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顏玉茗的生日。
周念-正煩惱著要怎麼幫顏玉茗過生日,顏玉茗卻說一起在家裡吃個飯就好了。對他來說,這樣反而最輕松自在。
他在家中等著周念-,手機鈴響,他坐在沙發上接了起來。
電話是朱莉雅打來的。「喂。」
自從他和周念-交往之後,朱莉雅就沒再主動聯絡過他。
上次,他們去日本為她求的平安御守,也被她當著面丟掉。
因為朱莉雅還在生他的氣,所以關於朱莉雅的近況,他只能從照顧她的阿桑那裡知道。
好在,聽說朱莉雅已經逐漸平靜,而且有按時服用藥物,控制病況。
「好久不見。」顏玉茗沒想到會接到朱莉雅的電話,喜出望外。
「嗯。」朱莉雅客氣地說了聲。「祝大哥生日快樂。」
顏玉茗笑道:「能接到你的電話,大哥這個生日還能不快樂嗎?」
朱莉雅酸澀地說道:「大哥今天應該是打算和周小姐一起過生日吧。我想有周小姐陪,就算沒有我這通電話,大哥也還是很快樂吧。」
顏玉茗誠實地說:「你們兩個人對我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但是如果要大哥排個順序的話,她會放在我的前面吧。」朱莉雅每一句話都帶著刺。
顏玉茗耐著性子和她說道:「有一天,你會有個愛人出現。到那一天,你會把他放在大哥的前面嗎?」
朱莉雅心痛地咬了咬唇。顏玉茗會這麼間,就是還不知道她愛著他啊!如果她早點把對他的情感說出來,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
朱莉雅問道:「大哥,告訴我,你為什麼選擇周小姐?她……有什麼強過姊姊的?周小姐雖然不錯,但是她真的比不上姊姊的漂亮、聰明、大方、能干、有氣質。」
顏玉茗並不否認。「是這樣沒錯。但是,她讓我快樂。」
朱莉雅以一種超乎平常的冷靜口吻問道:「大哥是說性方面嗎?」
顏玉茗愣了一愣,呆愕地不知道怎麼回答。
朱莉雅繼續說道:「大哥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想這應該是很正常的。」
當她在說朱莉文的種種優點時,她是把自己投射進去,所以她覺得自己不該有什麼會輸給周念。
她相信一定是因為周念-投懷送抱,顏玉茗才會淪陷。
投懷送抱這種賤事,她做不來,所以她才會輸的。
顏玉茗尷尬地解釋:「我是正常的男人,這件事情也很正常。但是,我並不是因為這樣而跟念-在一起的。她是個……很單純、神經很大條的女孩子,你不要隨便亂猜。」
「大哥為什麼到現在還要騙我?」朱莉雅認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
「我沒有騙你。」顏玉茗只能這麼說了。
「大哥說謊,我不高興了。」朱莉雅說道。「我不要再和大哥講電話了。」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顏玉茗頭痛起來。唉,朱莉雅怎麼知道,其實讓他這些年背負著沉重壓力的人是她。
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朱莉雅把他推向了周念。
鈴!鈴!鈴!
電鈴響了,顏玉茗去開門。
周念-站在門外,盛裝穿著他們那天逛街時買的衣服,臉上還化了淡妝。
他-笑。「來我家就是想放輕松,你可以不用穿得這麼正式。」
周念-皺著眉,嚷道:「你不是應該先稱贊我嗎?」
「你穿這樣很漂亮,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嗎?」顏玉茗反問。
周念-搖了搖頭。「稱贊對女人來講,永遠不嫌多好嗎?」
他那張嘴喔……有時候會說出些甜得讓人發暈的話,有時候又會說出讓人氣得要死的話。
以前她搞不懂他是怎麼回事,慢慢地,她終於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他心裡的感受到幾分,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就是幾分。偶爾,他的感受深,或是他昏了頭,說出來的話就甜蜜。
但是他不會故意以誇張的言語來討好人。所以有些情境下,對他甜言蜜語的期待,只能落空了。
不過也因為這樣,他說出來的情話,其實更為動人。
呵,這樣的他,她好喜歡哪!
