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堂離開孫亞芸的房間時,安安靜靜地把門關上。他轉身去找方喜柳,看她窩縮在沙發上。
剛剛方喜柳傷心地窩在沙發上,眼淚掉著,腦筋胡亂地想著,又沮喪,又難過,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低勻的呼吸聲,勾惹出方正堂嘴角的笑意,他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
她醒來,揉了揉眼睛,看到是他,扯了一抹笑。
他注意到她眼袋浮浮腫腫,眼睛還紅紅的。「你怎麼了?」他皺起眉頭。「該不會哭了吧?」
他可以想像,剛剛他和孫亞芸在一起的時候,方喜柳一定覺得很委屈。
方喜柳不想讓他知道她哭了,可是那種難過的情緒卻很難掩飾,所以她只好避開他的目光,囁嚅著。「我本來想一個人先回家,可是你們家這裡的保全好像很複雜,我怕我出不去,所以只好在這裡等你。」
方正堂笑了出來,沒想到會是因為這原因讓她留下來。
方喜柳橫瞪他一眼。欸,這傢伙還笑哩!他都沒想想,她為什麼想要一個人先回家。
方正堂摸著她的頭,低聲地說:「生我的氣嘍。」
他親暱的動作、溫柔的聲音,以及討好的樣子,都讓她的鼻頭有酸熱的感覺。她咬唇。「不要再惹我哭了啦。」
看她紅了鼻頭,那模樣又可憐又可愛,讓他忍不住又逗著她。「哭一哭,你又要睡了。」
被方正堂這麼一說,她的臉馬上紅了。她噘著嘴說道:「那是不小心的啊,哭很累耶!」
她翻眼看著他,他一直笑著。
他笑得好溫柔,那乾淨澄澈的眼眸中就只看著她。
方喜柳又難過起來,她覺得方正堂看著孫亞芸的時候也是這樣溫柔的。
方喜柳咬了咬唇,眨了眨眼睛,澀澀地拉起大大的笑容。「如果你有一天喜歡上別人,或是發現你喜歡的依舊是別人,可以跟我說的,我會祝福你的。」她說得很大方,可是一說到這裡,她的心口都發疼了。
方正堂看著她故作堅強的樣子,心裡一陣的捨不得。
她和孫亞芸是很不一樣的女孩子。
孫亞芸會維持自己的驕傲與面子,但是也敢勇於爭取自己的感情;方喜柳則是什麼也藏不住,但是也不吝於祝福退讓。
兩個人的態度,沒有什麼對或不對的問題,但是方喜柳的確會更惹他的心疼和捨不得。
他笑著說道:「現在小偷說話都這麼輕鬆嗎?」
她瞪大了眼睛,心跳加快,不確定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愛情小說中,男主角都會說女主角「偷」走她的心,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這個意思。
她吶吶地說:「什麼小偷?」
他一笑。「偷走我心的人啊。」
「沒有創意。」她這麼說著,但是心頭卻因為這句話,漲滿了甜蜜。
甜蜜的感覺讓人輕飄飄,覺得不真實。
方喜柳低歎一口氣,感慨地說:「我應該只是嫌疑犯而已吧。」她無法肯定他對她的感情。
他握住她的手,認真而心疼地說:「你是現行犯。此時此刻,每時每刻。」
他的每個字都打到她的心裡,幸福得讓人覺得暈眩。
她倒抽了一口氣,不敢相信自己能這樣幸運地擁有他的愛。「你喜歡我什麼?」她想也沒想地這樣問他。
她的心跳得好快,快到幾乎要讓胸口爆炸。這其實是她內心最深的恐懼,她沒有任何自信可以比過孫亞芸。
「剛剛也有人問過我類似的問題。」他笑著,讓她知道,在孫亞芸面前,他也是這樣說的。「我和她說,我一想到你就很快樂。」
幸福的感覺要炸掉她的胸口,她張大眼睛看著他,好半天,才帶著傻氣地說道:「喔,所以這是搞笑派的成功嘍。」
他輕敲著她的頭,低笑不停。他不知道她的腦袋在想什麼,但是她就是這樣,常常會有很妙、很可愛又很聰明的說法。
