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心如和方念群兩個人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出
現在杜詩涵的面前時,杜詩涵的內心猶如打翻了調味罐,
各種酸甜苦辣辣的錯雜心情全都湧上了心頭,不知道什麼感覺是對的。
看到他們兩人出雙人對的,她當然為他們能夠誤會冰、盡釋前嫌而感到欣喜萬分。
但是,相對的,他們的濃情蜜意也深深地刺痛了!
那人是藕蜜蜜,你儂我儂的。而她呢?到如今是形只影單。
解決別人的困難總是很容易,等到自己真碰到了問題,卻也是手足無措的一莫展。
“沒辦法!事不關己,關己則亂!”杜詩涵自嘲的笑著。
耳邊聽著貝多芬鋼琴奏鳴曲“悲愴”,隨著那變化速度十分快速的琴聲,杜詩涵的心情頓時跌到谷底。
一種有苦難言的悲痛,無情的襲上她心頭。
想起那日在陽明山上的邂逅,杜詩涵更覺得心痛萬分。
“離開念群吧!和我在一起?”
何聖文至今仍不相信她和方念群有關系沒有!即使地已經向他解釋了千萬次,他仍然一丁點兒不肯相信她!
是他對自己的信心不夠?還是家庭因素導致個性如此偏差?她真的不懂。
何心如還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證、她說她一定會想辦法向她哥哥解釋。怎麼解釋呢?
“詩涵,你到底愛不愛聖文?”
一逼個問題一直方念群和何心如倆個人掛在嘴邊,時時刻刻的對她追問著。
愛?不愛?
—個問題,杜詩涵自己就想過千次以上,只是她一直不承認罷了!
怎麼可能不愛呢?若真的沒感情,她不會在見到他第一眼之後,心情紛亂至今!
是愛愈深,痛也愈深!天知道她有多麼渴望能夠好好地和他相處幾分鍾,而不是心存怨懟的彼此傷害。
她心情煩悶的拿起車鑰匙,漫無目的的在繁華的街道中穿梭,她受不了將自己關在一間小小的室裡,一室的寂靜,鐵定會逼瘋她!
不如不覺的,她已經將車開往陽明山的山上。她的內心撞擊了一下,竟有些許的期待。
像是怕希望落空似,她減低了速度,內心猶豫著該不該繼續往前開。
上次就是在這裡,當她欣賞著山腳下的萬家燈火時,何聖文奇跡似的出現在她的跟前,熾熱狂亂的擁吻著她。
如今舊地重游,何聖文會再出現嗎?
杜詩涵忍著胸中劇烈的跳動,熱烈的期待著。
復雜的情緒吞噬著她。她雙手用力抓緊方向盤,竟然沒有上前一探究竟的勇氣:
因為她諉現,不管何聖文有沒有在那裡,她都沒有面對他的勇氣。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倆個人見面了,又像上次樣為了無意義的事情爭吵,那還不如不見!
如果她把車子開到那裡,卻沒有發現何聖文的蹤影,杜詩涵真不曉得自己是否有辦法面對排山倒海而來的失望和低落感!與其這樣,她還不如不去的好?
就因為如此,仕詩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一個人坐在車中任由內心激烈的掙扎。
在一番掙扎之後,杜詩涵咬著牙,重新發動了車子,在一個大迥轉之後,她毅然決然的往回頭的方向駛去。
一直到勖近——她仍然選擇了逃避。
一如她兩年前棄甲投降。
“哥!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何心如怒氣沖沖的瞪著何聖文,一副想把他大卸八塊的模樣。
她花了整整一個晚上,將所有知道的事情經過,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說紿何聖文聽。
誰知道何聖文固執得跟一頭牛似的,對於她所說的話,他一個字也不肯相信。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所的話嗎?心如,就算你要編故事,麻煩你也編得合理一點,這個故事太離譜了!我沒辦法相信!”
“何聖文!你是豬嗎?我真的會你氣死!”
“你該不會是和念群言歸於好,也不甘寂寞的要我接收杜詩涵吧?我可對舊鞋沒有興趣!”
何聖文的一句話同時傷了倆個人。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看到何心如眼底抹受傷的哀痛情裨,何聖文馬上為自己的失言道歉。
“你不必跟我道歉!因為你並沒有說錯話……”何心如停頓了幾秒。“但是,詩涵她跟我不一樣她和念群是清白的……”
“當初那個畫面是我們兩個人親眼目睹的!你不也為了這件事氣得咬牙切齒嗎?你現在才跑來告訴我只是一個誤會!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我不曉得你的腦袋裡到底裝了一些什麼?漿糊嗎?為什麼明明是一塊純潔無瑕的布,你偏偏要它染成黑的!你簡直莫名其妙!”
