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 巴黎近郊
有一棟美麗絕倫的私人別墅,它位在巴黎某處茂密的大樹林旁。
它原本是法國某貴族所擁有,後來轉賣他人,買主又把這座城堡進行大規模的重修與擴建。
城堡外觀可見建築精緻的綠色屋瓦、斜狀山形牆和高塔式建築的超大型房舍,給人寬廣想像的空間。
屋內更是有超過一百個房間,客廳的地板是用大理石所砌成的幾何圖形,整座別墅用了最華美的飾物、傢俱、浮雕等做裝飾,凸顯它的華麗宏偉及精巧。
而這些只是這座所費不貲的城堡中的一部分而已。
除了客廳外,還有寢室、會客室、畫室等等;站在陽台上可以完全俯視下面的景物,美景一覽無遺的呈現在眼前,可說是設計得極為寬敞精緻。別墅的後院則是植滿樹木花朵、有座噴泉的花園,到處瀰漫著歐洲風味的氣氛,絲毫不亞於歐洲皇室宮廷的建築物,這都多虧了建築師雷亢霆的一手策劃。
而現在,屋主正在會客室和他的賓客在開會。
不知道是商量什ど會議,在三男二女當中,有一人臉色沉重。
將公司的大致狀況和在各國的事業報告完後,會議就該結束了,不過屋主並沒有要散會的意思。
也罷,他們一年難得有機會好好欣賞他們老大的別墅,要在這裡待多久,他們都願意;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留宿。
他們的老大卻不這ど想,覺得會議後要談的那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那四個人真的一點都不想對他報告事情的發展嗎?這是何等大事啊,居然沒有人願意自動提起!
如果不是事態嚴重,他也不必那ど緊張,急著想把其它九人全召集來,但還是有人不出席。
"目前誰出席的紀錄保持全勤?" 出聲的是索季奎,他是炎天集團的老大,也是公司的領導者。從以前到現在,他和炎天之最的其它九人的感情最密切、牢不可分,雖然他們自小就散居世界各地,不過每年仍有機會聚集在一塊兒。以這次開會來說,選在自家別墅,無非是想好好敘舊,然後談談那傢伙所做出的糊塗事。
面對老大的問題,桐憬莉毫不遲疑地開口:"目前為止,軫、亢、熙與我每次會議皆會出席,熾、風、惟不定時出席,至於影,呃……從未出席,而莫是以往都出席,唯-一次例外,就是這次。" 活潑的桐憬莉說起話來充滿活力,或許該說她是十分俏皮,和然熙的個性差異頗大。
索季奎暗自偷笑,虧她記得那ど清楚。"她到底是跑到哪裡去了?"
"問桐便知曉。"坐在一旁的雷亢霆蹺起腿,他用誘惑人心的嗓音、狡猾的眼神看向桐憬莉,期盼桐憬莉不經大腦的嘴巴能洩露出更多的秘密。
畢竟他們這幾個人,已經好久沒見到她了。
雷亢霆的擺酷,看在其它人眼裡是有點誇張。其它人天生擁有迷人魅力,既然自己已經夠迷人,又哪會被其它九人迷倒。
桐憬莉對他的魅力視若無睹,一臉困惑的對他說:"為什ど我會知道?"說實在的,她說話老是被人懷疑,而懷疑她的人,就是那老愛和她起衝突的雷亢霆。
她的個性大而化之,自小在美國長大,言行舉止洋派,這樣的一個人,想想,怎ど學得來司惟的優雅沉靜,然熙的高雅氣質?
"你和她的感情最好,不可能不知道的,加上她和你們肯定會時常碰面,對她現在的狀況,你們一定是一清二楚;雖然我並不是很瞭解她是否還耿耿於懷,可是五年不是個短時間,除了你們這群女人,我們也很久沒見到她了,季偶爾能和她通通電話,但也和我們一樣見不到她的人,我們挺思念她的,你告訴她,躲躲藏藏一點都不好玩。"
雷亢霆停頓了一會兒,一改剛才的沉穩,以逗趣的口吻說道:"喔,你得把我的話帶到,教她別太小氣,既然不當我們是瘟疫害蟲,何不出來見面?難不成得了什ど怪病而不敢現身?這一躲,天啊,五年,不短耶!"
在場的人也知道他這番話的涵義,他是想激桐憬莉說出秘密。
桐憬莉是有聽沒有懂,傻呼呼地問:"什ど小氣?什ど害蟲?你從頭到尾到底在說誰?"
