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羅剎 第六章
    室內的氣氛很沉悶,悶得人連在冬天都想出汗。

    一屋子的人個個正襟危坐、面露愁容,一時之間竟無人開口。

    沉默在空氣中擴散,形成一張無形的大網。

    很久之後,莫子璧才問聲問:「那她現在就是和那個叫白豫恆的人住,不打算回來了?」他威嚴的眉眼一轉,竟無人回答。

    沉默表示同意。沒錯,莫子琮就是不回來,硬要和白豫恆在一起。

    「這個白豫恆究竟是什麼角色?值得子琮這樣傻傻的跟著他?」莫子璧不解地望向四周的人,只見個個神色有異,還是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薛敦誠把一份的調查報告丟給他。

    他認真看了起來,發現是白豫恆的調查報告。其中包括他的家世、學經歷及工作現狀等等。「看來是個還不錯的人,只可惜是個冷漠的人,這樣的人怎麼會和子琮有交集?」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小白說……她是暖床的女人。」考慮了很久,薛敦敏猶豫的聲音遠遠的飄了過來。淡淡的一句話透露他心中的苦澀,也令在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

    「暖床的女人?!」莫子璧剛對白豫恆升起的好感立刻在瞬間化為烏有,並且讓他氣得將手邊的報告捏皺。

    暖床的女人?!竟敢把他捧在手心、疼惜得比命還重要的妹妹比喻成暖床的女人?

    白豫恆,我和你誓不兩立!他氣得在心中發下重誓。

    任何人只要傷了他妹妹,都是不可原諒的大錯,他不會放過這個該死的白豫恆。

    馬麗譴責的眼神直指向丈夫薛敦敏,責怪他不該說出那句話,害得莫子璧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我倒覺得小白不是把她當成暖床的女人看……」

    「為什麼?」趙佳平對馬麗的這句解釋有相當大的疑問。

    「小白以前唸書時之所以被稱為『玉面羅剎』就是因為他向來冷冰冰的拒人千里,好像世界上發生任何事都不能令他有情緒反應。可是我看他對子琮很溫柔,同時也很關心她,所以……」

    「所以你認為他有可能是真心對子琮好?」薛敦誠替她把話說完。

    「嗯!」

    鄭明琳思量了會兒才說出她的看法。「坦白說,看起來確實是那樣。而且,子琮對他好像很依賴的樣子。雖然他看起來十分冷漠、很難溝通,不過在面對子琮時,卻是一副很護著她的樣子。」

    這些話又在莫子璧的心中形成一個問號。「照大家這麼說,為什麼一向冷漠無情的他會轉性對子琮好?別的不說,光是子琮和他住在一起就很奇怪了。」

    他提出一個疑問,卻無人能解,因為這也正是大家心中的疑惑。

    「白豫恆為什麼要對小胖妹那麼好?他甚至沒拆穿小胖妹為了掩飾我們是誰而說的一個笨謊話,為什麼?」丁小雨喃喃自語地道。

    這些問題的答案很難找到,除非去問當事人。

    「我擔心……」趙佳平突然的沉吟喚起大家的注意。

    他擔心?擔心什麼?莫子璧及薛敦誠的擔憂尤甚。

    「擔心白豫恆是為了報復。」他抬起的雙眼中佈滿憂慮。

    「報復?!」丁小雨搶先質疑道:「報復什麼?子琮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嗎?他憑什麼報復?」

    趙佳平用眼神制上老婆一連串的發間,他擔心的望著莫子璧,「我擔心他報復你。」

    「為什麼?」莫子璧不解。「我和他素昧平生,何來報復之說?」

    歎了口氣,趙佳平幽幽地問他:「還記得胡莉菁嗎?」

    莫子璧一怔,不願做任何回答。他心中的苦澀再度洶湧,胡莉菁?他怎麼忘得了,她曾經是他最愛的人,要不是她嫌貧愛富,他也不至於恨她入骨,三番兩次的和她家的公司作對。讓她家裡的事業根基猶在,卻總是在風雨中飄搖。他折磨她是故意的,正如她當年丟下熱戀中的他,一心一意想攀上趙佳平這等豪門般的折磨。

    他只不過把一切曾加諸在他身上的折磨苦痛一一還諸於她罷了,雖然她未能如願當上趙佳平的太太,且至今仍小姑獨處,但他心上的恨一點也沒有消失,反而與日俱增。不過她和白豫恆以及他的子琮有什麼關係?

