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妻過門 第二章
    春光明媚、大地回春,是宜嫁宜娶的好日子。

    「湘湘姑娘,真的好可惜,白將軍本來是要娶你為妻的。」替顏湘湘梳妝打扮的小婢女替顏湘湘惋惜,心裡倒是很羨慕她的際遇。

    要是能跟著白將軍,即使要她做一個沒名沒分的侍妾,她也願意,只可惜她平凡的容貌根本不及顏湘湘美貌的十分之一,白將軍怎麼會看得上眼。

    原本就艷冠群芳的顏湘湘,在一身大紅嫁衣的陪襯之下更顯得嬌艷萬分。

    她神情慵懶的看了小婢女一眼。這陣子她看多了那些美其名來向她說恭喜的人,嘴巴上說著羨慕,其實內心裡巴不得是她們自個兒,看著她們露出言不由衷的神情,她就生厭。

    其實她知道翠華樓的眾姐妹們平日就看她不順眼,她也不希罕跟她們攀關係、套交情,不過這小婢女看來像是有幾分真心,她就勉強跟她搭上幾句吧。

    「有什麼關係!有句話說「妻不如妾」,而且軍龍有說過,他娶妻是被娘親逼的,他一樣會待我如妻。」

    「這倒是,白將軍他雖然是納妾,不過一切的禮俗仍照娶妻的方式,可見得白將軍一定很喜歡湘湘姑娘你呢。」小婢女彩柳笑著說,像是在為她高興。

    顏湘湘看著這新來的小婢女,她雖然年紀尚輕,只是做些打雜的工作,然而再過兩三年後必定也會下海接客。

    世態炎涼的人情她看多了,瞧她還很純真的模樣,而自個兒也瞧她順眼,她不如就做一回好人吧。

    彩柳被她盯得不自在,以為是自己說錯話,惹了顏湘湘不高興,因此她趕緊斂起笑臉,垂首不語。

    「你叫彩柳是吧?我沒有貼身的僕女,不如我幫你贖身,你就跟著我做我的婢女,陪嫁到白府。」   彩柳一聽倏地抬頭,睜圓了兩眼,不敢置信地說:「湘湘姑娘,你是說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要嫁的可是有頭有臉的白府,帶一 、兩個陪嫁的丫鬟也是正常的事,我想軍龍也不會介意。」

    「謝謝湘湘姑娘,謝謝湘湘姑娘……」彩柳感動得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謝恩。

    她的爹娘去世後,她的叔父就嫌她是個吃閒飯的,所以把她賣到翠華樓,原以為一輩子就要待在翠華樓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沒想到,湘湘姑娘願意幫她贖身,她就像是她的再造恩人。

    「好了,以後你只要能忠心的服侍我就行了。」

    「彩柳會的,湘湘姑娘幫彩柳贖身,彩柳一輩子感恩不盡,定會忠心的服侍湘湘姑娘的。」

    顏湘湘喚她起身後,老鴇就進房來通知迎親的隊伍到來。

    翠華樓的花魁顏湘湘可說是風光地走出翠華樓,但與正妻不同的是,她的婚禮中沒有新郎。

    顏湘湘認為在往後的日子裡,只要白軍龍的心完全屬於地,那這點小缺憾就不算什麼。

        

    「老夫人,今日是少爺的大喜之日,為何您看起來愁眉不展?」白府老總管俞朝宗關心的問。

    他在白府已待了二十多年,少爺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早巳視他如同兒子般。今日少爺成親,他欣喜之情自是不在話下,然而身為少爺親娘的老夫人,似乎心事重重,這他就不明白也想不透。

    「軍龍堅持要娶顏湘湘為妻,而我卻堅持他娶楊榆林之女為妻,不知我這樣的干涉是對還是錯?」白老夫人還是有一絲擔心。

    俞朝宗知道大戶人家多半只憑煤妁之言就定下終身大事,當年老夫人也是,婚後她和已逝的將軍也過著恩愛的生活。然而時光變遷、身份互換,她仍是依著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的原則,不同的是這回少爺是一次同娶妻妾,他也明白這是老夫人的一片苦心。  「兒孫自有兒孫福,您該做的已經為少爺做了,其他的就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她原本也決定,幫兒子定了這門親事就不會過問他的行為,只要他別做得太過分。

