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雷霆盟分堂
會議室裡,柳青燕、俞楓樺及加籐宮一三人聚精會神的聽著冷瑤這兩天來調查段卉柔所在處的報告書。
「據我的情報『飄』掉下山崖的那個地方附近有一棟別墅,只知道主人是太平洋某一座島嶼的王子,每年三、四月他會跟他的僕人來此度假,是他救了當時昏迷不醒的『飄』。」
「他叫什麼名字?」柳青燕問。
「索亞-費安裡-卡爾提斯,年齡二十五。」
「既然清楚『飄』的行蹤,我們就去接她回來吧!」俞楓樺說道。
冷瑤擔憂的問:「我們去得太唐突,會不會打擾到主人?要不要先通知一下?」她顧慮周全。
「如果這麼做的話,就不符合我們黑社會的作風了。」
「你認為呢?『颯』。」冷瑤問在一旁默不吭聲的柳青燕。
「照『楓』的意思好了。」柳青燕作最後的總結,並下達命令,「加籐堂主,備車。」
「是。」
此時,柳青燕的手機響起,「你們先上車等我。」
「好。」她們轉身離去。
「喂。」柳青燕接起手機。
「盟主,我是賀志傑。」
「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台灣那邊出事了?」
「嗯。是青陷幫少幫主住院了,他為了找你跑到夢之館,被二十幾個小混混圍毆。」
一聽他住院,柳青燕立即倒抽了一口氣,全身僵硬得跟木頭一樣,「他有沒有受很重的傷?」臨走前她忘了跟他說明自己的去處,才會害他變成那樣,都是她的錯。
「沒有,只不過是體力不濟才昏倒的。」賀志傑怕她擔心不敢告訴她,慕浩凡的背部讓人打了一棍幸無大礙。
她安心的鬆了一口氣,「知不知道誰找他麻煩?」
「我查過了,是單純的看彼此不順眼而引起的。」
「喔!」突然間,柳青燕不假思索的脫口道:「我不在台灣這段期間請你派人保護他。」』
「好,找到『飄』護法了嗎?」這也是他打長途電話來的原因之一。
「找到了,我們現在正要去接她回來。賀大哥,幫我弄兩張往台灣的機票及一張往美國舊金山的機票,今天的。」事情辦完了,也該回台灣了,只是她真不知如何向學校提出請假的理由。
「『楓』護法不回台灣嗎?」
「不,她在美國還有課業要完成。」柳青燕看見屬下前來催促,遂道:「我得走了。」切斷電話,她步出會議室。
◆ ◆ ◆
寧靜的山坡上矗立一棟豪華別墅,遙望東京灣,放眼看去,那淺藍配著湛藍的海水,無窮無盡,一波又一波的海浪,觸到岸邊,就激起了白色的浪花,一波又一波,隨潮蕩來,組成了令人心動的交響曲。
索亞-費安裡-卡爾提斯獨自站立於陽台上,遠遠眺望海與天,面對著藍色的海,彷彿忘卻一切的煩惱與憂愁。
「叩、叩、叩!」
突來的一陣敲門聲打斷他的冥思,他開口,「請進。」
進來的是一名戴著墨鏡的美麗女子,她便是卉柔。
她那張潔白無淨的粉頰,令他想起自己救她的那個夜晚。
漫步在無人的沙濰上,晚風徐徐的掠過他的身邊,聽著浪花拍打岸邊的潮聲,空氣中是那樣的平靜和安詳。透過星子的照射,讓他發現躺在不遠處的她,當他邊走邊靠近她時心不停的跳躍著,乍見她那一刻起,深深的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傲氣凜然所吸引,彷彿時光停止而不再流動,強烈的直覺訴說著要救她的慾望。
