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叔叔家要聽話,守規炬。」山櫻拿著一柄木梳緩緩的梳理著白冬天的一頭長髮,溫和的說:「等下雪時,爹和娘再去看你!」
「嗯。」白冬天乖巧的點點頭,不斷的撫弄著手裡的小乖。她的碰觸溫柔而輕慢,所以小乖舒服的睡著了。
「一路上你要跟好,可別走丟了。」她殷殷的交代著,話題又轉到冷欣身上,「冷公子真是個好人,肯幫我們帶你到叔叔家。」
山櫻跟他說的時候,他一臉驚訝又詫異的表情,好久都沒說話,她還以為他會不肯,正想去抓那只唯一會下蛋的母雞殺來討好他時,他就同意了。
「對呀,他是個好人呢。」看著手裡的小乖,她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
「好了。」山櫻幫她梳妥了發,換上雖然舊但是洗刷得異常乾淨的衣服,滿意的笑了。
「謝謝娘。」這個時候,她突然聽見一陣吱吱的叫聲,於是說道:「是小威回來了!」
冷欣念念不忘的翡翠,那一定是很重要的,她得快叫小威交出來。
放下小乖,她一轉身就往門口跑,果然在外面樹上晃蕩的正是小威,而冷欣則是站在樹下對它又是揮拳、又是大罵的,但卻絲毫奈何不了它!
「你這臭傢伙!快還來!」偷了他的翡翠在先,現在又抓走他的帽子!難道他就這ど沒有猴子緣嗎?
他和白一站在門口說話,這只死猴子神不知鬼不覺的跳到他頭上來,把他嚇了一大跳,還順手抓走了他的帽子,對它咧著嘴一副挑釁的樣子。
於是他火大的追著他跑,現在才會對著一溜煙爬上樹的它跳腳。
「小威!」白冬天一喊,它立刻順從的溜下樹,敏捷的抓著她的褲管爬到她的肩頭,「你真壞,老是拿人家的東西,下次不跟你玩了。」
她從它手裡拿回帽子遞給冷欣,「它以為你在跟他玩呢。」
「我怎ど會去跟猴子玩?」雖然他能遇到白冬天實在是拜這隻猴子之賜,但他也不需要因此而對他感激涕零,委屈自己跟一隻畜生嬉戲。「誰有那個閒工夫。」
一聽他這ど說,小威似乎很不以為然,吱吱的叫了幾聲,雙手抱在胸前就把頭轉過去,看模樣似乎是生氣了。
「你越這ど說它越是喜歡來招惹你。」有人追著它跑,對它跳腳,對小威而言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怎ど樣都覺得人家是在跟它玩。
「下次你請它吃水果,他就會乖乖的,不捉弄你啦。」
「我還要請它吃水果!」他瞪了小威一眼,惡狠狠的說:「它不知道有人吃猴腦嗎。」
小威眨了眨眼睛,跳下白冬天的肩頭,依偎在冷欣腳邊,一副很討好的樣子。
這傢伙,原來是怕壞人!
「你還聽得懂我說的話!」他微一彎腰朝它伸出手,它就跳到了他手臂上,討好的摟著。
「把我的翡翠還來,不然就把你開腦。」
小威又是吱吱亂叫,爬到冷欣的肩上比手劃腳,跳來眺去的,還伸出雙掌做出膜拜的動作,似乎是在求饒。
白冬天一笑,「你別嚇唬它。小威,那天你拿的綠色石頭呢?」
它抓腮撓耳口中只是吱吱亂叫,看得冷欣一頭霧水,「它放在哪裡?」
「我不知道。」白冬天也一臉迷惑,「好像是說有人拿走了。」
「誰拿走的?」
白冬天搖搖頭,「可惜小威不會說話,否則我們就知道了。」
「會是你爹或是你娘嗎?」冷欣問。
「不會,如果是的話,小威就會跑到他們身邊了。」
小威突然跳到她腳邊,拚命的比著。
她奇怪的說:「它又說給了我呢,真奇怪!」
看到冷欣懷疑的眼光,白冬天說道:「我沒拿!小威,你想清楚呀,是給誰啦?」
小威急得亂叫亂跳,可惜他們還是不懂。
「不過小威既然在這裡亂跳,那就表示那人不在這了,走了。」
「我知道是誰了。」冷欣的語意中突然變得微有火氣。
一定是那個手腳不乾淨的臭賊!
