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艾和向偉在一個花園教堂,開滿紫籐花的涼亭許下承諾。
事實上兩個人都不是教徒,只是覺得這樣的婚禮既浪漫又有情調,所以選擇了這種方式結婚。
之後的宴客,則是在向家的別墅花園裡,採取自助餐的方式進行。
現場演奏的絃樂團和婚禮歌手,還有泳池旁的小舞池,讓整個畫面唯美又具有氣氛。
喬可言拿著一個盤子,裝滿各式小蛋糕,急著到純白的帳棚裡去找個位置坐下,準備大快朵頤。
「言言!」桑雯嚴厲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穿著一身淡紫色洋裝,雍容美麗的她,無疑是全場的焦點。
「你想撐破你的禮服嗎?拿來!」
「可是我有點餓。」豈止是有點而已,她快餓扁了。
從早上到現在,她只喝了一杯柳橙汁,真的是餓到了極點。
餓到在她看見伴郎是向斯時,還感到頭暈目眩,差點就沒力跌倒。
還好在走紅毯時,向斯盡責的扶住她的手肘,讓她能順利完成撒花瓣,替新娘開路的任務。
「不懂得控制自己體重的人沒資格說餓。」桑雯毫不留情的取走她的瓷餐盤,順手拿給經過的服務生。
這孩子真是的,在醫院時明明瘦了一點,出院沒幾天,又跟氣球一樣脹起來,差點就穿不下這件伴娘禮服了。
「只能喝水,聽見沒有!」
桑雯扔下這句話,立刻被個滿臉書卷氣的中年人邀去跳舞,而喬可言則是趕緊去追那個服務生,將她的午餐拿回來。
她快樂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挑了一個奶油核桃蛋糕,滿意的塞進嘴裡。
「耶?這不是米特嗎?」
一道充滿驚喜的聲音響起,她一抬頭,臉上立刻出現三條黑線。
隔壁桌三個打扮入時、濃妝艷抹的女郎端起香檳,興匆匆的坐到她這邊來了。
喬可言在心裡慘叫著,天哪!姊姊瘋啦,她幹麼請狐狸精集團來呀?
這三個狐狸精集團的成員,是喬可言的高中同學,都是家裡有點錢的大小姐,頗有幾分姿色,從高中時代就常對胖嘟嘟的喬可言惡言相向,極盡嘲諷之能事。
她下意識的就想走,過去經驗告訴她,跟她們碰在一起,一點好事都沒有,而且要花三個月的時間來恢復破碎的自尊心。
「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米特耶!」狐狸精一號賴美玉揮著塗了火紅蔻丹的指甲,表情充滿優越感,「你來當服務生的呀?」
「呵呵,怎麼可能?這種場合,連服務生都要挑過的,米特不合格啦。」有著尖細嗓音的是狐狸精二號謝明娟。
「是不是走錯地方?米特,你要把喜帖看清楚呀,你該去的地方是流水席吧?」三號狐狸精王洪琪有一雙上吊眼,模樣看來有點刻薄,說的話也全都帶刺。
不到三十秒,喬可言的心上已經被紮了三根針,「呃,我還有點事,我過去那邊一下。」
賴美玉笑著拉住她,「難得遇到呢,怎麼不多聊聊呀?」
「對呀,你是怕被發現是混進來的呀?沒關係,有我們呢,我們會幫你,就說你跟我們一起來的,不會有人趕你的。」
「呵呵。」王洪琪立刻附和,「對呀、對呀,別擔心,就說你是負責幫我們提包包的,放心吧。」
「不是,我真的有點事耶。」她只想快點擺脫這個狐狸精集團,她對她們的恐懼,遠遠超過惡魔黨的成員。
「米特,你該不會是還在介意吧?」賴美玉雖然笑著說話,但那刺人的優越感卻明顯得不得了,「你怕見到我呀?我早就忘記你寫情書給我男朋友的事了。」
喬可言立刻火紅了臉,她覺得丟臉、覺得恥辱,那些不堪的回憶讓她手足無措。
