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為什麼我就要和這個又黑又丑的女人同騎一只駱駝?”
跟在毓夫與翩翩的駱駝背後,羅尼和一位當地的埃及婦女同乘一騎,心中十分不滿。
“這種駱駝需要一位經驗老道的專家來駕馭才能控制得好,你放心,你座前那一位是這裡相當有經驗的女騎師,她會讓你很安全的。”毓夫回過頭,丟給羅尼一個讓他安心的理由。
那位體重有些“份量”的埃及婦女,露出掉了一顆門牙的笑容,還親切地回頭看了羅尼一眼,誰叫他不會騎駱駝,所以沒辦法和翩翩同騎一只。
他氣得牙癢癢,這家伙一看就知道在喧賓奪主,怎奈翩翩這臭丫頭胳膊向外彎,字裡行間都是在偏袒這臭小子。
看著前頭有說有笑,還一同擠在兩個駝背之間,那分狀似親密的模樣,叫他看了真恨不得拿枝箭將孔毓夫給射下來。
“你真的會騎駱駝嗎?”翩翩煽動眼睫毛,回頭看了高大的毓夫一眼。
一手拿著她那把花洋傘,另一手操控韁繩的毓夫,自信滿滿說道:“沒有什麼交通工具能難得倒我的,在這種不文明的地方,凡事都要學得比別人還多。”
“照這麼說,你無所不能嘍?”她聽得出他對自己信心非凡。
“不全然是,像取悅女孩子,讓對方愛上我這方面,就相當拙劣。”隨著沙漠送來的陣陣熱風,還是可從對方的頸後間,聞到一種屬於花朵和她身體揉合的香味。
“看得出來,在取悅女孩子這方面,你還得多下點工夫。”
忽然一陣風沙吹來,使得翩翩感到呼吸有些困難,毓夫連忙從腰間取出一條防沙巾,讓她擋在嬌顏上。
“罩在口鼻上,這絲巾可以過濾沙塵。”
翩翩將防沙巾罩在口鼻處,那充滿男性干燥淡雅的香味撲鼻而入,沁入她的心肺。
看得出來,這男人相當有慧根,能夠把教給他的事現學現賣,要說他沒交過女朋友,她會相信的。
“對了,你說過在尼羅河有處神秘的湖泊,是不是真有那種可以美容的灰泥啊?”突然間,翩翩將話題硬轉到這上頭。
毓夫想了想後,才笑著說道:“原來你會主動幫我們,是為了這個啊?”
“才不是呢,如……如果你不想帶我去那就算了,我又不是非去不可。”翩翩將頭一側,裝做一副毫不在乎。
“我是很想帶你去,不過……後面那個討厭鬼你該怎麼處理?”他只想與她獨處,不希望帶著礙眼的家伙。
“你不是要去亞斯文嗎?如果真需要用到一個禮拜時間,我可以告訴他,我要帶我的助理綺兒去四處走走,然後請一個當地導游,這樣就可以避免讓他當跟屁蟲了。”她接著說道:“到時再找個地方和你會合,這樣不就成了。”
雖然羅尼禁止她出游,但翩翩才不甩他咧!
“你真的很有心在安排我們這段愛的旅程。”他龍心大悅,沒想到翩翩比他想得還要周到。
但快樂的時光不到十秒,便被她一記白眼珠給瞪得發毛。
“我是為那美容聖品,我從頭到尾都沒說要和你什麼愛的旅程。”她連忙澄清。
“那美容聖品有我來得重要?”他可是人耶!
“這當然,你去問全天下的女人,他們是要永保青春,還是要永保一個男人,我相信你會聽到你很不想聽到的答案。”果真是個呆頭鵝,女人的心思這點也抓不住。
一聽到她對那種不存在的灰泥趣意甚濃,萬一現在告訴她,那不過是昨晚想要多留在她房裡,才胡亂編出的謊言,她一定會扒了他的皮,然後拿駱駝的尿來潑他。
還……還是先別說得好,到時再找薛大冠倒些灰泥在那邊的湖泊去做做樣子,蒙混過去算了。“你……你在想什麼?”發現他花洋傘拿歪了,翩翩冷不防地回頭看他一眼。
“沒……沒什麼,喔,對了,等會前面就是哈斯普蘇女王神殿,就讓我慢慢來一一為你解說吧!”他傻傻地笑了笑,不過,卻發現翩翩並沒有在看他所指的方向。“你在看什麼?”