她把帶來慶祝的酒交給他,另一手勾住他的臂膀,身子向前彎傾,踮起腳,動手脫下高跟鞋。
她的身段,因為這個嫵媚的動作,顯得更為姣好性感。
她胸前的曲線,忽隱忽現,一片白皙勾人。
她腳踝纖巧,腳趾甲粉嫩得像是櫻花瓣,而紅色繞踝涼鞋,更添她的冷艷風情。
這一幕,讓他心跳加快。都怪朱莉雅剛剛的話,他現在對周念-充滿遐思。
周念-抬頭,眨了眨眼,對他笑了笑。
呵,這是有練過的。她也想在他面前,性感而迷人。
沒想到,他卻故意說道:「你的眼睛不舒服嗎?」
她氣呼呼地捶了他一拳。
他竟然笑嘻嘻地說道:「是了,人粗魯的話就不要企圖隱瞞。」
「粗魯是嗎?」她搶過酒瓶。「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粗魯。」她作勢要打他。
他只好說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該不會想讓它變成我的忌日吧。」
她哼哼了兩聲。
他笑道:「這樣你可要變寡婦了。」
她突然翻眼瞪他。「欸,怎麼說今天也是你生日,不要開這種難笑的玩笑。」
看她擔心的樣子,他勾出笑,往她的臉頰輕輕吻了一下。
「你今天好香。」他汲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她搽了點香水,清淡雅致的花香,讓她的感覺更不一樣。
她低下頭,乖巧害羞地進了屋子裡。
好嘛!她承認她沒用,超級好哄。但是只要他喜歡她今天的打扮,她就覺得高興了。
他關上門,一轉身,她突然很認真地跟他說:「我現在都用你們公司的保養品。」
他笑了出來。她真的是他的天使,每一句話、每個動作,都讓他愉快歡喜。
他逗她。「你現在是想做掉我,成為我們公司的代言人嗎?」
她一笑,身子向後慢慢地移動,勾了勾手指頭,壓低著嗓音,誇張地噘了噘嘴唇,說道:「你可以再靠近一點。」
顏玉茗一笑,她不是天生的嫵媚,刻意誇張的性感,有點好笑。
但是話說回來,那也有種不同的可愛。
她斜臥在沙發上,修長的腿,一腳曲著。看得出來,是特地學來的動作。
他把酒順手往桌上一放,說道:「還好你沒去當演員,否則你可能會把情色片拍成搞笑片。」
「你說話很沒禮貌耶!」她氣呼呼地收了腿。
可惡,她順手把肩上的包包拉下來,往他身上扔了過去。
為了禮貌,他決定就不要躲了。包包打在他的身上,並沒有很痛,不過可能她拉煉沒有拉好,東西掉了出來。
「啊!」她尖叫,像是想起什麼事情,跳起來,一個箭步地沖了出去。
他蹲下來,幫她撿東西,看她這麼慌張,他覺得奇怪。
「啊!」她大叫。
散落在地上的雜物中,有一樣是……保險套!他拿了起來。
她整張臉脹紅,兩個人互看,一陣尷尬後,他笑了出來,先是低低竊笑,後來按捺不住,朗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笑啦?」她狼狽地捶了他一拳。
他揚起唇角。「我在慶祝我躲過一劫。」
「什麼躲過一劫?」她翻眼瞪他。
他握著保險套,笑嘻嘻地說:「你不是打算對我伸出魔爪?」
她紅著臉,豁出去的說道:「你才對我意圖不軌吧。」
「我?!」他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是啊。」她挑了挑眉頭。「你生日把我留在你家,跟你孤男寡女的,難道不是別有企圖嗎?我是擔心,萬一我抵抗不了你的時候,至少也要有防護措施。」
他愣了一愣。「我怎麼可能?」她竟然這樣想他!
