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的咖啡廳已經成了張珂的工作室,她每天都會在這裡寫作到晚上才回去。
吳塵看著已經坐著不動幾小時的張珂問:「你每天這麼坐著累不累?」
「腦子裡一思考小說內容,幾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啊,已經六點了!我該回去了。」張珂這才發覺時間不早了。
「不知張小姐能否賞臉讓我請你吃飯呢?」吳塵小心地問。
「好啊!反正我肚子也餓了。」
於是,吳塵帶張坷到一家自己經常去的麵館。
吳塵邊向老闆打招呼,一邊向張珂介紹:「這裡外表看上去雖普通,不過面煮得非常的好吃,我經常來這裡。」
張珂看了一下四周,的確是非常簡陋的小店,但是店裡的佈置讓人有一種溫馨的感覺。「沒關係,我對吃的不太挑剔。」
吳塵笑了笑,「呵,我想也是,老闆來兩碗拉麵。」
「馬上就好!」老闆娘出來招呼他們,「今天帶女朋友過來啦!好漂亮的姑娘,你可真有眼光啊!」
吳塵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張珂,她本來想解釋下的,但看見張珂一臉沒什麼的表情突然就不想解釋了,他有意無意地讓大家繼續誤會下去。
吳塵翻了一下張珂身邊帶的書,一本是法國經典名著馬賽爾-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一本是通俗言情小說。
吳塵拿兩本書對比了一下,「你看書的風格也相差太大了吧?」
「追憶似水年華是我自己要看的,另一本是珍珠拿來讓我學習怎麼寫愛情故事的。」珍珠一定要她在小說中增加點愛情內容。
吳塵笑了,「愛情還用學嗎?」
張珂沒說話,遞了幾張稿紙給吳塵,吳塵接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張珂問:「怎麼樣?」
吳塵放下稿子說道:「邏輯清楚,文筆通順,但是淡而無味。」
張珂聳聳肩,「你倒是老實,珍珠也說我寫的愛情小說像白開水一樣。」
吳塵若有所思地翻著言情小說,一會兒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阿珂,你覺得我怎麼樣?」
聽到吳塵突然這麼問自己,張珂認真地看了他幾眼。
「雖然不怎麼帥,但還有點魅力;雖然有點吊兒郎當,人還算可靠;雖然看上去沒什麼用,但歌唱得還可以。」
「多謝你的誇獎。」吳塵不知道這算不算誇獎。
靜了一會兒吳塵又開口問:「你談過戀愛嗎?」
「我覺得有,別人覺得沒有。」珍珠就一直否認她談過戀愛。
「也許你是還沒有談過真正的戀愛,你的情感指數是負的,所以你才寫不出什麼動人的愛情故事。」
「也許吧!別人都說我理性多於感性。」張珂笑笑。
又靜默了一會兒,吳塵再次開口:「你相信緣分嗎?」
「難說!我覺得緣分這個東西就跟鬼神一樣,信則有,不信則無。」張珂回答得不太肯定。其實她很矛盾,她渴望緣分又不相信能遇到緣分。
「我相信緣分,特別是遇到了你,我更加堅信人和人的相遇是靠緣分的。」吳塵看著張珂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也算吧!你如果不開咖啡廳的話,我們就不會認識了。」
「不是的,我們早就……算了,反正現在也不是時候。」話說到一半吳塵突然又轉換話題,「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能讓我動心的。」
吳塵不死心地繼續問:「那你討厭什麼樣的男人?」
「基本上沒有什麼人能讓我特別的討厭。」這是實話,雖然她的朋友並不多,但她的人緣還是很好的。
「唉!算了,那我呢?讓你動心嗎?」吳塵期待地問。
張珂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
「回答得這麼乾脆!」吳塵一臉的失落。
「不過還看得順眼!」看看一臉沮喪的吳塵,張珂繼續說道。
吳塵又精神了起來,「真的?我有個提議,我來幫助你寫愛情小說怎麼樣?」
這下張珂詫異了,「你要幫我寫?」
吳塵搖頭,「不是,我是說我來幫助你找到真正相愛的那種感覺。」
張珂一臉的納悶,「怎麼幫?」
吳塵鼓起勇氣開口:「我來當你的男朋友。」
張珂喝著飲料沒有說話。
吳塵尷尬地笑笑,「開玩笑、開玩笑的,你別介意!」
「可以啊!」
吳塵愣住了,自己幻聽嗎?
