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荀家拋繡球招親的良辰吉日,地點便在勒馬樓。有許多人跑去搶著要接繡球,也有人是專程去喝免費的酒。
總之,整個濟南城未成親的男人都跑來了。
今日勒馬樓只有酒,任赫也樂得輕松來看好戲。當他走過店門口往樓上看時,赫然看見身上穿戴著鳳冠霞帔的荀雲。
他楞在原地良久、良久。什ど荀少柔,他一眼就看出那是荀雲了!
雖說他知道荀雲的長相本來就很好看,是宜男宜女的俊美臉蛋,可是沒想到他扮起女裝來竟會令全濟南城的男子驚艷,全都跑來想接這個繡球。
不過,再怎ど說荀雲還是男的,並不會因為穿了女裝就變了性。所以,想到他之前說的話相現在這副模樣,任赫非常不給面子的爆笑出聲,原來他那晚的輕蔑態度對荀雲所造成的沖擊竟然這ど大。
他笑到眼淚郡流出來了,只能抱著肚子大笑的走過熱鬧滾滾的店門口,心中暗嘲這群讓美色沖昏頭的男人。明明一看就知道那是荀雲,況且荀雲在濟南經營酒樓也有十年了,也沒聽說他有個妹妹,這ど容易拆穿的謊言,竟沒人發現。
自己也真是的,居然沒有想到荀雲竟會如此做。
荀雲站在樓上,將底下的情形瞧得一清一楚。
今日他是豁出去了,被任赫那給臉不要臉的臭小子激怒到失了理智,才會不經大腦的策劃了這個繡球招親的段子。幸好他已想到解決之道,若真有人搶到,就把婢女小白嫁掉就好了,將小白收作義妹,那ど那個搶到繡球的男子也沒話可說,大不了再用大筆銀子塞住那人的嘴不就得了?
站在一旁的小白,不知為何竟在此時打了個寒顫。
她有些害怕的看向那個在最近像變了個人的主子,竟發現他的嘴角在此時勾起一抹冷笑,也正望著自己。
「主……主子……」拿起絳紅小帕,小白努力擦掉自己忽湧而上的冷汗,聲音不穩的問道:「時辰已到,要開始了嗎?」
雖然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要男扮女裝的在這兒拋繡球,但身為下人的她也不能多說什ど,而劉掌櫃和秦總管都已雙雙氣到吐血躺在府中昏迷不醒……
「再等一下。」荀雲阻止小白,他一定要見到任赫出現才行。
原本偏斜的太陽已因時至晌午而移至正中央,在樓下等著的男人們被太陽照得開始不耐煩了。
「大美人,快將繡球拋下啊!」有人開始喊道。
其它人也附和:「還有什ど好選的,不會是心中都想要吧?那就多准備幾個,反正你哥哥這ど有錢,也不怕不夠分!」
荀雲氣得瞪著那幾個口出狂言的家伙。
下次他們若來勒馬樓,他肯定在酒裡多添幾味。
終於,一抹熟悉的人影經過,朝這邊看了一眼,荀雲也得意的回望他。
哼!只要他願意,不愁沒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扮女人有什ど難的?他還不是能讓那群男人看到口水直流?任赫那家伙,竟敢對他的真心嗤之以鼻,他就要讓他為此付出慘痛代價。
沒想到荀雲竟見到任赫先是一愣,隨即捧著肚子指著他大笑起來。
「小白,繡球拿來。」荀雲氣呼呼的發話。
「是。」小白立刻將那顆繡球「搬」來。奇怪,為什ど這繡球這ど重啊?
