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嗚……”哀戚的啜泣聲在房內回蕩,眼看淚人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練承風百般無奈,只能任由她哭個盡興。
“噓……別哭了,別哭了……我方才不過是問問罷了,你何必哭成這樣?”練承風束手無策地摟著她。
這丫頭一進門就要他脫衣裳,給她看背部上已愈合的刀傷,他不過是問了句“為什麼”,她竟然就開始哭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讓武悅去找她回來嗎?怎麼一找回來就渾身酒味?
她從沒喝過酒的人,好端端的,做什麼學別人喝起悶酒?
等明兒一早天一亮,她肯定會頭疼欲裂的,這丫頭!
“嗚嗚嗚……你不好……”於芯芙哭著指控。
“好好好,是我不好,我現在就脫給你看,你別再哭了。”他移開她,手腳俐落地脫下長衫,身上只剩下一件長褲蔽體。“我這不是脫下了嗎?你不是要看我的背嗎?瞧,在這兒呢!”他主動背對著她,讓她看個一清二楚。
“嗚……”她抬起迷蒙的雙眼,看著他光裸的背部,一條長長的疤痕就這麼映入她毫無防備的心房。“嗚……”她哭得更大聲、更淒厲了。
干嘛要她看?這一看心裡頓時湧上心痛輿不捨。想起他曾經為她做了那麼多事,她就覺得難受。
“又怎麼了?你不是要看我的背嗎?怎麼現在給你看了,你反倒哭得更厲害?”
於芯芙不發一語,突然投進他敞開的胸膛裡,緊緊的抱住他。“嗚……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為什麼要替我挨刀子……嗚……”
練承風反手摟住她。
“說什麼傻話?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對你好,那要對誰好?更何況你這麼瘦弱,怎麼挨得了那一刀?我挨總比你挨好啊!我這麼強壯,那傷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你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他一手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我沒事的,你也別傷心難過了,別再哭了喔!”他輕聲細語地哄著,就怕她又使性子,哭鬧不休。
“真的不會痛?”於芯芙從他懷裡抬起頭盯著他的眼,認真的問。
“不會的,不然你摸摸看就知道了,傷口早已經愈合了。”
聽他這樣說她仍是不放心,總覺得一定要摸上一摸才行。
她離開他舒適的胸懷,面對著他的背,伸出一只玉手,輕輕地撫過那處愛的刀疤。
她的碰觸宛如愛侶間的愛撫,瞬間點燃了他全身上上下下的欲火。
練承風握緊拳頭,努立克制著自己。
不行,他一定要忍住!絕不能趁著芙芙喝醉之時要了她。他不能這麼做!
喔!他咬緊牙關忍耐。
她一定要這麼……這麼輕柔的撫摸嗎?
於芯芙仍是沒有察覺自己對他的影響。她用白嫩的指尖輕輕地在刀疤旁邊來回不住地畫著圓圈,一圈又一圈,讓練承風的感官神經全都敏感了起來。
雷電般的快感竄流在他全身上下,讓他忍不住低喊了出來,“嗯……”
欲望來得如此凶猛,讓他差點抵擋不住。
“天哪……”他吶喊著出聲。
“怎麼了?還很疼嗎?”於芯芙毫無所覺地問。
“不,不疼。”他從緊緊咬住的牙關裡進出話語來回答她,冷汗沿著他的臉龐順勢而下。
“都是我不好……”她伸長雙手從他背後穿過他的腋下,環抱住他,沾滿淚水的臉龐倚著他的背。
“芙芙——”再這樣下去,他會把持不住的。
“噓!這一切都是我不好,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對我好的,可是我卻不敢承認……嗚嗚……其實我也是好喜歡、好喜歡你的……你都不知道,我喜歡到心好痛!”半醉半醒的她開始對他傾訴自己的愛意。
“我知道的。”就算她不說,他也是察覺得到的。
“我好怕,怕我一說出來,就不能再維持現在這樣了……”
“你在怕些什麼?有我在,不是嗎?”練承風努力壓下心中的欲念,專心和她談話。
“你不了解——”她又開始啜泣起來。
“不了解什麼?你要說出來我才知道啊!”要命,他們一定得保持這樣的姿勢說話嗎?
“嗚嗚……”她只是一味的專心哭泣,沒有開口說出她心裡害怕的是什麼。
“別哭。”練承風不捨的安慰著她。
“嗚嗚……”
“唉!”他長歎一口氣,認命地轉過身,一伸手,把她摟進懷裡安慰著。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今晚他是注定要受欲火焚身之苦了。
“噓,我在這裡,在你身邊,不會離開的。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嗯?”他就不信這天下間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沒有辦法可想的……沒有……”於芯芙在他懷裡拚命搖頭。
“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沒有?”他咬著牙努力漠視自己的生理反應。
“其實我好喜歡、好喜歡你的,也好想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
她終於肯承認了!練承風聽了眼睛一亮。
“等我們成親之後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成親?”
