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婚武官 第四章
    鷹羽千尋口中的“草包”正站在門口,挑著眉、鐵青著臉色,清楚的顯現他此刻的心情。

    “啊!反正我是草包,別在意我的出現。”武靖灝故意擺擺手,僵硬的笑著,一副“我就是草包”的無奈表情。

    “少爺!”老總管戰戰兢兢的看向武靖灝,卻不敢輕舉妄動。

    鷹羽千尋從震驚中猛地清醒過來,仍嘴硬的說:“我又沒有指誰,你何必自己對號入座?還有,你干嘛莫名其妙的出現,簡直是小人行為!”

    “原來我不但是草包,還是小人啊!”

    他不再杵在門邊不動,而是一步一步接近那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小丫頭,也讓鷹羽千尋到嘴的話差點吞下去,說不上來。

    “是你自個兒要承認的。”她往後退到床邊,抓起枕頭就使勁丟向武靖灝。

    “干嘛靠近我?站那邊就可以好好說了。”

    突來的壓迫感讓嬌小的她失了分寸,無法掙扎的掉入他恐怖的陷阱中。

    “你這叛逆的死模樣,讓我想當場捏扁你。”他瞇眼冷笑的慢慢走近她,身手靈活地躲掉她丟來的任何物品。

    “你敢捏我,我就跟你沒完沒了!”氣勢絕對不能被他壓過去,即使這惡男比她還要囂張,可是她的女性尊嚴不容許自己這樣懦弱。

    “小姐,少爺不是要捏你,是要揍你了。”老總管雞婆的替她解釋,卻也擔心自己會被兩個人的怒氣波及。

    “管他要捏我還是揍我,我都跟他拼了!”她鷹羽千尋可不是好欺負的。

    老總管連忙閃到一旁,看著兩個人火爆的對峙場面,雖想充當和事佬,不過卻怕自個兒的身子可能會被這兩人的火爆對話給擊斃。

    “現在還能耍嘴皮子,代表你根本沒有意識到我要怎樣對付你。”武靖灝擺手,遣退了一旁快心髒麻痺的老總管。

    老總管只能搖搖頭退下。

    鷹羽千尋原本倔強的臉馬上垮了下來,看著被關上的房門,她只得力持鎮靜對抗眼前綁架她的混蛋。

    “你叫什麼名字?”武靖灝在沙發上坐下來。

    “你干嘛又坐那麼遠?”她沒好氣的對他甩動手指頭,一臉悻悻然。

    武靖灝撇了撇嘴。“離你這麼遠,是擔心你這只母猴子會突然撲過來。”雖然他捉她過來純粹是因為她很有趣,不過想要攀上他的女人太多了,搞不好眼前這個就是。

    “母猴子?”鷹羽千尋傻傻的重復武靖灝對她的形容,腦袋裡不自覺地冒出一只手長腳長的猴子。“這是你對我的形容?”

    “名字,我要的是名字。”他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名字?你休想在這樣形容我之後,期望我還會告訴你我的名字。”這個男人空有漂亮的皮相,骨子裡卻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你若是喜歡我喚你母猴子、小辣椒、小災星,你的名字就不用告訴我了。”

    他癱在柔軟的沙發上,一副慵懶模樣。

    “誰知道你要我的名字是要干嘛!”鷹羽千尋嘀嘀咕咕地暗罵。

    “到底給不給?”從現在開始,他需要她來擔任他設計的戲碼的女主角,如果不知道女主角的名字,戲怎麼演下去?

    鷹羽千尋勉強調整自己快被氣瘋的情緒。“你要干嘛?”

    “名字。”他要的答案還沒出來,那她的問題他就拒絕回答。

    鷹羽千尋眼中的堅決慢慢軟化。“小尋。”她不會笨到把全名告訴他。

    “那姓呢?”

