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嘛!一個單身男人的住處是不適合小女生住進來的。平時一個人住要打赤膊、要光著身子,看書報、看電視、聽音樂,愛怎麼著就怎麼著。自由自在、沒人干涉。這會兒多了個小女生,真他媽的不方便。不僅隨時要注意穿著,就連坐在沙發上都要注意姿勢。甚至想和女友醒旁詿采洗蚋齬齠濟話旆ā:Φ盟半個多月沒約會了。身為空姐的女友也有微詞,於是跟他賭氣,又接下香港航線去了。
這個世交的小女兒,帶給他的麻煩不只這些。住了幾天之後,她就開始得了“忘了我是誰”的毛病。完全忘記自己是作客的身份,開始管起他的生活起居了。簡直就像個小管家婆。什麼鞋襪不能亂丟、看完的報紙要收妥、電視不准看太晚,最氣的連世界杯的足球賽也不許他看通宵。面對這種必須讓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管束的日子,他真他媽過得窩囊透了。就連在工廠他也不得安寧。
如果說她干涉他的生活,對於張羅處理事情還有兩下子的話,那也無話可說。偏偏她是個什麼也不懂、不會做的嬌嬌女。而且凡是她碰過的東西,一定遭殃。開個電風扇,扇葉裂掉半片、加個水到飲水機,飲水機漏水、拿個掃帚掃地,掃壞放在地上的除濕機、買個蛋餅會迷路、吹個濕頭發,吹風機裂開、插個插頭,電線走火、機器故障……鍾應浩不明白,這個叫辛雨瑤的是不是災星降生來找他麻煩的?偏偏鍾應浩推不掉老爸丟給他的燙手山芋。
這天,在工廠辦公室,他內急,進了洗手間,不一會兒他拿著一條髒兮兮的抹布沖出來,他大聲的問:“辛雨瑤,這是什麼?”
放下一把彈簧片,辛雨瑤仔細的看了看,“那是我拿來擦桌子的抹布。”
“你拿我的T恤當抹布?”他快吐血了。
“我不知道那是你的T恤嘛。”她委屈的回答。
聞言,鍾應浩都快氣炸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不會問嗎?這幾天你給我捅了多少麻煩,你知道嗎?”
辛雨瑤咬唇的站起來,低頭看著手上的油污,喉嚨哽咽著。但是哭泣是弱者的行為,她不想給他懦弱的印象。
於是她揚起頭,語帶挑釁的回道:“你不是需要工讀生幫你?我做得來,就幫你了。你那麼凶做什麼?”
“跟你說過,我不需要你的雞婆,你只要給我待在家裡就行了。要不你出去玩嘛!你不是來台灣渡假的嗎?那就去花蓮、高雄、台中任何地方玩都行。”他氣得青筋直爆。
“我是好心幫你耶。”她氣憤的很。對嘛,她就是覺得自己莫名打擾了鍾應浩的生活,才會想幫忙他分擔一些工作。不然以她嬌生慣養的,哪做得來這此粗活兒?他還不知感激?老是對她凶巴巴的大吼小叫?
“幫我?你倒說說看,這幾天你究竟幫了我什麼?不是把樣品圖搞丟了,就是接錯電話。泡個面就打破飲水機,買個飲料會找錯錢。還有……你看看,你把這些彈簧片弄成什麼樣子?它不能這樣板的,尺寸會跑掉,你知不知道?”鍾應浩拿開辛雨瑤面前的一堆彈簧片。
“我以前也沒做過事,哪知道怎麼做?你又不教我,我只好自己弄了。”她委屈的反駁。
“不會做,就不要多事,懂嗎?”
“不做就不做,我好心幫你做事……你看……”她生氣的張開雙手,高舉到他面前。
“我把手弄得髒兮兮的,指甲都掉了,整個手掌也變得粗粗糙糙,還受傷耶!你還罵我?你以為我喜歡幫你做事呀?哼!”
“那好,請你回去。”說完,鍾應浩轉身就准備到後面的廠房趕樣品零件。
“拿來。”辛雨瑤擋到他面前,攤開手掌。
他莫名的,“拿什麼?”
