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展夫人啊!你的肚量可真大,竟然會讓你老公跟蔣小姐跳舞。」一位也是來參加蔣家小姐蔣絲羽生日宴的夫人說道。
「蔣小姐是今天的壽星,而擎志和她又是舊識,跳個舞不算什麼的。」塵若淺淺的露出一笑道。
「不算什麼?!」那位夫人露出非常驚訝的神情,然後隨即換上一副賊樣的小聲說:「展夫人,看來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蔣小姐喜歡展先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的塵若頓時只覺腦中一片空白,目光調向那場中的男女,倏然間,所有的燈光、他們那曼妙的組合、那女子的巧笑倩兮、擎志的溫文有禮……一切一切都讓她目眩,不,不要這樣,不要……倉皇的,塵若匆匆的對那位仍滔滔不絕說著話的夫人說了聲「抱歉」,然後像只急欲逃離獵人追殺的動物般的逃離這場宴會。
場內和蔣絲羽跳舞的擎志雖然是聆聽著蔣絲羽說話,可是他的目光一分一秒都未曾離開塵若,只見她那愈來愈蒼白的臉色,最後,她竟然奔了出去,看到這,那原本隨著音樂移動的腳步停了下來,狠瞪了眼那個不知道對塵若說了些什麼的女人,然後拋下蔣絲羽追了出去。
「擎志!擎志!」蔣絲羽的聲音沒有喚回擎志,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廳,她雙手緊緊的握住,心想,不,她不會將自己愛了那麼久的人就這樣拱手讓人,擎志是她的,只能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追出去的擎志不停的找尋著心上人的身影,而在一見到前面向前奔去的塵若時,他馬上回快腳步追去。
「塵若!」由於擎志的腳程快上許多,不一會兒,他已將塵若給攔了下來。
「你走開,我不要看到你,走開!」塵若推拒著他,身子往旁邊一移就想要擺脫擎志,而擎志乾脆一把的圈住她的纖腰,讓她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的跑了出來?」擎志連忙捉住那舞動的雙手,溫柔又擔憂的問。
塵若將臉別了開來,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在無意之間搶了別人的心上人,她甚至不知道還有那麼樣的一個女子愛著擎志,感情的事,她一向都不是一個主動者,可是她知道自己對他是有著一份難以言喻的感情的,但他呢?他是拿著什麼樣的感情及心態來對待她?
如果他只是為了她需要一個避風港而放棄另一個她,那麼她該不該不這樣悄悄的走開?然,一旦走了,她那對他的感情收得回來嗎?她能夠捨得下自己對他的那份感情及他的一切好嗎?
不,她不能,她做不到,做不到……擎志見她不再掙扎著想要離去,輕輕的,他鬆開了捉住她的手,然後輕托她那早已帶淚的小臉,「到底怎麼了?塵若,你不要這樣,我帶你出來是希望你開心、你快樂,我不喜歡你失去笑容,你能夠明白嗎?」
淚眼朦朧的看著擎志,塵若道:「我……你,你和蔣小姐,我不要成為別人之間的第三者,我可以退出,可以走。」
說完,她迅速的推開他走到一邊拭淚,假使擎志愛的人真的是蔣絲羽,她會退出,畢竟這個身份她並不留戀,從不,只是……「不!」擎志大吼吼了一聲,從她身後緊緊的圈住她的身子,「不,塵若,你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
塵若閉上眼,他不要她走,他真的這麼在乎她?
見塵若一言不發,擎志連忙的扳過她的身子,「我跟她沒有什麼的,我本來也是不想參加的,可是蔣氏和展氏目前有生意上的關係,再加上蔣絲羽的大哥和我又是商場上的好夥伴,我……不好拒絕,再加上你也說你想來,所以我才……」
他的話沒有說完,塵若便掩住了他的口,一雙淚眼正閃爍著感動的光芒,良久,她投進他的懷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只是……」
擎志輕拍著她的背,「沒關係,只要你不要再有那種想法就好,就好,」他有些像是喃喃自語的低喃著。
塵若自他的懷中仰起小臉的看著他,她可以深深的感到他怕她離開他的心,而此時此刻,她的腦中響起了擎傲曾對她說過的一段話:「如果你真的想走,我不會攔你,只是希望那一天來臨時,最好不要跟擎志道別。」
當時的她對於擎傲的話是不懂也是料想未及的,如果……,難道……可能嗎?擎志是喜歡她的?會嗎?會是這樣子的嗎?