他看著她,說道:「也許我們沒有很多的過去,但是我會去想,跟你的未來會怎樣。」
「我真的會哭喔。」她的眼眶馬上就紅了。
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那樣飽漲的幸福感,心口熱熱地,發燙,顫動著。她這輩子,從來不曾體驗過這種讓人覺得激動的幸福。
他看她整個人繃緊,覺得好笑。他揚著幸福的笑容,說道:「這次你哭的話,我會抱著你睡的。」他不會讓她孤單地掉眼淚了。
他抱著她,讓她可以埋在他的胸膛。她完全沒有反抗,甚至像個人形娃娃一樣的柔順。
他覺得有點奇怪,等抱著的時候,才發現,她全身發抖。「怎麼了?」他愣了一愣。
「不要管我。」她整個人臉紅著,嘴唇微顫。
「到底怎麼了?」他緊張地追問。
「我只是承受不了那種幸福的感覺,所以就發抖了啦。就像有人太幸福會哭,有人太幸福會碎碎念嘛!」她的眼淚掉了下來,也呈現碎碎念的狀態。
「天啊,你好可愛。」他忍不住地笑出聲音來。
「不要笑嘛!怎麼辦啦?」她的臉窘紅著。
「沒怎樣。」他輕鬆地笑著。「就把你抱到不抖。」
他就這樣甜蜜地抱著她。
她的心跳始終都很劇烈,對他的呼吸、他的氣息,他肌膚的溫度和觸感,她都異常地敏感。
這種感覺很奇特,她不會形容。
突然,她聽到他低低的歌聲,整個人又是愣傻。
為了讓她放鬆,他唱起歌了。
那歌聲溫柔而充滿情感,雖然是她沒聽過的歌,但是因為這樣,她慢慢地放鬆,倚偎在他的胸懷,感受著他心跳的起伏。
她閉上眼睛,潮濕的水氣,潤濕了眼睫毛。
這次,她是被幸福的感覺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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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方喜柳在等電梯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目光,她轉過頭去,看到的是方正堂的笑臉。
方喜柳為著和他已經有了特殊的感應,燦爛地綻開笑。
電梯前面依舊擠滿了上班的人,所以他們兩個之間隔著好幾個人。因為大家差不多都是這時候搭電梯的,所以有些人雖然和兩個人不熟,不過都見過兩個人。
方正堂出色的外表,讓他很容易就被別人偷偷注意。
電梯還不來,方正堂索性穿過別人。「借過,謝謝。」在旁人好奇的目光下,他走向了方喜柳。
方喜柳瞄看著他,嘴角泛著害羞的笑意。
方正堂擠到她身邊,身子一低,附在她的耳邊說道:「我們走樓梯。」說著,他就牽起了她的手。
「嗯。」甜蜜的感覺滿著,方喜柳害羞得臉都紅了。
她不敢直接看著他,緊握著他的手,在別人的注視下,兩個人一起走向樓梯。
他高大腳長,她嬌小腳短,兩個人的步伐一個天生大,一個步伐自然就小。方正堂走得慢,方喜柳得跟得快。兩個之間,看起來本來應該是不協調,但是他們又找到了屬於他們的方式和默契,沒有任何奇怪地一起走著。
他握著她軟綿滑膩的小手,臉上始終帶著笑。
轉進樓梯後,他問道:「吃過了沒?」
「吃過了。」她笑著,仰頭看著她。
他停下腳步,直看著她。
她被他看得臉紅了,心跳快了起來。
「那你吃過了嗎?」她小聲地問。「要不要明天我幫你帶早餐……」
她還在說話的時候,他突然抱起了她,輕鬆地把她放置在他上一個階梯,讓她可以不用抑頭看他。
就在她還有些詫異的時候,他吻上了她。
他滿意地嘗著她一早渾身那股清新甜美的氣息。
她很快就陷溺在他唇舌的攻勢。封閉的樓梯,讓他陽剛的味道顯得特別霸道。
「嗯……」她聽到自己軟綿的呻吟,身子熱燙著。