抱起體態輕盈的她,一路衝回別墅,當時,他的僕人們都詫異他去散個步居然能抱回一名女子,而且是一名非常年輕的美麗女子,發呆之餘若不是主子的聲音喚回他們,說不定他們會一直驚訝下去。
他曾試著拔下她臉上的那副墨鏡,為了是想清清楚楚的看見她完整的容貌,可惜沒有用,它似乎是有靈性的捍衛著主人,也請人試過但都徒勞無功。
「有事嗎?」他凝視著她,發現她那迷人的身段竟是如此的嬌小,這使得他燃起亟欲保護她的心理作用。哎呀,自己是怎麼搞的?竟對相識五天的人有這種想法。
「我想,我叨擾多日,該告辭了。」她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但語氣中仍和緩許多。再不回分堂,難保加籐堂主不會通知在台灣的她們。
「你的傷不是還沒好嗎?怎麼不住幾日?」一聽見她要離開,他的心像遺落了什麼似的,好痛。
「不用了,都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是閃躲遠野正康的手彈,她也不會跌入山崖,幸好有做防範的措施,不然受的傷就不只如此而已。
她的堅持,使他有些失望,口氣亦虛弱的道:「這麼快啊!」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太小,段卉柔沒聽清楚。
他清清嗓子,有點勉強的說:「沒什麼。」
「叩、叩、叩!」敲門聲再度響起。
老管家艾吉慌張的進入書房,「王……」驚覺說錯稱呼,趕緊改口,「少爺,大門口來了數十輛車子以及兩個各身穿白、紫色唐人裝的女人,和一個身穿銀色唐人裝很帥氣的男子,說要找……」他瞄了一眼段卉柔。
難道是她們?一定是的,也只有她們才會千里迢迢來找她。喜悅的心情充滿段卉柔的全身,不禁揚起一絲微笑,轉身奔下樓。
索亞-費安裡-卡爾斯看呆了,不解誰有這麼大的魅力,讓一向面無表情的她笑了,並且是笑得那麼美,好奇心驅使他邁開腳步跟她下樓。
出了大門,來到花園,瞧見一名穿著銀色唐人裝的男子靠著她低聲的與她交談,這讓他醋意橫生,直想衝上前拆掉那臭小子的骨頭,但他明白他沒有立場,只能眼睜睜的目送他們離去。
段卉柔頓時想到什麼似的,掙開冷瑤的手臂,走到索亞-費安裡-卡爾提斯眼前說道:「謝謝你救了我一命,我的朋友也對你十分感激。」她掏出藍琥珀玉令牌遞到他的手上,「如果有緣我們還會再見面,你可以拿這塊令牌來雷霆盟找我,或是遇到困難也能求救日本當地的雷霆盟分堂,再見。」話落,她便上了車離去。
原來她是一名黑社會的大姐頭,光看其他人跟當初見到她時穿得一模一樣的唐人裝就明白了,只差顏色不同,怪不得氣勢上不同凡響。
雖然他們四個人臉上神情一樣——高傲、美麗、冷酷,但他看得出,他們之間有著濃濃的默契關切之情。
望著她的車消失於盡頭,索亞-費安裡-卡爾提斯心中暗自發誓,他一定會去找她的,等到那時候,她將是他的王妃,不論是用何手段,他也要將她從那個小子的手中奪過來。
在陽光底下,那塊藍琥珀玉令牌特別閃亮,上頭寫著「雷霆盟飄令」。
◆ ◆ ◆
風塵僕僕回到台灣的柳青燕在機場外與冷瑤分道揚鑣後,便急忙趕去醫院探視慕浩凡,卻被病房外的兩排保鏢人員嚇了一大跳,只不過是住個院需要勞師動眾嗎?
