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長肉是什麼意思?麻煩你就字面上的意思解釋一遍。」
戴著墨鏡的段立霆開著敞篷跑車奔馳在鄉間小道,一副愜意自在的神情吹著口哨,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擱在車門非常快樂,活像挖到一座寶山正洋洋得意。
他從不知道天空藍得這麼好看,野花野草長得如此可愛,山雀的模樣似幸福的音符跳躍山林間,譜出悠揚的樂章。
呵……呵……他現在要載她去賣,而她毫不知情地不覺景色有異,可見他的賤招成功了。
什麼君子之道、公平競爭是用來哄失敗者的場面話,誰不把抱得美人歸當勝利者,他都晚了二十年還能慢慢拖嗎?當然要先下手為強。
只要生米一煮成熟飯,看她能往哪裡跑。
到時任他搓圓搓扁的在他身下求饒,雪白的身軀毫無遮蔽的展現眼前,他一定會淫笑地大快朵頤,將她當飯後點心給吃了。
嘿!嘿!吃干抹淨沒人會曉得她已遭到他的魔手摧殘,然後再裝作若無其事的送她回家,陳倉暗渡的等她畢業後再逼迫她成為他的黃臉婆,想想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啊!誰打我?」段立霆左顧右盼,視線的落點在一本可疑的書上。
慕少槿斜瞥一眼,「你流口水了。」簡直下流,准是想到有顏色的畫面暗自偷笑。
「有嗎?」他下意識的以手背抹去,不敢相信真有一道涎液。
「春夢作太多了對身體無益,何況你還在開車。」她不想枉送小命,和他做對同命鴛鴦。
她已經能想到各大報的頭版怎麼寫了,絕對是負面新聞居多。
「可是我的春夢對象是妳耶!妳不想要聽聽內容嗎?」他十分樂意與她分享。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很快會嘗到人間極樂的滋味,樂此不疲地要他發揮實力,一戰再戰戰到精畫人亡。
魔女嘛!不食精血怎麼活得下去。
「多謝你的厚愛,就怕夢與現實相反,沒什麼肉的我恐怕引不起你的興趣。」聽0204會比較精采,至少不必受他意淫。
滿腦子色情的人是不會想到好事。
段立霆大笑的撫撫慕少槿微亂的發。「妳真會記恨呀!霆哥哥最善良了,不會嫌棄妳的草莓沒蘋果大。」
她居然還記得這件事,他不過說著好玩好逼退情敵,不知人性險惡的她很容易被人拐,他自然要克盡責任的保護她。
這是權利問題,不能假手他人代勞,一定要身體力行,誰叫她累積了二十年的債務未償,他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顧好你的方向盤別亂動,我還想多活幾年。」慕少槿緊張的往車門靠,隨時准備跳車以防萬一。
瘋子的行為不能以平常人視之,什麼時候發病沒個准,小心為上以保萬年身。
「妹妹,難道妳都不怕找載妳到荒郊野外先奸後殺?」瞧她天真地懷疑他開車技術,真是該打。
不過他會換另一種兩人都滿意的方式懲罰她。
光是一想到那畫面他就忍不住熱血沸騰,口水又快要往下淌。
瞄了他一眼,慕少槿不陪他瘋的翻開書本。「非常冷的笑話,你大概還沒挨夠我大哥的拳頭。」