「你剛才說什麼?」
張珂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我說可以啊。」
吳塵有點不相信,「你有什麼企圖嗎?」
「這話該我問你吧?」
確定張珂的回答不是自己幻想的,吳塵開心得跳了起來。
「老闆,給店裡的每一位客人一杯啤酒,今天我請客!」
經吳塵這麼一鬧,店裡頓時熱鬧了起來。
「大哥哥!」一個小女孩小心地拉了拉吳塵的衣角。
「小妹妹有什麼事嗎?」吳塵笑瞇瞇地問。
「啤酒可不可以換成可樂?」小妹妹拿著一杯啤酒問。
一直沒被店裡氣氛影響的張珂這時突然笑了起來。
吃完麵吳塵提議在附近的公園走走。
「晚上去公園散步?」張珂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吳塵解釋:「我要從現在開始就教你什麼是愛情的浪漫。白天的公園和晚上的公園氣氛是截然不同的,晚上的公園更能製造出羅曼蒂克的氛圍……你好好地感覺一下。怎麼樣?」
張珂看著不遠處說:「好多的狗。」
那裡有一群人正帶著自己的愛犬在眾會,看到這麼殺風景的場面,吳塵連忙拉著張珂走到公園的更深處。
「這裡沒什麼人呀!」張珂看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誰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愛人卿卿我我的,談戀愛的人最適合這樣的環境。」
張珂看看四週一片的黑暗,「這也是搶劫的好地方。」
吳塵全身無力地癱在公園的椅子上,突然一把亮晃晃的小刀出現在黑暗的公園裡,兩個蒙面人站在他們的面前。
吳塵苦笑地對張珂說:「你可真是烏鴉嘴!」
張珂聳聳肩,「謝謝!」
吳塵勇敢地把張珂拉到自己的身後,冷眼看著兩個匪徒。
「你們想幹什麼?」
其中一個匪徒道:「不幹什麼,就是搶劫。」
吳塵擺出架式,「兩位膽子不小啊!我可不是軟腳蝦。」
另一個匪徒看上去有點膽怯,他輕聲跟同夥說:「大哥,這傢伙好像是個練家子。怎麼辦?」
吳塵冷笑道:「你們有刀就了不起嗎?我也有一樣武器。」
兩個匪徒愣了下,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吳塵清了清喉嚨,運了運丹田,然後用高八度的聲音大喊:「救命啊!」
兩個匪徒還真被嚇得跌在地上,吳塵看準時機拉著張珂就跑。
跑了一會兒,兩人終於跑到了安全的地方。
「你沒事吧?」吳塵關心地問張珂。
「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的嗓子不要緊吧?」剛才那一喊張珂記憶深刻。
吳塵驕傲地道:「這點算什麼,我以前可是搖滾樂團的主唱,聲音大到能把狼嚇走。」
張珂點點頭,「我相信。」
一分鐘後張珂終於抑制不住地大笑起來。
吳塵只能尷尬地站在旁邊陪著笑了兩聲。
「我向來主張智取……喂!你要笑到什麼時候?」吳塵尷尬地看著笑個不停的張珂。
隨後吳塵送了張珂回家後便返回家中。
回到家吳塵立刻給張珂打電話,「你想我了嗎?」雖然他們分開還沒幾分鐘。
(剛在想。)
這可真是個驚喜,吳塵高興地問:「真的嗎?」
(我的手機好像掉在你的車上,明天記得帶給我。)
吳塵的臉上一片黑,「就這樣?」
(就這樣,我累了要休息了,再見,)說完張珂便掛上了電話
看來自己的情路還長得很,吳塵滿腔悲哀地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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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氣急敗壞的站在潘安的房間門外。昨天明明說好八點來接他,現在已經八點十五分了,潘安還躺在自己的被窩裡。
「小雪小姐你別太生氣,潘先生血壓低,早上一般都起不太來。」山田緊張地向張雪解釋。
「起不來?我們今天要到郊外拍照,和攝影師約好是九點,現在已經快八點半了。而且我們十一點還有別的工作。豬頭,你快給我起來!」
張雪使勁地敲門,門終於開了。
潘安惡狠狠地盯著張雪,臉色很蒼白,「你放心,我不會耽誤工作的。」
