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次元 古陀帝國國歷九四O五年(西元一九O五年)
古陀帝國發生了規模空前的叛亂!
掌握王權已有九千餘年的米凱帝加家族,眼看即將王權他落,王族血脈盡斷。
王宮密室,藏匿著米凱帝加王與王后,還有身旁兩名護衛與其盡責護衛著的米凱帝加王族唯一僅存的血脈米德勒-米凱帝加小王子。
渾身浴血的米凱帝加王牽著愛妻的手,嚴肅地面對年僅八歲的兒子。
「米德勒,父王現在要說的話,你可能還不太懂,但是,你要牢牢地記住,等你長大的時候,就可以瞭解了。」
「父王,孩兒會記住的,父王請說。」米德勒用著超齡的沉穩面對著父親。
「米德勒,父王要你立刻離開古陀帝國……不,不是,不只離開古陀帝國,而是要離開這個次元,否則賽維亞還是會找到你的。很遺憾,父王從來就不是賽維亞的對手,要不是皇室規矩……」米凱帝加工歎了口氣。「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米德勒,父王和母后會傾力開啟次元之門,送你和菲斯、菲爾一起離開。」米凱帝加王威嚴地下了決定。
「可是……」米德勒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米凱帝加王抬手阻止了他。
「米德勒,父王已經決定了。菲斯、菲爾,王子就有勞你們兩位了。」
「王,屬下定當竭盡生命護衛王於。」菲斯、菲爾忠心耿耿地領命。
「開啟次元之門之法,向來只有王與其繼承之人以耳傳耳,不入六耳之密法。米德勒,過來。」米凱帝加王召喚米德勒到其跟前,在他耳旁將密法傳授與他。「父王將此法傳與你,並非圖你往後回來再登帝位,父王只是不想祖先之法斷送在我手上。米德勒,不要再回來……別插嘴,聽父王說完。」米凱帝加王制止又想抗議的王子。「父王不希望你思報仇復國之事。賽維亞野心雖大,但父王瞭解他,他終究會是個好王,所以人民的生活無虞。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起戰端?當王上有太多的不自由與無可奈何,所以,父王希望你能當個普通人。」米凱帝加王語重深長地歎道。
「父王——」
「兒啊!此去次元,為第三次元,那裡最高等的生物外型與我們無異,生活習慣也大致相同,所以父王才會選擇那裡。雖然尚屬落後,科技也與我們相差頗多,但如此一來反而較有助於你們在那兒的發展。」
米凱帝加王繼續交代一些注意事項,沒有讓米德勒有說話的機會。
「另外,有幾點是你們必須注意的。第三次元的人類,平均壽命非常的短暫,只有幾十年的時間,而且他們時間的算法和我們有很大的差距,我們這裡一年,大約是他們的十年,由此你應該就能瞭解他們的壽命是何其短暫了。所以,你們到那裡之後,要非常小心注意這一點,最好不要在同一個地方定居太久,否則容易引人懷疑,因為我們兩千年的壽命,對他們來說,是屬於長生不老了,而那裡人類的生活雖然落後,但是野心卻是相當大的,雖然不認為他們能傷的了你們,但小心為要,以防萬一也無不可。
「還有一點,那裡的人類,血液是紅色的,而我們卻是藍色的,所以到了那裡,千萬不可以讓他們看見你們的血液。至於法術,千萬不能濫用,以免被人發現。這三點,你們一定要特別小心注意,若有個差錯,不僅會引起轟動,甚至會惹來禍端,那裡的人類雖已是那次元的最高等生物,卻還是很無知、很無明、排斥異己,而且可以非常地殘忍無道。雖然你們有法術防身,但防不勝防,還是小心為要,知道嗎?」
「父王,兒臣瞭解。」米德勒在米凱帝加王語重心長的一番交代下,終於感受到自己即將與父母分離了,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瞳開始泛紅。