    過了一會兒,致賀的客人陸續到場,白老夫人忙著招呼客人,也無暇多想。

        

    夜晚,賓客散盡,白軍龍依禮俗來到喜房,內心裡自是不情願的,因為他要面對的是一個他不想娶的女子。然而另一方面他的心裡卻是藏著隱憂,他以娶楊知府之女而達到迎娶湘湘進門的目的,白白害了一個姑娘家的幸福,他的內心對這未曾謀面的正妻有些歉疚,畢竟這是娘親決定的事,他不該怪在她身上。

    在戰場上,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斬殺敵人,但要他昧著良知、狠下心去對一名無辜的女子,實在有違他堂堂男子漢的人格。

    開了房門,白軍龍就見楊祿夏端坐在床上。

    一切的禮俗他都可以按部就班地做,但唯一不能做的,就是與她同房。

    白軍龍深吸一口氣後掀開她的喜帕。

    楊祿夏心想會掀開喜帕的人必是她的夫君,她顯得有些興奮。因為期待已久,早就想見見她的相公是啥模樣。她雖然急著想瞧他一眼,但她也不想嚇壞了她的夫君。

    楊祿夏緩緩地輕抬雙眸,含羞帶怯的凝視著白軍龍,與他銳利且黑白分明的眼眸相望,在他如濃墨般的眼珠裡,她看得出他是個心無邪念、個性耿直的人,而在那抹映著她容顏的清澈池潭裡,她捕捉到的僅是一閃而逝的驚訝。

    她的內心欣喜無比,雖然她抱怨過爹對她的親事太草率,不過這次倒是幫她選了個好相公。

    就如同楊祿夏所看到的,白軍龍的內心正泛著不小的漣漪。

    當四目交接、眼神相會的那一剎那,在他眼裡的嬌顏麗容,使他的心裡起了波濤,他不明白這樣的心情是因何而起,他初見湘湘時也未曾有過這種感覺。

    白軍龍心存疑問卻也為之驚艷,竟一時被楊祿夏迷惑住。

    楊祿夏的嬌顏在大紅嫁衣的襯托之下,更顯出她的花容月貌,即使這樣,她仍比不過湘湘的美貌,但她欲語還休的朱唇,卻讓他想一親芳澤。

    隨即白軍龍又甩開這不該有的念頭,他實在不該對湘湘以外的女子產生遐想。他已經有湘湘了,況且他也不是個三心二意、見一個愛一個的人。

    「夫君。」楊祿夏對自己的容貌還算有自信,她以為白軍龍是因看傻了眼而呆愣住,因此出聲喚他。

    突然他被她的聲音給驚醒,心跳如擂鼓,對這控制不住的反應,連他自個兒都嚇了一跳。

    不!他一定是著魔了,事情似乎和他預期的不同,也許他根本不該進這新房。

    「夫君,我們早點就寢吧。」楊祿夏看他仍無反應,提醒他良宵苦短,不該浪費在發呆上。

    「就寢?哦,好……」白軍龍不由自主順著她的話回答。

    等等,他在說什麼!

    待他回神時,瞭解到他說出了不該說的話,也忘了原本的目的,他連忙澄清。

    「成親、拜堂我樣樣都照規矩來,但唯一做不到的就是和你洞房,娶你是我逼不得已,因為我早就有喜歡的女人。你可以安穩的坐好將軍夫人的位置,但你不能干涉我納妾的事。」

    語畢,白軍龍離開新房,留下楊祿夏獨自一人。

    過好—會兒,她才能理解白軍龍離去前的那幾句話。

    面對他說的話,她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要是一般女子在新婚之夜就面對被夫君棄之不理的命運,是不是該躲在棉被裡哭泣?可是她楊祿夏不會,也哭不出來。

    看爹給她選了什麼好相公!還說他是千挑萬選的上上人選,不但和她的八字合,且是大吉,不僅是天賜良緣、佳偶天成,還可以趨吉避凶、子孫興旺。

    可現下的情況卻完全相反,她形同被打人了冷宮。

    剛才還很感謝爹幫她選了個好夫君,現在她真的恨死爹了!