他放開了她,熾烈地注視著她。
她紅著雙頰,唇瓣濕潤,眼眸漾著迷濛的水光,嬌憨的樣子嫵媚而迷人。
他壞壞地一笑,說道:「這樣才算吃過了。」
她白嫩的臉頰透紅,睨睞了他一眼,勾著他的手指,不說話。
他惹得她既害羞,又想和他繼續這樣纏綿下去。
「為什麼我們還要上班?」她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他一笑,明朗的笑聲迴盪在樓梯間。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闖進了樓梯間,奇怪地看了兩個人一眼。
方喜柳一心虛,構地轉身,整個人緊張地面向牆壁。
方正堂笑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地問:「你在怕什麼?」
「很丟臉耶!」方喜柳張嘴,不敢發出聲音。
方正堂說道:「他又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方喜柳脹紅著臉,摀住了他的嘴巴,張大著眼睛,目光緊盯著那個已經上樓的陌生人。
方正堂好玩地拉過她的手,輕輕地親吻著。
「不要玩了啦。」方喜柳害羞地說。「萬一又有人闖進來怎麼辦?」
她的心跳得很快,緊張和刺激,其實讓感覺更加敏銳狂亂。
本來看來一絲不苟的方正堂,戲謔的眉眼中,流露出一股懾人的野魅。
方正堂笑了一笑。「如果今天能不上班的話,真的很好。」他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臉頰,收拾起玩鬧的心。「爬十三樓,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她馬上抬起胸膛。
方正堂笑笑地說:「沒關係,不要逞強,不行的話,隨時都可以去坐電梯。」
「欸,欸,禮貌點,不要瞧不起人。」方喜柳捲起袖子。
方正堂走上和她同一個階梯,笑道:「我不是瞧不起你,我是瞧不到你。」說著目光還故意掃了一圈。
「我們來賭晚餐。」方喜柳不滿地戳著他的胸膛。「五分鐘之內,我要是爬不完這十三層樓,我請你。要是爬到的話,換你請我。」
方正堂皺起眉頭。「你知不知道五分鐘很長。」
「那你想怎樣?」方喜柳雙手環在胸前。
「你要是能跟得上我的速度,我欠你一件事;要是跟不上我的速度,換你欠我一件事。」方正堂說道。
方喜柳看了看他,扁了扁嘴。「厚,你的心機好重,我才不會這麼笨地跟你比呢。我們現在先預賽,我先看看你的實力,再決定要不要比。」
「要是我隱藏實力,預賽也沒有用吧。」他橫看了她一眼。
她馬上變了臉,恍然大悟地愣道:「對厚。」
他笑了,往她頭上輕敲。「笨蛋。」說著,他輕快地從她身後跑過。
她愣了一愣後,才拔腿追上。「喂,站住。」
她一邊跑,一邊喊著:「把那句笨蛋給我收回來啦!」
他停了下來,對她咧著嘴。「改成腿短的笨蛋會更好嗎?」
「誰腿短了?」她揮手,要往他身上打過去。
他輕巧地躲過,一轉身,兩、三步就拉開距離。「誰追不上,誰就腿短啊。」他笑得輕鬆而得意。
她氣得牙癢癢的,但是後來已經罵不出話。
因為呼!呼!呼!她喘得好累呀……這個……這個……這個方正堂給她……給她記住啦……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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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差不多快下班的時候,孫亞芸突然來到辦公室。
三個人看到孫亞芸的時候,都有些錯愕。
