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列萊口哨殺人曲 第八節 千壽的風評
    「對不起。」

    聽到有人在叫,千壽回過頭。

    「什麼事?」

    買完東西回來,兩手提著重重的紙袋。

    「這附近有沒有一棟三層樓的公寓──」

    「如果是公寓就在前面。」千壽回答。

    「啊。──這個嗎?」

    年紀大約三十歲,總覺得印象不是很好的男子,「你住這裡嗎?」

    那名男子問道。

    「是啊。你看我提這麼多東西……」

    心裡想趕快回去。

    「對不起。──這裡是不是有個叫有阪的女人!」

    千壽有點慌張失措。被問到自己的事,覺得很不可思議。

    「有啊。」

    「這樣子啊。事情是這樣的──」

    男子從上衣的內口袋取出警察識別證,並出示給千壽看。

    刑警!千壽嚇一跳。不過,她曾聽說也許有人會為昨天的事件來找她。

    「我有一些問題想私底下問你……」

    那位刑警稍微壓低聲音說道。

    「什麼事?」

    「有阪千壽這個女人,風評怎麼樣?」

    「風評……。這是什麼意思?」

    「比如說……男的朋友是不是很多之類的……」

    千壽差點冒火。──那種事會有什麼關係嗎?

    但是,她卻若無其事地說:

    「我沒聽過有男人進出的事。」

    「不過,她應該不會沒有男朋友吧?」

    「可是,她是護士,工作很忙,所以沒時間文男朋友,不是嗎?」

    「這樣子啊!」

    刑警有點失望的樣子。

    「你對她的印象怎麼樣?人際關係好不好?她為人是不是很高傲等等……」

    「這要看對象吧?」

    「話是沒錯,不過……。她的生活有沒有特別奢侈?比如說用昂貴的手提包,或寶石,毛皮──」

    「你還想說什麼?有沒有後台老闆,是不是?」

    「是這樣子啊?」

    就連千壽都忍不住地想踢他。

    這時候,一位同住在二樓的太太正要去買東西,走過來說:

    「咦,有阪小姐,今天休息嗎?」

    「是的。」

    「那明天就是上夜班羅。真辛苦。」

    「哪裡,謝謝。」

    刑警楞住地呆立不動……。

    「這個──」

    「我就是行為不檢的有阪千壽。」

    「啊──不,我絕不是這個意思──」

    「因為生活奢侈,所以買這麼多東西。」

    「我幫你提上去。我來拿!」

    「那,拜託你了。在二樓。」

    千壽把東西全部交給刑警,兩手空空地走進公寓上樓……。

    「真的很抱歉。」

    進到房間的刑警不斷擦汗,「我只是想先探聽一下。」

    「我不會介意。」

    千壽端了杯茶給刑警,「護土都是很堅強的。」

    「對不起。」刑警低下頭。

    千壽不由得笑了出來。

    「──請用荼。」

    千壽自已也坐下來,喝了一口茶。

    「是為了昨天的事吧?」

    丸山來訪的經過,還沒有對警方說明,也沒有人問起這件事。

    「是的。──啊,我叫江田。我為剛才的失禮,向您道歉。」

    那位叫江田的刑警拿出手冊,開口說道:

    「我想瞭解一下有關昨天被殺的男子的事。」

    千壽從在德國旅行時和水島相遇開始,到丸山來找自己的事逐一說明,江田也一一把它記錄下來。

    「──原來如此。這麼說,丸山這個人你也是昨天才第一次見到。」

    「可是,見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這樣子啊!這麼說,你沒有直接和他談過話?」

    「是的。」

    「電話中,有沒有提到其他的事?比如說他會有危險等等──」

    「我沒有超能力,所以無法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你說的是。」

    江田刑警陷入沉思。

    「可是,為什麼兇手會知道丸山要來找你呢?」

    「我又不是兇手,我不知道。」

    千壽理所當然地說道,「不過,不菅兇手是誰,都不可能在醫院等。說不定是從外面跟蹤丸山這個人來的。因為瞥院出出入入的人很多。」

    「一點也沒錯。」

    「除此之外,有沒有找到什麼理由──殺人的動機之類的!」

    「沒有,現在正要開始尋找線索。」

    千壽慢慢的把茶喝完。

    「──你心裡是不是想如果我和丸山這個人之間有什麼關係,而人是我殺的話就可以輕鬆結案了?」

    「不,沒這回事──」

    江田說道,「是的,你說對了。」

    終於承認了。

    「如果這麼簡單的話,事情就好辦了。」

    看到江田歎氣,千壽心裡覺得這個刑警很有意思。

    當然,千壽是一五一十地向這個刑警說明。包括鑰匙練的事。只有「羅列萊」口哨的事沒有提到。因為她覺得這太戲劇化了,說不定只是一個單純的偶然。

    冬子走進父親研究室的那棟大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

    不知不覺地自言自語說道。

    丸山被殺害的事,是從校方的人打來的電話得知的。昨晚的電話,究竟是怎麼回事?丸山在醫院被殺害,也是相當離奇。──不是說昨天不能去的嗎?為什麼瞞著冬子,一個人去了呢?

    冬子來看看丸山有沒有留下什麼紙條之類的在父親的研究室內。

    對於「情人」丸山的死,還沒有真正的感受。是喜,還是悲「?」絲毫沒有感覺。

    手上拿著父親研究室的鑰匙。冬子打開門,一進到裡面──。

    有個女人站在父親的桌子前,突然回過頭來。

    「──誰!」那個女的問道。

    「我才要問你是誰?」

    冬子還嘴說,「你在做什麼?」

    那位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女子,散發出一股學者或研究者的氣息。

    冬子直覺想到這個女人就是父親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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