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溫柔火速地趕到醫院,問到病房後,她直接殺去,門沒關好,她唰地推開。
梁靜閔正躺在床上看雜誌,聽到開門的聲音,抬頭探看。
聽到推門的聲音,他就猜出是她來了,但真的看到她來,仍然讓他驚喜。
郝溫柔張大眼睛看著他。他看起來身上有多處擦撞傷,但是好像沒有太嚴重的傷害,她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梁靜閔說道:「你放心,我沒事,我只是和摩托車對撞,現在走路有點不方便,還要觀察是不是有腦震盪。」
看他沒事,她鬆了一口氣,但是一會兒之後,她皺起眉頭。「和摩托車對撞?你的意思是你騎摩托車?」
梁靜閔點頭。「嗯。」
郝溫柔一愣。「你不是沒有摩托車?」
梁靜閔平靜地說:「我去借了一輛。」
郝溫柔尖銳地拔高聲音。「所以昨天晚上你叫我載你的時候,根本就有摩托車!」
「正確的說法是我沒有自己的摩托車,但是有去借了一輛摩托車。」粱靜閔維持著冷靜的語氣。
一股火氣冒了上來,郝溫柔雙手握拳,氣到不行。她以著威脅的語氣說道:「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罵罵髒話就可以解決的。」
她真是氣到想揍他幾拳,如果不是他還躺在床上的話,她大概就揍下去了。
厚,她真的不懂這男人跟她之間到底是怎麼了,他就是能把她的情緒搞得上上下下。來看他之前,她滿滿的擔心,甚至想說只要他平安,那「強吻」的事情就不要與他計較,但是他隨便幾句話,又讓她發現竟然被他耍了,氣得她想一輩子不要見到他了。
他在她盛怒的時候,以誠懇而帶著傷感的眸光看著她。「你不覺得奇怪,為什麼我要去借摩托車來騎嗎?」
他是人皮面具,他是人皮面具……郝溫柔心中不斷地重複著這樣的話,以免自己被他「偽裝」的目光打動。
郝溫柔以毫不客氣的語氣說道:「技術爛,還要去借。我幹麼要知道你為什麼自己找死去借摩托車。」
「因為我想更接近你一點。」他深深地一笑。
「不懂!」她翻眼看他。
他笑了出來。「你不覺得我的說法很詩意嗎?」
「詩意?我聽不懂的話,就是個屁了。」她的手環在胸前,一副防衛的姿態。她不想再輕易地受他牽引了,不管他說什麼好聽話,她都不要理他。
「因為我喜歡你騎著摩托車的樣子,所以我也想騎摩托車。」他笑著,那表情很複雜,有點自嘲又帶點戀愛中的傻氣。
第一眼見到她,她就撞進他的心裡。現在越來越深,深到,他已經無法設計控制該說什麼話、該用什麼方式來追求她。明明昨晚才為自己的冒失懊惱,但是在發生車禍後,他又覺得好像該把握任何一個告白的機會。
相對於他不能自禁的情感,她就理智得顯得無情。「如果你想騎摩托車的話,那為什麼還要我載你?」她質問他,像是逼審犯人一樣。
她恨死他搞曖昧的態度了。他逗她、氣她、騙她、吻她、哄她,又不清清楚楚地表明喜歡。她拒絕被他搞得不上不下,拒絕被玩弄。
「記得我們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嗎?」他凝看著她,緩緩地說。
明明不過是幾天前的事情,他說得像是亙古以前,像是生生世世他都不會忘了一樣。
他話說得溫柔,目光卻是熾烈。「那天我在窗外看著你騎摩托車追逐匪徒,我看得提心吊膽,也對你佩服不已。可是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是我的相親對象,當你走過來,望著我,沒有什麼笑容,可是那種俐落卻仍嫵媚的氣質一下子就電到我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釋出了一笑。「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一眼就愛上一個女人。然後我就開始設計著,該怎麼追求你。」
意外地問出了這個答案後,郝溫柔整個傻住,心口狂跳,腦子混沌成一片,剛剛犀利的樣子頓時沒了。她怔忡地看著他,他的笑容在她眼中擴大,她的臉頰就這樣紅了起來。
「我喜歡你。」他說,如此地簡單真誠。
那樣溫柔的神色,那樣低醇的嗓音,配上那幾個字,就足以讓大多數的女人幸福得想哭。但是郝溫柔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
她的小動作,惹得他直笑。「你願意接受我的追求嗎?昨天我吻你,並不是想輕薄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雖然是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但是她的心口還是強烈地受到震撼。
她搗住心口,第一次以為心臟就快承受不住這樣的跳動,他的話太迷人又太突然了。「我完全沒有準備。」老天,當他搞-昧的時候,她多少會猜測他是喜歡她的,但是她真的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啊。