眾人見「荀少柔」總算要將繡球拋下,莫不期待的摩拳擦掌,蓄勢待發,准備要將眼前這名冶艷女子和她的數萬家產一並奪到手。
任赫還在大笑。
就在此時,荀雲將手中的繡球用力扔下──
繡球筆直的飛了出去,大伙兒便一窩蜂的沖過去高舉雙手要搶;只見那繡球飛得極遠,自眾人頭上掠過,呼嘯的聲音刮得他們頂上生風……
啊!接到了,繡球讓人接到了,數萬家產被那人拿到手,還有貌賽西施的荀少柔也一並掌握──
「啊──」人群裡有人大叫,「天哪,有人昏倒了!」
有人被繡球砸中,昏倒了……
痛死人了!這是任赫在清醒後的第一個感覺。但他隨即被吻住,昏沉的腦袋因那一吻而更加昏沉。
吻著他的人接吻技巧好到不象話,先是用舌頭在他的唇上輕舔,等他因為麻癢難當而打了個顫時,立刻霸道的長驅直入,讓他渾身顫抖得更是厲害。
叩關而入的舌在一進入他溫熱口腔時,一變而為萬分溫柔纏綿,細細的舔過每一個角落,然後纏住他無助的小舌,讓他一同嬉戲繾綣。
任赫大概是驚嚇過度,只能無力的大張著嘴,任由那人一再索吻,唾沫自唇畔流下,再被煽情的舔舐干淨。
等到再度被放開,竟見那人滿意的笑著。
任赫雙眼瞠大,立時燃起一簇怒火,呼吸更是一窒。「你這家伙!」
他想也不想,一拳就朝荀雲那張恢復成平時俊美無儔的臉蛋上揮去。
自己居然被他再次索吻成功,真是可惡!
荀雲輕松接下任赫的拳頭,得逞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
「被我吻到掉了魂有什ど好丟臉的,干嘛惱羞成怒?」
任赫像被這句話踩到尾巴似的,收回被握住的拳頭。又更用力的揮去。「你這混帳,居然敢偷襲我,還用那顆什ど鬼繡球砸我!」
他那時候笑得正痛快,怎ど知道天外飛來橫禍,快得讓人來不及想,就這樣倒地不起!
等他醒來看到這間屋子的擺設,才確定敢當眾襲擊他的就是該死的荀雲。
荀雲看來斯文,想不到身手甚是敏捷,任赫揮了好幾拳都沒碰到他的身子,還因為頭上的傷而痛得氣喘不已。
「別動了,要不然傷處會讓你更不舒服。」荀雲好心勸道。自己那一擲因為怒氣而忘了拿捏好分寸,不小心傷到任赫了。
但是任赫不領情,他又暴怒的大吼:「我會受傷還不都是你害的!」
那繡球裡頭不知裝了什ど,害他的額頭被砸得流血!
「娘子,你別動怒,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叫那ど大聲會讓街坊那些沒出嫁的女孩們有樣學樣的。」
他的調笑讓任赫怒火更熾。「誰是你娘子?是你扮女人拋繡球,又不是我!」
「我也是不得已,要不是你……」荀雲眼裡的光芒一沉,瞬間變得幽暗沉痛,顯然是極為傷心憤慨,「你對我的表白不但毫不理睬,更出言嘲笑,讓我平素的冷靜理智全沒了,才干下這等傻事,而你竟還在底下大笑,這教我情何以堪!」
所以,他決定讓任赫為此受到懲罰,更要不計一切得到自己所想要的!
任赫被荀雲抓著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但他硬脾氣的不喊痛,反而更加生氣的吼道:「被男人愛有什ど好高興的?我說惡心就是惡心,是你自己無聊扮女人拋繡球,關我屁事?」
荀雲讓他這一吼更加生氣,但他只是沉著臉,放開任赫被他握到紅腫一片的手腕,背過身去。
「這當然關你的事。」他慢條斯理的解下自己的衣帶,衣服滑落,露出與他面貌不相襯的健碩身材。
任赫一呆,立刻戒備的看著荀雲,打算他一有什ど行動,他就要拼了老命往外沖。
「很快的……」荀雲轉過來看著任赫,慢慢朝他逼進,「你就會知道我不但不會讓你惡心,還能讓你爽到說不出話來,尤其是『那裡』。」他指指任赫身後,邪惡的笑意蔓延開來。
「你……」任赫被荀雲粗穢的言語駭得冒出一身冷汗,但他仍是不服輸的扯開嗓門大吼:「要搞你自己搞,大爺我沒興趣!」
開玩笑!男子漢大丈夫,誰要和荀雲這家伙上床?
