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芒照射在赤塚欽的臉上,他被照得受不了才幽幽轉醒。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他忘情的伸了個懶腰,下場當然是扯痛肩上的傷啦!
「哇拷,痛死我了!」他痛得齜牙咧嘴,驀地想起自己中槍的事。
對了,記得當時有個男人對小雙開槍,他為了保護她而擋下那一槍……小雙有沒有受傷?
生怕令狐雙也出事,他急著下床要找她,發現趴在床緣熟睡的她。
「小雙?」赤塚欽湊近她,發覺她睡得很熟,連平時該有的警戒也全消失了。
「小雙、小雙。」
「別叫了,她累呆了。」
「項衍!」
鞏項衍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嚇了他一大跳。
「幹嘛,看到我有什麼好驚訝的!」鞏項衍促狹的說道。
「你想嚇死人呀!」赤塚欽瞪了她一眼.
「喂喂喂,那是你膽子小,可別牽拖。」鞏項衍急於撇清責任。
「懶得跟你爭。你剛才那是什麼意思?」
鞏項衍坐到沙發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沒什麼意思,只是對她不眠不休、照料你一天一夜感到不忍罷了。」
「不眠不休!一天一夜?」他錯愕了。
「是呀,你這位大哥幫她擋下子彈而昏迷了一天一夜,她秉持著報恩的心意,照顧你一天一夜,感動吧!」鞏項衍撇撇嘴,羨慕地說道。
她也很希望有人這樣對待自己。
「呃?」他愣了一下,反射性地望向令狐雙那張俏麗的容顏,內心有股難言的竊喜。
小雙不眠不休的照顧他、不眠不休……他反覆細嚼這段話,說不感動、高興都是騙人的,但……
他倏地沉下臉,剛剛他可沒忽略鞏項衍說的「秉持著報恩的心意」,也就是說,小雙照顧他是因為他替她擋下子彈,並非單純為他而照顧他。
「欽,你在想什麼!」鞏項衍伸手在他失神的雙眼前晃一晃。
赤塚欽回過神,沒好氣的瞪著鞏項衍。「你的手想我砍下來呀!」
「哇!真殘忍,我在招回你神遊太虛的魂,你居然要砍我的手!」鞏項衍一個勁兒的哇哇大叫。
「我是老大,不行嗎?」
「行,當然行。」鞏項衍咬牙道:「既然你是老大,那就拜託你趕快想個辦法,有人混進來了。」
「有人混進來了?」他蹙著眉。
「嗯,可能是黑巖靖凌的手下,八成是在找那批貨。」
「那……那個臥底呢?把他抓來部一問!」想起那個該死的傢伙用槍對準他的小雙,他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拜託,人都你給斃了,還要問什麼問?」鞏項衍扯開喉嚨大叫。
「啊?死了!」
「對啦,你現在才知道。」
「那……」
「還那什麼,欽,我實在搞不懂你,你何不乾脆把那批貨交給警方,早點滅了東日幫就用不著在這兒想法子了。」鞏項衍又開始玩弄起自己的髮束,不耐煩的說:「你何必如此自討苦吃?」
「不,我還想跟黑巖靖凌過過招。」他眼中閃爍著冒險的光芒,讓鞏項衍大歎受不了。
「哇咧,欽,你……」
「項衍,你不瞭解,即使解決了幫與幫的問題,但我和黑巖靖凌之間如果沒有個結果,也一樣白搭。」
「算了,算了,隨你吧,你八成瘋了、」鞏項衍沒轍的瞪著他。
「謝啦,項衍。」
「別說謝,她的事你又該怎麼辦?」鞏項衍指了指令狐雙,幸災樂禍的道:「她滿悍的,她知道你唬了她,準有你吃一頓排頭的份。」
「多謝你的提醒,不勞你費心。」他一副「別太雞婆」的表情。
「好好,不費心,我先出去。」
「等等。」赤塚欽突然叫住她。
「怎麼了?」鞏項衍整個人貼在門板後,探出一個頭問。
「通知所有弟兄,注意看看有沒有可疑人物。」