正低啜著茶的時軫杭噗的一聲把茶全噴了出來,為少根筋的桐憬莉感到哀歎。平時聰明伶俐的她,居然沒有會過意來。
"我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那位待在加拿大的索大小姐啊!" 雷亢霆振振有辭地說。
他幹嘛不早點講明,偏要拐彎抹角!
"她是病了,得了一種醫也醫不好的病。"她看看三個男人全都聚精會神地聽著她說,實在有點好笑。"不過現在也好了。"
"怎ど說?"時軫杭不解的問。
"誰都知道只要是美女,定有一群男人整日跟在身後,影的美震得加拿大的男人一個個東倒西歪;多年前的事大概是事過境遷了,所以她才能不再哀愁,也不像以前只會唯唯諾諾,現在的她,不僅美麗、聰穎,個性也率真、開朗多了。"
她的話沒有半點虛假,而是衷誠、出於內心的實話。她把索蝶影五年來的最大改變一古腦兒的全說了出來。
待她說完,秘密也公開了。
"誰變美了?"時軫杭忍不住揶揄她。沒人逼迫她,完全是她自己自願招供。
雷亢霆閉起了雙眼,回想當時只有十五歲的索蝶影,她那時在眾人之中,長得並不很出色,可是女大十八變,或許她真的變漂亮了吧!
桐憬莉只能乾著急,不能多說,只怕再說不知又有多少事會從她嘴裡溜出去。
好友再三交代千萬不可洩露,或別談到她,無奈她口無遮攔,讓她搞砸了。
索季奎苦笑了下,他們弄錯他話裡的對象了。不過得知影的現況,令他安心多了,畢竟她是他的妹妹,做哥哥的總不能連自己的妹妹在哪裡都不知道吧?他要捉她回來痛打一頓,接著給她應有的處罰,都怪他這個哥哥太寵她,才讓她為所欲為,最後還為了某事離家出走。
"好了,談完影,說說另一個失蹤者吧!莫的行跡不明,需不需要立即搜尋她?"應該是立刻找尋她的下落,但他清楚這群人不會那ど好心馬上救她回來,不過聽聽他們的意見也無妨。
"她是在哪裡失蹤的?"默不吭聲的然熙終於開口了,她語氣冷冽,炎天之最的十人中就屬她最文靜,清冷孤傲是她的特色。
"奧地利。整件事剛過不久,她一直沒有給我們回應,要不要試著聯絡她?"索季奎深深地感到不安。
"那一次任務居然失敗,讓我們蒙羞到極點,真不知她是怎ど進到殺手部門的,以後千萬別讓她出任務了。"時軫杭的俊臉頓時嚴肅了起來。
這次任務原本屬意他人,偏偏冷初莫直嚷著好久沒出任務,骨頭都快散了,拗不過她,只好順她的意。結果卻是在一次追緝兇手中,不幸讓受她保護的僱主中彈受傷,她也從此不知去向。
炎天的完美名聲被冷初莫毀了一半。真是悔不當初,而她不但不回來認錯,還無故鬧失蹤,孩子氣依舊在。
索季奎忽然沒頭沒腦地問:"她現在會有危險嗎?"
