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皇寵妻 第二章
    ‘夫人,好了嗎?花轎來了!’韋正義急匆匆地進來,身旁還帶著二名婢女。

    ‘好了!’王氏向韋總管應了聲後,便將紅頭巾蓋上,心裡不停的默念著:姑娘,是我們韋家對不起你,如有來生,我們會做牛做馬報答你的!

    ‘嗯!’韋正義頷首。‘草草、多多,我交代你們的事都記清楚了嗎?’

    ‘都清楚了,老爺!’

    ‘很好,你們兩個是府上最聰明伶俐的丫鬟,到了黑風堡,要懂得隨機應變,不該說的千萬不可多嘴。切記!從現在起,那名姑娘就是你們的小姐,該怎麼做,我之前說得很清楚了,不需要我再多說。’

    韋正義一番叮嚀後,從袖口拿出了兩只一白、一紫的瓷瓶遞給了多多。‘這瓷瓶裡裝的是七天份的迷藥,溶在茶中,喝下少量便可以睡上一日夜,你們每天喂她喝一些就行了。

    若有人問起小姐為何昏昏沉沉的,你們就以路途過於遙遠為借口,說小姐累著了,懂嗎?至於紫色瓶子裡裝的是合歡散,記得洞房花燭夜時讓小姐服下。’

    ‘知道,老爺的吩咐我們謹記在心!’

    ‘好了,別讓人家等太久,去扶小姐上花轎。’

    韋正義交代完畢,轉頭看向王氏和韋如琴。‘夫人、琴兒,別擔心,一切已成定局了!’

    ‘可是,老爺,我總覺得好對不起那位姑娘!’王氏聲音哽咽,以手絹輕拭眼角的淚水。

    ‘是啊!爹!’韋如琴也紅了眼眶。對不起,姑娘,是我對不起你!

    ‘唉!’韋正義歎了口長氣,‘琴兒,你留在房裡。夫人,我們走吧!’

    ‘嗯,至少我們應該充當一下人家的父母,就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她上花轎。’姑娘,這是我們唯一能報答你的。王氏在心裡很內咎的想。

    ‘是啊。’

    嗯!好痛……她的頭好痛……身體的骨頭也好像快散了一樣……可是她又好想睡覺,眼睛怎麼也睜不開……

    她在哪裡?為什麼會一直上上下下動個不停?還有,是誰一直在說話,是誰?

    ‘草草,我們從現在起就是小姐的貼身丫鬟了,不管將來發生任何事,我們都要在小姐身旁,直到老死。’

    ‘多多,你說的沒錯。老爺說過,是我們韋府對不起她。我們身為韋府的下人,受了老爺的照顧這麼多年,現在該是報答的時候了,所以我們要代替老爺來補償小姐,不管小姐有什麼要求,我們都一定要辦到。’

    草草、多多?老爺?韋府?小姐?她們在說什麼啊?怎麼她一句也聽不懂!

    唔……好累哦,她又想睡了……

    馬車以驚人的速度趕了七天七夜的路,原本到北方至少要半個月的時間,現在卻僅以一半的時間就到達了。

    傍晚時分,馬車趕在吉時前抵達了黑風堡。

    新娘穿戴著鳳冠霞披,在兩名丫鬟的攙扶下進了大廳,在眾人的喧鬧中,原本昏昏沉沉的新娘,意識稍微清醒了些。

    怎麼這麼吵?好像有人從兩旁扶住了她。奇怪了,她怎麼覺得渾身無力……

    就在新娘怎麼也想不透,仍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她已任人擺布地拜了天地,完成一切儀式。

    不管了,等她睡飽了再說吧!

    接著,在黑府的其他丫鬟們簇擁下,她被送入了新房。

    對於這始終站不穩的新娘,眾人都無任何疑問,因為大家都一致認為,新娘是南方的姑娘,又是個千金小姐,趕了七天七夜的路,一下馬車,又沒有任何歇息地立刻拜堂,會站不穩是理所當然的了。

    另一方面──

    ‘恭喜啊!黑老爺、黑夫人。’

    媒婆一高喊送入洞房後,四周的恭喜聲便不絕於耳,黑子逸和舒雨荷夫婦倆聽了,簡直笑得合不攏嘴。

    ‘謝謝,請大家盡情享用!’

    ‘子逸,我總算有個媳婦了!’舒雨荷高興得都快飛上天了。

    女大十八變,兩歲的琴兒就已經這麼可愛了,不知道十七歲的她是如何的美麗?她真是迫不及待想立刻去見見蠟呢!

