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的俏女郎 第一章
    四姊妹商量的結果,都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而決定要去不同的國家避風頭。

    而平時感情最好的芸薇和芝璉,則選在同一天出國。

    「真的不和我一塊去?」坐在桃園機場的候機室中,芸薇輕輕皺著眉,眼中帶著些許擔憂,她看著身旁縮著身子,頭垂得低低的芝璉,再次詢問道。

    「不、不要。」用長長直髮將自己臉蓋住了大半的芝璉,用力搖著頭,強烈表達自己的決心。

    「真的?自己一個人待在那裡不會怕?」芸薇伸出手,像疼愛孩子般輕輕撫著芝璉的頭。

    她仍用力的搖著頭,緊抓著手上的行李。

    芸薇要去日本處理自己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如果因為自己的關係,又讓她陪自己到義大利,這太麻煩她了。

    「真的?」芸薇歎口氣,又再一次的詢問確認,見芝璉難得這麼堅持,她說不擔心是騙人的。

    「嗯!」芝璉十分肯定地用力點了一下頭,雖然大眼中仍帶有些許不確定和恐懼。

    因為恐懼人群,她一直被家人保護的很好,可是一想到自己年紀也不小了,不能老是麻煩別人,趁著這次的「蹺家計劃」,她鼓起勇氣,決定踏出這一步,獨自前往義大利--她所夢想的國家。

    「好吧!那……有問題必須盡快和我聯絡,還有自己要小心一點,不要跟著人家走,不要自己一個人在晚上出門,知道嗎?我幫你找了一間房子,有問題就和房東太太說,她會照顧你。」芸薇像個媽媽般,不斷對她叮嚀。

    沒辦法,誰叫她都照顧芝璉這麼久了,長久以來,因為年紀相近,芝璉都依賴著自己,而這次……放她自己一個人生活,說不擔心是騙人的。

    「嗯!」芝璉點點頭,不敢抬頭看向芸薇。

    一想到要和芸薇分開,她就好想哭。

    「飛往義大利的旅客,請從三十六號登機門登機……」這時,廣播響起。

    「自己小心一點,知道嗎?」芸薇拉起芝璉,帶著她來到登機口。

    「嗯!」芝璉小聲的回應著,淚水在眼中轉呀轉的。

    「事情一辦完,我就會去找你。」幫她整理整理身上的衣物,芸薇臉上帶著迷人笑靨。

    她當然知道芝璉會害怕,但也瞭解她的個性,芝璉雖然膽小,但一旦對某件事執著時,就連她這和她最親近的姊姊,也拿她沒轍。

    既然她堅持要獨自一人,也就由著她了,反正自己最慢一個月後,就會過去找她了。

    「快進去吧!」對芝璉揮揮手,芸薇臉上帶著令人安心的笑容。

    芝璉提起行李,踩著不安步伐走向登機門,她忍著不安,告訴自己不能回頭,一回頭看到芸薇,她就沒勇氣自己一個人走了。

    但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一趟蹺家之旅,將會改變她一生,她將遇上她命定的男人……

                        

    義大利

    一棟佔地將近兩千坪,高聳雄偉的別墅,被一片密林包圍在正中央,門口有數名看來身手不凡的護衛人員,每個人都身著西裝戴著墨鏡,神情嚴肅,看來相當不好惹。

    別墅前是一座大而華麗的噴水池,連接到主屋的寬敞白色步道上,每隔一段距離,便矗立著一尊優雅又高貴的天使雕像,四周的青翠草地上有著七彩花朵,放眼望去,有如夢幻世界一般,讓人讚歎不已。