她向前跨了一大步,卻被他們擋下來,她只好開口,「我是你們少幫主的朋友,來探視他的,請通報一聲。」
「抱歉,總管交代一律不對外探病,請回吧!」其中一名保鏢人員說道。
「可是我……」
「讓她進去。」
這個聲音……柳青燕轉頭笑容滿面的感謝來者。
「請隨我來。」柴瑾皋帶她到走廊盡頭的病房止步,「你快進去吧!我想此刻少幫主最需要的是你。」語畢他敲了敲門,打開房門。
柳青燕對他頷首,而後進入,望著躺在床上熟睡的慕浩凡,她無聲無息的靠近床沿。
一驚覺有人,慕浩凡迅速的睜開眼,「誰?」雖然外頭站滿保鏢人員仍然不放心。
「是我,不歡迎嗎?」柳青燕輕聲的說著。
「真的是你嗎?」慕浩凡不敢相信,尋找多日的可人兒竟在他面前,應該不是幻覺,他伸手摸著她細緻柔嫩的粉龐,感受她的存在,「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他不停的重複這句話。
「真的是我。」她給他肯定的答案。 ふ
安心之後,他的目光突然黯淡下來,似乎有些痛苦,「你到底跑去哪裡?你不是曾答應在離開前要告訴我一聲嗎?」
柳青燕對他除了抱歉還是抱歉,「對不起,我一接到阿瑤父親生重病的電話,來不及告訴你,就趕到台北去了,對不起哦!」她不得不撒謊,可憐的冷伯伯她對不起他老人家,希望他能體諒晚輩有說不出的苦衷。
「沒關係。只是冷瑤的爸爸沒事吧?」慕浩凡對她的說辭無庸置疑的相信。
望著他半側的俊容,她對他有許多的愧疚,「當然沒事,不然我怎麼提早回來看你。」
「可是,為什麼冷瑤的爸爸生重病要打電話給你,而不是他的女兒呢?還有你怎麼有手機?」種種疑問他一次問出口。
柳青燕詫異他會問出這種問題,遂迅速的冷靜道:「其實我的手機是冷伯伯為了方便找我們而辦,何況不只我有手機,連阿瑤、楓樺、卉柔也都有,至於冷伯伯生病會通知我,是因為那天阿瑤忘了帶手機,所以才打來找我。」哦——拜託,別再問了,不然會露出馬腳,她得趕緊轉移話題,「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慕浩凡回她一笑,明白她的關心,「只不過體力不支再加上被人從後面敲了一棍,是我老爸太窮緊張了,要我留在醫院察看。」而且還派大匹人馬駐守他的病房外,實在是太大驚小怪,害得跟他住同條走廊的病人都戰戰兢兢的。
什麼?柳青燕大大吃了一驚。賀大哥居然連提都沒提他被人打了一棍,可惡!不過想一想,賀大哥還不是為了不讓自己分心,才能全心全意的去找卉柔。
「你幾時出院?」她問。
「大概明天吧!」他答道。再待下去,會帶給其他病人的困擾,「你會來接我出院嗎?」
「會。」柳青燕爽快說道。這也算是補償騙他的心理作用吧!「下個禮拜楓樺和卉柔要回國了,你要跟我們去接機嗎?」
「當然……」說完話,慕浩凡疲累的緩緩閉上雙眼,半夢半醒之際,他握住柳青燕的手想要感受她的存在,而嘴巴由像喃喃自語般的說著,「青燕,我發覺自己愈來愈愛你,可是我老搞不懂你心裡想什麼,總一副看淡這世間百態,想要瞭解你卻不知從何著手?因為你的心中築了一道無形的高牆,將我阻隔在外,我多希望你能為我敞開心胸,接受我的愛意……」說著說著,他便睡著了。
柳青燕聽了他的告白,著實動容,撥開掉落在他額際的髮絲,她不禁說出無法對他說的話,「我知道。可是現在的我根本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有的只是危險,希望你能體會我欺騙你的心意。」
每次見到他,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原因起頭是因為她——柳青燕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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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過得很快,一大早,慕浩凡開著保時捷跑車先去夢之館接柳青燕與冷瑤一同前往中正機場的接機室等待俞楓樺及段卉柔。
「她們怎麼這麼慢?」冷瑤糾著眉說:「我去前面看看,你們在這等我。」
待她走後,慕浩凡體貼的說:「我們去那裡坐坐。」
「好。」任由他扶著手肘,柳青燕走到長椅上坐下。
愈來愈習慣他的作伴,柳青燕真怕這是一場曇花一現的愛情,假如有一天,他發現她的另一個身份,以及騙過他的謊言,會不會……她不敢想下去。
慕浩凡看她一直搖頭,便擔心的問:「你怎麼了?」
