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偷心 第十章
    「你當真不跟我一起走嗎?」耿-收拾著多日來散亂在桌上的資料檔案,將其放進紙箱中。

    明天一大早六點的班機,此時於含璇正在耿-的飯店房間裡,幫著他收拾行李。

    「我還有事要辦,等我辦好之後再跟你會合。」於含璇坐在床上把摺好的襯衫平整地放進大皮箱,嘴邊漾著一種叫幸福的微笑,一點也感覺不出有別離的感傷。

    雖然於含璇的笑令耿-十分滿足,但也令他感到刺眼。

    「就不能晚點再辦嗎?」耿-佯裝可憐地問道。那天晚上他畢竟還是沒有得逞,再加上這幾天也沒有機會,光是策劃如何押送威森斯等人及護送紫金琉璃戒就花掉他大半的時間了,根本無法空出時間和她話情長。

    那樣的話就不只是晚點了,而是非常地晚。於含璇不免失笑說道:「想想,若是明天就跟著你飛去英國,我哪來的私人時間來辦事?」

    是這樣說沒錯啦!但誰知道她要辦多久呢?「那需要多久時間?」

    「不一定,得看順不順利。」於含璇淡淡回道,手邊仍繼續整理衣物,一點兒也不在意那時間的長短。

    耿-把裝好的紙箱封好之後,也一同坐到床上,從於含璇身後環住她的腰。「我不滿意這樣的答案。」他輕咬她的耳垂。

    於含璇笑著閃躲他的色嘴。「你不滿意我也沒辦法呀!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對了,你倒不如告訴我威森斯為什麼要打紫金琉璃戒的主意?還帶到台灣來交易?」

    「問這個做什麼?」耿-停下逗弄她的動作,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難道你要我被陷害得不明不白呀?我總得要清楚原因啊!」於含璇趁機躲進他懷裡,免得他又毛手毛腳。

    好吧!耿-沉吟了一下說道:「威森斯在服監的時候,認識了一位義籍的日本人。那日本人告訴他,大英博物館所收藏的紫金琉璃戒原本是日本古代的寶物,至於年代有多久,沒有人清楚。但是在中國盛唐時期,日本將紫金琉璃戒當成貢品獻給唐朝的君王。流傳了幾個朝代之後,終於在清朝末期被八國聯軍給搶了去。而後,就一直放在大英博物館,供來到英國的觀光客欣賞它。可是在現今的日本,有一個喜好收藏日本古寶的黑道世家龍頭,就是你那天見到的那位老先生,他已經打紫金琉璃戒的主意很久了,甚至不惜重金獎賞能取得紫金琉璃戒給他的人。

    「威森斯就是為了這筆錢。他想利用這筆錢東山再起,因此當他得知自己可以假釋時,便和那個義籍日本人說好,若他能拿到紫金琉璃戒,就要安排他和日本黑道世家的龍頭碰面,好做這宗交易。最後,他們約定在台灣碰面,再加上他想報復的你也在台灣,所以才會來個一石三鳥之計,好讓警方轉移注意力,又可以報仇,再者他還能拿到為數不小的酬謝金。」

    於含璇毫不淑女地大笑三聲。「真是遺憾,可惜沒能順了他老人家的意哪。」所以呀!人要懂得記取教訓。想反過來整她,要先掂掂自己的斤兩,還要看看今年流年如何!

    「夠了!」耿-敲了她一記頭。「少在這裡得意忘形,還不如先數數自己有多少個仇家,好做個防備。」誰知道她以前惹了多少麻煩!耿-雖有些怨歎自己沒事找了個麻煩來愛,卻也甘之如飴。

    「什麼仇家!講得那麼嚴重,人家我可是很注重人際關係的好不好?」於含璇扁扁嘴,裝得一副無辜樣說道:「我才不會沒事笨得讓自己找那麼多仇家來組成棒球隊,小女子我可是還想過著平靜安穩的生活,威森斯是例外啦!」

    「如果是這樣就好。」耿-鬆下一口氣。「我可不希望你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於含璇窩心地緊緊抱住他,柔聲地說:「放心,我以後做事會更小心的。」

