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多一點 第二章
    師弘偉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瞪著茫然的眼睛打量周圍的一切,看樣子他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週身的疼痛,讓他齜牙裂嘴,一副苦相。

    車禍前的一切,很快浮上他的腦海,腦海裡又浮現那張冷然絕艷的臉孔,他的心很沮喪並隱隱作痛。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執著地愛著那個像冰一樣冷的女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他就是這麼莫名地愛上她,甚至有點不顧一切。

    她從沒給他好臉色看,她的表情像沒有喜怒哀樂的一樣,但他卻總是覺得在她那張美麗得讓人呼吸不正常的臉蛋下,隱藏著一顆孤獨的靈魂,她不應該這麼冷這麼無情。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這麼迫切地想接近她瞭解她,並愛上她,但她似乎不想要人家的理解,並把別人的好意拒絕得很徹底。

    他知道她不乏追求者,但誰也沒機會成為她身邊最親密的人,他相信自己是有機會的,所以他才卯足勁追求到底。

    但那晚,她的冷然,她的絕情讓他心寒,她不是不給任何人機會,而是她確實是個沒有心的女人。

    他愛上一個沒有心的女人,他應該早覺悟的,但他希望以他的熱情和愛心,融掉她的堅冰。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失敗了,他和其他人一樣,根本得不到她的愛。她既是個沒有心的女人,她就不會施愛給他人。

    師弘偉閉上眼睛,也許在這刻,他應該放棄了。

    「弘偉,應該醒了吧?你已昏睡了三天三夜。」一道男聲在師弘偉的上方響起。

    他昏迷了三天三夜?師弘偉倏然睜開眼睛,兩個身材一般高的男子站在他的床邊,滿面憂色看著他。

    「你終於醒了,我就知道你會醒。」說話的是個穿著一件白色風衣的男人,他叫許允庭,是師弘偉大學的同學兼死黨,現在是「三一友電腦公司」的合夥人兼拍檔。

    「怎麼搞的,居然會發生車禍?」另一個說話的是徐志良,也是合夥人之一。

    「酒後駕駛,沒死就很好了。」許允庭很欠扁地說道,「喂,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不愧是死黨兼拍檔,一看他那副鬼樣,居然就看穿他的心事。其實認識師弘偉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做極有分寸的人,極少喝酒更別說酗酒。雖然他會到酒吧磨時間,但淺嘗而已。他居然會醉酒駕駛井出車禍,那即代表著他心緒極度受困擾。

    師弘偉覺得頭痛,他的額頭撞破縫了幾針。他想坐起來,徐志良把他的床弄高,讓斜躺在病床上。

    「醫生怎麼說。」師弘偉問。

    「醫生說,算你運,沒死掉。』許光庭一張嘴吐出來的話,仍是那麼毒。

    「沒死掉就好。」師弘偉淡淡地道。

    「下次沒那麼好運。」許允撇了撇嘴。

    「你的冰美人呢?」徐志良故作無知左瞧右看。

    他們都知道師弘偉追求那個冰美人嗇薔,他們都曾對美艷的嗇薔神魂顛倒,甚至曾經打賭,看誰能夠最終贏得美人心,只不過這二人很快就敗下陣來,放棄對冰美人的求,只有師弘偉仍然一往情深,不輕言放棄。

    師弘偉聽徐志良問起,眼神黯然下來,

    「放棄吧,那女人是沒有心的。」許允庭一張毒嘴,二曰中的

    「對啊!誰受得了像冰一樣冷的女人?就算有多大的熱情都會被她凍傷。」

    徐志良做了個發冷的表情,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

    師弘偉沒吭聲。

    「你別告訴我,你出車禍與她有關。」徐志良見他沒出聲,挑高眉毛。

    「想像得出有這個可能。」許允庭哼了哼。

    許允庭很不理解師弘偉為何如此執著,那個女人雖然長得很美,一個如此難搞的女人,他許允庭就沒這份耐性。以師弘偉的條件,還會差女人?他不是腦袋秀逗就是有問題了。

    他們三人之中,要說脾氣好、有耐性,的確是非師弘偉莫屬,他穩重踏實頭腦一流,辦事能力更是超強,很有領導的風範。所以每當他們在工作上出現意見相左時,都會以師弘偉的意見作為最後決議。

