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露肯後差點昏倒,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要嫁到印度去?」
莫瑜妃望著窗口的貓兒,好動的影子在她眼前晃著,「雖然我不喜歡那個國家,但是……」
「你在開玩笑!」露肯後極不贊同。「想想你的遭遇,你還要回去!?還有,就算你辭職了,還有寵物店裡的工作要忙,你想一走了之?」
「肯後……」
「你知不知道當時你打的那通電話把我嚇得半死?」露肯後回憶當時受驚的心情,「我問了好多人,也問了那裡的機場,他們都說你到了,可是你原先的旅館卻沒有你的蹤影。還說什麼被賣掉,多可怕的國家啊!這次你再回去,又遇到同樣情形的話怎麼辦?你以為你有那麼多好運,可以等到古先生來救你嗎?」
聽著好友叨叨不休,莫瑜妃大大地歎了口氣,「我不會那麼倒楣吧!?」
「很難說。」
莫瑜妃的腦中,想起的卻是古德鐵對她的點點滴滴,以及臨行前的那一夜……
倏地,露肯後看到了好友右手指上的一枚戒指,愕然不已,
「瑜妃,你……你這戒指……」
「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莫瑜妃亮著戒指,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我已經嫁給他了!」
「你說什麼?」露肯後叫了起來,差點昏倒。
「說來荒唐,但那是真的!」莫瑜妃說著,臉上漾起幸福的笑容。「他很愛我。」
「老天!」露肯後以為自己在做夢,她抓著好友嚷著:「瑜妃,你怎麼變成這樣?才兩個月的時間,你竟然……竟然……嫁人了?閃電結婚,而且……」
「這是他目前唯一的要求。」莫瑜妃撫著戒指,憶及他替她戴上的那一晚,在廓特魯寺院,古德塔的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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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過那道中國式拱門,古德鐵摟著莫瑜妃將熱鬧和喧嘩擋在那道門外。
莫瑜妃披著紅底金邊花紋的袍子,她將頭上的罩紗調了調,盯著寺院發愣。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你真是沒禮貌,國家元首、各級官員全在外頭,你就這樣丟下他們?真是大牌!」
古德鐵哪管得了那些?今夜對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一晚。也許在明天,他即將面臨她不再回來的事實,他還有什麼心情去應酬那些人?
他將她領至聖水池邊,開口道:「這裡是我最私密的地方。我要你記住,我們在這裡度過的新婚之夜,你走後的每一日,我都會到這裡想你,如果你回來了,到這裡找我!」
「為什麼不在房間?」
「因為這裡是屬於我的地方,一旦你踏入這裡,就代表你也接受了這裡,完全屬於我。」他的目光如炬,懇切的言詞敲入她的心裡,
他明明放不開她,為什麼還要做此決定?她想問,卻問不出口,只能殺風景的轉移話題:「我想是因為你的房間有太多女人進去過了吧?」
「你應該瞭解我的!」他沒有辯駁,將她頭上的罩紗拿了下來。
她若有所思地將罩紗捧在手中,「好華麗的色彩,當初我穿的灰色布衣,跟這個簡直不能比。」
「這是結婚時才穿的。」他繼續的動作著,啟開了她的衣襟……
她努努嘴道:「那時候,拔琳還想用頭罩悶死我咧!唔……你在做什麼?」
當她察覺到他的舉動時,身上的衣物已全然盡除,他不知道盯著自己的赤裸多久了?
她順手用罩紗遮蔽胸前,羞紅著臉嬌斥:「你怎麼這樣?我還在說話……」
他笑了起來,沒有-開灼灼的目光,
「這沒有影響吧!更何況,我們又不是第一次……」
「閉嘴!」她連忙制止他往下說,否則她的臉真燙得足以煎蛋了。
他趁著她說話的空檔,一把將她胸前的遮蔽搶去,摟著她貼向自己,蠻橫、依戀地吻著她。
她沉醉在他的吻中,直到他將她抱到一個大躺椅上。她睜開眼,興奮的大叫:
「好大的躺椅!好像床哦,你還是那麼愛氣派。」
「難不成你要我們在池邊做……」他曖昧地接口。
她馬上打斷,敲著他的頭嚷道:「你怎麼滿腦子都是這種思想?」
他支起上半身問:「不然新婚之夜還有什麼好做的?難不成下棋?」
「好主意!」
「饒了我吧——」他故作抱怨的說道,惹得她哈哈大笑,
他眷戀的盯著她的笑臉,從來沒有看過她笑得如此開心,難道是因為要回台灣的關係?