等潘安打理好一切出門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八點四十分了,張雪以她可以媲美賽車的駕駛水準終於在九點五分到達拍攝地點:攝影師的眉頭已經皺成川字了。
「對不起!對不起!」張雪不停地向工作人員道歉。
「你不用道歉!」潘安皺著眉頭看了看四處跟人說對不起的張雪。
「你以為我願意啊,還不是你這隻豬害的!」張雪瞪了一眼還在化妝的潘安。
「我說過我不會耽誤工作的。」這是潘安第二次說這話了。
這次的工作是替一個著名的雜誌拍封面。很快張雪就明白潘安為什麼說自己不會耽誤工作了。潘安的確不愧為頂級模特兒,他很快就進入工作狀態,出色的表現使攝影師的眉頭逐漸展開。化了妝的臉顯得更加的精緻,半開的白襯衫時不時地露出健壯的胸肌,潘安完美的展示出他迷死人不償命的魅力。在場的女人們都已經看得心潮澎湃,除了張雪。
山田擔心地看著工作中的潘安,「其實潘先生並沒有展現出他最好的一面。因為有點水土不服,再加上昨晚沒有睡好,他今天的臉色很差呀!」
張雪仔細觀察了一下潘安,果然他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由於潘安的出色表現,工作提前了半小時完成。
要上車的時候山田叫住了張雪。
「小雪小姐,我已經把地圖研究得差不多了,請讓我來開車吧!我要保護潘先生的人身安全。」
潘安在車內開心地大笑。
張雪不情願地和潘安一起坐在後座,車子開到市區後張雪讓山田在一家藥店門口停下,她進去買了幾罐已經熬好的中藥出來。
「治水土不服的,快喝吧!」張雪把藥扔給潘安。
潘安愣了一下,湊近了張雪,「你是不是也迷上我了?」
「你放心,我迷上豬也不會迷上你的!」
潘安呼了一口氣,「這我就放心了。」
張雪恨得咬牙切齒,這個男人果然只有臉蛋可取!
沉默了一會兒,張雪突然開口:「喂!還錢!」
她記得當初潘安說要還她坐車的錢。
潘安故意裝出一臉的無辜,「什麼錢?」他當然知道張雪在說什麼。
「坐車的錢啊!」其實張雪並不在乎這點錢,只不過是找借口找他碴罷了。
「臉上的皺紋可以用熨斗燙平嗎?不能!流逝的時間可以用時鐘撥回嗎?不能!借出去的錢還能要回來嗎?不能!」潘安也不是不願意還錢,他和張雪的理由一樣。
張雪氣得直發抖。
這下兩人的梁子是結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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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塵滿意地看著坐在自己左邊的小姐哭得淚流滿面。他特地選了一部悲劇中的悲劇電影帶張珂來看,說是為了訓練張珂的感情神經。
「電影院是男女談戀愛時必去的場所之一,愛情電影會促進男女之間意想不到的發展……喂,你不用記筆記。」
張珂拿著筆在筆記本上不停地記錄著。她看看前、看看後,就是沒看電影。
「喂!」吳塵按住張珂不停張望的腦袋,「你看別人幹什麼?看電影!看電影!」
「我主要是來觀察生活的,不是電影。」張珂拉開吳塵的手。
「在電影院你觀察電影就可以了,而且你這麼盯著別人是很不禮貌的!」
前面的一對情人已經注意到張珂的怪異行動,他們還以為自己遇到了什麼小報記者。
十分鐘過去,吳塵看看坐在他右邊的張珂,一臉的安詳。
二十分鐘過去,吳塵再看張珂,還是一臉的安詳。
電影快要結束了,劇情的高潮也來了,電影院中已經是哭聲一片,吳塵卻是一頭冷汗,因為張珂仍舊是一臉的安詳。
吳塵推推張珂,「男女主角都已經是生死離別了,你一點也不難過嗎?」
張珂分析道:「電影一開始我就知道他們不可能在一起,而且編劇的水準也差了一點,劇情太牽強了,難過不起來。」
「再來!」
吳塵拉著張珂進了另一個電影放映廳,裡面放的是喜劇片。二十分鐘後,吳塵垂頭喪氣地拉著張珂出來。
「還沒結束呢!」張珂覺得有點奇怪,電影剛放到一半她就被吳塵拉出來了。
「你好像對它沒什麼興趣,算了!」吳塵悶聲說。
「我早看過這部電影了。」張珂想可能是自己的面無表情打擊到吳塵了。
吳塵抬起頭,「你怎麼不早說?」
「我以為你想看!」張珂心想,不是你拉我進去看的嗎?
