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新聞 第六章
    岑晨開著車飛速地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身旁坐著和他一樣沉默的莫蘊凝。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停車!」在經過一處路邊攤的時候,莫蘊凝突然開口,讓岑晨不得不緊急踩住剎車。

    「你又幹什麼?」岑晨不耐煩的聲音裡像是藏著隨時都能爆炸的火藥桶。

    「我還沒有吃飯,我餓了,我要去吃東西!」

    莫蘊凝推開車門,率先走下車。

    「喂!」岑晨在背後喊起來,現在他總算清楚原來莫蘊凝生氣的對象是他。否則在平時,她是絕不會去吃路邊攤的,因為他不吃那種食物。真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剛剛兩人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幾分鐘的時間裡就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你到底想怎麼樣?今晚你惹的麻煩還少嗎?」

    「我惹的麻煩?」莫蘊凝覺得現在確實有必要討論一下這個問題,否則他們兩人會同時給憋死,「難道你認為我應該等在那裡被非禮?或者要對發生的事假裝無所謂?抱歉,我沒有那麼大的容忍量!我覺得我剛才的表現一點兒也沒有過分之處。倒是你,也許剛才的舉動會為你惹來麻煩,我想現在考慮的就是這個問題!」

    怎麼這個女人今天晚上這麼不講道理?岑晨皺緊眉頭,心裡那已經在焚燒的火焰一不小心又加了兩把柴!

    「你到底想說什麼?難道你認為剛才是我的錯?」

    「對!」莫蘊凝回過頭對上岑晨:「如果你一直在我身邊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你明知道那個混蛋想接近我,卻把我一個人丟在那兒!我以為你早該想到會有這麼轟動的場面呢!」

    「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你知道我離開是因為……」

    「恰恰相反!我不知道!沒有人告訴我為什麼我會一個人像個傻瓜一樣站在那裡!」

    如果不是因為氣得太厲害,岑晨會以為莫蘊凝是在吃醋。可惜,處在極端的腦神經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他不明白,一向溫柔和順的她為什麼會變成一隻刺蝟,恨不得將旁邊的人扎個遍體鱗傷。

    「好!那現在你也沒必要知道!因為這是公司的高級機密!現在,上車!我送你回家!」

    「不!你一個人走吧!我要去吃東西!」

    莫蘊凝固執地轉身朝小吃攤走去。很好!他不想解釋,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他對她永遠都是疾言厲色、冷漠挑剔,為什麼他就不能哄哄她?難道他真的看不出來她只是在鬧脾氣,只不過幾句話嗎?難道真的那麼難開口?可他跟別人為什麼卻有說有笑呢?

    如果說對岑晨的氣惱只是導火線,那麼對自己的討厭才是主因!他都這樣對她了,她卻還是忍不住會將他放在心裡,真是該死透了!

    「莫蘊凝!現在你馬上給我上車!」岑晨無法抑制地想跳腳,現在他只希望能將那彆扭的女人送回家,好結束他這一晚的噩夢。可惜的是,他的願望很快落空,那個叫莫蘊凝的女人連頭都沒有回地將他甩在身後。

    「好!」岑晨決定再也不理會那個不可理喻的女人了!他們現在最好不要在一起,否則他不敢保證他會不會掐死她。重又坐回車裡,岑晨以最大馬力將車啟動,然後頭也不回地飛馳而去。

    正在被怒火控制著的兩人都忘了抬頭看看天上黑壓壓的烏雲,否則兩人大概都不會採用這種分手的方式,因為那即將要發生的事實在是很麻煩!