“鑰匙呀。沒有鑰匙我怎麼回去?”原來她是跟他要住處的鑰匙。
忍耐的從牛仔褲袋掏出一串鑰匙丟給她後,走了二步又回頭問:“知道怎麼坐車嗎?”
“路長在嘴巴上,我用問也會問到的。”她生氣的拿剛才鍾應浩拎在手上的抹布擦手。然後抓起自己的包包,甩頭就往門口走去。不一會兒,嬌小的身子消失在巷子口。
真是一個不可愛的叛逆美少女。鍾應浩搖頭心想道。
進到廠房,鍾應浩低頭打了幾圈零件,旁邊歐巴桑出聲了。
“少年頭家,你放心那個妹妹自己回家?你不是說她長從美國回來的,那她認識台北的路嗎?萬一她迷路了,怎麼辦?你不跟去看看?”
“不會啦,她鬼靈精一個,丟不了的。”鍾應浩搖頭,然後認真的打造零件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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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沖沖的辛雨瑤,飆出工廠後不久,眼淚就稀裡嘩啦的流了滿面。
從小到大,她都是養尊處優的被父母捧在手心上,生活起居都有傭人可以使喚,就連出個門也有司機接送。她幾時動手做過家事?更別說是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窩在小工廠裡,像個女工的工作。
攤開掌心,細嫩的皮膚上面都是油漬、指甲縫都是污垢。幾根手指還有大小不一的傷口。好心的幫人家做事,還惹人嫌棄。想到他一臉嫌惡,及責備她多事的嘴臉,她喉頭就縮緊,一股委屈就直湧心頭。好端端的放著舒服的假期不過,跑去做人家的工讀生。還處處被挑剔、惹人嫌。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好嘛,既然不要她幫忙,她也樂得輕松。干脆就四處好好的玩一玩。
悄然抹掉眼角的淚水,辛雨瑤吸了吸鼻子,振作了一下精神,信步走到一個站牌。沒多久,公車來了,她想也沒想就跳上去,手忙腳亂的丟了幾個銅板,隨意找了位置坐了下來。腦子裡根本也忘了自己原是要回鍾應浩的住處。一路搖搖晃晃的看向車窗外的街景象好像挺熱鬧的,抬眼一看又好像很多人要下車,於是她也跟著下車。
站在車水馬龍的路口,她才驚覺,這是個陌生的地方。微慌的四處張望,還好,雖是陌生的地方,卻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仔細看,這裡好像是個逛街購物的熱鬧市區。
“姐姐,請問一下,這是什麼地方?”她趕緊捉住一個路過的女孩子問。
“這是東區呀。”女孩子莫名的望著她回答。
“喔!謝謝你。”東區?什麼地方?干什麼的?有問好像沒問似的。她肩一聳,抬腳也跟著人潮前進。
走在高低不平的走廊上,賣衣服的路邊攤已經開始做生意了。辛雨瑤很高興的逛起地攤上的衣服來了,一件又一件的,又是上衣、又是裙子、牛仔褲,然後又是皮鞋、包包,買了一堆。肚子餓了,也在路邊買起沙威馬,邊走邊吃。直到天色黑了,霓紅燈亮了,感覺到後腳跟傳來陣陣的疼痛,她才停下來看了看。原來後腳跟磨破皮了,從包包拿出面紙擦掉血漬。又想繼續逛,可是那破皮的後腳跟一接觸到鞋邊就一陣刺痛。沒辦法,她只得一拐一拐的走到一家7-11門口,想進去買OK繃,這時她才又警覺到自己出來很久了。然後……她又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回鍾應浩的住處。
“美眉,你一個人嗎?”有個穿得很痞子的男孩子上前問道。
瞪了搭訕的男孩一眼,辛雨瑤腦子裡直盤算到底要不要撥電話給鍾應浩,讓他來接自己回去?“有沒興趣唱KTV?”男孩又問。實在這個嬌小的女生長得很像芭比娃娃,忍不住就想把一下咩。十七歲的文正川越看小女孩越覺喜歡。
還是不回答,她抓起手機猶豫再猶豫。心底不停的掙扎著……她是和鍾應浩吵架跑出來的。現在要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這太沒骨氣了吧?!再說,他會來嗎?想到他對自已橫眉豎眼的樣子,辛雨瑤就覺委屈、憤憤不平。算了,還是別打給他,免得他又不高興,嫌她老給他找麻煩,還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大不了就坐計程車,她早把鍾應浩的住處地址輸進手機裡的PDA了。
“美眉……”看她沒有反應,文正川再叫她一次。
“你煩不煩呀?我又不認識你,干嘛一直纏我?”辛雨瑤沒好氣的罵。
“喂!我是看你長得很正點,才找你去唱歌的耶!”
