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還以為是誰了。」推開了大門,裕果嚇了一趴。
「難受死了,氣也喘不過來。」穿著套裝裙的莉嘉羞怯怯地道。
「很好呀,石川先生喜歡嗎?」
「不。今天要去見那傢伙的父親去了。」
「不要叫「那傢伙」吧。快進來。」
「還有很多時間,你爸在家嗎?」
「嗯。爸爸他……」田川這時剛好從房內走了出來,「嘩,嚇了找一跳,還以為我的小情人探我來了。」
「說什麼了!」裕果瞪了爸爸一眼。
「田川先生,多得你照顧我爸爸。」
莉嘉向田川鞠了個躬。
「不,不要那麼客氣。」田川搖了搖頭。「進來吧,一起吃晚飯去。」
「謝謝了。今晚要和石川的父母吃飯,他的車正在外面等我。」
「是嗎?那麼下一次吧。」
「知道。下一次一定再來謝你。」
「喂,幹嗎這麼客氣了?」裕果道。「我可以陪你到下面去嗎?」
「嗯!」
兩人乘電梯往樓下去。
「聽說是往酒店吃晚餐。」
「那有什麼不好,來什麼便吃什麼好了。」
「哼,你說得倒輕鬆,就是不替人家擔心。」
莉嘉呶起嘴,裕果禁不住笑一了。
石川在電梯的出口等著。
「呵,你也一起去嗎?」
「別在這裡賣口乖了,我怎會去!」裕果瞪了他一眼道。
「那麼,我們走吧。」
「嗯。」
莉嘉拉著浩司的手,那動作實在太自然了。
裕果目送兩人遠去。
「哼,這一下輸給那丫頭了!」
到了春天,莉嘉的健康已經完全復元了。由於遲了一年上高中,裕果成為了她的前輩。
只有關洪中的,外間的傳媒曾揣測一時,紛紛攘攘地好不熱鬧,但到頭來還是不明不白地收場,至於警察方面,雖然知道事發時得田山一人在場,但卻無法問出為何洪中會被弄至如斯慘況。
沒有人因為洪中的死而惹來麻煩。田川及裕果他們也沒有接過威嚇的電話。
莉嘉一個人住在七樓,晚飯多在裕果家吃。但最近已開始弄一點菜,作料,這反惹來裕果的嘲笑……
「莉嘉走了!」裕果返家說。「和石川手拉著手。呀,為何就是沒有一個這樣的男友,真氣人。」
「你在說什麼了!」布江笑道。「快別囉囉唆唆的,幫著準備晚飯吧。」
「嗯爸爸最近很早回來啊。」
「今天不上班去了。」
「到哪裡去了?」裕果邊幫著拿了碗筷出來邊問道。
「他替那個女孩子找到工作了,今天往打個招呼去。」
「啊……:」那個女孩子就是田川被迫和她發生關係約女孩子。離開了黑社會後,一邊工作一邊讀夜校。田川成為了她的保證人。
裕果一直都認為母親可以如此容忍父親,是很了不起的。
「呀,有人來了。」門鈴饗了。「裕果,出去看看吧。」
「知道。」裕果把玄關的大門開了。
「呀,你好。」
一對看起來頗為年輕的男女站在門外。
「請問……」「我們是樓下新搬來的。」
「樓下……呀,請等一等。」
田川夫婦出來後,那對年輕夫婦似乎有點羞怯起來。
「你好……我倆剛結婚。請多多指教。」看來,這封夫婦很不錯。
「不,不,請你們多關照才是。」田川道。
「樓下賣得很平。減輕了我們很多的負擔。」
這對夫婦,看來還不知道上一手住客的事。裕果望了母親一眼。
「請問貴姓?」田川問道。
「失禮了,竟忘了自我介紹。」那個做丈夫的搔著頭道:「我叫星野。」
「咋!」
三人一起叫了出來:反令那對夫婦大吃了一驚。
「請問:……有什麼不妥了?」
「是星野先生嗎?」
「不,是橋野。橋樑的橋……
「啊……:二田川三人聽罷鬆了一口氣。那對夫婦奇怪地面面相覷起來。
**──*
裕果把門關上,熄了燈。爬上了床,轉身望著那個白色衣櫃。
今晚會怎樣了?
那個少女今晚會來嗎?
自從洪中死後,那個少女偶爾也會出現。這件事,裕果一直沒有告訴爸媽。那少女不是每晚來的,而且來的次數也愈來愈少。
但是,今晚……裕果預感她會來。
看,櫃門靜靜地開了。可是,櫃裡沒有人,只有裕果的衣服掛著。
哼,真沒趣。
裕果閉上了眼睛。
裕果睡過去之後不久,那個少女在衣服之間出現了,並且往裕果方面走來。
「睡得好甜啊。」少女伏在裕果床上自言自語地道。「我們今晚要分手了……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再也看不見我了……」裕果稍稍動了動身。
「好好地睡吧。」
少女慢慢走回白色衣櫃去。
「再見……:」少女走進了衣櫃。「啪」的一聲,櫃門關上。那衣櫃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衣櫃。
裕果一下子張開了眼睛。
「現在的只是夢?」
剛才不是好像有誰在我的身邊嗎?
裕果下了床,打開了那白色的櫃門。
在衣櫃裡只有自己的衣服掛著。
裕果突然感到心裡一陣刺痛。
那少女,恐怕再世不會出現了吧。裕果,裕果心裡明白縱使她再來,我也看不到她吧。
裕果拿了一件套裝過來,把面孔貼了上去,那衣服彷彿還傳來了一點點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