“孔先生……”
“叫我毓夫,這樣我比較習慣……”
“前面那個是什麼啊?怎麼天上一個暗灰色的漏斗,風好像越來越大了……”
毓夫瞇眼一看,又發現後頭那位埃及女人不停朝他大喊,這下他才意會到可怕的天災到來。
“天啊,是沙漠龍卷風!”
話一落下,駱駝也立刻警覺到將有災難降臨,嚇得揚蹄狂奔,就連後頭的羅尼也嚇得臉色發白,抱著埃及女人緊緊不放。
兩匹駱駝前後瘋狂地奔跑,毓夫一手拿著小花傘,一邊抱著翩翩兼駕控繩索,從他並不熟練的手法看來,並不像是會騎駱駝的人。
“你……你不是說你會操控所有的交通工具嗎?”面對邊天狂沙,翩翩只得壓低著頭說話。
“我……我是說我會操控沒有生命的交通工具,可沒說連活的也會啊!”原以為溫馴的駱駝很好掌控,哪曉得一發起瘋來,照樣嚇得他們魂不附體。
“那……那照你這麼說……”天啊,她應該再問仔細點的。
“就讓駱駝自己跑好了,我們要相信動物會有求生的本能。”
“什麼?我們的生命要……交給這只駱駝?”翩翩不得不把臉埋進毓夫胸前,以避風沙所帶來的刺痛感。
“它會找出一條安全的路的……你要對駱駝有信心!”
“早知道我就去跟後面那位女人坐同一匹了。”翩翩被駝峰給震得雙手發麻,一路上顛顛簸簸的,快把她大腿內側的神經都震麻了。
“你不准對我沒信心,我一定會用盡我的生命來保護你的,你……你要相信……呸呸……”說到一半還因吃進風沙而難過地吐沙。“別怕,這……這種小龍卷風很快就會過去的。”
他把翩翩緊摟在懷中,像是一只大老鷹,張開雙翼護住幼鷹,他寧可自己受苦受難,也不願見到翩翩受到一絲傷害。
她只得依偎在他懷中,說也奇怪,他的胸膛就像是台風眼,讓她感到十足的安全感,盡管外頭呼呼風沙吹拂,可只要一把臉理進他懷中,就一定是平安無事。
只是好景不常,忽然一陣狂風亂掃,將兩人連人帶駱駝一起吹離地面,那種輕飄飄的感覺雖然沒有持續很久,並且在她淺短的意識中,好像很快就降落地面,但她感受到駱駝突然從兩人身上抽離開來,當她要掉落地面時,是有人緊緊護著她,避免她因沖擊力太大而摔傷。
在她蒙朧的意識中,那漫天風沙依舊吹得狂放,難以計數的風沙在她身邊漸漸堆高起來,慢慢地,將她的腿、她的身子給掩埋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沉重的眼皮才有了知覺。
翩翩吃力地眨了眨眼,眼球才要開始適應光線,卻發現在她的胸前有個黑壓壓的東西在那爬動,她定睛一看,立刻叫了出聲。
“啊,救命啊——”
響亮的叫聲叫醒躺在她身旁的毓夫,他拍拍仍舊暈眩的後腦勺,循著聲源看向翩翩,突然屏氣凝神,神智一瞬間全清醒到不行。
“你別叫,盡量保持安靜。”他看著停留在翩翩胸前的那只黑蠍子,准備要站起時,才發現他的一條腿摔傷了!
在這千鈞一發時分,他絕對沒有權利受傷,只怕稍一疏忽,翩翩的性命就栽在他手中了。
他拿起一旁的樹枝,小心翼翼蹲在她身邊,那黑蠍子的勾尾處還分泌著透明的毒汁,只要不小心激怒它,可就不是鬧著玩的。
“你……你能不能快一點……”她幾乎是用呼吸的聲音來催促他。
“噓,別說話,你的氣息會讓它往你的臉部爬過去。”
他看得出翩翩驚慌的神色,於是他先拿出一條絲巾,朝她臉上罩住。
眼不見為淨,至少可以減少恐懼。
於是他把樹枝放在黑蠍子旁邊,待它逐漸往樹枝上爬過去時,他便用力一甩,連樹枝帶蠍,一同甩到一旁的石牆上頭。
“唔,沒事了!”他掀開絲巾,看到快要被悶昏的翩翩,緊張地拍拍她刷白的臉頰。
兩度從鬼門關回來的翩翩,還是心有余悸地躺著,仰望藍色天幕,她問道:“這……這裡是什麼地方?”