    「別說這麼多廢話了,公司沒其他事吧?」師弘偉揮了揮沒受傷的左手。

    「有我們,你放心吧。」徐志良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當二人離開後,師弘偉的心陷入一片鬱悶的愁緒,也許他真的應該放棄了,他不應該勉強追求一段沒有結果的戀情。

    師弘偉無力地歎一口氣,身上的傷痛遠比不上失戀的痛來得重,他如果能這麼容易就能放開,他就不會讓自己陷得如此深了。

    因為師弘偉的家人都在台南,他出車禍也沒讓家人知道,許允庭幫他請了個歐巴桑煮飯煲湯,讓他適當進補營養,補益身體。

    師弘偉在醫院無聊得要死,他讓人拿了台手提電腦來,整天上網玩遊戲,經過幾天破關斬將,幾乎全被他攻破,他又大呼無趣。

    他在醫院住了差不多一個月,終於康復出院,出院那天被許允庭和徐志良拉去飯店慶祝,算是為他劫後餘生慶生。

    師弘偉很無奈地由著他們去鬧,他被二人灌了一肚子酒,許允庭說他在飯店訂了房間,師弘偉幾乎是被他二人架進房間。

    「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許允庭話沒說完,便「砰」地把房門甩上。

    師弘偉差點就摔在地上,他醉眼朦朧,只覺得房間內亮起昏黃的燈光,房間內的東西不斷在他眼前擺動。一個比著濃妝,穿著相當暴露的女郎從床邊走來.她把她豐滿的胸部貼在他身上。

    「你是誰?」師弘偉眼前的東西不斷亂晃,他想要自己清醒一點,無奈力不從心。

    「是他們要我來伺候你的。」性感女郎道。

    「他們給你多少錢?」師弘偉打了個酒嗝,他想推開女郎,無奈他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先生,我會讓你滿意的。」性感女郎緊緊地貼在他身上,一雙手採上他結實的胸肌,把一張如血盤般的紅唇送到他跟前,舔吻起他的唇線,她的手游移在他身上並緩緩地執他的衣服。

    師弘偉用盡力氣推開女郎,揮開她的手,踉蹌了一步,不支倒在床上,女郎不放棄地躺在他身邊,極盡挑逗之能事。

    師弘偉仰臉把女郎推開,他從褲袋摸出皮夾,抓出一疊錢鈔塞給女郎。

    「你走吧!」師弘偉雖然喝多了,並未至於頭腦不清,他現在好想睡一覺。

    女郎拿起那疊錢,披上衣服悻悻地離開。

    日上三竿,師弘偉被一陣電話鈴吵醒,他看了眼周圍陌生的環境,一下子,想起昨晚那兩個可惡的傢伙,他走進浴室,任電話鈴繼續響,他不用猜也知道準是那兩個沒人性的傢伙打來的。

    師弘偉驅車回公司,公司位於南京東路。師弘偉推開公司門幾個程式設計師在埋頭工作,許允庭坐在其中一張電腦桌上說電話,看見他回來挑了挑眉。

    師弘偉沒理他,逕自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哈!你這傢伙,還以為你樂不思蜀,累得起不了床。」張允庭打著哈哈進來。

    師弘偉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別這麼嚴肅嘛!為你慶賀劫後餘生,我這兄弟沒話說吧。」許允庭拍拍他的肩膀。

    師弘偉沒理他,差不多一個月沒回來,辦公桌上堆滿文件雜物。

    「對了,冰美人的公司和我們公司的一年保養合約到期了,是你去還是我,或者志良去?」許允庭問。

    「到期了嗎?」師弘偉淡淡地問了句。

    「嗯哼。」許光庭挑眉點頭

    師弘偉沒吭聲,繼續清理桌上的雜物。

    「我看還是由志良去算了。」許允庭沉思片刻,摸著下巴說。

    拜高玩具公司的程式設計,是他一手包辦的,合約也是他和拜高的嗇薔簽定,如果要換人,不知對方有沒意見。

    「不用了,我會處理。」師弘偉想了想最後道。

    許允庭聳了聳肩,一副隨他的樣子,拉門出去。

        

