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晰後背上一個明顯的黑點,前胸相對的位置也是一個同樣的黑點只是比後背的印子要大了些。
烈風一雙焰眉緊緊的皺上—小狐兒傷得好重。
那銀絲蛛精根本就是想要這小狐兒的命:白練打在熾雪後背時,力量全集中在一個點上,想一舉擊碎熾雪心髒,幸好小狐兒命大,打擊的位置略偏了准頭不致於當場斃命,但體內仍是受了極大的創傷,此刻不單昏迷不止還連連吐血。
“你這個笨蛋,為什麼不聽我的話?”裸著上身的烈風叉氣叉憐的撫開小雪被冶汗濕透的頭發,將全身光溜溜軟綿綿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扶起,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頭靠在肩上,背緊貼著自己胸前,右手護住少年心脈,左手貼在少年丹田處。
“會有些痛,要忍住喔!”
烈風親了親熾雪側邊額頭,閉上雙眼,開始運起元功為熾雪療傷。
“嗚嗚—痛!好痛……!爹,娘,阿雪好痛……”小小白狐蹲在地上揉著眼睛不停的哭,“好怕……好怕……嗚嗚——”
疼痛自左胸向全身漫開,小狐兒躺在黑暗裡不住的痙攣,他大聲哀叫,想喊救命的喉嚨卻只喊得出單音,“啊——”
到最後,疼得連喊叫的力氣都沒了。
要死掉了,我要死掉了,我快要死掉了。
死掉了是不是就見得到爹跟娘?
小狐兒閉上眼,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那刻來臨。
尾巴、尾巴不能動了,左腳不能動了,右腳不能動了,手不能動了,身體不能動了,然後……
“雪兒!”黑暗中一聲溫柔的呼喚。
“誰在叫我?”“是我!”
“你?你是誰?”好親切、好熟悉。
“烈風!”
“是烈風啊,烈風,我快死了……”
“不會,我不會讓你死的,再忍耐一下唷。”
溫暖的熱流一點一點的注人他冰冷的體內,像涓滴小雨匯成小河再聚成大海流入他的五體百穴,漫過他所有知覺,疼痛一點一滴的退去,好舒服,好快意,這死過又重生的感覺,以前……似乎也經歷過。
熾雪慢慢地睜開眼睛。
一片光亮—側躺在熾雪身邊,烈風單手撐著下巴,細細的欣賞這美麗叉帶點稚氣的容顏,輕撥開他額前艷紅瀏海,手指撫著花瓣般細致粉嫩肌膚,想起子雪兒成人式的那天,他也像現在這樣盡情恣意的看著他,撫觸著初初成形的手指、腳掌,像嬰兒般的膚觸,帶著純淨的新鮮味道,他為他深深著迷。
好怕!好怕失去你,這種驚心動魄的事下想再來一次.知道嗎?小家伙,天下怕地不怕的烈風,為了你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害怕,你真是讓烈風嘗足了新鮮滋味,讓烈風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啊。沒想到有這般的心情,為了他大動肝火,見他受傷就心慌神亂:烈風呀烈風,熾雪這只小狐狸精,真是迷去你的魂勾走你的魄了。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心甘情願,什麼是甘之如飴,自己原來比想像中還要愛他。嘴角微揚,感覺其實不錯,只是小家伙似乎不像他愛他一樣吧,他連以身相許都不懂呢,無妨,他會教他的。滑畫雪兒的臉形,大姆指摩挲著淡紅纖薄雙唇,忍不住輕啄……不夠……想要得更多,深深含吮探索,手也不安份的撫向柔滑身軀……雪兒雪兒,好想將你揉進身體裡融在一起,不再讓你受到一點點傷害,雪兒……