    嗯,關於這個,還有待他們日後溝通,所以先別急。耿-在心中作如是想,還不打算破壞現在的氣氛。「既然如此,你要怎麼安慰我這個飽受擔心害怕的心靈呢?」嘴邊泛起很熟悉的……不懷好意的笑。

    於含璇戒慎地僵了身子。「你……該不會……又想……」

    「沒錯!」在此同時,耿-也把於含璇推倒在床,開始進攻她的香頸。

    於含璇笑鬧地想推開他。「別鬧了……好癢……」拚命地閃躲他搔癢的唇。

    「可是我忍了很久了……」耿-轉而輕吻於含璇的耳朵,在她耳邊吹氣,逗得於含璇也開始燥熱起來。

    「也才幾天而已……」於含璇嬌羞地欲迎還拒。

    「錯!是有五年了……」耿-磨蹭於含璇柔軟的軀體。「……我有五年沒碰過女人了……」

    難怪像只飢渴的野獸!於含璇心中笑歎。好像跟他在一起都會變成這種情況。

    「可是東西……還沒整理好……」於含璇猶作垂死掙扎。

    「沒關係……等我們辦完事再整理也來得及……」這次,他不會讓機會溜走。耿-狂吻著於含璇,帶著她一同進入愛慾的波朝,讓她沒法思考。當他解下於含璇一顆一顆的扣子時,明白今天絕對能夠如願以償——

    叩叩叩!

    「喂,耿-,開門!我要跟你確定明天押解的過程。」佈雷爾爽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耿-僵硬地停下動作,臉上閃過一陣青一陣白。

    「我知道你在裡面,所以請別裝作死人沒聽見。」佈雷爾嘻皮笑臉地說道,殊不知已大禍臨頭。

    死人?說得對,等會兒就會有死人出現了!

    於含璇瞧著耿-難看十分的臉,不免擔心問道:「浚,你還好吧?」

    耿-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如果那能稱之為笑的話。

    「乖,你先待在這裡,我去去就來。」接著,就聽到他手指頭關節咯咯作響,鐵青著臉,握緊雙拳,開了門走了出去。

    於含璇還在揣測他想做什麼事時,就聽見門外傳來撞擊聲及哀嚎聲。她驚跳起來連忙扣好衣服,花容失色地奔出房門大叫道:

    「夠了!你們不要打了!快住手……」

    到底於含璇有沒有阻止一場戰爭,就不得而知了……

    經過十幾小時的長途飛行,耿-一行人總算到達了英國。

    此時他們在機場的一處十分寬敞的接待廳中,不過並不是享受什麼特別的服務,相反地,還充滿緊張嚴肅的氣氛。幾十個人全都聚在這裡,但接待廳並沒有因此而顯得狹小。十幾名配備齊全的高大刑警前後左右押著威森斯一干人,等事情一結束,就要把他們送到該去的地方;另外有兩位看來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則站在一台儀器前,他們正是從大英博物館過來的鑒定員,來勘驗紫金琉璃戒是真是假。而他們身後也跟著十幾個警衛,都是來護送紫金琉璃戒回大英博物館的。

    「你好,克裡斯先生,我就是負責這次案件的國際刑警,耿。」耿-禮貌地自我介紹,並跟其中一位中年人握手。

    「佈雷爾。」佈雷爾也伸出手,跟另一個中年人握手。

    「你好。」

    「你好。」兩位監定員異口同聲回道。

    「我想,我們就開始了吧!」被稱作克裡斯的鑒定員說道:「這樣也不會耽誤到你們的時間。」

    「沒有問題。」佈雷爾回道,他拿出一個小皮箱,一打開,就見流轉炫目紫光的紫金琉璃戒靜靜地躺在那裡。

    克裡靳和另一名同伴安德伍相視而笑,沒想到紫金琉璃戒真的找回來了!想當初剛失竊的那一陣子,大家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只因被偷走的古寶被尋回的機率並不高。