何心如氣得直跳腳,直搞不懂何聖文怎麼會如些冥頑不靈?
“莫名其妙的人是你!竟然願意相信外人的片面之詞,懷疑自己的母親!”
何心如再一次被他的話刺傷了!
她定定的看著何聖文,痛苦的說:
“我現要終於知仕詩涵為什麼會被你刺得遍體麟傷了!因為你說話的時候,從來沒有考慮對方的感受!”
何心如一字一句的說:
“你以為我願意懷疑自己的母親嗎?你以為當我知道事實真象之後,完全不會心痛嗎?哥!她是我們的母親——親生的母親啊!你以為我沒有求證過嗎?”
何聖文因為她的話目瞪口呆。
何心繼續說道:
“早知道你是如此的沙豬!我不會把你介紹給詩涵……”她看了他一眼,緩緩的搖頭。“我真替仕詩涵感到不值!她竟然會愛上一個像你這樣的男人”
“你要做什麼?”
何聖文拉著何心如急欲離去的腳步,急急的追問。
“你管我做什麼?反正我說的話你都不相信!我懶得再跟你說——我的話你不肯聽,可是有別人會聽!我這就去找詩涵,叫她對你這個大笨蛋死了心!別再浪費她寶貴的感情!不值得!”
“不准去!我不准你去!”
何聖文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為什麼不能去?”
何心如因為他的反應而雀躍不已。
“因為……因為她早就對我沒有感情了!根本不需要你去多嘴!”
何心如翻了一個大白眼,差點沒他氣死。
都這個節骨眼了!他還死鴨子嘴硬、不肯說實話。她真想拿一把頭,把他敲昏算了!
“你別口是心非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還是很在乎她的!”
“笑話!我會在乎她?”何聖文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纖細的身影,他挫敗的歎了一口氣。“在乎又怎樣呢?我仍然無法忘懷她曾經背棄我的事實!”
“說了老半天,你仍然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何心如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的大哥,他表情令人失望透頂。
“我的老天!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固執己見而後悔不已!”
何心如拋下這麼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轉頭離去,只留下何聖文一個人逕自在沙發中沈思著。
在會議室門口,杜詩涵碰見笑臉吟吟的莊美君。
“詩涵,告訴你一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我爸爸回家了!”莊美君喜孜孜的宣布著。
“真的啊?那真是恭禧你了!”
“有什麼好恭禧的?最高興的是我媽!你沒看到她臉上那滿足模樣二逢人就說是廟裡符咒顯靈,才能夠讓我爸回心轉意!具受不了!”
盡管莊美君的語氣裡盡是埋怨,但杜詩涵看得出來,她的心裡仍然相當高輿。
她可以了解莊美君的母親內心裡的感受,那種“絕地 逢生”的心情,除非身體驗,否則很難了解那個中滋味。
世界上有太多的女人把男人視為她們的全部,將他 們當成了自己的“天”。所以才會有麼多可憐的女性,任勞任怨的為他們付出一切,只為了博取他們的歡心。
女人啊女人!你們的名字何止是“癡情”兩字了得?
打完了下班卡,杜詩涵並沒有直接回家。反而將自已丟在熱鬧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一妄一步走著。
現在的她,非常害怕只有一個人留在小小的個人公寓裡,她恨死了寂寞。
所以她總是想盡辦法在外逗留,總要等到筋疲力盡了,她才會回家沐浴更衣,然後什麼也不想的倒頭就睡。
今夜,她一個人在街道上走著。路上的行人這麼多,但是她還是感到寂寞。
她心煩意亂的開車回家,結束了她毫無意義的“夜游”。
何聖文氣急敗壞的在杜詩涵的公寓門外,來來回回不停的走動著。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向何心如要了杜詩涵的地址,正想好好地找她談一談。人到門口不見佳人蹤影,他足足等了四個鍾頭!
光是在寒風中佇立著,就已經夠辛苦的了!還必須忍受不斷湧上心頭的猜疑心態。光是些千奇百怪的想法,就足以將何聖文整個人逼瘋!
都已經快十一點了!她一個柔弱女子能到哪裡去?她不怕危險嗎?
“該死!”