「沒有。」柳青燕邊說,身旁的警覺性邊不停的高漲,因為她看見有兩個人面帶殺氣的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慕浩凡這時也從柳青燕身上的不對勁發現到他們,心想,他們一定是衝著他來的,如果正面與他們打起來的話,會連累無辜的青燕,所以他不能冒險。正準備走人時,卻被他們先一步攔住。
「你們是誰?為何攔住我們的去路?」慕浩凡的表情高深莫測,眼瞳開始凝聚的冷光。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用高薪請我們抓你回去。」其中一名較魁梧的男子陰狠的說道。
慕浩凡半瞇著眼,打量著他們倆,覺得他們兩人不同於一般殺手,「莫非你們是縱橫國際間有名的『雙煞』殺手?」他對他們的事略知一二,凡是他們想殺的人,絕不留活口,如今他們卻說只抓人而不殺人,這對他們來說非常罕見。
「沒錯。乖乖跟我們走,不然傷害到整個機場的人,或是你後面的小姐可就不好了。」另一名較為冷靜斯文的男子看得出慕浩凡很重視那個柔弱的女子,必要的話,拿她威脅他也在所不惜。
慕浩凡用眼角瞄了瞄站在他背後的柳青燕,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跟你們走沒問題,但是我要知道你們抓我的用意。」
「告訴你也無妨,抓你是為了引『四風』出現而已。」魁梧男子說道。
這句話炸得柳青燕腦袋暫停運作。怎麼會是衝著她來的呢?那上次小混混事件的起因也應該是她嘍?該死,她真該死,竟拖累慕浩凡,不行,她要保護他,就算身份被拆穿也無所謂,因為慕浩凡對她的另一身份來說重要多了。
「你們憑什麼認為抓了我,她們會因我而出現呢?」慕浩凡冷峻的問道。
「憑你替『颯』挨的那一槍。」
「那你們大錯特錯了,她們才不會為了我來送死。」幕浩凡擺明了如果這件事,他不會跟他們走的。
柳青燕一聽他這麼說,差點脫口說——會,我會為了你去送死。
「言下之意,是不會跟我們走嘍!那就休怪我們動手。」魁梧男於一說完,便奔向前要與慕浩凡一較高下。
「等一下。」慕浩凡開口阻止他的攻擊。
停下動作,魁梧男子問遭:「怎麼?答應要跟我們走了嗎?」這樣最好,省得他動手。
「不是,只是有些話要對我女朋友講。」
「隨便,反正這次說不定是你們最後的話別。」
慕浩凡不在意他的話,只溫柔的朝柳青燕低語,「等會兒我會負責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到時你要乘機快跑,知道嗎?」他不希望她受傷。
「不行,叫我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裡孤軍奮鬥,我做不到。」這件事的起因,都是她的錯,她必須負責任,不能讓所有的問題由他扛。
「你……」慕浩凡不知該如何是好,偏偏她在這個時候鬧任性。
「放心。」給他一個自以為是的甜美笑容,她安撫道:「我曾學過跆拳道,有足夠能力保護我自己,別為我擔心。」對付那種人渣,小露一、兩手應該不會洩漏身份。
可是對方是職業殺手根本不是她所學的武術能對付得了,她到底懂不懂啊?慕浩凡望著她那張充滿自信滿滿的笑你,不知中了什麼邪,心裡雖不停的拒絕,但是嘴巴竟開口答應她,「好吧!」
柳青燕得到許可,旋即與慕浩凡共同面對敵人。
「話別完了嗎?」魁梧男子開始不耐煩了。
慕浩凡擺出攻擊的架式,而那名魁梧男子二話不說的便攻了上來,雙方一來一往的打鬥,簡直在伯仲之間,不過柳青燕看得出慕浩凡正處於劣勢,因為對方還未使出更厲害的招數。
至於另一名男子也要加入他們想盡快完成任務,卻被柳青燕阻擋下來,「你的對手是我。」
「滾開,我沒興趣跟女人打。」他欲轉身而去。
但柳青燕不死心的一步一步引他出招,於是,接機室的人因他們打架而跑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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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瑤在入境出口處翹首盼望良久,終於看到她要等的人——俞楓樺和段卉柔。
她們攜著簡單的行李,神采奕奕的出現在閘門前,原本抿著唇的她們,霎時嘴角微微上揚,顯然已經在人海中看見鶴立雞群的冷瑤朝她們招手。
「嗨。」俞楓樺和段卉柔迎面擁抱冷瑤。
「你們搞什麼這麼慢。」冷瑤邊走邊抱怨。
「沒辦法,飛機誤點嘛!」俞楓樺聳聳肩說。
「那也只有卉柔的日本班機,關你什麼事?」
「當然有嘍!因為太無聊了,所以我就坐飛機去日本找卉柔,跟她一起回來,兩個人比較有伴嘛!」俞楓樺說得理直氣壯。
「都是你的話。」
俞楓樺皺皺鼻頭不反駁。
在一旁不語的段卉柔忽然說道:「喂,你們看。」她指著前方。
站在她身旁的冷瑤看著她的手,「你的手指沒怎樣啊!」幹麼大驚小怪的?
