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梁靜閔在貓空附近有間私人住處,所以郝溫柔先折回他家去洗澡。
她洗完後,穿回襯衫牛仔褲從浴室定出來。
梁靜閔正躺在大沙發上睡覺,郝溫柔沒有叫醒他,好玩地跪在沙發旁邊看著他。
梁靜閔的睫毛好長,她忍不住以手指輕輕地刷過。
梁靜閔無意識地眨了眨眼,郝溫柔嘴角浮出笑.
她手指繼續游移在他的人皮面具上,無法想像最初這麼討厭這張臉,現在卻眷戀著他的每個表情。
他的皮膚好細滑,完全不輸給她,甚至可以去拍廣告了。
沿著挺直的鼻樑,她的手指滑到他的性感的薄唇。
她的指甲塗搽著炫艷的紅色.自從戀愛之後,她連小細節都會精心的打扮。
她的指尖有些恍惚地停在他的唇上.
他醒來,調皮地輕咬著她的手指。
不痛,可是她嚇了一跳,縮手低哼了一聲。「啊.」
他起身,竟然這樣問:「很痛嗎?」
她笑了出來。「如果我說痛呢?」
「那就讓你咬回來。」為了表示誠意,他把整隻手臂伸出。
她扣住他的手臂,毫不客氣地扯動,一拉,順勢把他拉到身邊。
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空隙,然後她吻上了他的唇,不是熱烈地糾纏,而是帶著好玩的心情。試探性地嘗著他的味道。
他試圖叩啟她的牙關,她卻刻意地擋住他,不論他怎麼誘引,都不輕易讓他侵入。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背游移,想軟化她。
她逸出甜軟的呻吟,他趁勢侵入想汲取她口中甜美的芳津,唇辦卻突然傳來一陣痛,她竟然往他的唇辦咬了下去。
「喔。」他低呼,放開了她。「你幹麼?」
並不能說真的很痛,但是在這種旖旎的氣氛之中,那一咬,霸氣而讓人錯愕。
「你不是說要讓我咬回來嗎?」她笑吟吟的,一臉無辜。
「我終於懂得什麼叫做牡丹花下死。」他無奈地看著她。
郝溫柔笑了出來。
粱靜閔皺緊眉頭,他低頭看著自己的下半身,雙手擋住重要部位說道:「還好,你沒有往這裡咬下去。」
郝溫柔的臉一熱,不好意思地紅了起來。
看她害羞的樣子,梁靜閔就覺得好笑,他故意說道:「我知道了,是因為你捨不得,對吧?」
郝溫柔的臉紅得更厲害。「噁心。」說著,她一拳揮了過去。
這次他及時地擋下她的手,順勢把她拉過來。
他看起來雖然白皙,但是因為他有健身的習慣,所以力氣超乎她所想像。
她就這麼跌入他的氣息之中,這次他不急著吻她,而是輕輕磨蹭著她,嗅汲著她身上的香氣。
她剛剛洗完澡,身上有股清新的甜味。
他頑皮而親匿地吻上她的鎖骨,那溫柔的力道,若有似無地拂觸,讓她覺得好玩與舒服,所以她並沒有抗拒。
「我愛你。」他喃喃地低語,像是情不自禁地迷戀著她。
那話甜蜜得讓人暈軟,她環住他的腰,讓兩個人更貼近。
他的手指又尋上了她襯衫的扣子,她的心跳一快,這次她握住了他的手。
「我的衣服剛穿好。」她的臉不自然地紅著,聲音壓低。她是刻意把衣服穿好的,連牛仔褲都穿上了。
「穿好可以脫。」他邪氣地一笑。
她並沒有因為這樣鬆開手,氣氛微妙地轉變著,她似乎又開始緊繃。
他低哄著。「剛剛你在山上好熱情。」
「還不是你啦。」她抱怨著,提到這件事情,她的臉紅得更厲害。
這次,她堅決地把他推開了。
「怎麼了?」梁靜閔不明究理地看著她。
郝溫柔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在兩個人的親密關係上,他總是佔著上風,那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他是這樣狂肆不羈的人,而且能輕易地讓她做出一些無法想像的事,讓她跟著放縱迷亂。
「親愛的,你到底怎麼了?」質覺得到她有心事,他環住了她的肩膀,給她溫暖而安定的力量.