雙手輕捧住她的俏臉,她的淚一直都是他最心疼.最不捨的,可是該怎麼做才能夠讓她不再流淚,才能夠讓她不再傷悲?
「塵若,這輩子,我只認定你,我要的老婆也只有你一個。」他終於將那放在自己心中的話給說了出來,只是方式不一樣。
「擎志,你是……真心的?」她再度淚眼婆娑。
多少日子以來的憂思及疑惑彷彿在這一瞬間消失且不復存在,塵若是心喜亦是感動,她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擎志……輕拭去她的淚,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因為他不想失去她,更不管她是否能夠愛他,無論如何也不願讓她走,如果讓她走了,那麼他這輩子恐怕將生不如死。
想到這,擎志深吸了一口氣後吐出,「其實我……愛上你很久很久了,從我大學入學第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再不會愛上別人,但是,我太過於害怕及沒自信吧!畢竟當初你是那麼樣的耀眼,所以我只是遠遠的看著你,並且打算就這樣一輩子默默的守候你,再說展氏那時剛由大哥的手中交到我的手上時,我必須要一面學習如何經營它及坐穩我自己的位置,所以我才將自己的愛深深的埋藏,直到我得知了那件事……「擎志。」塵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只能夠將自己偎緊他,但在她的嘴邊卻漾起一抹自發生那麼多事情以來最美的笑容。
擎志對於她的反應怔忡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後,他輕輕的將她拉離開身前,「以後別再亂想,如果可以,不要離開我,也不要再提了,好嗎?」
「擎志,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塵若半闔星眸,沒答應也未說不,只是反問。
「好。」
「為什麼你那些話不從一開始就對我說?為什麼要任由我胡思亂想?」她的語氣柔得像風。
擎志下意識的仰頭看向夜空,「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者是我仍舊害怕,再加上你才發生過那件不愉快的事,所以我……就是這樣。」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發生了那件事?」這是塵若最不解的。
想到這件事,擎志有些靦腆的搔搔頭,「我剛剛說過我從看到你的那一刻就愛上了你,所以我花了不少時間及拜託大哥幫我調查你的一切,雖然我從來未曾作過任何表示,可是我對你的關心並未因為畢了業而有所改變,不然我就不會及時的請大哥到那兒去將你……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大哥會對你做出那樣的要求,我」
聽到這的塵若,-住了他的嘴對他搖頭,「什麼都別再說了,我都明白,但你所不明白的是——我也愛了你好久。」
「你……我……」擎志這可真是被嚇傻了。
塵若羞赧的低垂下頭,「追求我的人很多,但我從未接受,甚至就連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了什麼,直到發生了那件事,你大哥那嚴厲又咄咄逼人的話語,一切的一切,我無後路可退,但也或許是我根本也不想退,只是,我真的是很害怕,害怕這未知的一切,畢竟婚姻是一輩子的事,然而守著一個自己所愛的人可以很容易也可以很難……擎志,你並不知道這一切對我有多麼的不安及惶恐,想離開卻又捨不得,我不是捨不得好日子,而是你,縱使我不得而知你的心意,可我就是這樣的深陷於其中。」
當所有彼此間的愛意全都明朗化時,擎志激動得緊緊摟住塵若,「我的老天,我竟然讓我們兩個白白浪費了四年的美好時光。」
「不,不能怪你,因為那只能說是我們的緣分未到。」塵若埋在他的懷中低喃的說道。
「我的好塵若。」擎志在她的發上印上真摯的一吻,「好了,現在什麼話都說開了,我們還要回去參加宴會嗎?」
「你還想回去?」塵若仰起小臉問。
「不。」擎志一口就否決了,「我寧可回家,或者我們到別的地方,只有我們倆的地方。」
塵若故意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笑在嘴邊漾了開來,「那麼我們還杵在這做什麼?還不走?」
擎志被她的神情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後還是塵若拉著他往回跑時才恢復過來,反被動為主動的一塊回蔣家開車。
***
站在清晨的花園中,水靈仰頭看著朦朧的天際,踏出了那一步,她還有回頭的路嗎?