    但這裡卻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沙巴卡-墨西爾,義大利黑手黨首領的住處。

    屋內--

    「把今天的行程告訴我。」坐在沙發上,沙巴卡手拿著酒杯慢慢酌飲,動作優雅。

    「今天沒什麼大事,我想你今天都得待在家中。」坐在沙發另一頭,一名看來出色又帥氣的男人笑著說,他吐著煙,看向因他的話而皺起眉的男人。

    「拉塞的事情你們去辦就行了?」

    「要是那麼簡單的事還需要你出馬,我們這些護衛的面子往哪擺?」用力的將口中煙霧給吐出,拜倫瞄了瞄對面的男人說道。

    「是嗎?」聽他這樣說,沙巴卡顯然不認同的哼了一口氣。他又酌了一口酒,然後站起身來走向窗邊。

    「或者……我幫你找個女人,省得你無聊。」拜倫跟著站起身,戲譫又曖昧的說。

    「準備車,既然不需要我親手解決這件事,我要出去走走。」

    「哦!」拜倫將煙給捻熄,點了一下頭後便轉身離去。

    沙巴卡看向窗外,雙眼迸射出陣陣寒意,自信又高傲的臉上,帶著一抹讓人顫慄的笑容。

    「你打算怎麼做呢?拉塞。我可是在等著……」嘴邊勾勒出一道笑容,他將手上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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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義大利的第四天,芝璉已逐漸習慣自己一人的生活。

    剛到時,她曾感到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也曾想過乾脆再搭下一班的飛機去日本找芸薇好了。

    可是……她還是放棄了,二十六歲的人了,還像個膽小的孩子,連她自己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更何況,她是幸運的,因為本身從事的插畫工作相當自由,讓她無論到何處,只要有電腦,就能工作。

    而她從小就喜歡義大利,不知為何,從小父母就不斷對她說一些關於義大利的事,久而久之,義大利就成為她最愛的國家,她還因此而學了義大利語呢!

    她不只一次夢想著,能獨自一人來到這旅行、遊玩,所以這一次蹺家,她想也不想,就決定來這她嚮往許久的夢想國家。

    但,對於姊妹說的,要來這裡找個男人幫忙的事,她可是連想都不敢想,因為她實在很怕男人,在她印象中,男人很凶,會捉弄、欺負她。

    你問,這是因為她從小就被週遭的男生給欺負,才導致她現在對男人有這種恐懼嗎?

    不,答案是否定的。

    從小她就被家人、姊妹保護的密不透風,任何一個男孩子想靠近她的機率都是零。

    那她為何會怕男人呢?這和她天生就是個膽小的愛哭鬼有點關係,再加上,她總記得好小好小的時候,曾有一個男孩子對她好凶好凶,光是回想到他兇惡的神情,她就忍不住害怕……

    可這到底是她作夢的,還是曾發生的事,她也忘了。她只知道,她就是好怕好怕男人,所以要她去找個男人幫忙,這根本是天方夜譚。

    但雖然如此,她還是完成了蹺家的計劃。

    芸薇說這是沒有住在家中的好處之一,就算她們逃跑了,父母也不知道。

    不過……真是這樣嗎?那為什麼她要離開台灣的前一天,媽媽還打電話給她,要她出門在外,一個人要多小心?她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是哪奇怪。

    看著屋裡舒適的擺設,芝璉忍不住的感謝起細心的芸薇。

    因為要住在這多久,她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只知道結婚的事沒解決,她是不可能走的,而芸薇似乎也明白,所以幫她找了個好房東,給了她一個足以安身的舒適房子。

    房東西沙娜,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太太,為人親切,對於獨自一人來到義大利的芝璉很照顧,到義大利時,還是她來機場接她的。

    偶爾,西沙娜也會帶著她在附近走走,好讓她熟悉環境,不至於把自己搞丟。

    於是今天,芝璉就自己一個人穿著簡便的服裝,肩上背著畫板,打算去前幾天西沙娜帶她去過的公園。

    這裡有一個超大的噴水池,也就是為了它,她才鼓足勇氣踏出門,獨自一人走到這。

    這一座大理石砌成的噴水池非常的美,中間站著一尊展開雙翼的長髮維娜斯雕像,在她的四周水不斷的湧出,讓她看起來就好像站在水上一樣。

    第一次看到她,芝璉心中便湧現一股無法平息的感動,腦中不斷出現想把她畫進自己插畫的念頭,但是又不好意思請西沙娜太太陪她一塊來,所以今天她來了,自己一個人很厲害的來到這,為此,芝璉心中湧起了一抹小小的滿足和驕傲。