他一笑。「這種事情接受就好了,不用準備。」他喜歡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臉頰一下子燒紅,比平常多了一份俏艷與可愛。
他相信她對他是有好感的。因為她的理由是進展太快,而不是她討厭他。
「等一下。」她嚥了口口水,再次跟他確認。「你是說你喜歡我,要追我嗎?」
他朗聲笑了出來,笑得太大力了,背一牽動,痛了起來。
不過他還是忍著痛,笑道:「郝小姐,這不是談判,你可以不用這麼緊張和嚴肅的。」
她整張臉熱燙著。「誰叫你說得這麼突然?」
她開始怪起他來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做事,什麼事情都讓人措手不及。說要去遊樂園就要玩到,說要坐雲霄飛車就要坐到,說要去賓館就去賓館,到人家家裡,連個招呼都不打,把別人的媽媽當自己的媽媽哄。」
她一一數著他的「罪狀」。「還有說吻就吻,說告白就告白。」
他忍著笑,學著她那「談判」的口吻,說道:「一句話,那你接不接受?」
真是的,他終於發現,她的個性悍,求愛如果來個發自肺腑的文藝腔,什麼結果也不會有。乾脆直來直往,最好還像是搏鬥一樣,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給個「交代」。
她的腦筋糊成一團,她知道自己是……是喜歡他的,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答應他,想不想答應他。
見她一直不說話,他急了.「你不覺得我躺在醫院很淒美嗎?不要說追女朋友了,求婚都應該可以了。你快點點頭吧。」
她被他逗笑了。這是她今天進來之後,臉上第一次笑得像是花開了一樣。
他對她招手。「過來吧。」他想抱抱她。
她看了看他,很想走過去,但是腳步卻停著不動。
「幹麼?」他不明白她又怎麼了。
「你說過去我就過去喔。」她倔傲地說著。
他愣了一下。「我是因為行動不便,所以才想讓你過來。你要的話,我過去也可以。」
「不用了。」郝溫柔搖搖頭。
看她那個態度,梁靜閔覺得不妙。他本來以為她會接受他的追求,不過看樣子好像不是這樣的。他這才真的意識到她有多難追,正常女人這時候都會感動得哭了才對呀!
「這樣太快了。」郝溫柔手環在胸前。「太快了,真的太快了。」她忍不住喃喃地念著。
他歎了一口氣。「愛情它就是來了,那速度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就像是坐雲霄飛車一樣。」
「對,我上次的下場很慘。」郝溫柔一想到就心有餘悸。
「呃……」粱靜閔暗自叫糟。「算我比喻得不好。」
「不!你的比喻很好。」郝溫柔堅決地說道:「所以我不要。」
梁靜閔看了看郝溫柔。認栽了!她的反應不同於一般女孩子,可是這不就是他喜歡她的原因嗎?她是如此的獨一無二。
梁靜閔突然誇張地一手緊抓著棉被,一手槌著胸口。「為什麼我沒有被摩托車撞死呢?既然你不接受我,那我還活著幹麼?老天不是讓我活著跟你告白的嗎?」
他表達對她的喜愛的方式,再度讓她笑開。
她喜歡他,好喜歡他啊!她清楚地感覺到對他的感情。她是因為害怕,所以不接受,並不是因為不喜歡。
她抬起下巴,學著他那誇張的口吻.「你怎麼能死呢?我要看著你痛苦地活著。」
「哇!」他戲劇化地說.「這麼討厭我啊.」
「對!」她點頭。「我們之間從第一眼開始,梁子就結大了。」
他看著她,戲譫中帶著深情。「是啊。」他低低地說。
兩人相互看著,笑了。
第一眼開始,他喜歡,她討厭,如此不同,但已經深深糾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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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郝溫柔一下班就趕過來看梁靜閔。
病房內傳出甜甜的笑聲,她探頭進來。
梁靜閔正在跟可愛的小護士說笑,郝溫柔臉上的表情微變,不過一會兒她就拉起了笑容。「你今天精神很好嘛!」
小護士看到有人進來,俏臉一紅,羞澀地說道:「梁先生,我去巡別的病房了,有什麼需要再按鈴叫我。」
「謝謝。」梁靜閔對她笑了笑,然後目光瞄向郝溫柔。
郝溫柔臉上還是帶著笑容,不過目光卻不肯看向他。
他看到這樣,一面覺得不妙,一面又覺得竊喜。
小護士推著載滿醫療用品的小車,從郝溫柔身邊經過。郝溫柔禮貌地對小護士笑了笑。
等小護士一走,郝溫柔雙手環在胸口,絲毫不掩藏情緒地說著:「你好像跟什麼女孩子都相處得很好嘛!」
「沒有、沒有。」梁靜閔忙著說道。「有人就不喜歡我。」
郝溫柔極為不悅地瞄了他一眼.「還好那個人不喜歡你,像你這種到處放電留情的男人最糟糕了。」她是真的慶幸,昨天沒有答應他的追求。而且,哼哼,她也開始懷疑他的追求是真心的嗎?
