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呀!」首先發出的是一聲驚叫。「大家瞧瞧,這不是「木蘭號」嗎?」
「你終於重土江湖了?」接下來的聲音充滿笑意。「失蹤了這麼一陣子,難道是為了保衛地球和平忙碌去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件比送花崇高幾百倍的任務了,你消失一個多星期後再度出現,難道是一口氣把惡魔黨全部殲滅了?」
「拜託!你有點水準好不好?惡魔黨是「科學小飛俠」的對頭,到底有沒有看過「無敵鐵金剛」啊你?」
聽見這些熟面孔的戲謹歡迎詞,推著上面堆著花盆推車進門的女子露出淺淺的笑容。只因為她名叫蕭沐嵐,他們就一直拿卡通裡的女機器人來開她玩笑,別看他們全都是二一十歲左右的大男人,卻還興致勃勃地大談卡通人物,她真的搞不懂這些人。
「你們會想念我才奇怪了!聽說代我班的小姐既溫柔又漂亮,你們不可能沒注意到吧?」她對著在場的幾位男士說,一迸肥花盆熟練地放置在適當的位置。
「溫柔漂亮是真的,但我們欣賞有個性的女孩。」一個笑起來有點孩子味的帥氣男子說:「認識我們這麼久了,你應該很瞭解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啊!」
「就是因為太瞭解才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回答讓大家都笑了,只有方才說話的男子誇張地手撫自己的胸。
「你嚴重刺傷了我的心,木茁號。」他哀聲道。
「是嗎?」蕭沐嵐微微揚高嘴角說:「那很好,算是我替那些不幸的女人們報了仇。」
「什麼不幸的女人們?」帥男子裝傻。
「沐嵐說的是那些被你狠心拋棄的女人們。」帥男子的幾位同事紛紛倒戈並得意地大笑。
「誤會,全景誤會,我還是處男,從來都只有被拋棄的分,你們怎麼可以冤枉我0-」帥男子無限委屈似的抖動雙唇,辦公室的人又笑瘋了。
看著耍音的男子和捧腹大笑的其它人,蕭沐嵐揚起嘴角搖搖頭。
「你參加了某個演員訓練班嗎?」她問,並把最後一盆插好的花置於定位,在週遭的一片吵雜中,肅沐嵐是最安靜的一環。
突然碰的一聲,與辦公室緊鄰的一扇門被拉開,走出一個怒氣沖沖的高大男子。
「你們以為這裡是菜市場啊?幾個大男人居然比一大群女人還要吵。」他毫不客氣地朝外頭吼著。
「對不起,老闆!」帥男子還是笑嘻嘻的。「沐嵐來了,我們在跟她聊天。」
沐嵐?她來了?靳天仰聞言一愣,之後便將視線移往蹲在鐵櫃旁擦拭盆栽葉子的人兒。她如往常一樣,紮著兩條粗辮子、穿著有背帶的寬大泛白牛仔褲,即使聽見了他的聲音他不曾回頭看他一眼。蕭沐嵐和她「失蹤」前一模一樣,對他總是視若無睹、不屑一顧。
不過她至少是出現了,他積壓多時的焦慮與惱怒總算得以宣洩,也許--只是也許,今晚他終於能躺在他舒適的大床上,不憂不懼一覺到天明。
勉強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靳天仰再次瞪視辦公室內還在嘻笑怒罵的幾位。
「你們能不能安靜點,讓人家好好做事?」他說。
「沒問題。」四張嘴異口同聲,從表情不難看出他們對這位「老闆」壓根兒就沒有太多畏懼。
靳天仰不悅地皺起眉,又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後轉身走回他私人的辦公室。再等一會兒,蕭沐嵐便會將插好的花送入他的辦公室,那時候他們就能好好地談一談了,靳天仰這麼告訴自己。
結果靳天仰才剛關上門,辦公室裡又開始熱鬧了,帥男子首先壓低了聲音對蕭沐嵐說:「你瞧見了沒?一大早的,咱們靳老大的西裝已經凌亂不堪了,那是因為前幾天來了個新助理,有雙狐狸眼睛和櫻桃般的心嘴,想必此時正和老大玩「剪刀石頭布,輸了模一下」的遊戲,也難怪老大會衝出來要我們安靜,以免我們壞了他的好事。」