「你怎麼出來了?」方正堂笑笑地和她說,他盯看著孫亞芸。
孫亞芸剪了一頭短髮,俐落中仍然不失嫵媚的感覺。
這幾天,她的氣色比較不好,臉色總顯得蒼白,但是今天她的妝容精緻而明亮,整個人看起來很不一樣。
「我是來找你。」孫亞芸笑著說,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地看向方喜柳。
方喜柳警戒地繃著背,張大著眼睛,無法猜出孫亞芸來找方正堂的動機。
孫亞芸收回視線,對著方正堂嫣然一笑。「我們可以在會議室討論嗎?」
方正堂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他站了起來。老實說,他也不能確定孫亞芸是不是放棄了跟他復合的念頭。
他走在前面,孫亞芸跟在後面,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始終頗為愉悅。
兩個人進了會議室,門關了起來,方喜柳的目光還盯在門口。
「我怎麼覺得她是來對你示威的。」呂雯麗開口,嘴巴嘟著。
方喜柳轉過頭,對呂雯麗說道:「沒關係,正堂會處理這個問題。」
呂雯麗握著方喜柳的手,表示氣憤地說道:「孫亞芸真的很討厭耶!一直纏著學弟。」
方喜柳想了想,說道:「雖然我也會生氣,但是我可以理解孫小姐的想法,因為正堂真的是個很好的男人,會讓人捨不得放棄的好男人。」
「哇!」呂雯麗嘖嘖地叫嚷著。「好甜蜜的話,真是讓人羨慕。」
方喜柳紅了臉,支支吾吾著。「喔。」
說著,她趕緊低下頭,假裝開始工作。
呂雯麗一笑,聽方喜柳這麼說,呂雯麗也不替她擔心了,所以她也轉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會議室內,方正堂表情自然地和孫亞芸說話。「你的新造型很好看,希望你真的能有個新的開始。」
「你的確是瞭解我的人。我就是想有新的開始,才去剪頭髮的。」孫亞芸笑得有些感慨。
方正堂又看了看她,因為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所以並沒有答話。
孫亞芸繼續說道:「我去找了我們家的傭人,和她好好談過,求她做我的證人,至少讓我爸媽知道我真的被關起來,也被他用傷人的字眼罵過,雖然還不能離婚,但是我至少可以回家,至少還有我爸媽可以幫我。」
方正堂一笑。「你真不簡單。」
「這件事情的確不容易。」孫亞芸又驕傲又有些感慨地說著。「以前我是不可能低聲下氣地去求人的,我很高興自己做到了。但是說老實話,我以前對我的傭人,也不是很好。」
「那些都過去了。」方正堂看著脫胎換骨的她,真誠地說道:「你要相信,你會越來越好的。我也這麼相信的。」
「是啊。」孫亞芸說道。「我希望不好的事情能過去,也希望我不再像以前一樣驕縱任性。」
孫亞芸真摯的態度讓方正堂很感動,他很想給她一個友善的擁抱,不過為了不要再造成什麼困擾,他忍住了。
孫亞芸苦笑著。「我的驕縱任性,讓我和你錯過,永遠不能再重來。」
方正堂終於確定了孫亞芸的意思,他伸出手來,誠懇地笑著。「至少我們還是朋友,我們會是永遠的朋友。」
孫亞芸搖了搖頭。「我想會是朋友的,但是不是現在。現在還是朋友,對我而言,其實太……太辛苦了。」
孫亞芸雖然沒有哭出來,但是眼眶始終泛潮。
她咬著下唇,繼續說道:「我是來終止委託的,這件離婚官司,我會自己打下去。不要用同情的眼光看我,我還有爸媽,我不是一個人作戰。」
方正堂看著她倔傲的身影,認真地和她說道:「我很敬佩你,那絕對不是同晴。什麼時候需要我,跟我說一聲,我什麼忙都願意幫的。」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孫亞芸心酸地笑著。