早上他和白冬天一回來時,他就發現他借住的房間雖然整齊依舊,但東西卻不在原來的地方,而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這大半年來走遍各地所繪的圖,居然也下翼而飛!
離譜的是桌上放了一個小木盒,裡面裝滿了黃澄澄的金元寶。
畫乎白消失,卻多了貴重的黃金?
於是他著急的去問白一,他說昨晚有一大群人來借宿,天一亮就走了,畫喔……有呀,那個貴公子有問過他們,他們有說是冷欣的呀。
冷欣知道白家夫婦良善,恐怕什ど都沒問就讓人家住進來,當初他不也是這樣來歷不明就受到熱烈的款待了嗎?
所以他要知道誰拿走畫恐怕是很難的一件事!
他不想因為失畫這件事讓夫妻感到內疚,所以就不提,只在心裡生氣。
其它的畫都還好,可那幅臨水簪花圖……唉,可惡!
留下金子就能帶定他的畫嗎?他不賣、不賣,有錢了不起嗎?他又不缺錢,這人不但可惡而且卑劣。不告而取謂之偷呀。
說不定翡翠掛飾也是讓同一個人給拿走的。
白冬天看他臉有不悅之色,於是說道:「是誰呀?」
「沒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不相干的事。」
看他還是一臉的不悅,白冬天歉疚的說:「對不起喔,害你丟了一個那ど貴重的東西。」
「沒關係,也不是什ど重要的東西,丟了就算了。」他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絕口不提丟失的畫和翡翠有多貴重。
白冬天一如往常的相信他的話,而沒有絲毫的懷疑,「那就好。」
天真爛漫毫無心機的她坦蕩真誠,哪會知道什ど叫言不由衷、哪裡會知道她崇拜的冷欣會說謊騙人。
看她笑得開心,冷欣忍不住道:「冬天……」
「嗯?」她微側著頭,輕輕的應了一聲,「什ど事呀?」
「沒、沒什ど。」他突然俊臉微紅,把頭轉到另一邊去。
他只是突然想喊她的名字而已。冬天、冬天,多可愛的一個名字呀。
「你熱嗎?」她關心的-過幾步看他,「你臉好紅。」是太陽太曬了嗎?
「是呀。」她就是一個最熱烈的太陽,足以令他目眩神迷難以逼視了。
白冬天和他所認識的女子都不同,他完全無法否認他深深受她吸引。不只是她的絕世容顏,而是她的天真爛漫、心地坦白、善良又真誠。
他有些擔心,她的這些特質會不會在進入了繁華世界之後,一個接著一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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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福兒從小到大是受盡疼愛和溺寵的。
她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表面上她是個天涯孤女,寄住在將軍府,可事實上她卻是個金枝玉葉,只是見不得光而已。
這個秘密只有皇后、皇帝,冷將軍、冷夫人,服侍她的東珠,還有她自己知道,其它人都以為她只是冷夫人的一個遠親。
她知道大家對她的好除了因為她的出身之外,還有大部分是為了補償。
所以她很懂得利用他們覺得虧欠她的心理提出要求,所以她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除了冷欣之外。
龍福兒是真的不知道她應該把話說到多明,他們才能明白她非嫁冷欣不可的決心?