郝溫柔對他一笑,看著他那張好看的臉,她突然好玩地伸出手指,像是調戲一樣地摸著他的下巴。
他滿臉無奈,不過仍然由著她玩。
她突然問道:「你的工作壓力這麼大,怎麼保養皮膚的?」
他一笑。「這種問題像是把我當姊妹淘。」正常女人不會這樣跟男朋友說話吧。
「回答啊。」她霸道地說。
他歎口氣。「如果你對保養有興趣的話,我願意另外開一堂課,不過不是現在。」
他得承認,他在她身邊,那種香氣以及碰觸的方式都讓他心猿意馬,他其實想的是要如何狠狠地與她糾纏,他一寸一寸地愛撫著她的肌膚。
「回答啊。」她堅持。
他恍惚地說著。「靠著女人啊。」
她突然推開他,離他遠遠地坐著。
梁靜閔這才驚覺,可能說錯話了。
「你的女人到底有多少?」郝溫柔認真地問。
女人的心思是很細膩的,就算只是一句半開玩笑的話,也可能踩到女人的地雷。就算是郝溫柔這種看來大剌剌的女孩子,在親密關係中還是會覺得不安。
「不要亂想啦。」他安撫著她。
「你的房間多少女人來過?」郝溫柔繼續問。
她並不完全是嫉妒這些女人,多少也是為了他經驗豐富,而她卻是生澀稚嫩,這樣更會讓她處於被動。
「沒有。」他一口就說。
「真的嗎?」她驚喜於這個答案,但是仍然忍不住再多問。
「當然是真的。」梁靜閔往她身邊靠近。
郝溫柔沒有躲開,但是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真的放鬆。
梁靜閔攤開雙手,無奈地笑著。「你放心,我沒有帶武器好嗎?」
郝溫柔淺淺地笑了起來.
梁靜閔的手勾上郝溫柔的肩膀,一臉嚴肅又正經地說道:「我得承認男人喜歡做,勝過喜歡說。但是我看得出來,孩子,你需要座談。說吧,有什麼要問的?」
郝溫柔吃吃地笑了出來。
梁靜閔繼續維持著臉上的嚴肅。「如果你需要我列清單的話,我也可以列出來。上面會寫明我幾歲到幾歲,在哪裡認識哪些女人。不過不要問我次數,以我的體力來看,當然是不計其數的。」
郝溫柔笑道:「你一定要用這種表情說話嗎?」
「當然了。」梁靜閔不只嚴肅還愁苦。「你是我所愛的女人,但是你卻不願意讓我靠近,這事情可嚴重了,我自然笑不出來。我還在想,是不是該出示張證明,讓你相信,我沒有得到不乾淨的病。」
郝溫柔被他逗得格格地笑了,心裡又甜又暖.頭一歪,靠上他的肩膀。
梁靜閔說道:「你要相信,對我而言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我不會帶她們去泡茶,不會讓她們回我家。」
郝溫柔看著他,想了下,還是問道:「在我之前,你都沒有認真談過戀愛嗎?」
梁靜閔無奈地釋出笑。 .
郝溫柔抱歉地看著他。「好啦,我知道我很難搞定。」她希望她是他唯一的女人,但是又怕他是個從未付出過真心的男人。
「算了。」在梁靜閔還沒回答之前,郝溫柔先說道:「你不要理我的問題,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她討厭自己這麼彆扭、不乾脆、多心思。唉,她自己都想捏死這樣的自己.