    又是一個週末夜,嗇薔一如以往般來到那家PUB,一個月了,她整整一個月沒再看見那張熟識的臉孔。

    她悄悄地向周圍打量一眼,那張熟識的臉,再次出現在她眼前,她的目光在那張帥臉上停留了一分鐘之久,那是以前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師弘偉的目光淡淡地向她掃來,目光中少了那份熾熱和執著的光芒,本來溫和而斯文的臉上,罩上一抹陰鬱。

    嗇薔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只一眼,她感覺到他似乎變了,這一個月像是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什麼事呢?她呆了呆,她好像變得有點三八了喔,是不是這一個月來,和小欣她們走得太近,也讓她變三八了?

    對,她本來就是個很冷漠的人,什麼都與她無關,她什麼都不會在意的。

    哇咧!不過就是一個和她公司有業務往來的人,一個想追求她,一個可以說是陌生又可以說有點熟識的人,她沒必要去瞭解他。

    「小姐,一個人不寂寞嗎?」一個喝多的男人走過來,一臉不懷好意。

    嗇薔沒理那個男人,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當她看見他出現在  PUB時,她心底是有幾分高興的。

    的確這一個月來,她和小欣她們的感情越來越融洽,越來越覺得與她們情如姐妹,讓她懂得逐漸釋放自己的情感,所以她現在看見師弘偉,會覺得高興看見他。

    「小姐,要我陪你嗎?你不出聲,表示你願意羅。」男人把手搭上嗇薔的肩膀。

    嗇薔抬頭冷冷地瞥男人一眼,男人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一抹冰冷,他不以為意,他從兩個星期前就已經注意這個冰美人了。

    「美人,別那麼拘禮,我們可以去玩玩,保證今晚會讓你很爽的喔。」男人說著下流的說話,不安分的手捏了捏她的肩膀,

    師弘偉看著這邊的情況,他沒打算過來為她解除窘態。

    美人抬眸又冷冷地看眼男人,又看眼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男人笑了笑,拿開搭在她肩頭的手,嗇薔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讓我請你再喝杯如何?」男人流里流氣的臉湊近嗇薔,滿嘴酒氣噴在她的臉上。

    嗇薔厭惡地別轉臉,她的目光不經意碰上師弘偉的目光,她以為他會過來為她解窘。但他沒有,他的目光有著陌生人的冷然。

    美人冰冷的臉上閃過一抹無措,以往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師弘偉都會過來幫她擋去那些無謂的覬覦者的。

    嗇薔從座位上起來,男人卻把她按回椅上,嗇薔仰頭瞪男人一眼,男人臉含下流的笑容,拿起桌上一杯酒,就往嗇薔嘴裡灌。

    「你想幹什麼?」嗇薔臉上依然冷冰冰,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裡早已在發抖。她瞥一眼周圍,周圍的人一副看戲的表情,沒誰打算過來替她擋掉男人的輕浮舉動,看來她今晚劫數難逃了。

    「請你喝酒而已。」男人向她擠眉弄眼,一副色瞇瞇的樣子。

    嗇薔想揮掉面前的酒杯,卻被強灌了一口酒,嗇薔嗆了下。

    「夠了!」師弘偉終於忍不住,在那邊走過來,推開男人,一手把嗇薔從座位上拉起來。

    「站住!你是誰?」對人被師弘偉推了下,差點跌倒。

    師弘偉沒理男人,他拉著嗇薔就往酒吧門口走去;。

    男人怒火滿腔,他從背後向師弘偉揮出一拳,師弘偉被擊中背部,向前衝出幾步差點跌倒,師弘偉迅速轉身,起腳向男人的下腹踢去。

    男人躲過師弘偉那腳,再次揮出拳頭,師弘偉躲過揮到面門的拳頭。酒吧內的人見有人打起來,都很自覺地空出一塊地方,當起圍觀者。

    嗇薔站在一邊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既無法制止兩個男人的惡鬥,也沒法分開拳來腳往的二人,雖然是因為她才引起的紛爭,但她臉上依然是那麼冷。