「都那麼久的事情了,大家已經是成年人,不用這麼小心眼吧?」
「不過米特你也真勇敢哪,我是很佩服你啦,居然會想要跟美玉搶人?你做事之前都沒有照鏡子的習慣嗎?」謝明娟惡毒的說。
王洪琪嘻嘻笑著,「說不定是照過了,只不過不知道自己丑在哪。」
喬可言的臉從紅變白,呼吸慢慢的變得急促。老天呀,來個人救救她脫離這個煎熬吧,她發誓她會做個好小孩的。
「你們幹麼這麼刻薄?都已經過去的事啦。」賴美玉裝出一臉的和善,「怎麼樣米特,你過得不錯吧,結婚了沒有?」
她搖搖頭。
王洪琪爆出一陣笑,「她怎麼可能有對象嘛,美玉你就是愛開玩笑。」
「米特沒你這麼幸運的啦。」謝明娟說道:「給她看看你的訂婚戒指嘛。」
賴美玉笑著秀出手上的鑽石,「有七十分喔,大不大,很漂亮吧?」
「啊,文和來了!」謝明娟半站起來,伸手招呼一個微胖,頭髮有點稀疏的男人,「米特,所以我跟你說呀,一個人一種命啦,當初如果文和接受了你,現在這大鑽戒就是你的嘍。」
杜文和走過來,把手搭在未婚妻肩上,流里流氣的說:「三位大美女在聊些什麼,這麼開心?」
「文和,你還記得米特吧?高三時寫情書給你的那一個呀。」
他有點愕然的看著喬可言,隨即大笑出聲,「真的嗎?不會吧,你怎麼會在這裡?哇!你真的一點都沒變呢,有沒有想過要減肥?要抽脂整型的話,我可以給你一點折扣喔。」
賴美玉得意的說:「文和現在是整形外科的醫生,收入很好喔!過不久我們就要結婚了。」
杜文和跟著道:「到時候歡迎你來參加,可以攜伴喔!」
「別逗了,叫米特攜伴?說不定她會把家裡的狗帶來呢。」
賴美玉露出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呀,我可能不會邀請你,畢竟你也知道,你跟我們是不同圈子的人,你來了會不自在。」
「呃,你不用邀請我,真的,我一點都沒有關係。」
醫生?好了,答案揭曉,這三個狐狸精跟姊姊沒關係,大概是姊夫請來的吧。
拜這些人所賜,她本來餓得快死了,現在卻一點食慾都沒有。
謝明娟一臉艷羨的說:「美玉以後就是醫生娘了,頁羨慕耶,你也幫我們介紹醫生嘛。」
杜文和得意揚揚的,「這裡多得是我的同事,大部份都未婚,我當然可以幫你們介紹嘍。」
其實他也太臭屁了,他不過是個小小的住院醫師,而且才剛進喬美整形外科美容中心,壓根就沒有自己所說的那麼風光。
他連院長向偉的婚禮都沒獲邀參加,只是因為喜宴是開放式的,他才能夠來吃這一頓,順便在未婚妻面前炫耀、裝派頭。
「真的嗎?謝謝,你最好了。」
喬可言只覺得頭皮發麻,想走卻又走不了,只能在心裡苦笑自己的不幸運。
這天下有這麼多人,為什麼就她這麼容易遇到以前的惡夢咧?
「文和,那一個帥哥你認不認識?」王洪琪雙眼突然發出亮光,很快的變成兩顆愛心,「穿灰色條紋西裝那一個,好帥喔!」
謝明娟也看過去,「真的耶,介紹給我!他旁邊那個女的怎麼那麼醜呀?」
「還有點面熟耶!」
喬可言對她們感興趣的人選完全不好奇。被狐狸精集團看上的人,會是什麼好東西?
「哇!你們眼光真好,那是我們院長的公子耶!」杜文和說道:「一挑就挑中金龜婿,真厲害。」
喬可言猛然轉頭,果然看見向斯站在長形餐桌前,剛剛被狐狸精集團嫌醜的人是林安妮。
「真的嗎?那就是有錢人嘍?哇,你一定要幫我介紹,他好帥喔,看起來好溫柔的感覺。」
「會嗎?」喬可言低聲咕噥著,「很刻薄的。」
「你說什麼?」謝明娟瞪她一眼。
她連忙否認,「沒有。」
是,向斯是很帥,甚至是非常性感的,他笑起來會讓當紅的韓星都失色。
可是呢,他人格有問題,是變態耶!