俯看翩翩的毓夫,舉目四望,毫不思索就回答,“我也不知道。”
突然,一對瞳孔整個放大起來,她坐直了身,雙臂緊緊抓住他的手。“你……你不知道?”
下一秒鍾翩翩便朝四周張望,除了幾處破垣殘壁,幾乎可說是不毛之地。
“這地方我也沒什麼印象,不過我記得我們應該沒有離路克索很遠,只要沿著河流,我想可以很快找到路回去。”他從來也沒見過這麼大的沙漠龍卷風,幸好大難不死。
“沿著河流?”她好像沒聽清楚他的話,並且站在原地繞上一圈。“孔毓夫,這裡哪來的河流?”
“你神情不用那麼緊張,就算我們迷路,也不會死掉的,別忘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有發明一種叫做手機的產品。”他輕松自在地拿起放在褲子口袋的手機,只見他接了幾下按鈕,眉頭突然間就皺了起來。
“怎麼了?”
“沒格?難道這裡都沒有發射台嗎?”
屋漏偏逢連夜雨,翩翩一聽心情更是糟了。
“這下完了啦,我還有一大堆廣告要拍怎麼辦?還有一些偶像劇在明年也准備開拍,我要是真的死在這裡,屍體被禿鷹給吃得精光,那我該怎麼辦啊?都是你,這都是你害的……”翩翩一拗起來,什麼刁蠻的脾氣全部出來。
毓夫哪裡看過女孩子這樣任性不講理的,這純粹屬於天災,哪會跟他有關啊!
“你放心,埃及不會有禿鷹……”
“那你是說,還是死路一條嘍!”說完,她更是緊張地大叫。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根本就不會有事,你不要老往壞的地方想。”
或許是在文明社會待久了,才會讓她一時之間慌了手腳,像她這樣非得要文明物質的人,怎麼可能去當魯賓遜,過著山居野炊的生活。
翩翩曉得現在就算她任性,也不可能得到她所想要的,只好靜下心來,走一步算一步。
就在兩人走沒多久,赫然發現前頭有個綠意盎然的綠洲,在綠洲旁邊還有兩輛吉普車,顯然是有人在那個地方。
“那邊好像有人,我們快過去看看。”翩翩一個快步沖上前去,然而毓夫卻沒有快步跟進。
他想著這裡並不是觀光景點,平常更是人煙罕至,以他在埃及住這麼久,也不記得曾經來過這個綠洲,那麼這兩輛吉普車停在這,究竟是為何而來?
他亦步亦趨地跟在翩翩後頭,當他看到吉普車內有許多圖鍬、十字鎬及鏟子後,又看看綠洲旁的那座豪華建築物,上頭有著清真寺建築風格的尖塔,走近一看,牆壁上還鑲著罕見的花磁,一旁門窗雕飾得精美華麗,讓他不禁聯想到這應該就是埃及當地最有錢人的墳墓特征。
“翩翩,等一下,別太靠近那裡。”生怕有盜墓者在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毓夫連忙沖上前去,阻止她再往那棟建築物走去。
“為什麼?有車就一定有人,有人就可以請他們載我們一程回路克索啊!”她發現毓夫表情出現從未有過的嚴肅,炯炯目光遙視前方。
“有人不一定是好人,我們不該輕舉妄動,先看看情況再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隨著他躲進一旁的樹叢。
“我大膽的懷疑,那些人准備要盜此地的墓。”他拉著她繞到入口處,發現在被撬開的大門旁邊有著一攤血跡。“看來守墓的人已經遭到殺害。”
“你是說有人准備……盜墓?!”她尖叫出聲。
毓夫生怕她的大嗓門會誤了大事,忙將她的嘴給搞住。
“小聲點,你應該不希望一個世界級的名模在這銷聲匿跡吧!”若要真被他料中,那麼此地看來不宜久留。
“那……那我們快點報警啊,是打119還是911?”翩翩急忙找手機,她絕對不容許人家好好的一個墓地就這樣被破壞盜空。
“這裡是沒辦法打得通的,再說當地的警察是不太會受理這種事。”依當地民情風俗,他可大膽斷定。
“那這些墓園的主人怎麼保護他們的祖墳呢?”