    師弘偉被打得鼻青臉腫,那個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男人被師弘偉打得趴在地上,師弘偉摸了下嘴角的血,狠狠地踢了男人一腳,然後走人。

    師弘偉步出酒吧,只覺得渾身傳來一陣陣痛楚,大概是剛才打架又牽動車禍剛好的傷口。他長這麼大,頭一次跟人打架,而打架鬥狠的原因,卻是為了那個冷得不像人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管她的閒事,但他就是管了。

    嗇薔跟在他身後也步出酒吧,她低垂著頭緊緊跟在他後面。

    「你跟著我幹嘛?」師弘偉掉頭看一眼低垂著頭跟在後面的嗇薔。

    嗇薔抬頭沒吭聲,她看見他嘴角流血。

    師弘偉冷瞥她一眼,轉回頭向車場走去。

    「謝謝!」嗇薔在他身後低聲道謝。

    「不用。」師弘偉冷冷地不領情,因為腳踝傳來一陣刺痛,他停下腳步。因為車禍還沒全好的腳踝,可能因剛才的打鬥,再次受傷。

    嗇薔也停下腳步,就停在他身邊。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幫你?你不用感謝我,就當我發神經。」師弘偉苦笑了下,冷冷地自嘲。

    嗇薔沒說話,她看見他身體搖晃了下,看見他痛苦地皺緊眉,她也微微蹙起眉,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前扶他。

    嗇薔還是上前扶住他,師弘偉瞇了瞇眼睛,沒想到她會主動靠過來,他把身上的重量幾乎都壓在她的身上,嗇薔把他扶進自己的白色雅歌內。

    師弘偉閉上眼睛,嗇薔在車頭從紙盒掏出紙巾,他擦去唇邊和額角的血跡,師弘偉倏然睜開眼睛,他看著靠他很近的這張美麗的臉。

    這張臉仍然那麼冷,仍然沒有一絲絲的表情,他真的好想知道,如果拿一根針扎進她的身體內,她會不會有其他表情?

    嗇薔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她坐好發動雅歌。

    「我送你到醫院。」

    「不用。」師弘偉顯得有點煩躁。

    「但是……」嗇蕾覺得他應該到醫院一趟。

    「沒有但是。」師弘偉也不知怎麼的,他今晚顯得少有的煩躁,他相當不耐地說。

    嗇薔沒再說話,他既然不肯上醫院,也不知他住哪兒,他身上的傷總得要處理一下。嗇薔在附近的便利店停下,買了些止血必備的藥物,說什麼都是她欠他一份人情,她只有把他帶回自己的住處處理。

    嗇薔把師弘偉扶下車,打開門進人她那間除了招待過阿姨外,從沒外人進人的屋子內。嗇薔扶師弘偉落坐在沙發上,師弘偉打量一眼周圍,房子的佈置很符合嗇薔的性格,全都是用冷色系來佈置,沒有女孩子該有的夢幻色彩。

    師弘偉皺起眉頭,他似乎又窺見她的內心世界,她正無言地訴說她的孤獨和寂寞。師弘偉低低地歎一口氣,他不應該去窺探她的內心世界的,越如此他會越放不開她。

    嗇薔把買回來的藥,輕輕塗上師弘偉那張帥臉上,左邊帥臉腫起一大塊烏青,他的手腕、身上、腳踝處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嗇薔輕輕地為他抹了雲南白藥止血,然後再為他包紮。