吳塵拍拍胸口呼一口氣,「我也看過了,算了!不笑是因為看過了,至少說明你還有救。」
「我不喜歡看電影,太過虛幻了。殉情?那都是些不理智的人。現在是愛得死去活來,一年後呢?十年後呢?一時的感情並不代表永遠。既然已經知道肯定是不能在一起了,那就把對方、把這份情好好的放在心裡珍藏不就可以了嗎?幹嘛一定要死?」張珂一年也來不了幾次電影院。
「你是太現實了,不,應該是太理智了。在愛的世界裡沒有人還能那麼的清醒!天不老,情難絕。」
吳塵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電影不就是虛幻的嗎?
「天若有情天亦老。」在張珂的思想裡為愛所困那是最不明智的事情。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天涯何處無芳草。」
吳塵搖頭,「你的心太冷酷了!」
「我不是冷酷,只是太明白了。明白人怎麼會做糊塗事!」無論什麼事情張珂總能分析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好了,別爭了,我肚子都餓了。」吳塵舉手投降。
張珂叫住了一輛計程車,「那今天就這樣吧!我回去了。」
「我說我肚子餓了。」吳塵拉住欲上車的張珂。
張珂納悶地看著吳塵,「那你就快回去吃飯啊。」
「我的意思是我們一起在外面吃!」吳塵大聲道。
「不了,我想回去吃。再見!」
張珂上了計程車絕塵而去。
吳塵垂頭喪氣地看著張珂離去的背影,心忖:我真的是她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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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
看著手上的業績表,經理的臉笑開了。自從潘安來到他們公司後,公司的業務量就呈直線上升。各大服裝品脾爭著找潘安代言,廣告和媒體的採訪也接連不斷的找上門。
「經理你看一下,這個是本月的工作安排。」張雪拿潘安這個月的工作排表請示經理。
「不用看了,我相信你。不過工作不要安排得太滿,畢竟人家剛來這裡還不太適應。」現在對經理來說潘安就是搖錢樹,他可要好好保護。
張雪雖然嘴上直誇經理體貼,心裡卻在不停地嘀咕。還不是因為人家能替你賺錢,怎麼不見你對別的模特兒這麼關心!
走出經理辦公室,看見被眾美女圍住的潘安,張雪心裡僅存的一點同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喂,給我倒杯牛奶!」潘安朝張雪大喊。
「沒空!」張雪白了他一眼,拿起一本雜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別的女同事們爭著要去倒牛奶。
潘安沒理會其他人,繼續對張雪說:「經理吩咐過,要你特別的照顧我對吧?要不要我去問問經理?」
張雪只好在其他女同事的怨恨眼光下去倒牛奶。
「大男人還喝牛奶!」張雪使勁把牛奶往潘安面前一放。
潘安在翻張雪剛才在看的雜誌,「這是個人嗜好與性別無關。嘖嘖,原來你這麼的關心我呀,我真是太感動了!」
張雪定睛一看,氣得無話可說。原來剛才她拿雜誌隨手翻的那一頁剛好在介紹潘安。剛想回敬他幾句,經理卻在這時候走了出來。
經理向張雪和潘安說道:「潘安、小雪,今晚有一個時尚派對,你們跟我一起去。」
張雪背著經理做了個鬼臉,但她知道還是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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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安用一種怪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準備和他一起去參加時尚派對的張雪。
張雪把臉湊到潘安面前,「迷上了嗎?」
潘安大笑,「迷上你?笑話!喂!你怎麼說也是我的經紀人,拜託穿衣服有點品味好不好?你這樣穿出去會丟我的臉的。」