辛雨瑤覺得他很煩,罵了句:“神經病。”
低頭按手機,想叫出PDA裡的聯絡簿。
挨了罵,文正川也不以為意,仍是想把辛雨瑤。沒辦法,只要想到——如果把到這個超正點的美少女,帶她到一票死黨面前展示,他一定出盡風頭的。看了看美少女手的大包小包,文正川繼續努力不懈的搭訕:“好吧,那我叫你芭比娃娃總可以吧?”
“懶得理你。”她嘀咕著。
“怎麼?看你逛LBT,成績不錯嘛。”LBT(Lubintom)=路邊攤。
“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她卯起來罵。這家伙比鍾應浩還難看,竟然還想泡我?!辛雨瑤暗自嘀咕。
“你可不可以走開?”
“芭比娃娃,不過就去唱個KTV,干嘛這麼凶?”
“我沒興趣,你滾吧。”辛雨搖不耐煩。
這下文正川火了。“喂,臭三八,找你唱KTV是看得起你,你 屁呀?”
“我就是 ,怎樣?”
“你真的很欠扁耶……”文正川用力的握住辛雨瑤的手臂,其實他是想直接把人帶走。結果,膝蓋猛地吃了辛雨瑤一腳,痛的他差點屁滾尿流。
“你不要拉我啦。”她大聲的喊。
這時,有個路過的男人發揮正義感上前說道:“小兄弟,這是大街上,你想干什麼?”
文正川轉頭一看,哇咧,是個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高的男人。瞧他身上的穿著,是個開飛機的機師。好歹他跟父母出國旅游過,自然認得出來機師制服。惦了惦自己的拳頭,文正川松開辛雨瑤,悻悻的說道:“算你走運,不然我海扁你到不行。”然後轉身走人,一邊還不時的回頭。
這個拔刀相助的機師正想跟辛雨瑤說話,一位也是穿著空姐制服的小姐出現了。她拉著行李來到機師面前,狀極撒嬌的說道:“沈,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小孩多亂來?剛剛要是那個男孩子身上帶槍、帶刀的,你怎麼辦?”只見那小姐看也不看辛雨瑤,只是很關心、很親熱的推著那位機師走。
“不會的……你別拉我……我跟那女孩說句話……”
“不用了,又不認識她,有什麼話好講的?不管啦,難得臨時取消班機,你要陪人家去跳舞。我們多久沒約會了,你知道嗎?”就這樣那個帥哥機師被空姐拉走了。
自始至終,辛雨瑤沒有說話的空檔,一下子那個搭訕的痞子男孩走了,出面幫她的機師也被女友強行拉走。最後肩一聳,辛雨瑤收起手機,一拐一拐的走到馬路邊,伸手招來計程車,直接回鍾應浩的住處。
真是莫名其妙到極點了。臨上車前,她罵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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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開車拐進住處巷口的鍾應浩,遠遠見到一屋子的黑暗,立刻就覺得不妙了。
難道那個小女孩真像歐巴桑說的迷路了?否則都晚上八點多了,屋子裡應該亮著燈呀。看了下腕表……從她離開工廠到現在整整五個小時了。她最好是在屋子裡乖乖的,不管是看電視、聽音樂都好。他暗地企盼著。
在大門鐵窗縫裡掏出備用鑰匙,鍾應浩飛快的打開門,穿過小小的院子,開始從一樓容廳、書房、廚房、浴室及客房,也就是她的房間……一一找起。
完了,繞完整個樓下一圈,找不到她回來的蹤跡,他大步的再踏上一一樓……
他睡覺的整個二樓是沒有隔間,完全開放式的。一張貼地雙人床、上頭是凌亂的被子及枕頭、衣服、休閒褲,矮床頭櫃上是迷你音響、全家照相框,壁上掛的是他女友形為他做的拼圖大照片、床前的地板上是一堆攤開的書報、雜志,及機械原文書。