「瞭解就好。」米凱帝加王欣慰地點頭,但仍是不厭其煩地再叮嚀一次。「米德勒,父王希望你忘了復國之事,不是怕你非賽維亞的對手而犧牲,而是太頻繁的戰火,受苦的是人民。所以,除非賽維亞弄得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否則,就別再輕起戰端。父王從不戀棧王位,也不希望你戀著它。」
「兒臣知道,父王的話,兒臣會謹記在心的。」
「很好。米德勒,這本書你帶著。」米凱帝加王從懷中拿出一本散發著金色光芒的書遞給米德勒。
「父王,這是……」米德勒不解地接過來。
「這本書裡有父王和母后對你的愛,到了那邊,一定會有很多問題發生,有疑惑,就將它打開,它會給你解答的。」米凱帝加王示意米德勒將書收起來。
「謝謝父王。」一時之間,米德勒覺得這本書變得好沉重,因為這本書承載著父王與母后對他深刻的愛。
「母后……」米德勒轉向一邊一直沉默不語、紅著眼眶望著他的米凱帝加王后。
「兒啊!到那裡一切小心,知道嗎?」米凱帝加王后上前,彎下腰輕撫著米德勒俊秀的臉,接著忍不住緊緊地將他抱進懷裡。他們都知道,這一別,此生漫漫歲月再無相見之日。
「父王、母后,我不要離開你們,我們一起走吧!」米德勒忍不住心中的悲淒。
米凱帝加王與王后哀傷地搖搖頭,他們身為王與王后,必須給一向信任支持他們的子民朝臣一個交代,怎能逃呢?
「米德勒,什麼都別說了,就讓父王和母后送你最後一程吧!」
* *
西元二○○五年 台灣
今天天氣好晴朗,路邊野花香……
「啊——」蘇心甜睡眼惺忪地看了眼床頭的鬧鐘,立即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慘了!完了!這下死定了!
蘇心甜在心裡哀號著,都怪那個「兩光」鬧鐘啦!時間明明都定好了,為什麼時間到了它不叫醒她,反而自動切掉呢?未免太奇怪了吧!有這麼自動的鬧鐘嗎?
腦海裡面突然閃過一些片段畫面,好像是她蘇心甜眼未張、被未掀、身末起,然後伸出一根手指頭神准地按掉吵鬧不止的……鬧鐘!
啊!原來罪魁禍首竟是自己!
唉,誰教她有低血壓呢?身體倦怠,容易疲勞,沒精神,手腳常常冰冰冷冷的,最最最主要的就是——不、能、早、起!
所以啊!都是那個新上任的訓導主任不好,說什麼年輕人該有活潑朝氣,不可以只是讀死書、死讀書,否則最後一定會讀書死!就這麼一句話,讓她所讀的這問貴族學園立刻陷入一片「朝氣蓬勃」的聲浪中——這當然就是反對的聲浪嘍!誰願意清晨七點鐘就到校在那兒二三一四又二二三四的啊?所以,上自大學部,下至幼兒部,所有的學生都一致大力反對。
不過,到最後只有大學部得到豁免,而剩下的,不可再有二話。嗚……可憐的她,才高二而已哪!
認命地下床,快速梳洗整裝!那個訓導主任所頒下的命令到今天是第十天,她已經遲到了九次,也就是說自從這個命令發佈了之後,她是天天遲到。今天她不能再遲到了,因為再遲到一次就要上校園排行榜了。
想她蘇心甜,向來只有優秀的成績與出色的表現讓她上排行榜,怎麼可以留下任何不良的污點呢?那是多麼可恥的事啊!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撐過這個學期結束才行……唉!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才開學而已哪!今天才剛開學第十天哪!她如何撐過去呢?前途無「亮」啊——
不能再想了!抄起書包,立刻衝下樓去,衝出庭院,跳上她那輛鐵馬,往學校方向疾馳而去。
呵呵……呵呵呵……
蘇心甜在心裡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校門在望,而時間還有五分鐘。
哈……哈……看來她今天逃過一劫,免上排行榜了。
物極必反,樂極生悲,難道這真的是不變的定律?!