雖然接觸的都是站在時尚最前端的模特兒和服裝設計師們,張雪的打扮卻一點也不時髦,她的服裝向來以簡潔、方便為主,今晚也不例外。
張雪擺出一個標準的Pose,「我選擇,我喜歡!」
潘安搖著頭將張雪拉到附近一家服裝店。
潘安挑了一套衣服遞給張雪。「穿上!」
「不穿,我喜歡我自己的衣服。」
「拜託,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我們今天晚上參加派對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你以為你代表的只是你自己嗎?別忘了你還代表公司的形象。」
張雪愣住了,她不知道這個自大的男人還能說出這種話來,自己倒的確沒想到那麼多。
「我知道了,是我不對!」張雪接過衣服去換。
半晌——
「太漂亮了!」售貨小姐不停地讚美著從換衣間出來的張雪。
潘安挑的是一條吊帶貼身長裙,簡潔大方,沒有過多的修飾,是張雪喜歡的風格。俗話說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張雪本來就漂亮,一經打扮更增添了一份性感。
潘安滿意地點點頭,「總算有點人樣了。」
「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才修煉成人。」張雪可沒期待能從潘安嘴裡聽到什麼好話。
畢竟是國際品牌,雖然簡單卻仍透露出一份高貴,當然價格也很高貴。
張雪把潘安拉到一邊,「喂,我沒帶那麼多錢!」
潘安很直爽地付了錢,「我送你!」
張雪用懷疑的目光打量他,「你送我?天要下紅雨了嗎?」
「偶爾我也想做件好事,你總需要一件人皮吧,等下次你想變成人時還能派上用場。」
「你……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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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時尚界的聚會,來的有全國著名的服裝設計師、模特兒,還有不少的企業家和明星。經理自豪地將潘安介紹給在場的每一個人,俊美的他頓時成了會場的中心人物。完成了基本的公關工作後,張雪退到一旁的角落休息。
好帥啊!太迷人了!這是張雪今晚聽到最多的話,當然不是在說她,大家都在討論潘安。張雪突然有點領悟到潘安的魅力,雖然來賓裡也有不少的俊男美女,但全被潘安的光芒給遮住。如果把今天的來賓形容為美麗的孔雀的話,潘安就像是一隻高貴的鳳凰。雖然潘安對張雪說今晚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但他的態度仍舊高傲且不羈。只是他的高傲更為他添了一份神秘感,把更多的人吸引到他的身邊。
「這不是小雪嗎?今晚的你特別的不同,特別的美麗。」一個與張雪認識的服裝設計師拿著一杯酒來到她身邊。
張雪心裡暗叫不好,這個服裝設計師是時尚圈裡有名的色鬼,偏偏她又不能得罪他,只能拿出十二分精神應付他。
「是劉大師呀!好久不見了。」
「小雪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看得讓人心癢癢。」劉大師的手不規矩地摸上了張雪的臉。
不過張雪巧妙地躲開了攻擊,「哪裡、哪裡,您過獎了!」
「小雪你什麼時候能答應和我約會啊?你知道美麗的女人是我靈感的泉源,你就是我的靈感。」這位劉大師經常以找靈感為由到處和女模特兒約會。
「我哪算什麼美人呀!那些想穿上您作品的漂亮小美眉們都在排隊等您呢!您怎麼會沒有靈感呢?」張雪當然不會上他的當。
劉大師靠近一步,張雪便後退一步。
「那些衣服架子哪能跟你比呢!你就像那高貴的絲綢一樣讓我迷戀。」劉大師的作品都是以絲綢為主。
張雪繼續後退,卻撞上了牆,原來兩人一進一退的已經走到會場的角落。看著劉大師步步的逼近,張雪感覺自己手心全是冷汗。給他一拳還是不給?正當張雪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在她聽來像天使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好,劉大師。」