鞏項衍聞言,翻了翻白眼,「你這麼下令也不是辦法,弟兄人數這麼多,誰又會記得住誰的面孔?在我認為,你還是管好你的小雙妹,別再中槍了,抓間諜的事,我和雨懷會幫你處理好的。」
丟下一堆話,鞏項衍頭也不回的離開。
「謝了,項衍。」
望著無人的門口,他道出誠摯的感謝,他懂得項衍對他的關心。
※※※ ※※※ ※※※
「唔……」令狐雙像個孩子似的嚶嚀一聲,困難的翻了個身,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不在床上睡而是被人抱著移動,模模糊糊的伸出雙手摟住一個東西,她滿足的閉上眼繼續睡。須臾,她又覺得自己被人平放在床上並蓋上被子。
咦,不對!她怎麼可能是被抱著走,猛地睜開雙眼,她發現赤塚欽的臉近在咫尺,兩人就這樣靜默半晌,場面非常「尷尬」。
「你……你幹嘛?」看到他那張放大的俊顏,她感到怦然心動,一時之伺結巴得說不出話來,任他與她的距離保持原狀。
原本想偷偷一親芳澤的赤塚欽,也被這措手不及的驟變搞得全忘了他該幹什麼。
「我……我沒要幹嘛,只是看到你有魚尾紋,想靠近一點看個清楚……」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待他意識到自己說了個超爛的理由時,他快速的閉上嘴。
「魚尾紋!」
時間再次停止五秒鐘,兩人不約而同的爆出笑聲,差點笑岔了氣。
「啥啥哈……魚尾紋,你居然說我有魚尾紋,想看清楚點,哈……」令狐雙抱著肚子大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哈……」赤塚欽也笑得快流出眼淚。
「好啦,現在告訴我,你剛才在幹嘛?」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令狐雙正經的問。
哎呀,問到重點了。赤塚欽暗自苦笑,可不能她發現他要吻她。
「看你為了照顧我累成那樣,所以抱你回房睡覺,不礙事吧?」他祈禱這個理由能過關。
「嗯,然後呢!」
「然後?」
「對呀,然後,你把你的臉靠我靠得那麼近幹嘛!」
害她差點心臟麻痺。
糟糕,「呃……沒有呀,只是覺得你的臉比一般男人來得清秀,覺得好奇而已。」
「清秀?你真的這麼認為?」有一絲欣喜浮上心頭,她高興的問道。
見鬼了,她為何有這種感覺?令狐雙,別忘了自己現在是男人,不要像個花癡般的自洩底細!她努力拉回自己脫兔般的心。
「是呀!」他肯定的點點頭。這是當然的,在他眼裡,他的小雙自是完美無瑕。
她凶巴巴的瞪著他。「聽好,下次不准再這麼說我,小心我扁你。」
怎麼啦?翻臉跟翻書一樣「雙……」
「請你出去,我要睡覺。」她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雙……」
「出去、出去,我要休息,你別來煩我。」她使勁的推他出去,然後甩上門,不理會他的呼喚。
「喂,雙,你怎麼了?雙……」見門後沒有動靜,他只好放棄叫喚。
真奇怪,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不明就裡的他。
只能納悶的搔搔頭。
而令狐雙則在房內煩躁的踱步,見鬼的,她從沒這麼異常過,怎麼自從遇上赤塚欽就全變了樣!
一道靈光不經意的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記得龍哥也曾如此失常過,主要原因是因為龍哥愛上大嫂余詩涵……」
她抱頭哀叫,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哎喲這下麻煩大了!
※※※ ※※※ ※※※
晚餐時刻,在沖田保不甘願的知會下,令狐雙再不願意也得走上飯廳,說什麼也不能讓自己的肚皮受委屈,只是……她該用什麼態度面對赤塚欽!