    師弘偉一直看著她,她為他上藥的時候,冰冷的臉上漫上一抹柔和,美麗的眼眸透著關懷,秀眉也微微蹙起,原來她並不是全然的冷,還會有其他表情。

    當她都處理好他身上的傷口,師弘偉卻閉上了眼睛。

    嗇薔把藥品放進藥箱,轉身看見他閉上眼睛,他不會就在這兒睡覺吧?但看他似乎很累的樣子。

    「你要喝水嗎?」嗇薔難得關心地問。

    師弘偉睜開眼睛,點點頭,嗇薔到廚房倒了杯開水,遞到他嘴邊,師弘偉看她一眼,就握著她的手,把杯裡的水喝完。

    師弘偉喝完水,又閉上眼睛。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打算離開,嗇薔搓著雙手,咬著下唇,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很晚了,你……應該走了吧?」  嗇薔語調是一貫的冷。

    師弘偉倏然睜開眼睛。

    「你很無情耶。」師弘偉青腫的帥臉漫上一抹嘲諷,「或許,我不該救你。」

    嗇薔被他的話刺得滿面窘態,她的確是個無情的人,但她把他帶回這兒,不是都已表示出她的謝意和愧疚了嗎?

    嗇薔冷冷地想,對他說的話不置理睬。

    「是我大多管閒事了,或者是我壞了你的事?其實你需要一個那樣的男人與你共渡週末夜。」師弘偉眼眸中進射出一道嘲諷的寒光。

    「你……你如果累,就在這兒睡吧。」嗇薔被他滿嘴刺,刺得不顧一切地留下他,說完後,她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是嗎?你會這麼好心?」師弘偉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捏著她的下巴,「我以為你是個沒有心的女人,而你確實是個沒有心的女人。」

    嗇薔被他說得有點羞赧,她低垂下眼簾,美麗的臉上閃過一抹窘態。

    「你真的很美,美得像蜘蛛女,你知道蜘蛛女是如何對待愛她的男人嗎?她把他們殺死,殺戮他們愛她的心。」師弘偉發出一聲冷笑。

    「你……」嗇薔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說?他怎麼可以把她比喻成蜘蛛女?她不願意觸摸愛情,這又與他何干?

    他跟原先那個溫和有禮,對她一往情深的師弘偉有很大的不同喔,他滿嘴嘲諷的話,跟以前文質彬彬的他相比,相差太遠了。以前他總會用一雙溫和得讓人頓生暖意的眼眸瞧著她,令她幾乎舉白旗喊投降。

    「難道我說錯了嗎?」師弘偉又冷冷地笑。

    這個男人今晚有點不可理喻,嗇薔冷著一張美顏不想理他。

    「你都是這樣留男人過夜的嗎?」師弘偉又閉上眼睛,看來他以前對她太溫和有禮,她才不把他放在心上。

    看來他非要刺她激她,她才懂得回應。

    「沒有!」嗇薔俏麗的臉上漲上一抹溫怒,這男人真欠扁,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很累,全身都痛。」師弘偉在喉嚨問發出幾個音。

    「你要……留在這兒?」嗇薔不確定地問,開始有點無措。

    師弘偉差點就笑了出來。

    「你不是留我了嗎?」師弘偉反問。

    「那……」嗇薔想說什麼,但卻咽在喉嚨間沒說下去,她冷冰冰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眸中透著疑慮。她沒想到他真會留下來,她這兒從沒留人過夜,更別說是個大男人了。

    師弘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看她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就知道她在窘迫什麼了。

    「我睡沙發就好。」師弘偉不想難為她。

    嗇薔看他一眼沒說話。

    師弘偉看她沒說話,研判的目光在她的美顏上來回探巡。

    「我……睡沙發,你……睡……床吧。」嗇薔沉默了許久才下決定,她剛才正在考慮是他睡床還是地睡床,畢竟他傷得不輕。

    「哦?」師弘偉不明白地看著她。

    嗇薔沒有解釋,她冷冷地站起來。

    看來她並非是個無情的人呢,師弘偉心裡雀躍起來。

    「好!」師弘偉也不推拒了,既然她一片好心,他不接受太對不起她了,就當是她欠他的,還有那場車禍,他讓她睡沙發,應該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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