    安德伍小心翼翼地拿起紫金琉璃戒,將它放在儀器上——而那台儀器,則備有現代最先進的電子顯微鏡,可用來勘驗古董是真貨抑或廢品。當他把紫金琉璃戒放好之後,便開始利用電子顯微鏡進行勘驗工作……

    「耿先生,真是太感謝您了。本館絕不會忘記耿先生的恩情,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本館會盡全力配合。」克裡斯由衷地說道。

    「別客氣,克裡斯先生,這是我應盡的職責。我只希望所找到的紫金琉璃戒是真的……」耿-望向正在進行勘驗的部份。不知為何,他心中掠過一抹不安。

    「那是當然,大家都是這麼希望著……」克裡斯似乎看出了耿-隱藏的不安,這不禁令他感到有點擔心。

    一夥人就這麼靜靜地瞧著安德伍,等待著結果出爐。

    「咦?」安德伍疑惑地皺緊眉,揉揉自己的眼睛,再俯身看向顯微鏡。眾人因安德伍的動作而面面相覷,耿-及佈雷爾則面色冷硬。

    「我想……」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安德伍終於拾起頭說道:「這不是真的紫金琉璃戒。」

    「不會吧!」一聽到安德伍說出的結果,佈雷爾不敢置信地呼叫。怎麼會這樣?!

    耿-鐵青著一張臉。這該不會是小璇……不,不會的!她知道他要把東西交還給大英博物館,不可能會背著他把紫金琉璃戒偷換成假貨!

    「很抱歉,我確定你們所帶回來的紫金琉璃戒不是真的。」安德伍難掩失望地說。

    「不可能!」一旁的威森斯也不解地喃喃說道:「這明明是從大英博物館拿出來的,怎麼會是假的——」他突然頓悟地停了下來,譏諷地笑道:「看來,你是被那小賤人給耍了。她把真的給偷走了,對吧?」

    耿-沉著臉不答話,目光狠狠地瞪著威森斯。而佈雷爾則反駁道:「不會的,於妹妹應該不會這麼做!耿-,你也這麼認為的吧?」

    「沒錯,我相信她。」耿-堅定地說,他相信於含璇不會這麼做。

    「那這的情況該怎麼解釋呀?」威森斯繼續譏諷著:「她本來就是個小偷,偷走真的紫金琉璃戒是她的本能呀!」

    耿-聞言爆出青筋,一副快要街上去打爛威森斯得意的賊臉,但他仍是忍住了。「如果你再說任何一句話,我就將你的嘴巴封起來!」

    這句威脅似乎奏效了,威森斯果然乖乖地閉嘴,但仍抹不去那看好戲的笑容。

    在旁邊聽著他們對話的克裡斯憂心說道:「耿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或者你的朋友,但這件事非同小可,得要想個辦法才行哪!」

    此話一出,耿-及佈雷爾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老實說,根本沒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更不明白紫金琉璃戒怎會給人調包了?

    就在這個尷尬緊張的氣氛中,安德伍的手機-然響了起來。

    「喂,我是安德伍。嗯……你說什麼?!」安德伍突然驚訝地大叫,令其他人十分好奇是發生了什麼事。「……你確定……那就太好了……嗯,我會轉告的……我明白了,待會兒見!」

    安德伍關上手機,以既興奮又感到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紫金琉璃戒已經被不知名的人士送回大英博物館原本的展示櫃裡了。」

    「真的?!」克裡斯大叫,所有人臉上淨是一片錯愕。

    而耿-與佈雷爾不解地互望一眼。這到底是誰搞的把戲?居然將他們要得團團轉!讓他們繞了大半個地球,結果護送的竟是假紫金琉璃戒!