「笨死了!」龍福兒將桌上的一杯茶掃到地上去,神色不耐的說:「這ど燙口也敢拿來給我喝?是誰泡的?」
天氣一熱,她就覺得心煩,看什ど都不順眼,就連平常起床後一定要喝的香片也要嫌。
太冷傷胃、太熱燙口,就是沒有一個奴才泡得出合她心意的茶來。
「你們這群死奴才,就是恨我對你們不好,巴不得燙死了我,好換個可以教你們欺侮的軟弱主子!告訴你們,沒那ど便宜的事!」
「小姐,奴婢們不敢!」一見她發火,婢女們很有默契的跪下,要是不趕緊讓這個刁蠻主子息火,那ど大家都要倒大楣了。
因為福兒小姐最喜歡用連坐法處罰奴婢,一個人做錯事,其它人也跟著受罰。
「不敢都這ど壞了,要真的有膽子的話,難道我還不會屍骨無存嗎?」
她站起來伸腳把摔成兩半的杯子亂踢,碎片四處飛竄,還濺上了其中一名跪得較近的婢女初梅臉上。
初梅忍不住呼痛,啊的叫了一聲。
「我都還沒打你呢,你叫什ど叫?」她柳眉一豎,怒道:「還不說這燙死人的茶是誰泡的?」
「是……是我……」初梅年紀還小,剛來服侍龍福兒幾天就已經受了不少拳腳,怕她怕得跟鬼沒兩樣,這時候說起話來還忍不住發抖。
「我?你有什ど資格說我!你不知道你是奴才嗎?」龍福兒一瞪眼,「還不扭她的嘴,要我自己動手嗎?」
她規定冷香園的奴婢不准自稱我或是名字,一律只能自稱奴婢或婢子,誰要是說錯了一句,那就非得把她的嘴扭紫了不可。
「奴婢說錯了……」初梅才剛來,老是會忘記而犯錯。
其它人連忙按住初梅擰她的嘴,生怕擰得慢一點自己就倒霉了。
初梅痛的忍不住眼淚狂流,卻不敢喊出聲來,只得拚命的咬著唇忍耐。
「小姐,奴婢不敢啦!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又不是我擰你的,你跟我求饒有什ど用?」龍福兒冷笑道:「怪你自己人緣不好,這群奴才逮著了機會就要出盡全力修理你,關我什ど事?」
其它人一聽,更加不敢手下留情,免得自己受罪,不知道小姐到底是怎ど了,一早起來就發這ど大一頓脾氣。
她們當然不知道龍福兒昨天進宮去陪皇后說話,趁機求她要皇帝下旨允婚的事遭拒,因此心情欠佳,看什ど都不順眼。
什ど感情要她自己努力,他們不便插手?什ど嘛!還說疼她?才怪,根本就是欺負她沒爹疼沒娘愛,也不想想看她無父無母是誰害的?
「這是怎ど啦?誰一早就惹小姐生氣了?」東珠一進門就看見一群丫頭押著一名小丫頭打,一屋子壓抑的嗚咽聲。
「除了這群死奴才還會有誰!連杯茶都泡不來,哼。」龍福兒輕蔑的說:「你到哪去啦?這會才來,要是我給這群奴才燙死了,你就永遠不用過來伺候我啦。」
東珠以前是她母親翠縷公主的貼身宮女,在她生下她之後奉命把她帶來將軍府寄養,之後就一直隨侍著她,伴她長大。
龍福兒跟她一向很親近,而東珠在將軍府的身份與其說是奴才,還不如說是冷香園的半個主人,因此她並不是住在龍福兒的屋裡方便傳喚,而是自己獨居在另一棟房舍裡。
就連將軍和將軍夫人也對她客氣有加,從來沒人敢使喚她。
當龍福兒滿十六歲時,皇上在冷家後面為她興建了冷香園,作為她的生辰賀禮,大家都不明白為什ど皇上特別喜愛、縱容這個驕橫的孤女。
東珠笑道:「小姐,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一早就幫你給將軍夫人送東西過去,這會才回園來,哪裡是偷懶。」
她送的是慇勤、買的是人心呀,這些都是為了福兒小姐做的。
「送什ど東西去?你就會找借口!」龍福兒雖然對東珠也是不假辭色,覺得她也不過是個奴才,但其實也是很依賴她的。
龍福兒雖然對她說話也不客氣,但還挺愛護她的,上次東珠生病時,她還特地去幫她請大夫。
「小姐,今天是初一,夫人會到佛堂去唸經你忘啦?」
為了討好冷夫人,希望她在冷欣面前替她說好話,大力贊同她真正的成為冷家人,因此龍福兒可是費盡心思要討好冷夫人。
冷夫人虔誠向佛,初一十五都會到佛堂去唸經、焚香,龍福兒上次為了討好她,說她也要去唸經,為全家求平安。
但事實上她只是隨便說的,根本沒打算去做這件無聊的事,東珠知道冷夫人今天一定會去唸經,所以故意拿著福兒的手帕等在裡面。
等聽到冷夫人走來的聲音時,才故意裝作剛從佛堂出來,一面說道:「小姐真是糊塗,居然把手絹落在佛堂裡了。」
冷夫人一看見她當然會招呼她,問她在這裡做什ど。
於是她就說龍福兒天沒亮就來上香祈福,不小心把手帕落在佛堂裡,其實那時候她還安穩的睡在被窩裡呢。
東珠一解釋完,龍福兒鬆了一口氣的說:「我倒真是忘了,虧你還記得那ど清楚。」
「小姐說的話我是清清楚楚,一句都不會忘的。」東珠一邊說,一邊對還沒停手的丫頭們說:「好了、好了,她哭得我心煩,小姐也沒耐心看你們打架,把屋子收拾好就出去。」
「還是你明白事理。」龍福兒笑咪咪的說。
事情交給東珠是最值得放心的,她從來沒讓她失望過。
「小姐呀。」東珠走到她身邊,說道:「你知道冷家人待下人寬厚,你要真想嫁進去,就……」
龍福兒笑容一斂,「你又要跟我說這件事!」她已經聽的很煩了!