    “不想告訴你。”如果隨便讓人知道她是鷹羽展司的小女兒,她肯定不會有現在如此安逸的日子,不是真的被歹徒綁票,就是被遣送回日本。

    “隨你,有名字就好辦。”武靖灝淺笑,露出深深的酒窩。

    俊逸的臉龐讓從未見過世面的小丫頭當場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說不出來。

    眼前這個惡魔……實在是陽剛過人,有著太陽般燦爛的笑容和大剌剌的動作,皮膚呈現耀眼的古銅色,包裹在鐵灰色西裝下的身軀不知道有多壯碩,更讓人著迷的是如星星般閃閃發光的雙眼及一對深深的酒窩。

    模特兒般的身軀和過人的身高,略長的頭發挑染成淺咖啡色,俐落的感覺很符合他的形象。

    這樣的一個男人,無時無刻動作都是優雅的,即使是威脅她,他的神情仍舊如此。

    看著他現在正在思忖的表情和認真的模樣,就有如太陽神一般俊逸。

    鷹羽千尋垂下眼簾,咬著唇胡思亂想。

    “喂!”

    “啊?”鷹羽千尋抬頭就看到一堵肉牆擋在她眼前,登時心跳漏了一拍。“你靠這麼近干嘛?”心髒差點兒就要麻痺了。

    “我才想問你低著頭自怨自艾個什麼勁兒。”武靖灝挑著眉、彎腰看著眼前的陶瓷娃娃,許久才恍然大悟似地點點頭。“喔!原來是自慚形穢,你也知道你的胸部很小啊?”原來這小災星還會自卑。

    “我胸部小?”這個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鬼問題,居然由一個男人口中說出。“你說我胸部小!?”簡直氣爆她了。

    武靖灝低下頭看了看她刻意挺起來的胸脯,一臉不在乎。“本來就不大。”絕對在他的獵艷范圍之外。

    “那你呢?你會比我好嗎?”鷹羽千尋怒不可遏,“就算我胸部不大,但是絕對比你好!”

    武靖灝露出如冬陽般迷人的笑容,“是嗎?看不出來。”即使他對這個小災星沒啥“性趣”,不過可以乘機教訓、教訓她也不錯。

    雖然知道自個兒的胸圍真的不夠宏偉,但站在她眼前的是個男人,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輸給他。“光是用想的就知道你必定好不到哪兒去。”居然敢笑她!

    武靖灝迷蒙的眼神隱約透露著危險,但正在氣頭上的鷹羽千尋壓根兒沒有危機意識,一心只想強調自己的胸圍比較大。

    “那,要不要檢驗一下?”

    低沉的嗓音宛如魔魅般朝她襲來,讓她無法拒絕。

    “驗就驗!我還怕你不成?”真把她看扁了,這個男人太可惡了。

    下一秒,她就被他攔腰抱起,狠狠地抵在牆邊;速度之快,讓鷹羽千尋倒抽一口氣,肺部空氣全被這一震給震出來了。鷹羽千尋正想破口大罵之時,一只陌生的手猛然襲上她的右胸,緩緩地搓揉著,登時,她腦袋一片空白。

    “這就是所謂的檢驗。”武靖灝的額頭抵著她的,犀利的眼眸望著她恐懼卻沒有反應的晶燦大眼。

    然後他的大手悄悄伸進她的上衣裡,繞到她的雪背,享受粗糙的大掌貼著完美背部的觸感,沉醉不已。

    也許她的胸圍真的不怎麼樣,不過凝脂般的雪膚卻讓他著迷不已。

    他就好象撫觸細雪一樣,是那樣的細致、不可思議,滑膩的觸感讓他的大掌眷戀不已,仿佛捧著珍寶般不願放手。

    “你不要臉!”隨著鷹羽千尋的怒喝,一道響亮的巴掌聲在沉窒的室內響起,一個紅印子隨即浮現在他俊美的臉頰上。

    武靖灝被她突來的鍋貼猛地打醒,一臉呆楞的和又怒又羞的她對望。

    他已經陶醉到忘記他撫摸的是母老虎而不是小貓咪。

    她居然罵他不要臉?“是誰說可以檢驗的?”他沒打算收手,因為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即使氣氛和場面都很火爆。

    鷹羽千尋差點斷氣,只是瞠著大眼怒聲指控。“驗就驗,干嘛弄得這麼曖昧?”