    更令人慶幸的是,今天這裡的人很少,她不用擔心人群、心裡不會產生壓力。

    臉上浮現一抹淡淡又迷人的笑容,芝璉找了一個最好的位置,準備好要作畫的用具,二話不說,馬上開始專心的作畫。

                        

    「沙巴卡,你在看什麼?」坐在黑色長型轎車內,拜倫好奇的問著從剛剛到現在,不斷望向窗外的沙巴卡。

    因為前方有些塞車,車子便停在馬路中間,馬路的一旁正好是一個公園,而沙巴卡從剛才就一直注視著外頭。

    「做你自己的事。」被打擾的男人,語氣不悅的低聲說道,仍是望著窗外。

    「哦!」他的工作不就是跟在他的身邊嗎?拜倫好奇的也跟著他看的方向望去。

    「是個東方的……小女孩?」

    不會吧!沙巴卡有這種嗜好嗎?拜倫不認同的撇撇嘴,那女孩看來大概只有十五、六歲大而已耶! 

    「你……該不會對那種,身材發育還不齊全的小女孩有興趣吧?」

    「小女孩?哼!」她怎麼看都是個成熟女人了。

    因為義大利的女人通常都較早熟,所以十八歲剛成年的看來就像二十好幾,而前方坐在地上,不知在忙些什麼的東方女人,穿著牛仔褲,頭上又綁著馬尾,自然讓人看來年紀小許多。

    「我說的下對嗎?你自己看看,那女孩瘦得一折就斷,人呢,小小的一個,你該不會認為她二十了吧?」想他拜倫閱女人無數,絕不會看走眼。

    「看什麼!」發現拜倫也和自己一樣,不斷打量著那女人,他不悅的下命令,將視線轉回來。

    「就說她不是你喜歡的類型。」拜倫忍不住呼出一口氣,要是沙巴卡想要那種未成年女孩,那他不就完了。

    車流減少,車子開始慢慢的向前行駛。

    沙巴卡的一雙眼仍是望著她瞧。好個天真無邪的女人,她臉上那種喜悅單純又滿足的神情,如陽光般閃耀晶亮。

    「等一下。」沙巴卡出聲,讓車子又再度停了下來。

    「怎麼了?」拜倫因他的話而充滿警戒,以為有人要攻擊他們。

    「那三個男人。」沙巴卡語氣中帶著冰冷,一雙眼因看到他注意的東方女人有危險而變得銳利。「你下去幫她。」

    「我?」拜倫以為自己聽錯了。

    沙巴卡竟然叫他去幫助那個陌生的東方女孩?

    「她看來不大對勁。」那女人臉上充滿恐懼,全身不斷的顫抖著,看她這模樣,他……竟感到絲絲不捨。

    「好啦!」心不甘情不願的下車,拜倫口中喃喃有詞。

    為什麼人稱第一神槍手的他,要去做這種小兒科的事情?想想那三個沒幾兩重的男人,就連沙巴卡的司機,都可以用一根手指頭,輕輕鬆鬆把他們捏死,竟然還要他出馬!?

                       

    「小姐,和我們一起去玩吧!」三個男人圍著芝璉,其中一個男人眼帶曖昧,不斷上下打量她。

    「對啊!你一個人很寂寞吧!讓哥哥我們來疼疼你。」另一個男人也同樣的朝芝璉靠近,忍不住的伸出手來拉住她的手。

    芝璉低下頭,臉色蒼白,無助的淚水立刻佈滿她的小臉,誰來救她……

    「走走走……我們會讓你很快樂……」三人看到芝璉毫無抵抗能力,四周又沒任何人,更是大膽。

    芝璉使盡全力掙扎,想擺脫他們的手。

    「不要,放開我,我要回家……」

    但男人們的大笑聲,蓋住了她小小的拒絕聲音。

    誰?誰能來救救她……她不該自己一個人出來的,現在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在她臉上的淚水越來越多,她的雙腿完全使不上力來,只能任由他們拖著她走。