脖子一縮段立霆吞吞口水,慕老大的快拳他記憶猶新,前不久他才有幸領受一拳,到現在他仍深受其害的見不得人,四處受人恥笑。
扶了扶墨鏡像在遮掩什麼,他左挪右挪地想挪個滿意的角度耍帥。
「妳完了,妹妹,妳打擊到男人的自信心,我要妳沒命活著回去。」他裝腔作勢的沉下臉逗著她。
「別玩了,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幼稚。」小他六歲的她都比他成熟。
山路彎彎,峰峰相連。
遠看是山纏著雲,近瞧是雲繞著山,嵐氣飄飄由山谷冉冉上升,形成一道薄霧環伺山頭,金色的陽光微透將遠方染成蛋黃色。
由城市進入山區不過一小時車程,景色卻大為不同的一變再變,由青綠轉為翠綠,然後是一片遼闊的深綠妝點山色。
水是楊柳色,風是陌上春,迎面而來的自然清香令人心曠神怡,霎時忘卻煩雜的人間事。
一幢坐落在兩座山腰當中的朱紅屋頂竹屋忽隱忽現,隨著山路的蜿蜓逐漸放大,近在眼前卻忽地不見,隱沒在路的另一端。
這是一種風雅,也是懂得享受的野趣,但不適合金屋藏嬌。
「妹妹,妳為什麼不肯老實地承認愛上我,霆哥哥的度量很大,絕對不會取笑妳的。」他好傷心哦!一片真心如草芥。
任人踐踏。
慕少槿忍不住的笑出聲,眼睛不看段立霆的瞟向飛逝而過的風景。「說出一百個我應該愛上你的理由,也許我會考慮讓你愛上一場。」
真的,他很寶,不厭煩的重復老掉牙的一句語,她實在沒有愛上他的理由。
打她有記憶以來他就在她身邊了,兩人熟得連他一天放幾次屁都知道,她怎麼可能為了吃一顆花生而種下一排花生,根本多此一舉。
在她的感覺中他像是一值都存在的哥哥,不管她如何任性、撒野都能一笑置之,即使氣得半死也會讓她,捨不得傷她一絲一毫。
她不是個聽話的小妹妹,常常惹得他跳腳卻無能為力,有時她常想自己是不是效得太過份了,瞧他老是一塊青、一塊紫地為他沒仿過的事受罰。
可是一見他沒事人似的轉身一笑,她又覺得他不被罰好象不太開心,嘴巴一閉地讓他笑不出來。
不知該怎麼才好,自從他吻過她後,很多事似乎在無形中轉變了,她還滿頭霧水他已得寸進尺的侵了上來,一副占領者的姿態宣告此領土歸他所有,完全不用知會本人同意。
「因為我瀟灑、風趣,為人坦誠又不拘小節,對朋友慷慨對自己人更慷慨,孝順父母友愛兄弟,把鄰居當成自家人照顧有加……
「……耐磨、耐操、耐性一流,妹妹說一我絕不說二,出門當車,進門當主夫,能修花木裝水管,春暖夏涼秋不冷,溫胸一副任妳糟蹋渡寒冬。」
段立霆洋洋灑灑的列舉了一百條非常「好用」的理由,雖然絕大部份是吹捧自己,但是能一口氣不中斷地剛好說完一百個理由,的確有他過人之處。
聽得呆若木雞的慕少槿沒法細數的暈了頭,她沒料到他真能掰出她隨口一說的刁難,好象她不愛上他是她一大損矢。
誰能不佩服他厚臉皮的程度高人一等,為了達到目的能將羞恥暫擱一旁,等有空時再去拾回來。
「妹妹呀!妳有沒有很愛很愛我的感動,我允許妳插隊來愛我。」瞧!是她才有的特權,要多加利用。
她噗哧的笑得人仰馬翻,按著肚子快說不出話來。「我……我……我感動得……好想……上廁所。」
「嘎?!」哪A按呢?他用錯方法了嗎?她怎麼會想上廁所?
應該要感動萬分的撲向他,用無數的親吻表達她的受寵若驚,為何她的反應完全不照腳本演出,反而即興地讓他措手不及?