    管他的!她一路上風塵僕僕的嫁到京城已經很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其他的看情形再說吧。

        

    白軍龍看著一心想娶的顏湘湘就在眼前,今晚身穿嫁衣的她,毫無疑問的比平日更美艷。

    該死!腦海中怎麼浮現了楊祿夏在他臨去前錯愕的嬌顏。一定是他的良心在作祟,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去見楊祿夏,也就不會搞得他現下心神不寧。  「軍龍,你怎麼了?」顏湘湘見他皺眉不語,以為他有心事而出聲探問。

    「不,沒什麼。」白軍龍搖頭。

    「既然如此,春宵一刻值千金,讓妾身早點服侍夫君就寢。」

    白軍龍握著她的柔荑微微一笑,他能如願娶得湘湘應是欣喜的,不該有其他的念頭,湘湘是個好女孩,值得他付出真心,他不該再懷有別的心思。

    顏湘湘主動獻上紅唇,若不會服侍男人的本事,就枉費她身處翠華樓多年,白軍龍是她的,她若不好好捉住白軍龍的心,那她的地位也將不保。

    顏湘湘舉起雙臂勾住白軍龍的頸項,在顏湘湘的主動下,兩人雙雙倒臥在床榻上,享受屬於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隔天清早醒來,楊祿夏度過一個孤枕卻好眠的夜晚。

    新嫁娘不是一早就要拜見公婆,而婆婆也是大戶人家出身,這禮俗想必是免不了的。可是,房裡雖佈置得喜氣洋洋,為何她一點也沒有新嫁娘的感覺。

    她的夫君昨晚一定待在妾那裡,夫君對那名妾似乎是有情的,他們認識在先,而她的處境就像第三者。

    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楊祿夏的思緒。

    「進來。」

    「夫人,奴婢名喚小若,是將軍派來服侍您的。」小若恭敬的行禮。

    夫君倒是沒忘了照顧她的生活起居,看來就如同夫君昨晚說的,任何事他都會幫她安排好,讓她只做個掛名的將軍夫人。

    罷了!若真如此,她在這裡自怨自艾也於事無補,她倒要見見那名讓夫君棄正妻於不顧的女子,看她倒底有何魅力,可以讓夫君心繫於她。

    楊祿夏站起了身,到鏡子前梳妝打扮,夫君雖然擺明了不喜歡她,那她更不能像棄婦一樣。

    女為悅己者容嘛!就算夫君不懂得欣賞她,還是有別的男人會欣賞的,要是她讓自己變得像深宮怨婦一樣,那多可悲啊!

    「夫人,讓小若幫你。」

    「不用了,我習慣自己打理。對了,我該去跟婆婆請安,婆婆她起身了嗎?」

    「老夫人有吩咐,可以不必跟她請安。」

    「可是,新媳婦總是要拜見婆婆的,按理我還是應該去的。」

    「老夫人向來喜歡安靜,平日都待在水月閣裡。」

    「水月閣啊,這個家我還不熟,那麻煩你帶我去。」

    「當然好,夫人。」小若見夫人很和氣,實在很同情夫人。因為白府上下都知道將軍娶了夫人又納妾。

    可是夫人的心情看起來很好,不像是被丈夫冷落的女人,這太奇怪了!