    這個男人到底把她當什麼了?竟敢這樣子對待她。

    “那又如何。”他還想更進一步,不過這小妮子絕對會將他大卸八塊。

    “所以我說你不要臉!”她推著他,用手臂擋著他益發激烈的攻勢。“你放開我,要不然我就跟你拼命!”這樣的姿勢和動作,真的很教人臉紅。如果讓人看到了,她鷹羽千尋就不用活了。

    “拼命?”他依舊和她靠得很近,甚至連吐息也全噴在她臉上。

    “對!放開我!”她的一雙小腳就這樣凌空胡亂踢著,因為她被他抵在牆上,腰肢被他的鐵臂緊緊抱著,完全動彈不得。

    “你在作夢啊?”整個局面都是他在主導,這小災星休想爬到他頭上。

    鷹羽千尋死命地用手臂推開他,可是弱小的力氣始終無法讓武靖灝移動半分。

    “拿開你的手,不准擺在我身上!”她不否認自己有異樣的感覺,但是一想到是眼前這個渾蛋抱住她又摸又捏的,她就是不高興。

    他望著她嬌艷欲滴的嘴唇,瞇起眼道:“如果你的小嘴再不安靜點,我會考慮吻你。”

    鷹羽千尋原本到嘴的話當場硬生生地吞下去,驚愕得根本吐不出罵人的話,只是楞楞的看著武靖灝,不敢動作。

    “乖,就像這樣。”

    他陡地給她一個熾熱、火辣辣的熱吻,吻得她暈頭轉向,只能眨著驚恐的大眼望著他,生怕吸一口氣又換來他這般對待。

    武靖灝挑逗著她的下唇,給她喘氣的空間。

    他喜歡此刻被嚇傻的她,晶燦的大眼很清澈、惑人。巴掌大的小臉上鑲嵌著精致的五官;她擁有一雙美眸,不馴的柳眉高高揚著,漂亮、鮮艷的菱唇再加上高挺的俏鼻,她比任何一個女孩子都要清靈,卻也艷麗。

    不管她這樣糾纏他,甚至破壞他車子的動機是什麼,她成功了,她已經完全擄獲了他。

    眼前的她到底是真性情抑或做作,他都沒有興趣知道。因為無論她心裡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他都想擁有她,而且未來還有一場戲需要她配合,他何樂而不為?

    半晌過後,武靖灝才放她下來,看著她毫無反應的小臉,不禁狂傲一笑。

    “你死定了。”

    *  *  *

    “那只母猴子跑哪兒去了?”武靖灝扯著嗓門大聲吼著。回到家看不見她蹦蹦跳跳的身影實在不習慣,她不會落跑了吧!

    “拜托你別在人家背後叫人‘母猴子’……,我可是有名字的。”鷹羽千尋叉著腰站在他身後,冷冷的開口。

    “小災星。”武靖灝驀地轉頭,低頭看著身高不及格的她。

    “小尋。”鷹羽千尋好心糾正他。“我叫小尋,請你別亂替我取綽號。”言語之間似乎多了一絲冷漠。

    “你還在生氣啊?”這個沒有氣度的女人。

    “我沒有你認為的那麼不正經,別以為被你吻過之後我就會對你百依百順,如果你真要這樣期望,我建議你,作夢比較快。”依舊冷漠的態度,她快速地繞過武靖灝,想趕快逃離這種難堪和尷尬的場面。

    這女人要的不就是他這樣子的對待嗎?她千方百計賴上他不就是想爬上他的床?怎麼,他不過是吻了她,她卻用這樣無言的抗議來反抗他給她的,難道他錯了?