對於帥男子賊兮兮的一番話,蕭沐嵐的反應還是淺淺一笑。
「是你發明的吧?」她問。
「什麼?」帥男子不解地皺起眉頭。
「那個「輸了模一下」的遊戲啊!」
辦公室又揚起笑聲,只不過這回大家都收斂了些,深怕那扇門後的怪獸又出來亂吼一陣。
「為什麼你總把我當成大色魔?」帥男子苦著臉委屈地道:「老大他才是名副其實的『天風一匹狼』,你知不知道?」
「員的?」蕭沐嵐站起來審視盆栽的位置。「我是小紅帽耶!還是快點完成工作好盡快離開這「狼窟」才是上策啊!」
※ ※ ※
新來的助理名叫范淘淘,一張嫵媚過度的臉和魔鬼般致命的凹凸身材;這幾天靳天仰藉著和她調情來忘卻不斷惹他心煩的蕭沐嵐,這會兒卻只是緊閉著門任由她在一旁擠眉弄眼。
她該進來了不是嗎?為什麼耽擱了這麼久?是不是外頭那幾個傢伙又拉著她說個不停了?靳天仰不耐地以手指敲著桌面,而在不久前忽然遭到忽視的美撰助理則不悅地撅起了紅紅的心嘴。
「怎麼了?還只說了一半?!老問。」范淘淘扭頭抱怨道,見新天仰一點反應也沒有,還伸出纖纖玉手輕推了他一下。
這麼一推總算叫新天仰回過神來,基於他對女人的習慣反應,迷人的笑容馬上取代了原來的焦躁神情。
「啊!很抱歉,范小姐,我們剛才進行到哪兒了?」他以低沉魅惑的聲調問。
「你正在解說我的工作性質。」淘淘小姐嬌嗔道。
隨著門外再度傳來的笑聲,他已無心和范淘淘討論她的職責,縱使笑容是那麼自然地掛在臉上,他的心卻已穿過了房門牢牢鎖住了蕭沐嵐那個絲毫稱不上溫柔,並且完全不懂裝扮自己的女人。
在僱用這位助理之前,「天風徵信社」一直曰三個純男性的組織,依據某地理師的說法,他們需要一些柔性的花草來調和這陽剛之氣。於是徵信社和附近的一家鮮花店簽了約,而蕭沐嵐就在那鮮花店上班,負責過來替他們定期換上鮮花並照料一些綠葉室內植物。
就這樣,每隔兩勺三天蕭沐嵐就會在天風徵信社出現一次,每次大約是待半小時到四十五分鐘的時間。她話不多,笑容總是淺淺淡淡的,一年到頭都梳著一條或兩條辮子,穿著簡單的上衣和寬鬆牛仔褲;但是很奇怪的,似乎辦公室那幾個傢伙都對她深具好感。
一想起這個情形,靳天仰就覺得很不是味道,他不喜歡蕭沐嵐和那幾個傢伙談天說笑,一副彼此很熟悉的樣子,為什麼她對他就從不曾如此?他認識她的時間就和那些傢伙一樣長不是嗎?
靳天仰不自覺又瑾眉,一聲陰到極點的「咬呀」才又將他拉回現賣。
「你到底要不要繼續說嘛?老闆。不說,我可要回自己的位子去了。」說曰霆垣麼說,范淘淘豐腺的身軀卻拚命往他身上裡,整個人幾乎就要坐到他腿上了。
蕭沐嵐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這曖昧的一幕,但是她什麼表情也沒有,低聲說了抱休便扣辛奸奸的花走向寸迢,恆定了扛詮的值司缸,杞超枯雲的首花筍就要伍去。
「等一下!」見蕭沐嵐朝門口走去,新天仰急得站起來喊住她,然後轉頭對范淘淘說:「麻煩你先出去,范小姐,我和這位小姐有事要談。」
「她?」范淘淘像看只害蟲似的把蕭沐嵐從頭打量到腳。「這位小姐不是花店派來送花的嗎?」
「請你先出去。」新天仰重複道。范淘淘則蹶起了嘴,輕蔑地看了蕭沐嵐一眼之後,扭著豐臀走出了靳天仰的私人辦公室。
門被關上,終於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蕭沐嵐放下手中的花飾,雙手插在口袋裡瞧著他,靳天仰則發覺自己在她坦蕩的視線下開始冒汗了。
「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靳老闆。」結果是蕭沐嵐先開的口。
新天仰回過神來,掩飾性地清了清喉嚨道:「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啦!對了,你還是先坐下吧!」他指指對面的椅子。
蕭沐嵐看了看椅子。
