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戌年八月十五,臥龍谷內,虎牙刀傳人……」武叔崇舔舔筆,振筆疾書地記錄下方才見證的一場武斗。
寫完之後,他吁了口氣合上本子,將之收入懷中放妥。
抬頭望天,只見月兒已爬至中天,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先前為了趕往見證這場武斗,他和燕拂羽在臥龍谷外的樹林分手,留燕拂羽一個人對付那個在鄰近幾個城鎮作案的采花大盜。
算算時間,燕拂羽應該早就把那個家伙解決了吧?
式叔祟施展輕功快步趕往當初分手的地點。只見一路上花紅柳綠、清溪流泉,甚是幽僻靜雅。
對一個采花賊來說,這住處的環境顯得有些過於高尚,和采花那等下流行徑格格不入。
不一會兒轉過一個花坳,已來到樹林深處,一幢松木搭建的小屋坐落在群花圍繞的空地處,一旁枝葉如傘般撐開的大樹下還有個附庸風雅的棋坪,上面長了青苔,可見從來沒用過。
只見那個采花賊已經躺在地上兩腿伸直了,但一旁的燕拂羽發瘋似地把死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撕爛,怪異行徑看得武叔崇不禁歪了頭、瞪大雙眼。
「你在做什麼?」
「啊?」燕拂羽回頭,臉上那恐怖的神情把武叔崇嚇壞了。
武叔崇一個箭步沖到燕拂羽身邊,「你怎麼了?」
「找解藥。」燕拂羽回答道,一邊快速扯不死去的采花賊的內衣,暴烈地撕爛,見沒有他要的解藥,因而忿忿地將破衣往地上甩去。
「你中毒了?」武叔崇聞言,也幫著找。
看屍首上只剩一條兜檔布,武叔崇心想,看樣子解藥沒有在死人身上,便進屋去搜。
但翻箱倒櫃了好一陣之後,還是一無所獲。
而外面燕拂羽因為找不到解藥,憤而拿死人屍體出氣,一腳把那個被他宰了的采花賊給踢到花牆外。
武叔崇焦急走至屋外,嘴裡念叨著。
「我不是告訴過你,別老那麼沖動,好歹留個活口逼問解藥啊,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
一出門,就見燕拂羽盤膝坐在大樹底下,武叔崇「呼」地一聲沖到燕拂羽身邊。
「這種時候怎麼能運功呢?不知道藥性胡亂運功,萬一把毒給逼進心脈怎麼辦?」
卻見燕拂羽滿臉通紅,額上豆大汗珠滴下,一副剛才拉了十牛車的石頭跑了八百裡似的模樣,好不痛苦。
「……不是毒藥。」過了好一會兒,燕拂羽才邊喘著氣邊說道。
不是毒藥?
微一思索,武叔祟明白了。
下三濫的采花賊常用的手段──春藥。
據他所知,除非有特殊目的,不然一般采花賊所使用的春藥都是使人情欲勃發,只要發洩發洩就好,根本不需要解藥。
而誘騙女人失身的春藥,十種有九種半屬於這一類,這也就難怪他們什麼都找不到了。
雖然也有那種非得陰陽調和,不然就會筋肉腐爛、死得苦不堪言的春藥,但是,那種藥可不是這個二流采花娥能弄到的。
再說看燕拂羽的模樣,也不像是中了那種藥性猛烈的厲害春藥,所以,武叔崇判斷燕拂羽只要適當解決一下就會沒事了。
燕拂羽燥熱難當地解開了衣襟,紅臉上一對鳳眼水汪汪的,看在武叔崇眼中可憐得近乎可愛。
差點想笑出來的武叔崇連忙忍住,燕拂羽正在痛苦呢!他可不能這麼沒心肝。
「放心,這種藥不吃解藥也不會死的。」
「這樣嗎?那就好……」燕拂羽喘得厲害,簡單的六個字擠了好久才講出口。
看著燕拂羽,武叔崇突然有些心猿意馬起來。雖然過去有過一些親密的機會,可是,兩個人總是因為不明所以的原因半途中止,因此直到現在,他們的接觸還是僅止於胸膛以上的部位。
「難過的話……」武叔崇的聲音小得幾乎只有螞蟻能聽見。
「什麼?」燕拂羽的眼神迷離起來,看樣子快神志不清了。
「我說,難過的話.就……解決一下。」
「什……什麼、解決?」
武叔崇瞪大眼。
不會吧?都十八歲了還不知道怎麼解決?