    上次吻她早就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她干嘛跟他計較那麼多?難道是欲擒故縱?

    即使她給他的感覺不是這麼一回事,不過女人是很善變的單細胞動物,要變還不簡單。

    而且這個女人已經使出自己最厲害的武器——臉孔讓他上勾了。

    “我有話跟你說。”不管她對他如何冷漠,他現在只想要利用她來配合他要演的戲。

    “你說啊!”鷹羽千尋停下腳步,卻依然背對著他,冷冷的話加上冷冷的背影,仿佛是在抗議他前幾天沒有經過她允許就吻她的那件事。

    “難道你還介意上回——”

    “你想說的若是這件事,那干脆不要說。”

    她躲他好幾天了,而他也每天故意大吼大叫的喚她母猴子、小災星、小辣椒來刺激她,可是鷹羽千尋這次是鐵了心地不想搭理他,任他喊破了喉嚨她也不甩。

    “我真的……”武靖灝一時說不出“對不起”三個字,尤其是面對她漠然的態度時,大男人主義更是冒出來作祟。

    他放浪慣了,從沒有在乎過女人的想法,而小尋引發他過度的關心和好奇;他自動自發的將之解釋為兩人是互得利益,他需要她幫忙演一場戲,而她則是看上他俊逸的外表和龐大的家世,不是嗎?

    既然各取所需,所以他何必以為自己不尋常的舉作是因為在乎她?他武靖灝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會在意任何一個女人,因為從來都是女人愛他;所以他不會去愛人,也不認為自己有那個可能喜歡上一個小丫頭。

    他允許她在他面前耍無賴、欲擒故縱、冷漠疏離,甚至潑辣蠻橫,因為她是他戲碼中不可或缺的第一女主角。

    “有屁快放!”鷹羽千尋疏離的語氣讓武靖灝想掐死她,但他只能拼命作深呼吸,防止自己撲上前去勒住她的頸項。

    她到底要怎麼樣?難道不知道他一回來又吼又叫的只不過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而她居然敢這樣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幾天下來,他幾乎要覺得自己是置身在冷凍庫裡了。

    “我可以忍受你的無理取鬧,但是我現在要跟你說的是正經事。”武靖灝咬著牙說出如此低聲下氣的話來。

    他眼前的鷹羽千尋依舊像一根木頭般杵在原地。“我在聽。”她故意忽略他已經低聲下氣的口吻,執意繼續無言的抗議。

    “跟我回書房去。”

    “你休想象上次一樣。”她雖然不厭惡他,卻也算不上喜歡,而讓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輕而易舉的奪走初吻,這簡直是一種恥辱。

    武靖灝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還在鬧別扭。”不就一個吻而已,她也可以因此和他冷戰個四、五天?

    “那又怎麼樣?”她氣得快昏倒了。“我不是那些等著你臨幸的蠢女人,你別想把那一套加諸在我身上!”

    “你真的很難搞。”為什麼一般女人想要的,在她眼裡都視如糞土?

    鷹羽千尋不語,而她漠然的態度也讓武靖灝的君子風度快消失殆盡了。

    “如果你不喜歡,以後我不這樣做總可以了吧?”他緊握著的拳頭喀喀作響,身旁的五斗櫃極有可能會在他的蹂躪下直接報廢。

    “廉價的關心。”她絲毫不領情,直接把他間接的道歉丟回去。她才不需要這個男人低聲下氣的跟她開口,她寧願躲得遠遠的,遠離他的生活,一個人自由自在的。

    “什麼!?”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拿喬!