“嗯——”從恍惚中醒來,還未搞清楚狀況,就驚覺唇舌正遭人侵犯,一拳打過去,被烈風的大掌握住壓過頭頂,另一拳打去,同樣的下場。
扣住狐兒兩手的烈風,放過他被親得又紅又腫的可憐嘴唇,一雙因情欲勃發而變成金眸的眼珠直勾勾的看向他。
熾雪定睛仔細一看,是了,喜歡親他的人除了烈風沒別人,剛剛在他身上游移的手自然也就是烈風的。
“你!”雙手被壓制,整個人像被拆散了骨頭再裝回去般酸痛,還被烈風魁梧身軀壓著,熾雪不斷的扭腰掙扎,下意識只想快快解除這令人不舒服又臉紅心跳的不明情勢。
“笨蛋,快起來啦,你重死了,壓得我好疼。”
烈風瞇起一雙由紅轉為燦金的眼睛,啞聲在熾雪耳邊輕語,“你不要亂動,否則我忍不住,不知會做什麼事出來。”
什麼?……靜默一會兒,熾雪滿臉忽然通紅,因為他發現有“異物”正抵著自己下腹,吞了吞口水,果然不敢再動。
“你想怎樣嘛?我都不亂動了,你還不趕快起來。”
望著身下人楚楚可憐的模樣,真叫人想一口吞了他。不行呀,還不到時候,會嚇到他的……何況,他的傷才初初痊愈。
烈風深深的望著熾雪無辜般的眼神,歎了口氣,壓抑下滿腔熾熱的渴望,翻身下床,拿起外褂披上。
熾雪見烈風向門口走去,正待松了口氣,卻見他叉折回,驚慌的正打算爬下床,烈風更快一步把人壓下,蓋上絲被,俯身在他耳際沉聲說:“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你才剛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別亂跑,我回來時見不到人會把你吊起來打屁股。“說完,金色瞳孔再次深深的凝視他,然後轉身離去。
“什麼嘛,我是病人耶,居然想打我的屁股。”
熾雪軟軟的攤平在床上,這才慢慢回想起自己為了救恩人而挨了那個凶女人重重一鞭,後面的事他就全沒知覺了,看來又是烈風趕來救他,其實烈風雖然愛欺負他,對他還是真的好好。
撫著還有烈風氣息的嘴唇,熾雪的心中揚起一股莫名而陌生的悸動,體內還有著烈風輸入的暖流隨氣血運行,全身都有被抱在烈風的懷裡的錯覺,覺得心跳得好快,下面的小小雪有種怪怪的感覺。
“好、好奇怪……思……”熾雪現出尾巴由兩足間覆上自己的小小雪,然後蜷起腳來在胸前抱住那叢成人後更長更漂亮的大尾巴,想克制渾身不明所以的激動感,深深幾個吐息後,終於是平靜下來了。
“呼—看來這回傷的不輕,連小小雪都變奇怪了,無塵哥說小小雪很重要得好好護著,現在好像沒事了,還好還好。“熾雪自我安慰的拍著胸膛。
熾雪抱著蓬松的大尾正打算休息,芙蕖端著一碗湯藥進來了。“烈風跟我說你醒了,我就把煎好的藥拿來了,剛放了會兒,不燙,喝了吧。”
一口氣灌完苦藥,熾雪整張臉都皺起來還渾身打了好幾個哆嗦,芙蕖趕緊給他嘴裡含了片甘草。
“這麼苦,下回不喝了。”
“苦口良藥嘛,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樣亂來,你這次的傷可不比上回……唉!你喲——烈風抱你回來時,一張臉都嚇白了,口裡直喊著你的名還拼命輸仙氣紿你,姐姐從來也沒見過他為誰這樣緊張,你下次要作什麼事前可得多想想再作。”
“我、我知道了啦,那烈風呢?”頭頂的狐耳感到愧疚的往下垂著。原來小命又是他救回來的,剛剛實在不該出拳打他。
“幫玄影療傷去了,玄影的傷比起你還算輕,不過需要一些外力把瘀血化開逼出,他還抱了個人回來。”
熾雪一聽眼都亮了,“那個人要不要緊呢?”