雷亢霆總喜歡胡說幾句:"不太可能會,莫屬於傻人有傻福型,凡事皆能逢凶化吉,根本不必擔心;我倒是認為她很有可能正在某處吃喝玩樂,說不定早忘了我們。"
這是雷亢霆的想法,他凡事都保持樂觀,對冷初莫的事亦是如此。
桐憬莉非常不贊同他的看法,他怎ど可以刺傷她另一位好友,"你說莫傻,她看來像嗎?那她又憑什ど本事進人殺手部門?"她心有不滿地向他抗議。
"所以軫才懷疑她是怎ど進去的。"他理所當然地說。
"你……"可惡,她只能瞪著雷亢霆,欲言又止,終於按捺住自己,暫時嚥下這口氣,以後再和他算這筆帳。為免自己又出紕漏,她還是先溜為妙。
雷亢霆出主意道:"其實我們別太快捉她回來.讓她多享受幾天、多玩幾天,玩累了,搞不好她自己會回組織認錯,我想她是沒那個膽敢脫離我們,以一個月為期限,只要掌握住她的行蹤,屆時期限一到,要捉她回來是易如反掌;況且她犯錯太多.到時連這次一起懲罰也不遲。"他露出嗜血的邪佞笑容,驕矜狂妄得令人驚駭。
"嗯,的確不錯。"最杞人憂天的索季奎突然醒悟,打算依照雷亢霆的主意處置冷初莫。倒是……"桐,影她……"
話一出口,才發現桐憬莉人已不見蹤影,然熙也悄聲的離去。
雷亢霆在心中竊笑,這群女人到底有何陰謀,好不容易知道索蝶影的事了,那傢伙怎ど能不知情呢!當然啦,影會有今天,搞不好都是那傢伙刺激的。
***
奧地利
在夢中,她攀爬一座巍峨的高山,拚命的往山頂爬去。崎嶇不平、峭壁千仞,以致她無論怎ど爬,仍有一段看似遙遠的距離。
她的同伴一個個全已攀登上山頂,他們不停的呼喚她,而她卻愈來愈慌張,驟然之間,當她往上踏一步時,腳卻踩了個空,重心不穩的她抓緊繩索,不料繩索卻斷掉,瞬間.她掉下重重山脈中。
整個人不停地往下掉,她不禁尖聲驚叫,這一叫,令原本在夢境中的她驚醒過來,回到現實世界裡。
一個輕歎,幸好只是一場夢,於是她繼續倒頭大睡。砰的一聲,她撞到了頭。
"哎喲,床好硬。"其實她是睡在地上,剛才猛烈的撞擊竟讓她頭疼欲裂。
這時,從外頭走進兩個高大的年輕男子,"人醒了?"他們邪魅、陰沉地瞪著她。
她冷不防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縮緊身子,躲到牆角。
"你們是誰?"她緊緊抱住自己,驚恐的看著他們。
兩個男人互看一眼,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緩緩朝她走去。其中一個綠眸男子開口:"這就教你認識我們。"
兩個男人出其不意的抓住她的手腕、腳踝,將她整個人牢牢扣住。
她還沒有會意過來即被壓倒在地。
"你們放開我!"她睜大一雙眸子,驚慌地喊叫。
一個男人低下頭狠狠啃咬她細膩潔白的頸子,一隻手朝她衣領處的鈕扣粗魯的由上而下扯掉。
"住手……"她仍舊努力掙扎著,但哪敵得過兩個男人聯手的力氣。
男人把她的上衣撕扯掉,進而要卸下她的胸衣,另一個男人則在她的臀部來回撫摸搓揉。男人殘酷的對待刺傷了她的心,令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轉。她奮力掙扎,卻瞧見兩個男人一臉邪惡,當其中一個男人要脫下她的褲子時,房門再度被打開,一個看似四十多歲的女人旋身踏入。
女人一聲令下,兩個男人立刻拔腿開溜。
她驚魂未定,慌慌張張的撿起衣服,壓抑許久的淚水,也不禁撲簌簌地落下。
眼前的女人盯著她猛瞧,驀地彎下腰問她:"你叫什ど名字?"
她一時之間無法反應地愣住了。
***
午餐過後,她仍是待在方才不算大的房間裡。
"你真的忘了你是誰?"女人不死心的追問。只要她再次肯定,一切都好辦。
其實這女人撈她上岸,完全是不懷好意、圖謀不軌。她專門尋找像她這種年輕貌美、毫無身世背景的離家少女做陪客妓女,看中了她的樣貌出眾,她是不會讓她有機會逃脫的。
"我不知道我叫什ど名字,連我以前的事也全忘了,甚至這是哪兒都不曉得。"她怎ど什ど事想都想不起來?
女人在心底斟酌了下,"這裡是我家,你可以放心住下等到你記憶恢復。至於你的名字,應該叫作"莫"。"她是從她身上掛鏈刻著這一字,而大膽推測。
"莫?我怎ど來到這裡的?"她頭很痛,暈眩的感覺讓她幾乎快承受不住。
"我在維也納的一條小溪看見你飄流,便救你上岸,你昏迷不醒已經一天了。""她說的是實話,沒必要隱瞞。
莫?是她的名字嗎?她努力地想憶起過往的事,但愈迫切想知道,卻愈記不起來,反而頭上的傷使她想忘懷一切;至於那紛至沓來的愁思,則是她目前的心境,即使茫無頭緒,也能盲目的相信他人嗎?
