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妻秘密行動 第八章
    她沒想到,原來螢火蟲也有季節!

    原來萬事萬物,都有一定的季節,人類的情愛也是如此吧!若語望著寥寥無幾的飛螢,有些淡淡感傷。

    他們如預定行程,抵達預定地點,她懷著期待希望他能看到滿山流螢的美麗景象,溫子靳是第一個她想分享的人,即使是親如笑雨、——般的摯友,她都不曾興起帶那兩位好友上山的念頭。

    「為什麼螢火蟲那麼少?上次我來,有好多好多螢火蟲。」他們等在帳棚外,等了一個晚上,只等到失望,螢火蟲隨夜晚降臨稀稀落落出現,但不如她預期,非常非常的稀少。

    「傻瓜,你不知道螢火蟲的活躍期是三月到六月嗎?那是它們繁衍後代的黃金時期。」黑暗裡,子靳臉上掛著滿不在乎的微笑。

    「你知道?既然你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害我們白跑一趟。」若語瞪大眼睛,轉頭看身旁的他。

    「我說過我曾經是登山社社長,另一層意思就是,我爬過很多山,在不同季節會遇見哪些不同的景象,我多少會有些概念。螢火蟲出現的季節,我當然會知道。至於為什麼不告訴你,因為我想跟你獨處,如此而已。」

    在黑暗裡,她看不清溫子靳的表情,為了看滿山流螢的景象,今晚他們沒生火,螢火蟲是拒絕光害的生物,她雖然不瞭解螢火蟲何時繁衍,但對於螢火蟲拒光的知識還知道。

    既然看不到流螢飛舞的美景,她索性打開備在一旁的手電筒。

    「看不到螢火蟲,就看你好了。」她就著手電筒的光看他,接著說:「其實看不到螢火蟲也好,我們正好趁這個獨處的機會,開誠佈公談一談。」

    「聽你的口氣,像是早就知道什麼了。如果你都知道了,我們何必浪費時間談論?」子靳摘下眼鏡,一雙眸子光亮得像兩把火炬,直對著她的眼。

    「你不會是連幾句該送進我耳朵的解釋都想省略吧?」

    「你想聽什麼解釋?你問,我就解釋給你聽。」

    「就從你的優渥環境開始解釋,這要求應該不為過。」

    昨天溫子靳說要等星星月亮出來了,才是解釋的恰當時機,結果他們什麼也沒談到。只能怪她惹得他咬牙切齒,所以,最後她被迫接受他不人道的「處罰」。

    溫子靳給的處罰,實在不是一般女人承受得了啊!她好可憐,可憐地被處罰了大半個晚上,他才心甘情願放慾求不滿的她睡覺。

    昨晚他居然用童軍繩把她綁起來,對她又舔又咬地一-一-折磨她的肌膚,用手愛撫她的身體,卻又一次一次在她即將滿足時抽出,無情地吻掉她得不到滿足的抗議。

    他等著她自慾望高處冷卻後,又殘忍地再重新點燃她的需要、重新在她身體裡時深時淺地撥撩逗弄、重新在她差一秒就能滿足時退出……一回又一回,逼得她開口求他,甚至還淌下一、兩滴淚。

    可惡的他,在她開口求他時,竟是望著她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說:這是我給你的處罰,既然是處罰,怎麼可以在最後讓你滿足?小傻瓜,要是讓你滿足,就不能算是處罰了。

    想著昨晚的刺激,若語雙頰染上火紅。

    他鬆開童軍繩後,她原想報復他的,若不是那時他側著身緊抱住她,用怪異低沉的沙啞聲音命令她快點睡覺,她絕對會好好「報答」他的折磨。而她在被他抱著時,才發現他似乎很難受,她猜測他其實也渴望……

    「你是不是對昨晚的『快樂』意猶末盡?臉很紅。」子靳突然放低聲音。昨晚他幾乎以為自己會死在快炸開的慾望裡了,真是慶幸他能熬得過。

    「你臉皮很厚,你知道嗎?居然有臉把折磨說成快樂。」

    「臉皮要是不夠厚,怎麼管理全毅這麼大的集團?』子靳順著她的話,若無其事地招供了,看她絲毫不意外的神色,他繼續道:「昨天你說你也許都知道了,現在看你的樣子,你是真的知道我是誰了。其實這一趟跟你來爬山,我一直在考慮,下山後我應該離開伊甸園了。」

    若語直愣愣地看著他,他說要離開的衝擊,出乎意料得讓她覺得一陣難受。她還以為他……會多待些時候!