“是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他受了不小的驚嚇,這一病只怕得躺好一陣子。“
“我上回出去玩兒的時候,就是那個人救了我—命。”
“原來就是他呀。你放心,姊姊會用最好的藥物。”
熾雪點點頭,感激的說:“就有勞姐姐了。”
芙蕖輕笑著搖搖頭,“那我先出去了,你再睡會兒。”
在另一間房內,烈風正在幫玄影療傷。
“小雪兒更美了,聽芙蕖說是你回來幫他渡過變身時的危機的……唔!”
“療傷的時候不要說話。”烈風雙掌吐勁,兩道熱氣注入玄影體內,沿著脈絡直達傷處,玄影悶哼一聲,嘔出一大口污血。
“好了,你自己試著運氣看看吧。”烈風起身走向桌子,替自己跟玄影各倒了杯水喝。
玄影調氣半晌,自覺已無大礙,便起身向烈風道謝。
“別向我道謝,若不是熾雪,現在你跟那個人都成了蜘蛛的玩物了。”
沒想到誤打誤撞一炮三響,該救的人救了,不想救的也救了,雪兒該不會還想對那個人“以身相許”吧!烈風不自覺地醋意大興,都是這只玄影,讓那個人就給蜘蛛精吃掉多好哩。
“怎麼會惹上蜘蛛精的?”玄影滿心苦澀地搖搖頭。
“好吧,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烈風又喝口茶,突然問道:“你剛剛說雪兒變得更美了對吧!”
“對啊,雖然以前就覺得他很可愛,沒想到成人後會這麼漂亮,傳說映月族的人是狐族中美的代表,果然沒錯。”
烈風冷哼兩聲,“那你對他也有意思羅。”
“也有意思?什麼意思?”玄影一時間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再看烈風的表情,突然瞪大兩只眼睛,這烈風……該不是喜歡上那只小狐狸了吧。
“對啦對啦,就是你想的那樣,不能跟我搶喔,不然別怪我不顧多年情誼咬你,還有你帶回來的那個人,沒事的話就趕快把他送走,看到他我就牙齒癢。”
玄影悶笑在心頭,愛情的魔力真偉大,一向大方的烈風現在居然草木皆兵,視他為情敵還有點道理,怎麼會扯上亦祺呢?
“小雪兒那麼可愛,連我都忍不住動心呢。”一面說著這話的玄影一面看著烈風臉上的表情,這可是難得使壞逗逗烈風的機會啊。
烈風果然一張臉冶得像酷寒冰霜,眼都瞇起來瞅著玄影,大有下一刻就要張大嘴咬上的情勢。
“哈哈,開個玩笑罷了,別氣別氣。”
“少開這種玩笑。我要回去看著雪兒了,免得有不安好心的家伙動歪腦筋。”烈風的兩眼是看著玄影的,明指他就是那個不安好心的家伙。
“到底誰不安好心啊。”玄影看烈風離開,不覺又笑出聲。
從可怕的惡夢中驚醒,發現自己在熟悉的懷抱裡:心中突然疑問,到底……何者是夢?何者是現實?這是玄影大哥的懷中沒錯,那麼那些經歷只是一場惡夢而已羅。
略抬頭看向擁著他的人,大吃一驚—是那個劍客!怎麼會是他?伸出手想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不過那人被他一推,倒是醒了。
“你是誰?”玄影看亦祺疑惑的瞪著他,想起之前都是一直以化身跟他相處,難怪他認不出來。
“亦祺,是我呀!你不會連我的聲音都認不得吧。”
“你……你是玄影大哥?可是你的臉……”
再仔細看。“的確是你沒錯,你的眼神……玄影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我都糊塗了。”亦棋搖著頭,想讓自己腦袋清楚些。
玄影阻止他搖頭的動作,亦棋掙扎著要起來,玄影把他壓回床上。 “別起來,你還在發燒。”幫他把被子蓋好,“先別想太多,好好休息,我去拿早餐。”
玄影出去後,亦祺仍是撐著身體坐起來,靠著床頭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想理出頭緒,可是……頭好重,—昏沉沉的不舒服。
門“咿——”的一聲被打開,以為是玄影進來。
“玄……咦!小狐!”
