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一直在煩惱這個啊?」宮城秀人豎起枕頭坐躺著。
「那是因為上次做過之後,你什麼都沒說啊!」
「我以為你知道,卻沒料到你會想到那種地方去……我以為你的年紀是最好的證據,如果對你沒有感情的話,我才不會跟超過十八歲的人做哩!」
「這種事誰想得到啊?」蔣書柏抗議,「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別無選擇?因為現在你身邊只有我啊!」
「你……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硬找你陪我兩個禮拜的?」
「……我沒想那麼多,而且,是你自己說你從來沒有遇過想跟他廝守終生的人啊!我當然會以為你只是別無選擇,所以這兩個禮拜將就一下。」
「你問的是『以前』,以前真的沒有,直到我再次遇見你……這才是第一次。」
「這種話為什麼不早說?」蔣書柏生氣地瞪了宮城秀人一眼。
「小弟弟,我不是答應你保守七年前的那個秘密好拯救你的一生嗎?既然我拯救了你的一生,你不拿對等的條件來交換,我怎麼可能答應你?用一生換一生,這種交易才公平啊!所以,你別無選擇。」宮城秀人聳了聳肩,「我以為我早就說過了。不想跟你廝守一生的話,我要你的一生幹嘛?」
「那種事誰會知道啊?」蔣書柏失控地大吼,為什麼有話都不明說呢?「如果我豁出去了你也沒轍吧?」
宮城秀人笑著將他摟進懷裡,伸長了手在地上凌亂的衣物堆裡搜著,老半天後抽了回來,拳頭裡握著一樣東西。
「手。」
蔣書柏依言攤開手掌,隨即,一個金光璨然的袖扣落在他手中。
「你什麼時候從我抽屜拿的?」蔣書柏脹紅了臉,這個小偷!居然偷他的東西!
「這是我的。」宮城秀人笑著在蔣書柏額側印下一吻,「多虧了當初在你家時看到另一個,我才知道你已經思念了我七年……」說著,宮城秀人笑得異常得意。
「你又知道?」蔣書柏倔強著,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總覺得這種事情被宮城秀人發現實在很丟臉。
「把一個買春客留下的紀念品留這麼久……這種事一般人不會做吧?」宮城秀人翻身壓到蔣書柏身上。
「我是想留著等到沒錢用的時候拿去賣。」
「只有一個袖扣是賣不了錢的。」宮城秀人笑著戳破蔣書柏的嘴硬,接著更用自己的唇封住那張還不放棄自圓其說的嘴。
雙舌交纏的深吻讓蔣書柏透不過氣來,缺氧的腦袋無法運\轉,所有強辯的話語全如風捲殘雲,跑得一個字也不剩。
宮城秀人離開了那張嘴,以指撫摸那因親匿而豐滿的唇瓣。
「現在,它們又是一對了。」宮城秀人執起蔣書柏握著袖扣的拳頭,於其上留下一吻。
「這次……它們能在一起多久?」看來蔣書柏還是不放心。
面對蔣書柏的執著,宮城秀人笑了。
「從此,再也不分開了,意思就是──永遠。」
手疊上那只緊握的拳頭,宮城秀人與蔣書柏的唇再次相貼,以誠\摯與充滿愛意的吻簽下相許一生的誓約。
金黃的袖扣滾落白色的床單上,在燈光下閃起燦爛悠然的金芒,渲染成戀人的夢境──恆久燦爛,堅定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