「我沒有到處放電留情,小護士對我很好,難道我還要擺個臭臉面對她嗎?」粱靜閔小心翼翼地解釋。
「擺個臭臉和放電中間,還有很多選擇啊。」郝溫柔振振有詞地說道:「你大可以只是維持禮貌和客氣。」
「你吃醋了嗎?」他的眼角藏著笑意。
奸詐!她討厭他的問法。為此,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冷著臉說道:「你誤會了,我有什麼立場吃醋。」
「那你為什麼不高興?」他直接地問。
她哼了一聲,理直氣壯地說著:「我不是不高興,我是看不過去。你這種人就喜歡惹女人,放了電還裝無辜,誰喜歡上你,那她就倒楣,早晚有一天要為你這種人難過傷心。」
「你不喜歡的話,那我就不要跟她們說笑了。」他露出了她口中那種「無辜」的神色。
最後,她平著聲音說道:「你想怎樣,那就怎樣吧.反正怕受傷的女人,不要去喜歡你就是了。」
「那我喜歡上怕受傷的女人怎麼辦?」他直勾勾地看著她。
郝溫柔的心跳一快。她畢竟是女人,他的示愛,還是讓一股甜蜜沁入心窩。
她微微地抬起下巴。「怎麼辦也要我說,那你真是沒誠意。」
「你說了就算,這樣還算沒有誠意啊。」他故意裝作苦惱的樣子。
她強忍下嘴角的笑,一副難搞的樣子.「沒有自己的主張,竟然還希望別人能喜歡上你?」
「我是體貼、是尊重,不是沒有主張。我心裡當然有清楚的主張,知道你比她們重要多了。」他很自然地說著。
雖然郝溫柔不覺得男人的甜言蜜語可以相信,但是這樣的甜意還是讓人心頭輕暖微醺。
她故意哼了一聲。「說得這麼好聽,如果我下次又看到你和她們說笑呢?」
其實她並沒有真的不讓梁靜閔和其他女孩說笑,她要的是梁靜閔很清楚地表現出對她的重視,以及她的特別。
梁靜閔說道:「你不高興的話,隨便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郝溫柔皺起眉頭,嘟囔著。「這句話聽起來還是沒誠意,不過你放心,我才沒有興趣對你怎麼樣.」
「不要這樣嘛。」他低哄著她。「我可以幫你準備球棒、斧頭、刀子、鋸子、錘子、還有螺絲起子。你想怎樣真的可以怎樣,不用客氣的。」
郝溫柔被他逗笑。
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女人的心是很柔軟的,只是她嘴巴還是強硬地說:「你以為你隨便說說,我就會相信你嗎?」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種會隨便相信男人的女人了。」他以誇張的語調說著,目光中流露出無限的崇拜。
郝溫柔又笑了出來。
如果他願意哄她的話,她大概一輩子都無法對他發脾氣吧。
郝溫柔這樣想著,帶著一些的甜蜜,以及一些隱微的傷感。
「我也不是隨便說說的。」他接著說道:「所有的凶器我都藏好了。」
郝溫柔哧地一笑。「好爛的謊話喔,最好你是以為我會相信啦。」
「真的啊。」他一臉正經,收拾起玩笑的意思。
「真的嗎?」郝溫柔狐疑地皺了眉頭。
「來!」梁靜閔招呼她往床邊走來。
「幹麼?」郝溫柔雖然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但是腳還是走了過去。
梁靜閔掀開被子,挺直了身子要下床。他一動,背又痛了起來。該死,他眉頭緊皺,卻沒有叫出來。
郝溫柔敏銳地察覺他的疼痛,快步地到他旁邊,扶住了他,擔心地問:「還好嗎?」
那聲音好溫柔,梁靜閔的心口暖了起來。他看了看她,眼中閃著促狹的笑意。「不好,快死了。」說著,出其不意地往她的身上倒下.