    “我告訴你,請收回你自以為是的爛話,現在起,你是你、我是我。”這些日子對她而言,簡直就是慘痛的經驗。“還有,我要准備行李走人,你再也沒有資格約束我。”原本以為待在這裡可以躲過父親的追查,沒想到卻落入更大的陷阱裡。

    其實她更害怕的是再這樣下去,她就會跟那些女人一樣,迷戀上他。

    從下人的口中,她知道眼前的混蛋是怎樣的人,也知道這樣完美的男人,根本就是女人的天敵,所以她死也不要淪落到那種地步;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和那些蠢女人一樣,遭到被他打入冷宮的命運。

    “你說什麼鬼話?”武靖灝終於按捺不住旺盛的火氣,暴喝出聲。

    這只母猴子居然想跑?他只不過懲戒似的吻了她,她居然因此就想要走?

    “我說的是人話。”在還沒有喜歡上他之前,最好趕快抽身。這是她的想法。

    “你發什麼瘋?”武靖灝歎了一口氣,快受不了她善變的速度。“姑娘,我有凌虐你嗎?”干嘛說走就走!

    “沒有。”

    “我供吃供住的,有什麼不好嗎?”

    “沒有。”

    “還是你不喜歡這裡的環境?”

    “沒有。”她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場:“我有我自己——”

    “那你走什麼啊?”自己又為何執意要挽留她呢?他忍不住自問。

    “我不喜歡。”不喜歡自己對他莫名的好感。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他沖上前去,抓住她的肩頭搖晃,企圖把她搖醒。

    “我都已經求你了!你又何必拿喬?”他武靖灝何時這樣窩囊過?

    “你大可不必求我。”鷹羽千尋想掙脫他的束縛。“女人這麼多,路上隨便搭訕都有人會跟你走,你干嘛這樣?”

    是啊!他干嘛發神經挽留她?

    “你以為我干嘛這樣!”他當然有目的。“我需要你配合演一場戲。”

    “演戲?”鷹羽千尋拋下佯裝的冷漠,對自己親耳聽到的名詞感到錯愕不已。

    “要和你……演戲?”

    她驚詫的表情讓他很不爽,但既然都說出來了,干脆就讓她知道。

    “我起初捉你來是要干嘛?”

    “抵債啊!”她扁著嘴說。

    “那好,現在就是你還債的時候了。”

    她皺眉,一臉疑惑。演戲?她又不是演員。做什麼要她演戲?

    武靖灝看著她不明就裡的小臉,只好把父親逼婚的事情從頭到尾說給她聽。

    “這樣你懂了吧?”如果她不肯幫忙,這樁婚姻將會是他一生的遺憾。

    鷹羽千尋看他痛苦的敘述著,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也有和她一樣的人;眼前的男人居然也得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結婚,兩人的遭遇如此相似,所以她能體會他的心情。

    “你被逼婚?”居然和她一樣。“原來你也是。”

    不過,逼婚和演戲是兩碼子事,根本沒有關系,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演戲。”他心中已經計畫好如何破壞婚禮。

    “女人這麼多,何必找我?”這個男人是求她嗎?鷹羽千尋故意拿喬擺高姿態。

    “我難搞的雙親需要一個同樣難……呃,反應靈活的‘演員’才能應付。”差點就說溜了嘴,武靖灝不再嘻皮笑臉,反而是一臉正經。

    就算他答應雙親要娶那個該死的女人,但他還是想做臨死前的掙扎,不願讓被逼娶來的陌生女人綁住他。他表面上答應所有一切,私底下卻興風作浪;這就是他的真性情,他不搞得天翻地覆,絕不乖乖步上禮堂完婚。

    “你要逃婚。”一針見血,反應很快的鷹羽千尋馬上就知道他真正的目的。

    他挑眉。“那又如何?”果然是他相中的演員,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她看著他沒有欺騙的眼神,點頭答應。

    反正是各取所需,他突如其來的提議,剛好也解決了她的問題。

    “我答應你,不過……”她露出迷人的笑容,仿佛是夏日綻放燦爛的金黃向日葵,迷惑了正望著她的武靖灝。“我也需要你配合演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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