這些狐狸精一點看人的眼光都沒有,居然看中他,真是一點品味都沒有。
喬可言心裡這麼想著,卻莫名其妙的感到生氣。
「文和,你請他過來這邊坐嘛,你不是跟他很熟嗎?」賴美玉要表示自己的未婚夫是大人物,好在朋友面前炫耀,不住的催促他。
杜文和哈哈笑著,「我看你們還是算了吧,金龜婿哪有這麼好釣的?」
「我看你其實跟人家不熟吧?」王洪琪祭出激將法,「你沒有自己說的那麼行吧?」
「亂講,我跟他熟得很。」杜文和超級愛面子,怎麼能允許自己丟臉。
於是他只好硬著頭皮走去請向斯。
喬可言在心裡替他默哀,以向斯的個性,如果沒當場給他難看的話,那才有問題勒。
但是出乎意料的,向斯居然笑一笑,看了這邊一眼,跟著杜文和走回來了。
想到惡魔黨加狐狸精集團的夾攻,炮火會有多猛烈,喬可言決定撤退。
「那個……我先走了。」
「別急嘛!」謝明娟拉住她,用力將她按在椅子上,「難得有帥哥,不多坐一會?」
所謂的美女就是要有醜女陪襯嘛,跟米特一比,她鐵定加倍出色。
喬可言有點坐立難安,向斯越逼近,她渾身的寒毛越快立正站好。
當他把手放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時,她差點嚇得跳起來。
「言言,不介紹一下?」
喬可言登時傻眼。他、他他叫她什麼,媽呀,太可怕了吧?
他幹麼突然叫起她的小名,還這麼溫柔,臉上那甜得會膩死人的笑容是怎麼回事?
杜文和明顯的受到驚嚇,當他上前去邀向斯時,他不但欣然同意,還說他女朋友剛巧跟他們坐同一桌。
看起來,這個被大家笑了半天的米特,是天之驕子的真命天女呢。
「啊,介紹?」呆呆地看著他拉開椅子在她旁邊坐下,她更害怕了。
他想幹麼?先示好,然後一舉將她擊潰,讓她丟臉得再也不想在地球上生活,哭著回火星去嗎?
「你這裡沾到了。」向斯溫柔的拿起鋪在她腿上的餐巾,溫柔的替她擦拭剛沾到瞼的奶油。
狐狸精集團傻眼,互相看看對方,不敢相信眼前這帥哥與野獸的一切是真的。
別說她們嚇壞了,連喬可言也快昏倒了。
「聽安妮說這都是你的高中同學?怎麼不早點來叫我,也好認識一下?」
她被動的點點頭。安妮是跟他說了什麼,怎麼讓他變成這副可怕的模樣呀。
「那女的是林安妮?」賴美玉驚訝的說:「我就覺得她面熟。」
這世界怎麼了,為什麼醜女身邊圍繞的都是帥哥?
她看著林安妮,發現有三個俊俏的男生圍著她,其中一個還摟住她的脖子,手在她頭髮上揉著。
這麼親熱的動作說明他們並不是陌生人!
她看著杜文和,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不滿。
「我聽安妮說了一些你們高中的事,挺有趣的。」向斯禮貌的笑著。
其實他最想做的是把他們全丟出去,想到米特那慘澹無比的青春歲月,他就覺得這些人該負責。
說不定她那令人生氣的個性,都是這些人欺壓出來的。
王洪琪很生氣,她認為像喬可言這樣又肥又笨的醜女,憑什麼有個條件這麼優的男朋友?