    另一方面,顏湘湘從彩柳的口中得知不用去見白老夫人,覺得輕鬆許多。

    不用見才好!她才不想去奉承一個不喜歡她的人,吃力又不討好。

        

    「媳婦拜見婆婆。」楊祿夏恭敬的拜見白老夫人。

    「快起來,我一向比較隨性,不必太過講究繁文耨節。」

    楊祿夏依言起身,在見著了白老夫人後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但又想不起來。

    「婆婆,你好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一般她是注意男子比較多,要是女人的話,她是不太有印象的,更何況婆婆住京城,她應該是沒見過婆婆。

    白老夫人看出她的疑惑,將髮絲全部盤起。「我去過江寧,以男子的裝扮。」

    經婆婆這一說,她似乎有了印象,她曾經遇過一名白衣男子,自稱是來自京城的白公子。

    「白公子!婆婆是那名白公子嗎?」她真是不敢相信,看似深居簡出的婆婆,竟會做出女扮男裝的事來。

    「我就是那名白公子。」白老夫人微笑的點頭。

    其實,那日說來也是巧合,白公子的打扮太過招搖,看起來就是一副外地來的富家公子,以至於引起心存不善的人覬覦。那時,她見白公子被小偷扒去了錢袋,基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精神,她隨手就拿起一旁的棍子將小偷絆倒,還靠著幾個熱心的路人才將小偷制伏。

    之後她也和白公子相談甚歡,原本想說白公子長得眉清目秀,是可以做她夫君的人選,沒想到他卻說有個年過二十的兒子,所以她就打消了念頭,因為年紀實在差太多了。

    沒想到白公子竟是婆婆,婆婆看起來真的不像是有個二十多歲兒子的中年婦人,仔細一瞧,夫君長得和婆婆還有幾分神似。

    「可是,婆婆為什麼要女扮男裝到江寧,該不是因為好玩吧?」楊祿夏臆測。

    白老夫人對於她的直言回以一笑,楊祿夏很像她年輕的時候。

    「我是有事。」

    「哦,那婆婆是不是因為這樣才上我家提親?」實在太巧合了,而且又只有她嫁得最遠。

    「嗯,因為我覺得你適合我兒子。」不錯嘛,媳婦很聰明。

    「可是……」

    「我知道,軍龍在大喜之日還納了妾。」婆婆好厲害,看得出她想說什麼,楊祿夏有些訝異。

    「並不是我偏心,我只是覺得你比顏湘湘更適合軍龍。」

    楊祿夏滿心歡喜的笑著,有了婆婆的認同,她覺得自己很有希望。

        

    離開水月閣,楊祿夏在白府裡的花園中散步,婆婆的眼神中透著些許活潑的神采,卻依舊有著高貴優雅的氣質。

    哪像她!她們三姐妹從小就欠缺娘親的調敦,缺乏學習的榜樣。爹就常罵她們三姐妹靜看是個樣,一動就不像樣。唉,她們姐妹聚在一塊,本來就會吵吵鬧鬧的,現在她想吵還不知要找誰吵呢?

    楊祿夏心念一轉又想到,昨日只是見著相公一眼,她還沒看夠,雖說相公言明有心上人,但她欣賞總可以吧?

    可是夫君不曉得人在哪裡,也許在那名妾那裡,去打探看看好了,順道瞧瞧她長得是啥模樣,再評估自己是否還有希望。

    「小若,你知道夫君納的妾住在哪裡嗎?」她問著跟在後頭的小若。

    「二夫人住在倚香閣。」

    二夫人?也對,她嫁給相公當二房,當然稱二夫人。「麻煩你帶我去。」

    「是,夫人。」小若依言帶著楊祿夏前往倚香閣。

    「二夫人她是什麼來歷?」楊祿夏邊走邊問,對於跟她嫁了同一個夫君的女人總不能一無所知吧?