「不是說我的手指。」段卉柔沒好氣的瞪著她,「我是叫你們看前面不遠處的接機室,好像很熱鬧的樣子。」
「我們才剛回來,就這麼熱烈的歡迎我們,真不好意思。」俞楓樺說道。
突地,冷瑤嗅到一絲危險氣息,「不對,那個地方是我跟青燕約好會合地點,難道是青燕出了事,快過去。」
當她們三人趕到時,看到的是柳青燕用很笨拙的招式與對方對打,但都被她巧妙的擋下來,而慕浩凡則比較慘,被人一拳打飛出去撞上後面的圓柱。
柳青燕見狀,趁對方未使出下一招前,跑到慕浩凡的身旁扶起他,「浩凡,你沒事吧?」她下意識的喊出他的名字。
「你叫我什麼?」慕浩凡受寵若驚的問道。
「浩凡。」她再次脫口叫道。
「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我好高興哦!」從她的嘴裡叫他的名字真是悅耳。可是為什麼他總覺得不知在何處也是有一個女音這樣叫過他,在哪兒呢?是夢中嗎?
那兩名殺手趁他們最薄弱的時候,偷偷的拿出懷中的手槍要射擊他們。
不過,冷瑤比那兩個殺手出手更快,從口袋拿出兩顆玻璃彈珠隔空點穴制住他們的行動。
俞楓樺、冷瑤和段卉柔三人,以飛快的速度擋在柳青燕他們的前面。
那兩名殺手一驚,這麼敏捷的身手,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識,或許比他們的老大更為厲害。
連躺在光潔亮麗的地板上的慕浩凡也感同身受,「她們的速度好快哦!」
嘎!柳青燕忘了他們還在機場,小心的應對,「呃……她們國中時期是田徑的選手嘛!」她又再一次的欺騙他。
「是你們控制我們的行動,對不對?」斯文男子冷靜的說道。
「臭娘們,快放了我們。」魁梧男子口裡不饒人的罵道。
「阿瑤,你不覺得他們很吵嗎?」俞楓樺不疾不徐的開口,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威脅性十足。
「接下來,換我玩了。」段卉柔那雙晶亮的眼睛轉呀轉,從行李裡掏出一瓶罐子餵他們吃下兩顆藥丸,那是她在日本為了打發無聊時間閒來無事所發明的毒藥,正苦無機會試驗,碰巧遇上這兩個倒楣鬼。
「你給他們吃什麼東西?」俞楓樺好奇的小聲問。
段卉柔好整以暇轉頭看著她小聲的回答,「一種可以讓人眼睛瞎掉、耳朵聾掉、嘴巴啞掉、手腳殘掉的藥,總合以上的『掉』足夠死翹翹。」
她才剛說完,那兩名殺手便臉色慘白、口吐白沫的暈倒在地。
冷瑤幫忙柳青燕扶起慕浩凡,跟隨在已先走的俞楓樺及段卉柔的身後。
慕浩凡不放心的問:「他們方才吃了什麼東西?不管他們沒關係嗎?」雖然他被她們三個人擋住,但他還是有看見其中一名女孩子餵那兩名殺手吃下藥丸。
「他們吃的是卉柔的整人糖果暫時昏過去,機場的保全人員會送他們去醫院,所以沒關係。」冷瑤避重就輕的解釋。
突然間,柳青燕臉上的忍笑再也抑制不住的如狂潮般散了開來。
冷瑤和慕浩凡莫名其妙的盯著她看。
「哈哈哈……我覺得阿瑤扶著浩凡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有那種傾向。」
「青燕,你是不是男同志的漫畫書看得太多了?」冷瑤和慕浩凡一同說道。
「哇,連說話都一致相同,厲害!」她清脆的笑聲不停的迴盪在機場內。
「不准笑。」兩人又一致異口同聲。
這場鬧劇終究在柳青燕的笑聲下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