    接著又想,是她太好笑,既然溫子靳決定坦白,表明身份後,他自然該離開伊甸園,難不成真要他拋棄大集團的總裁位置,在伊甸園當個搬運工!?

    「若語……花若語小姐!回神了,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認真?」子靳瞧她失神,喚了好幾回,見她終於有些反應,用取笑的口吻又問:「該不會是捨不得我吧?」

    「要是我捨不得,你會留下嗎?」她洩露了一絲淡的一瞬即逝的感傷,緊接著立刻換上玩笑的態度說:「放心啦,我才不會捨不得你,你安心地去吧!」那表情跟在感傷之後,顯得矯情而誇張,像是在努力掩飾著什麼。

    子靳沒錯過她一瞬即逝的憂傷,他的心暗自震盪了一會兒。

    「你太好強了。好強雖然沒什麼不好,不過有些時候,會書你失去一些重要的東西。承認你有一點不捨,我又不會取笑你。」他看著她低頭不語,只覺無奈,到眼前這一刻,他完全肯定了,花若語是個不擅表達情感的女人!也或許,她不只是不擅表達,她的情感領悟力可能也不高。

    「如果子鎬前幾天沒去伊甸園攪和,讓你的員工看到我就不自在,我在伊甸園會待兩個月。我原本打算等你愛上我,才離開伊甸園。可是現在,我繼續留在伊甸園,只會帶給大家困擾,你應該瞭解吧?」

    「你對我解釋這些有什麼意義?晚一個月離開、早一個月離開,都一樣是離開,沒差。」

    她是在責備他嗎?子靳看著她那顆仍固執低著的頭,發現她似乎正跟他鬧脾氣。

    「當然有差別,晚一個月離開,有太多差別,我跟你相處的時間會更多、你會更瞭解我這個人,我指的不是家庭背景,而是單單指我這個人,我的脾氣、我的喜好、我的內在。相同的,我會有更多時間瞭解你,我會更確定,你也喜歡我,雖然你不肯承認。

    若語,其實你不若你表現出來的無所謂,你在吆喝大伙吃喝玩樂時,是你覺得最寂寞的時候;就算你傷心不會哭,頂多苦笑兩聲;就算你害怕,也要忍住顫抖,但我一直都知道,你沒那麼堅強,你只是好強。

    我本來打算利用多出來的時間,找出為什麼。如果我不提早離開,會有很大的差別。而最大的一個差別是,我一定會把你對我的喜歡變成愛。」

    「溫子靳,你提早離開,對你、對我都比較好。」若語起身說了話,不打算再跟這危險的男人聊任何話題。

    她真的很震撼。才半個多月啊!她以為他根本沒有多少時間注意她。她錯得多離譜!他幾乎可以看透她了,他精確猜出她寂寞的反應、傷心的反應、害怕的反應……是什麼時候?他究竟什麼時候看穿了她?

    「花若語,不准你現在退縮,不戰而降是懦弱的行為,我知道你不會甘心當懦弱的人。」子靳精準拉住她移動中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我們之間不是戰爭,所以沒有降不降的問題。」若語停下腳步。

    「即使不是戰爭,也是我對你的挑戰,我已經為你走到這一步了,別告訴我,你連接受挑戰的勇氣都沒有。」

    「你想挑戰什麼?挑戰能不能讓我愛上你?」她神色複雜,對上他的雙眼,再開口是強烈的責備語氣:

    「我覺得男人是世界上最自大無知的動物!追著女人討愛,十個有九個得到愛之後,就不珍惜。男人要的根本不是女人的愛,他們只是打著愛的旗幟迷惑女人,藉此征服女人,一旦在這個女人身上滿足了征服的慾望,就立刻尋找下一個目標。你要的根本不是我的愛,我勸你先搞清楚你到底要什麼,再跟我討論你想挑戰什麼。」

    子靳還拉著她的手,半晌才緩慢開口:「我不知道哪個男人傷了你,不過,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話,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總是覺得你對我若即若離,因為你害怕我只是個想滿足征服慾望的自大男人。

    在這種情況下,你若不願瞭解我,我即便是口頭上解釋加保證我不是那種男人,你都不會相信。

    下山後我會離開伊甸園。若語,我希望你聽好,我、愛、你!但我不會笨到對你說:因為愛你,我願意等你一輩子。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我很可能再遇見另一個花若語,誰知道?

    所以,我等你一個星期,你隨便找人打聽,應該都能問出全毅集團大樓在哪兒,我的辦公室在頂樓,你有一個星期時間想清楚,願不願意接受我的挑戰?願意就到全毅找我,我會交代我的秘書,到了全毅只要說你的名字就能見到我。

    我的挑戰不是要你愛上我,當然,讓你愛上我一直是我的終極目標,但我要給你的挑戰是:你有沒有勇氣花時間瞭解我?我不想用言語保證我不是怎麼樣的男人,我希望你自己來瞭解,我是怎樣的人。」

    說完,他放開她的手,不再被牽制後,她反而站在原地不動,好像掙扎了一下子。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你愛我?」

    「因為我瞭解自己,而你不瞭解我。你可要好好想清楚,有多少男人會毫無抗拒地敞開自己,真誠地對你說:請來瞭解我。我相信,一定不多,畢竟要完全敞開自己讓別人探索,那意味著連缺點都得敞開在他人面前。

    可是,我真誠地希望你能瞭解我,好的我、不好的我,都能瞭解。請你認真想想我的話,從下山後、我離開伊甸園那天開始算起,我等你一個星期。

    好啦,嚴肅的話題就說到這裡,我想跟你談談不嚴肅的。」

    「什麼不嚴肅的?」

    「呃--」一下子,所謂不嚴肅的話題,好像比嚴肅的還難啟齒啊!「就是……就是……你的身體啊……好了沒?」怎麼空氣突然變得有些熱呢?他的額頭,似乎泛出薄汗。

    「好了沒?我不懂你在問什麼?」這男人真有本事,才幾秒就讓她從很有氣氛地認真思索狀態,變成滿頭問號。

    「就是你還痛不痛啦!那天在Motel你流血了,我一直在擔心,又不好意思問你,怕你以為我滿腦子就只想著要你的身體,我不否認我是很渴望你,但是比起讓你痛,我還可以壓抑……」

    「等等,你是說從Motel之後,你不找我上床的原因是怕我痛?」若語詫異地瞪著他,她曾經懷疑他是得到了,所以沒太大興趣了,畢竟她沒經驗,在床上的表現大概不夠刺激火辣,她是這麼想。

    他抱著她睡的那幾天,也沒見他有任何進一步動作,她更是往那個方向想,直到昨天他綁了她……

    「你是女人,講話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直接?我已經壓抑很多天了,你不怕我噴鼻血?」

    「昨天你連一滴血都沒損失,我現在講得再直接,恐怕影響不大吧?」

    「那可不一定,你的身體狀況到底……好不好?」

    「第一次發生性關係,又不是生小孩,你以為要休息多久?」他該不會沒這方面常識吧?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碰過處女!你那天流血了耶!流血就是受傷了,受傷就要等傷口癒合,你不知道,我看你流血有多難受!算我無知、算我太心疼你痛了,拜託你告訴我,你到底還痛不痛?」

    「如果痛,你會怎麼樣?如果不痛,你又想怎麼樣?」

    「還痛,我就繼續忍耐;不痛,我今天晚上就不必再忍耐了。」他說得很乾脆。

    「你要離開我了,你記得嗎?」她提醒他。

    「那跟你痛不痛有關係嗎?跟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得到你有關係嗎?如果可以,我要你,今天、明天,直到我離開之前。至於我離開之後的事,誰管他!說不定你忍耐不到一天,就到全毅找我了。」

    「你會不會太樂觀了?」

    「你到底還痛不痛?」子靳索性站了起來,緊緊圈住她,口氣半威脅。

    「不痛,很久之前就不痛了。」

    「你是說,這幾天我根本是白白壓抑了嗎?」子靳大呼小叫。

    「是這個意思。」

    「可惡、可惡!你怎麼不早說?我不管,今天晚上我要全部補回來。」

    他又沒問,她哪兒知道他會有這麼白癡的困擾?