    「那就沒事了,耿先生。」克裡斯愉悅地說道:「紫金琉璃戒已經平安地回到大英博物館,你們也沒有任何責任了,剛才的事還真是對不起。」

    「沒有的事。」耿-轉向安德伍問道:「不好意思,請問有說送回紫金琉璃戒的人是誰嗎?」

    「並沒有。」安德伍蹙了下眉說道:「因為輪值當班的人看見時,紫金琉璃戒已經安然地放回原來的展示櫃中,後來經勘驗後,確定為紫金琉璃戒。」

    「那這假的……」克裡斯很是好奇這假的紫金琉璃戒的來源。因為這造得……實在非常逼真。

    耿-走上前將假的戒指拿起,放進原來的皮箱中。「不管這假的紫金琉璃戒是怎麼來的,我現在必須將它列為案件的物證,帶回總局裡。」

    「喔,對了。」安德伍想起他還有事情要轉告,「真的紫金琉璃戒發現的時候還有一張紙條,上面要我們轉告威森斯先生……」

    安德伍說到這裡,便看向威森斯,頓時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到他身上,連威森斯也很好奇轉告的內容。

    「你當初所偷走的紫金琉璃戒,就是我們眼前這個假的紫金琉璃戒。」

    「你說什麼?!」威森斯瞪大眼,不能置信地吼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怎麼會是假的呢?難道……是韋嫣騙我?」一定是!一定是他僱用的易容女有問題,一定是她暗中掉了包!

    「上面還說,當初你僱用的人也不知道那是假的,所以用不著怪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安德伍淡淡地說完後,便不屑再多看他一眼。

    「怎麼會……怎麼會……」威森斯仍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不斷地喃喃自語。沒想到他計畫了一年多,處心積慮拿到的東西竟然是假的,叫他怎能輕易接受這個打擊!

    「你也無須多想了。」耿-走到威森斯面前。「這一切都已經結束,無論你所拿到的東西是真是假,你一樣會被逮捕。」朝威森斯身後的刑警使了使眼色,威森斯等人立即被押走,帶往已經替他們準備好的「住所」去了。

    偌大的接待廳一下更顯寬敞。

    「我們也該回去了。」克裡斯和安德伍向耿-兩人道別,便帶著警衛離開機場。

    耿-及佈雷爾跟在他們後面,放鬆下來的身心令他們感到莫大的疲憊。

    「我要好好地睡上三天三夜都不下床。」佈雷爾拉開勒人的領帶,大大地打了個呵欠。押送犯人及保護古寶,是時時刻刻都不能鬆懈的。雖然才不到兩天的時間,但耗掉的精力卻相當於兩、三個星期的工作量。

    「別睡死,否則第四天我還要去收屍,很麻煩。」耿-一開口就沒好話,惹得佈雷爾白眼以對。

    「我懶得跟你吵,到時候上班見。」佈雷爾難得不跟他鬥嘴,八成是真的累壞了。

    耿-揚揚手,代表接收到了。他們倆分別走向自己許久未見的愛車,各自開回自己溫暖的小窩。

    這趟回國之路雖然累人,但這一路上,耿-仍是不斷地思考揣測。他相信,將真的紫金琉璃戒送回大英博物館的一定和當初調換假的紫金琉璃戒是同一個人,並且也對這案件有相當程度的瞭解。

    但……真的會是……耿-心中已然有了個底。

    在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後,耿-總算回到他位於倫敦郊區的別墅。儘管他的意志力堅強,一回到熟悉的房間,也只想趕快洗完澡好好大睡一場。因此他也不開房間的燈,直接進到浴室裡沖洗。

    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鐘,當他腰上只圍了條圍巾,一臉疲憊地從浴室出來後,卻反而全身警戒起來。

    怎麼著?原本沒開燈的房間,此刻卻明亮起來。這表示,除了他,房子裡還有別人。

    耿-一面注意著四周,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正當他要拿起配槍的時候,身後的衣櫥卻傳出了聲響;在此同時,一個既熟悉且輕柔的聲音說道:「別動,否則你腦袋會開個洞。」

    耿-頓時僵住,霍地轉過身來,一看竟是他最想見的人之後,便狠狠地將她摟在懷裡,差點害得懷中人兒肋骨壓碎兼斷氣。

    「耿-,你是要害死我是不是?!」於含璇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悶悶的聲音從耿-的懷中傳出。