“對,成親,你和我。”
“不可能的——一
“為什麼不可能?”他不悅地伸出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著他。“告訴我,為什麼不可能?”
既然他們兩情相悅,為什麼不能成親?
更何況她還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雖然她目前還不曉得他的真實身分……但他就是要等她愛上他,答應嫁給他,就要跟她說的啊!
他等著她的理由。
於芯芙卻默默不語,只是低聲啜泣。
“芙芙——”他粗大的手掌撫上她光潔無瑕的臉頰,來回地愛撫著。
“嗚……我不能跟你成親的,因為……因為你姓‘練’!”
姓練?這跟他的姓氏有什麼關系?
“你不記得嗎?”於芯芙扁著嘴,一副好委屈的模樣。
“記得什麼?”
“我是為了逃婚才會跟著你逃出來的,之前姨父把我許給練家大少爺練承風。你不記得了嗎?”
“我記得。”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原來她煩惱的是這件事啊!
“我——”
“你也是練家的親戚,你的族人是不會答應你娶我的,而我……我也不能嫁給你……嗚嗚……”她一頭栽進他的胸膛,不再看著他。
“芙芙——”
“你去娶你那個柳護衛好了……”她把頭埋在他胸口不肯起來。
唉!怎麼扯到柳護衛去了?練承風一個頭兩個大。以後可千萬不能再讓她沾到酒了。
“芙芙——”
“反正你也挺喜歡她伺候的,你干脆娶她好了。”她吃醋地說。
唉!她還真是會吃醋哪!
“你說的是真心話嗎?”他試探的問。
“嗯。”她點頭。
“沒有違背自己的心意?”沒有嗎?
“嗯。”她搖頭。
“真的要把我讓給她?”
“嗯。”
“那我去找她羅!”練承風松開她,作勢就要下床離開。
於芯芙心裡一急,在床上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嗚……”就像個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娃兒,嚎啕大哭。
“唉!你不是叫我去娶她嗎?怎麼這會兒又哭得這般厲害?你這樣我怎麼走得開?”
“嗚嗚鳴……”
“你不是說要把我讓給她嗎?”
“嗚嗚嗚……”
“唉!傻丫頭——”練承風大手一伸,又把她摟進懷裡。
這次她不但雙手緊緊地抱住他,就連雙腿也緊緊地夾住他的腰,就怕他真會丟下她不管。
唉!她有必要這麼……緊貼著他嗎?
女性的馨香環繞著他,帶著淡淡酒氣,把他也迷醉了。
她雙臀間的柔軟緊貼著他的陽剛,讓他幾乎在頃刻間就有了反應。
隨著下體傳來的脹痛感,他的理智告誡著他,趕快離開這副誘人的身軀。但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貼近,再貼近。
“嗯……”底下的異物讓於芯芙不自主地扭動身軀,想找個舒適的位子。無奈她再怎麼動來動去,都無法找到舒適的姿勢。反而——
異物愈來愈脹大!
“嗯……”她懊惱地快速擺動著臀部,不死心地想在他懷中找個好位子。
“別、動。”練承風出聲喝止她讓他脹痛得更厲害的舉動。雙手也沒閒著,一雙大掌就這麼扶著她的臀部,讓它停在原位。
“怎麼了?”她看著他溢滿痛楚的臉龐,不禁擔憂起來。而且雙腿間熾熱的異物更是讓她的心慌亂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一下子,她的酒醒了一大半。
她……他……他們……
怎麼會……這個……姿勢靠在一起?
於芯芙反射似地想退開,但雙臀卻遭到他的鉗制而無法移動。
他狂亂的眼神讓她感到不熟悉,也令她感到心慌意亂。
不行,她得趕快離開才行。
她的理智警告著自己。
她試圖掙扎。
“喔,不,別動,一下子就好了,別動。”練承風埋首在她的頸間,熾熱的氣息撫過她的臉龐,整間屋子頓時籠罩在一片曖昧的熱度當中。
不行,她一定得趕快下來才可以!
