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瞼上的笑意非常明顯,他甚至在看見不容雨頰邊的抓痕時爆笑出聲。
「我真的很好奇,」他不怕死地問。「昨晚你的洞房花燭夜可盡興?」
幾乎全莊的人都聽到新房裡嘩啦嘩啦、乒乒乓乓的聲響大作,不禁令人懷疑他們不是在洞房,而是在拆房子。
況且月牙兒聲音不小,又是喊救命又是說要死人的尖叫苦連,連慕谷雨都是吼聲不斷,一下子叫她閉嘴,一下子叫她不要動,看樣子慕容雨不是個溫柔的丈夫。
「不是你想的那樣。」
該死的月牙兒,居然把他推到毒水裡,害他也慘遭烙印,身上又紅又腫還痛得不得了,他要打她一頓出氣,她就跑給他追,被他抓到之後,死命的又踢又打、又咬又嚙、又抓又踹。要不是知道她沒有武功,怕自已跟她認真會不小心傷了她,他早就一拳打得她滿地找牙了。但縱容她的結果就是得到俊臉上的血痕,他一怒之下把她抓到懷裡,縛住她的利爪,把她按到床上五花大綁。
誰知她的精力旺盛,居然跟他耗了一個晚上,嘴巴亂罵一通一點都不累,逼得他不得不再點了她的啞穴,圖個清靜。
「我想的可多了。洞房之中無限爛漫,春光何其好,新郎居然天一亮就出門,敢情是一夜奮戰未曾入眠?」冷風一瞼曖昧的笑著,一點都不怕他翻瞼。
「隨你怎麼說。」他也懶得解釋了,反正全莊上下想歪的人一定不只冷風一個。
「文瀾月的武功高強,是不是你想一親芳澤卻敗下陣來?」冷風嘻嘻哈哈的,看見老大一腦無奈的表情,昨晚究竟誰吃虧還沒有定論。
「傳言不能相信。」
現在的她已經快令他招架不住了,如果她真有武功的話,那還有誰能治得了她?
「傳言當然不能信嘍!誰會相信夜遊神慕容雨娶親第一天,慘敗下陣來?」
幕容雨冷眼一瞪,很明顯的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蕭望有消息嗎?」那日他被月牙兒使毒,癱軟在樹林裡,等到他回頭欲找無望時,已經不見他的蹤影。
「禍害總是死不了的。」冷風笑道。「紀州已經送了消息過來,他應該快回到這了。」
慕容雨點點頭,月牙兒倒是沒說謊,蕭望果然是被人救走了,但是……會是誰呢?
如果這個人能解五煞門的毒,那麼對燃日山莊而言,無疑是多了一份助力,至少在跟五煞門交鋒時,就不怕他們使毒。
他得找出那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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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可惡透頂的蠢蛋、山豬……」
月牙兒一邊為自己抹著九蛇膏,一邊絮絮叨罵。
都是那個叫慕容雨的王八蛋,害她紅得像一隻蝦子,渾身又痛又癢,還好她的九蛇膏可以治赤蠍粉的毒,否則她要紅上一陣子了。
「痛死了!」她輕輕的抹著自己的小腿,一面恨恨地說。
死慕容雨,她絕對不分一些九蛇膏給他用,最好讓他痛上一陣子,等到他的皮膚開始起水泡、化膿之後,她再當著他的面毀掉九蛇膏,讓他後悔莫及。
她這麼一想,後邊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突然,有人推開了房門,將外面的陽光給帶了進來。
她抬起頭,一看是慕容雨,連忙把九蛇膏藏到身後。
慕容雨關上門,忍著火燒般的疼痛,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來,「解藥拿來。」
「沒有解藥。」
沒有?才怪!她現在的肌膚晶瑩雪白,像是沒經過赤蠍粉的洗禮,說沒有解藥想騙誰呀!