額前一撮紅毛的小白狐,頂開房門踏進房內,前肢巴上床亦祺就抱了它上來,小狐便在他懷裡撒嬌似的磨來贈去,亦祺開心極了。
“小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住這兒嗎?你有主人嗎?“問了一堆才想到自己樂昏頭了,小狐怎會說話回答呢?
玄影拿了早餐跟藥進來,一進門見到亦棋手上抱著白狐,手上東西差點拿不住。
“小……雪……”心想著,烈風在干嘛?居然讓病人這樣玩。
放下手上食物,拿著碗筷坐到床沿。“你不怕它?”
“不怕,它的命還是我救的呢,它不會咬我的。我剛才聽見你叫它名字,“小雪?”是嗎?它是你養的嗎?“手撫著小狐肚子,它瞇著眼,像是很享受似的任亦祺摸著,四肢開開的,沒有任何防備的亮著肚於,尾巴搖來晃去。
“呃……不是。”天吶!烈風看到這情景,會不會把亦祺給宰了啊。
“你最好別太接近它,他的主人不喜歡別人碰他。”
“是這樣啊。赤棋心想小狐的主人可能是個壞脾氣的人吧,會不會對小狐很凶,所以它才會跑出去,那麼小狐不是很可憐嗎?
玄影讓亦棋吃完餐點和藥,“那個……玄影大哥,我想要養它,你能幫我問問他的主人嗎?“
什麼!玄影差點叫出來。 “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小雪兒的主人疼它疼得緊,不會把它讓給你。“不但不會,還可能把你抓來咬上兩口再說。
“真的嗎?我以為它的主人很凶。赤棋開始覺得眼皮沉重,有定神安眠作用的蓮心丹藥力發揮作用。
“那個人啊,說風是風,說雨是雨,不過雪兒是他的寶貝,他不可能凶他的,你就別擔心了。“看見亦棋因藥性發作,冒了滿身的汗,擰了巾於幫他擦去額上汗水。“先擔心自己吧,我幫你換件衣服,你好好的再睡一覺。“
“可是……我不、不想……”話未竟,人已進入夢鄉。
熾雪跳下床,變化人身,拿過玄影手上要換的衣服,“我來。”
“不行不行,你自己受傷也還沒痊愈,還是我來吧。“
玄影俐落的幫亦祺換衣裳邊問著,“亦祺說他救過你。“
“對啊,他是我的恩人。”熾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逼,“為了報恩,所以我要“以身相許”。“
已經幫亦祺換好衣物正在喝茶的玄影,一聽這四個字差點將嘴裡一口茶噴出來,難怪某個醋桶要他趕快把亦祺帶走,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莫怪亦祺會被視為假想敵。
輕歎口氣,當初“說故事”時應該把“以身相許”
的意思教清楚的。“小雪兒啊,其實以身相許是這樣的……”
費了一番口舌解釋明白,熾雪整張臉都漲紅了。
嗚哇哇——好丟臉,他是喜歡亦棋,可是沒想過要這樣“以身相許”啦。如果說“以身相許”是這樣子的話,那對象也應該是烈風才對……哎呀呀,他在想什麼?
“烈風呢?怎麼沒陪在你身邊?昨晚他幫我之後就說要回去看你的。”
忽然聽到“烈風”兩個宇,剛好想到他的熾雪嚇了一大大跳。“他他他……”說到昨晚,熾雪又想起烈風偷親他,手也不規矩的亂亂摸。熾雪的臉紅紅熱熱的,分下清是羞還是氣,就向玄影告了狀。
“那個笨蛋,昨天壓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那麼大的床位,偏偏要睡在我身上,如果嫌床太小,怎麼說也應該是我壓在上面才對呀,他那麼重對不對,而且……”忽然想到那時身體所產生陌生奇怪的感覺與小小雪的變化,叫他急急止住了口。
“……!”雪兒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難道烈風還沒對他……呼呼,真是有耐心,想來是太寶貝了以致於下不了手。玄影被熾雪的“童言童語”惹得笑出聲,“而且什麼?”