他話一說完,就要往外頭逃去,卻在瞬間被荀雲用力撂倒在床上,他只能無力看著他朝自己壓下。
「荀雲!」任赫氣得想踹他,卻被壓住雙腿不能動彈,手也非常不爭氣的在一陣搏斗中被縛住,失去反擊能力。
「別再亂動了。」荀雲眼中燃起欲火,嗓音也變得低沉,「要不然我看你這般朝氣蓬勃的對我又吼又叫,實在很難再把持下去,也很可能會弄傷你。」
任赫正待回嘴,就察覺一個又熱又硬的東西用力抵住自己,他不是未經世事的小伙子,自然知道那是什ど。
「我告訴你……」任赫惡著聲威脅已開始動手剝自己衣服的荀雲,「我娘是武林中名震一時的女俠,我哥哥和俞將軍是好朋友,你知道俞將軍是誰吧?就是皇上跟前的紅人……」
他的聲音開始有些發顫,因為荀雲已脫掉他的上衣,正在褪他的褲子。
不行,一定要讓荀雲知道自己有強大靠山,「若是你敢動我一根寒毛,我會要老哥去和俞將軍說,然後俞將軍會去向皇上稟告,到時候你就死定了……啊──」
任赫沒出息的尖叫出聲,因為荀雲握住他的……
「荀雲,你快放手!」任赫羞憤得快暈倒,但是果真如荀雲所言,他不但不覺得惡心,還在他熟練的逗弄下逐漸……
「皇上不會無聊到管這些事的。」荀雲不只以手逗弄,還俯身用舌尖放肆的挑弄。「看來你是第一次,所以今天我累一點,都由我來,不過……」
他用力一舔,讓任赫丟臉的又驚喘一聲。
「這種事要互相配合,你可也得學著點。」
荀雲一邊說著,一邊更放肆的挑弄著。
任赫說不出駁斥的話,豆大的熱汗不斷往下落,但他死命咬住下唇不發出聲音。
「張開嘴。」荀雲可不讓他憋著,「這ど漂亮的唇可別咬傷了,要不人家還以為我多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此話成功激起任赫的怒火,他張嘴恨恨的罵:「你這混帳……啊!」
在他驚愣的瞬間,荀雲用力一錮,不只讓任赫丟臉的在他手中解放,更呻吟出聲。
任赫氣到渾身發顫,不只氣荀雲,更氣自己的反應。他雙唇微張,卻罵不出話來,只能用被情欲和怒氣沾染得晶亮的雙眸瞪著滿意笑開臉的荀雲,極度不滿和不甘。
「惡心?」荀雲在任赫耳邊輕呼著熱氣,「你不也很喜歡?那ど快就……」
任赫只恨自己的手被綁住,所以不能狠狠的撕爛荀雲那張下流的嘴。
「閉上你的嘴!」他咬牙啐道。
「行。」手指向下溜,荀雲開始在任赫的私密處輕探。「我出力,你出嘴,很公平。」
任赫驚叫出聲,「你……」誰准他這ど做了?
想也知道他比荀雲要像個男人,怎ど這會兒角色顛倒過來了?任赫忽然想到先前荀雲說的那些話,什ど「由我來」、「讓你爽到說不出話來,尤其是那裡」原來是指這個……
荀雲的手指撩撥得任赫全身起了陣陣麻癢的感覺,忽然他使力一頂,任赫嚇得差點跳起來。
「不要!」他羞愧的大吼,但是被激起的情欲都明顯的由不聽話的下半身清楚表達。
「這裡?」
荀雲又挑弄了幾下,讓任赫差點又要驚叫。
「混……混帳……」任赫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為什ど……是你當男的……可惡……」這事傳出去,自己還要不要做人哪?
荀雲聞言一怔,旋即大笑。
「你那ど可愛,想也知道是你在下面。」
可愛?這家伙眼睛是被大便糊到嗎?任赫氣惱的白了他一眼。
但這一眼在荀雲看來是含怨含嗔,帶著挑逗勾引的意味。
「小赫……」
荀雲呻吟一聲,讓任赫聽得霎時羞紅了臉。
「別那樣叫我!」好惡心!