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轉念意會到自己又懷疑起燕拂羽來,武叔崇自顧自地內疚起來。
唉……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不過,他會努力改的。
暗暗斥責著自己,武叔崇彎腰打算把燕拂羽拉起來,「來,我幫你一把。」
「什麼?」燕拂羽沒站起,反而抓緊了武叔崇的衣襟。
武叔崇把話重復了一遍,打算把燕拂羽弄進屋子裡以後再慢慢教他。
誰知無拂羽的下一個動作竟然是直接把他撲倒在地,而後整個人就壓了上去。
氣息被堵住,武叔崇的雙眼不禁瞇了起來。
燕拂羽的舌貪婪地在他口內穿梭舔舐,這還是武叔崇第一次嘗受燕拂羽這麼暴躁的吻,彷佛整個舌頭要被吸斷了似的,疼得發麻,卻別有令人陶醉之處。
響應地咬磨著燕拂羽的下唇,武叔崇聽到身上的衣服「刷!」地一聲被往兩旁撕開。
這……等下要補衣服了……
這個模糊不清的意識很快地被興起的欲望掃開,滑手探進燕拂羽的衣襟,撫摸著肌理結實的胸膛,被那炙熱的體溫感染,他不禁也恍惚起來,熱得發暈。
頸側被吮啃著,武叔崇突然覺得壓在他身上的燕拂羽像是一頭大狗,而自己則成了令狗狗垂涎的骨頭。
濕滑的腋體從脖子綿延到胸膛,在胸上紅點被親炙時,武叔崇猛地震了一下……
這是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叫武叔崇顫抖起來,彷佛一陣洶湧的大浪當頭壓下,把他沖進水底,呼吸困難,只好緊緊攀住燕拂羽的背,搶奪他口中的氣息。
唇舌交纏猛烈。過去發生在他們之間的吻總像是蜻蜒點水、柔風拂柳一般的溫柔,帶給人的是甜甜暖暖的舒適感。
可現在,燕拂羽在藥性激發之下,動作粗魯暴烈,卻別有一股淋漓盡致的暢快感受。
這下子兩個人的意識都模糊起來,只覺得自己像是在火爐裡被煎烤著一般,熱得發瘋。
衣服就在尋求舒適的本能之下褪光,剩肌膚用汗水緊密地將彼此膠黏,密密摩撫。
但摩擦生熱的作用使他們體內的火燃燒得更猛,導致衣服脫光了之後比沒脫之前更熱。
燕拂羽喘息粗重,欲望將他化成野獸,完全喪失理智,下身盲目地往前挺,戳到武叔崇腿間,武叔崇吃痛,這才發現自己在干什麼。
怎、怎麼會這樣?
幕天席地不說,而且……他本來是想把燕拂羽弄進屋子裡以後再教他怎麼自己解決的啊!
可是現在,他的雙腿被燕拂羽撐開,而燕拂羽更毫不憐惜地拿硬棒在他股間搓著,火辣的刺激感像在那裡抹生姜似的。武叔崇想喊停,可卻猶豫著說不出口。
這時,身後的小孔被頂住,燕拂羽發出一聲彷佛歡呼般的低鳴,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往裡猛刺,痛得武叔崇搭在燕拂羽肩上的手改抓為掐,十指深陷,差點沒捏碎燕拂羽的骨頭。
但是……看樣子等下非得敷藥不可了。
「等……」武叔崇忍著痛說話,卻因下身從未經歷過的撕裂痛而無法成句。
這他不怪燕拂羽,自己也是男人,當然知道這種時候多難控制自己,所以他也同樣很難控制自己……他可不想真的傷了燕拂羽啊。
「對不起……」燕拂羽將道歉擠出。看見武叔崇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他也很過意不去。
可是,他實在無法抗拒那緊熱內壁的誘惑,控制不住地仍然在多進少退中寸寸深入。
「呃啊……」武叔祟痛得牙關打顫。
第一次被異物進入那個地方,心理上的感覺實在難以形容,但反應在肉體上的感覺只有一個──痛!
他實在沒想到這種行為竟會這麼痛……果然,做不合常規的事是得吃苦頭的。
「你別、夾、這麼緊。」燕拂羽好不容易讓自己進入,卻發現武叔崇的身體緊繃得讓他動彈不得。
這是什麼話?