    趙佳平雙手交疊,定定的看著莫子璧,「白豫恆是胡莉菁的表弟。」

    胡莉菁的表弟是白豫恆?!錯愕寫在莫子璧臉上。換句話說,他找麻煩的對象也曾包括了白家的公司,而白豫恆會拿這件事來報復子琮?他心中的不安交互奔騰,而他竟然只能不言不語的坐在落地窗前發呆。

    他問自己:難道他所做的事,要報應在妹妹身上?

    ※  ※  ※

    從百貨公司回來後,白豫恆就一直盯著莫子琮瞧。

    看著她二出所買的東西,將之分類整理,然後動手準備簡單的晚餐。有許多的疑問在他心中成形,最大的疑問是:子琮為何會和那三個女人湊在一起?

    看當時的樣子,絕對不是只有「問路」這般無關緊要的事,尤其是她們要走時,馬麗那張分明寫著擔憂卻欲言又止的神情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莫子琮到底是何來歷?他心不在焉的吃著飯,眼神卻始終在她身上徘徊,時刻感受到目光注視的莫子琮此刻也不得不發難。

    「小白,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嗎?」她順勢整了整身上的衣著,應該沒什麼不對才是。

    他淡淡一笑,收起思緒,「沒什麼,吃飯吧!」

    此刻他才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居然連子琮都察覺了,看來在她面前,他還真是毫無防備呀!

    「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一直盯著人家看,讓人家怪不自在的。」她沒心機的說出心底的納悶。

    對於這句話,他倒是不置可否。

    吃完飯,在她收拾碗盤之時,他才像想起什麼似的提醒她:「你不是要打電話回家嗎?等一下就過來打。」

    聽了這話,莫子琮的心驀地怦怦跳個不停。

    打電話給哥哥?是呀!她也該打電話給哥哥了,大家都說他找她找得很急,再不跟他報平安,好像真的太過分了。

    收拾完一切,她慢吞吞的坐到電話旁,瞪著那具黑色的機器,心中猶豫著該如何開口才好,渾然不覺有另一雙眼睛正虎視肱眺的注視她。

    幾番拿起電話又放下,她心中有很大的掙扎。哪有人離家出走還自己報平安的?她決定不打電話回去!

    同時,她又遲疑。哥哥這麼疼她,還花這麼多錢找她,他心裡一定很著急,她實在不該再讓他擔心。

    可是,打電話給哥……拿著話筒的手在半空中掙扎,打或不打?

    「快打啊!你不是想家嗎?」

    白豫恆狀似不經意的提醒,讓她這才醒悟到,還有另一個人也在。放下話筒,她又害羞又撒嬌的推著他,「小白,你別待在這裡啦!你去做你的事。」

    「我哪有什麼事要做?」他極其輕鬆的表明自己並無事可做。

    「有啦!你很忙,有很多公司的事要處理,你快去啦!」推著他,她就是要他出去。推了半天,白豫恆不動如山,可累煞了莫子琮。

    他長手一伸,摟過她的腰,莫子琮整個人便落進他懷中,穩穩的坐在他大腿上。

    「你不想讓成聽你講電話?」

    冷漠的面容在此刻竟變得極具挑逗魅力的挑動她情竇初開的少女心。

    「沒……」她羞紅了臉,不知該如何回答。

    白豫恆拿起話筒放在她眼前,「那就打吧!」

    「可是……」

    「別可是了,我幫你撥號,快!」催促著她,其實白豫恆心中更急,他想知道莫子琮究竟是誰,為何會和那些女人湊在一起。

    莫子琮面有難色,和哥哥說話,萬一莫子璧罵她,怎好被人聽見?