    ※※※

    岑晨凝視窗外那大得已變成煙霧的雨簾,煩躁地將第四根煙捻滅在煙灰缸中。

    怎麼會下這麼大的雨呢?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不知道她有沒有被淋,沒有雨具,穿得又少,就連身上有沒有錢都不知道!只要一想到莫蘊凝被雨淋的樣子,岑晨就有一種無法控制的惱怒。他並沒有忘上次她被雨澆之後發燒的樣子。

    上次還只是小雨,而這次這麼大的雨那她豈不是要得肺炎?想到這個可能性,岑晨覺得他再也不能等下去了,他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找到她。

    抓起車鑰匙,岑晨毫不猶豫地衝出房間。

    ※※※

    找了莫蘊凝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可是,莫蘊凝就像消失了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焦急的心變得更加易怒。窗外的雨像是在營造氣氛一樣,讓岑晨隨時都有可能爆炸。而遠處晃動的流浪漢的身影則讓那多年不曾有的恐懼感蠢蠢欲動。

    他不想承認內心深的恐懼,但大腦中不停浮現的恐怖畫面卻又讓他不寒而慄。岑晨第一次有了後悔的感覺,如果他不和她吵架,那麼也許現在兩人正在他的公寓裡吃著她煮的麵條!

    想到此,岑晨感到胃在隱隱作痛,上帝,它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發作!一手按住胃,一手控制方向盤,岑晨盡量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街上偶爾閃現的身影上。然而越是這樣,那種發空的抽搐感就越強烈。直到最後,岑晨無法忍受地將車停在一個酒吧面前。

    沒辦法,只好先喝點東西再去找她!岑晨根本沒注意泊車小弟看到他那蒼白面孔時的吃驚表情,他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手錶上,他必須要抓緊一切時間,每耽誤一分鐘她的危險就增加一分。

    這是家裝潢得十分優雅的酒吧,暈黃的燈光配上優雅的藍調,一種慵懶舒適的氣息充斥著空間內的每個角落。而那為數不多的幾個客人也是被雨耽擱在這裡。

    沒時間打量別人,要了一杯熱檸檬汁,點燃一支煙,岑晨努力讓自己平穩下來。激動的情緒是不利於思考的。可是,總有些事會打亂他的思緒。有一位沒有付款的客人正在引起侍應生的反感。

    「都喝那麼多了,還不走,不是沒錢付賬吧?穿得倒是很不錯,看那件禮服,怎麼說也得幾千塊!」

    「那當然!她的那雙鞋是今年米蘭最新款,我前幾天在電視上見過!就算她沒錢付賬,只要把那雙鞋留下,就夠了!再不然留下那些首飾也可以!真想不到,這麼漂亮的女人卻沒錢付賬!我要是男生,我一定搶著付錢!只要能看我笑一笑!」

    「做美夢吧你!」

    岑晨原本是不想管這些八卦新聞的,可總有聲音會自動地鑽進他的耳朵裡。皺了皺眉頭將杯裡的水一口飲盡,他決定繼續他未完成的事業。

    岑晨將錢丟在吧檯上,目光流動間,突然有什麼亮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岑展轉頭,原來那是高跟鞋上的亮片。攏緊眉毛,一個念頭快速地閃過腦海。沒有思考,岑晨走到那個一直隱藏在柱子後面,只露出一隻腳的客人身邊。

    「莫蘊凝!」岑展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找到他一直為之擔憂不已的人。而更想不到的是此時的莫蘊凝早已醉得隨時都會摔到桌底下去,可手裡卻依舊緊抓住酒杯不放。

    輕輕呻吟一聲。岑晨剛剛舒展的胃此時又糾結在一起。

    「誰呀?不要叫得像岑晨一樣!難聽死了!」

    「你說什麼?」岑晨明顯地看到雙目的熾熱,似乎隨時都能噴出火來,這個女人說他說話難聽?難道她會以為一個焦急、擔憂了一晚上的人還會對她輕言細語嗎?喝成這個樣子,看他明天怎麼對付她。不過,現在他的第一要務是把她運回家。

    「現在別喝了!我們回家!」

    岑晨搶過莫蘊凝手裡的酒杯,想要把她架起來,結果卻換來她狠狠的兩腳。

    「討厭!我不認識你,誰要你管!你要敢再碰我一下,我就對你不客氣!」莫蘊凝不知道是誰這麼討厭,不但搶了她的酒杯,居然還不怕死地想要抱她!哼,他不知道今晚她剛教訓了一個叫羅玉成的老色狼嗎?還敢碰她,找死!