「對呀,實在太好玩了,以前米特寫情書給文和呢,不過你也知道當然是被拒絕嘍。」
「那我要感謝杜先生嘍,因為他的眼光有問題,我才能夠遇到言言。」向斯很誠懇的說:「真的是太謝謝了。」
杜文和尷尬的點一下頭,「不客氣。」
「咦,你那是鑽戒嗎?好特別呀。」向斯用欣賞的口吻說。
賴美玉趕緊伸出手來,「對呀,是訂婚戒指,有七十分喔,很不錯吧。」
「對呀,真的很不錯,我找不到這麼小的。」他從口袋拿出一隻紫絨戒盒,在眾人面前打開來,「言言,你怎麼老是不戴著你的訂婚戒指,是太重了嗎?」
喬可言呆住的同時,他拿起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還剛好適合。
他轉頭看向杜文和,「你能告訴我你的戒指在哪裡訂的嗎?言言手小,戴太大不好看,偏偏卡地亞訂做的戒指又沒有小過五克拉的,真是傷腦筋。」
喬可言突然頓悟到,向斯並不是在籌劃要如河給她最後一擊。
她大概知道安妮說了什麼。
所以,他來幫她,為她出氣,替她這受傷許久的小小心靈恢復一點信心。
天哪,這麼一個壞蛋,怎麼可以這麼貼心、這麼溫柔,這麼的……替她著想?
忍不住的,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敘舊夠了。」向斯露出性感得要命的笑容,執起喬可言的手,「我想請言言跳支舞,各位不介意吧?」
「不介意。」王洪琪咬牙吐出這句話,掩飾不住濃濃的妒意。
看著極品優質男帶著喬可言甜蜜離去,而自己身邊坐的還是這個有口臭、禿頭的俗物,賴美玉忍不住重重一腳踩下去。
「哎唷,好痛。」
「你什麼都比不上人家!」她氣惱得都哭了,「沒人家有錢,沒人家帥,沒人家溫柔體貼!明明我是美女呀!」
「是嗎?」一道輕輕的嗤笑聲響起,林安妮一臉不屑的看著她們,「有的人就是不知道自己丑在哪。」
「我很漂亮!你才是醜女!」賴美玉氣憤的吼,五官扭曲得看不出哪裡美麗。
林安妮聳聳肩,「對,我是醜女,可是我很自在,怎麼樣?」
或許她是不漂亮,但至少她有自信,專業能力強,人際關係也很好。
她不需要靠踩在別人頭上,才能夠凸顯自己有多美麗。
她跟米特一樣,她們的美麗跟別人不同,總會有人看見的。
同一時間,向斯溫柔的牽著喬可言走進舞池,輕輕的挽著她的腰,熟練的帶著她跳華爾滋。
一個又一個旋轉,這是華爾滋的特色,卻也轉得喬可言滿心泡泡。
「你、你其實不需要這麼做的。」
他根本不用管那些人怎麼對她,反正她當弱勢族群很習慣了,早就學會不去在乎、不要介立息,就不會受到別人閒言閒語的傷害。
他低頭看她,露出一個笑容,「但我很高興這麼做。」
向斯沒說出口的是,他可以欺負她,但絕對不允許別人糟蹋她、侮辱她。
「希望你明白。」他看起來有點尷尬,似乎也預知了自己說了這番話之後,會有多後悔。「也許你覺得我……呃,我們對你太壞,老是欺負你,可是絕對不是因為討厭你。」他把頭往旁邊轉,特意避開她驚訝的眼光。
「事實上,就是因為你很可愛。」
喬可言呆住了,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會是惡魔黨首領說的話。
紅著臉,她低著頭,輕輕的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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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濱公園綠油油的草地上,飄著一朵巨大的白雲?
喬可言仔細一看。我的媽呀,這團白雲居然邊飄邊吐舌頭。
「汪、汪!」
一如往常的,她再度被葡萄酒撲倒,差點被它狂滴的口水給淹死。
她總是搞不懂,為什麼葡萄酒這麼喜歡撲倒她?
是因為從它眼裡看出來,她像一塊火腿嗎?