正當蘇心甜在心裡大唱「得意的笑」時,轉角處一道入影突然毫無預警地出現在她輪下預定經過的範圍內,煞車不及的她為了避開那個人,只好發揮捨己為人的偉大情操,鐵馬龍頭一歪,避開那位不明人士,自己卻「碰」地一聲,跌倒了。
嗚……好痛喔!
甩開腦袋上突然出現的一圈小鳥,蘇心甜察看自己的傷勢。可憐哪,整個手掌血肉模糊……喔,也沒那麼嚴重啦,只是傷口難看了一點,血流的不少就是了。
「血……你流……這……這……是血?!」結巴恐懼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 蘇心甜聞聲抬起頭來,就見一個瘦小——大約一百六十公分,四十公斤的男同學,恐懼地睜大眼,盯著她血肉模糊的手掌。
不會吧?這個男生怕血嗎?
「怎麼?你不知道這紅色的液體是血嗎?」蘇心甜壞壞一笑,捉弄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她跳了起來,把手湊向那個慘白著臉色的男生。「不會吧?這麼沒知識,沒見識?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好心地為你上一課吧!這血液在『組織學』上將它分成兩部分,就是血漿和血球。血漿主要包括血清和纖維蛋白原。血清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為水分,其中有膠狀的蛋白質、無機鹽類、脂肪、葡萄糖等,還混有尿素等代謝產物。」
蘇心甜毛病一發作就不可收拾,完全忘了她的時間並不多。見這個男生呆楞楞地站在一旁目不轉睛地聽她解說——基本上應該是嚇呆了。不由自主的,她又繼續下去……
「另外,血球包括了紅血球、白血球和血小板三部份。你知道血為什麼是紅色的嗎?是因為紅血球,紅血球中含有大量的血紅素,所以使血液呈紅色……嘖!這樣就昏倒啦?」蘇心甜沒趣地看著突然倒地的男生,看來他是真的非常怕血。
「身為男生,還這麼怕血,真沒用。」她咕噥著。
當……當……當……當……
學校的鐘聲響起,驚得蘇心甜終於記起了自己的處境。
糟了!大門!
「主任!」蘇心甜衝到大門口大喊。
「蘇心甜同學,你又——遲到了!」訓導主任每日親自站崗。
「不是的,主任,我是因為受傷了,不然我早就進校門了。」她將兩隻手掌伸給主任看,訓導主任果然憂心仲忡地開門讓她進去。
「怎麼會傷成這樣?!」訓導主任關心地問。她當然也是關心學生的。
「車禍。」蘇心甜誇大地解釋。「主任,那裡還有一位男同學暈倒在路旁,就麻煩主任了,我先到醫務室去包紮。」她指了指方位。
「好好好,你快去吧!」
蘇心甜敬個禮,轉身往醫務室走去。
YA!她還是逃過一劫了,呵呵……而且啊——她望了眼校門口,似乎有很多學生今天也遲到了。不過他們似乎並不急,還圍在大門口無動於衷,不知道為什麼耶?
也許是因為訓導主任門戶大開的關係吧!這都要感謝她。
此時的她,完全忘了自己的腳踏車和書包,只想到醫務室那張柔軟的床上睡個回籠覺。
* *
康哲宇從巷口走出來,嘴角漾著一抹微笑。這個女孩真是奇特!