    「莫蘊凝,你給我看清楚點,我是岑晨!」

    「胡說!」莫蘊凝狠狠地放下酒杯,裡面的液體濺到桌子上,「岑晨他現在不知道在哪個逍遙窩裡快活呢!他把我一個人丟在路上,自己走了!你說你是誰不好,為什麼偏偏說是他!」

    岑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現在的狀況,酒吧裡的服務生都以疑惑的目光盯著他,幾乎都把他當成了正準備拐帶婦女的人販,而莫蘊凝,那個已經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女人,還像個八爪章魚一樣死抓著桌角不肯起來。他這次是真的陷入困境了,看來他不使些特別的手段是很難將莫蘊凝搬走的。

    「你給我起來!」岑晨將莫蘊凝的雙手扣住,將她用力拖了起來,並且不停步地抱她往外走。

    「不要!」莫蘊凝開始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先生……」一個見義勇為的服務生想出來主持正義,可惜被岑晨狂怒的眼眸封殺在起始階段。

    「她是我老婆!你最好少管閒事!」

    「我不是!」

    「閉嘴!」岑晨用大得嚇人的力氣狠狠地踹開那扇別緻的雕花門。不理會莫蘊凝的喊叫,頭也不回地走進雨裡,他要回家好好教育一下懷裡那個無法無天的女人。

    ※※※

    「咳!咳——不要!」

    莫蘊凝覺得自己快死了!四面八方不停衝擊過來的水流讓她無法呼吸,而抓著她的手臂正大力地把她往下按。天啊,不會是有人把她丟到海裡想淹死吧?那他的心腸實在是太狠毒了,居然想到用這個方法來折磨她!不要!新一波的激浪又將她徹底淹沒。

    岑晨直到認為莫蘊凝有足夠的清醒度之後才關上了放水的龍頭。

    「現在清醒了沒有?」那聲音分明表明如果莫蘊凝再敢說一句醉話,那麼他就一定會再將她丟到浴缸裡去衝浪。

    莫蘊凝站在水中,好不容易才調準焦距就發現一件特別讓她感到心碎的事,原來一直「虐待」她的居然是岑晨。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覺得依舊有些昏眩的大腦在不受控制地閃現某些片斷,搞得她現在頭痛死了,而那柔軟的身體如果沒有岑晨的支撐,怕是已經滑到池底了。

    「你做什麼?為什麼把我丟到水裡?」

    「很好,現在你總算知道問題了!看來這個方法確實很管用!我想我們需要好好地溝通一下。」

    岑晨將莫蘊凝從浴缸裡抱出來,不顧兩人身上不斷下淌的水流,將她放在了那張大得有點離譜的軟床上。

    「嗯!你不能輕一點嗎?」莫蘊凝輕嗔地看了一眼岑晨,難道他就不能選用輕一點的力道嗎?咦,怎麼他的臉色那麼難看?皮膚白得都能看見底下的青筋了?他不是病了吧?勉強坐直身體,莫蘊凝皺著眉頭對岑晨說,「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你總算知道我臉色難看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大街上找了一個晚上?下那麼大的雨,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看你穿成這個樣子,我就奇怪為什麼你還能安然無恙?還有,誰讓你去喝酒的?你知不知道你喝醉的樣子很難看?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就喝掉好幾百塊錢的酒,你是不是想讓人賣了去頂債?」

    一晚上的焦慮、擔心、害怕、恐懼、牽掛此時終於找到了宣洩的渠道,岑晨不知道他是該狠狠地揍她一頓,還是用力將她吻暈!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莫蘊凝這樣牽掛著他的心。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的一舉一動總是牽動著他的目光。

    溫柔的笑,堅定的目光,低啞平淡的嗓音,都變成他的魔咒,讓他不自覺地順從她的意願。她身上獨有的香味變成了一張網,總是將他所有的感覺都網在她的身旁。他驚訝於這種改變,怎麼那種相依相伴的感覺在他還沒來得及做準備的時候,就已經將他徹底攻陷了呢!