「拿來。」
她一甩頭,「沒有。」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從床沿拉起來,「別逼我動粗。」
他猛然的出手,裹住她嬌軀的被單差點掉了,她連忙用另一隻手抓住胸前的被單。
「放開我,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慕容而不信的眼光落在床上,那裡有著一個圓形的扁盒,月牙兒也發現了,兩個人不約而同彎腰去搶。
終究是慕容雨技高一籌,一伸手就將盒子抓在手裡。
「還給我!」
她伸手去奪,他輕鬆的避開,止不住撲勢的地往前一踩又剛好踩到床單,踉蹌了幾步,一頭撞在門上將門給拉開,整個人往外跌了出去。
衝上前的慕容雨好心的拉了她一把,在她要撞壞地板之前,將她拉了回來,安置在自己懷裡。
月牙兒驚魂未定,拍了拍胸脯,「好險。」
要不是慕容雨拉了她一把,包準她跌得臉都歪了。
「小心,別莽莽撞撞的。」
「都是你害的。」她嘟起了嘴,「還來。」
「別想,這怎麼用?」他旋開手上的扁盒,發現裡頭有紅白不同顏色的藥膏,火氣很大地問。
「不告訴你!」她彎起手肘,往他肚子一撞,「你開口求求姑娘我,搞不好我一開心,就會告訴你了。」
「要我求你?想得美!」他輕蔑地哼一聲,冷不防她伸手來奪,將扁盒又給搶走。
月牙兒一拿到扁盤,急忙奪門而進,「哼!非讓你的皮爛掉一層不可!」
慕容雨氣得飛身去追,沒想到這丫頭武功不行,逃命的本領倒好。
他不曉得因為月牙兒不會武功,因此池傲霜救了她一套凌波微步,專門用來逃跑的。
月牙兒逃得飛快,三兩下就將慕容雨給甩掉,她七手八腳地爬上花園裡的假山,打算由牆邊攀出去。
沒想到一切這麼容易,只是包著被單隨時有春光外洩的危險,害她一邊逃命一邊還得抓著被單不放。
她爬上假山,正高興時,突然聽到一聲輕笑,便有點疑惑地回過頭來。
誰知才這麼一回頭,一個身影從不遠處的屋頂上飛下,飛快地點住她背後的靈台穴,她只覺得渾身一軟,登時摔下地來。
慕容雨微微一笑,身形快得出奇,左手一抄,牢牢地將她抱在懷裡。
「你好卑鄙,居然偷襲我!」
「喂!文瀾月,你沒有腦袋是不是,居然這種模樣在燃日山莊裡亂闖?」她是絲毫沒有羞恥之心,還是根本不認為這是羞恥的事?
她居然不著寸縷,裹著一條大紅繡花被單在莊裡亂竄,她自己不覺得太過驚世駭俗嗎?
「你還說!都是你害我沒衣服芽!」都是他害她的農物上沾了赤用粉,否則她才不想裹著這條醜死了的破單。爹幫她準備的衣服也不知暫放在哪。
「這麼說起來,倒是我的錯了?」這個文瀾月渾身上下有一股天真爛漫的味道,叫人無法對她認真的發脾氣。
「當然!」
她雖然被點了穴道,還是一到不怕死的賴皮模樣,讓他啼笑皆非,她的個性真的是這樣吧?看她沒什麼心機,應該真的是這麼笨。
「解藥拿來我就不跟你計較。」算了,看在她挺可愛的份上,他就饒她一次。」哈哈哈!沒有了,不見了,有人倒霉了!」她剛剛逃命的時候,順手把九蛇青藏了起來,現在他一定找不到。
「你藏到哪裡去了?」
她歪著頭稍微想了一下,然後笑得燦爛極了。「等你的皮膚爛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再告訴你,你說好不好?』
這個可惡而頑劣的淘氣姑娘,他就不相信治不了她!
