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無法抑制的律動瞬時間撼動了本是相當平穩的床,床上兩人的動作激烈程度從中便可窺見一斑。
身體的緊緊維系縱然有著萬事開頭難的痛苦,但因著體內的充盈感慢慢變得習以為常,以及敏感點被很快地發掘而出,層層湧迭的快感便如排山倒海般地伴隨著沖撞而來,且開始變得無可抑制……
“……啊……啊……”
即便兩人的動作都是如此的生澀且缺乏技巧,但火熱的激情和對彼此的愛意卻足以彌補因生澀而帶來的些許痛楚和不適,很快地,兩人便沈淪於欲海之中而無法自拔……
“……唔……哈……啊……”
充斥於身體內部的灼熱硬挺反復進退,每一次的律動都帶來比前一次更洶湧的快感,而肢體間敏感點的摩擦更是加快了高潮的來臨,隨著最後一次的猛力挺入,兩人同時攀上了激情的最高點……
伏在軟綿綿的枕頭上,心跳由急速慢慢轉為平緩,呼吸的頻率亦漸漸恢復到正常,體內快感的余韻卻仍在緩緩擴散,從最敏感處一絲-屢地擴散到四肢,直至全身……
“呼……”
長長地舒了口氣,側過頭,直直地凝視著那雙長而幽深的眸子,從那兩潭閃爍著柔情的黑眸中映出了自己目眩神迷的臉龐。
情不自禁地,兩人再度交換了個深吻。
忍不住輕笑,“STOP!再繼續下去的話,怕我又會想要了。”
“噯?—— 不會吧。”
無言地拉起他的手往下探去,卻不料貨真價實地觸到了依然灼熱的象征,不免小小地給他吃了一驚。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人不可貌相’的典型例子?”喃喃地,似乎在自言自語。
“會嗎?”有點奸奸地笑。
“……”
“很痛?”
痛的,是所愛之人的身體,而疼的,卻是自己的心——即使是你情我願;即使,是痛,並快樂著。
“……還好……”盡管臉皮厚厚,神經粗粗,但淡淡的紅暈卻仍是爬上了臉頰,“……干嘛問這個……”
“……想不到你也會害羞。”淺淺地揚起嘴角,“真是百年難得的奇跡。”
“說得我的臉皮像是犀牛皮做的一樣。”不滿地咕?了一句,打算翻過身去不理睬薄情郎的調侃。
伸出手臂適時地制止愛人開始耍脾氣的小小任性,稍稍支起光裸著的上半身,輕輕湊近他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什麼。
驚喜,在那張富於表情的臉龐上驟然綻開,轉回頭,一個燦爛的微笑頓時照亮了整個房間,也照亮了一顆期待的心。
“我也一樣。”
暖暖的笑意和濃濃的愛意緩緩地,緩緩地流消在彼此融會的眼神之間,無聲地許下這一生的諾言。
“不過……”
某人瞬時間變了臉,寫地坐起身,全然不顧下半身某處驟然傳來的齦牙例嘴的疼痛,以及棉被很不給面子的“偷溜”行徑,春光隨之猛然乍顯。
“啟炫,你倒是說說看,猜拳跟智力有沒有關系?”
笑容有一點小小的奸,一點小小的壞,“應該……沒有吧……”
“那為什麼我連猜拳都會輸你1?”義憤填膺地,某人豎起中指大歎不平。
“……這純屬個人運氣問題。”
只不過,對於戀人一緊張就會先出石頭,再出剪刀,最後出布的習慣性猜拳模式,經過二十年的實戰經驗總結他早已了如指掌了而已——這應該算不上是什麼大好大惡的作弊,對吧!
“你是說我連運氣都不如你?”
咬牙切齒,可惡的上帝啊!
“話也不是這麼說……”
眼前的無邊春色固然誘人遐想,但現下安撫戀人的“叫囂”顯然更為重要,柔軟的指尖輕撫過深愛之人光裸的腰際,絲毫也不意外地感覺到了他下意識的輕顫。
“……你真的覺得我們倆分清楚誰做‘攻’誰做‘受’比較好嗎?”
思考中——
“也不是……”咕噥著,很順利地掉進了愛的陷阱。
“那不就是了。”淺笑著,再度與愛人交換了個滿含愛意的親吻,“以後我們還是以猜拳決定吧,下一次說不定贏的人就是你了。”
“也對哦。”搔搔頭,一臉的滿足猶如偷了腥的貓兒,“那我們現在就再猜一次吧?”
“你……確定?”
非常肯定地點頭,信心滿滿。
至於最後的勝者是誰?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