她反問:「難道你不能?」
老實說,她有點好奇,他們也交往了一陣子,雖然有親暱的舉動,但是都還沒……
她紅著臉,心跳加快,卻故意一副大方的樣子說道:「這種事情,我們要誠實地溝通,看是心理因素,還是生理因素……」
他終於忍不住往她頭上敲去。「你是從哪裡來的想法?我是因為你太小了,所以才一直沒有……」這件事情,他說來都會覺得有些尷尬,這女人竟然說得大剌剌地。
「我二十五歲了,哪有很小?」她不滿地說。
「我今天就滿三十四歲了,你當然算小了。而且你還是……處女,我當然有男人的責任,不能隨便動你啊。」
她怔怔地看他,沒想到他想這麼多,她還以為他的觀念很開放哩。她好奇地問:「可是,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他眉頭一挑,打斷她的話。「我今天不想再聽到任何人說我是正常男人。」現在的女人是怎麼了?一定要逼迫「正常」的男人怎麼樣嗎?
她偏頭,疑惑地看著他。「除了我之外,今天還有人跟你說這件事嗎?」
因為朱莉雅說出來的話,對周念-很不友善,所以顏玉茗只是笑了笑地帶過。
「沒有,你到底是不是正常的女人,竟然在男友生日當天逼問男友這樣的事情。」他轉移話題。
她笑著搖頭。「不是,我不是正常的女人,但是有人喜歡。」
他一笑。「對。」然後撲了上去,逗呵她,搔她的癢。
「啊!」她躲都躲不開,只能格格地笑著,叫道:「不要鬧啦!」她的衣服會被他弄縐啦。
他的氣息襲來,堵住了她那張愛發問的嘴。
「嗯……」她虛軟地低吟。
晚上,周念-喝了一點酒就醉暈過去,還是顏玉茗把她抱到客房去睡。
第二天一早,顏玉茗起床,經過廚房時,就聽到油啵滋啵滋沸騰的聲音。
他好奇地探頭,看見周念-正在裡面煎蛋。
他在後面看著她,以為她會手忙腳亂,沒想到她的動作利落好看。
她渾然不知他已經醒了,愉快地哼唱著歌,頭還輕輕擺動著。
她穿著他的T恤,衣擺蓋到她的大腿處,露出又長又直的腿,簡單的裝扮,讓她的背影很性感。
他輕松地靠在門邊,看著她的背影。
她轉頭,看到他,露出笑容。「早安!」
他笑了起來。聽到她那麼有朝氣的打招呼,像是陽光滲了進來。「早安!」
他故意笑她。「我看你昨天睡得像豬一樣,今天早上怎麼就像麻雀一樣吱吱喳喳了?」
她白了他一眼,故意皺著眉頭,說道:「我記得你昨晚還是人啊。」
他笑嘻嘻地搖頭。「不不不,我昨晚就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話,怎麼扛得動豬呢?」
可惡!她跺腳,他則是得意地朗笑。
突然問,一股焦味飄了出來。
「啊!」她一叫,急急轉身,啪地把火關掉。
他也趕到她的旁邊,往鍋子探頭。
「都是你啦!」她吐著舌頭,拿起鏟子。「快點把盤子拿來啦!」
「喔。」他把盤子端來。
她自然地接過盤子,把食物鏟上來。
他探頭一看,皺了眉頭,有點失望地說:「只有火腿蛋而已喔。」
「再加個烤吐司和果汁就夠了啊。」她說,一轉身肩膀就撞上他。
她不滿地嘟嘍著。「喂,廚房這麼大,你也會擋到我喔。」
他發現,有點擁擠的廚房,原來這樣熱鬧。
他一笑,故意說道:「所以我說你是豬啊,體積大嘛。」
她二話不說,往他的腳狠狠地踩下去。
他來不及躲,皺了眉頭。
她得意地把他丟在後面,笑笑地說:「怎麼樣?被蹄膀踩到感覺還好吧。」
「好極了。」這腳好狠!他咬牙說著。
她踏著愉快的步伐,把他丟在後面,例落地倒了兩杯果汁,把火腿蛋夾在烤吐司中間。
他細細地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嘴角蓄著笑意。