打從她釐清自己內心的感受後,她就頭痛欲裂。
搞了半天,那些惱人的情緒反應竟全是愛他的證明,一想到此她就欲哭無淚,老天在和她開啥玩笑呀!
還有一點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懂的——為何在剛見面時她會對他有種熟悉感?她和他才剛認識不久,難道不是嗎?他也叫欽,不可能那麼湊巧他就是欽哥哥吧?
哈,這怎麼可能!她嘲笑的暗忖。總而言之,她喜歡欽的事也是不爭的事實,最童要的,是該怎麼滿足自己的需求……呃,不是,是表達自己的愛意。
跑到他面前跟他說「我喜歡你」,別開玩笑了,她現在可是個男人,如果這樣大刺刺的告訴他,不把他嚇死才怪,嗯……不行!
偷偷的暗戀他?才不!這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風,要嘛就愛得轟轟烈烈、驚天動地,幹嘛要這樣偷偷摸摸的暗戀他?說什麼她也不做那麼沒志氣的事。嗯……還是不行!
到底該怎麼做呢?她認真的思索起來,難得她也有動腦筋的時刻。
「你在想什麼?」
「哎喲!」
兩道聲音一起揚起,失神的她又撞上一堵肉牆,而那堵肉牆正是赤塚欽,他饒富興味的看著她。
「你……你出現都不會出點聲音呀?」撞得她的鼻子痛死了,都快撞扁了。
「我有出聲啊,是你沒聽到而已。」他一臉無辜。
「出聲?哪有!」
「有.剛剛你快撞到我的時候,我就問你你在想什麼了。」
咦,好像有這麼回事!她在腦海中尋找著記憶,沒三秒鐘她又放棄了。「好,就當你有出聲音,但你不會早一點呀?」
他連忙舉起雙手。「冤枉呀,我一看到你就猛叫你,是你自個兒沒聽到的。」
「真的!」她半瞇起眼。
「真的。」他非常確定的點頭。
「好吧,姑且信你。」她一副「法外開恩」的模樣,旋即又想起他肩上的槍傷,關心的問:「對了,你的傷好點了嗎!」
畢竟他是為了自己而受傷的,關心他也是應該的。
「還好,多虧有你的照顧。」
原以為這麼「巴結」能讓她心花怒放,卻沒想到會換來一頓叫罵:
「什麼?什麼叫『多虧有你的照顧』你這個笨蛋!」
要不是你不知死活跑來擋子彈,你也不會白白挨這槍,你到底了不瞭解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呀!」她豎起食指用力戳他的胸膛,一雙星眸染上怒火。雖然高興他為她不顧危險,但她寧可是自己中槍。
呵,果然是心花「怒」放呀!他暗暗地笑僵了。
「沒辦法,我當時一見到危險便來不及思考的替你擋下子彈,那完全是反射動作,意外、意外!」
「那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想救我羅?」眼中復上一層悵然又一閃而逝,她若無其事的揚起下巴。
解讀她眼中尚未消失的情愫,他的黑眸頓時轉為深邃柔情;看來,他快成功了。
「其實也不是啦!」他刻意轉過身,企圖掩蓋自己愈見擴大的笑意。
「不然是什麼?」她好奇不已。
「其實呀……」他慢慢開口又沒了下文,賣了個好大的關子,可急煞她了。
「什麼啊,你不快說?」
「其實我很慶幸自己的身體自作主張救了你,我並不後悔為你擋下那顆子彈,」他搭著她的肩,輕聲細語。
「你……」她為之一愣,內心激昂蕩漾,她從沒想過自己也有被人深情對待的一天……
等等,不對呀,他怎麼會對身為男人的自己說這種話?那豈不代表他真的是個Gay,多麼令人震驚的答案,如果他真的是個Gay,那她該怎麼辦?