「唉!」
「歎什麼氣?」擎傲不知何時出現的從她身後摟住了她。
「怎麼起來了?」水靈微笑著側頭看他。
「少了你,就想到你會在這,看來,我辦事不力。」擎傲說得有些懊惱。
「什麼意思?」她不懂。
「讓你還起得了床,甚至比我更早。」擎傲說完一手毫無顧忌的伸往她寬鬆的衣內輕撫著她。
「你做什麼你?大白天的。」沒想到他會有此舉的水靈,連忙捉住他的手。
「大白天的?」擎傲才不管它白不白天,乾脆一把將她整個人抱起,「這是教你下次不准偷偷的離開我的床。」
「擎傲你……不要這樣,快放我下來,會讓人看到的。」水靈又急又羞的。
「誰會看到,看到又怎麼樣?」擎傲一點也不在乎。
「哎呀!」水靈輕捶了他一記,「你的客人來了。」
「客人?」擎傲糊里糊塗的,「我沒有請什麼客人來。」
水靈白了他一眼,然後好心的指給他看,原來不知何時,白風翔他們已經依他的吩咐來到了。
緩緩的放下水靈,但是仍舊緊握著她的手,「來,我介紹幾個好哥們給你認識、認識。」
聽到這話的水靈又翻了個大白眼,完了,這下子可真的有好戲可以看了。
「風翔,軼冕。」
兩個大男人一聽見擎傲的聲音馬上轉過身望向聲音的來源,然而那原本是一張準備笑開的臉卻在看見水靈時,倏然的結凍、夭折,腳步甚至還微微的往後退去,就連他們倆身後的那群弟兄也在見到那張天使般的容顏時血色盡失,兩腿戰戰兢兢欲先走。
擎傲不高興的瞪著他們,心裡想他們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才一、兩個禮拜沒見而已就這樣?他就算是變得再面目可憎,也不至於讓這一群相處都快十多年的好弟兄們怕成這個樣子吧?!
「你們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慍不火的問。
「你說啊?」白風翔看著柳軼冕,輕扯著他的衣袖低言。
「你他媽的不會自己說啊?」柳軼冕僵硬的擠出了個笑容,一邊扯開他的手低咒。
「你們……」擎傲不高興的沉下了臉色,「還不說話?難道你們全都成了啞巴不成?
還是幾十天沒見就全都忘了我是誰了?」
「大哥……我們……不是的……是……」白風翔和柳軼冕兩個人一副「屎」樣的吞吞吐吐同聲道。
要是現在有張桌子在擎傲的面前,他一定早已捶桌而起,真搞不懂他們是怎麼一回事?才幾天的光景,竟然讓他們全變了個樣?
水靈可憐的看了他們一眼,再看看那已經雙眼冒火想要殺人擎傲,她這才決定好心的打開第一道鎖,掙脫擎傲的牽握,她往前走了一步,而那見她往前一步的眾人全都合作的也連退了三、四步。
「怎麼了?分開還不到兩天時間,你們就全都忘了我?不會真這麼誇張吧?白大哥、柳大哥。」水靈笑嘻嘻的說道。
原本她是沒打算和他們這麼快再見的,可是她實在是沒辦法,因老天就是要和他們過意不去,唉,看來他們要是在知道她即將嫁給擎傲時,嘿嘿,醫院的生意及病人保證馬上多增上一倍。
柳軼冕狠瞪了一眼那全躲在他身後排成一直線的人,包括白風翔,然後才不得已的期期艾艾的說道:「呃……是……是啊!大姐,我們可還真是冤家路窄。」
「冤家路窄?」水靈裝出一副十分可憐的小臉,「柳大哥怎麼這麼說呢?好歹我可也是幫了你不少忙,怎麼會說是冤家?唉,這年頭好人還真是難當啊!」
柳軼冕翻了個白眼,是幫了不少忙,可是那算是幫嗎?簡直就是弄得他雞飛狗跳,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去他媽的好人。
雖說是在心裡底犯著嘀咕,可是他已經不會再傻到去跟眼前的這個小娃……不,是小惡魔玩文字遊戲,所以他連忙的陪著笑臉,「是是是,大姐怎麼說怎麼是,都怪小弟不懂得說話,請大姐小人……不,大人不記小人過。」
看他是真的怕了,水靈決定好心的放過他一馬,不過還有個不知死活的人正掩嘴偷笑呢——「白大哥,堂堂一個計算機奇才風采翩翩的你,怎麼會躲到柳大哥身後去了?難不成你真的去變了性,還是你原本就有著某些『癖好』不成?」
水靈這話一落,除了擎傲仍不明就裡之外,所有的人全都爆笑出聲,而白風翔的臉則是一陣青、一陣紅的。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再笑……再笑的就給你們好看!」他臉紅脖子粗的威脅道。
「哎呀!白大哥,難得大伙這麼開心,你又何必惱羞成怒呢?當心氣壞了身子,這樣可就不好了,特別是對於你肚子裡的小BABY,小心將來他的脾氣會差那麼點的。」水靈真是愈說愈痛快。
白風翔真的是氣得忍無可忍,而眾弟兄們大家又全都笑得人仰馬翻的。不行,他非得給那丫頭好看不成,想著想著,他那雙早已怒氣騰騰的眼,還有那已經怒髮衝冠的模樣,雙手的關節正「咯咯」作響著,腳步亦是往水靈直直而去。
水靈笑著看他走近,心裡默默的念著一些咒語,然就在白翔風離她只剩兩大步的距離時,他的雙眼頓時像生了根般的動彈不得,低頭一看,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又是那些掙也掙不開的籐蔓?