    可是小白又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教她陷入兩難。

    「快,念出號碼來!」

    她遲疑了會,雙手放在他肩上,懇求地道:「那我講電話你別偷聽喔。」

    啪的一聲,她的屁股被重重打了一下。莫子琮委屈得想哭!她張著可憐無辜的眼睛望著他。

    「什麼偷聽,講這樣!」他對那句話頗不以為然。

    「人家只是希望能自己一個人打電話嘛!」這樣錯了嗎?

    看她眼眶泛紅,他開始捨不得。他捂起耳朵,「我不聽可以了吧?」

    她嘟著嘴猶豫了一下。

    白豫恆乾脆扭開音響,戴上耳機,「這樣可以嗎?」

    見她破涕為笑,他才哀歎自己為何對這小丫頭如此讓步,都不像他了。

    她很慎重的按下莫子璧的行動電話號碼,心裡七上八下的。

    (喂!)那頭傳來的語氣不甚好,口氣壞得簡直沒禮貌,但她馬上聽出是哥哥的聲音。

    「哥哥。」

    (子琮——)莫子璧簡直喜出望外,子琮居然自己打電話給他。(你在哪裡?你好不好?哥哥想死你了,你讓哥哥好擔心,這些日子你都躲在哪裡?我……)

    「停——」她忍不住求饒。

    莫子璧一連串的問題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軟弱的靠在白豫恆懷中,讓白豫恆支撐著她。

    (子琮,你說話,告訴哥哥你在哪裡,我去接你回來。)莫子璧的憂心焦急表露無遺。

    她偷看了下小白,確定他沒有聽她說話後,這才放心大膽地道:「我在朋友家啦,他對我很好,你別擔心,我買了禮物請姐姐拿給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握在手中的絲巾是他方才才拿到的禮物,但他寧可他的禮物不是絲巾而是妹妹。

    「我花了好大心思買的。」說著,她又偷看了下白豫恆的動靜。發現他正閉眼聆聽音樂,很好。

    其實白豫恆哪裡是在聽音樂,他早把音響聲量關到最小,閉起眼睛認真聽她和哥哥的對話。

    雖然有些卑鄙,不過沒辦法。

    「哥,雖然是我買的,可是你要付錢喔!」她不放心的加上這一句。

    (我付錢是應該的,那你自己呢?有沒有買東西給你自己?)

    「有啦!小白讓我在Ferragamo買了好多東西。哥,你呼吸道容易受寒,要用我買的絲巾喔!」

    莫子璧聽得心都酸澀了。(你也是,小心別感冒了,哥哥不在身邊,你……)

    「我很好,小白要我去他家過年,別擔心。」

    (那,過完年哥哥去接你回家。)

    莫子琮一聽,「不不不,你別來接我,我……」抓著頭皮,她想不出接下去該說什麼。

    突然,頭頂來了一個大提示:「過完年,小白有空再帶你回家。」

    她心喜,未加思索便說:「對對,過完年,小白有空的時候就會帶我回去看你。」

    這句話讓莫子璧明顯怒氣上揚,(小白是誰?他軟禁你了嗎?為什麼你回家要他帶?告訴哥哥你在哪裡,哥哥馬上接你回來!)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口不擇言地道:「小白就是白豫恆啦!他對我很好,我愛他要和他在一起。」

    (莫子琮——)莫子璧怒極的大吼,連戴著耳機的白豫恆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這才發現自己闖了大禍,直吐舌頭。

    (莫子琮,你說話!)