整整又前後找了一圈後,他還跑去陽台、淋浴室及廁所探了一眼,甚至神經病的拉開每一個置衣壁櫥……通通不見她的身影。說得也是,他不是勒令她不許上來他的私密空間嗎?那她沒上來,不就是很聽話嗎?慢慢的下了樓,坐到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又一躍而起沖出家門……找人去了。開了車在住家附近兜了幾圈,最後鍾應浩還是回到住處。癱在沙發上……然後電話響起,他壓下焦慮伸手捉過話筒——
“喂!老爸,是我。什麼……她很好,她……現在……在洗澡,沒事。我知道,我會照顧她,不會啦,我不會讓您跟辛伯伯不好交代……好,拜拜。”
放下電話,鍾應浩煩躁的耙了幾下頭發。
啊!真是快抓狂了。想打個電話問問老爸看那個小麻煩有沒到家裡?結果話還沒問,老爸就搶先打來電話,頻頻叮嚀他要好好的照顧好友的女兒,免得他不好交代。照顧?現在人在哪兒他都不知道了,還照顧個屁?懊惱的耙了下頭發,生平第一次鍾應浩嘗到牽腸掛肚、操心的滋味。
起身在客廳踱步,不時遠望望門外,真他媽的煩!這個小麻煩不是有手機嗎?他想到的拿起電話,慢……他不知道小麻煩的手機號碼。用力的丟下話筒,坐了下來,拿出煙來狠狠的吸了幾口。實在不喜歡尼古丁的味道,他又捺熄香煙。
“這個小麻煩,回來看我怎麼修理你?!”鍾應浩罵道。
喀啦!是開門的聲音。鍾應浩立刻拉開大門……
“你到底跑那兒去了?現在都幾點了?”他像個操心孩子的父親嚷道。
“逛街啦。”辛雨瑤沒好氣的回答。
“你跑去逛街,為什麼不打個電話讓我放心?”他冒火的。
“你好煩!”皺著眉,辛雨瑤一拐一拐的走了進來,然後把手上的大包小包往沙發上丟。
“你的腳怎麼了?受傷了嗎?”鍾應浩看向她的腳。
推開檔在面前氣急敗壞的鍾應浩,辛雨搖直往浴室走去。
“走開,我想洗澡。”她只想洗掉一身的髒、及上小號。
“辛雨瑤、辛雨瑤……”
砰一聲!將鍾應浩的呼喊及嘮叨聲關在浴室外。
不自覺的鍾應浩跟到浴室門外,繼續責備的嚷道:“你到底跑哪去了?為什麼不打個電話給我?你人生地不熟的,這樣子叫人多擔心,你知道嗎?”
回答他的是嘩啦啦的沖水聲……鍾應浩只覺更惱火。
“辛雨瑤,你知不知你這種行為是……”
“夠了沒?鍾應浩。”猛地,頭發滴水、圍著浴巾、光著一雙大腿的辛雨瑤拉開浴室門不耐煩的瞪著鍾應浩。
驚見幾近裸身的辛雨瑤,鍾應浩猛地吞下一口口水。因熱水的洗滌,她渾身散發一股濃烈的處女馨香。兩頰紅咚咚的、觸目可見的盡是細嫩泛紅的肌膚。莫名的觸動鍾應浩體內的男性荷爾蒙,隱隱發酵。
“你……”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繼續吼著。
“你叫我名字?有沒搞錯?你應該叫我一聲大哥的。”他努力的找回理智,不停的告訴自己,眼前的美少女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她是父親好友的女兒、是妹妹。
“你別吵了嘛!我不知道原來你那麼婆婆媽媽?!”杵在浴室門口,她皺緊雙眉。
“你不喜歡我叫你名字,頂多我再改回來叫你小浩哥就是了嘛!”
“我婆媽?你說我婆媽?我是關心你的安危耶!你住在這裡,我對你就有道義責任。”他不覺提高音量的嚷。
“說你婆媽是指,你連我叫你名字也計較。”
“辛雨瑤,再怎樣我年紀也比你大……”為了不讓自己繼續心猿意馬,他垂下眼簾想望著地板,卻看到她站的地方有血跡,他大吃一驚。
“你哪裡受傷?”