「怎麼樣?還想揍人嗎?」水靈挑釁的說道。
白風翔一股無名火此刻燒得更旺,忍到已經忍不住的大吼:「有種就別再給我耍這些小人的招數,大大方方的跟我比上一場!」
「是嗎?你確定你還想比一次?」水靈挑高了眉頭道。
白風翔的臉大大的刷成了青白,柳軼冕見狀急步的走到白風翔的身旁,「小不忍則亂大謀啊!認了吧!」
白風翔瞪了他一眼,然後挫敗的低下頭,倏然,所有的人皆沒有開口說話,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良久後,擎傲這才走到水靈身旁,「靈兒,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好奇又不解,畢竟所有弟兄如此的害怕水靈實在沒道理,而且聽剛剛他們對話的模式,他們早已見過了面,只是這怎麼可能?還有那些不知道打哪冒出的籐蔓。
「我看你還是問他們好了。」水靈對他淺淺一笑,眼角則斜睨了白風翔及柳軼冕一眼,頗有警告意味,「不過——他們最好別在話中加料,我先上樓去了。」
話落,她便如粉蝶般的離去,而在她一離去,白風翔腳上的籐蔓頓時消失,彷彿一切只是個幻象。
目送水靈走遠後,擎傲再看向白風翔及柳軼冕,「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不少事,你們最好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
「是。」白風翔及柳軼冕兩人狼狽的允諾,心裡正想著:真是踢到鐵板了!
***
「你說她輕易的就闖過你設計的任何設施,甚至她所設計的計算機程序你完全無法解開?」
「是。」白風翔不得不點頭承認。
擎傲這時看向柳軼冕,「你說她幾乎會所有會的機械改造,可是她所能夠改造的東西你卻理不出其原因之所在?」
「是。就連武術高手,向來無往不利的鷹凱也敗在那丫頭的手上,」柳軼冕萬般無奈的點頭。
擎傲沉吟的點著頭,「從一開始到剛才之前,你們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是嗎?」
「嗯。」白風翔點頭。
「她一直不肯報上姓名,而且她的出現也實在是太突然,可最令人佩服的是當所有的槍都指著她時,她竟然還能面不改色的提出她要和我們比上一場的話來,說真的,我們實在是不得不服了她。」
柳軼冕雖說得有些無奈及不甘輸於一名年紀小小的女子,可是另一方面,他們卻不得不佩服及讚賞水靈。
「軼冕說得沒錯,她確實是一個很難得的人才,甚至說連我們這三個人都是被她耍得敢怒不敢言。」白風翔苦笑著說道。
「聽了你們的話,她確實是一個很錯的挑戰,而且往後可見這種情況還有很多可看。」擎傲是愈想愈有趣,最令他滿意的是,他竟然撿到了一塊寶,一塊值得他一生永遠珍藏的寶。
「啊?!」白風翔及柳軼冕兩個人仍不明就裡,只是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口。
擎傲當然明白他們還不知道他的打算,不過現在知道也不算太遲,更何況他實在也是難得看到他手下這三個各擁有一方,素有鬼才之稱的好弟兄,竟然會甘敗於一名小女子手上。
「我打算娶靈兒,而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兩個下去幫我辦,至於日子方面是愈快愈好,聽到了沒有?」
「啥?!」白風翔和柳軼冕兩個人的眼睛在聽到這話時瞪得都快掉下來了,他們甚至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
「你們兩個還愣在那做什麼?還不快下去準備?難道還要我教你們怎麼做不成?」擎傲這可擺起了難得的大哥的架式。
「是是是,我們這就馬上去辦。」柳軼冕迭聲的回道,然後拉著仍呆愣的白風翔離開書房。
看著他們離去後,擎傲嘴邊的笑意更深了些,此時此刻,他無疑的只是更深愛水靈,站起身,正欲離開書房去找心上人時,一個男人就這樣突兀且無一絲示警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是什麼人?」擎傲對於這個陌生男子的出現感到驚駭,也能不形於色。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明白你要娶的人是個怎麼樣的人嗎?」毅浩嘴邊噙著一絲冷冷的笑意。