「我還有工作呢!」她說。
「不曾耽誤你太久的。」靳天仰忙道。
蕭沐嵐看了他一眼,聳聳肩在椅子上坐下。
「好,可以開始了,不過請長話短說!」
跟他說話就這麼沒趣嗎?老急著要走。新天仰不悅地想,不情願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自佔用她太多時間。
「一個多星期沒見你來,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甫沐嵐歪著頭看他。
「以為你辭職不做了。」靳天仰道。其實他曾幾次在花店外徘徊,有時候等了大半天還是不見她的人影,又不好意思進店裡詢問,最後只能懊惱地離開。
「我請假期間有人來代替我不是嗎?你何必擔心?」蕭沐嵐淺笑間。
新天仰又咳嗽了幾聲。
「我們也算是朋友吧!對朋友表示關心是很正常的不是嗎?外頭那幾個傢伙難道沒問過你?」
「你稱呼自己的同事為「那幾個傢伙J?」蕭沐嵐不答反問。
新天仰則哼了聲道:「這樣已夠客氣了。」
「就像他們喊你『老大』一樣?」
「他們愛怎麼喊就怎麼喊,誰在乎!」新天仰皺眉。「限!我要跟你談的不是這個。」
甫沐嵐聽了張開嘴點頭。
「對,對,我時間有限,有事快說吧!」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十幾天沒到花店上班。」新天仰道。
「只不過是累了,請幾天假休息休息而已。」
「出去玩了嗎?」
「嗯。」
「跟朋友?」
「嗯。」
「男的還是女的?」
蕭沐嵐條地站起來,看了看手錶後對他微笑道:「對不起,我該走了,還得再跑兩個地方呢!」她說著便抱起地上的花朝門口走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新天仰也跟著站起來。
「你愈問愈多,愈問愈無聊,再這麼下去,我有再多的時間也不夠,謝謝你的關心,再見。」蕭沐嵐回頭,臉上還是那一抹淺笑;她說完急步走出他的辦公室,外頭隨即又傳來此起彼落的寒暄聲,加重了靳天仰的惱怒與挫折感。
※ ※ ※
小貨車玟回「花居」已經過了中午,甫沐嵐打開後車門將一.些花器抹下車,一逆對坐在電動輪椅上的穆青風露出微笑。
.「周不著特地出來,我很快就能搞定了。」她說。
輪椅上的男子斯文秀氣,百張不輸給女人的標緻臉孔,他輕推鼻樑上的眼鏡,笑著說:
「累了吧?一個女孩家要做這麼粗重的工作。」
蕭沐嵐笑著輕歎。
「你每天都要說一次嗎?那麼我只好再回答一次,我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別擔心。」
「但是你的痛才剛好呢!」
「好了就是沒事了嘛!」她搬下所有的東西,碰地一聲關上車門。「說起這個我還得向你道歉,因為我請了好幾天假,害得你得另外找人代替我。」
「你是無可取代的。」穆青風的電動輪椅隨著蕭沐嵐滑進店裡。「紅單子貼了幾天,來應徵的也有幾個,不是嫌上班時間太長就是抱怨工作太繁重,連試都不試就拒絕了,逼不得已我才會拜託紫煙。」
「真不可思議,你是怎麼說動紫煙的?」蕭沐嵐笑著問。
「容易得很,給她三倍的薪水就行了。」
蕭沐嵐難得地哈哈笑了。
「不愧是紫煙。」
「那丫頭一點兄妹之情也沒有,百分之百的吸血鬼。」穆青風也微笑,從他的控訴中夾雜著對妹妹的萬般寵愛。「洗洗手過來吃飯吧!沐嵐,今天是你愛吃的牛肉燴飯唷!」
「馬上來。」洗過手後的蕭沐嵐在桌旁坐下,坐下後就發現桌上有兩個外送便當。「為什麼不先吃呢?我說過用不著等我。」她的笑帶著輕微的責備。
二個人吃飯太無聊了硫!」穆青風笑著說。「再說那些粗重的工作原本應該我來做的,因為這雙腳不方便全推給了你,這已經很讓我過意不去了,怎麼還能撇下你先吃飯呢?」
「無聊!」聽得出他在說笑,蕭沐嵐給了他一個白眼。「我們是工作夥伴,而且都愛花,誰來開車送花一點差別也沒有,所以你可以問心無愧地先吃午飯,用不著非得餓肚子等我。」