想到剛剛那一幕,他又忍不住低笑出聲。怎麼會有這種女孩呢?都受傷了還揚著受傷的手對著顯然早已嚇呆的男同學解說血液的組成成份。平常人會是這種反應嗎?怕不早就和對方吵了起來,要不就是呼天搶地哭了起來——尤其是女孩子。
看著倒在一旁的腳踏車和書包。她是這學校的學生呢!看她制服的顏色和校徽上的橫條,應該是高中部二年級的學生才對,雖然她看起來遺像個國中生。
彎身牽起腳踏車和書包。那個女孩該不會把它們給忘了吧?看情形的確很有可能。連那個被嚇昏了的男同學都被抬走了,就只剩下它們孤零零地躺在那裡。
「哲宇。」不知是來者動作過快還是視力產生錯覺,-見兩道「平空出現」的身影突然在康哲宇身後喚道,並上前接過腳踏車和書包。
「岡叔、徹叔,不是說了別這麼隨便出現的嗎?」康哲宇將東西交給斐正岡、斐正徹兩兄弟。「要是不小心被人給看見了,那可不好。」康哲宇平靜無波地道。
「要不是你突然不見了,我們又怎麼會急著到處找你?」斐正徹提醒他誰才不守規矩。
康哲宇淡笑地看著眼前這對假兄弟,其實他們並無血緣關係,只是這種身份較方便解釋他們相似的外貌罷了。
「徹叔,我沒有突然不見,我很正常地從大門走出去,照著往常的路徑走。只是那時你們兩個正『玩』得很忘我,沒有注意到我離開罷了。」康哲宇說得很含蓄。
說「玩」是修飾詞,他們兩個只差沒將屋頂掀了。若非他們的住處都經過「特殊裝潢」的話,怕早被鄰居報警處理了。
斐正徹和斐正岡兩人一陣不自在,對看一眼又迅速地別開臉。他們只是有點「小小的」意見不合罷了,還沒嚴重到會忘了他的存在。
「照著往常的路徑走怎麼會走到這裡?」斐正岡望了望四周,發現他們三人已經吸引了一些學生的注意力了。
「湊巧碰到一件有趣的事,就彎出來看熱鬧了。」康哲宇也發現了他們成了注目的焦點。揚起一抹親切的笑容,轉身往該定的路走去。
斐正岡和斐正徹兩人,一個牽著腳踏車,一個拿著書包,跟在他身後離去:彎進巷子後,三人突然失去蹤影。
原來他們走進一條非常非常隱密的小徑。這條小徑是康哲宇創造出來的,從他們的住處一路直達學校。
微風徐徐,甜甜的花香在小徑上發送著,康哲宇紫眸微閉,抬頭任由微風拂面而過,揚起他長及腰際的一頭銀髮,享受著這微風暖暖、花香宜人的早晨。
斐正岡和斐正徹沒有打擾他每天例行的早晨散步,只不過心裡有一個相同的疑問——到底是什麼趣事,能吸引王子那冷漠的心呢?
小徑直達一問位於;平靜學園」校區裡獨立的小洋房。在他們三人踏上屬於洋房前的步道時,身後的小徑奇異地消失了,只剩下一排茂密的灌木叢。
洋房前的步道,位於草坪中央約一公尺寬,步道兩旁是面積各約三十坪左右的草地和花圃,盡頭即是洋房的大門,大門上頭有塊燙金的牌子,牌子上面寫著:理事長辦公室。
康哲宇打開辦公室的門,示意斐正岡將腳踏車停放在門旁步道邊,接過斐正徹手上的書包,然後走進他的辦公室,關門前仍不忘對他們說:
「到你們自己的辦公室去,已經快上課了。」
「知道了,你上課的時間也到了,沒多少時間讓你換裝了。」兩人叮嚀著,然後無奈地立在門外,眼睜睜地看著門輕輕合上。這代表著他們又要開始苦難的一天了。
絕對沒有人猜的到他們的工作是什麼!而這個工作也絕對是康哲宇在難得一次情緒變化時給他們最嚴厲且慘無人道的處罰!
有看過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的幼兒保母嗎?他們兩個就是。任職於寧靜學園幼稚園小F班的保母,那個專門「收集」小惡魔的F班!
上帝!他們何時才能脫離魔掌啊?
門裡的康哲宇笑容不變,甚至帶點頑皮的味道。
他哪會不曉得他們的處境呢?他故意的咩!誰教他們喜歡把他管得那麼嚴?既然愛當保母,那就讓他們當個過癮吧!他樂於成全。
看著桌上他剛放下的書包,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否則那個有趣的女孩今天就不必上課了。
* *
睡了一場回籠覺,蘇心甜心不甘情不願地起床。要不是剛剛不小心壓到了手疼醒了她,她才不會那麼早起咧!反正第一節課是「竹竿」的英文課。她的英文才不需要「竹竿」來教,她說的英文,搞不好他還聽不懂咧,還想教她!