他也不想夾這麼緊啊!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那個部位本來就不是拿來做這種事的。
武叔崇拚命順著氣,努力放松自己。大口大口地吐著氣,接著觸到的是燕拂羽的唇。
帶著安撫效果的吻讓我叔崇的身體梢微放軟了些,這時,燕拂羽開始緩緩律動起來。
每一次小小的摩擦──燕拂羽花了好大的力氣放慢自己的動作──在武叔崇體內制造的痛楚部鮮明無比,讓武叔崇怎麼也忍不住讓呻吟出口,嗯嗯啊啊的聲音連他自己聽了都害羞。
過去就算受再重的傷他也不曾哼過一句,可現在……
「嗯啊!等……等一……下,啊、換、換個……啊啊啊……啊……」武叔崇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燕拂羽沖刺得愈見激烈,但說也奇怪,武叔崇不知道自己是習慣了還是怎樣,總覺得現在這種彷佛要搗爛整個腸胃的痛法,比剛才那種慢慢磨的痛要好受得多。
就像是跟人對掌一樣,猛地一掌魂飛魄散,也還干脆俐落,但要是兩掌黏在一起慢慢磨掉內力,就是人所難忍的煎熬了。
「什麼?」所有力氣全拿去對付在他體內欺負他的欲望了,因此燕拂羽說話都選擇最簡短的方式。
「你先、出、出來……換個姿……姿勢……」困難無比地把話說完,武叔祟上氣不接下氣,覺得自己好象從武林高手退化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了。
「嗯。」燕拂羽托著武叔崇的腰,一個突進之後猛退,武叔崇身軀一震,像失去了什麼似的本能抱住燕拂羽,吻上他的唇。
相觸唇舌交換蜜液,武叔崇的手下滑到燕拂羽的臀上,本能地揉捏,立時感覺燕拂羽身下性器猛地劇顫,武叔崇這才想起他說要換姿勢的事。
武叔崇微紅著臉轉過身。
「這樣可能好些……」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會好些,可是,至少可以 避免他太痛的時候一時失控,真的把燕拂羽的手臂給折斷。
燕拂羽拂開武叔崇肩上的發,印下一吻,隨即端住他的腰,對准了洞口再度緩緩進發,武叔崇又一次飽嘗被慢慢地撐開、摩擦的折磨,十指因而深陷入土。
「咿……啊……啊、嗯嗯……」武叔崇痛得頸脖拉直,但這次比剛才順利許多,燕拂羽在幾個進退之後就完全進入。
現在武叔崇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誤打誤撞,這樣的姿勢比剛才要好適應得多。
剛才腰被抬起、兩腿拉高,那個下半身想不緊繃都不行,但這個姿勢的話,身體似乎軟化得比較快。
燕拂羽趴在武叔崇身上,不斷輕啄著武叔崇的肩背,腰臀的上下挺伏愈來愈快。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給武叔崇帶來多大的痛苦,但是,被藥性激發的身體實在很難控制,因此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吻著武叔崇,扶著他的腰的手一往上一往下,本能地撫通他的身體。
敏感的部位被撫摸,帶超快感。
武叔崇顫抖起來,不由得握住燕拂羽置於他下體上的手,讓他握住自己的硬挺搓摩,漲起的快感沖刷中和了股間被硬物戳刺的痛感。
而隨著快感的竄升,原本讓他難受不已的刺痛似乎正在漸漸轉化……
「呵啊……嗯……啊……嗯啊啊……」
武叔崇似喘似歎的呻吟一聲接一聲,模糊迷離,腦子裡白茫茫一片,什麼也想不起來。
本能地握住燕拂羽愛撫著他的頸項的手,將之放到嘴邊,輕輕地吮吻著。
這個刺激讓燕拂羽幾乎癲狂,挺進得愈發凶猛快速,帶著快感飆漲,而武叔崇也像是被觸動了機括似的,腰部不自禁搖擺,口中的呻吟他愈見狂野。
燕拂羽抬起上身,拉著武叔崇的腰往自己撞來,配合著自己腰部的挺出,身體做著最深入的結合。
只聽得武叔崇的呼喊聲突然轉變,激昂高亢,一連迭地喊著,燕拂羽彷佛受到鼓舞一般,不自覺地配合。
「嗯啊啊──」一個拉了長音的呻吟,武叔崇只覺好象全身的關節在-那間全散了似的,身體輕飄飄、軟綿綿的,是種難以言喻的美妙滋味。
這時,燕拂羽也像全身力氣被抽光似地倒在武叔崇背上,兩人一時都沒有動作。
過了一會兒,武叔崇喘息稍定,回過頭來,就接到燕拂羽一個溫溫柔柔的吻。
「好些了嗎?」
「呃……」燕拂羽吞了口口水。「好些了,可是……」
看到燕拂羽欲言又止,武叔崇大概明白,因為,在他體內的燕拂羽仍然精神健旺哩!
「很痛嗎?」
「……還好。」
「那、可不可……再來一次?」
武叔祟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舔上燕拂羽的唇,而後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唇齒親暱纏綿中,欲望的漣漪再度悄悄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