瞥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她收起笑容,專心地問:「你捨得我回去嗎?」
「誰能忍受新婚之後卻即將分離?」他驟然甩頭,「但這是你我選擇的路。」
「你當真以為今生今世,你不會愛上別的女人?」她質疑。人都會變,更何況是感情。
「不會!」他堅定地說:「我現在滿腦子都只有你,哪容得下別人?」
「現在?」她挑著他的語病,不太滿意。
「以後也是!」他將她的手牽起,撫揉著那只婚戒。「記得結婚的誓言嗎?我要再加上一句——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你要我也說嗎?」
「我能嗎?」他只能默默期待。
她低頭,將他的手擺在自己的旁邊,兩隻對戒在月光下顯得相互輝映,熠熠光芒燦爛、迷惑了她的雙眼。
他湊向她,喃喃愛語:「只要看你戴著它,我就心滿意足!」
她迎向他炙熱的目光,依附著他結實的胸膛,輕輕地低喃:「如果我回來了,我就會告訴你我的誓言是什麼。」
「真的嗎?」他能等到這一天嗎?
「會吧……」突然,她真心希望能有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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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
露肯後難得的吼叫將莫瑜妃的思緒拉了回來。「什麼事?」
露肯後氣呼呼地說:「我剛才說的,你都沒聽進去?」
「你剛才說什麼?」莫瑜妃茫然的反問。
露肯後白了她一眼,無奈地開口:「你要為了他,而逼自己踏上不喜歡的國度、跟他一輩子?你真的為他改變了?」
莫瑜妃頷首,「我是為了他而改變。」
「你愛他嗎?」
莫瑜妃垂著頭,她不曾對他說過這句話,是因為她不曾去確定過這個感覺,直到現在,她才深刻的體會到與他分離竟然是那麼的痛苦!僅只是見不到他的第三天,她竟然要命地想念他。
「我愛他!」她終於明白自己的感情。
露肯後不再說什麼,對於真心相愛的彼此,任何堅持都可能改變。
「就算我一輩子都不喜歡那個國家……」莫瑜妃深深地吸了口氣,又說道:「但我可以選擇待在我唯一喜歡的地方——古德塔。」
「當塔裡的女人?」露肯後不敢相信好友的為愛犧牲。「話說回來,我倒覺得古先生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
「其實,如果你不是對他有好感,你會讓他如此『放肆』嗎?還有,你不覺得,他讓你回來真正的用意,是要讓你看清楚你自己的感情?」
「怎麼說?」
「分隔的距離可以讓感情變淡,也可以讓情感更濃。他在下注,你知道嗎?」
莫瑜妃震驚地聽著露肯後的分析,半信半疑。「下注?他根本沒有任何賭注啊 !他根本不能確定我是不是會回去……」
「他有賭注。」
「什麼?」
「他的感情。」
「感情……」
露肯後欣羨地說:
「就我而言,如果有一個男人這樣真心的對待我,我不可能不動心。」
「他什麼把握都沒有……」
「他是沒有把握。」露肯後習慣地劃了劃好友的臉頰。「所以才要賭啊,賭博誰有把握?靠的只是運氣。」
莫瑜妃似懂非懂的點頭。
是不是陷入愛情,都會變笨?露肯後好笑地想。莫瑜妃聰明一世,感情算是她的弱點,想要糗她,只有趁現在了。「如果他不賭,你今天會有回來的機會、會坐在這裡煩惱嗎?你又為了什麼要回去?傻瓜!」
「你的意思是說,他以我回不回去來確認我對他的愛?」
「是的!」
「他乾脆直接問我不就得了?」
「你一心想回來,他再怎麼旁敲側擊,你也不會表露真心。」
莫瑜妃露出一副崇拜的眼神,「我又沒告訴你,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你有沒有聽過旁觀者清這句話?」露肯後歎息。「我們倆認識的還不夠久?我瞭解你的啦!」
莫瑜妃若有所思的道:「說到瞭解,古德鐵好像認識我很久似的。」
「相信輪迴?前世嗎?」露肯後點點好友的鼻尖,「印度很信這個,也許你和他前輩子就是夫妻,所以今世才可以如此契合。」
「可能嗎?」莫瑜妃咬著手指冥想。
露肯後難得有使壞的心眼,今天倒是破天荒,她抓著好友往餐廳外走,一邊賊賊地笑道:「不過他竟然將我最好的朋友搶走,我就要折磨他一下才甘心!」
「你說什麼?」莫瑜妃不解。
「就讓你來陪我二個月,當作是沒讓我參加婚禮的補償。」
莫瑜妃微微一笑。在一番談話後,她的煩惱一掃而空,一顆心總算定了下來,既然如此,陪陪好友又有何妨?古德鐵,就讓他想她二個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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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嗎?」古德鐵懶懶地躺在廓特魯寺院的椅子上,半垂著眼,聲音平淡,沒有精神地問著。
薛沙錫感慨地看著古老大,現在不是一句意志消沉能形容他了,根本是毫無生氣!