“大多是請保全或是特種部隊的人,如果連他們都保護不了,可見得對方勢力相當龐大,應該是有備而來。”從外觀看來,這一處墓園金碧輝煌,怪不得會成為盜墓者下手的目標。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他們為所欲為,這種土匪惡霸若不好好教訓,那這世界就太沒天理了!”翩翩並沒有任何退縮之意,那種義憤填膺的巾幗氣勢,讓毓夫看了也不禁刮目相看。
他原以為翩翩會拉著他,不顧一切地逃得越遠越好,哪曉得大反其道,她會是這樣富有正義感。
“你……你看什麼?我這麼說有錯嗎?”她被他那對出奇的眼神盯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還一直以為那些在金字塔頂端的名模,都是一些自私自利的勢力鬼,沒想到你還挺有正義感的嘛!”
“那是因為你們這些老古板的目光太過短淺,才會有這種思維。”翩翩不甘示弱地回應。“你認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暗忖了會,彈了彈手指說:“剛剛我在他們吉普車上發現有無線電,不如我們拿他們的無線電跟軍方連系,接下來要怎麼做,就讓軍方自己來決定。”
這方法是最保守,也是明哲保身的方法,他們手無寸鐵,要叫他們逞一時之快去硬拼,根本就是白白送死。
事不宜遲,毓夫要翩翩乖乖持在一處石柱後頭,自己則潛到吉普車將無線電給竊取過來。
哪曉得腳步才踏出去沒五步,便被翩翩給緊急叫回來。
“毓夫,先別去,有人從裡頭出來了!”她揮揮手,並且把手圈在嘴邊叫道。
毓夫一回頭,便見三男一女共四人正押著一男一女從入口處走出來,他縮回石柱後頭,不停左右張望著,只看見那位女子不停吱吱喳喳對著那些彪形大漢說話,另一名男子則縮頭縮尾,樣子像是相當驚慌。
“好像是羅尼和丁娜。”丁娜是與羅尼共乘一只駱駝的女騎師。
“羅尼?”她認真地把焦點集中在那名男子身上。“真是他耶!天啊,他那樣子還真是狼狽。”
大概被那些盜墓者修理過,才會一副驚弓之鳥狀。
“他們應該也是被龍卷風給吹到這裡,不過他們比較不幸,竟然和那些盜墓者碰在一起。”毓夫這下倒替羅尼和丁娜感到不安。
這些手拿槍械,長得身強體壯的大漢,個個身高至少都有一百八,而且中東、地中海這一帶的男人長得又是那樣不友善,不是蓄滿落腮胡,就是理著光頭,手臂上刺著一些邪教的圖騰,那對眼睛永遠是瞇成一長線,不管喜怒哀樂,就是那副死樣子,別說是羅尼了,要是他落在他們手中,想要脫逃的機會恐怕也是難上加難。
“看來我們有神聖的使命要完成。”毓夫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攸關著兩條性命,他不能視而不見。
“你打算要救他們?”翩翩問這話似乎問得有些突兀。
“要不然呢?你想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那些盜匪手中?”
“我是說……你能不能只救一個?”此時,她心中莫名泛起一股私心。
“當然不行!”他想也不想就回絕。“我曉得羅尼那家伙很討人厭,但畢竟是條生命,你要是真的狠心不救他,等到他真的遇害,過沒多久,你的自責會越來越重。”
“我干麼要自責?”老是以經紀人的身份欺壓她,還限制她的私生活,她早就對他很感冒了。
“人與人相處都會有一份感情,就算是常常逗嘴、吵架、看不順眼的朋友,一旦他真的從世界上消失了,你反而會覺得不習慣。”他拉住她的手,語重心長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樣你才會更有福報。”
“你不去當牧師真是可惜。”她服了他,心中再有什麼不滿,也在他愛的感化下漸漸消弭。“好吧,就聽你的。”
“嗯,我就知道你是個內外兼修的好女孩。”他說完立刻認真做了評斷,“我想他們暫時應該不會對他們怎麼樣,這墓中我看也有不下數百件的寶物,依我看來,他們會先利用他們來搬運寶物,等到事情完成,再取他們的性命。”
“那我們兩手空空,怎麼跟他們斗啊?”翩翩攤開雪白小手,臉上一點信心也沒有。
毓夫立刻從自己的馬靴旁抽出一支藍波刀,又從後腰際間拿出一把蝴蝶刀,並將蝴蝶刀交到翩翩手上。
“現在不空了,記住,要小心,這刀鋒很利,別傷了自己。”
“哇,你隨身攜帶凶器的?!”