“沒有啦,他後來就出去了,我到現在也還沒看見他。”熾雪悶悶的說著。
“可能……跑去找花仙玩了吧。昨晚欲求不滿,去找姑娘也是有可能的,玄影這樣想著,不過說這個給熾雪聽主要是想看看他的反應,如果只是烈風一頭熱,那他會勸老朋友及早放手,畢竟失戀的滋味他嘗過,而那真的不好受。
“啊?什麼花仙?熾雪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到什麼,熾雪輕哼一聲突然就氣呼呼的鼓起了腮幫子,“說不定昨晚在那個溫柔鄉裡,有漂亮的姐姐陪他玩……反正他的紅粉知己滿天下嘛,不用為他操心。”
哎呀哎呀,雪兒在吃醋了,看來烈風的希望頗大。真有趣的一對。
玄影一直笑而不語以別有深意的眼光看著他,冶靜下來的熾雪才意識到剛剛那些話根本就像個鬧意氣的小娃兒一樣。“我我我……我覺得頭有點暈,我先回房去了。”覺得臉燙得好像要著火似的,熾雪一溜煙地竄出房門。
一出門就撞進一堵牆,那是烈風溫暖結實的胸懷。
“誰跟你說我在什麼溫柔鄉來著?”
看來剛剛跟玄影的對話都被聽到了,烈風此刻的臉色很……危險。
烈風一把將熾雪扛上肩,朝他小臀上拍了兩下,
“我說的話都不聽,看來要好好的懲罰懲罰,你才會記得住。”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救命啊!玄影大哥,芙蕖姐姐,快來救我……”
小雪就這樣喊叫掙扎著一路被扛回房裡,誰敢在烈風的手底下救他呢?
阿彌陀佛……南無(南無…自求多福…………)
把熾雪拎回房間,烈風的臉色鐵青得有點嚇人。
昨晚回房見到小雪兒抱著尾巴睡覺的可愛姿態,好不容易按捺下來的情欲叉如野火燎原般蠢蠢欲動,為了冷靜腹中熊熊欲火,虧他跑到瀑布下沖了整夜,只為了不願做出傷害他的事。
今早回來見不到熾雪,就猜想他會去找“那個人”,果然沒錯,而且還聽見熾雪誤會他的話,怎叫人不怒火中燒,早知道他如此不解他的心情,昨晚就不該忍住自己,而該狠狠地要了他,讓他無情的雙唇累得說不出半句讓他傷心的話語來。
烈風一語不發,緊皺著眉頭盯著熾雪;像被老鷹盯住的獵物,熾雪覺得彷佛可以聽見自己心髒“噗通噗通”眺得很快的聲音,在桌下緊絞著指頭,好委屈的樣子,深吸一口氣輕聲問道:“你昨天晚上去哪裡?”
“你在意嗎?”眉頭舒開來,烈風的嘴角漾起笑紋。
心裡毛毛的,烈風每次想到什麼捉弄人的主意時,
就是這種微笑得看來教人不防備的臉。怎麼辦?熾雪瞄了瞄門,失算!剛剛應該坐靠門那邊的。咦!我為何要怕他?
熾雪拗起性子賭氣的說: “不在意,一、點、也、不、在、意。”
烈風笑意更盛,起身走到熾雪身後。“我給你機會再說一次。”
意識到自己很危險,熾雪卻不肯輕易示弱叉大聲說,“我一點都不在意,思哼!哇哈哈……哈哈哈……快住、住手……哈哈……”
烈風的手指出其不意地攻向熾雪的胳肢窩,熾雪被搔得止不住癢,全身笑著發顫像小泥鰍般扭來扭去。
將發軟的身子往床上一放,熾雪才略喘氣,烈風就立刻撲上繼續發動攻勢,不讓他有休息的機會。
“不……要……不要……哈哈……嗚……哈哈哈……不要了啦……”見他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烈風才罷手。“你……你……壞蛋……小……小人……”熾雪氣喘吁吁的一面罵人,一面揩著笑出來的眼淚。
“誰叫你不老實,這只是一點小小的懲罰罷了,再不老實就要打屁股了。”
“不要,我不要打屁股。”
烈風整個人壓到熾雪身上,“第一個答案我很不滿意,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雙手定住熾雪的頭,紅色瞳眸凝定他雙眼。“我問你,我再三囑咐你不准離開水荷連天為什麼不聽話,沒留個訊息就跑出去,要是我沒趕上去,你以為你打得過那兩只千年蜘蛛精嗎?”