「雙……」他偷偷的靠近她。
她回過神,狠狠的給了他傷口一拳,疼得他齜牙咧嘴直呼痛,慍怒的丟下幾句:「哼!去找真正需要你擋子彈的對象吧,變態!」
語畢,她氣呼呼的走人,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他。
她……她又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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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你瞧瞧,這是怎麼回事?」
等待菜上桌的空檔,斐雨懷這位旁觀者打趣的詢問身旁的鞏項衍。
這也不能怪她太閒,誰教當事人之一的赤塚欽一副死命追隨佳人蹤影的樣子,而另一位當事人令狐雙則連理也不理的撇過頭,教人怎能不好奇!
「我也不太曉得,你何不問問他們呢?」鞏項衍事不關己的聳聳肩。
「拜託,如果能問出個屁的話,我就隨便你。」斐雨懷丟給她一記白眼。
「那沒辦法羅,只有靜觀其變。」
斐雨懷狐疑的看著她,「喂,太怪了吧,你不是一向比我更熱衷管閒事、更愛插手的嗎?今天是怎麼啦?」
「我在等獵物出現,暫時沒空理瑣事。」鞏項衍乾脆閉目養神。
「獵物?」
「嗯,再等一會兒就行了。」她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斐雨懷縱然有再多的疑問也只能暫時擱在肚子裡,她知道現在問也是徒勞無功,她最愛賣關子了,只好等等看羅!
而另一邊,赤塚欽仍癡癡的望著令狐雙的倩影不放,反覆思索的他還是不曉得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他只是將內心的話坦白的說出來而已,她為什麼要那麼生氣?難不成小雙討厭他?不!他不要這種結果,那會使他痛不欲生!
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有可能是個Gay,她心痛如絞,上天真愛和她開玩笑,在她發現自己喜歡他的事實後,他是……哎呀!她到底造了什麼孽呀?
斐雨懷又瞥見兩位當事人有了新的舉動——赤塚欽是痛苦不堪的握緊拳頭;而令狐雙是欲哭無淚的看著天花板。一怎麼,這兩人在演連續劇呀!
過了不久,一群廚子一一把菜端上桌,陣陣香味使得令狐雙食指大動,再多的煩憂也暫時拋至腦後;無論如何,吃飯皇帝大。
見小雙都已經在動筷子了,赤塚欽只有無奈的拿起筷子。他一點也不瞭解她對他的感覺如何,剛才是高興得太早了,但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達成願望?要是他有讀心術這等超能力就好了。
可這怎麼可能嘛!他自嘲的苦笑,自己根本就是在癡人說夢話。
赤塚欽拿起筷子往盤子夾菜時,一股不妙之感湧上心頭盤旋不去,望著令狐雙就快將一塊肉往嘴裡送,再轉望向將離去的廚子身上,那群廚子眼中閃爍著似將得逞的暴戾光芒,心下一驚,他毫不遲疑的拿起手上的筷子射落令狐雙的筷子。
「啊……你做什麼?」大好的吃飯心情又給他破壞殆盡,她的火氣大得很。
「別吃,有毒。」他一面解釋,一面看見鞏項衍和斐雨懷已將那群廚子給逮回來了。
「有毒?」令狐雙聞言,連忙跳離餐桌一大步。
赤塚欽若有所思的看著鞏項衍。「你早就知道了!」
「就等你發覺。」鞏項衍笑瞇瞇的答非所問。逕自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打了開來,在一排銀針中抽出一根扎向食物,再拿出來時已黑了大半她略誇張地道:「嘖嘖嘖,有毒呀,不曉得加了多少料進去。」
斐雨懷恍然大悟的點頭,「哦……難怪你說要等待獵物!我就說嘛,咱們愛搞怪的鞏鬼頭,怎麼可能放著大好的機會不鬧.而選擇當悶葫蘆,原來……」