不過,既然醒來了就回教室好了,回去再繼續睡,睡到第二節再起來上「大熊」的數學。
看著包得像肉粽的兩隻手,真是的,等一下怎麼拿筆作筆記啊?要不是看在因此沒有被訓導主任記點,讓她免上排行榜的份上,她早就和那個像「冒壁鬼」般突然冒出來的男生理論並要求賠償了!她才不怕他不賠,看他那瘦小的體格、見血即昏的鳥樣,是下是個男生都讓人懷疑!她呀,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他捏死。
去去去,不想那麼多了,反正已經看在那免上榜的份上不與他計較了,還想那麼多做啥!浪費她的腦細胞嘛。
下床後看看紊亂的被子,再看看變成肉粽的手掌,嗯……
抬頭看著牆上立著的規矩,其中一條為:請隨手摺好棉被。
唉!非吾之所願,吾不得已也!醫務室的醫師、保健室的小姐,請不要見怪,吾——去——也!
才剛踏進教室,蘇心甜立刻發現今早的氣氛似乎不太一樣。春天下是過了嗎?夏日正炎炎呢!怎麼教室裡頭的女生個個都像發春似的?
她沒有疑惑太久,外號「八卦幸子」的死黨李幸姍,在她屁股都還沒碰到椅子的時候就眼尖地看到她,且立刻以超光速的速度朝她飛奔而來。
「甜心!你一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李幸姍人未到聲先到地朝她喊,然後拉出她自己座位上的椅子,倒坐著面對蘇心甜。
蘇心甜這會兒才剛好坐上椅子,對於李幸姍的口頭禪下當一回事,反正她等一下就會自動把她蘇心甜「一定下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什麼事告訴她,她又何必多此一舉開口問?不過對於李幸姍老是竄改她名字這件事,她可是老大不高興了!
「我說車子,我叫做蘇心甜,你要叫我蘇同學也好,心甜同學也行,或者連名帶姓叫我都不在意,甚至不要加上『同學』這兩個字我也沒意見,但是!就是不要把我的名字倒著念、讀,說、叫、喊、喚,行嗎?」
「對不起,我又忘了,原諒我這最後一次,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喊你甜心了。」李幸姍舉手發誓。
〔請問一下幸子小姐,這是你第幾次的最後一次了?」蘇心甜斜睨著她,就算是隔著厚厚的鏡片,那眼神仍是很有威脅力的。
「哎呀!好心甜,人家是太興奮了嘛!你一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李幸姍討饒,口頭禪又冒了出來。
也不是真的生李幸姍的氣啦,反正早習慣她那種八珍的個性了。
「我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卻知道你如果再喊一次的話,下次考試的時候我可不罩你了。」
「我保證,我保證!這次真的是太興奮了。」
「你也未免太容易興奮了吧?」蘇心甜糗她,每次一興奮就喊她甜心。
「才沒有呢,這次是真的轟動全校了!」李幸姍辯解。然後突然靠近她壓低聲音道:「你沒瞧見咱們班這個冰山美人葉妹君也開始融化了,眼角含春,蠢蠢『欲』動了嗎?」
蘇心甜好奇地望一眼葉妹君,是和平常有點不一樣,但是也沒有李幸姍說的那麼誇張啊。什麼蠢蠢「欲」動的!
