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沒?那李員外前陣子一家染上惡疾,花了把萬兩銀子請來各地名醫,全都束手無策,差點一命嗚呼,後來讓一位醫術高明的姑娘救回老命。」
「說到這奇怪事,昇平村也是,一夜間數人全染上不明原因的瘟疫,本來還以為兩年前的鬼怪事件又開始了,幸好只是虛驚一場,那群人一覺醒來,所有染病的人全好了。」
「真有如此神奇之事?」
「還有更多邪門古怪的事咧!你們還記得半年前,鬧得滿城風雨的喪魂邪教,不過一夜工夫,那群邪魔爪牙,卻死於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火裡,邪教就此消失了。」
臨桌一名清秀儒雅的男人,不小心竊聽到這番話,讓茶水嗆的猛咳,引來他身側女子的斜睨。
「究竟是誰有這本領一人獨攪毒窟?」頓了頓,隨即猜測道:「不會是那消聲匿跡一段時間的女魔頭吧?我想來想去只有她有這種本領,說不定是喪魂邪教的弟子,因為礙了她的道,搶了她的惡名,所以殺人滅口。」
「說到女魔頭,那無緣坐上水家堡乘龍快婿的楚堂主不是慘死在她手下,聽說她連水家姑娘都不肯放過,那一次擒拿瘋魔之戰,女魔表面上和正道之人合作,誰知卻藉著戰友受傷之際,剷除正道人士,幸虧五君劍的殷巖泉身手矯健,帶了不少人脫困,可憐的水姑娘,人還遭到女魔毀容還瘋了呢!你們說,這女魔還有良心可言嗎?」
「要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哪還叫魔頭。」
「可不是嘛!我還聽說那女魔有了夫婿,聽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可怎麼得了,兩個魔頭存於世,唉……武林浩劫呀!」
臨座的那對男女靜靜的用完膳,男子牽著女子的手,回到樓上廂房內,阻絕那一聲鼙悲歎討伐聲。
「原來你那日騙我說要去獵戶家拜訪,過了三日才回來,是跑去喪魂邪教待著了。」-無心凝睨著那正在關門的男人。
害她掛心了三日,這傢伙居然一聲不吭帶著他的「天賦異稟」跑去把邪教滅了,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你會怪我多管閒事嗎?還是怪我把你的名聲拖累得更壞。」擁來愛妻,陸遙知輕輕在她額上偷香,再放開她-
無心搖著頭,她向來不在意名聲,「我知道你心軟,不會見死不救,只是,你不該瞞著我才是。」
「娘子你不也一樣,自己偷偷溜出谷,替那些因為得沾了我的災而瀕臨死亡的人救治,也不告訴我一聲。」還得從別人嘴裡聽來。
「我……才沒有。」-無心撇開臉,藏不住臉上的窘態。「你知道,我一向不顧尋常人的死活。」
「可是卻怕我傷心和難過。」再次摟來嬌妻尋上她的唇,極盡憐愛的吻著她。
誰說魔頭沒良心?他的心兒的良心是因他而生。
纏綿的吻方休,陸遙知盯著那同樣喘息的嫣紅臉蛋,直直吸了好幾口氣,一咬牙的將她輕輕推開懷中。雖然他愛牽她柔軟的小手,也愛親親她臉頰,卻不敢造次。
也不知怎麼著,生了孩子的心兒出落得更加美麗動人,害他每每差點把持不住,為了安全起見,他常常都是帶著枕頭打地鋪,看來,今晚又是了-
無心瞅著他快憋不住的壓抑神情,紅唇微彎。「師父一直認為透過陰陽結合,必可將我身上全數內力過渡給他,但,在我們婚後,我發現師父只對了一半,要我身上的內功的確得用這方法,但僅能得到我體內五成內力,再多是不可能的。」-
無心臉兒一紅,在他面前嬌柔一笑。「就算我身上內力全數轉渡出去,也不會威脅到我的生命,可能人會虛弱點,需要多加休息即可。所以,你不需如此忍耐自己。」
明明那副眼神裡對她的渴望如此強烈,這個笨男人,卻怕傷了她而始終忍下來。
男人張嘴望著她,手中抱枕「咚」一聲掉到地上。「你你你,心兒娘子,我那時候問你,那你為什麼要誤導我?我還以為我們……那樣會傷害到你,你、你、你知道我忍的多辛苦嗎?」
察覺自己像個呆子,陸遙知一把將笑容燦爛的-無心捉到胸前,口氣暴躁的道。
「我記得那時,我什麼也沒說不是嗎?」她的口氣很無辜,全是他自己胡思亂想。
「我臉色難看,的確是因過渡內力給你,但別忘了,還得加上分神照顧你的身子,自然人顯得沒精神。」
見到她的開心倩笑,他一肚子的鳥氣也生不出來,只能狠狠的朝她的小口進攻,釋放壓抑已久的渴望,重重吻著她。「好啊!娘子,你居然敢捉弄為夫我,根本一點都不把我放在心底。」
兩人跌落身後那張軟椅上,他聲音沙啞的道:「你太過分了,知不知道你的不坦誠讓望兒多傷心?」
她眨眨亮眸,「關望兒什麼事?」不足一歲大的孩子,懂得什麼嗎?
「望兒一人太孤單了,一直想要個弟弟、妹妹,娘子,為夫這會就要替望兒討個公道,多添幾個弟妹給他。」-
無心嬌-他一眼,這傢伙,居然把這事扯到兒子身上來,她敲著忙對她上下其手的男人腦袋。「別以為有了孩子,我就會任你吃光我櫻谷的櫻桃,再讓我瞧見你偷摘我的櫻桃釀成酒拿出去賣,就算我肚子大了起來,一樣追著你打。」
這男人,居然把孩子背在身上以擋去她的掌風,大刺剌的在她面前摘起樹上的櫻桃,只因他算準她不會對孩子下手。
陸遙知好不滿,好洩氣,「夫!吃你幾顆櫻桃都這麼計較,還追著我滿頭包打,真不知道在你心裡誰比較重要?」
想他為了釀櫻桃酒,每回都是搏命演出,這年頭想掙錢還真難。「不過一年才結一次果的樹,會有天天陪著你的我重要嗎?」-
無心勾著他的頸,露出一抹他從未見過的幸福笑容,知道他老是念念不忘這件事。「自然是相公重要。」
他眉輕輕一揚,將驚喜全掩入心中,雙手迫不及待撥去那阻隔他生孩子大業的礙事衣物。「以為叫聲相公我就會手下留情?哼哼!你得彌補我這一年多來,因為你的欺騙而身心上所受的傷害痛苦,心兒娘子,請接招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