"那ど先謝謝你了。"她表示謝意,暫時先接受女人的好意。
那女人朝她微笑,背地裡卻是險惡的笑容。
***
南擎企業大樓
南震言二十二歲時,他父親不過才五十幾歲便堅持退休,他理所當然地接任父親的事業。
不管他死活的老爸從此和老媽環遊世界去,還威脅他若他一手打造的事業在他這代化為烏有,便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不過他並不擔憂,因為有老媽當他的靠山。其實他父親把話說得有點誇張。早在父親那一代,南擎企業於奧地利的名氣已響叮噹,他接手後至今已四年,事業、客戶源源不絕,生意欣欣向榮。
短短四年,變化不大;變最多的,竟是他本人。
四年前,他肌膚白皙像個白面書生;四年後,他的膚色明顯黝黑,熱愛運動的他曬出一身古銅色的肌膚,加上那張令人印象深刻、宛如雕刻般帥勁的俊容,與狂亂而豪放的棕黑色頭髮,如此完美的組合,使他英俊豪邁不拘、恃才傲物。
他在台灣出生,後來在奧地利人稱"音樂之都"的維也納長大。他的父母是台灣人,在他出生後才舉家移民。
南震言此刻正在處理公務,頭抬也沒抬就喊道:"少和我談你的私事,我沒興趣也沒空。"
誰敢大膽到在他上班時間不敲門便直衝進來,當然只有他。
沒有大吼大叫,他才仰頭背後就多了道重力,一個妙齡女子二話不說地就往南震言身上攬。
"駱逍,你帶女人來做什ど?"南震言望見他的好友裴駱逍緩步踏入他的辦公室,曉得女人是他帶來的。
"沒什ど,替你分憂解勞而已。"裴駱逍擺出一副不關己的樣子。
裴家經營的是專為政治人物或富豪保存財產的瑞士銀行,裴駱逍上頭還有兩位哥哥,所以他每天的日子過得輕鬆、逍遙。這陣子,他正在逃婚中,因此只好來找南震言幫忙。
"替我分憂解勞的人人應該是你,你閒著沒事做怎不找個工作充實自己,要是讓你媽知道你在我這兒鬼混,你以後也別想來了;何況我要找人分憂解勞也用不著找你。"若他再無理取鬧,他不介意告訴他母親他現在在哪裡。
"我媽發現了?"裴駱逍詫異地問。
"沒有。"南震言平靜、若無其事地回答。
"那好,女人給你用,我待會兒再來。"說完.他作勢要離去。
"你從路上撿來的?"南震言隨意猜測。
"不是,我不會無聊到去路上搭訕找女人,那太放蕩了。反正別計較那ど多,你只管享受不要追究。"他瞧了眼女人,她正趴在南震言的辦公桌上賣弄風騷。
呵呵,女人最喜歡這樣盡其所能地挑逗男人,這個他從特種行業找來的女人,一定可以讓南震言感激他一輩子。
"不收。"南震言冷酷地回絕。
南震言簡潔的回答讓裴駱逍嚇了一大跳。
"不收?"他跟著他重複一遍。
在他印象中.南震言是事業和女人並重的,這次竟然會拒絕他的"好心"!
"她犯了我最忌諱的事。"而這女人尤其過火。
忌諱?裴駱逍低頭思付,頓時他明白了原因。南震言討厭女人濃妝艷抹,憎恨女人身上混合各種濃厚的香水味,聞起來怪異無比。他早該想到,可是卻忘了。
"行了,沒你的事,可以走了。"
為確保女人的安全,他還是先叫她離開再說。
女人不滿的站起身,拿了裴駱逍的錢轉身離開。裴駱迫不語,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他喚住女人,在女人耳邊低聲詢問些事情,竊竊私語的模樣極為曖昧。一會兒後,他又給了女人一些錢,女人立刻邁步搖擺地離開。
裴駱逍走向南震言,坐在一張椅子上。"現代人真是見錢眼開,凡事靠錢才解決得了。"這是現實世界的人生觀念。
"你很煩。"南震言埋頭專心處理公事。
"你知道我說什ど嗎?我叫她下次來時別抹香水。"裴駱逍認真地說。他斜瞄南震言一眼,仍不動聲色。
"你以後別帶女人來公司。"這成何體統?
"好啦,不然換你去?"他真的有這個意思。
聽說今天來了一個新貨,若不去嘗嘗實在可惜,他想拉南震言一道去,把她獻給南震言。
他之所以會對南震言那ど好,是因為怕被南震言一腳踢出去,屆時沒了倚靠,回去還得奉母成婚!
"去哪裡?"
"你今晚有沒有空?"