擎傲打量著眼前帶著一股奇異特質,卻又可以知道他非不善者的陌生男人,對於他的話,他明白這個男人鐵定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然,為什麼?而這男人那突如其來的警告又意味著些什麼?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擎傲旁敲側擊的問。
「我並不想說什麼,我只是要告訴你,水靈不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毅浩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如果你真的想要和她一輩子相守,我勸你還是早早的作好心理準備——關於她的真實身份,而且你最好想清楚的是,當你明白了她的身份後,你還能夠像現在這般無怨無悔的愛她、疼她嗎?倘若不能,我勸你還是就此放開手,免得屆時水靈會死在你的手裡。」
擎傲這時真的開始覺得不尋常,這個男人不但可以無聲無息的出現,而且聽他說話的語氣似乎對水靈瞭解得很透徹,還有他所提到的身份問題,這點也是自己始終摸不著邊際的,可是這個男人……「你究竟知道些什麼?還有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也知道,你認為我知道些什麼?」毅浩像是在考驗擎傲的耐心似的,「至於那些話是什麼意思,聰明的你應該不難明白,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擎傲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夠動怒,在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及他為什麼對水靈如此瞭解之前,他千千萬萬不能弄巧成拙。
「告訴我關於靈兒的一切。」他說。
毅浩非常滿意擎傲的表現,真不愧為一幫之主,年紀輕輕的卻頗風範,嗯,他喜歡,不過,事情這麼快就揭開真面目實在是太無聊了,再加一切的事情都讓水靈給搞得亂七八糟,唉,寧兒,這場混亂,你究竟想怎麼收拾?
「我不能夠告訴你一切。」毅浩看向擎傲,而在他真正動怒之前又補上一句:「至少現在不能。」
「為什麼?那你來做什麼?」擎傲發現自己的耐性真的快被磨光了。
「我只是來警告你一下,至於水靈的真正身份,時間一到時,你自然就會明白,反正你決定一切之前最好牢牢記住我的話,而要是屆時水靈有個什麼不測,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當這些話還蕩於空氣中,毅浩的身影已經在擎傲的眼前消失,面對這樣的一切,擎傲的臉色沉了下來,對於他所說的一切,看來,這件事真的是非比尋常,我得好好的想想及策劃一下才是,以免屆時應付不來這將來到的一切。
靈兒,不管你的真正身份是什麼,這輩子我絕對不放開你,絕不。
***
與擎傲所處的同一個地方卻不同空間的毅浩及葉寧,正清楚的感受到擎傲那顆堅定的心。
「看來,那小子真的是要定水靈了。」毅浩似乎相當滿意的露出一笑。
「唉,這段情,還真是有得瞧。」葉寧語重心長的說,「靈兒,你還是好自為之,我能夠做的,我一定幫你,但是你捅出來的簍子……唉。」
「別想那麼多,該來的總是會來,至少在我們的範圍內,我們盡量將傷害減到最低便是。」毅浩溫柔的將愛妻摟入懷中道。
「也只好這樣了。」葉寧眼中更是顯得憂心忡忡。
倏然間,一股奇異的感覺籠罩上毅浩及葉寧的心頭,兩個人迅速的對看一眼,然後毅浩輕揉了揉葉寧的髮絲,「他終究還是來了,雖然比預計遲得多,但……還是走吧!
去看看他想怎麼說及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