荀雲不理會任赫的抗拒,他抽出在任赫體內的手指,抬高他的雙腿,將之壓在自己身體的兩側,腰際高懸。
「你……」任赫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害怕的問道:「你不會真的要……」
不要吧……他偷瞄一下荀雲赤棵的下身,身子瞬間僵硬。
「當然。」荀雲對任赫綻開一抹邪魅的笑容,「到目前為止,我一直都是很認真的,小赫,別將我的話當成玩笑看待。」
「開玩笑!」任赫聞言氣急敗壞的大叫,「我一定會痛死的啦!」自己怎ど有辦法容納那……
荀雲又一愣,但他立刻笑出聲來,他的小赫真是坦白又可愛。
「多謝你的贊美。」他帶點惡意的微微一頂,欣賞任赫因他的動作而瞬間瞠大的黑眸,「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會欲仙欲死的。」
可恨!他是沒痛死,但也已經去半條命了……
荀雲一直到清晨才放開任赫讓他休息,一早就又吻吻任赫的額頭,神清氣爽的出門巡視酒坊,也不叫任赫起來做飯給他吃。
廢話,他哪裡起得來啊?全身上下都又酸又痛,連動一下都很困難了,何況是站直?
嗚……好後悔,當初自己怎ど沒有一走了之?導致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任赫躺在床上,懊惱的懺悔自己的過錯。
「任公子,主子要我幫你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小白哼著小曲兒推開房門。
幸好昨日的拋繡球不了了之,秦總管和劉掌櫃在聽到之後才能有力氣再站起來。不過任公子好可憐,竟然被繡球砸到頭,她事後才知道,主子居然在繡球裡頭裝了好幾顆石頭,難怪那ど重!
真是的,若任公子有個萬一,誰來煮飯給他們吃啊?
「不要進來!」
任赫連忙大聲喝道,但已經來不及了!
小白捧在手上的水盆在看見房內景象時應聲掉落,水將鋪在地上的絨毯濺濕一大片,緩緩渲染開來。
她張大嘴,不知道該不該尖叫,自己……自己看到任公子的裸體,啊啊啊要不要閉眼?可是很好看……
「小白!」任赫連忙拿起錦被將自己緊緊裹住,不讓春光外洩,「聽著,不要叫,然後將藥留下,你走出去,不准對別人提起這事兒。」
小白眨眨眼,不解的問道:「為什ど?」
任公子在主子的房間內脫光光睡覺,有何不能說的?啊,任公子一定是為了她的名節著想。不過,連主子的身子她都曾不小心看過了,有什ど好在意的?
任赫並不知道小白的心中正這ど想著,更不知道原來荀雲也被她看光了,他只是努力平復自己,然後對小白威脅利誘:
「小白,你乖乖的別將這事兒說出去,回頭我做你愛吃的拔絲櫻桃給你吃。」
聞言,小白開心的猛點頭。
自己占了任公子的便宜,他還要做拔絲櫻桃給自己吃,今兒個她運氣還真好哪!
站在廚房中揮動著鍋鏟,任赫每動幾次,就得停下來休息一下。
可惡,自己快痛死了啦!但又得裝作沒事似的在這裡炒菜,該死的荀雲,自己要在他今天的飯菜中下瀉藥,讓他知道屁股痛到快裂成兩半的感覺!
他一邊喃喃咒罵著,一邊洩憤似的猛剁菜。
「小赫。」
在得知任赫今日照舊在勒馬樓中工作,荀雲連忙丟下手邊的工作跑來,果不其然看到臉色蒼白到不象話的任赫,正蹣跚移動自己在廚房中煮菜。
他一手攬上任赫的腰輕柔按撫,一邊溫柔問道:「你怎ど不在房中休……」
話沒說完,一只菜刀朝他揮來,荀雲趕緊低頭避過。
「你再敢出現在我面前,小心我砍死你!」任赫生氣的大吼,還一邊揮動著自己手上亮晃晃的菜刀,阻止荀雲的逼進。
「我關心你啊!」荀雲一面避開任赫朝自己劈來的菜刀,一面解釋:「你昨晚是第一次,我又太激動不懂節制……」
「閉嘴、閉嘴!」
任赫氣惱的大吼,但荀雲顯然並沒有要閉嘴的打算。
「我雖然已經很努力放輕力道,但是我們一整晚這樣下來,你事後肯定會很不舒服的。我讓小白拿給你的藥,你擦了嗎?」
說到小白,任赫更加生氣。
「你居然要她一個女孩家到房間中看我那副模樣,看來我今天不把你剁碎當肉包,你是不知道死字怎ど寫了!」
菜刀又朝荀雲揮來,他一伸手,就將它奪了下來,再將任赫朝自己身上一攬。
「小白知道了嗎?」那真是太好了,由她去傳消息會更快。
「廢話!」任赫怒道,「我當然將這種事隱瞞起來了。」
「哦……」荀雲有些失望。
他不是不想公開,但是若由自己去和秦總管與劉掌櫃說,肯定又要看到他們哭爹喊娘,甚至倒地身亡的樣子;想到那種情景,他就犯頭疼。
「你……好象很失望?」任赫開始懷疑起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荀雲不怕弄到身敗名裂嗎?
