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言承武跟朱敏想太多了,因為陸揚天根本就沒打算留朱敏下來。
為什麼?
「不懂?問你妻子為了想趁夜逃出我家,她做了什麼好事?」
「我?」朱敏指著自己的鼻尖,「我沒做什麼好事啊,我只是怕你發現我偷偷的潛進你的房裡偷賣身契,所以下了瀉藥,讓你一直跑茅廁而已啊。」
「你對他下藥?!」
「對啦,但你不能怪我喲,因為我是為了你,所以才想偷賣身契的耶。」所以相公不能打她、罵她--雖然這些他一項也沒做過,但她還是很怕。
「不,我是責怪你為什麼下瀉藥,你、你可以下迷藥啊。」
「迷藥?這不好啦。」
「為什麼不好?」
「因為我若下迷藥,那員外只是昏過去,而我又是要潛進他房裡偷東西,要真那樣,那我們兩個豈不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我怕你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瞧她想得多長遠。「你是不是都沒考慮到這個問題。」
「的確沒有,還是娘子心思績密,設想周到。」
「你們兩個夠了。」他們當他是死人啊,還當著他的面討論要如何陷害他。「總之你們銀子拿來,從此之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陸揚天把手伸直了。
朱敏將錢袋放進他掌中,再問:「那老夫人的病呢?」他不管他娘的病了嗎?
「我娘沒病。」
「可是老夫人每天都陲不著覺耶,總以為你妹妹回來跟她索命。」
「那是我騙你的啦。」
「你騙我?你為什麼要騙我?」
「還不是因為……」陸揚天說到一半,突然不講了。
「因為什麼?你說啊。」
「因為他喜歡你,想留你下來,所以才不惜串通老夫人欺騙你。」這事他早就識破了,就只有朱敏會傻傻的上他的當。
「是以前,以前喜歡你,現在沒有。」陸揚天一直強調,因為他怕要是讓朱敏知道他以前心術不正才對她好,那麼下次就不單單是瀉藥這麼簡單了。
算了,算他怕她了行不行?
「你們兩個趕快走吧,不送。」陸揚天很怕朱敏趁機報復話一說完,便當著言承武與朱敏的面將門關上。
「怎麼會這樣?他跟我想像的不一樣耶。」朱敏哇啦啦的直叫著,她被騙了啦。
言承武要她別氣、別氣,總之她回到他身邊,再也沒人能搶走她,他便已心滿意足了,其餘的一切,他並不想介意太多。
「可是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那咱們以後再找機會整他。」
「那現在呢?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我們回家生娃娃。」
「生娃娃!」朱敏臉一紅,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只是沒料到一向嚴肅拘謹的相公會大白天的說這種話。
「怎麼,你不喜歡生娃娃嗎?」
「喜歡啊。」朱敏點頭,但兩頰卻嬌羞不已,一顆頭顱還垂得低低的,像是做了什麼羞人的事一樣。
言承武朗朗笑開,現在他終於知道他娶了一個害羞的妻子,原來朱敏並不像他想像中來得大膽。
她的大膽、她的敢愛敢恨只因他。
這個時候他不免要套一句古話:有妻如此,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