    ‘荷,瞧你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又不是你當新郎。’黑子逸趁著眾人都舉杯飲酒時,輕捏著身旁人兒的俏鼻,指著被眾人圍著敬酒的新郎倌說道:‘你兒子都沒你高興呢!’

    ‘我都七老八十了,不要對我做這種動作,好像我還沒長大似的!’舒雨荷拍掉他的手,吐吐粉舌。

    ‘還說自己長大了!’望著妻子俏皮的模樣,黑子逸只能無奈的搖頭失笑。

    ‘咦?你想去哪?’見愛妻突然變了臉色,二話不說地就任新郎倌那兒走去,他趕緊將她拉住。

    今天是兒子的大喜之日,他的愛妻不會要在眾人面前罵兒子吧?

    ‘去叫皇笑一笑啊!他要是再繼續擺著那張寒冰臉,我擔心琴兒會讓他給嚇跑!’

    她千盼萬盼,整整盼了十五年才將琴兒盼進門,她絕不允許兒子用那張冷臉把人家嚇跑!

    黑子逸連忙圈住愛妻的腰,也不管這樣合不合禮數,只擔心一時沖動的愛妻會壞了大伙開心的氣氛!

    ‘荷,你是當婆婆樂暈了不成?難道不知道,皇從小到大就不常笑嗎?你放一百個心,琴兒不會被嚇跑的。’

    ‘真的嗎?’舒雨荷狐疑的問道。

    ‘真的。第一次見面或許會嚇了一跳,但相處久了,琴兒就會知道冷漠只是皇的外表罷了。她會了解的,因為他們是要做一輩子的夫妻啊!就像我們一樣。’黑子逸在她的耳旁輕輕呵氣。

    ‘不正經,有人在看!’舒雨荷匆匆地跳出了他的懷抱,臉頰上滿布的紅暈洩露出她的羞澀。

    眾人見此,笑意怎麼也憋不住,全大笑了出來,兩人恩愛的樣子為今晚的喜宴更增添了一絲溫馨。

    一對龍鳳紅燭正熠熠燃燒著,木雕大床上的新娘卻坐不穩的左搖右晃著,要不是丫鬟一左、一右的扶住,她早就軟倒在床了。

    ‘多多,我們真的要用那種東西嗎?’草草將新娘攬向自己,面有難色地看著多多從袖口掏出紫色瓷瓶,倒出白色粉末,加入茶水中溶解。

    ‘不用也不行,照時間估算,迷藥的效力就快沒了,小姐隨時都可能會醒來,要是剛好在這個時候清醒,不就功虧一簣了?老爺一定是想到這點,所以才給了我們這瓶春藥的。為了平安度過今晚,只好委屈小姐了。’

    多多輕輕地掀起了紅頭蓋,將杯口放到新娘的唇邊,一口一口的喂入。‘現在只要等姑爺來就行了。’

    ‘嗯。’希望姑爺別太晚回房才好,否則藥效一發作,小姐會很難受的,草草暗忖著。

    正當兩個人在想新郎倌什麼時候才會來時,從喜房的門外傳來了交談聲,一道是溫和中夾帶著戲謔的笑意,另一道則是冰冷如索命閻王,令人忍不住打起哆嗦。

    ‘皇,你看看,就是你老擺著那張寒冰臉,難怪沒人敢來鬧洞房。’黑焰神瞄了他一眼,不贊同的啐了聲。

    不知道他弟媳有沒有足夠的熱情來融化這座冰山,他真想知道是皇會被融化,還是如琴弟妹會被凍死!

    ‘你這麼想鬧洞房?’黑焰皇雙手環胸,冷泠地問著,一雙不見底的黑眸直直的望著喜房,似乎想看透裡頭的一切。

    ‘是啊!’黑焰神大方的承認,‘我想先睹弟媳的“美麗”風采。’

    娘說兩歲的琴兒就已經十分可愛了,女大十八變,現在一定是個傾城傾國的大美女!

    不過,他還是別進去湊熱鬧好了,萬一耽誤了皇的花房花燭,娘一定會整死他的,說不定接下來娶妻的就是他!

    嘖!他還是回去陪周公下棋好了!

    ‘我看還是算了,以後一定會見到面的,所以,你還是趕快進房吧!別忘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曖昧的朝黑焰皇眨眨眼,還順手打開新房的門,將他推了進去。

    喜房的門被打了開來,草草和多多同時望向了門口,一見是新郎倌和他的大哥,兩人立即福身行禮:‘見過姑爺、大少爺!’

