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床嘎滋響 第九章
    「總裁俏女郎」一播出就得到全台觀眾熱列的迴響,收視率不但日日高居同時段八點檔之冠,更一舉捧紅了該劇男女主角。街頭巷尾所有婆婆媽媽每日一到八點就準時守在電視機前收看,平日巷談巷議都是有關「總裁俏女郎」。尤其是林意真,她自然清新不做作的演技、甜美可愛的笑容,以及身上具備傳統美德,更被全國廣大婦女觀眾朋友票選為「最理想媳婦」及「最理想女朋友」兩項殊榮。

    對於這位螢幕新星,也就是當前紅得發紫的林意真,隨著她的成名,片約、廣告約也滾滾飛來,不過聽說她還沒有接拍下一部新戲的打算。她的感情世界亦更讓人矚目,據說她是樊氏集團總裁樊御的未婚妻,也有人說其實她是鬼才導演樊衛的女友;媒體說她鮮少曝光的原因是因為她愛惜羽毛,不輕易接戲,而所有的事情都交由經紀人樊衛處理。  

    只要林意真所到之處,必定是人滿為患。說她是新一代台灣戲劇天後也不為過。她的魅力就在她的鄰家女孩氣質,以及她總是清新不做作的微笑。  

    「媽,你不要再問我了,我是不可能會洩露半點劇情給你的,你看電視就知道了啦……什麼?打輸牌也不能這樣,賭錢就好了做啥賭劇情……什麼?叫嫂嫂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打電話問嫂嫂劇情,我已經告訴她不可以再透露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廣告片拍攝現場,樊衛拿著手機眉目間是不耐煩神色。

    「女主角不會生病!對,對,對,很健康,我才不屑灑狗血……男主角也是啊,健康到幾乎可以競選健美先生了……我知道……好看,我拍的當然好看啊……要嫂嫂接?已經告訴過你,嫂嫂沒空了!她正在化妝,等會兒就要拍了……好,媽,別再廢話了,你已經『盧』我『盧』很久了……對……對……對……哎呀,囉嗦什麼,反正最後男女主角就是會幸福快樂的在一起就對了啦,OVER!」一氣呵成地將手機電池拔掉,阻絕唐時玲打電話來騷擾之虞。「搞什麼東西嘛,老的每天都打電話來亂,小的每天時間一到就準時搶人。這樣下去拍廣告片時間都可以拿來拍電影了,去!」

    樊衛不雅地咒罵了一聲,轉身催促劇組人員加快速度。

    正當他流暢運鏡之時,樊御悄悄地現身拍攝現場探班。他靜佇在一旁,沒有打擾任何人,默默地看著林意真接受別的男人求婚……雖然只是演戲,但他的心底還是閃過幾許不是滋味。因為他們雖然下個月就要步入禮堂,但汗顏的是他從來沒正式向她求過婚。

    最近他們見面的時間不多,因為婚禮的準備正如火正茶進行中,為了挪出時間度蜜月,他還加了好幾天班,又必須分神和設計師討論新居的裝潢設計;而意真也是和媽為了婚禮忙著進沙龍保養、購物,即使見著面吃飯席間也總有一大堆不速之客來打擾,泰半是她的影迷要來索簽名,因此兩人連好好說上話都有問題。

    所以他今天專程來片場是要和她討論婚事的。他覺得他們有必要將婚期延後。先前對她沒有愛意,婚禮什麼時候舉辦對他而言都沒差別,但現在他愛上她,他想給她一個人生中最值得回憶的婚禮,不是急就章的倉卒婚禮,而是要精心設計的一場婚禮。這是他們兩人一生中唯一一次婚禮,千萬不能馬虎。尤其是今天他來探班,看到意真接受別的男人的求婚,這才讓他想到他居然連向她求婚都還沒,對她總覺有所虧欠,畢竟是將要陪著自己走一生一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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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過去數個夜裡。