    「等一下。」

    正當芝璉絕望之際,後頭有人把那些男人給叫住了。

    「做什麼?」其中一個男人轉過頭,看著叫住他們的男人。

    「放了那名小姐,我想她並不想跟你們走。」

    「哼!你可真不知死活,我們不放又怎麼樣?」另一男人見自己人數佔優勢,而眼前這礙眼傢伙,又像女人似的看來弱不禁風,肯定也拿他們沒轍。

    「不放?哼!」拜倫同情的看向眼前這幾個不知死活的男人,他可是給他們機會了。

    「找死。」

    他話一說完,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槍,在三個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射出兩顆子彈。

    瞬間,原本氣焰囂張的男人們,都被射在地上的子彈給當場嚇昏了。

    男人的手一離開自己,芝璉馬上跌坐在地上,身子仍是不停的抖著。

    「我可是給過你們機會了。」拜倫搖搖頭,看著躺在地上,毫無知覺的男人。

    「真是的,浪費了我兩顆子彈。」

    「你沒事吧?」他回過身,看著仍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芝璉。

    拜倫見她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伸出手將她給拉了起來。

    「謝……謝……謝……」芝璉低著頭抖著唇,說不清話的不斷道謝。

    這男人看起來也像個壞人,因為他有槍,可是他卻救了她。

    「別和我道謝,要謝就向我們老大說。」拜倫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牽起她的手,不管她因他的動作而受到了驚嚇,直接將她帶往轎車的方向。

    前方的車子緩緩的搖下車窗,一名神色冷冽的男人,看著他們兩人的到來。

    「小妹妹,你要向這位看起來很可怕的大哥哥說謝謝哦!」拜倫笑嘻嘻的對芝璉說,好……好可怕的男人。

    芝璉一看到沙巴卡,就嚇得低下頭。

    自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壓迫感,讓人不自覺的恐懼,尢其他那雙幽暗的眼眸,冷凝的嚇人,彷彿只要看了一眼,她就會被他給冰凍了起來。

    「謝……謝……謝……謝……」她結結巴巴的把話說完。

    「上車。」沙巴卡皺起眉。

    她的聲音都是這麼小嗎?說聲道謝說成這樣,這種女人……就是他這輩子最討厭又看不起的那一種。

    不過……在他記憶中,似乎也曾看過一個和她有相同感覺的人。

    「我……我……」芝璉抬頭想拒絕,但在一接觸到他冰冷的藍瞳後,又害怕的咬著唇,低下頭用力搖著。

    「你想再遇上危險?」拜倫口氣就好了點。

    老大也真是的,沒看到人家小女孩已經在害怕了嗎?幹嘛又用那種嚇死人的口吻說話。

    「我們送你回去,剛剛大哥哥救了你不是嗎?所以我們不是壞人。」

    沒機會開口拒絕,芝璉就這麼被推進車內了。

    問了她的住址,車子便緩緩的向前移動。

    車內因芝璉的存在,而瀰漫著一般詭異的氣氛。

    一個是死命的低著頭,雙手緊抓著手上的畫板,咬著雙唇,不安的抖著身子;一個是沉默不語,臉色變得更加冷沉,雙眼直看著前方。

    拜倫受不了這種氣氛,忍不住開口和芝璉說話。

    「小妹妹,來來來,別怕,告訴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他嬉皮笑臉的問。

    「我……我叫賀……芝璉。」芝璉小小聲的說,如果不是車內過於安靜,她的聲音恐怕連聽都聽不到。

    「芝璉小妹妹,你可以叫我拜倫哥哥,這個死氣沉沉的男人是沙巴卡。」他的話沒有引起沙巴卡太大的反應,只見他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

    「我……我……」芝璉小聲的說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說什麼?大聲一點我聽不清楚。」拜倫偏著頭朝她靠近。