    ‘好、好。’黑焰神揚起溫和的笑容看向兩人,接著便把目光焦點放在被兩人扶著的新娘身上。

    多多見狀,立刻開口道:‘小姐因為頭一次長途跋涉,身子有些不適,所以才會讓奴婢們攙扶著。’

    ‘說的是。’黑焰神嘴角扯出一抹贊同的笑意。‘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接下來就交給你們姑爺了。’

    他推了一把站在門旁的黑焰皇,見他坐上床沿,摟過新娘後,才放心的帶著草草和多多走出喜房外。

    ‘皇,人家可是嬌滴滴的姑娘,你可得憐香惜玉啊!’話一落,他便將房門帶上,帶著爽朗的笑聲離去。

    喜房內,黑焰皇就這麼摟著他的新娘,好半晌沒有任何舉動。

    該死!他不但要為娘那個無聊的婚約娶妻,現在竟還要為那個無聊的婚約洞房,真是該死!

    黑焰皇百般不願地掀開新娘的紅蓋頭──

    向來冷冽的眼中倏地閃過一抹驚艷,倒映在他眼底的那張脫俗美顏,幾乎攝住了他的心魂……

    好美!他見過無數的美人,卻沒有一個比得上眼前女子的絕美細致。她那仿佛掐得出水的柔嫩臉蛋,此刻正透著不正常的紅暈;飽滿紅灩的檀口正微微開啟,輕喘著氣,好似在邀人品嘗……他覺得喉頭一緊,感覺她那開開合合的唇瓣,仿佛在引誘他。

    風情萬種、柔情似水、含羞帶怯、美艷動人……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卻從來沒有任何女人能在瞬間激起他的欲望,只有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娘替他定下的妻子,他黑焰皇從今爾後的發妻──一個無意識的啟唇動作,就輕易地點燃了他心中的欲火,撩起了他想立刻占有她的渴望……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突然,他有股沖動,想看看睜開眼的她是什麼模樣。

    仿佛聽見他的問話,他懷中的人兒輕眨著濃密的長睫,口中逸出了呢喃:

    ‘嗯……好熱……好熱……’

    她嬌吟著,難受地扭動著嬌軀,小手用力的扯開嫁衣的襟口,露出了紅色的兜衣和大半酥胸,而那正泛著紅暈的白皙肌膚,讓人忍不住想上前咬上一口。

    她的誘人模樣和嬌喘聲讓黑焰皇渾身緊繃,而她喘息時,那上下起伏的粉胸,和在兜衣下若隱若現的俏挺嬌蕊,更是讓他沖動不已。

    ‘好熱……真的好熱……’吟哦聲斷斷續續傳出,小手仍是不停地扯著身上的衣服。不一會兒,薄薄的兜衣雕開了她泛紅的嬌軀,被丟棄在一旁。

    當渾圓豐盈的胸脯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她才稍稍覺得舒服了些。

    該死,這女人在玩火!

    欲望的火苗在他眼底竄燒,他目不轉睛地直視眼前幾乎令人失控的旖旎畫面。但,他還是忍住亟欲解放的欲望,執起她的手,把了脈──

    果然,她被人下了春藥了!是誰?誰會這麼做?

    不過他似乎沒有多余的時間可以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方才他冰涼的指尖觸碰到她火熱的肌膚時,懷中的人兒像是找到減輕痛苦的方法,兩只藕臂隨即纏了上來。

    但似乎沒有感覺到該有的冰涼,她那雙不安分的小手,又開始奮力拉扯著阻隔在兩人間‘礙事’的布料。沒一會兒,黑焰皇的衣服也被棄置在一旁,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褲子。

    受他的冰冷吸引,她捺不住地拱起嬌軀,幾近饑渴地貼上他堅硬如石的壯軀。

    ‘嗯……好冰……好舒服……’她發出如夢般的呢喃,嬌軀則更加不停的在他身上扭擺著。

    感覺她那圓潤的嫩乳在胸膛上摩蹭,馨香的氣息吹拂在頸際,他的黑眸迸射出強烈的欲望。

    當她光滑潔白的雙腿主動繞上他結實的腰際時,一向自制力甚強的黑焰皇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他呼吸聲一點一點地加重,他的身體在狂吼叫囂……

    銷魂的夜、現在才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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