    「聽說,二夫人之前是江寧翠華樓的花魁。」

    原來是翠華樓的花魁,那不就和她同鄉?不過會讓夫君堅持要娶的青樓女子,想必是才德具備、品德皆優的女子,才會讓相公不惜與婆婆反目。

    但用不了多久,楊祿夏就會知道她的想法完全錯誤。

    「二夫人,夫人來了。」彩柳告訴顏湘湘楊祿夏來找她。

    顏湘湘心想,正室迫不及待來瞧她啦?是來興師問罪,還是耀武揚威?昨夜軍龍來她這裡過夜,那女人心裡一定不是滋味。

    不管是哪一樣,她也討不了便宜,軍龍在乎的人又不是她。

    彩柳照著顏湘湘的吩咐對門外的楊祿夏說了一次。

    「二夫人說了,因為晚起還未梳妝打扮,請夫人稍等一下。」

    什麼?騙誰啊!都日上三竿了,楊祿夏她用腳想都知道,這分明是跟她擺譜。那個叫顏湘湘的女子分明是仗著夫君喜歡她就擺出高姿態。

    楊祿夏在倚香閣的外頭站了好一會兒,她知道自己被耍弄了,原本要掉頭離去,此時,彩柳出來請她進去。

    讓她站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沒出來迎接還叫她自個兒進去?這下可有意思了,她倒要看看她是個怎樣的女人。

    楊祿夏一進去就見一個女人,一個妖艷的女人,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她就像黏在椅子上,也不懂得起身迎接。

    「你就是顏湘湘?」楊祿夏挑眉問道。

    「姐姐親自到來,湘湘有失遠迎,請姐姐莫怪。」

    楊祿夏覺得雞皮疙瘩快要掉滿地了,這顏湘湘嗲聲嗲氣的,有夠假!

    平日她在家中也不是好惹的,看來顏湘湘是仗著得寵就目中無人,不過她可不會與她惡言相向,因為那有損官家千金的形象。

    「不要緊,二夫人是青樓出身,日夜作息顛倒,也難怪你會晚起。」楊祿夏看不慣她那恃寵而驕的態度而出言諷刺。

    聞言,顏湘湘臉色為之丕變。可惡!這臭女人,還真有兩下子,看來不太好欺負。

    楊祿夏看著顏湘湘氣得變了臉色,心中不禁大樂。看來她的美貌只是用粉堆出來的,哪像她是天生麗質難自棄,跟她比起來可說是天差地別。不過,像夫君那樣俊逸的男人,怎會看上這虛假做作的女人?只要她多讓夫君瞧瞧她溫柔賢淑的一面,假以時日,夫君就會發現她才是值得喜歡的女人。

    想著想著,似乎現實生活就是如此,楊祿夏似乎見著與白軍龍濃情蜜意的模樣,臉上不禁泛起笑意。

    楊祿夏的反應看得顏湘湘一陣錯愕。

    這蠢女人在傻笑個什麼勁兒,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不然怎麼在知道軍龍在她這裡過夜後,還笑得出來?

    「姐姐、姐姐,你不要緊吧?」顏湘湘出聲喚她。

    楊祿夏回過神,還好顏湘湘不知她的想像,否則她一定會氣得眼歪嘴斜。

    「沒事!沒什麼事,我和妹妹共事一夫,要是哪天夫君看清妹妹的真面目轉而注意我,妹妹可別氣得臉紅脖子粗,呵呵呵……」

    楊祿夏笑著離開倚香閣,反觀顏湘湘,她已經氣得臉紅脖子粗了。

    顏湘湘是會為了自己的將來與地位而去耍心機的人,而楊祿夏跟顏湘湘不同,她是個有話就說、想做就做的人,她無心的話聽在顏湘湘的耳裡是格外的刺耳。

    「可惡的女人,你想讓軍龍注意你?我絕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顏湘湘對著門口忿忿地道。

    「對了,二夫人。」彩柳把顏湘湘當成主子般忠心的侍奉,她好意地想提醒顏湘湘。

    可顏湘湘正在氣頭上,她對彩柳沒好氣地道:「你還有什麼事?」

    彩柳看得出顏湘湘在生氣,畏畏縮縮的說:「這……夫人來這裡之前,就先去拜見過老夫人了。」

    哼!想從老太婆身上下手,老太婆雖然說不必跟她請安,但自個兒才剛進門,沒去見婆婆實在說不過去,要是軍龍知道了會對她有不好的印象。為免讓別人說她這個做妾的不懂禮數,還是去一下好了。

    顏湘湘還是決定去見白老夫人,不過因為她們根本搭不上話,因此顏湘湘拜見完後就推說身子不適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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