“我……我……密初烈風告訴他不可離開,是他沒聽話;的確,如果不是烈風趕到,別說救人了,自己一條小命都得賠上。
為何離開?除了想帶回恩人外,主要是因為生氣呀!可是如果不在意烈風,叉怎會為那件事生氣?熾雪閉著眼思量著自己的心情,以前未曾有過的感覺,為什麼只要一遇上烈風,他就不知所措什麼都亂了。
怯怯地睜開眼,身上的人仍在等他的回答。“想好答案了嗎?思?”
可惡!看那張笑臉,如果讓他知道是他的風流韻事惹他發火才離開,他一定會笑的前僕後仰,才不讓他如意呢。“我只是想去找恩人而已。”
“沒別的理由?”其實那天芙蕖已經把花仙們找上門的事跟烈風說過了,花仙離開後熾雪跟著失蹤,其中必有關連。
“沒有,尤其跟你沒關系。”單純的熾雪只三思想撇清與烈風有關,沒想到“此地無銀”的意味明眼人一聽便知。
烈風雙眼的赤紅加深,不說實話,這可是你逼我的。俯下頭朝熾雪五白的脖頸吻下,熾雪嚇得雙手往前抵住烈風胸膛。
“你干什麼?”
“我是壞蛋、是小人,所以……”烈風輕松的一掌就捉著他的纖細手腕高舉過頭頂,另一手扯開他衣襟,“再不說實話,我就讓你全身都是紅印子。”邊說著,唇舌已經滑下熾雪的肩胛來到雪白胸口。
“停下、停……啊……再、再不停……思……下……我、我就不理……不理你……”渾身酥酥癢癢的感覺,加上烈風叉吻叉曙的在他身上放肆,熾雪不單一句話都無法說完整,連小小雪都起反應了。
烈風從熾雪胸口抬起頭來,壞壞的笑著, “好啊! 別理我,那我就繼續羅。”說完埋頭繼續努力。
嗚——那有人這樣的……熾雪幾乎快哭出來,烈風的唇舌已經吮吻上他的腰了,敏感得難以忍受。“快……停……我、我說……我說……”
停下動作的烈風,放開熾雪的手叉與他對視著,一付催促的表情。
熾雪咬咬唇別過頭,“那天會離開是因為我生氣。”“氣什麼?”
“你花心!她們說你有了新歡忘舊愛。”
“所以呢?”
熾雪轉過頭來正視紅色眼睛,想到哪天這樣溫暖的目光不再跟隨他屬於他,就覺得好難過好傷心,淚珠跟著一顆顆撲簌簌淌下。
“雪兒?”見到熾雪落淚,烈風的心髒一陣緊縮,擰得發疼。
“你現在雖然說愛我,誰知那天你叉有新歡出現,我就變成你的舊愛,那天好多花仙都為了你哭,我不要跟那群為你哭的姐姐一樣,如果會有那一天,我寧可、寧可現在就離開你。”說到後來幾乎嘶吼地喊著,情緒的爆發,連熾雪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出自他
的嘴。
烈風見熾雪氣得胸前急速的起伏,心頭卻因此開心了,他的小雪兒是在乎他的,可是把他氣成這樣真教人不忍。“對不起,別哭了。”
烈風輕輕吻去熾雪臉上淚痕,溫柔的看著他,將熾雪摟進懷裡。“是我不好,可是如果你不說實話,不知道我在你心中有多少的份量,我無法安心,害怕你那天會離去伯得不得了,你可知道?”