    他們兩個真是命運悲苦的戀人,用個晚餐還是有很多人來打擾。

    「意真,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討論。」  

    「什麼事情?」  

    「我們的婚……」話未竟就被打斷。

    「噢——我的天啊!是林之恩——『總裁俏女郎』裡的林之恩耶!」

    跟尖的影迷拔高聲音尖叫,一雙眼發亮地望著林意真。

    他們已經坐在餐廳中最靠內側的角落,旁邊甚至還有數棵盆栽充當遮掩,沒想到還是被眼尖的影迷認出來。

    樊御歎了口氣,牽著林意真的手。  「走,去我公寓,我有事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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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打開公寓大門,玄關裡散亂著數雙高跟鞋讓樊御的眉頭幾乎要打死結了。

    「啊,看吧,我兒子果真帶著林之恩回來了!」唐時玲興奮的聲音響徹客廳。

    「媽,這是……」一大堆婆婆媽媽堵在玄關,睜著大眼想將樊御身後的林意真瞧個仔細。

    「噢!真的是林之恩!」眾婆媽將林意真帶往客廳。

    「之恩!你本人比電視上還漂亮!奇怪,承熙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林意真傻眼,萬萬沒想到這裡也有「埋伏」。

    「之恩,你昨天怎麼可以拒絕承熙的告白呢?承熙他是多麼愛你啊,婆婆我看人的眼光是很準的,承熙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青年……」入戲太深的某婆說道,趁亂捏了一把林意真的臉蛋。

    樊御當機立斷立刻開車送林意真回住處。一路上樊御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他將她送到住處門口,低聲跟她道晚安。

    林意真擔憂地看著他。

    「樊御……你不要生氣啦……」她知道他在生氣,因為他和她都沒有私人相處時間。「你不是說有話想跟我說嗎?」在餐廳的時候,她還沒忘呢。  

    經她一提醒,樊御才想到悶了一個晚上的話都還沒講,可是經過那些不相干的人一鬧,他當機立斷立刻打消延後婚期的念頭。

    「天知道我以前在發什麼瘋!居然還想廷後婚期!」他低咒。他發現他已經無法再多等一秒鐘,多忍受一刻這種不確定的關係!他想要她!他想要和她定下來!

    「什麼?」林意真疑惑地看著他。  

    「我們明天就去公證結婚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那些人就不能再來破壞我們了!」

    「啊?」林意真傻眼。「你要不要先進來坐坐,我們好好討論一下?」

    見他露出不便的神情,她補了一句:「婷婷她回老家了,今天不會回來,你不用覺得尷尬……」

    呃……說到最後怎麼好像她在暗示些什麼似的?她的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右腳在地上不斷地畫著圈圈。

    「意真,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我在聽。」他的眼神好認真,像在許下一生承諾似的,讓她心跳也不自覺地跟著加速起來。

    「帶你回台北的第一天,我在心裡告訴自己,如果我們雙方都為彼此打了六十分,那麼我們就做一對有名有實的夫妻。在我的心目中,你早就遠遠地超過了六十分。」他在乎她的心是如此焦灼,以至於他小心翼翼地脫口:「我想知道在你的心目中,你願意給我打幾分?」

    她還以為他要對她說「我愛你」。

    林意真看著眼前屏息等待她給答案的男人,他的眼瞳唯一倒映著的是她的身影,他一雙墨黑的眼瞳裡藏著對她無盡的愛戀。他是如此小心翼翼卻又期待她的回答。不是我愛你又怎樣呢?他的行動已經明白表示了,不是嗎?