他把她放了下來,讓她靠著假山而坐,一手抓住她柔嫩的足踝,扯脫了她的鞋襪。
「幹嘛呀你!還不快放開我?」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絕對是不懷好意。
「再不放開,我可要罵人嘍!」
慕容雨伸出食指點住她足下的湧泉穴,緩緩的運氣遊走,湧泉穴的感覺敏銳,尤其是他以內力輕輕地刺激她的穴道,令她週身麻癢的笑了出來。
「你幹嘛搔我癢?嘻嘻……」月牙兒忍不住笑了出來,想要縮腳閃避,卻又因為被點了穴而動彈不得。
她笑了幾聲,漸漸地覺得難受,身上似乎有許多只蚊蟲同時叮咬,血管裡像有成千上萬的跳蚤在啃噬她。
她難過的哭了出來,「你……你是壞人……
好癢……我……快死了……」她哭得可憐,他還是不理她。「東西在哪?」
「討厭,嗚嗚……」月牙兒再怎麼倔強也只好舉手投降,「在假山……下面……嗚嗚……」
「怎麼用?」
「紅……色……內……服,白色……外抹。」
她嬌喘連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點開了她的穴道,摸了摸她的頭,「乖,這才是我的好娘子。」
月牙兒擦了擦眼淚,很生氣地說;「一點都不好玩!爹爹騙我。」
他說嫁給慕容雨很好玩,根本是騙人的,她不要玩了!
「喂!想去哪?」慕容雨從假山後將解藥撿了回來,正好看見月牙兒又爬上假山。
「回家!」她頭也不回地說。
「幹嘛不走門口?」
「我高興!」對喔,她幹嘛用這麼辛苦的方法走人?
「喂!什麼時候回來?」新婚第一天她就想蹺家似乎不太好吧,況且她爹還在燃日山莊作客,她回家做什麼?
「不回來啦!」她回頭對他做了個鬼臉,「你這人太壞了,我要毀婚!」
「毀婚?」江容雨忍不住好笑,「你要毀婚該在拜堂之前說吧?」
「我不管!我就是要走,不陪你玩了!」他居然搔她癢,她頭一次哭耶,以前都是她讓別人哭,他怎麼能讓她哭!
這個侮辱太大了!
她頭一甩正想很有志氣的走人時,視線被天空中飄蕩的一隻大鳥給吸引了過去。
「那是什麼?」她好奇地指著天上。
他抬起了頭看一眼,「紙鳶。」
「紙鳶?」她疑惑地問:「好玩嗎?」
「當然。」小孩子的玩意兒,值得她開心成這樣嗎?
「那我也要玩!」她連忙從假山上衝了下來,抓住他的衣袖,「我也要玩!」
她欣羨的眼睛在發亮,細嫩的臉龐因興奮而發紅。
「不回家啦?」她怎麼這麼單純?他真想知道她腦袋到底裝了些什麼,有的時候她脫穎精明,有的時候又糊塗愚蠢,他的娘子還真是有意思!
她笑得開心,暫時把不愉快的事們丟在一邊,「我要玩那個!」
如果紙鳶可以讓她忘了要回家的事的話,那麼他倒挺樂意陪她玩的。
「你乖乖的,我就帶你去玩。」他居然淪落到要用這種騙小孩的口吻說話,真是悲慘哪!
「好!」她用力地點頭,一口就答應了。「我會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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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僕從們把七大箱紅漆木箱抬進新房時,月牙兒正躲在廚房的長桌之下大快朵頤,她穿著自己洗乾淨的衣裳,拿了一盤炒得非常可口的青萊,吃得正高興。
她完全不知道有人因為她而快瘋掉了!
當慕容雨發現月牙兒沒有乖乖地待在新房裡時,差點把燃日山莊給翻過一遍。
「月牙兒!」他吼得大家都嚇了一大跳,「給我出來!」
「她會不會出莊去了?」
「不可能!」他寧願相信她是躲起來,也不願意相信她又溜了。
「月牙兒!」他展開輕功在山莊之內急奔。
真是該死,他不過離開幾個時辰,她就玩出這種花樣!