「是你讓大嫂走的。」伽罕銀只能替古德鐵可惜,哪有人新婚第一天,妻子就不在身邊的?
阿克銅骨子裡流的是戰鬥的血液,對老大的情事自是不能理解。「今天大家都來了,不過不是來看你傷心落魄的。」
「說吧!我在聽。」古德鐵盯著上方,低調的說道,
此時,細膩的汗特鋁已默默站到古德鐵身側。
伽罕銀的聲音同時響起:「漢克已經帶領著支持者,宣稱在明天前往這裡跟你談判,現在我們要知道你想怎麼做?」
「他的支持者有多少?」古德鐵淡淡地問著。
奧格齊金很不喜歡現在的古德鐵,他有些氣悶地回道:「因為你近日來的意志消沉,導致他的支持者增多。初步估計,至少四百多個。」
「都是些什麼人?」古德鐵又問。
汗特鋁是現在唯一有笑容的男人。「還不都是那些無法與我們的企業達成合約的小公司,不足為懼。」
「他以這些人為後盾來找我談判?」古德鐵發出一聲嗤笑,
阿克銅為古德鐵不在乎的神情斥吼:「你是什麼意思?好像我們的努力全沒有用似的?」
「放心、放心!」汗特鋁雙手環抱著胸,再一次開口:「咱們的古老大可是費了好大的努力,來迎接這一次的挑戰呢!」
古德鐵總算將目光-了-,在汗特鋁笑意的臉上一轉,又回到天花板上頭。
「你又知道了!」奧格齊金和阿克銅連成一氣,一致的憤然。
「怎麼說?」薛沙錫倒是感興趣得很。
汗特鋁刻意站在古德鐵前方,擋住他的視線道:「你完全是為了大嫂著想才這麼做的?對吧?」
「耶——?」伽罕銀湊了過來,滿臉疑惑。
「快說快說!」薛沙錫搖著汗特鋁的衣服,急急地追問。
汗特鋁臨視著老大,相當肯定內心的想法。「明知道漢克用盡辦法的與你作對,不難想到,他如果被逼急了,會挾持大嫂作為威脅,為了大嫂的安全,你得盡快將漢克除去,才能讓你安心。」
「我說過漢克是個隱憂。」古德鐵仍是那副死人調。
「與其讓你離開她去辦事,你也不能放心。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回台灣,在熟悉的環境,大嫂能夠自保,漢克也沒本事使壞。」汗特鋁說,
「派個人保護她就好了,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伽罕銀不解,「何以肯定漢克不會收買個人去挾制大嫂?」
汗特鋁解釋:「你別忘了,大嫂是個記者,她不把他的事揭發,他就要謝天謝地了,還敢錯上加錯?更何況在不同的國家冒的風險太大,他不會去做。」
「殺人滅口呢?」伽罕銀又提出疑問。
聞及此,古德鐵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面色罩上一股森寒。
汗特鋁連忙接口,含有安撫的味道。 「這個風險更大,漢克很為自己的前途著想的,」
「可……」
眼見著伽罕銀又要發問,薛沙錫將手一張,摀住了他的嘴。 「汗特鋁,你的意思是說,讓大嫂回去包含了很多『內幕』?」
「安心迎戰漢克是一小部分,保護大嫂是一部分,至於最大的那一部分『內幕』 ,才是咱們老大的真正用意。」汗特鋁說完,笑容可掬地朝著阿克銅和奧格齊金道:「看起來,明天還是得由你們兩個去應戰,就讓老大好好的冷靜一下,體會他用心的結果,」
「太好了!」他們心甘情願極了。
「用意?」伽罕銀得了個空檔,又想到了問題。
薛沙錫瞪了他一眼,搭上他的肩頭往外走,轉移他的注意力。「咱們喝酒去,那些事輪不到我們來苦惱啦!」
古德鐵又躺回椅子上,四周剩下的只有汗特鋁一個人。
汗特鋁收起笑容,求證地問道:「我有哪裡說錯嗎?」
靜默一陣,古德鐵歎了口氣反問:「你為什麼如此心思縝密?」
汗特鋁偏了偏頭,拐了個彎,接受老大的誇獎。「這是我天生的。不過你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反正我已經栽進去了!」古德鐵沒有怨言。
「你是不是漏了些什麼?」
「伽罕銀的提醒,我的確忘卻了她在台灣可能會發生的安全問題。」
「只能說你的冷靜被愛沖昏了頭。」汗特鋁直言:「這不是個好現象。」
「總有彌補的辦法。」
「只有派人暗中保護她了!」汗特鋁暗笑,伽罕銀的多嘴總算有些用處。
汗特鋁朝門口前進了兩步,突然回首,「如果她永遠都不回來了呢?」