    她知道他在等她相同的回應。

    「剛好及格會不會顯得我太小器?」她的臉不自覺火紅,她明白他的暗示的。

    她知道他想要她的心意。她可以由他灼熱的眼神裡解讀出來。他是如此不安,期待用更穩固的關係來綁住她,她都明白的。

    「不會,我感激你的大方。」他打橫將她抱起,低頭給她一個火辣的熱吻,在她發紅的耳根旁呢喃:「要進洞房了,我的六十分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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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拂曉。

    這一夜的激情狂愛讓他沉沉地睡著,她卻無法平靜自己內心的波瀾,總貪戀地想將他的輪廓、他的身體稜線的每一寸給記牢,放置於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珍藏。

    「愛情最美麗的時候,就是給對方看到自己最美麗的樣子。」她頭枕在他赤裸的胸前喃喃自語:「女孩子是不會隨便和男生上床的。」

    她執起他溫厚的大掌,緩緩貼在自己的胸口,輕聲告白:「我愛你,你是我最愛的人。」給他是心甘情願的。

    敏感地察覺到他的顫動,她以為他冷,輕輕為兩人蓋好棉被。蓋被的手卻無預警地被他的另一隻大掌給緊緊抓住,林意真僵直了身體。原來他醒著?

    「我想到還有一件事忘了做。」渾厚的聲音自她頭頂上方傳來,大手輕撫著她僵直的背脊。

    「公事嗎?很重要嗎?」在這個溫柔縫繕的時刻,談公事很是殺風景的。她不想離開他溫暖的胸膛。這是個值得紀念的一夜,她不想太快就劃下句點。

    察覺到她的依賴,他泛起了一個溫柔的微笑。「不是公事,但卻是很重要的事。」他柔聲低喃,就像他昨天夜裡低喃著她的名字一樣。

    回憶起昨夜的一切,她立刻羞紅了臉,動人的紅暈遭來他的偷香,她笑著閃躲他綿密的吻:「你不是要辦正事?」

    「我是在辦正事啊……」壞壞地接二連三偷香。調皮地戲弄她,讓她喘不過氣來。

    他摟起她坐好,自己卻赤裸裸地下床,從地上凌亂散落的衣物中,找出西裝口袋裡的紅色錦盒,裡頭是他特別央請樊潔陪他去挑選的定情戒。

    「我要正式向你求婚。」他裸著身體單膝下脆。

    她很是驚喜。  「先、先套上褲子吧。」差紅了臉,雖然該做的都做了,可是現在是清晨,和昨夜暈暗的燈光一比,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會害羞的。

    「不,這就是我的求婚。我要用最原始最赤裸的樣子來向你求婚,不理會世俗的羈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愛你,我想在每天早晨起床的第一眼就看見你,我想要和你共度此生。意真,請你嫁給我。」

    她清楚明白地看見赤裸裸的愛意,感動已非三言兩語可以言喻,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顆顆滑落,她走下床,顫抖地向他伸出自己的右手。

    「我願意,我也愛你,真的很愛很愛你。」

    「多麼感謝老天爺讓我遇見你。」輕輕地為她戴上戒指,完成互許的儀式。

    「我不想再等待。婚姻雖然是形式上的承諾,但是沒有得到你,我的心總是無法踏實,我們今天就去公證吧!」他想要獨佔她,兩人世界不該有太多人來打擾。  

    「好。」

    濃情蜜意的兩人當天早上立即到法院公證結婚,完成了終身大事。

    —全書完—

    番外篇之「戀戀小白花」

    樊御和林意真的世紀婚禮花費了數千萬元,會場以高雅的白色香水百合及五彩繽紛的綵帶佈置而成,中央尚有個白色圓形噴水池,設計優雅而大方。

    有道是「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樊衛摩拳擦掌甚至比新人更期待這場婚禮。哼,這兩個人的戀愛過程,他可是幫了大忙,可沒想到最終還落得黑輪眼一枚的下場,害他整整兩個星期每天要戴墨鏡才敢出門。

    他不平啊,他生氣啊——他一定要報仇!  