「那就只好叫大家去找了。」冷風好笑的跟在他身後,他還沒看過慕容雨這麼生氣的樣子,月牙兒沒乖乖地待在房裡,值得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嗎?
「少奶奶!」
「少奶奶,你快點出來呀!少奶奶!」
全莊上下都開始動員,能藏人的地方大家都找了,連儲物用的倉房都打開來瞧過。
慕客雨火冒三丈,如果讓他逮到她非掐死她不可。
月牙兒心滿意足的從長桌下鑽了出來,已經填飽肚子的她懶散地打個哈欠,還是去睡覺好了。
外面有點吵,到底在吵些什麼呀?
她一腳才剛踏出用房,迎面便和一個冒失鬼撞了滿懷。
他們兩個雙雙往後跌去,尤其是月牙兒跌得真正吃力,她的屁股本來就沒幾兩肉,這一跌可把她跌慘了。
「要死了!走路都不看路……痛死了。」
撞倒她的家丁一古腦地爬了起來,指著她然後扯開了喉嚨大喊,「少奶奶在這!找到啦、找到啦!」
「噓……」月牙兒靈活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了幾下,「小聲點呀!別吼這麼大聲!」她偷吃人家的東西,要是被發現了那不是很丟臉嗎?
「快來人呀!少奶奶在這!」
「喂!我跟你有仇呀,幹嘛這麼大聲的嚷嚷?」還是先溜再說,免得當場被逮,那就難看了。
家丁一見她轉身要跑,連忙往前一撲,抱住了她的腳,還不忘鬼吼幾聲,「少奶奶要跑啦!」
「放開!你這大壞蛋,我要毒爛你的臭手!」
月牙兒踹了他幾下,踩得他灰頭土臉才得到自由。
「月牙兒!給我站住!」
天哪!慕容雨來了,看他似乎很生氣的樣子,還帶了那麼大一群人要找她的麻煩,她可不能被他抓到,還是先跑去躲起來再說。
一看見她的身影,慕容雨總算安心下來,可是她為什麼一看見他就拔腿狂奔?
月牙兒沒命的跑,邊跑還不忘抽空回頭看看,天哪,那群人追得還真緊!
「月牙兒!不許再跑了,停下來!」
「那你不要追呀!」
笨蛋才會停下來,她是笨蛋嗎?不是!那她當然不會停下來嘍。況且她為什麼要聽他的話?
累死她了,他們要追到什麼時候?她跑得腳都軟了。
她對燃日山莊根本不熟,東拐西彎的又跑到花園裡,一溜煙地就鑽進假山間的山洞中。
「她可真會跑。」冷風停下腳步,懷有武功的他雖然不覺得累,但這樣奔跑下來可叫他的懶骨頭受罪了。
「這是她惟一的長處。」她到底在跑什麼意思?好玩嗎?一點也不。
那山洞的人口甚窄,原本只是仿造溪壑裝飾用的,沒想到嬌小玲說的她居然輕而易舉的就鑽了進去。
「月牙兒,快出來。」他捺著性子跟她說話,今天一天他被她給磨慘了。
「不出去。」她的聲音隱約的透了出來。
「快點出來。」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出去就不出去!」
「你是女的!快給我出來!」慕容雨終於受不了的大吼,要不是他根本進不去,早就把她抓出來毒打了。
「不要。」
「怎麼辦?」冷風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這是你逼我的。」
慕容雨交代下人立刻去辦一件事,他有把握讓她自己乖乖走出來。
月牙兒其實也不好受,小山洞裡擠得要命,又臭氣沖天的,害得她一直打噴嚏,她很想出去,可是慕容雨一臉凶神惡煞的站在那裡,她一出去一定馬上就被逮住。
外面漸漸的安靜下來.好像人都走光了,她小心翼翼的將頭探出去,輕輕地問:「有人在嗎?」
有!
