衣物,愛勾引、愛挑逗,極力挑戰他忍耐的底線,小魔女要自食惡果了。
入眼的玉體雪白如脂,要裝浪女他奉陪,招蜂引蝶不就是要失身,她都不在意那張薄薄的膜,他又何必憐惜地把持最後一道關卡。
要了她、要了她、要了她……
“阿信……呃!龍哥,我還沒長大,你不可以摧殘民族幼苗。”不知是興奮還是恐懼,她有一絲退怯。
再怎麼說,她都是毫無經驗的處女,面對失身那一剎那猶豫情有可原,眼前的他已不是她所認識的魯拙青龍,而是一個即將占有她的強橫男人。
“夠大了,我的巧巧,你有一副成熟女人的嬌軀。”
莫名的快感讓她輕嚀出聲。“輕一點,你想把我捏碎嗎?”
“女人的身體是水做的,揉不碎。”
很想發笑的青龍親吻她的甜蜜紅唇,“來不及了小女孩,巨龍睡醒了。”
他全身熱得汗都滴在她身上,連帶她也感到燥熱。
※ ※ ※
激烈的交歡持續了兩個小時,男人終是體力不支地倒在女人身上。
一根煙夾在塗著蔻丹的長指間,披上單衣的艷麗女子有意無意的撫弄男子的胸口,一抹淡得叫人忽視的勝利笑容隱藏在浪蕩的媚眼中。
她又成功地征服了一個男人,裙下之臣代表她的目標前進了一步,坐擁權勢無限的日子不久了。
“神田桑,要來一口嗎?”川島芳子將薄煙一遞,淡淡的大麻味道使人神智清爽。
神田岡一淫穢地一捏她的豐臀。“小騷貨的確夠勁,難怪你干爹老贊你是女人中的女人。”
“咯……那是遇上男人中的男人你,人家可就停不下來了。”
她嬌酥的奉承令人心口麻癢。
錢、權、性是男人的三大致命點,愛聽好話不是女人的權利,高帽戴得對,神仙也暈頭。
“你喲!一張小口甜得可以摘出蜜,存心要我黏呼呼。”他大笑的摟住她,一口吻住她的香唇。
“就要黏著你,讓你心頭只惦著我,啥事都不做地陪我樂上仙境。”食指劃呀劃的,媚色裝羞。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口裡一吮。“那可不行,赤焰組剛起步,不去坐鎮哪能壯大。”
“唔!就知道你心裡只有赤焰組沒有我,人家心口好疼吶!你來摸摸。”她挑逗地送著春意。
“男人重事業,你是我的心頭肉,兩者並存不沖突,我不是來找你了?”明明精力盡洩,好面子的神田岡一仍不時伸出魔手撫弄她。
舉不舉是一回事,但不能讓女人看扁了,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逗弄她,色迷迷地咬咬微露的酥胸。
“討厭啦!我看你會好一陣子不能來找我。”她微露失望地倚著他肩頭。
“誰說的,我高興幾時來找你溫存就幾時來,沒人擋得住”。 嬌媚的舔舔唇瓣,她苦惱的掛上愁容。“聽說有一股華人勢力在阻止你擴張,你闖得過嗎?”
“是龍門。”他煩躁的推開她,坐起身抽了一口大麻煙著衣。
他建立他的勢力范圍關龍門什麼事,居然多事的越過界,斷了他幾次海洛英的買賣.把走私的槍支偷天換日,害他鬧了不小的笑話。
中國人干嘛管起日本的事.報二次大戰的仇嗎?
“所謂先下手為強,好過坐以待斃,不能讓外人瞧扁了赤焰組。”龍門,她的囊中物。
神田岡一玩世不恭的睨睨她。“說得正合我意,山口組不會趁機搶我的地盤吧?”
他試探的問著,不想搞得腹背受敵。
“神田桑還信不過我嗎?有我居中牽線,干爹哪會放過和你合作的機會。”她說得利益甚豐的模樣
“你是男人的好幫手,多向你干爹美言幾句,少不了你的好處。”他大笑地一搓她飽滿的豐乳。
川島芳子嬌笑著幫他扣上扣子。”不幫你幫誰呢?我的身子只有你滿足得了。”
“小蕩婦,等我布好線反擊,功勞簿記你一筆。”看著撩人的雪軀,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別讓我等太久,它可是會想念你。”
自以為得意的神田岡一撫弄了幾下,一陣磨磨蹭蹭才滿心歡喜的離去。
他前腳一走,和室內側的紙門刷的拉開,走出一位神情精鑠的中年男子,蒼勁有力的鐵臂拉她入懷,狠狠的狂吻至滲血。
須臾,她大口地呼吸,眼神責怪地推開他。
“你做得很好,芳子。”這是他的游戲和他的女人。
川島芳子不耐煩地攏攏衣襟。“這和我們的計劃不符,干嘛把赤焰組扯進來?”
“讓游戲更有趣呀!你才有機會趁亂去虜獲四大堂主之首的青龍。”他做事不會漫無目的。
“要蠱惑青龍並不難,難在進不了青龍堂。”她對自己的美艷有十足信心。
“你大可放心,愛調戲自個兒手下的龍門內主送了一群假女人去青龍堂,你可以假傳命令混進去。”
龍門的動靜他一清二楚,沒有人比他更熟知龍門的一草一木,一個他待了快五十年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不怕穿幫?”龍門並非一般的旅館、飯店任人進出。
“這麼多年了,我有給過你錯誤的情報嗎?”他習慣性地撫揉她下顎。
“也許。”她不相信他。
川島芳子望著一手扶養她長大的義父,歲月並未奪走他太多風采,依然俊朗如昔,除了眼角多了幾道皺紋和發絲半白。
同時,她也恨他。
因為他養了她又毀了她,在她無知童稚的年代.以慈父面貌強暴年僅十三歲的她,並拿她當洩欲的工具,不斷調教她在性方面的技巧。
十六歲那年,他開始利用她的美貌和身體去交易,棋子一般的游走在有權有勢的男人床第間,借機操縱貪於女色的權貴為他所用。
所以她學會了他的殘忍,把男人當成她的戰利品,放浪地周旋在淫蜂欲蟲之中,用上天賜予的天賦玩弄男人於股掌之間。
權勢是最佳的春藥,這是她從中得到的經驗,也是她渴望獲得的最大獎品,補償她所失去的一切。
男女交歡著,緊緊相連是彼此的身體,而心……
卻是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