    怪男人,他真是怕她痛嗎?她實在懷疑。

    他要是有本事,就補啊!她倒想看看,一個晚上他能補多少回來?聽說男人,一個晚上做個兩次就了不起了!反正……他要離開了,能補多少就算他多賺的。

    她捨不得他嗎?好像是。喜歡他嗎?好像是。要接受挑戰去瞭解他嗎?哎,不知道。

    *      *      *

    伊甸園    溫室栽培區

    子靳一回伊甸園,先找過——談他要離開的事,雖然這麼做沒多大必要,但總是禮貌,也順帶告訴——,歡迎她到全毅找他,如果有任何事他能幫上忙,他絕對幫忙到底。

    接著他才找上他的「直屬上司」--喬笑雨,談他要離職的事。雖然他一樣覺得提離職這件事,很多此一舉,因為先前從——口中,他得知她們三個人全知道他的身份,他的離開她們也早有心理準備了。但無論如何,他仍是覺得有義務正式「提辭呈」。

    畢竟,古人有交代: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當初他正式求職,現在自然也得正式求去囉!

    踏進溫室栽培區,子靳自動自發從笑雨手上接過一盆開得正盛的蘭花,看來他快得「見花就搬」的職業病了。

    「笑雨,我來向你辭職。」

    「你同意兩個條件,我就准你辭職,否則你就認命地在伊甸園當苦工,休想回去當大總裁。」

    「說吧!」他邊搬邊笑。

    「條件一,去幫我搬兩盆杜鵑到貨車上;條件二,麻煩你轉告你的雙胞胎哥哥溫子鎬,想追我們伊甸園的首席助理蔣梓嘉,得像你一樣先到伊甸園當苦工。這兩個條件同意的話,你就可以滾了。」

    「我正愁找不到方式整整溫子鎬,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同意。」

    「好說,好說。」笑雨皮笑肉不笑地回頭忙自己的事了。

    子靳搬著花走了幾步,又聽見笑雨喊他。

    「等等,你那個雙胞胎哥哥,是不是跟你一樣好用?只要半天就能記住什麼花在哪一區,不會我叫他搬杜鵑,結果他搬了九重葛給我吧?如果他很笨,你不用叫他來了,我沒空收拾麻煩。」

    這就是喬笑雨的高標準了,奢求不懂花的人在半天內得叫得出花名、得記住哪些花種在哪一區,也難怪伊甸園老是找不到搬運工!尋常人哪有能力接受這種勞心勞力的工作。

    「他一點都不笨,還非常地聰明,你放一萬個心。」子靳拉開得意笑容,誓死也要力薦胞兄高智商。開玩笑,有這麼好的機會整整溫子鎬,他才不會錯過。

    「那就好。嗯……我可不可以逼他簽約?簽那種至少必須在伊甸園做滿一個月的約?」

    「可以。可是我強烈建議,合約應該規定必須做滿兩個月,才有權利跟嘉嘉交往。」他開懷地計算著。兩個多禮拜前,溫子鎬不顧兄弟情分壓搾他「借一還二」,沒想到啊,風水輪流轉,轉得真快呢!

    咦?可是,他不確定嘉嘉對子鎬的吸引力,是不是強烈到願意做苦工?