一百個理由他一個也沒少呀!她干麼「興奮」得如食了搖頭丸笑個沒完,拍著她心愛的書停不下來。
「霆哥哥,你有……呵……搞笑的天份,我……哈……建議你朝……嘻……喜劇圈發展。」他一定會大紅特紅。
他無力的冷瞪著她,很想踹她一腳。「慕、少、槿,妳皮在癢了嗎?」
「我……我忍不住嘛!你說的話太好笑了,我當然要……捧場。」輕笑聲不時逸出口中,慕少槿取下眼鏡抹去笑得太用力而擠出的淚花。
段立霆眼尖手快的搶過她手裡的拙眼鏡一收,不讓她的美麗藏在鏡片下。
「霆哥哥,眼鏡還我。」不然她會霧裡看花看得模模糊糊。
「跟我在一起不用戴眼鏡,妳的美麗專屬於我。」他專制的將眼鏡收好,放在她拿不到的車板下。
她的美麗只屬於自己。「可是我會看不清楚。」
「我會當妳的眼睛,妳用心來感受我的用心。」看不清才好,方便他為所欲為。
「你的用心就是戲弄我。」她賭氣的不理他,沒發覺車子已經停止不動。
其實她的近視並不重,兩、三百度而已,看遠物或許不甚清晰,但幾十公尺的物體不成問題,只要不小得像火柴棒。
e元素便是通往基因密碼的橋梁,取出未對稱的一組基因加以修改再傳送,改變視網膜的焦距調整視物能力,近視便可不藥而愈,毋需動用雷射手術矯正。
她早就想試一試e元素的效用,可是力求完美的她想將它修得更符合人體功用才肯用它,否則她此刻也不必受他戲耍。
「生氣了,寶貝。」他是自私的想收藏她的美麗又怎樣,眼鏡不還她。
「哼!」對,她在生氣,沒有眼鏡她就沒有安全感。
「別使性子啦!我帶妳來渡假,有五星級的享受哦!」不能不看他,他拿走她的眼鏡可不是要她瞪著一棵樹。
段立霆不講理的將慕少槿的頭轉正,強迫她一定要看他。
「我討厭你。」他能控制她的頭不偏斜,但無法令她的視線不飄遠。
段立霆當場雙肩一垮的認輸。「好啦、好啦!我把眼鏡還妳,妳要說最愛霆哥哥。」
給得不甘不願,他再一次失去掌控權地退守根據地,搞不懂為什麼情況一再失序,偏離他原先預測的場景,先一步低頭地怕她不理他。
欸!真是沒用,他是軟弱的男人。
「你真的很無聊,外面一堆女人不去招惹,干麼盡找我麻煩。」眼前一明,慕少槿看見一幢由純竹片搭起的雇子。
很細致,紋路鮮明,連接縫都用竹釘一氣呵成,不大卻有兩層樓,屋頂漆成玫瑰紅十分鮮艷。
一眼就愛上它的樸實無華的慕少槿想將它占為己有,這是一種藝術品用金錢買不到,窗戶的細格編織維妙維肖,雨天不怕滲漏的非常精致。
門上有竹制的風鈴,削成片狀穿了個洞系上綠竹繩,層層疊疊撞擊出清亮悅耳的聲音,沒有任何人工化學品的存在。
天哪!他怎麼會愛上一個感情遲鈍的丫頭。「因為妳不愛我。」
「換句新鮮的詞說服我,不要讓我的耳朵長繭。」愛他的女人多如繁星,不用加上不識時務的她。
「因為妳是妹妹嘛!」世上獨一無二的妹妹。
「然後呢?」他還能說出幾個「因為」?