“這是保護自己,在這種治安不好的國家,我們要懂得自衛。”說完,他便拉起她的手,見那些盜墓者將車上圓鍬、鏟子丟到羅尼和丁娜手中,並又押他們轉回墓園,這才決定跟在他們後頭一探究竟。
“我們也要跟著進去嗎?”翩翩大大吸了一下空氣。
“就當做是去救丁娜吧,要不是她,我也沒那福氣跟你共騎一只駱駝啊!”他深具信心,拉起她的手,一同偷偷從後尾隨著。
“怎麼樣,到現在都還沒聯絡上嗎?”康納瑞對著不停撥電話的薛大冠問道。
“我想他們一定是被吹到收訊不良的地方,要不然不可能全部三人的手機都聯絡不上!”薛大冠和綺兒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面對這場天災,他們也只能干著急,別無他法。
“這下該怎麼辦啦?翩翩姐要是失蹤了,我怎麼跟公司的人交代?還有她爸媽一定會怪我沒好好的將她照顧好。”瘦小的身材聲音還挺尖銳的,綺兒至今還不敢相信翩翩會這麼倒霉被龍卷風給卷走。
康納瑞走到薛大冠面前,還是一副忿忿不平,“你有沒有打電話去問氣象局?為什麼會有龍卷風也不事先在媒體上告知一下?”
“教授,我們全部心力都花在挖掘新墓上頭,哪有時間看電視?就算看電視,也不見得會看到氣象報告啊!”他並不願意被教授K得滿頭包。
“臭小子,我講一句你就頂一句,你存心要把我氣死啊?”康納瑞忍不住在薛大冠頭上敲上一記,內心還是翻騰不已,亂得理不出個頭緒來。
薛大冠無辜地揉揉頭皮,“本來就是嘛,我又沒說錯!”
“你們都別吵了,快點看電視。”綺兒發現電視上正報著那場龍卷風的消息,這回無預警的天災,造成路克索附近許多農捨及房子被吹垮,人民、牲畜失蹤的就超過一百件。
“天啊,還不止我們受害,原來這場天災也造成這麼多的損失。”薛大冠貼在電視前,余悸猶存說道。
“現在就要看龍卷風行徑的方向,才不至於盲目地亂找一通。”康納瑞無法失去像毓夫這麼優秀的人才,不管花費多少人力物資,他一定要把他找到不可。
“希望翩翩姐能平安無事,媽祖娘娘,你可要保佑翩翩姐。”綺兒拿起掛在胸前,她母親在臨行前為她求的平安符,她不曉得媽祖的力量是否無遠弗屆,但她還是懷抱著希望,虔誠祈福。
就在三人各自為著要如何解救自己的至親好友而傷腦筋時,緊接著在天災的新聞後頭,又報出一則最新的悚動人心消息。
原來是一群來自波士尼亞及敘利亞地區的傭兵組織,他們在一處美國富商的豪宅中,搶奪了一張有關藏在埃及亞斯文郊區外的藏寶圖,根據可靠消息指出,這張藏寶圖乃是當年的英雄莎巴尼征戰努比亞時,所掠奪來的奇珍異寶,幾百年下來,沒有人能找得到正確的方位,就連那位美國富商也找過許多探險家和當地土著,還是沒有找到,問題就出在一些相當繁瑣的古埃及文和一連串的密碼上頭。
不過,聽說這些傭兵已私下與一些從事高科技的科學家有過聯系,讓這些電腦高手破解密碼,並配合一些古埃及文的語言學家,共同將這藏寶圖的秘密解開。
而這些傭兵兵團目前已來到埃及,只不過他們行蹤成謎,並沒有人知道他們真正在什麼地方。“教……教授,這些傭兵應該不會和孔老大他們碰到面吧?”薛大冠發出顫抖不已的聲音。
“不要啊,那些人很可怕的……”綺兒的臉已經糊成一團。
康納瑞看著兩張驚懼的小臉,只有消極地說道:“看來一切都只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