    對於這種轉變,岑晨曾仔細地考慮過其發展過程,卻發現那一切再簡單不過。她每次溫柔的詢問,體貼的關懷都是對他的誘惑。在不知不覺中,他習慣了她的體貼、她的溫柔、她的聰慧。每次她不經意地轉身,都有讓他留她在身邊的強烈衝動。

    他現在已經不敢想像,如果沒有她做的飯菜,他要怎樣忍受那折磨人的痛楚;如果沒有她溫柔的眼神,他要怎麼去面對那繁重的工作;如果沒有她婉轉的體貼,他要如何去面對那不停湧來的壓力。

    從前,沒有她的日子,他可以忍受孤單;現在,沒有她的日子,他忍受不了寂寞。他可以很輕易地承認他在乎她,心裡有她,即使這違反了他的處理原則。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在愛的面前,任何原則都可以推翻。只要看清心的選擇,那一切都有了依據。

    莫蘊凝現在總算讓理智重新掌控了大腦。她想起發生的一切,也明白了岑晨發火的原因:原來他在關心她!

    「你也知道我是一個人!那為什麼你丟下我一個人自己走了?」想到被他丟下後,自己無處可去的孤單感,莫蘊凝潤濕了眼眶。

    「是你無禮取鬧!」口語雖然依舊惡劣,但只要一看到莫蘊凝那柔弱無助的嬌弱模樣,岑晨的口語就再也硬不起來了。她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不會感冒吧?

    「難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就不能遷就我一下?我原本以為我對你是有些不同的,即使沒有說,但心裡那份默契卻總該有的。誰知道你卻拋下我一個人自己走了。你就沒想過,夜那麼黑,我也會害怕的!」

    一夜的委屈加上酸楚讓莫蘊凝那一直垂懸的淚珠不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她不想哭的,真的,她一直以為她的心絕不像外表那樣脆弱。但很顯然,今夜,她一切的堅強都宣佈失靈。

    岑晨明明準備了一集裝箱的話要送給莫蘊凝的,但那意料之外的淚珠卻沖走了他所有的台詞。歎息一聲,岑晨將莫蘊凝摟進懷裡,並順手抹去那讓他看了就不舒服的淚水。

    「你知道我脾氣不好,為什麼還要鬧情緒?」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心情不好!」

    「我從不安慰人的!」

    「說謊!」莫蘊凝悶悶的聲音從岑晨的懷裡傳出來,「你一定會安慰CoCo,如果在她不高興的時候。你對她從來不像對我這樣,只會命令加疾言厲色!」

    「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對她好了?」岑晨不自覺地做他的習慣動作——皺眉,「再說,這關她什麼事?」

    「你為了她才把我丟在一旁的!要不是這樣,羅玉成又怎麼會來糾纏我?那今天晚上的事又怎麼會發生?所以,追根究底,一切都是你的錯!」

    莫蘊凝死也不會承認她在吃醋。她只是心裡難受而已!她說不清她現在對岑晨是什麼感覺。她在乎他,超乎想像地在乎他,否則以她的性格,無論如何也不會當眾摑打羅玉成。但是,她又不想承認,她對岑晨有特殊的感情。也許這就是成熟職業女性的愛情綜合症吧!既想承認卻又怕被傷害。總之,她覺得矛盾極了。

    「我可不可以把你的控訴理解為你在吃醋?」岑晨嘴邊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CoCo是我和錦璇的大學同學。現在她負責亞洲的開發部分,當然得藉著這個機會,把我們的市場拓展到國外去。而羽翮他們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我們的音樂需要世界的評判。所以,這次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那你也可以把我帶上啊!難道我不會說英語嗎?或者你認為我的樣子見不得人?」

    說後一句話的時候,莫蘊凝語氣明顯危險了起來。

    「我只是覺得你見不見她沒什麼必要!誰知道會惹出這麼多事!」岑晨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任何溫柔的女人一旦吃起醋來,都像要決鬥的老虎——凶得能吃人。

    「你別以為我在吃醋!」莫蘊凝猛地抬起頭,好像這是個非常嚴重的誤會,但她遇上岑晨那含笑的了然目光,她覺得她還是不要解釋比較好,因為連她自己都聽得出來,她是真的在嫉妒,「好吧!我承認今晚有一點激動,但我想以後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了。我想我應該跟你道歉!」