她坐下來,他也跟著坐下來。
她拿起三明治,心滿意足地露出笑容,正要咬下去的時候,卻發現他一直在看她。
真是的,他害她咬不下去。「你干麼?沒見過豬吃火腿蛋三明治嗎?不要告訴我,你是想勸我不要同類相殘。」
他笑了出來。「沒有,我只是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他直勾勾地看著她,彷佛此刻她是這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事情。
看他這樣的表情,她突然覺得不大自在。
他看著她的目光,也曾熾烈,但是這次,她覺得他看她看得很正式,所以才會讓她覺得怪怪的。
「你說吧。」她坐得直挺,雙手放在大腿上。
「嫁給我吧。」他突然這麼說。
咚地,她整個人摔下椅子。
他站起來,忍著笑意,把手伸到她的面前,說道:「你願意嫁給我的話,我就拉你起來。」
「神經病。」她紅著臉,狼狽地爬起來,重新坐定。
她的手按放在桌緣:心跳冬冬冬地催快。「你沒事一早說這種話來嚇我,很好玩嗎?」她怨怪地看了他一眼。
「是啊,我怎麼會沒事一早說這種話來嚇你。」他收了笑,一臉認真地說:「我是真的向你求婚。」
事情也許有些突然,但是感覺就是這麼來了。
當他看著她煮飯的背影,當他跟她擠身在廚房,當他跟她閒適地共進早餐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很想娶她。
「你怎麼會這時候跟我講這種話啦?」她的語調不是驚喜,是措手不及,而且還有些抱怨。
她曾幻想昨晚他們會火熱纏綿,如果是在初夜的激情之中,他脫口說出愛意,跟她求婚,說不定她會潸然淚下,感動得哭了,抱著他互吐愛意。
但是昨晚他們並沒有進行到那樣的步驟。
就算不在激情中、不在浪漫的櫻花樹下,他也不該在她正要大口咬三明治的時候向她求婚吧。
她的手撐著額頭,這種不浪漫的求婚,真是讓人頭痛啊!嗚嗚嗚……
他說道:「如果要問我為什麼,我說不出來。如果一定要說的話,也許是一早見到你的感覺太好,好到我想每天一早都能見到你。」
她看著他,他笑了起來,她的心馬上淪陷。
唉唉唉,她是不是太容易滿足了,這種話就覺得浪漫了。
可是……她趴在桌子上,翻眼瞅著他。「你該不會只是缺一個幫你做早餐的人吧?」
他雙手捧起三明治,笑嘻嘻地看著她。「我少的是一個我想要天天看她吃早餐的女人。」
聽他這麼說還滿甜蜜的,她嘴角有了些笑意。
不過她接過他手中的三明治,還是歎了一口氣。「沒有花,只有火腿蛋,而且還是我自己做的火腿蛋,你覺得這樣我就會答應了嗎?我如果就這樣答應了,未免也太好打發了吧。而且,求婚耶!怎麼說,這種定下一生一世誓約的事情,應該要更隆重、更浪漫吧。」
她看了看他,他一臉的笑,很篤定的樣子。
她突然有點生氣。怎麼,他是篤定她一定會嫁給他嗎?哼哼,雖然她很喜歡他,可不表示一定要嫁給他呢。再說,這求婚方式太不令人滿意了。
她說道:「你又不是沒有求婚的經驗,怎麼會這麼草率地開口?」
他並不因為她的惱怒而顯得慌張,他還是充滿笑意。「不草率,這對我來說是認真的事情。我第一次求婚的時候,腦中難免有一些王子公主的幻想,但是我和你之間,是很踏實而幸福的想象。我有信心,嫁給我能夠讓你幸福的。」
她看了看他,他琥珀色的眼眸笑起,看起來更迷人。
他的眼神,總是能讓她心跳加速,臉不自覺地緋紅。當他這麼說的時候,她竟也覺得看得到他眼中溫柔的想象。
是這樣的想象,讓他可以吃定了她嗎?