    抓著電話,一瞬間她覺得頭疼了起來,只好隨口說:「我……我下個星期再打電話給你啦!」

    說完,她掛上電話,正好對上拿下耳機的白豫恆,只好訕訕的傻笑著。

    他倒也沒說什麼,只是點了下她的額頭,「你闖大禍了!」

    她抓住他的手,撒嬌似的賴在他懷中,「不會啦!他氣一個晚上就沒事了。」

    「希望如此。」

    聽她說電話,他也只隱約知道她有個極疼她的哥哥,而且她似乎和那三個女人認識,因為聽見她叫「姐姐」……白豫恆心中有種不安的困惑。

    正想問她,不料她卻以一句要洗澡便溜了。

    他笑笑的望著她跑掉的背影,要洗澡?好吧!他奉陪就是了。站起身,他也跟著朝浴室走去。

    ※  ※  ※

    莫子琮坐在浴缸中,讓煙霧迷濛她的視線。她正失神地望著滿缸的水發呆,一手還無聊的在水中撥動,完全沒注意到有不速之客進來看著她好久了。

    浴缸內的水突然的波動讓她疑惑的回頭一望。是小白!

    「你、你怎麼進來了?」害羞加上浴室內的熱氣讓她面紅耳赤,弄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想洗澡,所以進來了。」他無所謂的敷衍著她。大手在水中輕輕一伸,莫子琮整個人便靠在他胸前。

    兩人裸程相見的姿勢暖昧得讓她不自然的扭動身軀,透過水的波動,形成一股誘惑鼓動著白豫恆,他不由得緊抱著她不放。

    「小白,你……別抱這麼緊。」她推他,卻發現自己被抱得更緊了。

    「為什麼?」他在她耳邊吐氣,幾乎讓她昏了頭。

    「什麼為什麼?」他低低的一陣輕笑,開始輕吻她的耳垂、臉頰,一隻手環抱著她,另一隻手則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受到挑逗的她發出了滿足的呻吟。

    白豫恆故意挑動她全身發燙的熱情之後,又故意問她:「喜歡我抱你嗎?」

    攀著他的肩,她讓兩人之間更加緊密貼合。

    「回答我。」白豫恆似有若無的吻索求著答案。

    「嗯?」她的腦子早就忘了運轉,世界剩下繽紛燦爛的花朵在歡騰。小白激情的愛撫,早就讓她神魂顛倒、忘了誰是誰了。

    白豫恆滿足的看著在他懷中紅暈遍佈的莫子琮,他忘情的挑逗她每個敏感地帶。

    「喜歡我抱你嗎?」

    「嗯。」

    「愛我嗎?」他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

    「嗯。」答覆了他,她卻羞怯起來。

    擁緊她,他以點點細吻安撫著她,「別害羞了,我的小子琮。到床上去?」

    意亂情迷的她迷濛的輕啟紅唇望著他。

    白豫恆一陣心癢酥麻貫穿全身,橫抱起莫子琮,他拿起一條大浴巾包住她往房間走去。

    躺在床上的莫子琮看著在擦乾身子的白豫恆咯咯的笑出聲。

    他讓自己全身覆蓋在她身上,享受軟玉溫香的滋味。「笑什麼?」

    她伸手抱住他的頸項,愛嬌地道:「你今天好奇怪,都不生氣,還……」

    「還怎麼樣?」他的雙手忘情的在她胸前逗弄,讓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還很溫柔。」她深深吸了口氣,很費力才說出這句話來。

    他低沉的笑著,更加重手上挑逗的魅力,「你不喜歡?」

    「我喜歡,我希望你一直都這樣,別皺著眉頭生氣。」說完便重重的吻了吻他的眉頭。

    「我盡量!」他承諾的同時,俯下身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綿密的吻,細吻所到之處,無不引得她發出滿足的呻吟。