    「可我寧願你經常這樣!」岑晨喃喃地說。

    「你說什麼?」莫蘊凝聽得不是很清楚,因為岑晨的聲音真的不能算是很大。

    「沒什麼!」岑晨調轉注意力,發現他和莫蘊凝全身上下都還在滴著水。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必須得馬上弄乾,否則一定會感冒。

    「現在你去洗澡!然後上床睡覺。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可是我覺得頭好暈!我現在還是有點腿軟。我不想洗了,你幫我弄件乾淨衣服!我覺得很不舒服!」

    「不行!那太髒了!」一身的酒氣加上雨水,無論如何,岑晨都不能忍受。

    「可我真的沒力氣!那浴缸那麼大,真的會把我淹死的!除非你給我洗!」莫蘊凝調皮地眨眨眼睛。她可不是在誘惑他,她只是在說事實而已。如果他能忍住不噴鼻血,那麼就由他來動手好了。

    岑晨仔細凝視懷中的莫蘊凝,他敢肯定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故意折磨他。不用給她洗澡,現在他都想直接將她給吞掉,那濕透的衣服早已將她玲瓏的曲線徹底出賣,而那原本就沒什麼遮掩效果的領口更是不斷引誘他的視線。

    「看,我就說你不敢吧!」思維陷人渾飩狀態的莫蘊凝並沒有注意岑晨的變化,只是還一味地做著她喜歡的文字遊戲,卻不知道她已經慢慢地將自己推向了危險的邊緣,「所以,現在我不要洗澡,我要睡覺。」隨著聲音,莫蘊凝緩緩向床上倒去,她是真的很累了,睡覺的念頭佔滿了她的意識。

    「要是我給你洗澡,你可別後悔!」

    「嘻!我才不後悔!我知道你不會的!你不會碰你自己的秘書的!不過,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犯戒!可是,現在不行,我要睡覺!」

    「那得看哪個秘書!」說著,岑晨再一次將莫蘊凝抱起,只是這次換來莫蘊凝的低呼。

    「你幹什麼?」驚疑的語氣。

    「抱你洗澡!」肯定加執著的語氣。

    「那不是我們要裸裎相見?」驚慌加竊喜的語氣。

    「你不是早有預謀嗎7這是你一直想要的結果!」

    「沒有!」否認加心虛的語氣,「是你想佔我便宜。」

    「說對了!」邪惡加放肆的語氣,「我還告訴你,以後我會經常佔你便宜,你要有心理準備。還有,以後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准再佔你便宜了!你最好自覺點,不要再亂拋媚眼給別人!」

    「我哪有?那你也不許再把我丟掉!」指控的語氣,「啊呀,忘了告訴你,我不是處女了,這不違背你的標準吧?」

    「閉嘴!」他語氣惡劣,「告訴你,一會兒到水裡不許喊,否則我可不知道會不會把你直接塞在水裡!」

    「那多沒有情趣!嘻……」

    「唉!你這個害人的女妖!裝作溫柔去害人,告訴你多少遍了,不要誘惑我!明天你就給我走人,做我的專職煮飯婆!」無奈加縱容的語氣。

    「你這算不算是向我求婚呀?」甜蜜的語氣,「我不一定會答應哦!我還沒有想好,你的脾氣那麼糟糕,嘴巴又壞!做事太自主、連甜言蜜語也不會,還挑食。就算你長得很帥,能力又不錯,人也算不壞,薪水也不錯,但是基於你的缺點,我還是要考慮很久的哦!」

    「好了!住嘴,現在要洗澡了!不准多說話!」

    「看!連求婚語氣也這麼壞!」

    「現在嘴巴閉緊!該死的這個帶子系得這麼緊幹嗎?」

    「不要!你沒有關門!」嬌羞的語氣很濃。

    「麻煩!」「匡」的一聲大門緊閉。

    嗅!看不見了!好遺憾!

    不過,隨著夜色的濃重,這值得記念的一夜必將被某些人永遠留在回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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