她身上好香,靠向她的時候,他的心念一動,有種恍惚的幸福感。
突然間,「啪」地一聲,她一掌凶狠地打向他的背,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急劇竄升,他本來就脆弱的腰背,好像要散了一樣。
「啊!」這下他真的忍不住叫了出來。
她愣了一下,這才驚覺下手真的太重了。她滿臉愧疚,可是自己又有點被嚇到,只是睜大著眼睛與他對看,道歉的話一時含在口中吐不出來。
看她受驚嚇的樣子,好像她是另一種「受害者」,他心裡覺得好笑和可愛。
為了安慰她,他懊惱地說:「我幹麼買兇器?」說著,順勢拉起了她的手。「這比什麼凶器都還厲害嘛。」
他的話讓她釋出了笑容。他總是這樣,不管什麼情況永遠都有辦法讓她開心。她的心整個陷在他的體貼與聰明之中。
他握住她的手,她並沒有想甩開的念頭。
他的手不像一般男孩子一樣的粗糙,可是手指修長勻稱,包覆著她的手的時候,是另一種細膩溫柔的呵護。
她的臉微紅,覺得不好意思,但是目光又忍不住移上他的俊臉。
他看著她,墨黑的目光深邃而迷人。
他對她一笑,馬上勾動她的心口慌亂地跳動。
她的臉更紅了,那模樣看起來更誘人。
他不自覺地傾身向她,那種熟悉的氣息襲來,她的心跳狂急,沒有躲開的能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親匿地感受著他身上性感陽剛的氣息。
突然間,她的手機響起。
郝溫柔尷尬又緊張地接起手機。
梁靜閔手上一空,臉上掛起一抹苦笑,認命地接受氣氛已經被破壞的事情。
電話是周宇結打來的,接起他的電話時,郝溫柔的臉尷尬地脹紅著。「喂。」
周宇結問道:「是我。你那發生車禍的朋友還好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說。」
「對不起。」一聽到他這麼說,郝溫柔頓時覺得抱歉得不得了.
周宇結輕笑。「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
郝溫柔瞄了眼梁靜閔,快步地離開梁靜閔的視線,背對著梁靜閔說道:「謝謝你的關心,我朋友還好,我現在人在醫院看他。」
周宇結體貼地說道:「你在忙嗎?那我不打擾了。」
周宇結越體貼,郝溫柔就覺得越抱歉。「對不起,我改天再約你。我想有些事情可能約出來說,比較好。」
她那種嚴肅的語氣,讓周宇結覺得不大對勁。他試著用輕鬆的語氣說道:「有這麼嚴重嗎?」
「嗯。」郝溫柔的語氣非常堅決。「我覺得要好好地說才行。」
周宇結有點被嚇到,說道:「呃,好,那我們再約。」
「再見。」郝溫柔掛了電話。陷入了某種沉思。
「是追你的人打來的電話嗎?」
梁靜閔的聲音在郝溫柔的背後響起,郝溫柔回頭。
梁靜閔一笑。「我不怕有人追你。」
他的笑容有種自信,近乎霸道的自信。
她應該要討厭這種自大的神色的。她應該要,但是她沒有。
她只是笑笑地,以互別苗頭的姿態說道:「我也不怕有人追我啊。」
梁靜閔朗聲笑了出來。「你扶我走到衣櫃那裡。」
郝溫柔笑道:「你那浪費錢的凶器藏在那裡喔?」
她自己走過去要看,他卻叫住了她。「一起去拿吧。」
她看了看他,走了過去,扶住了他。
兩個人靠著一起走,他的手自然地放在她的肩上,部分的重量偏倚在她身上。這樣的靠近,讓她的臉微微地透紅。他均勻的呼吸聲,讓她的耳根微微發臊。
他們停在衣櫃前,他一打開衣櫃,一股濃郁的香味飄出,她驚訝地發現裡面藏了一束花。
「送你的。」他忍著痛走動,雙手捧著花。
她頓了一下,接過花的時候說道:「雖然女孩子大都喜歡花,但是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和大多數的女孩子不一樣。」其實她並不喜歡花,但是她喜歡他給她的驚
壹口。
「我知道。」他笑嘻嘻地說。「你喜歡球棒、斧頭、刀子、鋸子、錘子還有螺絲起子,送別人要送衣服,送你要送兵器譜。一
兵器譜!那種東西都失傳了,他還想得到。郝溫柔笑出聲來。
「我只是覺得昨天說喜歡你的時候,少了一束花,所以今天就補上了。」他溫柔地低語著。
她看著他,他邃亮的眸光帶著笑,輕易地勾動著她。
她嘴角一勾。「如果因為一束花就感動了,是不是很蠢?」
他揚起笑。「我送的不會,別人送的就會。」
她抬著下巴。「還說你不怕別人追我。」
他看著她,熾烈而霸道地宣示。「我不想讓別人來疼愛你。」
那話打到她的心口。他的愛迷惑著她,其實除了他之外,她也不知道她還能愛上誰了。她不想拒絕他的愛,也無法拒絕吧。
愛情讓她感到甜蜜,也讓她有著不知名的害怕……她沉思的目光中掠過某種感傷。
「怎麼不開心了?」他低著聲音問。
「都是你啊。」她頭微仰,看著他。
兩人不說話,只是看著對方,濃郁的花香,催發了一種曖昧甜美的氣氛。
他低頭湊上她,她沒有躲開,她想要他吻她,真的想要。
當他的吻落了下來,她的眼眸輕閉,這次她要仔細地嘗著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