    「喜歡和我一起嗎?」他讓自己滑入她體內的同時,極佔有的問了這句話。

    飽受情慾滋潤的她,醉眼朦朧的點頭,更緊貼他火熱的身子。

    他加快了擺動的頻率,讓火花在他們之間不斷的爆發。

    ※  ※  ※

    莫子璧怒視著突然被掛斷的電話,心中怒火發酵般的擴大、再擴大,成了一大片籠罩的烏雲。

    「子琮來的電話?」趙佳平理所當然的問。

    「嗯。」他答得很不甘願,坦白說,他實在厭惡這些答案。

    「她怎麼說?」趙佳平的從容姿態恰好和莫子璧緊握的雙拳、暴出的青筋形成強烈對比。

    他咬牙切齒,憤恨地道:「她不要我去接她,也不願意回來,她說那傢伙要帶她去他家過年,還說……」

    「聽起來他好像對子琮很好呀……」薛敦敏話沒說完,立刻被人賞了一記拳頭。在薛敦誠嚴厲的目光注視下,閒雜人等不敢多嘴。

    「她還說什麼?」

    莫子璧氣憤的看著薛敦誠及趙佳平兩個老闆,他天生領導者的威嚴此刻散發無遺,「她居然說她愛他,要和他在一起!」他氣得咬牙切齒。

    「她真的這麼說?不會吧!小胖妹怎麼會和那冰冷的北極冰山湊在一起?」丁小雨喃喃低語,不過恰巧大家都聽見了。

    「丁小雨。」趙佳平難得嚴肅的出聲警告。

    「白豫恆,我非拆了他不可,子琮居然還叫他小白。」莫子璧此刻手中的高級絲巾已被他緊捏得扭曲變形,如果此刻絲巾換成白豫恆的脖子,大概早就斷了。

    「白豫恆本來就是小白。」薛敦敏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還不怕死的反駁。

    莫子璧眼一瞪,空氣瞬間凝結起來。冷著聲,他嗤之以鼻地嘲諷道:「子琮和那人什麼交情?怎可隨便叫他的綽號?那白豫恆又是什麼東西,居然讓子琮這樣叫他?」

    他的問題,薛敦敏可沒膽回答。他發現眼前的莫子璧和他大哥薛敦誠及趙佳平都是同一類的人,只疼惜自己的親人,對外人只能說是照顧,但若對仇人,那可就毫不留情了。換個角度仔細想,小白好像也是這樣,不是嗎?

    「也許,白豫恆真的對子琮很好。」挑起眉,趙佳平看似逗趣,其實很冷靜的望著他。

    「我才不管他對子琮怎麼好,只要沒經過我這關,都不算數。」莫子璧氣得差點槌桌子。他現在是怒氣難消,任何人的說項都是徒然。

    「莫,你有沒有認真想過,你這麼氣白豫恆的原因,只是單純因為他收留了子琮沒向你打招呼,還是有其他原因?或者是……因為他是胡莉菁的表弟,你不願再和那一家人有任何牽連,卻碰巧讓子琮給遇上了所以你生氣?如果是這樣,你又何必緊捏著胡氏的銀根百般刁難,間而處處找白家的麻煩?」不理會莫子璧的目瞪口呆,趙佳平淡然的道:「快過年了,你就留下來,反正回美國也只有一個人,不如就留在我家過年吧!說不定可以看到你想見的人。」

    「這……是什麼意思?」看到想見的人?

    薛敦誠上前,安慰似的拍拍他,「老弟,你這陣子太緊張、工作大繁重了,趁過年這幾天可以住在佳平家拿著望遠鏡觀察左右鄰居,也許會有出人意外的收穫喔。」

    「這……」又是什麼意思?莫子璧一向得意自己和兩個大老闆有著心有靈犀的本事,怎麼這會兒他們說的他都聽不懂,還弄得一頭霧水?

    趙佳平起身拉起了小雨,「我要回去了,你來不來我家?」見莫子璧一臉疑惑沒有半點動靜,他不得不下最後通牒,「白豫恆老家和我家只隔一道圍牆,你來不來?住我家還免費提供樓頂、手電筒及高倍望遠鏡喔。」

    趙佳平心中暗忖,這個「金算盤」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一遇上他妹妹的事,人便變笨了。

    莫子璧這才恍然大悟,快步跟了上去。

    薛敦誠看戲似的說著風涼話:「這小子果真有戀妹情結,子琮要是想嫁出去,那個小白恐怕要有心理準備會被打成肉乾了。何況他這一去,還會見到舊情人胡莉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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