是潘安,他早就看見他們。
「劉大師,我來為您介紹,這就是國際著名模特兒潘安先生。」張雪趕緊把潘安拉過來擋在自己的前面。
潘安指著遠處,「我剛剛還在和貴夫人談論您呢!她正在到處找您。」
本來因為自己的好事被打攪而不高興的劉大師,一聽他提到自己的夫人臉色立即變了。
「啊!是這樣嗎?那我趕緊去找她,兩位失陪了。」劉大師倉皇離去。
「謝謝你!」雖然不情願,但人家畢竟幫了自己,張雪向潘安道謝。
「唉!」潘安不停地搖著腦袋。
張雪納悶地看著他,「你歎什麼氣啊?」
潘安搖頭道:「我真不能理解中國男人的眼光,像你這種也能……」
張雪怒視潘安,「別忘了你也是半個中國人。還有,我這種怎麼啦?人家可說我像絲綢一樣迷人呢!哼!」
「絲綢?哈!」潘安大笑,「麻布還差不多!」
唉!如果他的個性也像他的臉一樣迷人就好了,張雪看著這位人群中的鳳凰低聲歎氣。
「我們走吧!」潘安拉起張雪就往外走。
「派對還沒結束。」派對剛進行到一半。
「已經和大家都打過招呼了。」對潘安來說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也是,反正沒什麼事情了。於是和經理打過招呼後,張雪和潘安便先行離開了派對。
路上,潘安突然說道:「我餓了!」
「派對上不是有吃的東西?」張雪想起派對上那可口的蛋糕。
提起派對上吃的東西,潘安便一臉討厭的表情,「那是人吃的嗎?」
「對你來說是不能吃。」張雪想起潘安那超級挑剔的胃,「算我對你今晚的答謝吧!我請你,隨便你想吃什麼,如果還有你能吃的東西的話。」
潘安左挑右挑,最後竟然挑了街頭小攤的拉麵。
「你確定要吃這個?」張雪一臉不相信地看著潘安,她不相信這個世界最挑食的男人竟然會吃街頭小吃。
「就這個,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吃到拉麵了,我在東京的時候經常半夜偷跑出去吃拉麵。」潘安想起在東京的生活。
「想吃東京的拉麵?來我這裡就來對了!我做的可是道地的日本拉麵。」年輕的老闆熱情地招呼他們。
「老闆不像日本人啊?」張雪覺得老闆的口音不像外國人。
老闆笑笑說:「我是本地人,在日本留過學,現在回來了。我特別喜歡日本的拉麵,就在東京學了做拉麵的手藝,想在自己的家鄉也開一家拉麵館。不過因為沒有資金,現在只能擺這麼小的攤子。開拉麵館算是我的夢想吧!」
張雪最欣賞有目標的人,她鼓勵道:「看你這麼努力,你的夢想一定會實現的。」
老闆受了鼓舞做得更起勁了,不一會兒工夫兩碗熱氣騰騰的拉麵就端了上來,「謝謝你!兩碗道地的東京拉麵……味道怎麼樣?」
「好吃、好吃!」張雪對老闆的手藝讚不絕口。
「這位客人覺得味道怎麼樣?」老闆轉問從剛才就一直沒出聲的潘安。
潘安輕聲說道:「好像回到了日本。」
「想家了?」張雪感覺今天的潘安有點異常。
潘安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吃著,氣氛突然變得有點感傷,一時間張雪突然特別想安慰他,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正當張雪想著該找什麼話題時,潘安先開口了。
「我五歲時跟著爸爸去了日本東京,可以說是在日本東京長大的。」
張雪忽然覺得這時的潘安非常的可愛,「東京是個什麼樣的城市?」
「這個問題太複雜了,你不會瞭解的。」傷感消失了,可愛也消失了,潘安又回到原來的樣子。
張雪真不知道該感到高興還是難過。
「喂!」潘安問埋頭吃麵的張雪,「你的夢想是什麼?」
張雪想了想說道:「夢想啊!想開一家自己的模特兒公司,培養出世界一流的模特兒。」
「幻想和夢想是兩回事。」打擊張雪是潘安的興趣。
「你呢?你的夢想是什麼?」張雪反問。
「沒有!因為我從小就太優秀了,我想要的都能得到,所以我沒有什麼所謂的夢想。」
張雪突然向老闆大喊:「老闆!請給我垃圾袋,我想吐!」
潘安笑了笑。這女人有時候還滿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