這一次於芯芙使盡了全身的力量扭動雙臀,想擺脫他的鉗制。
“天哪!”摩擦的快感瞬間傳遞到全身,練承風不住地顫抖,再也控制不了呼之欲出的情欲。
他伸手把於芯芙的雙臀拉得更貼近他的陽剛,和她的柔軟緊密地抵著,開始霸道地狂吻她的雙唇。
“你……你……”她瞪大雙眼,一顆心為他的狂野模樣而悸動。
“噓,別說話。”他的舌乘機伸進她嘴裡與她交纏,一只手挑開了她的外衣,隔著肚兜愛撫起她的渾圓。
喔!他好想深深埋進她濕熱的柔軟當中,埋得深深的。
“我……”一下子,情欲的炫風籠罩住他們倆,兩人身上的衣物早巳不知去向。
練承風捧起她的臀,輕喊著她的名,“芙芙——”
他一個挺身,貫穿她……
夜裡,別莊一片寂靜。
滿滿春意彌漫在這雙人的愛巢裡,直至天亮仍久久不能散去。
隔日一早。
一抹纖細的人影來到練承風房門口。
不知道少爺起床了沒?
她這樣貿然前來,會不會太主動了?
不,她應該要主動一些才是。既然不能趕走於芯芙,那至少讓她可以有付出的機會吧!就算是逢場作戲也好,只要能夠扮演他的女人,就算只有一天她也滿足了。
咿呀一聲,柳如絮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屋內靜悄悄的。
少爺還沒起身嗎?她走向前去,伸出一手拉開遮掩的簾幕。
什麼?!少爺和於芯芙……他們兩個竟然……赤裸地相擁而眠?
她震驚,不敢相信,滿地竟是她破碎了的一顆心。
突然,一只手臂在她恍神時,撥開她拉著簾幕的手。
“出去。”手的主人開口,毫不留情。慵懶的嗓音聽得出他昨夜必是萬般疲憊。
她愣在當下,不能回神。
在察覺來人並未離去後,簾幕內的男子輕巧的起身,掀開簾幕一角,皺眉對著發愣的她說:“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出去!”他刻意壓低嗓音,像是怕吵醒床頭另一邊仍在沉睡的人兒。
“我……”柳如絮終於回過神來,明白這屋裡發生了什麼事。
“出去。”他再次不耐地出聲。
若非顧及沉睡中的於芯芙,他大概會毫不留情的轟她出去吧!
她真是徹徹底底的死心了。
踩著虛浮的腳步,柳如絮如同死屍一般,離開這裡。
原來好夢是如此的短暫,她都還沒嘗到天堂的滋味,便已摔到地獄。
“嗯,誰啊?”於芯芙神智不清的問。
“沒事,你繼續睡吧!”
“嗯。”她繼續沉入夢鄉。
練承風翻個身,摟住她,也一同沉入夢鄉。
昨天真是累壞了……
日正當中,於芯芙一人又偷偷跑到廚房裡,面對著大樹思過。
“唉!”她第十五次深深歎息。
不過就算她再歎息個一百次,也無法改變已經失身的事實。
她怎麼會這麼沖動?
“我們該把名分定一定了。”
一早醒來,就聽見他這麼說。
“可是……”她試圖掙扎。
昨晚是個意外啊!意外就是不在她預期之內的嘛,她一點心理准備也沒有。
“我們都已經洞房了,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難道你想讓我當個不負責任的罪人?”
“我……”話雖如此,但她沒要求他負責任啊!
雖然吃虧的是她,但她真的沒有心理准備跟他成親嘛!
“你昨天不是說愛我愛到不能沒有我嗎?”他揚起一眉看著她。
“轟!”於芯芙的臉一片嫣紅。
哎呀,那是她喝醉了,不小心說出來的嘛!他做什麼一再提醒她呢?多羞人啊!
“那個……”
“你想否認?想不認帳?”練承風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沒有、沒有。”她趕緊否認。
她哪敢,誰教她是那個藉酒裝瘋的人?做錯事只好認了。
“那日子跟一切事宜就都由我決定了,我說了算!”
“嗯。”她點頭。一張臉蛋都快埋到胸口去了。
“那……趕緊給我起床梳洗吧!”
奇怪,明明她昨天是在這裡喝悶酒的,後來怎麼會回少爺房裡去,還吵著要他脫衣給她看?
為什麼……她不能假裝把昨晚發生的事忘掉?為什麼重要細節她都記得?
要命啊!
“晚上別亂跑,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他這麼對她交代。
是什麼重要的事?神秘兮兮的。不是說—切事宜都給他處理了嗎?還能有什麼大事?
頭痛啊!於芯芙抱著頭,蹲在廚房門口,心裡煩躁不已。
“於芯芙——”
咦?誰叫我?她抬起頭一看,額頭上的黛眉頓時皺在一塊。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一大早才被少爺在床上逮個正著,現在竟然又和這個不速之客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這是什麼表情?”來者也不由得皺起眉頭。“我有這麼可怕嗎?”怎麼活像見到鬼一樣?柳如絮扁扁嘴,心裡大概知道,她會這樣是因為自己之前對她不友善造成的。
於芯芙偏過頭望她一眼,怪了,今天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還有,她坐在她旁邊做什麼?