「因為妳是我的克星。」他認栽了。
「接下來。」她喜歡克星這個名詞,明顯地取悅了她。
還來呀!她想考倒孔夫子不成。「因為……因為……因為妳是我的槿兒妹妹嘛!」段立霆一把抱住她又親又吻,手伸進她衣服裡頭興風作浪,以行動來表達他尚未出口的諸多因為,最難啟齒的一句話是我愛妳。
做比說容易。
「等……等等,你要干什麼……」這頭大色狼又不安份了。
邪笑的段立霆在慕少槿唇上蹂躪。「妹妹,哥哥調教了妳那麼多次,怎麼還笨笨地問一句我要干什麼呢?」
他真傷心呀!可見他調教得不夠徹底,讓她輕易的遺忘他的「教導」,真是太不應該了。
「我大哥會打死你。」如果他真碰了她。
「我認了,人生自古誰無死呢?種在草莓花田也甘心。」就把他埋在她胸前吧!嗯!目測不如實際測量,果然有料。
大家都被她騙了。
呵呵呵!他的幸運日。
驀然一紅的臉頰泛著惱羞,慕少槿捉住他的頭發不准他往下沉。「碰了我的後果是你所承受不起,你想放棄整座花園嗎?」
誰都好,千萬別是他,失身於他會倒大楣,她不想捧醋狂飲地將他拉離其它女人的身上,當個夜夜啼哭的失心女子,他太風流了。
「這……」段立霆怔然的停了一下,似在苦惱魚與熊掌如何分配,兩者都可口萬分。
「蜂腰、俏臀、波大,想想你過去的生活多麼糜爛、頹廢……」和廢人無異。
「糜爛?頹廢?」眼一挑,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看來在她心中的評價不高,他大概由頭爛到底了。
他的表情讓人看了心慌,像獵食者正准備撲向肥美獵物,而且不容逃脫。
「相當豐富的夜生活,多彩多姿的人際關系,捨棄了軟噥軟語你會後悔一生。」慕少槿換個方式暗示他的花心。
「是有點可惜,不過──」油膩吃多了對身體有害無益,該注重養生之道。
「不過什麼?」一見他露出賊兮兮的笑臉,她馬上意會到中了他的圈套。
她被他耍了,他根本算計好了,不怕山崩地裂地想吃了她,然後拖她一起下地獄沉淪。
他分明想找替死鬼。
「妹妹呀!妳的心化了沒?霆哥哥為了妳甘願放棄滿園花香,妳拿什麼來回報我?」掙扎吧!這是妳垂死前的唯一機會。
突地放大的眼瞳中有著她所陌生的深情,咚地心跳停擺了一秒,她有些後悔看得太清楚,朦朧的距離美能讓她心情平靜。
「怎麼不說話,嚇壞了嗎?」他的手擱放在她的大腿內側,輕搔著。
「霆……霆哥哥,你不是認真的吧?」慕少槿按住了引起她輕顫的手,卻按不住已然騷動的心。
她幾乎要不認識眼前她喊了二十年哥哥的男人,他的眼神熾熱得像要融化她的身體,害她也跟著著火似的燃燒,心口卜通卜通地快跳出一團火。
他是鬧著玩的吧?她的心髒承受不起太多壓力,過去的幾年他常避著她,為什麼忽然轉性了,自甘撲火的對她起了興趣呢?
「妳說呢?我的小槿兒。」段立霆取下墨鏡無奈的一歎。「妳瞧!證據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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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她真的不是要笑得天怒人怨,實在是控制不住堆積到喉間的笑氣,不將它們排出體外會越積越多,到頭來她會脹成充氣河馬飄上天。
一個人倒霉的時候喝水也會嗆到,可是自找的死路卻怨不得人。
上一次手肘淤青一大片時,沒善盡保護之責的他被段家的人罵得狗血淋頭,滿臉豆花,只差沒罰他跪在祖宗牌位前懺悔,寫萬言悔過書以示不再犯同樣的錯。
而左眼的黑色輪胎是大哥送給他的禮物,整整一個星期他都只能瞇眼瞧物,墨鏡不離身地擋住他人的視線,裝帥地怕人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以為他的輪胎痕跡早散得差不多,誰知他那麼不怕死的再次展現愚勇,一深一淺左右對稱的好兄弟相互扶持,全輸給姓熊的貓大哥。
「妹妹,嘲笑別人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霆哥哥沒教過妳嗎?」做人一定要有禮貌,尊敬長輩。
唉!他都想哭了,瞧她居然拿他的慘狀當笑話大全。