何聖文咒罵著,無法控制胸中燃起的把無名火。
能夠讓杜詩涵逗留在外面那麼久,一定是有人陪伴在側。會是誰呢?
他親眼看見方念群和何心如卿卿我我的相偕出門,他可以定方念群沒有嫌疑,那麼……是另有其人?
除了方念群,仕詩涵還會和誰在一起呢?
何聖文十分悔恨的了一腳。一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對杜詩涵的認識竟是如此的少。
就在何聖文猜測得快要發狂的時候,杜詩涵色憔悴的拾級而上。
看到臉色陰暗的何聖文佇立在門旁,仕詩涵十分震驚。
“怎麼?沒人送你回來嗎?”
何聖文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緒,卻仍然很不理智的讓話滑出嘴邊。
“你是來找我吵架的嗎?”杜詩涵逕自拿著鑰起開了門,偏過頭對他說:“很抱歉,我累了不奉陪!”
“當然嘍!每天像個交際花似的到處招蜂引蝶,怎麼可能不累呢?”
“不准你用“招蜂引蝶四個字來形容我!”杜詩涵憤怒的朝他大喊。
“不准用這四個字,那我該什麼形容詞?是要用“朝秦暮楚?還是“見異思遷,嗯?哪一個適合?”
杜詩涵奮力的朝他張笑臉,用力的甩上一巴掌。
“何聖文!我已經受夠了!停止你的污辱!停止你的踐踏,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何聖玟目光如炬的盯著杜詩涵看,沒有再等她有下一個反應,他粗暴的吻住了她。
杜詩涵拚命的掙扎、不斷的踢打。無奈何聖文強而有的臂膀緊緊的箍住了她,任她如何死命的掙扎,仍然掙脫不了他的懷抱。
這個吻來得太狂野、太激烈,認識何聖文這麼久,他從來不曾這樣吻過她。
“聖文,你放手……”
杜詩涵有氣無力的抗拒著。在何聖文聽來,卻只當它是“欲拒還拒”的推拖之。
他伸手探人她的衣內,雙手在她光滑細致的肌膚上游走,感覺到體內逐漸亢奮的情緒,沈重混濁的呼吸聲響在杜詩涵的耳畔。
隨著何聖文不斷上升的情緒,杜詩涵只感覺到恐懼。她沒辦法預計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只能無助的喊著:
“不、不要!”
何聖文貪婪的吻著她,急於吸吮她柔嫩的雙唇o
“不要什麼?你是叫我不要停止嗎?”
何聖文迷著眼看她,眼中露出危險的光芒。
他輕而易舉的褪下她的襯衣,在杜詩涵的驚呼聲中,她高聳挺立的雙峰已經展現在他的跟前。
他驚歎一聲,因為她完美姣好的身材而贊賞不已。
杜詩涵羞又憒雙手環胸,心情錯綜復雜,眼底蓄滿了淚水。
何聖文有些微的不忍,但是卻只有片刻的時間。當兩年前不堪人目的畫面再度浮上他的腦海時,憤怒已經噬了他的理智。
他憤怒的欺身向前,將仕詩涵推倒在床上,對於杜詩涵震耳欲聾的吼叫聲本充耳不聞。在他的眼裡,只有杜詩涵美麗的胴體,他的理智早巳情欲紿噬得一乾一淨。
“何聖文!你不能碰我!”
仕詩涵喘著氣阻止著,劇烈的扭扎早已令她筋疲力竭。
“我不能碰你?方念群就可以嗎?我要碰你!看你能奈我何?”
他將她的雙手緊緊的在床上,定定的看著她。
“何文,會後悔的!”
杜詩涵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掙扎的余地,只能惡狠狠地盯著他,斬釘截鐵的說。
“我絕對不會後悔!”
何聖文肯定的答復著,十分篤定的進行著他的動作。
一種前所未的強烈痛楚無情的對杜詩涵襲擊而來。她尖叫出聲,因為撕裂的疼痛而痛苦不已。
何聖文詫異的停止了動作,只是怔怔的望著她,不敢置信的說:
“你……這怎麼可能?”
何聖文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是完璧之身?
當他正聚精會神的想要沖破最後一道防線時,一股強而有力的無形阻力擊退了他的力量。他頓時停止了一切動作,總算沒有造成莫大遺憾。
“你……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竟然會這樣!”
何聖文歉然的瞅著床上驚恐萬分的杜詩涵,他真不知道她竟然會是個處女。
“我早說過你會後悔的!”