    「這問,這幾天我跟若語不在,子鎬是不是常到伊甸園?」

    「豈是一個常字,他只要下了班就黏在伊甸園,我都覺得不好好利用他,實在很浪費。而且他的下班,不是平常人的朝九晚五,有時是上午十一點,有時是下午兩,三點。我想請問,全毅的員工都像他那麼閒嗎?也很好奇他在全毅是做哪個職位?」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全毅的員工,大概只有他那麼閒,他的職位恰巧是總裁,跟我一樣,我們各自在公司當班半個月。」

    「你是說你跟他各自上班半個月?各自放假半個月?」

    「對啊。」搬著花說話,手實在很酸,他乾脆先放下來。

    「全毅被你們這樣胡搞亂搞,為什麼沒倒閉?」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大概是雙胞胎有心電感應吧!管理與決策方向差不了多少。」子靳隨便說說罷了,哪有什麼心電感應,如果管理全毅是靠心電感應,那全毅真該倒閉了。

    天知道,雖然他們各自當班半個月,沒當班的那半個月除了時間比較多,不必被死死的綁在辦公室裡,每天還是得撥一個小時跟當班的那一個,討論當天的重大事件。

    「既然你每個月有半個月沒事做,那沒事做的半個月,能不能來伊甸園幫忙?我可以付你薪水喔!」笑雨打著如意算盤,能找到像他這樣聰明伶俐的員工,很難呢!

    「不能。因為沒事做的那半個月,我要專心追女人。」

    「我以為你追到了。」他不是追到了嗎?不然幹嘛辭職?

    「我只追到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還沒見到影子,意思是不肯定追不追得到,所以未來的半個假期,我必須專心追,你懂了嗎?」

    「抱歉,我有聽沒有懂,有沒有追到一個人能用等分衡量嗎?」

    「好,我換個方式解釋你就懂了,我把花若語這個人分成三個部分,就是她的身體、她的心、她的恐懼,目前我只得到她的身體,這樣你懂了吧?」

    「為什麼她的恐懼被你算成三分之一?」

    「我認為若語是個好強的人,如果她肯在我面前表現恐懼,表示她對我是全無防備了。」

    「她若願意把心給你,不也等於沒有防備?

    「不一樣,我問你,你認為若語信不信任你跟——?」

    「信任。」

    「她有沒有在你們面前掉過眼淚?小時候的眼淚不算,我知道你們學生時代就認識了。」

    笑雨偏頭,想了想,搖頭。事實上,就連學生時代也不曾見若語哭過。

    「那就對了,她雖然信任你們,但沒把自己完全呈現在你們面前。信任好比她的心,而恐懼則是她的最後防線。我希望跨過她最後防線,擁有那個會哭、會害怕的花若語。」

    「喔。」笑雨似乎有點懂、有點迷糊,卻肯定溫子靳眼裡閃著非得到不可的掠奪精光。

    真是新鮮啊!原來男女之間,身體只佔三分之一,她本來以為,女人的身體是愛情裡面的全部。

    「所以,你應該可以體諒,我不是不幫你工作,我可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耶!」說得挺委屈的。

    「那假設你全追到了,就可以來幫忙了?」她不死心繼續問。

    「假設全追到了,我會開始準備婚禮,所以,仍是沒空的。」

    「那等婚禮結束後……」

    「還是沒空,因為我們要去度蜜月。」

    「蜜月之後呢?」

    「我們應該就準備生小孩了……所以囉,一樣沒空。」

    「說到最後,你就是不想幫忙!」

    「不會啦,如果我成功追到若語,自然會常常出現在伊甸園,只要你看我有空,隨時歡迎你壓搾……嗯……找我幫忙,這樣好嗎?」

    「是你說的喔!」

    「嗯……」大丈夫,一言既出,怎可後悔?「是我說的。」承認的聲音有點小。

    喬笑雨夠賊了,說好只有兩個條件,到最後卻讓他覺得自己答應的條件不只兩項。

    看來伊甸園的女人,都不太簡單。雖然他沒見識過言——的「厲害」,但應該也是很厲害的角色吧,光是言——身上透的那股沉穩,就不是女人的普遍特質。

    嗯、嗯、嗯!伊甸園是個好地方,更是個充滿挑戰的地方。這裡的女人,很具挑戰性,幸虧他野心不大,只想挑戰花若語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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