害怕不安?我可能對他造成這種影響嗎? “可是……你花心啊!我說的情形還是有可能發生的不是嗎?”
輕歎口氣。“小傻瓜,我是男人不是聖人啊,說白點我還是只野獸,叫我節情制欲數千年,我無法做到,何況我如果有需要的話,也是到花街發洩。至於你看到的花仙們,我是以朋友的立場跟她們交往,如果真的有人愛我,那也不是我能阻止的。我尋尋覓覓許多
年,曾經以為再也找不到能相守的伴侶了。”
輕啄懷中人光潔秀額。“但是遇上你之後,我開始真心想擁有一個人的一切,在乎你的想法、想保護你、想傾盡一切愛你……其實,一開始我也很苦惱,花了很長的時間去厘清自己的感情,一旦確定你的確是我尋求的人,我就不顧一切放手去要。
我是自私又很霸道,但有時即使是活上千年的我面對心愛的人,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我只能依照本能行事,並盡可能的為你著想:不過,呵,我不是小雪兒肚子裡的蛔蟲,也不清楚我的為你著想是否就是你想要的,我只能盡我所能地保住你,其實我是很害
怕很害怕你離我而去。”
“如果……”烈風在熾雪耳邊呢喃,“你不愛我做什麼,跟我說,我會改,你別哭,那些花仙我也會去跟她們說清楚的。”
熾雪困惑的輕蹙眉頭。
“什麼是花街?什麼是需要?你說的我不太懂,可是你不惜功力為我修護內丹,叉很關心我,我想……那是你愛我的表現,我相信你,我會試著學習去回應你的……”熾雪說到這兒,臉都紅透了。
“但是……那天你發現我根本不是你的最愛,一定要告訴我,我不要成為最後一個知道的人,我不要為你哭。”
烈風輕輕以唇在他額頭一點。 “不會有那一天的,不懂我說的話沒關系,只要你記住,我對你是真心,烈風生生世世只愛熾雪一人。”
聽著愛語,熾雪覺得腰際酥酥麻麻,渾身沒了力氣,還有小小雪……他叉像上次一樣用尾巴覆上輕喘著。
烈風緊張的問他怎麼回事。
“小小雪腫起來了,是不是那個蜘蛛精的毒跑到這裡?嗚嗚……上次腫過一次又消下去,我還以為沒事了,這次好像發作得更厲害了……”
“什麼小小雪?我看看!”烈風神經緊繃的拉開熾雪的尾巴,看到熾雪的胯下頂起一個小帳棚時差點狂笑出聲,他可愛的雪兒對他有反應了呢。“原來這是小小雪呀。”
“傻雪兒,這個就叫“需要氣乖,烈風幫你喔,這很正常的,不是中毒,別怕,會很舒服的。”他輕輕脫下熾雪的褲子,看見一截嫩紅小肉芽巍巍聳立的顫著,不禁萬分憐惜的以掌覆上,引起熾雪渾身猛地一震還有急速的抽氣聲。
烈風溫柔輕緩的搓揉手上的小肉芽, “雪兒要記住,小小雪很重要,除了烈風跟你之外不能讓別人碰,知道嗎?”
跟無塵哥說的一樣,烈風沒騙我,熾雪迷迷糊糊的想著。
沉醉在不可思議快感之下的熾雪胡亂的點頭,根本無法回答:烈風看著小雪張嘴喘著,低下身去吻住與小舌交纏嬉戲。
受不了烈風技術高超的逗弄,初嘗愛撫滋味的狐兒很快的就在自己控制不住的呻吟聲中達到高潮,之後就累得昏昏睡去。
幸福的感覺,烈風滿心感動的舔著手上熾雪的初精,看著在他懷裡沉睡的小狐兒,不禁叉親了親他。
雪兒,烈風比上一刻更愛你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