不會又要來訓話吧?又要叫她離開她家少爺嗎?
現在她想走也走不成了!都被啃個精光了,哪還脫得了身?
“我看到了。”柳如絮突然沒頭沒尾的丟下一句。
啊?“看到什麼?”
她轉過頭來給於芯芙一記白眼,“你和少爺光溜溜的睡在一起。”
什……什麼?她怎麼會知道?
不對,她怎麼會“看到”的?
於芯芙一臉錯愕的呆看著她。
“我要走了。”柳如絮淡淡地說。
“啊?走去哪兒?你不是少爺的護衛嗎?”
“早在兩年前,少爺就已經恢復我的自由身了,不過……我一直都放不下……現在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她一臉落寞,“其實……我很羨慕你的。”
羨慕她?有什麼好羨慕的?
柳如絮垂著臉說:“少爺可以為你付出那麼多,他眼底始終只有你一人,從來就容不下別人。”她抬起頭來注視著於芯芙,認認真真的交代,“以後少爺就交給你了,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
“啊?”怎摩突然嚴肅起來?
“你可以答應我嗎?”她一臉期望的看著她。
“呃……好……”她點頭。
“就算少爺做出什麼欺騙你的事,你也能原諒他?”
有什麼事嗎?“應……應該吧!”
“你說什麼?”於芯芙一臉震驚,不敢相信地再問一次。
“我說……我們明日就起程,准備回我家成親。”這樣應該夠清楚了吧?
“起程?回……你家成親?”
“沒錯,就是這樣。”練承風一臉“就是這樣”的自在神情。
“可是……哎呀,不行啦!”
“為什麼不行?你不是說全都交給我處理嗎?你又想反悔了?”
“沒有——”她怎麼敢?只不過……“我還沒做好准備嘛!”
“這事還需要准備什麼?我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我還沒准備好要跟你的族人見面啊!你不會忘了,我剛好跟你的親戚……那位練承風公子有過婚約吧?”於芯芙自動把婚約改成過去式。
“曾經?你們的婚約何時取消了?”練承風玩性又起。
什麼?!
“難不成你希望我跟他還有婚約存在嗎?”她說得咬牙切齒。
也不想想,現在要叫她嫁給他的人是誰!這個胡塗蛋!
“嗯,這個嘛……芙芙,我今晚叫你來就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說的。”他不自在地搔搔頭發。
怪怪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靦腆了?
於芯芙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轉,腦袋也沒閒下來。
他做了什麼壞事嗎?
嗯,讓她想想……
他跟柳護衛偷偷要好?
應該不是。柳護衛方才才跟她告別而已,而且她還叫她要好好珍惜少爺,所以這個不可能。
難道……是什麼事呢?唉,想不出來了說!
到底是什麼事這麼神秘兮兮的?目前不就是把婚事給辦一辦,還有找尋老管家的下落嗎?
咦?難道……“你有老管家的消息啦?”她期待的問。
這個嘛……“也……可以這麼說啦!但是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
“他在哪裡?”
唉!她一定要這樣打斷他嗎?他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好說辭的。
“快說嘛,告訴我嘛!”於芯芙拉著他的衣袖撒嬌。
“他就在我們即將要去的地方。”
於芯芙歪著頭思考他的話。他們即將要去的地方?那不就是——
“你家。”
“練家。”
兩人同時出聲。
“老管家在練家?”然後……“練家是你家?”也就是說……“你是練家的人?”
不對不對,他姓練,當然是練家的人啦!
“沒錯,我是練家的人,而老管家正好端端的在練家等你。還有,我一直忘了告訴你一件事。”
忘了?她一臉狐疑地看著練承風。
他會忘了才有鬼。是故意沒告訴她的吧!
“什麼事?”
“這個……我剛好跟練承風……嗯……很親近。”
很親近?“你們同樣姓練啊,是親戚嘛!當然親近啦,這我知道……”
“還不只是這樣,是很親近、很親近。”他努力暗示,無奈……
“你們……該不會是同一個娘生的吧?”咦?不對,這樣推論怪怪的。“我的意思是說,你們該不會是同一個爹吧?”
唉!果真不能對她有太大的期望。
“嗯,是一個爹,也同一個娘。”
“轟!”
那不就是……親兄弟嗎?
她竟然要嫁給未婚夫的兄弟?
趁著於芯芙吃驚的當下,他又開口了——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其實我的名字是——”他突然停頓,不再說下去。
“是什麼?”怎麼突然不說了?不過還有什麼會比他跟練承風是親兄弟更可怕的嗎?
紅顏果真是禍水啊!
沒想到她竟然將成為他們兄弟鬧牆的源頭!
“我……剛好跟、你、未、婚、夫、婿、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