「二個人吃飯很無聊,我不是說過了嗎?」穆青風以他無辜的笑容令蕭沐嵐讓步。
「好,那麼就讓我們一塊兒享用檜飯大餐吧!」蕭沐嵐只得這麼說。她餓了,而在花香中用餐向來令她感覺幸福。
一聲開動,兩個人打開便當盒並撕開免洗筷的塑料套,迸將飯菜送入口中邊閒聊著:
「十多天沒上班,客戶們有沒有說什麼?」穆青風問。
「只要花按時送到,他們才不在乎送花的人是誰。」蕭沐嵐回答,一臉滿足地繼績享受她的午餐。
「天風徵信社的人呢?紫煙說那裡全是帥哥,你沒上班這幾天他們還經常問起你。」
「你說他們啊?」她點點頭。「都是些帥哥沒錯,平常說說笑笑,也算挺熟的,所以才會關心間一間吧!」
「對他們,你有什麼看法呢?」
「誰?」
「天風的帥哥們啊!」穆青風好笑地看著專心吃飯的蕭沐嵐。
「不就是客戶嗎?還會有什麼看法?」果然是「吃飯皇帝大」,連回答都是這麼漫不經心的。
「連紫煙都誼不絕口的帥哥們哪!你竟這麼三言兩語就說完了?」
「什麼讚不絕口忖又不是在說哪家的牛肉麵或雞腿飯。」
「對你而言,男人比不上牛肉麵或雞腿飯嗎?」
「也不是這麼說啦!但是以目前的我來說,可以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蕭沐嵐將最後一口食物送入嘴裡,收起便當盒起身替兩人倒了杯熱茶。「我不過才二十二歲,過幾年再來留心好男人的去向也還不遲,你說是不是?」她微笑著說。
「你說是就是,這種事我還是別給意見的好。」穆青風也將所剩不多的便當合上,正想往垃圾筒裡扔時被蕭沐嵐阻止了。
「別扔,可以擱在外頭,有一隻小黃狗會來吃哦!」她說著拿過吃剩的便當。
「同情小黃狗?自己的便當倒又吃得一乾二淨。」穆青風嘲笑她。
「我需要體力來工作嘛!不吃飽怎麼行盯」
「不過也捨不得小狗挨餓吧!所以你每天都開狗罐頭給他吃,今天有了我剩下來的飯,又讓你省了十幾二十元。」
「丟掉也是浪費,何必這麼斤斤計較?」
穆青風笑著搖搖頭,忽然看見外頭有個人朝店裡走來。
「不好……」他呻吟道:「我那吸血鬼妹妹來了,麻煩你多跟她聊聊別的,則讓她想起薪水的事情。」
蕭沐嵐聞言,眉頭聳得老高。
「你急瘋了?明知道這種艱巨的任務,就算是神仙也沒辦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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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老哥!沐嵐都回來上班了,找的薪水你究竟要積欠到什麼時候啊?」穆紫僅一進門就這麼說,穆青風的頭碰地一聲垂到桌上,蕭沐嵐則給他一個「早告訴過你」的表情。
「拜託你別催得這麼急好不好?」穆青風扶正眼鏡苦笑著說:「你索價是普通人的三倍,我把花店關起來休息幾天還划算點。」
「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0-」穆紫煙挑起一逆眉毛。「你自己答應的耶!否則我這十幾天做牛做馬是為什麼?」她說著點點頭。「好,你要賴掉我的薪水地無所謂,今天開始我們就不是兄妹了,完全脫離關係。」
「有必要這麼狠嗎?」蕭沐嵐嚇了一跳。
「當然。」穆紫煙毫不猶豫道。「人家說捨得捨得,有捨才有得!為了錢嘛,誰都會捨棄對妹妹不理不睬、不疼不愛的哥哥。」
「是嗎?」蕭沐嵐嚇了更大一跳。
「認識我妹妹了吧?吸血大魔王穆紫煙。」穆青風揚起嘴角對蕭沐嵐說,招來妹妹穆紫煙兩道殺人極光。
「少給我取這麼難聽的外號,欠債不還的傢伙。」她昂起挺直的鼻樑道。
這樣的兄妹……不!應該說這樣的妹妹還真是少見不是嗎?尤其又是長得這麼美。
這鬧劇再演下去肯定很有看頭,但為了花店的生意及氣氛的祥和,蕭沐嵐不得不出聲調解。