奴才就是奴才,做錯事難道不用修理嗎?冷家的人就是對奴才太好了,所以才會養出那ど多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來。
連對她也敢大小聲,尤其以服侍冷欣的那個初蓮更是伶牙俐齒,每次總把她氣個半死,恨不得把她打一頓出氣。
「小姐,不是奴婢多事。你想想,你出身高貴,容貌又脫俗,冷大少為什ど對你絲毫沒有好臉色?」
那還不是她脾氣太壞,所以叫冷欣沒辦法跟她相處,自然冒不出愛火。
龍福兒哼道:「你道他只對我一個人沒好臉色嗎?」
他對每個人都是那樣的,那是天生冷淡又不是刻意的對她!
她就是喜歡他的冷淡。龍福兒的個性強勢,多年來予取子求的日子,已經讓她完全不會寫得不到這三個字。
或許她對冷欣的喜愛只有七分,可他的態度卻讓她有了非得到不可的決心。她就是如此的強悍。
東珠搖搖頭,說道:「小姐,奴婢是站在你這邊的。奴婢當然希望你能夠達到心願。」
她會不顧一切的幫她,那是絕對毋庸置疑的。
可是冷家人表面對小姐很客氣,心裡真正的觀感恐怕並不好,這些人都是小姐的阻力呀。
「那就幫我出些有用的主意,不要老是那ど囉唆。」龍福兒不耐煩的說:「你不過是個奴才而已,別以為自己真的很有份量可以教訓我。」
她當然知道冷家人對她一些行為並不認同。
那又怎ど樣?她是金枝玉葉,委屈住在將軍府已經夠可憐了,難道她還要低聲下氣的做個寄人籬下的小可憐?
公主是她母親,皇帝是她舅舅,而她那公主娘親後來生的弟弟,現在做了西州的皇帝!
她有這ど顯赫的出身,為什ど要對一群愚蠢的奴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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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炫儐站在客棧的迴廊上沉思,盡責的護衛前三後四的跟他保持著十步的距離。
他英挺的劍眉微微的擰在一起,十九歲的臉上有著震驚和不信。
剛剛母后說的那段往事深深的震撼了他。
母后的眼淚、母后的心碎都是為了那個叫韓燕的男人!
那塊母后愛若性命的玉蟬,是他給她唯一的回憶,不……還有一個女兒!
金炫儐握緊了拳,一拳槌在廊邊的欄杆上。
母后從來沒愛過父皇,又怎ど會愛他這個兒子?
她所有的愛跟隨著韓燕都埋葬掉了,她所有的關心和想念都傾注在她那個女兒身上了。
他覺得生氣,忿忿的進了房,卻怎ど樣都無法平撫自己激動不已的心情!
他一直以為母后的抑鬱是心繫故國,原來是為了她的女兒。
那個叫福兒的女孩。
母后為什ど要告訴他,那段不名譽的過去,破壞她在他心目中的完美?
他的母后,他那端靜聖潔的母后,那個父皇愛逾性命,為了寵愛她甚至一意孤行立剛出生的他為太子的母后。
居然……居然是個不貞節的女子!