他一語不發,強悍地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坐在他的腿上,讓她羞赧地紅了雙頰。他的氣息襲來,他的笑容擴大,他剛剛盥洗過,身上有一股清爽吸引人的味道。
她突然不敢與他對看,目光羞澀地移開。
他穿著一件短衫,昂偉的胸膛,襯著薄衫,性感好看,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的心跳撲通撲通。糟了,他看起來「美味可口」,但是嘗起來恐怕得付出「代價」。
他湊上她的耳根,輕輕地逗呵,低聲地說:「你可以在婚前先『試用』。」
她當然懂他在暗示什麼,耳根整個發燙。
「昨天什麼都沒有,你不覺得遺憾嗎?」他輕笑。
她破碎地說:「昨天是誰嫌我小的。」
「不小了,可以結婚了。」他勾起一抹笑。
他吮吻著她敏感的耳根、性感的頸肩,大手則輕柔地來回愛撫著她滑膩的大腿,這樣激情火辣的動作,讓她呼吸困難。
她半抵抗地壓住他的手,即便他的攻勢讓她的身子火熱,雙腿發軟無力,她還是不會任他為所欲為的。
她的抵抗並沒有讓他惱怒,相反地,他笑了起來。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他低吐在她臉上的呼吸一樣暖熱,他低啞的嗓音格外有魅力。
「我愛你,嫁給我吧。」
她一笑,這就是她在等的話,沒想到他真的說出口了。
這種感覺,讓她的心口暖熱,她喜歡他們之間能夠心意相通的奇妙情感。
她曾經以為自己是個理性的人,等到談了戀愛之後,她對浪漫的需求,才被挖掘出來。
除了幸福的承諾之外,她仍然想親口聽他說愛她,她才願意點頭的。
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身子一側,狂野地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也笑了起來,突然之間整個人站起,她的身子一下子騰空,惹得她吃吃地笑了出來。
她的腿勾著他的腰,整個人死命地攀抓著他,她的頭後仰。「我一定是瘋了。」要不是如此,她無法想象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瘋狂而羞人的動作。
他這樣抱著她往房間走去。
她的胸口與他緊貼,感覺得到他猛烈的心跳。她的身子熱了起來,毛孔張開,汗微微地滲著。
他們兩個跌入了綿軟的大床上。
他褪去了短衫,堅實的肌理強悍地呈現在她的面前。
她雙頰淡淡地暈紅,摸撫著他的胸前,用指間感受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欲望脈動。
他壓坐在她的身上,灼熱緊繃的身軀,像是熟鐵一樣地烙燙著她,她的身子不住地發熱。
陌生的膚觸,曖昧的氣息,欲望的糾纏,讓她抿了抿唇,低低地喘息。
他解開了她胸前的一排扣子,她的身子半裸,整個人像是燒了起來一樣。
他愛憐地來回撫摸她絲緞般的雪白肌膚。
她看到他的眼眸中有奇異的光,他是如此禮贊和驚歎她姣好的身段。
她輕輕地笑起。她喜歡他看著她的時候,目光不是如此地篤定、如此地理性,而是纏烈的、癡迷的。
她想惹得他為她瘋狂。
她大膽地磨蹭著他,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表情變了。
他因為她的挑惹而灼熱與騷動不安,她的身子也同樣喜悅地輕顫。
「你這小壞蛋。」他低碎著嗓音。
她格格地笑著,水媚的眼眸笑睞著他。
呵,別以為她要讓他娶個小女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