「葡萄酒下去!」
向斯笑咪咪的出面替她解圍,順便把被壓得半死不活的她拉起來。
葡萄酒聽話的趴著,吹著涼涼的風,瞇著眼睛露出好滿足的表情。
「好了,我來了,有什麼急事?」
原本她正在咖啡廳裡享受香醇的藍山,順便跟陳偉文討論有關於重新包裝他家工廠主力商品的事,她都還沒解釋完,就被向斯用超急的大事給找出來。
真不明白老闆心裡想什麼,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交代,非得當面出來談不可。
他很認真的說:「很急的事,要你幫忙。」
「能急過我正在負責的案子嗎?」
雖然她很感激他在喜宴上幫她解圍,還把姊姊的戒指幹過來唬弄狐狸精集團,但也不代表她會很高興她唯一的機會被他打擾。
沒錯,向斯答應她,讓她主導陳偉文的案子,如果她出擊成功,就讓她當設計師助理,不再把她當總務用。
事關前途,所以她非常拚命的在努力。
雖然他親口說過她很可愛,但她總覺得有點不真實,也許那又只是一個玩笑。
但如果她成功了,或許他會注意到她並不笨。
「喂!米特,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隨時隨地可以把你換掉的。」
他壓根就不想讓喬可言碰這個案子,他很清楚陳偉文在打什麼主意,分明就是想利用這個機會近水樓台!
當他是個傻瓜看不出來嗎?
都是林安妮的錯,害他現在不管做什麼,都想著自己是在吃醋,所以對陳偉文的態度,當然也就差勁得很。
「你如果要這麼小人、這麼沒信用,我能有什麼辦法?」
喬可言發現面前這個愛大呼小叫的壞脾氣男人,其實也只是一隻紙老虎而已。
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怕他,總是戰戰兢兢的。
或許是老在他面前出糗,也或許是她在婚禮那天清楚的知道他有多善良,所以她發現自己可以用不一樣的角度去看他,跟他相處。
輕鬆了許多。
她常常躺在床上看著那瓶提神飲料,還有那只丑斃了的河童,莫名其妙的感到開心。
他焦躁的說:「你真煩!知道了啦,不插手、不刁難總可以了吧?」
可惡的米特!那個陳偉文真的那麼好嗎?他看起來也不過是個普通的色狼而已呀。
她忍不住好笑,「嗯,到底叫我來什麼事?」
才一說完,喬可言就看見從他後方,有兩朵白雲飄出來,下意識的想躲,她可不想又被撲倒。
「怎麼這麼多葡萄酒?」
嚇死人了,這種巨型犬看到一隻就很震撼了,居然一次來了三隻耶!
向斯回頭一看,高興的說:「終於來了,這就是叫你來的目的啦!」
「幫葡萄酒挑個對象。」他小聲的說:「它在發情了。」
「什麼?」她臉立刻紅起來,「關我什麼事呀。」
又不是她養的狗,雖然迫於向斯的淫威,得常常去幫他遛狗,但她跟葡萄酒的交情,也沒那麼深厚到可以幫她挑老公嘛!
向斯理直氣壯的說:「你跟它都是女孩子,你挑的它比較滿意。」
「一樣都是女生,那幹麼不找安妮?她喜歡狗。」
他一楞,俊臉微紅,「你少囉唆,叫你選你就選,等葡萄酒生了之後,送你一隻。」
「什麼?」她一臉敬謝不敏的樣子,「我可養不起。」
這種吃飯用臉盆,喝水用鍋子的尊貴大白熊,她哪有能力養呀?
「擔心什麼?」他用手在她頭上一推,「難道我會看著小狗餓死不幫忙嗎?」
這個笨蛋,遲鈍得要命的胖子,也不想想,他幹麼特地叫她出來幫葡萄酒挑老公?
他要是覺得安妮好,自然就會找她幫忙了,真是個該死的智障。
喬可言靈光一閃,「意思是,如果我養葡萄酒的小孩,你要幫我加薪?是不是呀?」
他白眼一翻,「你有沒有做過智力測驗?」
笨、笨笨!
「幹麼啦!」她不悅的說:「還說要幫我養,莫名其妙嘛!」
「米特!」他突然吼她,「你就不能開竅一點嗎?老是這麼蠢,難道你都不會覺得煩嗎?」
「我就是這麼笨啦。」她沒好氣的說:「你不是早就習慣了嗎?」
莫名其妙,都罵她笨、蠢、智障、笨蛋四年了,還奢望她會突然變聰明?
到底是誰比較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