    當樊衛走上禮台的時候,樊御朝林意真使了個眼色,低聲道:「我感覺得出來這傢伙不懷好意,我們要小心一點。」

    「不會啦,我覺得導演他人不錯,你不要老覺得人家在算計你。」笑得善良又美麗。

    「真希望這煩人的婚禮快點結束,你今天好漂亮,我好想親你。」他低頭在她頸間偷香。

    「別鬧了,我們是這場婚禮的主角耶……」大家都在看!撥開他不規矩的手。

    「為了答謝各位佳賓蒞臨我大哥和大嫂的婚禮會場,在下不才小生人稱鬼才導演樊衛,特別剪輯了一些精采片段供大家欣賞。好看賞個臉拍拍手,不好看不用錢。本片已列入保護級,未滿十二歲請由家長陪同欣賞……」朝台下的新人笑得好好。「請看!」還眨眨眼。

    禮台後方的大螢幕緩緩降下,全場頓時陷入一片黑暗。斗大的字幕打著:  

    片名:戀戀小白花(一)心律不整?

    時間:某個火氣大的下午

    場景:樊氏會議室

    「亂來!」  

    一女用力地一把推開一男,臉上猛爆出紅暈。

    「你你你……你剛才摔劇本嚇壞了我,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真的凶得很可怕!動不動就擺出那麼凶的臉!你知不知道剛剛我的心跳被你凶到還漏跳了兩拍!如果我得了心律不整病,你那張凶臉可是要負責任的!」

    「誠實一點吧,林意真!你心跳會漏跳兩拍是因為你喜歡我!你因我而意亂情迷!才不是什麼鬼撈子的心律不整!」

    「你、你白癡啊!我怎麼會喜歡你,你當我是花癡啊!」  

    片名:戀戀小白花(二)啤酒真好喝!

    時間:月黑風高的夜裡

    場景:公園

    「我那天不是說我……咳……樊御,我考考你一題機智問答。」她清了清喉嚨:「咳咳……一般男女交往的正常程序都是先認識嘛,然後過了一段時間再牽手,牽完手之後呢,咳咳……」

    「你在暗示我們應該上床?想要的話你可以來我家。」

    「怎麼可以!還沒結婚怎麼可以……那個!你你你……思想不正……

    你生活倫理學得不好!你你你……不要胡思亂想!男女之間本來就應該要健康正常地交往!」

    「你買啤酒不就是因為想灌醉我?」

    「你誤會了!我買啤酒是因為啤酒好喝……我想和你一起在公園裡喝啤酒賞月!我只是喜歡喝啤酒罷了,我愛喝啤酒啊!看我有多麼愛喝啤酒啊!」  

    片名:戀戀小白花(三)好兄弟?!

    時間:月黑風高的夜裡

    場景:宜蘭冬山河畔  

    「不管如何,意真絕對下可能演出任何吻戲。」

    「不行啊,這是浪漫文藝愛情片,怎麼可以沒有吻戲加分?」

    「你想挑戰我?」

    「不不不,藝術歸藝術,專業歸專業,千萬別讓一已之私破壞了劇情的完整性……」  

    「……」

    「噢!你打我?」

    「這是我當臨時演員的報酬。」

    「哈哈哈……」全場給樊衛報以最熱烈的掌聲,安慰他受傷之幼小心靈。

    「樊御。」林意真臉色乍白。  「我收回導演是好人這種蠢話,還有,你打得真好。」

    番外篇之「我知道她很紅」

    「金先生,能與您合作是敝公司的榮幸。接下來的合作關係想必夠相處愉快。」  

    與難搞的南韓大客戶敲下年度訂單;樊御向來沉穩的臉上浮現愉悅之色。

    金先生仍然面有難色地看著樊御,似乎有話想說。  

    「是契約條文方面有問題嗎?」這金先生還不是普通的龜毛,囉囉嗦嗦有疑慮也不一次談清楚。他內心隱隱不耐,但俊美的臉上還是露出縱橫商場一貫的微笑。

    「樊先生,事情是這樣子的……」金先生面色一陣暗紅,猶豫著是否要開口。

    「金先生有話不妨直說。」最好別浪費他的時間,意真和孩子們還等他回家吃晚飯哩!