「呵呵,這才是我聰明的表妹。」
「項衍,現在你想怎麼做?」赤塚欽問
「嗯……這個……」鞏項衍支著下巴狀似認真的思考,接著一個彈指。「為了避免你再失手打死他們,這些人就由我和雨懷來看管、審問,意下如何?」
「這……」其實他一點也不想輕易放過那些膽大包天的臥底,但鞏項衍都這麼說了……
「欽,還猶豫什麼?」斐雨懷挑著眉,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考慮的。
「雨懷,別急嘛,欽當然會猶豫,因為這些菜差一點就毒死他最愛的……』
「項衍!閉嘴!」鞏項衍還沒說完,赤塚欽忙不迭的阻止她,臉上意外的染上淡淡紅暈。
哇!臉紅、臉紅了耶!鞏項衍促狹的盯著他不易察覺的異常神色,當是看到世界奇景了。
旋鷹幫的幫主赤塚欽也會臉紅?呵呵呵,沒拿照相機來拍照存證真是可惜!鞏項衍皮皮的暗忖。
「喂,你們在說什麼啊?」令狐雙很好奇鞏項衍的話題,急於想聽。
「沒……沒事,她沒說什麼。」赤塚欽慌張的擋在令狐雙面前。
你敢胡言亂語,你就完了!他悄悄的對鞏項衍使了個眼色,惹來鞏項衍的竊笑,在內心直呼好玩。
不過,她還知道分寸,雖然很有趣,但還是留著下次再繼績,免得沒得玩那才「損失慘重」咧!
「可是,我明明聽到……」令狐雙仍不想放棄。
「其實也沒什麼啦,我只是在自言自語。」鞏項衍笑容可掬的說。
「真的?」她還是有點懷疑。
「真的。你可以不相信欽,但絕不能不相信我。」
鞏項衍似乎在自掘墳墓,因為赤塚欽的眼睛快要將她碎屍萬段了。只是,她可不怕他的「惡勢力」!「我比欽有信用多了。」
該死的項衍!聽罪魁禍首鞏項衍說得滔滔不絕,他卻只能生悶氣,氣死他了!
沒關係,等一下他就把她逮來狠狠揍一頓,反正也不怕沒時間修理她。
「是嗎?好吧,我瞭解。」令狐雙終於放棄了
「欽,你還沒回答我,人我和雨懷帶走,沒意見吧!」
「沒、有!」赤塚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口氣。
呵呵,真沒風度,玩一下也不行?鞏項衍眼中的戲謔愈見擴大,看在赤塚欽眼裡,更讓他的怒火熊熊燃燒。
「那我跟雨懷先離開了。」
快滾吧!忍住差點衝出口的話,赤塚欽火大的揮揮手。
待鞏項衍和斐雨懷率領一些弟兄押著那票臥底離開後,赤塚欽才回頭對令狐雙道:「這一頓吃不成,想出去吃嗎!」
她點點頭。「那是當然的。」
「那走吧!」
他先走了幾步,發現她還柞在原地,於是轉過身問她:「怎麼了?」
「呃……我……」她絞著手指,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完整的活
「什麼?」她想幹嘛?
「我……我想跟你道謝和道歉。」
「道謝?為什麼?」他一頭霧水。
她頭更低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不小心吃下那些有毒的菜了,你救了我,我還對你凶巴巴的,理應跟你道謝及道歉。」
原來如此!「沒關係,你別放在心上。」
「不行,我一定要道謝和道歉,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
何止良心不安,她更知道自己又多愛他一點了,對於這樣急速升溫的感情,她愈來愈不知所措。
或許改天該告訴他真相再表白,但……他會接受她的愛嗎?他要是因此而厭惡她,她又該怎麼辦!一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害怕起來。
見她態度堅決,他笑問:「想不想一次解放這兩樣?」
「嗯,想呀。」如果能同時解決,當然是再好不過。
「既然如此,就陪我吃頓開心的晚餐吧、」
「呃?」
「怎樣,不過分吧!」
他朝她眨眨眼,惹來她噗哧一笑。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