    「我……我不……妹……」

    拜倫皺著眉,想聽清楚她的話。「什麼?再大聲一點?」

    「我……不是……不小……」芝璉用力呼出一口氣又再說一次。

    「對不起,你說……」

    「說話大聲一點!」沙巴卡突然大聲吼出,雙眼冰冷的瞪著芝璉,對她說話的音量似乎十分不滿。

    他其實也有在聽她說話,但那笑死人的音量,誰聽得清楚。

    聞言,芝璉眼中浮出淚水,她用力咬緊雙唇。

    沒想到沙巴卡會這麼大聲說話,芝璉原本就不是很大的膽子,這下更小了。她頭低得像要掉下來一樣,說什麼都沒勇氣抬起來。

    「頭抬起來,就算和人說話會害怕,也要雙眼看人。這次幸運碰上人救你,要是下一次又發生,你該怎麼辦?低著頭只知道哭泣?還是搖頭妄想又有人來救你?別太天真了。」沙巴卡殘酷的說道。

    這麼一個看來弱不禁風,需要人保護的女人真有膽,敢自己一個人出門。難道她不知道在義大利,一個女人獨自出門,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嗎?

    她的家人呢?為什麼放她一個人就這樣出門?一想起她方纔那無措的淚水和絕望的脆弱神情,沙巴卡的心竟沒來由的泛起一股心疼和憐惜。

    他好凶……芝璉忍不住顫著身子,從來沒有人這麼凶過她……

    但是,為何有股暖流因此迴盪在她心頭,這樣的感覺令她好陌生……

    他似乎是在關心她?

    為了避免自己又被他的大聲說話嚇著,芝璉用力呼出一口氣,聽話的抬起頭,也許雙眼仍隱藏不住內心的恐懼,但她仍是勇敢的看著拜倫。

    「我……我已經二十六歲了,不是……不是小妹妹。」好不容易,她努力的把句子說得大聲清楚又完整。

    一說完,芝璉偷偷的瞄了沙巴卡一眼,發現他眼中有一抹稍縱即逝的滿意,她的心頓時像飛起來一樣。他這是在說她做的很好嗎?

    「二……二十六?」拜倫一臉驚駭表情,彷彿無法接受她的話。

    這女娃有二十六?差他四歲而已,這怎麼可能?她怎麼看,都和他家隔壁的小女孩一樣大。

    「嗯。」芝璉低下頭微微點著。雖然她有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但因為太瘦了,又生了一副娃娃臉,總是給人她很小的感覺。

    「真的是這樣?」拜倫望著沙巴卡,臉上有著挫敗的神情。

    沒想到真被沙巴卡給說中了,她不是小女孩。自己閱女人無數,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踢到鐵板。

    真糗!虧他剛剛還在那邊小妹妹,小妹妹的叫……

    「下次不要再獨自一個人出門知道嗎?」車子到達了目的地,緩緩停了下來,沙巴卡用低沉穩重的語氣,向芝璉叮嚀道。

    「好的……謝謝。」打開車門,她又是小小聲的回答。站在車外,她微微的抬起頭來看了車內的兩人一眼後,便轉過身,快速的跑往屋裡的方向。

    好可怕,好可怕……沙巴卡雖然給了她和其他男人不太一樣的感覺,但是,她還是有些害怕。

    直到看見她關上門,聽到屋內一名老婦人,著急的對芝璉大叫及詢問後,拜倫才將車門給關上。

    「沒想到她年紀只小我們幾歲而已。」拜倫不可思議的搖搖頭,東方女人真是嬌小的不可思議。

    「回去了。」沙巴卡沒理會拜倫的話,冷漠的神情在轉過頭看向窗外時,卻變得有些柔和,跟著他的嘴角竟微微上揚。

    賀芝璉……很特別的名字,也很熟悉,好像曾在哪聽過。而她那雙天真無邪的雙眼,和她那毫無雜質的燦爛笑容,他似乎也曾在某人的臉上見過……只是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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