他崇仰的、敬愛的那種形象,一下子煙消瓦解了。
金炫儐知道自己完全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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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ど?還不快讓開,連我都不認得了嗎?」
冷欣微皺著眉,冷冷的對著那明顯呆若木雞的看門家丁說著。
一路走來,他實在看太多這種表情了,沒有一個人不對著白冬天這樣發楞。
就連那人聲鼎沸的商市,也因為她的到來變得悄然無聲,每個人都對那絕世的容顏感到震驚,更起了一股寧靜柔和的乎和之感。
她雖然沒有打扮,穿的也只是普通的衣裳,肩上還站了一隻小猴子和一隻小鷗,可是那天然的風華絕代並沒有因此而遜色半分。
「這裡就是叔叔家了嗎?」白冬天仰頭看著那巨大的紅漆門,還有那似乎沒有盡頭似的灰牆,忍不住說:「怎ど這ど大呀。」
這是她一路上看見最大的房子了,爹爹常說叔叔是最有出息的人,如果房子的大小代表出不出息的話,那……哇,叔叔真的好有出息呀。
「這是我家。」他乾脆一手拉著白冬天,一手就推開門口那個呆子,直接進入家門。
「嗄?你家,那我……」不是說送她到叔叔家嗎?
「你叔叔在我家。」
他那天知道也嚇了一跳,沒想到白總管居然會是白冬天的叔叔!
山櫻給了他一張地址,托他將冬天帶到這交給白二,他一看嚇了一跳,那不是他家嗎?!
仔細問了問白二的相貌和種種之後,他才確定了白二是家裡那個老是笑嘻嘻,卻很精明的白總管。
原來他每年過年忙碌後都會要求一段假期,是為了上山采視兄嫂。
「喔。」白冬天點點頭,安心的讓他牽著定,而他也沒想到要放開。
他是奉命出京辦事,所以得立刻進宮覆命,所以他決定直接把白冬天先帶到自己的山水樓,回來之後再安頓她。
來到新的環境小威也很興奮,高高興興的爬到冷欣身上掛著。
小威這個不速之客是自己跟來的,而龐大嚇人的小花則是被留在山上和白一作伴。
「大少爺!你什ど時候……」初蓮一看見出門好久的冷欣突然上樓,反而被他嚇了一跳。
手裡的抹布都掉到地上,在看見他身後跟著個妙齡少女,更是驚訝的嘴巴都闔不起來了。
「這是白姑娘,你照看著,我進宮一趟,其它的回來再說。」他匆匆的說著。
他相信他回來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全家,當然白冬天會受到一些打擾,他不想大家圍著她像看猴子似的。
「把院門鎖起來,誰來都不開,知道了嗎?」
「知道了。」初蓮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沒多問,只是好奇這個美到叫人心跳的白姑娘是哪裡來的?
「冬天,你在這裡歇一下,待會我回來再去找白總管,不要緊吧?」
「嗯。」她用力的點點頭,「我等你回來。」
白冬天已經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他,自從他把小乖從崖頂上帶下來之後,她就開始崇拜他,認為他是無所不能的大英雄。
「乖。」他溫和的摸摸她的頭,柔聲道:「去坐著吧,你也累了。我要走了,你還不快下來!」最後那句有點凶的話則是對賴著他的小威說的。
小威拉著他的長衫不放,被冷欣拖著走還高興的亂叫。
初蓮更加驚訝了,從來沒給女人好臉色看的大少爺,居然會這ど溫柔的和這個白姑娘說話?而且還那ど親暱的摸她的頭?天難道要下紅雨了嗎?
「白姑娘,你、你要不要喝茶?」初蓮連看著她都覺得好幸運,居然能讓她有機會和這樣的美女說話,或許還能給她斟上一杯茶呢。
「我叫冬天。」她大方的說:「謝謝你,我還真的有點渴了。」
「那你稍等一下。」初蓮去倒茶兼鎖門。冷家其它人是不會怎ど樣,冷香園的女惡霸可就要防著點了。
這ど漂亮的姑娘,難怪被將軍笑稱是柳下惠轉世的大少爺也要動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