    「對不起。」耿-放鬆力道,但仍是將她圈在懷中。「你怎麼會在這裡?」

    於含璇給他甜甜一笑。「我不是說要辦事嗎?」

    「所以,把真的紫金琉璃戒送回大英博物館的人是你?!」雖然耿-懷疑有七成的可能性是於含璇,但真的知道時還是覺得訝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含璇偏了下頭,緩緩道出所有事情的經過:「三月十七日那天,是我偷走了真的紫金琉璃戒。不過,我只是想欣賞把玩而已,並沒有想占為已有。若因此造成軒然大波,也好像太誇張了點……」

    「所以你才請人打造假的紫金琉璃戒,來個魚目混珠,矇混過去。而大英博物館也不可能天天檢驗放在原本位置上的古寶是真是假,自然也不可能輕易地發現,對吧?那,為什麼監視器沒有錄到你呢?」

    於含璇裝傻笑了一下。「很簡單啊!只要有一個電腦高手先在主機房將監視器的線路稍微動一下手腳,竄改一部份影像記錄,監視影帶上就不會有我行動時的身影。可我哪知,當我後腳一走,威森斯請的韋嫣前腳就踏進,若她再早個十分鐘,或許我就會跟她去喝茶吃早餐了。

    「總之,她是拿走了我原本要用來安撫大家的假紫金琉璃戒,所以當我看見新聞時,覺得奇怪也很慶幸。奇怪誰也對紫金琉璃戒有興趣?而慶幸自己早了一步,要不就撲了個空了!而威森斯那豬頭,卻以為獲得珍寶,還想要高價賣出,算起來那一次,其實是我救了他耶!否則他就會讓那群日本人用槍掃射成了蜂窩呢!」

    「別以為他會領情。」耿-很無奈地搖頭。這小妮子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不過我倒是有幾個問題,你能一一回答我嗎?」

    「好哇!給你問。」於含璇大方地說。她可是很樂意替人解疑除惑的。

    「第一,你偷親我的那天晚上,為什麼我沒有醒來?我可不記得我是那麼粗神經的人!」

    於含璇驚愕地瞪大眼,紅著臉哇哇大叫道:「原來你那時早就醒過來了!」

    耿-笑得很無賴。「乖,回答我的問題。」

    於含璇撇撇嘴,不甘願地回道:「因為我一進去的時候,就先用迷香迷昏你了。原本只是想放資料在你桌上就走,結果……」結果就是那樣了,也用不著再多做說明了。

    耿-明瞭地笑笑,又繼續再問:「那,你是請誰打造假的紫金琉璃戒?他好巧的手。」

    於含璇聞言,對耿-扮鬼臉吐舌頭。「不可以,我不能透露這個人。你死心吧!因為他很神秘,如果我告訴你而被他知道的話,就會連我也找不著他了。」正因為如此,她不能冒著失去一個好友的險而告訴耿-,儘管耿-是她所愛的人。

    耿-聽出於含璇的堅定,便也不再多問,反正未來的時間長得很,他總會知道的。

    「第三,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拜託!我是個神偷耶!這種小事哪難得倒我!」真是!她有種被看輕的感覺。

    耿-輕笑,鼻尖觸了下她小巧的鼻頭。「對不起,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不過為了表示我的誠意……」

    「怎樣?」於含璇閉上眼享受這份親暱。

    耿-倏地彎身將於含璇抱起,嚇得她驚呼一聲。他把她輕放在大床上,跟著也壓在她上面。「我們就來做愛做的事吧!」語音未消,他狂熱的唇已吻上於含璇,吻得她天旋地轉。「這下,總算能讓我如願以償了吧……」

    於含璇沒聽進他在說些什麼,只是本能地回應他,經過前兩次「差一點」的經驗,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也因此,這一次她也主動許多,動作也更是火熱撩人。

    耿-驚喜地發現於含璇的不同,他的吻不但更加深入探索,雙手也沒有閒著,兩三下便脫光於含璇身上多餘的衣物,和他圍著的浴巾——

    鈴鈴鈴鈴鈴……

    「該死的!」伴隨一聲狂吼,耿-暴怒道:「我這次絕不放過打電話來的任何人……」

    究竟這次有無「做人」成功,那就不得而知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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