「是我臨時請假才造成這麼多不便,你就高抬貴手,饒你哥哥一次吧!」她說。
穆青風則跟著頻頻點頭。
穆紫煙看了她老哥一眼,不情不願地說:「既然沐嵐都開口替你說情了,找就勉強接受,給你個商量的餘地。」
「真的?那麼薪資可以打個三折或五折嗎?」
「等到世界末日吧!」穆紫煙馬上一盆冷水潑到哥哥頭上。「不過倒可以寬限一下,讓你過三、五天再還。」
見穆青風無奈地搖頭,蕭沐嵐不由得微笑了。
「也不無小補,你就看開點吧!」
「不扛卦皂怎壬皂?」芭背旦苦笑。
「你也可以不要我這個美麗善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妹妹啊。」穆紫煙又仰起她漂亮的臉蛋。
「的確是打著燈籠都很難找到。」穆青風笑著同意,然後便操縱輪椅到前頭去了,留下穆紫煙和蕭沐嵐在後頭閒聊。
「代了你幾天班才知道,這工作還是比較適合男人做,人累了。」穆紫煙自個兒到冰箱裡拿了罐飲料。「說起來我哥也真是虐待你,他至少該給你加薪百分之三十才勉強說得過去。」
蕭沐嵐聞言笑了笑。
「我和你哥是朋友,又合作得很愉快,薪水說起來也不算少,已經可以了。」
「你說出這種話真教我訝異!」穆紫煙皺眉看她。「我一直都以為你跟我一樣是「搶錢一族」的成員呢!」
「我是啊!只不過搶得沒你兄罷了。」
「那當然,這碼子事我是專家嘛!」穆紫煙得意的不得了,然後忽然雙眼一亮。「說起錢倒讓我想起一件事來了,就是天風徵信社那幾個傢伙啦!沐嵐,你覺不覺得他們有一點古怪?」
這問題來得突然,不過蕭沐嵐還是皺起眉想了想。
「你是不是要說他們帥得有些古怪?」她說。
「攻呀!帥就是帥,有什麼古怪不古怪的?我指的是他們的穿著,雖然看起來樣式簡單,可都是名牌耶!」
「那又怎麼樣?」
穆紫僅一副被她打敗的神情。
「拜託你別這麼漠不關心的,稍微動腦筋想一想嘛!徵信社又不是什麼吃香的行業,那幾個職員居然有辦法從頭到腳都是昂貴的名牌貨,你不覺得這有點奇怪苟?」
「你怎麼會知道他們穿多少錢一件的衣服?可別告訴找他們都不把吊牌拿掉。」蕭沐嵐說,穆紫煙則受到天大侮辱似的呻吟一聲。
「我對名牌很有研究的,不管是男裝還是女裝,不過這不是我們討論的重點三
「你究竟想說什麼?」蕭沐嵐不解地問。
「我懷疑天風那些帥哥一定還兼職做別的工作,而且待遇還很不錯。」穆紫煙說來說去還是離不開錢。「你也知道的,我目前工作不定,一直很想問問他們在哪裡兼差,拜託他們也介紹我去賺一票,後來我再仟細想想,又覺得這也許不是個好主意。」
「為什麼?」蕭沐嵐不解。「去問問嘛!真不錯的話找他一道去。」
「行不通的啦!」穆紫煙歎氣。「再怎麼樣我們也不能化裝成男的去那種所謂的「星期五餐廳」上班吧?」
「星期五餐廳?」蕭沐嵐聽了一愣。「那是什麼?」
「真是輸給你了,連這個都不知道,賺錢之餘也得多吸收點知識嘛!」穆紫煙哀道。
「我有!」蕭沐嵐輕描淡寫地答:「偶爾會看看報紙和電視新聞,只要時間許可。」
「所以找就說了,不需要這麼忙碌也可以賺一樣多的錢,多跟我學學嘛!」
天生的黑心肝是誰也學不曾的吧?蕭沐嵐不敢這麼說,但即使說出口,眼前I垣漂亮女孩也許只會更得意,她對於誇獎和侮蔑有點辨識上的問題。
「讓我們回到主題吧!」穆紫煙按著說。「天風徵信社那幾個傢伙不僅臉蛋帥,一個個又都體格健美得像雜誌裡的模特兒,而且……」
「而且他們都穿昂貴的名牌服飾?」
「沒錯。」穆紫煙點點頭。「根據這些,我終於得到一個結論,一個我自己很有信心的結論。」
「H嗎?」
「有點好奇心好不好?」穆紫煙皺眉。「你應該間間我究竟是什麼結論。」
「究竟是什麼結論呢?」蕭沐嵐乖乖地問。
「那幾個傢伙一定是在那種「星期五餐廳」兼差,也就是做牛郎賺外快。」穆紫煙頗為得意地說出了她觀察及猜測所得。
蕭沐嵐聞言愣住了,半晌後才輕歎一聲。果然還是不問比較好,她衷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