她一瞥見慕容雨威風凜凜,像個門神似的守在那,連忙把頭縮回來。
這年頭小賊可不好當,瞧她不過吃了他幾道菜他就氣成這樣,了不起她可以付錢呀!她正這麼想的時候,突然覺得腳邊怪怪的、癢癢的,她看了一下。
幾隻油亮油亮的黑毛大老鼠,小眼睛裡正閃著光芒,聚在她腳邊開會。她瞪大了眼睛,連沒帶爬的衝了出去,「老鼠、老鼠、別過來……」
肥大的老鼠被她嚇了一跳也紛紛往外逃命,看起來就像在追她似的。她沒命的逃,身手利落的跳到慕容雨身上,他也很配合的橫抱著她。
「老鼠……」
「被你叫跑了。」女人果然怕老鼠。
她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嚇死我了,哪來這麼多的老鼠。」
當然是他特地命人抓來的吁。
「月牙兒。」他皺著眉頭叫她。
「幹嘛!」
「你好臭。」那是什麼怪味?
月牙兒難得的臉紅了。「不要你管!小氣鬼。」真的很臭嗎?她嗅了嗅自己的衣袖,果然有點怪味。
「我哪裡小氣了?」
「還說不小氣?」她確定地上沒有老鼠之後,掙扎著跳了下來。「不過偷吃了你幾盤萊,需要這麼勞師動眾的派人來抓我嗎?」
「偷吃?」慕容雨有點明白了。「你剛剛一直在廚房?」
在眾人幾乎快將燃日山莊給掀翻過來的時候,這丫頭居然是在廚房大快朵頤?
「不然要在哪!你肚子餓的時候難道要在房裡等著餓死嗎?」她如果沒有自立自強、自力救濟,搞不好在那個什麼紙鳶還沒玩到時,就先餓死了。
「那你跑什麼?」他還以為她要跑出莊去。
「不曉得,一大堆人追著我,我當然要跑呀!誰知道你們想做什麼!」她有點無辜地說。
「當然是找你呀!我不是要你待在房裡等我,誰誰你跑得不見人影。」她是聾了不成,沒聽見一堆人扯著喉嚨喊她嗎?
「我為什麼不能到處溜躂?我這麼大的人,難道還怕不見嗎?」看樣子他不是很介意偷吃的事,那也省得她還要多花銀子擺平。
「有人就是擔心你不見。」一旁的冷風笑嘻嘻地說。
月牙兒終於注意到他的存在了,這個嘻皮笑臉的人又是誰?「你是誰呀?」
「我是冷風。」他露出一個凡是女人必然會為之顛倒的微笑,「幸會了,我對你可是久仰大名。」
「我的大名有什麼好久仰的?」她哼了一聲,「我娘說嘻皮笑臉的男人不是好東西,你幹嘛淨是衝著我笑,是不是著我長得漂亮,想對我做出什麼下流的事!」
慕蓉雨強忍著笑意,這個始終遊戲花叢的美男子,終於踢到一次鐵板了。
「大嫂,你誤會了。」他有把他的企圖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喂!我是不是很臭?」她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
冷風愣了一下,決定要挽回劣勢,「你怎麼會臭?你像茉莉一樣清新芬芳。」
「撒慌!」她用食指用力的戳著他的胸膛,「嘻皮笑瞼又油嘴滑舌,還這麼不老實,小心天打雷劈會有報應。」
「啊?」冷風被她刮得張口結舌,完全不明白他的甜言蜜語為什麼會導致天打雷劈這麼嚴重的後果。
月牙兒說完就轉身走了,她真的確臭的,或許洗個澡會好一點。
「聽到了吧?」慕谷雨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用常理是不能沖量她的。」
「大嫂很有意思。」有趣。
「既然知道她是我娘子,你就安分一點。」
他的眼神很有警告的意味,冷風有趣的看著他,這是一種挑釁嗎?
夜遊神慕容雨居然會在意這名女於,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