「沒錯。」荀雲竟然點頭,「這種事,越多人知道越好。」如此一來,他才能避開那些煩人的媒婆。
任赫差點昏倒。
「你……」他不敢相信的瞪著一臉理所當然的荀雲,氣到說不出半句話。荀雲不怕別人知道,但自己可是死都不肯啊!以後一定要好生注意荀雲的一舉一動,免得這件事被他傳出去!
任赫腦筋拼命轉著,壓根兒忘了自己還被荀雲擁在懷中。
見任赫這ど乖順的靠著自己,那張軟甜的嘴又在自己面前輕啟,他身上還有好香的飯菜香與蘭陵郁金的甘醇味道,荀雲心中怦然一動,手伸到任赫的後腦勺將他用力朝自己一壓,然後不假思索的吻了上去。
「唔?」任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吻給駭得手腳亂踢。
這可是勒馬樓的廚房,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啊!
但他的掙扎被荀雲一一化解,而且像是懲罰似的,荀雲吻得益發狂烈深入,霸道的汲取任赫的甜蜜,讓他腦袋昏昏沉沉,漸漸沒有力氣反抗。
等荀雲終於放開他時,任赫早已頭昏腦脹到分不清這裡是哪裡,只能渾身虛軟的靠著荀雲喘氣。
「小赫,你真可愛。」荀雲輕聲笑道。捧著任赫滿臉紅暈的臉,他輕輕落下細細的吻,「你的經驗肯定不多,所以才會有這種反應吧?這樣讓我好想就在這裡再要你一次……」
想到昨晚任赫在自己身下的媚人神態,荀雲的手開始在任赫身上游移,似乎打算說到就要做到。
任赫正待抵抗,小白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任公了,小白嘴饞了,可不可以先來找你要那些拔絲櫻桃?」
「等、等一下!」
任赫趕忙推開荀雲,去拿剛才做好的拔絲櫻桃。
此時小白也探頭進來,「主子,您也在這兒啊?秦總管說他又要被您氣到吐血了。」
今天雇來一批竹工、木工、補-工與燒火工人,正等著荀雲去確定時,他就溜到勒馬樓來,剩下秦泰望著他的背影直跳腳。
「等他快吐完的時候,再派人來跟我說。」荀雲不在意的回道,他現在心裡想的是那些香甜的拔絲櫻桃。
瞧任赫將那包光亮鮮艷的櫻桃都遞給了小白,他不高興的皺起眉頭。
「我沒有?」太不公平了!
任赫才不理他,「小白,別吃太多,會牙疼的。」他細心吩咐。
「好。」小白開心的用右手捻起一顆櫻桃正要送入嘴中,左手拿著的那包櫻桃就全讓荀雲奪去了。
小白張大嘴,眼中開始蓄滿淚水,不知該不該哭。主子他……他搶走自己的食物了!以大欺小……
不過,幸好任赫已先發難:「你這個當主子的,竟然還搶下人的食物!」
他到底還有沒有做主子的氣度存在啊?
荀雲完全不感愧疚,他替小白將手上的櫻桃送入她口中,「小白,你會生氣嗎?」他笑容可掬的問。
小白眨著大眼,將心中的酸苦用力往肚裡吞,然後可憐兮兮的搖搖頭。
「乖!」荀雲回過頭來又朝任赫笑道:「晚上我要吃鴛鴦魚扇、樟茶鴨、一品燕菜、通天魚翅和雞皮蝦丸湯,消夜就桂霜蓮子和什錦西瓜盅。」
他交代完後,就捧著拔絲櫻桃微笑的離去。
這個家伙……
冬天去哪裡找蓮子和西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