「我沒有……」咯……忍住、忍住,他是非常值得同情的。「你撞到牆了嗎?」
假想圖:一頭笨狼撞上牆,眼冒金星,十只小鳥在頭上飛繞,順便拉兩把屎在狼口,狼暈到四肢朝天……呃!實在太好笑了。
咭……
捉住她腳底呵癢的段立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妳看不出是慕老大的傑作嗎?」
每次打人都用偷襲的,太卑鄙了。
「不是啦!霆哥哥,你別捉我腳……」咯……咯……好癢……
「妳不是愛笑,我就讓妳笑個過癮。」他輕輕撓著,怕她扭得太厲害而按住她。
「人家……呵……投降啦!你放……過我……」不要了,她肚子笑得好痛。
「我要收降書,否則……」他盯著她的胳肢窩,意圖明顯。
慕少槿趕緊夾緊雙手互抱。「等我回去就寫給你。」
「不行,我現在就要。」向前伸展的身子半壓著她,一抹邪氣掛在嘴角。
「呃!我沒有紙筆。」他靠得太近了,溫熱的氣息騷亂了她的呼吸。
他以舌舔唇的敞出親吻的唇形。「在這裡蓋個章表示妳無條件役降。」
「無條件?!」她不安的低睨,擔心簽下賣身契。
「妳有意見?」他威脅的將手伸向她腳底,十指靈活的動來動去。
「好啦!好啦!我親就是了。」她敷衍的親了一下,像是拿糖哄小孩。
兩只熊貓眼讓慕少槿笑得直不起身,笑倒在客座虛軟無力,讓看不下去的段立霆好笑又好氣,撈過她便帶入竹屋,任由她笑到虛脫。
他想他也是寵壞她的元凶,明知道她所要求的事不合理到令人頭痛,可是他仍不辭辛勞地為她辦到,抱怨聲遠不及對她疼愛有加的心態。
「小鳥啄米都來得比妳勤勞,妳沒吃飯是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挑剔。她暗啐在心。「拜你所賜,我一定來不及回家吃晚飯。」
她的意思是在警告他別輕舉妄動,她身後那群門神會盯著他一舉一動,隨時准備著五雷等著轟他。
不過他是吃了秤柁鐵了心,小鬼蒙眼,笑臉陰險地朝她靠近再靠近,一雙淤青的眼逐漸放大,似乎在說他已付出慘痛代價。
「妳不問問慕老大為什麼又賞我一拳嗎?」他好想看她錯愕的表情充滿不信。
朝夕相處二十年,他還會不了解她嗎?
「不要。」慕少槿理智的搖頭,不給他陷害她的機會。
「別這樣嘛!問一句不會少塊肉啦!妳和我合作一次如何?」段立霆笑得和藹可親的拜托她問。
「不要。」
「妳很不可愛哦!現在四下無人,妳要不配合的話……」他故意發出淫笑聲在她胸前比劃。
老話一句。「不要。」
深吸了一口氣,段立霆決定直接下手的剝開她的衣服。「問不問?」
「啊!你……色狼。」下流加三級。
「我還有更色的一面尚未施展,妳要不要看霆哥哥變法術?」蕾絲花邊的薄紗胸罩耶!看來她非常懂得生活情趣。
糟了,口水又要泛濫成災了。
「不……呃,你別扯啦!我很喜歡這件格子裙……」大無賴,他欺負人。
滿臉通紅的辜少槿護不住春光外洩的酥胸,也無力阻止他肆虐的魔手,頭一回她感覺到男人的可怕,他只用一只手便能將她困於身下動彈不得。
分不清是害怕或是緊張,心跳加快地亂了思緒,她覺得手心在冒汗,一股莫名的躁熱流竄身體內部。
「要不要問我為什麼呢?臉紅的小紅帽。」總要讓他吐吐苦水。
能不問嗎?這個把前後門都封死的小人,讓她毫無退路。「大野狼先生,你的右眼為什麼上了顏色?」
夠謙和了吧!
「因為呀——我、要、追、妳。」
四個字換來一拳,值得。
免得東窗事發後罪加一等遭圍攻,他已事先「報備」過,同不同意他沒問,先斬再說,反正也沒人反對。
「別……嗯!霆……霆哥哥……你……你住手……」不行啦!她是妹妹不是他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
「放心把自己交給我,我要給妳前所未有的快樂。」她真美,雪白的肌膚微泛桃紅色。
脫下古板外衣的慕少槿如同一只羽化的彩蝶,張開炫麗的翅膀翩翩飛舞,輕吟低嚀地掐住他雙肩似要推開他,但是不由自主的欲望卻緊緊的攀附著他……
喘息聲點亮了滿天星斗,一次又一次的沖上山峰,分不清是他的汗沾濕了她一身,還是她的體液融化在他身上,緊緊結合的身體不願分開。
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