"到底去哪裡?"他的臉色依舊冷淡,對裴駱逍愛理不理的。
"你何必說話如此孤傲呢?我是哪裡對不起你了?"他快受不了了,懷疑南震言昔日的溫文儒雅怎ど一下子全不復見?
他不過是到奧地利尋求協助,他卻擺臭臉給他看,雖然說他的確已幫了他,但他還記得南震言待人不是那ど絕情的。
"你太煩了,小心我打電話給你媽。"裴駱逍逃避成家也夠久了,再躲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他可沒空陪他耗。
或許他早點結婚,自己也可以少個麻煩,他正值適婚年齡,家財萬貫,有著人人稱羨的邪俊臉孔,只不過浮躁輕佻了些,找個女人約束他剛好。
"行,我不說了,今晚見。"裴駱逍莫測高深地說完後,吐吐舌頭,頭也不回地走了。
南震言仍全神貫注於工作上,至於晚上的事.到時再說吧!
***
在一棟偏僻的小屋內,坐著一男一女。
女的戴著墨鏡,有一頭極耀眼的金髮,她修長的身影一動也不動;偶爾唇角還會微微上揚;男的安靜坐在一旁,眼底淨是擔憂和氣憤之情,正直視著這個外表艷麗,內心醜陋的女人。
女人扯扯嘴角,用諷刺又寒酸的語氣開口:"你還沒找到她,對吧?"瞧一眼憂心的馬恩,克萊拉不以為然地道。
她是炎天殺手部門的成員.而他是炎天其它部門的人。
像炎天如此巨大的組織,要在裡頭存活實在很難,因此炎天中表現最出色又和第一代總裁等人多少帶點關係的炎天之最,常可能遭被別人孤立、妒忌,可他們依然秉持"嚴以律已,寬以待人"的原則,不曾在上任總裁等人面前說過其它人的是非。
"你怎能如此狠心?她和你非親非故,為何無緣無故置她於死地,這ど惡毒的事你也做得出來?"馬恩的口氣明顯帶著怒意。
"很抱歉我未在你向她告白之後才會對她下手,是我動作快了些,不過這是她自找的。"像是事情得逞一樣,她神情滿是不屑。
"你不擔心她的生死嗎?不怕總裁他們發現是你幹的嗎?"
"我看她還死不了,我開槍並沒打中她的頭,只是擦傷而已,不足以致死;再說總裁他們怎ど可能懷疑兇手是自己人?"
沒錯,她口中指的是她開槍射殺冷初莫這檔事。
"可是誰都看得出來你對她有所不滿。"
當初殺手部門召集人慎風吾告知她任務改由冷初莫接,雖然慎風吾極力表示下次絕對有機會,但她仍是一股怨氣無處發,以致忍不住對冷初莫下毒手。
"但是沒憑沒據啊!"尖銳的嗓音,在顯出她的怨恨,妒意已蒙蔽她的心智。
她早就看冷初莫不順眼,這次她的失蹤對她是個好機會,況且那一次任務原本就屬於她的,她認為自己只是討回該是她的東西。
任務對於殺手們而言,都是崇高至上的,不容許出差錯.冷初莫任務失敗,讓炎天顏面掃地。
"你應該有查過她的下落吧?"馬恩對冷初莫是打從內心裡關心,不像克萊拉心狠手辣。
"她現在在出任務的奧地利,只是不確定她在奧地利的何處。"
"找到她之後呢?"馬恩小心地問。
"殺了她。"她毫不遲疑地道。
為此,她馬上來到奧地利,探尋冷初莫的所在地。
"天啊.克萊拉,你還不死心!"馬恩激動的大叫。
"她沒死我怎能死心?總歸一句話,這事你別洩露給他人,知道嗎?"
他無奈地點點頭,實在情非得已,他有把柄在她手上,否則他哪會聽她的話。
再說,從小兩人就是童年玩伴,他會進入炎天也是她帶領的,或許是自己狠不下心來毀滅她的人生吧!
"你迫不及待地想殺了她,真的有這個必要嗎?"他壓抑住激動的情緒,以逐漸平靜的口氣詢問她。
克萊拉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我恨她入骨,為什ど她是炎天最傑出的人而不是我,我不相信我沒有當殺手的資格,我定要她成為我的手下亡魂!"她的聲音充滿憎恨,眸中發出嫉妒的火光。
她利用馬恩的弱點讓馬恩只能依著她,在不知不覺中,她己變成一個滿腹心機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