“對不起!我真的以為……”
“我早跟你說過是個誤會!”杜詩涵用盡全身的力量朝他大喊。“我早就說過了你……你就是不肯相信……”
“對不起!是我不好……”他輕摟著杜詩涵,細聲細語的安慰著哭泣不己的可人兒。
緊繃已久的恐懼情緒,在瞬間全部瓦解。杜詩涵“哇”的一聲,撲進何聖文的懷裡,抽抽噎噎的,哭得好不淒慘。
“我是大渾蛋!笨蛋加三級的超級大智障!沒有頭腦.沒有思想沒有判斷能力!像我這麼十惡不赦的人,本就不值得你愛!”
何聖文言詞流暢的將所有能罵人的話全都搬了出來,不為別的,只為了安撫懷裡的佳人那委屈多日的情緒。
聽到何聖文的嘴裡吐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罵人詞句,仕詩涵反而笑了出來。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何聖文一臉納悉的看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仕詩涵,十分不解。
杜詩涵不好意思的拭去淚水,臉上有一抹發洩過後的輕松。
“認識你麼久,每次都是你出口傷人,第一次聽到你罵自己……”
“不生我的氣啦?”
何聖文賠笑的問著。
“你是指哪一件?是指你剛才企圖強行占有我的舉動嗎?還是為了兩年前那該死誤會?’’
杜詩涵伶牙利齒的反唇相機,以報多日來的一箭之仇。
“詩涵……”
何聖文一臉的尷尬,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你剛才沒有及時“煞車”的話,我肯定會恨你一輩子!”
她笑著看他一眼,很慶幸自己仍保住了貞節。
“你現在總可以相信我和念群之間是清白的了吧?”
“事賈都已擺在我的跟前,我還能不信嗎?”
何聖文露出罕見的靦腆,羞澀的笑著。
“詩涵!對不起!”何聖文誠懇的說著。“我為我的無知,以及我母親的所做所為道歉……”
“別說了!事情都過那麼久了,已經沒有重提的必要了!”
“有一件事情我必需請你原諒!”
“什麼?”
“如果我曾經傷害過你什麼,那是因為我賈在太愛你的緣故……詩涵,原諒我愛你!”
杜詩涵依偎在他的懷裡,用行動證明了一切。
“你曾恨過我嗎?”
杜詩涵在他懷裡搖搖頭,隨即抬起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輕輕柔柔的說;
“與其恨你……我情願愛你!”
何聖文為這句話感動不已。
“嫁紿我詩涵,我再也不放開你了!”
“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仕詩涵笑臉吟吟的問,內心被幸與甜蜜紿鼓得滿滿的。
“要我再說一次嗎?”
何聖文在她的耳邊吐氣,弄得仕詩涵渾身酥酥癢癢的,連忙嬌嗔的推開他。
“哼!像你這種缺乏信任感、又愛吃醋的大沙豬,我不要嫁給你呢!”
“喔?是嗎?”何聖文低下頭去看著她粉嫩的肌膚,壞壞的笑著。“你的身子都已經紿我看光了!……你不嫁紿我……還想嫁紿誰?”
仕詩涵猛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的,一抹紅暈立即浮上她的臉龐。她嬌羞的胡亂抓著被單裡住自’’嘟著紅唇瞪著他。
何聖文開懷的笑了。伸手一把摟過她圓滑的香肩,看到她嬌媚的模樣,忍不住又低頭吻了她。
仕詩涵滿心歡喜的回吻著,完全忘了自已未著寸縷的事情了。
“我記得某人曾經說過……他絕對不會讓上一代的悲劇,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我說的沒錯吧?”
杜詩涵眨著靈活的大眼,俏皮的問著。
“我是說過這些話,有問題嗎?”
何聖文一臉的納悶,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既然如此……”杜詩涵的手指無意識的在他胸前劃著圈子。“你絕對不會有外遇的問題嘍?”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嫁給我?嗯?”
何聖文挑著眉看她,眼底盡是笑意。出其不意的,他伸手扯掉她早已遮蔽不了玉體的被單,嘴角有著壞壞的笑容。
“既然如此,我們就提早洞房花燭夜好了。”
“不要啦!”
在幽暗的燈光下,有兩個劇烈掙扎的人兒,正努力不懈的在做最後的協調……窗外繁星點點,正一閃一滅的閃爍著,似乎在笑看著窗內的任何舉動—對歷經挫折的有情人,終於成了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