「你的問題就是我的問題啊.」他笑笑地說著。
她看著他,他的眼神乾淨、溫柔而誠懇。
他對她笑著,沒有不耐煩、沒有敷衍,是真心想要和她溝通。「我不是天生的夜店王子,在我小時候也談過純純的愛情。只是年紀大了、壓力大了,很多事情讓人忙碌分心,愛情變得可有可無。」
說到這兒,他還是頓了下。畢竟他習慣做簡報,而不習慣分享。對很多男人而言,心裡的世界坦白比肉體的赤裸更為私密。
「嗯,總之,你知道的。我想你應該感覺得到,我對你是真心的、認真的。」他說著,臉上竟然出現了不大好意思的表情。
原來她的男人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郝溫柔笑了出來。
梁靜閔看她笑起來,也勾起嘴角。「總之,你不喜歡的、不想要的、不願意的,我絕對不會強迫,所以你不用怕我。」
得到他坦白誠懇的保證,郝溫柔臉上的笑容更甜。「怕你啊……」
「你應該吃定我了吧,怎麼會怕我?」梁靜閔無奈地笑著。雖然如此,他的神情還是充滿著寵愛。
「我當然怕你嘍。」郝溫柔雖然這麼說,卻緩緩地靠向了他,湊上了他,兩手環著他的腰,性感而狂野地跨坐在他腿上.
梁靜閔的呼吸一重,墨黑的目色更濃,他啞著磁嗓,魅惑地帶笑吐道:「你不能奪走我的清白,我會怕的。」
郝溫柔笑得嫵媚,戲譫地啄上他的唇。「我也怕,怕我會太喜歡、太想要、太願意……」她的臉艷紅,大膽的話語中還是流露出小女人的羞澀。
他攫住了她的唇瓣,她奪走他的呼吸。
兩個人甜蜜的交纏著,並不急著佔有彼此,只是享受著情人之間親匿的試探、幸福的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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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熱,梁靜閔和郝溫柔的感情也持續升溫著.
每一次約會的時候,梁靜閔都會開車來載郝溫柔,通常他也會帶著一束鮮花。這天兩個人約好要一起看電影,郝溫柔卻發現梁靜閔的車上並沒有放花。
一路上,郝溫柔裝作若無其事,直到車子停進停車場的時候,郝溫柔終於忍不住地說道:「今天好像少了什麼。」
梁靜閔輕鬆地一笑。「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問我呢?你不要生氣喔,我覺得這種像是形式一樣的送花,應該可以不要了。」
郝溫柔愣愣地看著他。「我聽錯了嗎?你是叫我不要生氣,還說送花只是形式?」說到後來,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揚起。
「你不要這樣。」梁靜閔還是一樣的笑。「這件事情,我們可以溝通的。」
郝溫柔的手環在胸前。「我不要溝通,我只要你給我交代。」
梁靜閔笑容收了起來。「幹麼不能溝通,一定要用這麼凶的態度說話。」
突然被他這樣說,郝溫柔悶著不說話。
她承認她本來就不是溫柔的女孩子,她承認她可以用更好的態度說話,但是這件突然的事情激怒了她,所以她只會用平常的態度來反應。
以前她耍什麼狠,他都只是笑笑地帶過,她沒想到這次,他會嫌棄她。
見她都不說話,梁靜閔說道:「該不會你這樣就生氣了吧?」
郝溫柔翻眼瞪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對。」她也想好言好語的說話,也想維持著笑容,但是做不到。
「你的脾氣真的不大好。」
她沉著臉說道:「我以為我們認識的第一天,你就知道了。」
「是啊,除了我之外,大概沒人敢要你。」他竟然這麼說。
郝溫柔二話不說,解開安全帶。
「幹麼?」梁靜閔抓住她的手,突然又好聲好氣地說:「不要生氣啦。」
郝溫柔看著他,不懂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粱靜閔對她一笑,從座位旁邊拿出一款造型精巧典雅的香水。「這是送你的。」
意外的禮物讓郝溫柔再度愣住。
梁靜閔笑道:「我剛剛其實只是要跟你說,這次我不想送花,想送你香水。」這其實是他想給她的驚喜。