古德鐵的眉頭揪緊,難以平靜地回答:「我有心理準備。」這是他決定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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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的光芒灑落在冰箱上,一隻暹邏貓張著嘴,迎上這道暖陽;它微微的伸出爪子洗舔著臉上的毛。
莫瑜妃坐在飯桌的一角,盯著它的一舉一動,有些恍恍惚惚。
平底鍋經由露肯後的巧手晃動,鍋內的蛋好似跳了起來,在空中翻滾一圈,又穩穩地落回鍋內。
每天早晨,莫瑜妃都在飯香中醒來,而今天也不例外,只是……
「你精神不太好哦!」露肯後也看出來了,
「唉!」怎麼辦?露肯後的手藝一向好得沒話說,可是今天,為什麼光聞味道就讓她想吐?莫瑜妃老實的說:「不知道怎麼搞的,我昨晚就睡得不太好。還有,竟然一點胃口也沒有?」
「是嗎?」露肯後將烤麵包機裡彈出的土司夾了起來,坐在好友的對面。
「是呀!」說著,莫瑜妃又歎了口氣。
「該不會是生病了?」露肯後伸手一探,往好友的額頭摸去。
「不是吧!除了想吐,就沒什麼症狀了……」
說到這兒,莫瑜妃感到腹中一陣攪動,逼得她立刻往洗手台上撲了過去,難受、作嘔得幾乎讓她癱瘓在台邊,
露肯後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麼。
「嗯……」莫瑜妃趴在桌子上,「我沒力了,喝醉酒都沒有這樣過。」
「瑜妃!」露肯後正色問道:「你到印度又回來台灣後,有多久的時間了?」
雖然莫名其妙好友為何突然這麼問,但莫瑜妃還是回答:「三個月吧!」
露肯後轉而嘟起嘴巴又問:「你跟他在婚前就發生關係了,對不對?」
「這個……」莫瑜妃結巴了起來,露肯後怎麼知道?
頃刻,露肯後露齒二天,在好友的鼻子上大力的一點。「好在孩子的爸爸是同一個人。」
「什麼——」莫瑜妃會意的大叫,紅潮配合的溢滿她的面頰。
「不懂啊!」露肯後用手肘曖昧的輕撞莫瑜妃。「你可能懷孕嘍!恭喜恭喜!」
「啊!這……」莫瑜妃頓時心亂不已,她根本還沒機會去想到這回事。有一個小生命即將在她的肚子裡成長?
她在室內踱著步,她可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露肯後將早餐遞到好友面前。 「快吃吧!待會兒,我們去醫院做檢查,就可以肯定我說得對不對了。」
聞到食物的味道,莫瑜妃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朝著洗手台又撲了上去。
露肯後搖搖頭,看看時間,二話不說,便拉著好友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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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瑜妃一從診察室走了出來,便像做賊似的東張西望,讓露肯後笑得東倒西歪:「你都已婚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不是啦!」莫瑜妃辯駁:「我哪有不好意思?」
露肯後坐正,正色的問:「醫生怎麼說?」
「我是懷孕了沒錯!」莫瑜妃說道,喜悅中帶著些悵然。
「怎麼了?不好嗎?」
莫瑜妃半垂著眼,瞄向好友,訕訕地開口:「醫生說才有了二個月,我就吐成這樣,過幾天我肯定會出現頭昏、吃不下的症狀,要不就是吐得更嚴重……」
「二個月?」露肯後對這個時間比較有興趣。「我要你陪我二個月,到今天也只過了一個月,而你去那裡也是二個月……」
「別算了!」算得莫瑜妃的頭都昏了,直接解答好了事。「簡單的說,是第一次就『中獎』了,你滿意了吧?」
「那好,我也不做拆散人家家庭的禍首,你趕快回去他身邊吧,順便告訴他這個驚喜。」
「唉!」莫瑜妃歎了口氣,「等我做好心理準備再說吧!」
「寶寶都已經在你肚子裡了,還要什麼準備?」
「就因為……」莫瑜妃摸著肚子,心中腦中亂成一片,雖然高興卻也有些慌。「這大概是所謂的『懷孕症候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