    「我聽說尊夫人多年前曾演過一部連續劇叫『總裁俏女郎』。」

    樊御心生警戒。「是有這麼一回事。」

    「尊夫人很紅。」金先生老臉有著異紅——金先生不曉得自己的臉也很「紅」。

    「我知道她很紅。」這點對他而言不是讚美,是折磨。他討厭太多人虎視眈眈地盯著意真瞧!  

    金先生一鼓作氣地說:「這部戲也有在韓國上演,我太太她非常喜歡尊夫人的演出,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給我……兩張她的親筆簽名照?」外表嚴厲的金先生萬分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因為我也很喜歡她……」

    「……」樊御。

    番外篇之「戀戀木板床」

    「媽咪,為什麼你和爸比都喜歡睡木板床?」三歲大的樊時在他父母親的床上跳上跳下。「這床又硬又不能上下跳來跳去!」有彈簧的跳起來比較好玩。

    「咳……咳……」林意真清了清喉嚨。「這種事還是問你爸比吧。」

    樊時走到客廳看報的樊御面前。「爸比,媽咪要我來問你,為什麼你也喜歡睡木板床?」

    樊御放下報紙,挑高了俊眉:  「告訴媽咪,如果她忘記的話,爸比今天晚上會再幫她複習,直到她想起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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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餐桌上。

    「媽咪,你想到了嗎?」樊時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問著低頭喂一歲妹妹樊恬喝牛奶的林意真。

    「想到什麼?」

    「為什麼你喜歡睡木板床呀?」小臉滿是求知的精神。

    樊御朝林意真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這個嘛……」林意真苦笑,總不能告訴兒子因為他們的第一次發生是在木板床上吧?「呃……我還是沒想到。」

    「那好,我們今天晚上再來複習。」樊御笑得很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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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年此時——

    「媽咪,你想到了嗎?」樊恬拿著一瓶牛奶在林意真身邊打轉。

    還是女孩子貼心,居然還會想到要幫弟弟泡牛奶,雖然她小兒子目前才一個月大,喝母奶就好,但還是感動……

    「想到什麼?」正在餵食剛出生的樊康的林意真感動回答。總感覺這個對話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

    「為什麼你喜歡睡木板床呀?」漂亮的臉蛋上寫滿求知的精神。

    樊御朝林意真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這個嘛……」林意真苦笑。總不能告訴女兒,他們的第一次是發生在木板床上吧?「呃……我還是沒想到。」  

    「那好,我們今天晚上再來複習。」優雅地放下報紙,樊御依然是與去年相同的賊笑。

    「樊御!一年生一個很丟臉你知不知道!人家還會以為我們每天都%$*$%……你不要誤導小孩子!」

    「難道我們不是嗎?」面有所思。「看來是我不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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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隔年,此時——

    「爸比,媽、媽咪要我來問你為、為什麼喜歡睡木&#件床……」

    兩歲的樊康講起話有點大舌頭且含糊。

    樊御皺起眉頭,面露疑惑地放下報紙。「康康,把剛剛說的話再說一次,慢慢說……」

    「媽、媽咪要我來問、為、為什麼喜歡睡普窪床?」這次樊康連什麼床都忘了。

    林意真抱著剛出生的次女樊真,朝樊御奸詐得意的笑。  

    樊御恍然大悟。

    對不起,今年她先佔上風!她等著看他出糗,哈哈……

    樊御目光直視林意真,眼神是多年來不變的堅定。

    「因為媽咪第一次說她愛爸比就是在木板床上,所以每次只要躺在木板床上,爸比就可以感覺到媽咪的愛,所以爸比喜歡睡木板床。」

    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回答!  

    林意真眼眶含淚激動地走到他身前給他一個熱烈的吻,這個男人老愛拐著彎示愛。

    「傻瓜。」輕撫妻子的柔髮。「想了三年居然還想不透,我不是一直用行動在證明嗎?」愛憐地拭去妻子眼角的淚:「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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