郝溫柔哭笑不得地說:「所以你剛剛是故意惹我的!」
看她沒有笑出來,梁靜閔討好地湊上去。「親一下,不要生氣。」
郝溫柔的表情和緩了許多,可是目光中還有抱怨的意思。
梁靜閔說道:「雖然你生氣很可愛,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生氣,這樣傷身體,而且又會老化得很快。」
郝溫柔逮到機會說道:「那好啊,我除了脾氣壞,現在又多了一條老化快。那剛好,你可以名正言順不要我啊。」
「怎麼捨得呀。」梁靜閔直勾勾地看著她。
郝溫柔笑了出來,什麼也不氣了。
梁靜閔拉起她的手腕,輕輕地噴上一點的香水,由於是密閉的車內,香味逐漸不像柑橘那樣清爽,而是一種更為深蜜的香氣。
梁靜閔親匿地為她在耳後輕輕地噴灑。那味道襲來,讓人薰溺在一種性感而誘人的香味中。
「很香吧。」梁靜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味道灑得剛剛好,不嗆人,但是讓人癱融。
梁靜閔貪心地舔呵著她的耳根,郝溫柔很快地敏感微顫。
她喜歡浸潤在這樣的香氣之中,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嫵媚而女人。
她主動地尋上他的唇,威受他唇舌間的激情與霸氣,身子因為這樣而燥熱、悸動。
「嗯……」她攀上他的肩膀,恍惚而暈軟地碎吟。
他撩開她的裙,探上了她滑膩的肌膚,大掌撫蹭著。
她的臉燒紅,眼眸水灩灩的,心跳鼕鼕冬地敲著,電流強烈地竄上。「嗯……嗯……」襲來的情潮讓她不自禁地呻吟。
私密而羞怯的厭覺,讓兩個人之間的激情燃燒得更為熾烈。
一輛車子駛入停車場,那聲音由遠而近地劃破停車場。
郝溫柔嚥了口口水,明明知道該停下,但是她的身子卻只是忘情地迎合著他帶給她的強烈歡愉之中。
香氣蔓延,兩個人低重的喘息聲悄悄地在封閉的車內-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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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梁靜閔的母親生日快到了,所以郝溫柔和梁靜閔約好一同逛街和挑禮物。
梁靜閔本來約好晚上七點,卻一直耽誤著。
郝溫柔先到百貨公司,一邊閒晃,一邊等著梁靜閔。
她選了一件黑色的小禮服,試穿後,站在鏡子前左顧右盼!
她的膚色雖然不夠白皙,但是一點淡妝,讓她神采亮麗.氣色紅潤.仍然襯出黑色小禮服的奢華性感和誘人.
「真好看。」店員衷心地讚美著。
郝溫柔笑了一笑,顯然也是很滿意,不過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快九點了。
平常如果只有她一個人,逛到這時候,她差不多就要回家了,但是這個時間,她卻還在等梁靜閔。
郝溫柔恍神了下,機伶的店員笑道:「在等男朋友嗎?你男朋友真幸運,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郝溫柔一笑。「我很凶,他才不幸運。應該是我比較幸運,他能包容我的壞脾氣。」
「真好,你們交往多久了?」店員羨慕地看著她。
「快半年了。」郝溫柔說道。
「喔!」店員笑著,不過眼神中還是不小心地洩漏了——「難怪」了的想法,彷彿熱戀期的時候,包容是很自然的。
郝溫柔看出來了,心裡有點不大高興,不過她也沒說話,只是說道:「這件衣服我要了,麻煩你包起來。」然後她就沒再和店員多攀談,換下衣服後,等著結帳。
店員在打包的時候,郝溫柔的電話響起。「喂。」
「我到了,你在哪一樓?」電話是梁靜閔打來的。
「我在七樓。」郝溫柔說道:「我們怎麼約?」
「不用約了。」梁靜閔聲音透著笑意。
郝溫柔直覺地往外面看出去,梁靜閔大步地走了過來。
梁靜閔出色的外表,吸引了店員的注意力。店員吐了下舌頭,說道:「這是你男朋友嗎?跟你真配。」
郝溫柔滿臉幸福地笑起。她喜歡和他在一起,喜歡、喜歡,一千個喜歡.