「我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好了。」李幸姍終於忍不住,急著要把「好東西和好朋友分享」。「今天早上在校門附近出現了三名外國帥哥哦!天啊!他們的五宮,噢——湯姆克魯斯都沒得比,尤其是那個銀髮的俊男,噢——他那溫暖、懾人魂魄般的笑容,雖然他是三人中最矮的一個,可是卻是最迷人的。他的身高至少有一百八,噢——那一頭銀色的長髮……」李幸姍突然靜了下來。
蘇心甜忍住一個呵欠疑惑地看向她,發現她頭微微抬高,雙眸微閉,雙手做祈禱狀,很顯然正陷入迷人的幻境之中。
看她暫時是清醒不了了。正好,她也聽煩了。光是聽李幸姍那思心極了的叫春聲就差點反胃。不過李幸姍的那番話,倒是引起了她小小小小的好奇。因為幸子迷戀湯姆的程度已經達到瘋狂的境界,而那三個人竟能讓幸子說出「連湯姆都沒得比」的話來,尤其是銀髮的……
有一百八還是最矮的?!那他們都吃什麼呀?歐羅吧嗎?還留長髮……搞不好是人妖吧,人妖都比普通人來得好看些。
今早在校門附近?真巧,她也在那裡得到了兩個肉粽,不過她就沒看到有什麼帥哥人妖的。
「噢——如果能夠再讓我見他們一面,我就死而無憾了!」李幸姍終於從太虛幻境中回到現實。
「口水流下來了,幸子小姐。」蘇心甜提醒她。
李幸姍連忙用手去接,發現被要了之後沒好氣地瞪蘇心甜一眼。
「怎麼我說了那麼多,你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該有什麼反應?一來,我沒親眼見過他們;二來,本小姐最缺乏的就是想像力,根本就無法憑空描繪你那聲聲感歎『噢噢』聲中的帥哥外型,你要我能有啥反應?」蘇心甜沒趣地撇撇嘴。
「你喔,到底是不是十七歲啊!」李幸姍忍不住搖頭。
「拜託,誰規定十七歲就一定要愛作夢、愛幻想、強說愁的啊?不過,我也告訴你,今早在校門附近,也發生了一件你一定下知道的事。」蘇心甜學著李幸姍的口吻道。
「什麼?什麼事?和那三個俊男有關嗎?」李幸姍興奮地問。
「無關。不過和你的同學我有關。」蘇心甜搖頭。
「無關啊——好吧,和你有關的什麼事?」李幸姍失望地問。
重色輕友的傢伙!蘇心甜在心裡罵。然後舉起像肉粽的雙手在李幸姍眼前晃。
「你的好同學我,出——車——禍——了!」
「啊?你受傷啦?」李幸姍驚問。
哈!現在才發現!蘇心甜在心裡乾笑一聲。
「不是,我是包著好玩的。」蘇心甜沒好氣地白她一眼。「我當然受傷了,不然你真以為它是包好看的嗎?」
「不是啦,我是太震驚了嘛!你怎麼會出車禍?」李幸姍連忙擺擺手,為時有點晚地問。
「唉!時運不濟咩!」蘇心甜感歎地搖頭。她真的有這種感覺,從開學到現在,她沒有一天順利過。
「對了,心甜,怎麼沒見到你的書包?」李幸姍奇怪地問。不是她突然關心起蘇心甜而發現她沒帶書包,而是她想向蘇心甜借數學筆記,卻好像沒見到她的書包。
「啊!腳踏車!」蘇心甜一經提醒,連帶的想到她的寶貝鐵馬。
「不是腳踏車,是你的書包啦。你今天沒帶書包嗎?」李幸姍更正她。心裡則非常納悶,書包和腳踏車也會聽錯嗎?
「我竟然把它們給忘了!」蘇心甜不敢置信地低喃。根本沒有理會李幸姍在說些什麼,完全陷入自我懊惱中。
書包還好,忘了情有可原,反正她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它,忘了它算是潛意識行為。但是……但是她的鐵馬?那是她的寶貝哪,她竟然連它也給忘了!
都怪這雙肉粽手!都怪那個冒壁鬼男生!都怪……都怪訓導主任啦!
想也不想的,蘇心甜立刻衝出教室。
「喂!心甜,你要去哪裡?上課鐘響了耶!」李幸姍在她身後喊。
蘇心甜沒有理會她,直接往校門口的方向衝去。反正她本來就不打算上第一節英文課。來到事發現場,心驚地發現四處都沒有看到她的東西。
沒有?!沒有?!
四處找了一圈,連每條小巷都察看了一遍,還是沒有!
嗚……嗚……她的寶貝鐵馬,你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