他們不是沒有默契,不是不瞭解對方啊!但是只是這樣,挽回不了愛情的。
孫亞芸在這時候,突然拉住了方正堂的手。「答應我最後一件事情。」
「嗯。」方正堂有點緊張,但是還是沉穩地應了她一聲。
孫亞芸靠上他,碎聲地說:「讓我再吻你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方正堂終於知道孫亞芸,就是來道別,來吻別的。
某種程度上,他被算計了,這讓他有些不高興。可是孫亞芸哀求的嗓音,又讓他有些不忍心。
就在他還沒做出任何動作時,孫亞芸便湊上他的嘴唇,纏綿地熨貼勾動著。
方正堂沒有推開她,但是僵直著背脊,也沒有激情的回應。
孫亞芸終於退了出來,勾起一抹苦笑。「你終究是別人的男朋友了,我總也記得了你這樣的個性了。」
說著,孫亞芸看了看他,眼中突然閃過一抹詭異的笑意,然後不由分說地拉著方正堂。「走吧。」
方正堂被她拖著離開會議室。他們一出了會議室,方喜柳和呂雯麗的目光就橫投了過來。
孫亞芸把方正堂推在方喜柳面前。「我把他還給你了。」
方正堂一臉的莫名其妙,他看著方喜柳,方喜柳眼睛瞪大,好像不太高興。
方正堂覺得不妙,但是就在他和方喜柳面面相覷的時候,孫亞芸乘機離開。
過半天,方喜柳才拉著臉,說道:「你的嘴唇有口紅印。」
方正堂暗叫聲糟。孫亞芸為何閃過詭異的笑,為何突然推了他出來,一切都明朗了。
「偷吃也要擦嘴啊。」呂雯麗嘖了一聲。
「學姊!」方正堂的臉綠了。「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們不要亂想!」難得地,他慌張地揚高聲音。
「那是怎樣?」呂雯麗八卦又好玩地看著他。
老實說,她不覺得方正堂會背著方喜柳做什麼事,只是沒看過方正堂這麼激動,她覺得好有趣,才會在旁邊扇風點火。
不能怪她這麼壞心哩,法律的工作真的很無聊呢!
方正堂嚴肅地說:「亞芸已經終止了委託,是來和我道別的。」
呂雯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喔!所以她是來吻別的嘍。」說著,她惡劣極地加了一句。「其實還滿浪漫的。」
方正堂的臉色難看極了,一副等著哪天呂雯麗死在他手中的凶狠表情。
方喜柳白著一張臉,站了起來,然後拉住方正堂的手。「走!」她把方正堂拖回了會議室。
會議室的門砰地關了起來,呂雯麗在外頭輕快地哼著歌。
「太過分了!你竟然讓她吻你?」難過加生氣,讓方喜柳一開口,聲音聽起來就快哭了。
方正堂無奈地說:「我是被強吻的。你要相信我,那個情況其實很尷尬。」
方喜柳並不是不相信方正堂,只是她心裡就是悶啊。「那如果你和她做愛,你是不是也會告訴我,你是被強暴的。」
方喜柳這樣的指控,讓方正堂雖然覺得無奈,但也覺得好笑。
他可愛的方喜柳啊!他摸了摸方喜柳的頭。「不要生我的氣了,她已經說了,短時間之內,和我連朋友都不會做了,所以你實在不需要因為她而耿耿於懷,好嗎?」
他的動作和聲音,雖然讓方喜柳的氣消了些,但是他的目光始終放在那惹禍的唇印上。「我看到那唇印,心裡就不舒服。」
「擦掉就好了嘛。」方正堂立刻揮手要擦掉。
方喜柳攔住他的手。「我自己擦。」
她的唇湊了上去。哼哼,是的,她就愛吃醋。她不要他身上留著別的女人的氣息。
方正堂覺得好笑,也覺得窩心。
他低低地說:「其實我剛剛被強暴了。」他的手不安分地放在她的腰窩上。
方喜柳的臉一紅。「誰理你啦!」
她一點一點地舔著他的唇。雖然他的滋味很好,可是要不是為了消除孫亞芸的味道,哼哼,她才不會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