循著鍾應浩的視線往下看,原來是磨破皮的後腳跟又流血了。
“我後腳跟磨破皮了……噢!”一聲驚呼,她整個人已被鍾應浩攔腰抱了起來。因為怕摔倒,辛雨瑤自然的攀住鍾應浩的脖子,她的心則狂跳如雷打……
“坐好。”將辛雨瑤放到沙發上,鍾應浩轉身到不遠處的櫃子翻找,然後拿著醫藥箱過來,坐到沙發上,拉過辛雨瑤的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開始幫她的後腳跟消毒、上藥。
“你是怎麼搞的?沒事不會坐計程車嗎?”他皺眉的罵。原來在體內蠢動的原始欲望被這傷口給打散了。不禁地暗罵自己:簡直是衣冠禽獸,居然對一個可以當自己妹妹的芭比娃娃有欲念。
“我去逛街,當然要走路嘛。”
“下次去哪裡,拜托跟我說一聲,行嗎?”他認真而用力的說道。
見他一臉關心,她甜孜孜的問:“嗯!你很關心我?”
“你住這裡,我若沒看好你,叫你發生個什麼意外,到時我會被我老爸罵死。你我要不要關心你一下?”他沒好氣的看她一眼。眼角余光還是忍不住在她裸露的肩膀臂膀及有限的乳溝掃了一下。沒辦法,食色性也。身為男人再怎麼有教養、有理智,色當前,還是會心猿意馬。何況是面對一個美少女呢?
他一定是太久沒和醒旁薊崍恕K以才會看到一個小女孩的胴體也會有欲望、有反應。最後鍾應浩為自己找到原因了。
“好了,今天晚上別再碰到水。”貼上OK繃,放下辛雨瑤的腳,鍾應浩坐到沙發邊上去,拿起電話。
“你知道嗎?我今天碰到一位空中小姐和一位機師哦!”辛雨瑤好像不准備回房穿好衣服似的窩在鍾應浩身邊,一副准備聊天的模樣。
“嗯!”他根本就不敢再看辛雨瑤。只是按著電話鍵,等待女友來接電話。
“對了,你不是說過你女朋友也是空中小姐?哪天找來讓我看一下嘛。”她又想到的說。然後彎身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提紙袋,拉出裡面的衣服。
“唉!你看,這是我今天的戰利品。”
“嗯!”奇怪,早上去電,醒諾耐事說她今天的班機取消了,這會兒怎麼不見人影?鍾應浩奇怪的想。
“今天我逛街的時候還有人想泡我,找我去唱KTV呢。”
放下沒打通的電話,鍾應浩立刻抬眼問道:“什麼?有人想泡你?”
“是呀,不過那小子長得沒你帥,所以我就拒絕了。”她邊說邊折疊新衣服。
“你的意思是說,假如跟你搭訕的男生長得很帥,你就會答應了,是不是?”他瞪大眼的問。
“我沒說,是你說的。”
“辛雨瑤,我警告你,只要你住在我這裡一天,就不許你隨便跟男孩子出去約會。”
“你又不是我老爸,你管我要不要跟男孩子約會。”她莫名的回嘴。
“你還未成年,不能隨便交男朋友。”
“你很老土耶,我們班有多少女生已經跟男孩子上床了,我這個老處女已經是稀有動物了,你知不知道?”辛雨瑤受不了的翻白眼。
拜托!他好不容易才壓住蠢動的邪念,千萬不要再在他面前提到“處女”,他……實在沒啥力氣再和自己的欲望對抗哪!
“怎麼?你女朋友不在家?”她歪著頭的問。
“嗯!”瞄了她幾乎貼到自己手臂的肩膀,小腹內一股熱流亂竄,他倏地站起來。
“時間太晚了,早點睡。”他一步當先,迅速的爬上二樓。
莫名的望著鍾應浩消失在樓梯間,辛雨瑤不解的搖了搖頭。
“干嘛?我又得罪他了?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怪怪先生。”喃喃自語的,她也得收拾地上的手提袋,徑自回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