梁靜閔笑著間道:「買了什麼?」
「一件小禮服。」她希望穿上的時候能獲得他的稱讚。
「還沒付吧?」梁靜閔拿出信用卡,也沒問價錢,就和店員說道:「小姐,刷卡。」
店員滿臉的笑地接過來,眼中瞟向郝溫柔的時候,流露出無限的羨慕。
郝溫柔倒是注意到梁靜閔簽名的時候,神色問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
梁靜閔最近常常加班,工作壓力似乎很大。郝溫柔心疼著。
買好衣服後,梁靜閔很自然地替郝溫柔拿著,然後兩個人一起走出來。
梁靜閔的手扶在郝溫柔的腰上,沒有多想地脫口就問:「你的腰變粗了嗎?」
郝溫柔的好心情馬上跌到谷底,瞪著梁靜閔說道:「如果我等人的時間拿去運動跑步的話,腰就不會變粗了。」
梁靜閔意識到說錯話,趕緊道歉。「不要生氣啦。是我不該遲到、不該講錯話。」
郝溫柔微噘著嘴,靠上梁靜閔說道:「算了,你忙也沒辦法。」她的手握住了梁靜閔環在腰上的手,不自覺地想著腰是不是真的變粗了,是不要注意一下身材。
「怎麼會想買小禮服?」梁靜閔帶開話題。
「去見伯母,我想應該要穿得正式點。」郝溫柔說道。
「不用啦,你想太多了。」梁靜閔微微地一笑。「只要不是穿個短T、短褲來我家都還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沒有很差,可是因為有點累了,少了一個摸頭之類的細膩動作,所以郝溫柔誤以為自己被嫌棄,有點悶悶地。
梁靜閔又說道:「買了就買了,有適合的場合再穿就好了。什麼樣的衣服?」
郝溫柔打起精神,笑道:「給你看.」她迫不及待地把衣服拿出來,比在自己的身上。
相對於她一臉的興高采烈,梁靜閔笑起來的樣子就有點勉強和敷衍。
「怎麼了?」郝溫柔敏銳地問.
「沒有啊.」梁靜閔想了想,決定還是笑笑地帶過就好了。
「有什麼你就說啊?」郝溫柔半撒嬌半威脅地說著。
「黑色好像比較不適合你陽光的感覺。」梁靜閔婉轉地說。
郝溫柔剛剛滿心的期待,突然間像是被潑了冷水一樣。
「哪有!」她反駁道:「剛剛店員就說很好看.」
對郝溫柔來說,她等了這麼久,期待的話語和相處並不是這樣的。
對梁靜閔來說,他已經累了一天,沒有多少力氣再更細膩的安撫郝溫柔。
所以氣氛就這麼僵著。
「如果你嫌棄的話,那錢我不會讓你出。我自己花錢買,我自己看了高興就好。」郝溫柔脫口這麼說,然後把衣服收進袋子裡。
賭氣的話說出來之後,兩個人之間更為尷尬。
梁靜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先不要討論這件衣服好嗎?今天是來買禮物給我媽媽的。」
「好啊。」郝溫柔平著聲音說道:「那我們來討論吧。」
如果梁靜閔的精神狀況很好的話,他會開玩笑逗郝溫柔,但是今天他卻有些不耐煩了。「我是真的要跟你討論,你不要用一副談判的臉。」
梁靜閔覺得郝溫柔一再發怒,郝溫柔卻覺得梁靜閔不斷嫌棄。
「我的臉本來就這樣,我的脾氣也是這樣,我的眼光也是這樣。你對我的眼光不滿意的話,就不應該找我一起來逛街。」郝溫柔的話說出之後,她就後悔得不得了。偏偏,她是一個驕傲的人,拉不下臉,講這話的時候,表情還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梁靜閔公司在大陸那邊出了些問題。
他是拖著疲乏的身軀來的,他本來希望兩個人之間愉快的相處可以讓他喘口氣,沒想到情況卻是這樣子。
極度煩躁的感覺,讓梁靜閔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承認我錯了,我不該找你一起來逛街的。」
郝溫柔愣了愣。梁靜閔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她有點被嚇到,但是更多的是想要飆淚的感覺。
熱淚迅速地漫了上來,郝溫柔眼淚幾乎就要掉下來。
她轉過頭,什麼話也不說地跑開。
她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要讓他看到她哭了。
而他,沒有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